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雷芷彤还是买了一个小蛋糕去赴约。
左弯右拐的,从热闹的街道,一直顺着地址找到了一条宁静、狭小的巷弄,最后来到一个矮旧的两层楼房子,她还以为自己找错了地方。
“你来了,快来,你是惟一的客人呢!”
洁美热络的带着她走进小小的屋子里,意外的,里面居然挤了五、六个孩子,年龄大概从八岁、九岁到十五、六岁都有。
“这些是……”她有些傻眼。
“我的弟妹们……”洁美将几个弟妹一一介绍给好友认识,还将家里就只有她这个大姊姊负责照顾他们的事简单道出。
雷芷彤不明白,“那你爸妈呢?”
“他们在天上保护着我们。”几个小阿七嘴八舌的说着,还笑嘻嘻的。
她征愕的看着也一脸笑意的洁美。
洁美耸耸肩,“很奇怪吗?其实我们是一年多前移民来这儿的,我爸、妈在一次工作中发生意外去逝,可是遇上一个不负责的老板,所以我们什么也没拿到,但……”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我们已经在爸妈的墓前发誓,我们会过得很快乐,也一定会幸福,要他们不要担心。”
说完后,她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别针,拿给今日的小寿星,“你要的花别针,是在地摊买的,但那是姊姊晚上兼了两个星期差才买到的,你要珍惜哦!”
“嗯。”
雷芷彤看着好开心的小女孩,再看看她手中那个掉了一片珠片的旧别针,想到自己家里那些漂亮到戴不完却还不断购置的昂贵别针,对自己的奢侈感到惭愧。
再看看这间旧房舍,五、六个孩子正开心的唱生日快乐歌,分享那小小片的蛋糕,她知道自己是真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她压下浮上眼眶的泪水,深吸了一口气,决定给这一家人一点点小小的幸福,“姊姊问你们,如果你们每个人都能许愿要一个礼物,你们想要什么?”
六个孩子依序想要一辆脚踏车、一件新衣服,一个随身听、一双球鞋、一个篮球,最小的女孩想吃牛排。
“好了好了,那就假装你们现在拿到了,去外面吃蛋糕吧。”洁美深吸了口气,看着几个弟妹拿着蛋糕到门口或坐或站的吃着,再看着一直没说话的雷芷彤,“怎么了?”
“嗯唔……没什么。”她的心好酸。这几个孩子的愿望,她在一个钟头内就能实现。
“吃蛋糕吧。”
洁美也切了一小块给她,两人边说边聊。
“你对费德勒不心动?费德勒帅得让许多女人愿出息付出任何代价只为求得他的一个拥抱耶!”说着说着,她的脸上也露出一抹梦幻。
“呃,拜托,我不擅长当一个男人的第三者,也不愿意当个现成的妈,我才二十岁呢!”雷芷彤说是这么说,但有一股不知名的惆怅浮上心头。
“现成的妈?”洁美一脸困惑。
“奥斯卡啊!”
洁美楞了一下,噗哧一声大笑出来,“哈哈哈!”
“笑什么?”
“奥斯卡又不是他的孩子,他是费德勒姊姊的儿子!”
“姊姊的?”
洁美好讶异,“你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没人告诉你吗?”
雷芷彤摇摇头,没人告诉她,但印象中,她好像也没问过别人。
她很难形容自已此时的心情,知道他不是奥斯卡的爸,她好像挺开心的。
而这一天,两个难得有放假的小女生聊了好多,一直到天色都黑了。
“太晚了,我送你出去,不然这段路很暗,常常有些到隔壁大街酒吧喝醉的醉汉晃进来。”
“不用了,你照顾他们吧,我自己出去就行了。”
雷芷彤跟其他孩子们道再见后,拿起背包后离开,只是一人走在黑幽的狭小巷道内,还真的有点恐怖。
她加快脚步,往明亮的大街走去,突地,一个人影从旁边黑暗的巷道窜出,她吓了一跳,也忙着闪过他,没想到手腕竟被他紧紧的扣住,她挣月兑不了,又见他欺身向前,右手强制的执起她的下颚,那张在黑暗中看不清楚的猪哥嘴就要靠上来,她吓得发出一声声的尖叫,“啊——”
下一秒,醉汉突地被拉了开,“砰”一声,她楞楞的看着在黑影中伫立的挺拔身影,又见他再赏给醉汉一记右勾拳后,醉汉跌坐在地上。
而在救命恩人走到光亮处时,她顿时一楞,“费德勒?!”
