“什么?你有重要的东西掉在前些天投宿的四合院里?”
“嗯,因为明天就到邯山了,我刚刚睡不着,起来整理行囊时,这才发现东西不见了,我想了想,这才想到那时候忘记放回随身的荷包里。”侯怡怡对叶凤撒谎有些不安,但这时候也不容许她想太多了。
“这……可是这么晚了,要不,明天抵达耶山渡口,我再派快马去……”“女乃女乃,走陆路得绕一大段路,我想坐画舫后的小船绕原路回去。”
她皱眉,“就你一个姑娘家?不成,要不就整条船驶回去。”
“不要、不要,大家都很累了,我不想因为我一人而让大家来回奔波。”
“这样不好,那样也不好……”
“那就请朱公子、蔡公子陪我回去好了,这船要划,他们讨厌我这长相,一定会划得快,也许来回不用到一天的时间。”
叶凤一听忍不住笑了,“呵呵呵!懊吧,听来也对,那我去找他们。”
于是她们便往两人的房间走去,而事实上,在侯怡怡缠住她说这些话的同时,朱家正跟蔡任熙已经先将楚君浩送到小船上,再用黑布盖住,接着才回房。
而在叶凤找到他们时,两人都装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对侯怡怡要他们当船夫一事,更是配合装出一脸惊恐样,再勉为其难的答应。
叶凤再三交代要他们快去快回,别耽搁。
“明白了,女乃女乃。”
于是三人便上小船败行,就着船上灯笼的光,两个男人十分用力划着桨,让小船在黑夜中往上游前进。
一直到小船离豪华画舫愈来愈远后,他们才拉开盖在楚君浩身上的黑布,笑道:“成功了。”
楚君浩笑容满面,但看到侯怡怡脸上的落寞,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她摇摇头,“没什么,恭喜你月兑逃成功,不必娶我这个丑女了。”
“你……”他想了一下,“其实我看习惯了,并不觉得你丑,你千万别妄自菲薄了。”
“谢谢。”她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最初骂她丑八怪,说看到她就想吐的人这会说她不馈了,但却是在这种情形下。
蓦地,一道黑影突然从对岸纵身窜来,一手迅速的点了她几个穴道后,一手拉住她的手臂,就要施展轻功将她带走。
“你是谁?放开我!”侯怡怡惊恐的叫道。
“放开她!”楚君浩向前紧抓住摆衣人的另一手,而朱家正跟蔡任熙要来帮忙时,没想到黑衣人一人送他们一脚,将他们踢下河去。
“放开她!你对她怎么样了?”楚君浩紧抓着黑衣人不放,又急切、又担心的看着全身都不能动弹的侯怡怡。
“你放手,再不放,让你跟她一起去死!”黑衣人阴森森的说。
“我不放,你要我放手,你就先放开她!”
“你快放开,楚君浩!”她不要他跟她去死。
“我不会放的。”
“你真的是找死。”黑衣人一手提起楚君浩,一手扣住被点了穴的侯怡怡,飞身离去。
而落水的两人一看到那名黑衣人带着他们往对岸的树林跃去后,不管河水有多冷,拼命的奋臂泅游上岸,追了上去。
但树林广大,又值夜晚,最后还是追丢了。
约莫半个时辰后,楚君浩跟侯怡怡除了手脚被捆绑住,身上还被绑了一块重达数公斤的大石头。
而在他们前方,就是一个幽静的森林湖泊,所以这个意思很明显了,他们将被丢入湖底,而且不会有人知道他们已经踏上黄泉路。
他们咬牙切齿的看着正笑嘻嘻在他们旁边看来看去的成孟,而一见到他,他们便猜到将他们绑来这儿的黑衣人,一定就是成何,因为刚刚那个黑衣人是个独眼龙。
虽然侯怡怡早就觉得奇怪,成何为何从不为儿子出头,但依眼前这情势看来,他是不出面则已,一出面就是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总算让我看到这一刻了,女雷公、丑八怪!”成孟这下子可得意了,他冷笑一声,“这种好戏当然不能,下子就演完,所以你们看看谁要先上路?我们就一个一个慢慢的来。”
“我。”侯怡怡认栽了,她马上应声。
“不,由我先。”楚君浩也不知怎,要她先死,他居然舍不得?
