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朗晴空下,北京城热闹的街道上仍是人来人往的,而就在街角一家“永升茶楼”二楼的楼台上,傅汉东跟庞钧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不过,庞钧每啜一口茶,眸中那抹饶富兴味的芒光就更浓。
暗汉东看在眼里,大概也猜出他脑袋在想什么,这几日童清凉拉着乌媒婆、白媒婆整个京城走透透,遇到女的,哪管是当了祖母或还是吃着糖葫芦的七岁女娃,她们一个也不放过,问了她们一大串有关他的问题……
“奇怪,你怎么不动怒?”老友憋得住,庞钧还真的忍下住。
暗汉东只冷冷看他一眼,继续喝茶。
庞钧忙坐向前,兴致勃勃的又问:“你不可能不知道的,童姑娘拿了一大叠的——她说叫什么问卷的东西,找了一大堆大姑娘、小泵娘,甚至老姑娘们问一些嫁不嫁你的怪问题,一副你乏人问津,成了滞销品的样子,你怎么什么也不管?还无条件的纵容她继续乱来,这实在不像你的作风。”
暗汉东该怎么说,事实上,他也不是很清楚,但他真的曾为这事大发雷霆,只是一看到童清凉那张春风满面,忙得愉快的绝丽笑脸,他的一肚子火又莫名其妙的熄了,说来,他也很气自己。
庞钧见他臭着一张睑,可眼神中又有一抹无奈的宠溺——
他先是一愣,接着,一抹笑意缓缓浮上双眸,“哈哈,不会吧?难不成你对她动心了?”
暗汉东心头一震,“胡说!”他怒声驳斥,但俊颜没来由的竟袭上一抹红潮。
“胡——嘿,说人人到!”庞钧一眼就瞧见沿街逮着姑娘就问的童清凉,他仔细打量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老实说,她长得真是娇俏迷人,整个人充满活力,不是个木头姑娘,莫怪你会被她吸引了。”
暗汉东没理他,也不愿看向那个扰乱他心湖的俏佳人而埋头喝茶,蓦地——
“天!”庞钧突然起身。
一听到好友语气中的不寻常,同时,耳中又传来奔驰的马蹄声,他直觉的梭巡童清凉的身影,一见她站立在街角,而一辆失控的马车正急驶向她时,他脸色突变,车上的马夫还手忙脚乱的强拉缰绳,但站都站不稳的摔得东倒西歪,眼看就要冲向她了——
“我不敢看。”庞钧这个文弱书生急得捣住眼睛。
“快走开!”傅汉东朝还不知危险逼近的童清凉狂吼一声,却见她仍傻愣愣的回头——一双明眸惊愕的瞪大!
懊死!他急忙飞身施展轻功,扑掠过去后,跳上狂奔的马车,在千钧一发之际,急扯缰绳,硬逼马儿转向,马儿发出长鸣狂奔一阵后,才在他的控制下安静下来。
他无暇顾及频频跟他道谢的车夫,急急奔回街角,就看到童清凉身旁围了一大群人,他粗鲁的推开众人,见着她跌坐在地上,小小的脸上充满痛楚,他紧张的看着她,“怎么了?哪里伤着了?马车不是没撞上你?”她眼眶泛着泪水,“我一急想走却拐到了脚,现在是一动就痛。”他直接将她拦腰抱起,众人惊呼,她也放声尖叫,“痛!”
他气呼呼的凶她,“痛?!谁叫你那么笨,连躲都不会!”
她瞪他一眼,眼泪滚落眼眶,“真的很痛耶,你真的叫孺子不可教也,粪土之墙不可污也,我这老师不是教过你要怜香惜玉?口气那么差,抱人的动作又这么粗鲁,还骂女人笨……”
令众人惊愕的是,那个不可一世、傲慢冷峻的傅汉东居然吭都没吭一声,就一路抱着小办娘回王府,也让小办娘一路叨念回去……
大家看呆了眼,而站在茶楼上看着这一幕的庞钧可是笑得子诩阖不拢了。
般南王府里,不管是侧福晋们还是丫鬟小厮,乍见冷峻的傅汉东抱着童清凉进府时,个个呆若木鸡。
男女授受不亲,何况还在光天化日下将一个姑娘抱入府中,万一小办娘要他负责……
几个夫人突然惊醒过来,这万万使不得,一来童清凉只是民女,二来,她们现在已被她管得死死的,她若入门当媳妇,她们哪有好日子过?!
