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
睡眼惺忪的韩琳像个游魂似的拿了背包跟书,早餐也没吃的就步出大门,习惯性的直接拉开哥哥的黑色宾士坐进去后,靠躺在椅背上阖眼休息。
“好累哦,哥,我昨晚跟那个死对头算帐算到凌晨两点,最后是怎么结束的回房睡都忘了--”她打了一个大呵欠,又道:“哥,你知道吗?我们正事都没谈,一想到下课回来还要跟他打一场战--光想到那张脸,我就好烦。”
“他在美国是公认的万人迷、黄金单身汉,长得不至于面目可憎。”
“老实说,他是挺帅的,可这话我才不会当他的面说,”她又打了一个呵欠,脑袋混沌的她丝毫没有察觉到“哥哥”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哥,那家伙说他也不想娶我耶,我才不信。”
“怎么说?”
“不想娶干么来台湾,虽然他说了一堆原因,我才不信。”
“妳认为他很想娶妳?”
“那当然,呃……也不是啦,但我是校花,追求的人一大群,哥也知道的,对了,他竟然说我长得普通,有没有搞错?”真是瞎了狗眼。
“就他所认识的女人来说,妳的确是里面最普通的,他并没有说错。”
“哥,你干么跟那家伙说的一样!”她火冒三丈的睁大了眼睛,侧转头一瞪,一呆,怎么、怎么会是胡俊严?!
她倒抽了口凉气,“怎么是你?我哥呢?”
他慵懒的瞟她一眼,“小姐,现在已经八点半了,妳哥早就去上班了,他把车子留给我让我使用,没想到有人迷迷糊糊的就模上车来,不然,我还不打算载妳去上学呢。”
她咬咬牙,“你不载,我还不想坐呢,我要下车。”
“这里?高速公路?”
她一愣,忙看向窗外,还真的呢。“那--下交流道。”
“抱歉,我去的地方不是在这儿下交流道,妳要不介意用走的,我很乐意把车停靠在一边。”
“你--走就走,谁怕谁!”嘴巴是这么说,但心想他不至于这么狠心吧,大太阳底下,气温少说也有三十好几度。
苞俊严勾起嘴角一笑,按了双黄灯,将军停到路肩后,挑眉看她,“下车。”
“你!”气急败坏的她怒不可遏的下车,用力的甩上车门,看着车子扬长而去。
八点半吗?完了!这个月学校请了一位客座教授指导国贸实务的课程,为了怕他们这些毕业证书几乎到手的学生不会乖乖的去上课,罗教授可说了,能不能毕业、或者毕业论文能不能通过,完全操控在这个客座教授的手里,九点上课,她来得及吗?!
一跑下交流道,她扬手招了一辆计程车直奔私立的贵族学校--诺曼尔学院。
这一定是场恶梦。
矮琳瞪着横挂在校门口那面欢迎的红布条上写的客座教授名字,她突然有股想再招计程车回家的冲动。
怎么可能是那个顾人怨?!