“呵呵呵……别急、别急,一个一个来,你们终究会在黄泉路上相聚,而且不必等太久。”
“成孟,你够了,从头至尾都是我们两人的恩怨,你放他走,不干他的事。”侯怡怡努力想救楚君浩。
他耸耸肩,“原本是不干他的事,但我爹……呃,不是,我找来的人说了,是他不识相,硬要过来陪你死的!”他挥挥手,“好了、好了,我没空跟你谈那么多,既然你要先死,就你先吧。”
“等一等!”楚君浩急了,“侯怡怡,你别笨了,我对你一点都不好,还常常羞辱你,这种事你何必争第一?”说完这话,他随即压低音量,“你多撑一会儿,家正他们一定会过来救我们的……”是吗?那更该让他活着,因为这并不干他的事。
“让我去,你才可以被救。”
“不,你看看你自己,我被绑到湖里还能撑一会儿,可你的体型……”“也许还浮得起来,因为太肿了。”
他错愕的瞪着她,“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笑。”
“这样不好吗?我若死了,你就不必逃了,也不必害怕要娶我这种丑肥婆。”
“这两件事不要混为一谈,总之你别人肥头也笨。”
“我不笨,所以要请你帮忙,若我真死了,我爹跟我弟,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的照顾他们。”
“好了、好了?你们烦不烦,说完了没?”成孟不耐的说。
她深深的再看楚君浩一眼后,成孟快乐的看着她跟石头一起沉下湖。
“侯怡怡!”楚君浩大吼,眼眶泛红了。
“在那里!”在树林里迷了路的朱家正跟蔡任熙一听到这声音,就循着声音跑过来,但才跑到一半,隐约又听到打斗声,转头一看,只见两名黑衣人打了起来。
“别管了,快去救君浩他们。”
朱家正拉着蔡任熙的手快速跑到了湖边,却见成孟正要将楚君浩推入湖里,两人倒抽了口凉气,冲过去一人拉住楚君浩,一人与成孟拉扯,一个不小心,成孟反而踩空跌入湖里。
“救命!我不会游泳……我不会游!”
“快去救怡怡。”楚君浩赶忙叫好友跳下湖中救人,而他身上的绳子一解开,他也立即往湖里跳。
三人瞪大了眼睛很快的找到昏厥倒在湖中礁石上的侯怡怡,他们解开她身上的绳子,立即将她带上岸,才上岸三人却顿时呆若木鸡。
“这、这是侯怡怡?可这衣服是没错……”朱家正瞪大了眼睛。
“美、美人哪!”蔡任熙抚额惊叫。
相对于他们惊为天人的错愕与惊叹,楚君浩是一个字儿也吐不出来。
水妖竟是侯怡怡?
他们怔怔的看着在月光下的她,突地一阵劲风袭来,三人觉得肩上一阵酥麻,接着便不省人事了。
一名黑衣人在侯怡怡的身边蹲下,很快的点了她身上的穴道,她随即吐出一些水的清醒过来,可是一见眼前的黑衣人,她吓了一跳,但他不是捉她的坏人。
“是我。”黑衣人拉下脸上的面罩。
她又是一愣,“赵伯伯?怎么会……”
赵无名微笑,“先回去,老夫人还担心着呢!”
他施展轻功,先将她跟昏迷的楚君浩送回画舫后,再度折返将另两人也送回画舫上。
而侯怡怡这才知道,因为叶凤到房里去看楚君浩,没想到却发现他房里没人,她”急,就麻烦赵无名去帮她找找。
赵无名在船上找不到人,这才换穿了衣裳,施展轻功想去看看侯怡怡等人驶离的小船,没想到却看到朱家正跟蔡任熙在树林里狂奔叫喊,他觉得不对,一入树林却巧遇成何,两人便打了起来。
而以他的功夫,成何当然成为他的掌下冤魂了。
“我早知道你不是泛泛之辈。”叶凤很感激的说,他救了两条人命呢!
