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他为什么会知道我是妳的军师?”
饼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的萧洁如,一边看着好友一边思索着。范英奇跟她想象的完全不同,这个男人不像康宪夫那样轻佻,整个人气势非凡,综合了高贵、傲慢和聪明,看似标准的坏男人,却又另有一种很真的气质,让人无法讨厌他。
段薇瑜答不出来,而且很沮丧,看着好友发亮的眼睛,更是感到困惑,“怎么了?”
“这个男人可以交。”
“什么?!”
“相信我,那是一种直觉,我说过,我是精神科医生。”
“洁茹,可是妳一开始不是那样说的。”她都被她搞迷糊了。
“那是因为妳的陈述不完整,我现在是眼见为凭,”她抚着下颚,直勾勾的看着一脸无措的好友,“另一点就是,我看妳根本已经沦陷了。”
“才没有。”她答得心虚。
“不用否认,这怪不了妳,我也很少遇见这样优质的男人,连我都看呆了。”萧洁如想了想,“妳有他的电话吧,叫他回来,我马上闪人。”
“妳别闹了!”
“我没闹,妳敢说妳在跟我说范英奇的事时,不是全挑坏的说?”
她无法否认,因为她怕好友会听出她已经快把持不住自己的心了。
“妳约他来。”好男人就要把握,她把话筒直接拿给她。
段薇瑜摇摇头,眸光变得黯淡,“不、不行的,他对女人抱持的态度是,挑战没了,兴趣就没了,”她眼眶微微泛红,“妳明白的,这句话代表他不要永远,可我是一个死心眼的人,没办法随时在爱隋中抽身。”
这倒也是,她没回话驳斥,可是,至少范英奇给她的感觉很不一样,而且他似乎也不打算放开她这个好朋友。
她知道薇瑜缺乏再爱的勇气,也害怕一旦不顾一切的爱了,等待的又是另一次心碎!唉,这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的心态在作崇。
两人最后决定暂停这个话题,卷起袖子,开始整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饥肠辘辘的两人越整理越没力,连萧洁茹都后悔把这些家具送给好友,因为光擦拭这些东西就让她腰酸背痛了。
猛一看表,发现已经下午五点,“我们打电话叫披萨来吃好不好?”
段薇瑜边揉揉肩膀边点头,才拿起话筒,门铃竟响了起来。
她直接走过去开门,没想到是一家五星级饭店送来的餐点,“呃,我们并没有叫外烩啊。”
“是范英奇先生请我们送过来的,他已经付清款项了。”
随后,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好菜端上桌,同时还附上顶级法国红酒和鲜花,气氛百分百,两个女人在餐桌边坐下,段薇瑜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胸口顿时漾起一股暖意。
萧洁茹则是大口大口吃着,再看向嘴角噙着一抹甜笑的好友。她相信她只是死鸭子嘴硬,其实根本早就丢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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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清气朗的星期一早晨,范英奇回航空公司上班了。
一踏进恩捷航空公司的大门,所有女同事都人手一束花的挤向他,就连在欧洲线飞了两个月的秦凯丽也已回国,还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想段特助对你一定有不一样的观感了,所以才会让你复职,是不是?”趁着这个拥抱的机会,她在他耳畔轻声道。
他但笑不语,但秦凯丽看得出这个笑容带有得意跟骄傲。
范英奇将花束请她代为处理后,便往段薇瑜的办公室走去,本想直接开门,但想了想,先是敲了敲门后才微笑走进去。
一进去,就见娇小的她埋首在一堆文件中,“薇瑜。”
她抬头,一见是丰神俊朗的他,立即小心的隐藏胸口突然引起的不规则跳动。
他今天穿着一身深灰色的洛夫罗伦西装、立领白色衬衫,怎么看都不像空中少爷,反而像某家企业的大总裁。
“上班了。”一出口,她就觉得自己好笨。这是什么开场白!忙将视线又落在文件上。
“嗯,新家都整理好了?”
段薇瑜点点头,还是没看他,“呃,谢谢你帮我们准备晚餐。”
“不客气!”他见她不太敢将眼神正视他,于是玩心一起,反而故意走到她身边,倾身看着她,“妳怎么了?”
她直觉的往后靠坐,心里警钟大响。
随着两人一次又一次的见面,他的致命吸引力持续在她心中发酵,所以,能少看一次算一次。
“薇瑜?”他挑眉,眸中带了抹玩味,手伸向她的同时,却见她立即从座位上起身走到另一边,为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才回头看着笑意更浓的男人,“笑什么?”
“只是想到了昨天的事。我想,妳是真的很担心我会把精力用在妳身上,是不是?”