几人连忙追上,没想到傅汉东双眸的冷光一射,她们急煞脚步,差点还撞成一团。
“我会处理她的事,不准你们或任何人进来。”他的口吻极冷。
“什么叫你会处理?!这要找大夫吧?”童清凉马上抗议,不明白她们为何都一脸的惊吓?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真不知如何是好,尤其小办娘窝在他怀中,看来还挺舒服、自然的,但这是于礼不合、不该有的行为啊,偏偏王爷陪着皇上出巡,也不知何时才会回来,家里这会儿没大人,她们只能无奈的看着两人往万虚堂走去。
“痛痛……”
童清凉被傅汉东抱在怀中,其实并没有那些侧福晋想像中的舒服,她忍不住的又瞪他一眼,“你真的很粗鲁,你走路也慢一点啊,晃啊蔽的,我脚很痛呢。”
见他又不说话,她更气,“反正市调结果很快就出炉了,到时候我一定想法子把你推销出去,不然,再这么下去,我会没收入,没收入就会饿死,这叫连锁反应你懂不懂……啊,好痛……”
暗汉东瞪着一路上叽叽喳喳又唉痛且说个不停的她,他真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她都不渴?!
童清凉恰巧捕捉到黑眸中一闪而过的笑意,她难以置信的瞪着他,“笑?只要你能娶个美娇娘入门,王爷就会给我黄金百两的媒人礼,你以为我为什么要那么忙——”
“那么多黄金做啥,女人有男人为天。”他终于开了口。
她想了想,“就怕变天,还是钱比较实在。”
必到万虚堂,他本想将她抱回自己房中,但顿了一下,还是将她抱到相邻的客房,轻轻的将她放到床上,低头看她的脚,“你月兑下鞋袜,我看看。”
“嗯。”她龇牙咧嘴的月兑下鞋袜,噢,那白女敕纤细的脚踝都肿起来了。
她看看拧眉的他,再看看自己的脚,好奇的问:“是不是姑娘家的脚被一个男人看到后就真的得嫁他?”
“嗯。”他小心的看她的伤,却不知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呼!懊在我不是古人,不然,嫁你多倒楣。”
他脸色一沉,“你说什么?”
“没什么,反正被你看到脚,我也不会嫁你,我们是不一样的人,你又是个失败的学生……”
这一席话让傅汉东的胸口烧起一把无明火,几乎没有任何预兆,他俯身就掠夺了她的唇,她先是吓一跳,一反应过来就要推开他,但他的吻变得强势,大手一把将她拉进怀中,这个举动却让她的脚撞到床沿,她痛呼一声,张嘴想骂,他竞趁势探舌而入,放肆的狂吻。
痛……好痛……她的脚……童清凉痛楚的看着那双无视她的痛苦,冷漠的睇着她的寒眸,急遽的喘着气。
他看到她的痛楚,可他要她更痛,因为他的心因她而痛,痛得撕裂、痛得淌血,他如此纵容、如此关切,她究竟是视而不见,还是视如粪土……
他狂野的攫取她的唇舌,身子半压上她柔软的身子,一脚就压在她受伤的脚踝处,她痛得泪水模糊,却见他仍冷冷的怒视着她,一手还探入她的衣服——
“唔……不……唔……”
她痛苦的瞪着他,气愤的泪水不停的跌落眼眶,见她落泪,他眸中的冷漠加深一层,一手滑入她的肚兜内,放肆的探索她的丰润。
她倒抽了口凉气,努力的想挣开他,但她动弹不得……她觉得浑身痛,不知不觉间,他的手也挑起另一种她不熟悉的酥麻感,这股怪异的亢奋缓和了她脚上的痛,她喘息着,感到身体激起了一股痛与渴望的陌生……
暗汉东的感觉也起了变化,他的眼神逐渐转柔,她唇中的甜蜜、他手中的柔软,都让那猛然引爆的烈焰缓和了怒火,他沉溺在她处子的幽香中,往下,他的唇埋在她的浑圆中,听她逸出一声申吟——
瞬间,他如遭电击般一震,惊愕的看着粉颊酡红、酥胸半露的童清凉。
“该死!”理智回笼,他咬牙低吼,深邃的黑眸仍闪动着奇异的火焰,那在血液间翻涌的狂潮令他几乎忘情的还想俯身要了她!