“那他们……”侯怡怡不知道该说什么。“楚君浩他们都看见我的样子了吗?”
“应该吧,不过,我随即点了他们的昏穴,这会儿他们又回到船上,因此,他们很可能会认为今晚的事都只是一场梦而已。”
闻言,她不知道该松一口气,还是该难过?
叶凤倒明白赵无名的意思,若她的心里还没有做好恢复容貌的准备,那她是需要时间去调适。
“有什么事明天再想,今晚大家都累了,早点去休息。”
邦怡怡点点头,回到房里,梳洗后躺在床上,再想着楚君浩今晚的话——她的心甜甜的,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在乎她的,看来这张丑脸还是得再熬一阵子,因为他就快爱上她了。
翌日,楚君浩、朱家正、蔡任熙一一苏醒,但看到自己都睡在画舫的房间里,三人的脑中立即浮现同样的问题——昨晚他们不是离开了吗?还有那个河东狮变成大美女,这难道全是一场梦?
他们急着聚在一起,一问之下,昨晚的情形可是历历在自,三人说的都一样,所以那也证明了他们不是做梦,而是那美女真的就是丑女侯怡怡!
但是谁将他们带回来的?后来发生什么事,他们完全没印象。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到了饭厅,没想到侯怡怡还是一副鬼脸,问起昨晚的事,她却说没这回事。
再问到他们好像有看到她变成美女?她直说他们在做梦,还说什么虽然她也常作这样的梦,但现实总是残酷的。
再问女乃女乃,他们怎么回来的?她也耸耸肩,配合侯怡治的反问他们,“你们有偷溜出去?做梦的吧!”
再问赵无名、林仁兰、侯宇轩,他们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这一路问下来,搞得他们真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太过真实的梦而已,不过一见原本放在画舫后的小船真的不见了,他们更确定自己没有在做梦。
虽然不知道大家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要装蒜,大家一起来!
三人决定将计就计,看他们在玩什么把戏。
一会儿后,船抵达渡口,众人下了船,叶凤、楚君浩、侯怡怡乘轿回嘉本堂,而赵无名、侯宇轩则回幸福酒坊,林仁兰回客栈,朱家正跟蔡任熙也自行返家。
其实侯怡怡是要回家的,但硬是被楚君浩拉去嘉本堂。
而且他一看到他爹,劈头就问:“黄道吉日择定了吗?”
楚世华点点头,“你娘帮你们的八字拿去台了,可这好日子得等到下个月十五。”
“一个月后?正好,我们刚好可以‘好好’的培养感情。”
他挑眉微笑的看着侯怡怡,看得她心惊胆战的,因为他的笑容看来有点笑里藏刀,不太对劲?
“呃……楚君浩,其实你知道的,我……”也许还是诚实为上策。
“你放心,既然我对你使坏,我就一定会负起责任,你不用多说了。”
“这……”
“虽然我们当过一阵子的朋友,但对彼此的了解恐怕还是不够,嗯……”他故意想了一下,“对了,我是否有跟你提过,我生平最讨厌不诚实的人?也讨厌被人欺骗、捉弄的感觉?”
这……她的心一沉,“呃,没,你没说过。”
他露齿一笑,“那好,这件事儿,你可得好好的记在心坎里。”
“嗯。”她沮丧的回答。
见状,楚君浩在心中偷笑。
仔细想想,她骗他、捉弄他那么久,害他的日子过得心惊胆战的,这时候怎么可以简单的放过她?所以再来呢,日子不好过的人,当然就是她。
楚世华夫妇看着眼前这一俊一丑的小两口,总觉得他们怪怪的,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倒是叶凤一切都明白,原来有人想报仇喽。
郎山的百姓们都注意到俊朗的楚君浩“转性”了。
楚家这些天来忙着准备他跟侯怡怡的喜事,而从可靠消息得知,这喜事还是楚君浩因饥不择食,在远游时与她发生肌肤之亲,所以楚家才这么急着赶办婚事。
要不,两人的亲事都拖了好一阵子,怎么会这么突然拍板定案。
而这可靠的消息来源就是彩蝶,一想到少爷拒绝她,却跟那个丑女在一起,她心灰意冷,已离开嘉本堂回乡下老家。
另外也有人听到这个消息,原本一肚子的坏水竟全不见了,压根不想使坏了。
“这事是真的?”