他昨晚算帐时,啥也没说,要出国的罗教授更是神秘兮兮,只说这个安排是他送给他们的毕业礼物……
她头皮发麻,胡俊严从小就只会跟她做对,他现在掌握她毕业的生杀大权,她肯定毕不了业了,绝对,她的心正在为她的未来哀号。
“迟到了,韩琳,妳还呆在这儿。”同学吕逸帆一把拉住她的手就往教室奔。
“等一等,我不去了--”
“不去?!妳开啥玩笑,咱们熬了四年为了什么?就差这一个月?快。”
是啊,她熬了四年,胡俊严不至于那么狠吧,但一想到刚刚才被他丢弃在高速公路上,她的心还是凉了半截。
她边跑边看着俊秀的吕逸帆,他跟她算哥儿们,虽然两人是班上公认的金童玉女,但始终不来电。
两人手牵手从后门进了教室,在讲台上的胡俊严看来已经上了好一会儿的课了,一见到两人,目光仅移到两人牵在一起的手,随即继续上课。
“厚,这么年轻、这么帅呀?!罗教授真是老八股,何必神秘兮兮的不跟我们说他找来的客座教授是谁,这家伙一看就很上道的。”吕逸帆靠近她的耳朵压低声音道,赞赏的目光直视着讲台上的胡俊严。
他看来文质彬彬的,不让人有距离感,再加上那张俊到不行的脸孔,他往四周瞄了瞄,有些花痴同学双眼就像闪着红心,痴痴看着。
“上道?!希望吧。”韩琳低声答了一句,暗暗的吐了一口长气后,蓦地发现胡俊严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又瞄了她身旁的吕逸帆一眼,一道几难察觉的冷光乍现。
一股不好的预感立即涌上心坎,她的预感一向很准的,这家伙不会让她好过的。
丙然,下课钟一响。
“韩琳,到我办公室来。”胡俊严丢下这句话就往教室外走去。
“哇,胡教授怎么特别召见妳?”一群同学头全往后转,有的惊、有的妒。
吕逸帆倒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他敢说刚刚胡俊严走出教室时,真的赏给他一道冷飕飕的白眼。
他哪里惹到他?
“喂,韩琳--”他看着她抿着唇,不悦的拿起背包往外走。
她一定被盯上了,怎么办?万一这家伙恶劣的不给她毕业--
不,不会的,不至于那么恶劣的。
思绪烦杂的她来到教授研究室,胡俊严这个客座教授还有个人专属的办公室,真是好大的礼遇。
她敲敲那个门上挂着一个写着胡俊严烫金牌子的办公室。
“进来。”
她开门进去,故意不关门,但胡俊严冷眼一瞄,“把门关上。”
“有必要吗?”她一耸肩。
“那妳可以出去了。”
“咦?”
“我上课第一天,妳不仅迟到,还跟男同学咬耳朵,我实在看不出来妳以后会好好上课,所以,我的课妳可以不用来了。”
“那我可以毕业吗?”如果可以,她当然不去。
“妳说呢?”黑眸浮现一抹嘲讽的笑。
当然不行!她气愤的回身将门给甩上,砰地一声,回身,她双手环胸的死瞪着他,“公报私仇,我不嫁你,你就故意整我!”
“妳可以再大声一点,让隔壁的教授都知道妳是我的未婚妻,届时,我却不愿娶妳,看是妳丢脸还是我丢脸。”他的态度仍然很轻松。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的声音立即小了一半,没办法,时势比人强。
“我突然很想喝杯咖啡。”他故意瞟了另一边柜子上温热的一壶咖啡。
她也不笨,没好气的回他,“你又不是没手。”
他摇摇头,以一种朽木不可雕也的眼神看着她,““尊师重道”是我在“给分数”时特别注意的一点。”
“你--”她气呼呼的走到柜子旁,拿起咖啡杯,心不甘情不愿的倒了杯咖啡后,转身走回来放到他桌上,“行了吧?”
他抚着下颚,站起身来,挥手示意她靠近自己一点。
“做什么?”她目露戒备的瞪着他。
他挑眉,“妳都敢当着妳的未婚夫面前跟别的男人咬耳朵,却没有胆子靠近妳的未婚夫?”
“谁不敢啊,但你说了,我们彼此对这桩婚事都没有兴趣的,所以,别说什么未婚夫,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想也没想的就走近他,没想到他突地一伸手就压她的后脑勺,硬生生的让她对他行鞠躬礼,她气炸了,“你--”
“妳这学生的态度太差了,帮我倒杯咖啡就算不肯说句“请用”,更少该做这个动作。”
“你--你就说谢谢了?还不把你的手拿开!”她气炸心肺的去扯他的手,但就是拉不掉。
“妳没说请用,我怎么说谢谢。”说来说去,全是她的错。
“请用!被了吧,你的手还不滚开?我的脖子快被你压断了。”他的手劲还愈来愈重呢!
他点点头,收回了手,她火冒三丈的飞快抬头,就想打人,但先哀叫出声的却是她自己,“痛!”