“并没有,你想太多了。”她粉脸涨红,尴尬的否认。
昨晚她跟洁茹想了一整夜,对“军师”这件事,他肯定是偷听她们谈话才会知道,但她不会白目的去问这种事。
只是有人却故意承认,“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没跟妳说,昨晚在妳那里时,我突然想打电话,拿起话筒后,没想到就听到两个女人在谈论我——”
“我要办公了。”段薇瑜立时打断他的话。
“妳就真的这么怕我?还是怕我们的关系会更进一步?”
“够了,我并不想谈。”她快步的走回办公桌坐下。
但范英奇并不想让她逃避这个问题,于是又走到她身边,“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当然也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不过,我不是禽兽,绝不会霸王硬上弓,妳不必怕我,可以放心的跟我在一起。”
段薇瑜闷闷的看着他,“我没有要跟你在一起。”
“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她的心突地一沉。相较于他的信心满满,仿佛已把她视为到手的猎物,而扪心自问,她的确被他吸引了,他得到她的确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但接下来呢?
她是不是又要再承受一次心碎?!想着想着,她突然对自己生起气来。她为什么不懂得记取教训?为什么再一次让心沦陷?!
范英奇发现她的脸色转为沉郁,眸中甚至有着不明的怒火,“妳在生气?”
“没有。”
“明明就有,为什么?我以为我们只是闲聊?”
“我说没有就没有。”她的声音略微尖锐。
“还是我说中了妳的心思,妳害怕已经爱上我了?”
她脸色发白,“你一定要这么自大吗?”
“因为我知道妳被我吸引了。”
“够了!我受够你的疯言疯语了,出去!”
他直勾勾的凝睇着佯装整理文件的她,抿紧了唇,一把拿走她手上的文件。
“妳是个胆小表,段薇瑜,妳连接受新恋情的勇气都没有!”
她用力的将文件给揪扯回来,“对,我的确是,而且一直都是。”她承认,喉间竟微微泛酸,“没有受过伤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那种痛有多痛!”
他开始火大,“因为一个错误的男人,妳就否决了所有的男人,值得吗?”
“但谁能告诉我,下一个男人一定会是好的?”她眼眶泛红的抬头怒问:“你吗?你要给我承诺?我说过,我玩不起爱情游戏,你可以保证你一生只守候我、呵护我,一生只爱我一个?!”
范英奇蹙眉,“我不想欺骗妳,我不曾想过这些问题。”
段薇瑜苦笑,“很好,请你去思考这些问题,但在你找到答案前,我们就只当朋友,就只有朋友,好吗?”
他定定的看着她,她也凝望着他不放。
她不懂,一个善于玩爱情游戏的男人,跟她这个不想再被伤害的女人,两人明明就是两条平行线,他为何一定要把两条线纠结在一起?!
他也不懂,他们彼此吸引、互有好感,她应该鼓起勇气陪他走下去,这样他们才有机会看到结局,不是?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思绪。
“抱歉,业务会议要开始了。”门口站着一脸尴尬的助理。
段薇瑜深吸口气,看也不看范英奇一眼,迅速离开了办公室。
他爬了爬刘海,一脸烦躁的走了出去,刚好遇到秦凯丽迎面而来。
她一见他神情阴郁,不解的问:“怎么了?”
他摇摇头,径自前往人事部重新办理到职手续,尔后再回到自己的办公楼层,脑海里想的全是那个胆小表的话。
他比那个伤她心的兔崽子好吗?!他给得起承诺吗?他真的可以一辈子只守护一个女人?!他困惑了,这个以前他一直嗤之以鼻的问题,此时此刻,他却认真的思考空白。
这些问题足足困扰了范英奇好几天,就算因为他的复职,那些师女乃级的后援会以实际行动——预订头等舱机票来支持他,他也没啥感觉。
不过也因为她们的支持,两个月后,他又变成空中飞人,排班表上显示,他飞了一趟美国后,就换在欧洲飞来飞去,时间将近一个半月,有不少人为他抱不平,但他还是不痛不痒。
当然,认真说来,这样的行程跟他以往飞航的模式很像,可以让他离台湾远远的,但是以他现在的心态,他却不想离台湾太远。
原因当然是段薇瑜,尤其这些日子,他们两人虽然都在公司上班却不再见面。
楼层不同并非主因,因为对他而言,要见她一点都不难,他只要像以前一样,搭电梯上去,然后大大方方的走进她办公室就成了,但他却没这么做。
只因她在乎的那些问题,他仍找不到答案,他知道自己钻进死胡同了,他明明可以不理会那些问题,厚着脸皮去接近她,但他发现自己竟然转性了。
段薇瑜也知道他天逃诩有到公司来,就算空姐、空少不飞的日子,公司仍会要求他们必须做一些业务行政的支援。
但她不知是哪里不对劲?只要有人开门,甚至敲门进来,她总会以为是他,结果都不是,她虽然松了口气,却也有一股难言的失落感涌上。
而他的复职,业绩上立见成长,他的魅力跟南韩的师女乃级杀手斐勇俊简直不相上下,那些热情粉丝无不砸下大钱,包了头等舱的位置。
这样有魅力的男人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整座森林?