正在钻研百种毒药,还未决定哪一种可以拿来控制楚君浩的严筱曼,一听到这消息错愕极了,但见丫环点头如捣蒜,她马上将那堆将她搞得快发疯的百种毒药全塞给丫环,“去,全放回炼丹房。”
“是,小姐。”
严筱曼一转身就往大厅走去。
她严筱曼是什么人啊?别的女人用过的男人,她才不要!
而且,还是一个丑女用过的男人,她更不要!
她看着爷爷、爹、娘,将楚君浩的事说了一遍后,道:“我想楚君浩一定是哪里有毛病,才会和那样的女人发生关系,所以这种次等货我不要了!”
“你不要了?”
“是,我自己会再去找夫婚人眩朱家正跟蔡任熙都不错,我就从里面挑一个。”
三人互看一眼,这也好,反正他们说不好,小丫头也不会听。
而楚君浩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会因为这件事而幸运的摆月兑这个小毒女。
至于坊间的反应,更绝——
败多人都说楚君浩何必“吃”那么快,因为侯怡怡又丑又凶悍,不会有人抢着要。
但楚君浩却这么回应,“错了,我就怕有人跟我抢着吃,所以才吃快点。”
这话跌破众人眼镜,但最让人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的是两人形影不离的甜蜜样,偶尔他还会揽着她的腰,对目瞪口呆的众人大方表示爱意——“抱‘水桶腰’的感觉也很好,新体验嘛,亲着血盆大口,也别有一番滋味。”
闻言,侯怡怡的嘴角抽搐,心脏差点停止跳动,但一见到他真的想当众亲她,她吓得连忙闪开。
而这样的戏码,愈来愈常见,侯怡怡对他反常的行为也十分不解。
而邯山爱慕楚君浩的姑娘们更被这类的画面给吓傻了,她们真的不明白,一个那么俊俏的公子哥儿怎么会想调戏一只河东狮?
“唉,我也想抱抱水桶腰。”
“我也想亲亲血盆大口。”
朱家正、蔡任熙妒嫉怨叹着,因为他们看过侯怡怡的真面目,那真的是美,美极了!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的全传进邯山的姑娘们耳里,她们不解为什么那样的女人会突然成了抢手货?
推敲原因,一,物以稀为贵,二,爱个又丑又凶悍的女人,不必担心她红杏出墙,“丑妻好照顾”嘛!
于是第二天,城里不约而同的冒出了好多个血盆大口的丑女,而客栈、小贩也都生意兴隆,因为许多纤纤美女展开“增肥计划”,立誓成为侯怡怡第二……
“老天爷,我希望这种噩梦快快结束,要不,我连上街都不敢了。”
“我也是,邯山城快变成丑女城了。”
朱家正、蔡任熙有了共识,为了众人的视觉幸福着想,侯怡怡的真面目一定得快快揭晓。
可偏偏有人就要自虐、虐人,还跟他们表明了,不到洞房花烛夜,他是不会让她变回天仙美女的。
所以有好几回,侯怡怡已经被他捉弄到想吐真言了,但楚君浩不是刻意打断,就是拿话“提醒”,说他最最最讨厌被骗,硬是逼得美人儿将到口的话给吞回去。
惫好!两人抚着胸口,再将目光移到正在梅花园里赏梅的两人。
他们只要再熬一天便功德圆满了。
明儿就是那两人的大喜之日,而振作起来将酒坊一肩扛起的侯南贤,已经将妻子为女儿酿的女儿红送到嘉本堂了。
初冬了,天冷,梅花已展颜绽放。楚君浩深情的看着站在梅树旁的侯怡怡,微笑的称赞,“果真是人比花娇。”
但侯怡怡实在听不下去了,“楚君浩,我们还是把话说清楚。”免得她这阵子忐忑不安,备感煎熬得快疯了。
“等一等,我不喜欢被骗,在你说出口前,最好想清楚。”
“这……若我骗你,你会怎么样!”