他以惊人的自制力抽开身子,看着美得令人销魂的她,他愧疚的拉了被子盖住她的赤果后,猝然转身离开。
童清凉愣愣的揪着被子久久,久久,理智慢慢的回笼后,她的粉脸爆红,仓皇起身的穿妥衣裳,这才再次感受到她的脚伤——
痛,可恶!居然趁机吃她豆腐!
当晚庞钧便偕同妻子前来探视受伤的童清凉,但这只是藉口,最主要是来调侃好朋友的,没想到气氛不佳,要傅汉东陪他们进房看童清凉,顽石硬是不点头。
庞钧使眼色,要妻子先入房探视,这才跟着好友留在亭台上吹凉风。
“怎么了?白天忘情的抱着她走了一条街,现在理智回来不敢接近了?”
暗汉东绷着一张脸,“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既然不知道,就跟我进去。”
他抿紧了唇,冷睨好友一眼,随即大步的走进至今日离开后就不曾再走进的客房。
“……大夫看过了,说只是扭伤,他帮我乔了一下,还送我一根拐杖,说真要走时也可以走的——”坐卧在床上的童清凉一瞥到那高大挺拔的身影走进来,竟莫名的脸红心跳,脑袋瓜里要说什么也忘了。
叶汶宜眨眨眼,回头看着跟着丈夫进来的傅汉东,温柔一笑后,再看着一脸红通通的童清凉,“看来你这几天得住这里了。”
“不,我待会儿就回家。”留在这儿多不安全,童清凉边说边偷偷的瞄了傅汉东一眼,没想到他的目光就直勾勾的看着她,她吞咽了口口水,莫名其妙的逃开视线。真是怪了,他那双黑眸好像多了点东西,一个让她不敢直视的怪东西……庞钧夫妇察觉到两人不同于平常的目光,相视一笑后,叶汶宜温柔的道:“我看汉东也会留你下来的,你一人独居,这脚伤要上哪儿都不方便——”
“没错,你住这儿,大叫一声,也许汉东就会冲过来,再把你抱着走——”
“庞钧!”傅汉东冷飕飕的打断他的话。
“呃,对了,我下午趁着只能发呆坐在床上的时间,将所有的问卷做了统计——”童清凉也不想两人的事让人一再提起,赶忙改变话题,只是傅汉东那双黑眸何必冷飕飕的瞅着她看,害她浑身好不自在。
“那份问卷我也被问了,结果如何?”叶汶宜也察觉到她的不自在,贴心的回应。
童清凉请她帮忙拿来圆桌上的几张纸,在答谢后,她边看边将结果二道来。
总论是,傅汉东很难推销出去,就目前的情形而言,愿意下嫁的是零,如果聘金是百两黄金或加官封爵,也只有五人愿意委身下嫁,但这五人的年龄都是阿婆级的姑娘,另外,如果他不住北京城了,少了王爷府里的那些婆婆、小泵,想嫁的也只有一人,是百花院里一个过气的姑娘……
说到后来,童清凉的声音愈来愈小,因为有人的眼光愈来愈锐利,再往下看她发现数据还是很难看后,不得不放弃了。
其实真正的原因就出在傅汉东那张冷到不行的俊脸,古代的女子有胆量的还真没几个。
她吐了口长气,看着一脸憋笑的庞钧夫妇,她认真的道:“我觉得一点都不好笑,在看到这些数据后,我有想到,该下该用什么贝勒爷选妃、还是打擂台招亲的方法?或许利用这种大型活动,可吸引来一些其他城镇的姑娘——”
两道利刃般寒芒又射向她,逼得她下得不住口,虽然,她实在很想吼人,说下乍被占便宜的是她,他凭什么用这种眼光凶她?
只是,这话梗在喉咙,就是说不出来,惟一确定的是,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而且欲火旺盛,她要不找人先帮他灭个火,难保哪时候又轮到她倒楣。“童姑娘,童姑娘?”叶汶宜唤醒了突然陷入沉思的她,“你在想什么?”
童清凉一愣,尴尬一笑,忙摇手,“没有,我只是想你们一定是乘轿过来的,可否载我一程?”