苞俊严双手摊开,“我可没有对妳怎么样。”
“你衣服的钮扣缠住我的头发了。”她侧着脸瞪他,双手试着要去解开头发,可是有人不合作,硬是往后靠,让她又是痛得哇哇大叫,身子也不得不跟着往前,“你搞什么?”
“我脚酸,想坐下来了。”
“不准!”
不准是她说的,他径自坐了下来,她不得不跟着弯腰,甚至只能半跪在地上,出于正好勾住西装上的第三颗钮扣,她这半跪后头部高度就在他的腰际,够尴尬也够暧昧了。
她咬牙切齿斜眼瞪着不痛不痒的他,“可以先将你的西装月兑下吧,这样子要是叫人看见了--”
“这儿的冷气放得很强,我觉得挺冷的,还是穿着好。”
“你--”韩琳咬牙,斜眼瞪他,他是故意的,她知道,就跟以前一样!
“叩叩叩!”敲门声陡起。
“请进!”他喊得很顺口。
她倒抽了口凉气,见门一开,她激动的大喊,“不准!”
唉被打开的门立即又被关上,不久,外面传来吕逸帆的声音,“韩琳,妳还不能回家吗?我们不是要一起去吃饭?”
“约会?”胡俊严的一双黑眸闪过一道几难察觉的怒火,但随即恢复一贯的尔雅,“吕逸帆,进来吧,我还想请你帮忙。”
矮琳脸色一变,“你敢?吕逸帆,我不准你进来。”
苞俊严挑眉,“吕逸帆,究竟我是教授还是韩琳是教授?”
这句话输赢立现,吕逸帆立即开门走进来,但一见眼前这副暧昧景象,他是吓傻了眼,“这--”
“你的脑袋要是敢有什么骯脏想法,我一定剥了你的皮!”韩琳忍着发丝的揪痛,微侧转头瞪着目瞪口呆的吕逸帆。
“她头发缠住我的西装钮扣,你来帮忙解吧。”胡俊严此时算是良心发现了。
“是。”吕逸帆尴尬一笑,走近两人,一见粉脸涨红、眼内冒火的韩琳,他聪明的憋住一肚子的笑意帮忙,不过还是忍俊不住的问了,“这种事儿也要两人够靠近才有可能发生嘛,是不?”
“你在暗示什么?!你想被我揍是不是?!”她恶狠狠的瞪着眸中含笑的他,自己一只手也拚命的去拉扯那纠结的发丝。
“我也来帮忙好了。”胡俊严手也凑了过来,然而却是帮倒忙,当有人将发丝细心的往右边拉开时,他却是反方向的再扯回来,吕逸帆不解的看着他,而看不到后脑发生的情况的韩琳,只觉得怎么愈解愈难解。
“算了、算了,人多手杂,你们两个别动了,我自己来。”痛死她了!
苞俊严口气凝重,“我看纠结得很严重,逸帆,你就自己先去吃午饭,晚一会儿她弄完了,我再带她去吃。”
“谁跟你去吃!”她马上回嘴。
这下子吕逸帆完全明白他为何要让她的头发愈纠缠,“那好,我先走了。”
矮琳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多年好友居然真的出去了?!“吕逸帆!喂!可恶!”怎么连他都跟她做对!
“我其实也好饿了。”胡俊严拉开抽屉,发现有个东西挺好用的。
“你拿剪刀做什么?”她眼角余光瞄到,有种极不好的预感。
“剪妳的头发,让我们两人解月兑。”
她大眼一瞪,“才怪,你该剪你的扣子,扣子再缝就好了。”
“头发再长就好了。”
“时间要很久。”这人是猪头啊!
“我待会儿有个重要会议,穿一件掉了扣子或扣子缝得歪歪斜斜的西装能看吗?”他还一脸为难。
“大不了你请助教再去买一件给你换上啊。”
“大不了我也叫助教去买一顶假发给妳戴。”
“你怎么那么番啊!”她声音尖锐,快受不了了!