他莫测高深的黑眸紧紧的睇视着她,“最坏,就是明天的婚事取消。”
“这……”
“所以你什么都不要说,我也不想知道,”他双手搂住她的胖腰,“我们现在这么要好,明天就要成亲了,不要破坏现在的感觉,好不好?”
“嗯。”她点点头,但一颗心还是觉得不安,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而这样不安的心情一直延续到第二天的大喜之日。
大红花轿来到幸福酒坊,一身凤冠霞被的侯怡怡在侯南贤老泪纵横及弟弟不舍的泪眼中,上了花轿。
嘉本堂里贺客盈门,在众人的恭喜声中,她与楚君浩拜堂成亲,送入了洞房。
新房内她头盖喜帕,端坐在床上,十指交握着,心儿卜通卜通的狂跳。
一会儿后,有人进来了,但听脚步声好像不止一人,而且似乎还扛着重物。
没错,四名丫环扛进一个足以让两人共浴的大木桶,然后在倒入几桶温热水后,这才退了出去。
一会儿后,新郎官走进新房。
看着坐在床上的“大号”新娘,再看看那一大桶热呼呼的水,他满意一笑。
他拿起喜秤挑起喜帕,看到她那张画得红红的脸,深情一笑。
她笑得尴尬,但一看到放在房间里的大木桶,她顿时一愣,“这……”
“我们是夫妻了,就先洗个鸳鸯浴,你说如何?”
“可是这……我……那个……”她急了,这一入水,那身上的药不就失效了?!
“有问题吗?”貌若潘安的他装出诱人神情,饶富兴味的眸光紧盯着她。
聪明的他已从女乃女乃那儿得知,那些将一个大美人变成臃肿又丑的药,只要一入水就失效,而最神奇的是,这药儿完全不伤肌肤,对人体无害。难怪她的皮肤还是非常粉女敕。
思绪间,他帮她拿掉凤冠、解开衣裳,却见她心魂不宁。
她不安的揪住他的手,“等等,你听我说……”
他轻轻的按住她的血盆大口,“嘘,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别浪费了。”
“我知道,可你、你先背过身好不好?我自己来……呃,下水。”
他点点头。
一见他转身,她马上将衣服月兑尽,进入大浴桶,才一会儿时间,她身上的药便全溶解,这会儿的她就是他所看过的水妖模样。
这样也好,既清楚又明白,她不必想如何解释,直接把事实呈现给他看“好了吗?”
“好、好了。”反正堂也拜了,他也赖不掉了吧!
她深吸了口气,看到他缓缓的转过身来,本以为会看到他钱愕惊喜的脸,没想到他居然笑得很开心,而那双灼灼眸光闪烁着浓浓的深情。
她愣了愣,“你、你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虽然有人硬要我以为我只是在做梦。”
她粉脸酡红,“那……这段时间你不就……”她恍然大悟,“你是故意捉弄我的!”
他承认,“彼此彼此,谁叫你也让我度过不少终生难忘的恐怖日子。”
“我是有原因的。”
“我知道,女乃女乃跟我说了很多,所以我不生气,因为我太爱你了。”
“是爱上水妖的我?还是河东狮的我?”这点很重要,也是她坚持要知道的。
“女乃女乃说的真对,她说你爱钻牛角尖,”他点了她的鼻头一下,笑道:“我的答案是两人都爱,我对水妖是一见钟情,可是对河东狮,却是不知不觉的爱上了。”
她笑了,笑得好开心,“太好了!”
她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他亦回以一个深情的凝视,然后抱起了她,印下深情的吻。
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