费德勒一挑浓眉,温柔的看着那名爬到亮光处,似乎清醒了不少的醉汉道:“下次要碰我家保母前,至少先知会她一声,当个有礼的绅士,OK?”
“对、对不起。”醉汉尴尬的起身跑了。
“连打人、教训人都能这般优雅?”她还真是大开眼界,他真的连打人的姿势都很好看。
“那当然,因为我学识渊博又好学不倦,不似某人……”他意有所指的瞟了她一眼,再微微一笑。
她瞪着他,原先的感激在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肚子的怒火,但气归气,她却找不到词反驳。
“芷彤,你还好吗?我想想不放心,还是跑出来看看,结果就听到你的尖叫声。”气喘嘘嘘跑过来的洁美,连忙上下打量她,也在这时候,才看到站在另一边的费德勒,“呃,你怎么也……”
“我刚从附近酒吧出来,听到她的尖叫声才跑来的,但我没想到会是她。”费德勒解释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后,看着雷芷彤道:“要回去了吗?一起走。”
“不必了,像我这种学识不渊博、不懂得好学不倦、不似某人的懒惰学生,还是留在洁美家过一夜就行了!”她气呼呼的拖着搞不清楚状况的洁美就往回走。
但一看到拥挤的小房子里并排躺了六个孩子,再加上洁美还有她,“呃,我还是回去好了。”太挤了。
“没关系,你不嫌弃就跟我一起挤。”
于是她们前胸贴后背的挤在一起,这辈子,她还没跟这么多人挤在一个房间过。
“睡不着吗?一定是太挤了,那我坐着睡。”洁美说着就要坐起身。
雷芷彤连忙拉住她,“不是,我只是想到……”费德勒刚刚的话,她深吸口气,“好!我要发奋图强、好好念书,一定要像费德勒的女人一样优雅、有学问、有气质。”
“为什么一定要像费德勒的女人?”洁美问的直接。
“咦?”
“你该不会喜欢上他了吧?”
“啥?!”
杀、杀了她吧!她怎么可能喜欢上那个优雅的痞子,呿!
但怎么有一点……不,给他很多的心虚?
她的双颊如火烧般的烫热,像是要冒烟了。
惨了!雷芷彤垂着头,她真的喜欢上他了,怎么办?她赶忙闭上眼睛假睡,可怎么也睡不着了。
☆☆☆
第二天,雷芷彤带着一颗局促不安的心,回到费德勒的住处。
一想到昨晚的新发现,她就脸红心跳,一进屋看到费德勒正背对着她跟奥斯卡在木质地板上玩积木,她吞了口口水,想悄悄的溜回二楼去。
“嗯……回……”奥斯卡笑嘻嘻的看着她。
她忍不住申吟一声,看到费德勒那张俊美的脸转过来看她,她一颗心“咚”的漏跳一拍后,失速狂奔。
“今晚有事吗?”他问。
她楞了一下,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吗?”
“你说呢?”他放下手中的积木,笑问她。
她尴尬的笑了笑,“我、我没事。”
“那好,我们今晚一起到女皇陛下剧院看歌剧魅影,算是犒赏你这阵子的辛劳,还有对我昨晚说出那样伤人的话道歉。”
雷芷彤错愕的看着他。他在道歉、邀请她,她没听错吧!
“丹尼斯今晚跟明晚都会来带奥斯卡,所以这方面你不必担心。”
“明晚?”
“明晚有一个上流宴会,我想你来伦敦这么久,都还没有参加过正式的宴会,我想让你去见见世面上
“宴会?”她笑了出来,“拜托,我对那没兴趣,也参加太多次……”她倏地住了口,不是想到自己在跟谁说话,而是,“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我以前对你很差?”费德勒莞尔一笑。
“也不是不好,而是你昨晚还说我……”她摇摇头,狐疑的瞪着他,“你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他笑了出来,“你明知道我对你这种发……”
“我这种发育不良的小女孩没兴趣,这句话我记在脑海里了。”她没好气的接下他的话,“所以这更奇怪了,以前老欺侮我,随意窜改契约书,现在却……”
“OK,你要是觉得我居心不良,那我找其他的女伴好了。”
“不、不行!!”