“是没问题,但是——”叶汶宜回头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傅汉东。
“她要走就走。”他终于开口。
看童清凉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他的表情也没啥变化,“我去叫丫鬟过来搀扶。”
见他转身就出房门,庞钧跟着妻子点头后也跟上前去。
他拍拍好友的肩膀,“怎么了?我以为你喜欢她。”
暗汉东没说话,迳差使丫鬟去客房。
“汉东,你知道要遇上一个心仪的姑娘并不容易,那叫缘份——”
“我知道。”他已经有了主意,他不会放手的,让她离开只是先让她喘口气,也让自己沉淀被她挑起而久久不散的。
“你知道?”庞钧反而有些不明白,不过,他也发现好友的眼神跟在房里时很不一样,带了抹坚定眸光。
暗汉东想得很清楚,即使是因为怒火攻心而罔顾礼教的冒犯童清凉,他对她仍有一份责任,更何况,他还倾心于她。
明白好友是个闷葫芦,庞钧也不多加追问。
不久,傅汉东看着童清凉坐上庞家的马轿,离去时,她的目光一直回避着他,但不管她是讨厌他还是对他生气,这个女人,他是绝不放手了。
马轿在夜色中奔驰,童清凉脑海中浮现的一直是她离开王府时,傅汉东那双灼人心神的黑眸,那好像是猎人看中猎物的眼神……
完了!他会不会在得知没有女人肯嫁他后,干脆将目标转移到她身上了?
也不对,公布数据是刚刚的事,他是在白天失控的,问题是,她是如何激怒他的?
不管如何,那双黑眸实在令她忐忑。
不行,既然确定他是一个正常且欲火旺盛的男人,她就该先找个姑娘让他发泄,不然,欲求下满的男人是很容易失控的。
她眼睛一亮,有了。
她连忙拉开轿帘,一看,这儿离百花院还颇近。
“童姑娘,你看什么?”叶汶宜不解的看着她熠熠发亮的黑眸。
“我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我想在这儿下轿。”
“可是你的脚——”
“不碍事的,真的,不麻烦你们了。”夫妻俩还想劝阻,但她居然拐着脚儿就下轿,虽然脚疼,然而她还是龇牙咧嘴的拄着拐杖就往前面的街角走去。轿上的两人见她一拐一拐的往前定,咦?那方向不是——叶汶宜连忙拉拉丈夫的袖子,庞钧明白的跳下轿子,小心跟上,这一看可不得了,她居然去敲百花院的后门。
他急忙奔回轿子又策马返回恒南王府,将这段小插曲告知傅汉东。
“我明白了。”百花院的老鸭见钱眼开是有名的,上回童清凉找她是带了几名妓女回府,这一回到那里,也绝不会有好事。
要庞钧夫妇放心离开后,傅汉东施展轻功,几个飞身后,很快的到了百花院的后院,隐身在一暗处,目光巡视后,便在一间房内看到童清凉正从怀中揣出银票交给珠光宝气的老鸭,还叽叽喳喳的交代了些事后,才一睑笑意的从后门搭上百花院的马轿回到茅草屋。
他暗中一路随行,看她一拐一拐的进屋后才离开。
斑,小办娘竟然算计他!他会让她知道只有谁才能消除他的欲火!
翌日,童清凉因脚伤,难得的闲赋在家,看着这个古代的住处,再想想那个老爹为她装潢的美丽套房。
她轻叹一声,走到铜镜前坐下,看看镜内的古装美女,她忍不住做了一个大鬼脸,又叹一声,低头看着抽屉,犹豫一会儿后,还是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盒盖,里面躺着老爹送给她的珍珠坠,不知老爹现在过得如何?
贬不会已经帮她办了身后事?还是她只是被列为失踪人口?
她深吸口气,将这只珍珠坠链再放回盒中,实在不该把它拿出来看的,这一看心情又沉重了,独居在古代实在好孤独,尽避已将生活尽量弄得热热闹闹的,但毕竟还是一个人——
“叩叩叩!”门外突地传来敲门声。
她一怔,连忙起身开门,没想到站在门外的人竟是傅汉东,“怎么是你?”
他只瞟她一眼,便走进这问简单的茅屋内,再回头看着随行的两名小厮,两名小厮立即上前,将手上的好酒、好菜二摆放上桌,随即退了出去,顺手将门给带上,驱策马轿离开。
童清凉不明白的看着这一桌好酒好菜,“这是——”
“你脚受伤,又没人可使唤,有事弟子服其劳,你还没吃吧?”
“是没有,只是——日上三竿就吃得这么丰富?”她狐疑的看着心情好像不错的傅汉东,“恕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你从不是个体贴的弟子耶!”