“彼此彼此,忍一下就过去了。”
“忍?”
卡喳一声,发根抽痛的感觉消失了,她是自由了,但是--
她瞪着那缠绕在他的灰黑色钮扣上的一小绺黑发,简直快气疯了,“你--你--你--”她气到说不出话来,全身发抖。
“很可恶?!”
她用力点头。
“很过份?”
她更是用力点头。
“很机车?很瞎?”
她连连点头,气到不行。
苞俊严看了手表一下,“我再过半个钟头要去开会,要不要一起去吃个东西?”
她半瞇着眼,气呼呼的瞪着他,“你--你--”
他挑眉,“妳要说跟你去吃我宁愿饿死?!”
她恨恨的猛点头,鼻孔气得频喷气咧。
他露出一抹迷人的笑意,“那好吧,妳可以走了。”
她一愣,难以置信的瞪着他,气得直指着他的鼻子,“那--那--那--”
“那我叫妳进办公室到底要做什么?”
她猛点头。
他蹙眉,思考许久后,“抱歉,我也忘了。”
她脸色悚地一变,黑瞳中的怒焰更炽烈,“啊--”她终于尖叫出来了,气得直跳脚,她这不是被他“庄孝维”了吗?!
“怎么了、怎么了?”韩琳这一声声的尖叫声传出门去,一些尚未用餐的教授纷纷跑来关切,吕逸帆要走时门没关好,众人全挤了进来。
但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她好气,气得眼泪都溅出来了,这种人当她老公,她不是被逼疯,就是很快的去阎王老子,她恶狠狠的怒视着一脸无辜的胡俊严,转身冲出去。
大伙相互看了看,再看看长叹一声的胡俊严,“怎么回事,胡教授?”
“她上课不专心,被我念了几句,就这样。”他一脸无奈。
“唉,现在的学生念不得的,主观太强,父母太过保护,你还是别管太多,这才是自保之道……”
几名老教授谈起现代教书的甘苦谈,胡俊严却是将钮扣上的一些发丝握在手中,这一次,他好像玩过火了。
晚餐的气氛很诡异。
矮绍恩一下班回来,黄妈妈已经烧了一桌子的菜,但餐桌上不见妹妹,倒是胡俊严端坐着,“韩琳呢?”
他优雅耸肩,看向黄妈妈。
逼妈妈这才回答,“她说她不饿呢,而且从我五点时过来做菜时,她就闷在房间不出来。”
“我明白了。”
矮绍恩坐下来,大概猜得出来妹妹跟胡俊严在学校的这一天相处得并不好,他看着未来妹婿,“我想你并没有告诉我妹,你这次回来,除了将与她共度人生外,也掌控她毕业与否的生杀大权吧。”
苞俊严点头,“我怕她会抓狂跷课,而韩大哥不也因为如此而什么都没说吗?”
他笑了,看来两人都不想去碰这个敏感话题,“吃饭吧。”
两人边用餐边聊天,韩绍恩注意到胡俊严的目光偶尔会飘到楼上,看来他对韩琳并非无动于衷。
“韩琳就是你一直没有交女友的原因,对吗?”
闻言,胡俊严泰然一笑,“是啊,但那非关情爱,而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的同理心态,她的表里不一、粗鲁,无理胡闹,甚至狡诈,着实让我对女人这种生物敬谢不敏。”
矮绍恩一怔,突然爆笑出声,胡俊严眉头一皱,虽然他口是心非,但从某个角度而言,他对她的形容可一点都没错。
矮绍恩笑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笑意,“天啊,我必须这么说,即使这几年,韩琳都特意避开跟你碰面的机会,但时间及空间都没有抹煞你们相交十年的默契。”
“什么意思?”