费德勒看着她,蓝眸中的眼神很清楚了,她到底想怎样?
“好、好吧,去就去,我还怕你不成。”还能怎么样呢?跟他住在一起都几个月了,人家也没动过她一根寒毛。
唉!可见她的魅力真的不够。
“很好,我知道你没有适合去剧院的服装,待会我出去帮你找一套回来,你先顾奥斯卡。”
雷芷彤想了一下,“你知道我的SIZE?”
他露齿一笑,“你的身体我全看过,也抱过了,你说我知不知道?”
她脸儿一红,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白痴的问那种问题?
看着他出门后,她拍了自己的头一记,笨!
结果,费德勒从早上出门,一直到傍晚才回来,不过是跟丹尼斯一起回来而不是某一位美女,虽然不满,但她尚能接受。
费德勒将一个系了蝴蝶结的礼盒交给她,她对他桀然一笑,开心的上楼换穿。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紫色长礼服的东方美女出现在二楼。
虽然素净着一张脸,但这更加突显了雷芷彤的天生丽质,粉女敕的白晰肌肤、美丽的五官,而那头自然垂在肩后的乌亮长发,更是衬出她的月兑俗绝美。
“我实在太早娶老婆了。”丹尼斯喃喃低语,有着一双水灵黑眸的她,浑身散发出一种纯真与性感的气质,连他这个妻管严的男人都动心了,何况身旁这个黄金单身汉。
他蹙眉,突地低声问好友,“你要是对她没感觉,你大概也转性了。”
费德勒不明白。
“同性恋啊!”
他玩笑的瞪了丹尼斯一眼,再看看在一边玩着新轨道火车玩具的奥斯卡。
丹尼斯明白的点点头去顾小阿,看着费德勒绅士的弯起手肘,挽着美丽的东方女孩出门。
两人上了车,前往女皇陛下剧院,约莫半个多小时后,一身LA深灰西装、灰色立领衬衫,打了淡紫色绣什化领带的费德勒,挽着美丽无瑕的雷芷彤走进剧院,这对俊男美女立即吸引众人的目光。
而费德勒刻意选在开演前最后五分钟入场,所以众人也只能以惊艳的目光看着他的新女伴。
一会儿,灯光暗了,音乐陡起,演出正式开始。
只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坐在最贵的二楼前排包厢的雷芷彤却是愈看愈困。
不知是艺文素养不够,还是大家看得太专注了,这样屏气凝神的沉默气氛反倒让她呵欠连连。
但瞧瞧身旁俊美帅气的费德勒,他可是看得津津有味的。唉!到底是他太老,还是她太年轻,不适合看歌剧这种玩意儿。
总之,这场戏有大半时间,她都是处于昏睡的状态。
☆☆☆
熙来攘往的机场入境大厅,比利一边看着顶头上司王信伟E-mail过来,辛慈安跟孔老太太的照片,一边注意入境的旅客。
在瞥见一身香奈儿白色套装,雍容华贵的辛慈安,与一身传统中国旗袍的孔老太太拖着简单行李入境并走出机场,招了辆计程车坐进后,一路尾随的他也立即坐上在外等候的座车,要助理开车跟上。
由于王信伟的班机将会比她们晚了近一天才抵达,所以他特别交待,只要确定她们的下榻饭店便成了。
两辆车一前一后的行驶约半个多小时后,计程车停在一家五星级饭店前,比利也跟着下车,却是坐在饭店大厅佯装看杂志,一边注意着两人。
见两人到了柜抬做Checkin,他故意走上前,瞥了眼辛慈安手中的钥匙卡片,然后回到车上,要助理将车子开回富英留学中心的伦敦办事处,等待王信伟的电话。
进到饭店双人房的辛慈安看着略显疲惫的孔女乃女乃,虽然很想马上租车到伦敦的各公私立学校,及甚至要一个多钟头车程的剑桥跟牛津大学去找女儿,但想到老人家长途跋涉,还是要自己别那么心急了。
“佬佬,你先休息一会儿好了。”
“这怎么行?好不容易到伦敦了,找芷彤要紧……呵。”说着说着,白发苍苍的孔女乃女乃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虽然坐的是头等舱,但在飞机上就是不好睡。
辛慈安却微微一笑,“都等那么久了,不差这几个小时的,我们都先休息一下吧!”