她苦笑,也许他早已另寻目标了吧。
段薇瑜瞥向窗外的夜色,再低头看了手表一眼。已经七点了,早已过了下班时间,他应该下班了吧?
唉,这一颗心,怎么不听话的老绕着他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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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薇瑜在公司待到九点才回家,没想到一靠近家门,就看到一辆警车停在家门口,附近还有几名邻居在交头接耳,她连忙下车询问情况,“发生什么事了?”
邻居连忙指着她,再跟警察道:“她就是被闯空门的住抱,真倒楣,才搬来没多尼!”
她被闯空门了?
接下来,两名员警跟她进屋去,里面已被偷儿彻底搜过,翻箱倒柜、乱七八糟的,在她逐一清点东西后,发现一些较值钱的名牌服饰,以及现金全被偷走了。
警察做完笔录便离去,只剩她一人面对着一团乱,她下意识的拿起手机,打开电话簿,直接点了范英奇的手机号码,但仅仅只有一秒,她立即回神按掉。
她在干什么呢?苦笑着转而拨电话给萧洁茹,将方才发生的事告诉好友。
约莫半个小时,萧洁茹便匆匆赶来,看着她们两人好不容易才整理好的屋子被小偷弄成一团乱,气得咒骂了许久,最后见好友已经认份的开始收拾,她也只好弯下腰跟着帮忙。
“妳要小心,有的小偷很恶劣,会食髓知味再来偷一次。对了,叫范英奇晚上来陪妳,这样我也安心些。”
段薇瑜拿着箱子的手一震。洁如这一星期都很忙,她们根本没有机会谈心,所以她根本不知道这几天自己跟范英奇完全没碰面。
“我、我想我把他吓胞了。”她故意调侃自己,但眸中却窝囊的泛起泪光。
“到底怎么回事?”萧洁茹连忙走到她身边,拍拍她的肩膀安慰着。
她哽咽的道出那一天发生的事,“所以这几天我们都没见面,不过这样也好,他的答案很清楚了,我还来得及回头。”
“来得及吗?”她明显怀疑。
段薇瑜当做没听见,勉强挤出笑意,“快帮我整理吧。”
“胆小表!”好友突然念了她一句。
她眼眶一红,泪水突然一滴滴滚落眼眶,“我去一下洗手间。”
萧洁茹拍了自己额头一下。对喔,范英奇也说薇瑜是胆小表,她怎么会这么大意呢?不过,这个小女人真的很糟糕,明明很在乎他的嘛……
她的眼神瞄到桌上的手机,打开电话簿,嘴角扬起一笑,直接按了拨出钮,随即听到范英奇那低沉性感的嗓音。
“喂?”
“范英奇,我是萧洁茹,你还记得我吧?”她刻意把声音压低。
“嗯,失败的大军师,有事吗?”
这个男人还真有幽默感,“有,我正有打算出卖薇瑜的心思,虽然这是背叛朋友的行为,但我希望自己这么做是对的……”
在电话里头交代了一番,便迅速断话,然后她小心的将手机摆回桌上,此时,段薇瑜也从洗手间出来,双眼红肿。
“还好吧?”
“嗯,其实妳跟范英奇都没说错,我真的是胆小表,明明受他吸引,却没有勇气承认。”说着,她又想哭了,于是佯装弯身收拾东西好掩饰自己的心情。
萧洁茹边收拾边问:“妳打算就这么跟他算了?”
“他已经放弃了,这或许对我们都好,我这么优柔寡断,又相互矛盾的个性,还是一个人就好。”
“薇瑜——”
她摇摇头,“我是说真的,爱一个人其实很辛苦,要阻止自己去爱一个人更辛苦。”她苦笑,“妳知道吗?每回跟范英奇在一起,我总是不断的在心里反复叮咛自己要小心、要理智,绝不能跟他有进一步的发展,因为他看起来就不是一个专情的人,若是跟他在一起,时间也不会太久,他一定会让我伤第二次心——”
“妳对他还真是一点信心都没有。”萧洁茹忍不住插话。看来,那个男人得好好反省一下。
段薇瑜不知道自己对他究竟有无信心,但她似乎泄露太多对他的感觉,于是沉默下来,静静的收拾着。
萧洁茹知道好友需要沉淀一下,也就安静的跟着动作,不过也趁着在桌边收拾时,她偷偷的将手机给关了。
再来就要看那个男人的表现了,如果他在乎薇瑜,应该会有所行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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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洁茹此刻有些失望。她们花了一个多小时整理屋子,又到外面花了近一小时用餐,在陪薇瑜回到住处时,却依然没有看到她期待见到的挺拔身影,甚至她还不死心的往巷头、巷尾前后瞄了瞄。
“妳在找什么?”段薇瑜不解的看着她。
“没、没有。”她干笑两声。真是的,也许好友是对的,那个男人根本因为给不起承诺而放弃她了,亏她对他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信心呢!