“你怕我会下毒?”他坐下来,不仅用餐还大口喝酒。
她眉头一皱,是不至于下毒,只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总是不安好心嘛。
见那双戒备的黑白明眸,傅汉东故意视而不见,他很清楚美食佳肴对她的吸引力,他迳自吃着、暍着,也下招呼她。
她坐在一旁,看着那些令人垂涎三尺的佳肴一一被他扫进口中,又配上了美酒,让她猛往喉咙里吞口水。
吃一点应该没事吧,何况,她本来就打算找他来个“把酒言欢”,好让他“酒后乱性”,只是离与老鸭约定的时间还有好几个时辰——
算了!既然他都主动送上门了,慢慢暍、慢慢拖延时间不就得了。
她立即拿起筷子,笑看着他,“你这样就对了,要关心老师,这样才不枉费我那么用心的教你。”
他点头,突然又一本正经的看着她,“你知道什么叫“酒后吐真言”?”
她一愣,咽下口中的美食后才点点头,但总觉得他话中有话,“有些话的确需要藉酒壮胆才说得出来,那又怎样?”
“有些心里话,我希望醉了之后能说出来。”
童清凉的眼睛熠熠发亮,“你想喝醉?那不正——”她连忙咽下到口的“好”字,却难掩眸中的笑意,“今朝有酒今朝醉,很好,咱们也该交交心嘛,今天就不醉不归,干!”她的酒量可是一级棒,在竹黑帮赫赫有名的!
他一笑,拿起酒杯一仰而尽。
“好,再来!”她开心的又替他倒了一杯。
暗汉东一杯杯下肚,再暗自以浑厚内力将酒从手指问逼出,下过见她一杯杯的跟着喝,脸上却不见一丝红晕——他真的没料到她的酒量这么好。
半炷香的时间下来,傅汉东装出醉醺醺的样子,而从小就跟着老爹把酒当开水喝的童清凉也有些微醺,这古代的酒精浓度不低,她真的不能再喝了。
“你醉了,我想——你先到床上休息吧,我脚还在痛,可没法子扶你。”
卑是这么说,但其实大夫的药还挺有效的,今早就没啥异状了,所以她还在想要用最快的速度跑到街上,叫顶马轿冲到百花院,迅速的将姑娘给带回来。
暗汉东没有错失那双骨碌碌转的水灵明眸,他摇摇蔽晃的起身,又装做站不稳的一手忙拉住她的手臂,接着往后一倒跌卧床上,自然也顺势的将她拉到身上来。
“嘿,你怎么——”
她直觉的想起身,他却藉酒装疯的一把拥住她。
“喂,你等一下,不是我——”
童清凉使尽吃女乃力气的想挣月兑他,但他抱得好紧。
“傅汉东,你别趁机吃我豆腐!”
她边叫边挣扎,却见他勉强的坐起身后,手还是不放,就在她要推开他时,他突地又将她一拉——
“噢——”她跌入床上,而这跟熊没两样的男人居然就泰山压顶的倒下来,天,她的胸部好疼、肺里的空气也被他挤光了。
“傅、傅……汉东,我……我快被你压……死了……”
他微撑起身子,让她得以喘息,就见他眼神迷蒙的凝睇着她。
她怔怔的回看他,四道眸光交错,一股异样气氛包围住两人,她傻愣愣的看痴了片刻,好下容易回过神来,又见他露出一抹佣懒的笑——
惨了、惨了!他要出现这种表情就惨了。
“等一等,你先起来——”
这姑娘还没送来呢,但看来已经来不及了。
暗汉东温柔的抚着她的下颚,迷蒙的黑眸中只见赤果果的欲火,她惊惶失色的想逃,他却俯身温柔的封住她的樱唇,一手解开了她的发辫,着迷的凝睇着那长发如瀑布般散开而让她的小脸显得更为柔美的一幕,她是如此的美丽,他温柔的以唇描绘她柔美的唇形,在她微启樱唇时,探舌而入,展开甜蜜的探索。
童清凉的心正不规则的跳动着,她该抗拒的,因为他也许连自己在吻谁也搞不清楚,可她没想到喝醉了的他是如此温柔,如此的令人眷恋,也许是酒精也茶毒了她的理智,她竟不舍推开他,尝试的回吻,而这个动作彻底引爆两人之间澎湃汹涌般的。
他们吻着对方,着彼此,寂静的房内只有的喘息声,而当人生的初体验令童清凉痛喊出声时,傅汉东适时的放慢动作,让她减轻疼痛、习惯自己的存在,带领着她展开一段销魂蚀骨的云雨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