闻言,孔女乃女乃点点头,一躺上软绵绵的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但辛慈安却毫无睡意,她站在窗边,看着在漫天彩霞的渲染下,份外美丽的浪漫之都,英伦。
不知道女儿此刻在做什么?
☆☆☆
雷芷彤坐在费德勒的车内,两人即将前往今晚的宴会场所。
今天,费德勒拿了一件粉蓝色、圆领露背的长礼服给她。
由于她在台湾也买了不少礼服,所以这一相比较下,她不得不承认他对衣服很内行、有品味,懂得选怎样的衣服来突显她雪白的肌肤,与她那融和了纯净与性感的独特气质。
坐在驾驶座的费德勒仍是一贯的优雅,俊美的脸庞漾着一抹魅惑人心的性感微笑。
他将车子开进朋友聚会的别墅里,一停好车后,他对着正要开门下车的雷芷彤道:“希望你今晚不会打瞌睡了。”
她脸一红,明白他是在促狭她昨晚看歌剧时,频频打呵欠的事。她尴尬一笑,不说话。
费德勒挽着她走进装饰着玫瑰跟汽球的豪华大厅,一些早到的宾客立即迎上前来。
两人停停走走的,他不停介绍她和与会人士认识,一边也带着她到今晚的主人面前.正让众多名流男士包围着的上流名媛丽芙。
一身鲜红晚宴服的丽芙像一道红色光芒般艳光四射,见到费德勒,笑得更加灿烂了,但一看到他身旁的女伴,她楞了一下,然后笑道:“妳不是那天在咖啡屋外对着我跟费德勒比手划脚的女孩吗?”
雷芷彤也想起来了,但就不知道费德勒安的是什么心?居然带她来参加他女友之一的宴会。
费德勒在为两人做介绍后,改挽着丽芙的手朝宾客们走去,徒留雷芷彤一个人在原地。
她愣了愣,“呃,那我……”
他停下脚步,像突地想到什么似的,跟丽芙点点头示意她先走后,带着雷芷彤走到一处较安静的位子坐下,笑道:“我忘了告诉你,我今晚是丽芙这个女主人拜托撑场的男主人。”
“意思是再来的时间你带会带着她四处寒暄,我得坐冷板凳、当壁花了?”
“我说过我只是要带你过来绕绕,感受一下上流社会的宴会气氛。”
他指指正在演奏轻音乐的五人乐队,几对男女翩然起舞的舞池,表演花式调酒的吧抬、各式精致的美食……
“芷彤,不是每个工读生都有这样的机会,所以为了让你有机会回报我这两逃谠你的特别安排。”费德勒顿了一下,笑看她那张臭臭的小脸儿,“从明天算起十天,我跟丽芙会到日本渡假,这十天,除了上午舒菲会帮忙照顾奥斯卡外,其他的时间都归你这个保母,没问题吧!”
没问题?!雷芷彤难以置信的瞪着眼前笑得炫惑人心的俊俏脸孔,他还敢大言不惭的问她没问题。
但她还没开口说一句话,他抢先又说了。
“不管你愿不愿意,这事都决定了。”
他从座位上起身,温柔的笑道:“好好享受这一晚,也许可以找到几个不错的朋友,帮你在往后的十天里一起照顾奥斯卡。”
看着他优雅的迈着步伐朝丽芙走过去,她只觉得心中泛起酸意,也好气他。
他真是口蜜月复剑、笑里藏刀的恶魔!
双眼冒火的她双手撑着头,他走到哪里,她的眼神就跟着瞪到哪,对一些不知趣、不识时务要找她跳舞、聊天的男士们,都斩钉截铁的拒绝。
但即使如此,费德勒还是愉快的跟着丽芙周旋在宾客问,举杯喝香槟或在舞池共舞。
他真的是宴会里最出色的男士,他的一举一动都像被镁光灯照着,他走到哪儿,大家的目光就跟到哪儿,而他那双湛蓝的眸子更不时的闪动着炫惑人心的光芒,连被他气得咬牙切齿的她,也不得不承认他就是有魅力。
仿佛心有灵犀,背对着她的他突然回头,挑衅的温柔眸光直瞅着她看,瞧得她浑身不对劲,干脆低头。
他温柔的挽着丽芙,再次走到舞池里共舞。
雷芷彤虽低着头还是暗自瞄他,愈看愈郁卒、愈看火气愈大,一个念头突地闪过脑海。
她笑了笑,这个方法或许很幼稚,但她不想每回都让他占上风!!