“你们两人都说一样的话,可谓心有戚戚焉,君子所见略同。”他还是觉得很好笑,“她从未交男友,原因并不在于有你这号未婚夫,而是她怕男人,因为你小时候就给了她一个既定印象,她觉得男人都是表里不一、粗鲁、狡诈、无理取闹、讨人厌。”
苞俊严蹙眉,“是吗?我以为吕逸帆跟她交易匪浅。”
“只是朋友,相信我,两人从高中就认识,真要有火花,早在一起了。”
他还是不怎么相信,不过他没有再问,用完餐,韩绍恩很识相的回房,让小俩口去培养感情,他可是有接到华特教授的指定任务,多给小俩口独处时间,好让两人迸出爱的火花。
苞俊严一上楼,本是走到自己的房门,但还是回头看着对门,思索一下,走过去敲门,“叩叩!”
“黄妈妈,我不饿,我饿了我会自己找吃的,妳先回家休息。”里面传来韩琳的声音。
他还是继续敲门,里面没反应,他继续敲。
一会儿,门突地被拉开,“黄妈妈,你--”韩琳一见是死对头,她大眼一瞪,就要把门关上,可人家是卖运动器材的,运动能力也强,一闪身就进房了。
“喂,谁准你进来的?”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这间不像女孩的卧房,这简直只有一个“乱”字能形容,书柜、书桌的书放得乱七八糟,床单也乱、被子纠成一团,化妆台上瓶瓶罐罐的保养品、化妆品更是摆了一桌。
“出去!”被这个男人看到自己的房间这么乱,她可是一点都不觉得怎样,反正她又不嫁他。
“这是妳的房间?还真是乱。”他难以置信的摇摇头,走到床沿,一眼就看到一件被她随手扔在床角的Bra,他用手指捏着拎了起来。
她气冲冲的一把抢回,“这叫乱中有序,你懂不懂啊。”
无预警的,他突然去拉开了她的衣柜。
她脸色丕变,冲过去狂叫,“不要!”
“天!”
一团黑影罩头而下,胡俊严仓皇闪身,而在看到一团一团翻滚下山……不,跌落衣柜的大小件衣服时,他愣住了,难以置信的眨眨眼后,随即爆笑出声,“哈哈哈……”
笑笑笑,笑死你吧!最好笑到下巴月兑臼!矮琳嘀嘀咕咕的瞪着这个笑起来魅力十足的男人。
她双手环胸的伫立在那堆小山高的衣服旁,冷冷的瞪着他,就看他能笑多久。
终于,笑声暂歇,虽然那双黑眸仍涨满笑意,但至少是安静多了,她冷眼睨他。
他很大方的将纠成一团的被子大手一挥,落到地上,再坐上床。
她脸色一怒,“喂,那我是的被子。”
“这房间这么乱,又没地方坐,这是惟一的选择。”他还一副很勉强的样子。
她咬牙瞪他,“没人勉强你进来,你可以滚回你的房间去,黄妈妈给你打扫得很整齐。”
“黄妈怎么没有整理妳这里?”
“我不想。”
他瞥到被她扔在床头柜上的一只名贵手环,“这不是妳哥送给妳的生日礼物?”
“我不想戴,但我为什么要一直回答你的问题,你到底要干么?”她一脸凶巴巴的。
“谈正事。”他优雅挑眉,“今天在办公室里没有说到的事。”
“你还敢提!”她就是气到没胃口,她的头发被他剪了一小绺,好在她发丝浓密,还不至于太难看。
“老教授对我们的婚事很坚持,一场遍礼可能誓在必行。”
“你想得美!”她嗤之以鼻。
他摇头,“抱歉,我也没兴趣,所以我们得转移他对我们的注意力。”
“什么意思?”
他粲然一笑,释放善意,“就是另有意中人,看是妳要找个男朋友演戏,还是我凑和着找一个女人来演,当然,要嘛就得找那种贤妻良母型的。”
“我找男人演戏,被占便宜多吃亏啊,你可以啊,反正,你是占便宜的一方。”
“那很好,我们分工合作,就由我来演,妳负责找女人给我。”一项小小测试即将开始。
这么阿莎力,韩琳狐疑的瞪着起身离开的胡俊严,她该不会误踏陷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