才刚这么想,一辆黑色宾士突然行驶而来,并在她们面前停下车,而下车的人正是范英奇。
榜,总算出现了,难道他是乌龟转世喔!萧洁茹忍不住在心中嘀咕,而那家伙居然还在讲手机。
“我现在不在家,在一个朋友这边……妳只停留一下就要回台中,那好,我给妳这里的地址,妳直接过来……”范英奇没理会段薇瑜那张错愕的小脸,及萧洁茹要他快快结束通话的眼神,一派泰然的走近门口,将门牌地址念出后才挂掉电话,“好,待会儿见。”
段薇瑜没预期会看见他,这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做何反应,只能略显无措的交缠着十指。
懊友倒是俐落,直接从她皮包里拿出钥匙开了门,笑嘻嘻道:“进来坐嘛。”
她瞪着萧洁如。这里到底是谁的家啊?却见范英奇很大方的走进屋内,坐在沙发上也很自在,好像这一星期两人没碰面一事,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
尴尬的为他倒了杯茶水,她这才在他对面坐下。
他喝了一口水,才解释道:“我有个哈佛的学妹刚从荷兰回来,我们很久没见面了,她只待几分钟就会离开,所以我直接约她来妳这儿,没问题吧?”
“呃,没关系。”学妹?两人的关系很要好吗?她突然在乎起这一点。
萧洁茹看着他们,微微一笑,“多些人走动是比较好,不然像今天,小偷就来光顾她家——”
“什么?!”范英奇一愣,看着拚命拉着她的衣袖,要她别说的段薇瑜,不由得关心问道:“妳没事吧?”
“没有,事发时我并不在家。”她边说边瞪了好友一眼。
“跟他说有什么关系,不然,妳又不肯让我陪妳,那就请魄力较够的男人来帮妳。”萧洁如用力指了指高俊挺拔的范英奇。
“拜托,他跟小偷有什么差别?!”一急不禁月兑口而出,但马上就后悔了。呃,她的意思是两者同样都具有威胁性,但这怎么解释?
她紧张的咬着下唇,一张俏脸好尴尬。
“段薇瑜,妳把话说清楚,我什么时候被妳归类为鸡鸣狗盗之辈了?”他眉峰一挑,表情相当不悦。要不是知道她多少也在乎自己,他肯定马上转身走人。
“错了,她是把你归纳为采花盗那一类。”萧洁茹马上更正。
段薇瑜难以置信的瞪着好友,怀疑她究竟站在哪一边。
“原来——”他坏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见她粉颊酡红、连耳根子都是一样的颜色,可见她好友的推测是对的。“洁茹,妳先回去,我今晚会在这里陪她。”他装出一副绝不侵犯女人的神圣表情。
萧洁茹噗哧一笑,“好啊,那她的“人身安全”就麻烦你了。”
“没问题。”他像童子罩似的以右手起誓,但在看向段薇瑜时,表情可就邪魅得很。反正有人说了,他一看就不是专情的男人,若是跟他在一起,一定会伤第二次心,既然她都把他看得这么扁了,他又何必自虐,当起谦谦君子?!
段薇瑜瞪着那双像在看什么美味点心的垂涎眼神,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这是第一次,她在他眼里看到如此赤果的原始。
“那我走了。”
“洁茹——”她直觉的抓住懊友不放。她怎么可以将她留给这匹大野狼?!
萧洁茹贼兮兮的跟她眨眨眼,竟然很认真的看着他道:“我这个好朋友在经历一段感情过后,变得不信任男人、不信任爱情,但我对你有很大的期待,那是一种直觉,相信你有一股独特的魅力,可以把她从那道不信任的墙里拉出来,你可别让我失望喽!”一说完,她就趁好友呆住的时间,先行离开了。
段薇瑜呆望着被关上的门。洁茹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真的这样走了?!那她可以逃吗?!
仿佛洞悉了她眸中的思绪,范英奇挑高了浓眉,突然起身,来到门边,双手环胸的看着她,马上粉碎她想当逃兵的希望。
“看妳是要玩猫捉老鼠,还是老鹰捉小鸡,我都奉陪,今晚我们就好好玩一玩吧!”
这是宣布游戏开始吗?她盯着他,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