她站起身,拿起侍者托盘上的一杯香槟酒走近舞池,注意了下费德勒的华尔滋舞步后,她狡黠一笑,走近他的身后,顺着他的舞步节奏,在他挽着女伴转身时,以高跟鞋用力的踢向他。
莫名其妙的,费德勒突地感觉到小腿陉骨起了一阵剧痛,他皱起浓眉,一回头就看到雷芷彤优雅的举起香槟跟他笑了笑,然后走开。
他不以为意,不再跳舞而挽着丽芙前往餐桌取餐,但一看到脸上带着虚伪笑意的雷芷彤又朝他走来,他谨慎提防,以为她会来个正面迎击,但她却突地转过身跟一名男士交谈。
见状,他抿紧唇,经过她身边……
雷芷彤摔不及防的转身,假装一个不小心将手中那杯香槟全泼向他的亚曼尼西装。
“噢,我怎么会这么笨手笨脚的?我帮你……”
她很粗鲁的将他的衬衫自裤腰里拉出来,再将他穿载整齐的衣服全弄得七零八落,领带也斜一边,甚至头发都被她胡乱的搓揉一番。
费德勒的神色变得阴霾,因为他的优雅形象已被她损了一大半。
她就是故意的,怎么样?!她从他那波涛汹涌的蓝眸中看到怒火,但她这阵子实在太乖了,总不能老虎不发威,他当她是病猫。
费德勒看到丽芙跟一些宾客们皆错愕的看着这一幕,压抑满怀的怒火,扬起微笑的看着丽芙道:“明天我会来接你,我们一起到机场去,至于这一个不懂得场跋及拿捏分寸胡闹的保母,我先带她离开了。”
“呃,好吧!”丽芙回过神答。
费德勒揪住雷芷彤的手就往门去。
报复的快感是短暂的。雷芷彤知道大事不妙,想挣月兑他的手,但哪那么简单。
“放开我,你弄疼我的手了。”
“你把我弄成这样,也将我的心给弄疼了。”
费德勒将她拖回车内,看她要开车门逃走,连忙按了中控锁,车门立即上锁。
两人被困在小小的车厢内,空气变得有些稀薄,气氛也凝滞了,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你这么费尽心思的吸引我的注意,是为了什么?”费德勒的语气意外的平静。
“谁要吸引你的注意。”自以为是!
“没有?”
“没有!”
“那你变身为野蛮女友,不是要吸引我的注意是什么?”
听来好像是。她皱眉,怎么会愈想愈心虚?她居然不敢对上他那双带着戏谑的迷人蓝眸。
“不敢说话,那我猜猜看,大半的女人吸引我的注意,都是为了这个……”
雷芷彤一楞,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她的樱唇即被他攫住,情场斑手的他拥抱着她,还给了她一记销魂蚀骨的热吻。
老天,这是她、她的初吻!她发觉自已全身无力、浑身血液奔腾窜流。
仿佛吻了一世纪之久,在他放开她时,她已全身无力的瘫坐在椅背上,脸色配红、唇微肿,气喘嘘嘘的。
他勾起嘴角一笑,为她系好安全带,手还似有若无的扫过她柔软的胸部。
她浑身一颤,身体发烫,却不敢看他一眼。
抵达家中后,她也不敢看丹尼斯。
而丹尼斯一看到她满脸羞红的样子,再看看好友衣衫不整,他暧昧一笑,“发生车震了吗?”
见费德勒瞪了他一眼,他大笑道:“我回去了。”
看着好友离开后,费德勒抱起奥斯卡,对着雷芷彤道:“今晚奥斯卡跟我睡,你可以好好睡一觉,以应付日后的十天。”
这……她楞楞的看着他抱着奥斯卡回房。就这样吗?那他为什么吻她?
虽然不想承认,但她知道自己很失望。
必到房间,洗完澡准备睡觉,她还瞪着房门,看他会不会进来。
但一直到她睡着了,还是等呒人。
第二天她醒来时,舒菲已经来了,而费德勒也早去接丽芙了。
十天没有他的日子,他将跟一个女人共度十天……唉!怎么想,她都觉得好欎卒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