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圣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蔚蓝的天空下,范英奇拥着怀中人儿,表情很满足。
段薇瑜知道自己睡着了,但她不知道自己竟然能在他怀中睡那么久,当她张开眼眸时,天空已转成一片蔚蓝,温煦的阳光早已亲吻大地。
包令她难以置信的是,范英奇居然维持了同样的姿势——温柔的拥着她。
她尴尬万分的要起身,但她一动,他脸上的笑容却立即一僵。
“等一等,别动,我浑身又麻又僵的。”
闻言她不敢动。维持同一个姿势那么久,的确会又麻又僵,但两人的脸庞相距只有咫尺,近得感觉得到他的呼吸,甚至是体温,要她不动怎么成?
她脸蛋酡红,心跳开始失速狂奔。
“我、我不动也不成啊。”
“那慢慢来。”
“呃,好,慢慢来。”
她还是第一次这么心甘情愿的听他的话呢!范英奇将到口的笑意,硬是咽下肚去,打算为受苦受难了好几个小时的身体讨些福利。
“薇瑜,我的脸被夜风吹了一夜,此时虽然有一点阳光,但仍呈现僵硬状态,妳可不可以用妳的双手帮我温暖一下?”
“什、什么?”她的心跳咚地漏掉一拍,随即又加速狂奔。
“太为难妳了,是不是?”他一脸失望。
“不,比起我在你身上睡了一晚是不为难。”做人要有良心,不是?她深吸口气,尽避粉脸爆红,小手颤抖,她还是鼓起勇气,双手轻轻的放到他脸上,忐忑的道:“这,这样行吗?”
“贴紧一点就更好了。”没想到这么简单的接触,就可以让他这么愉快,看来他果真关机太久了。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这才将手心完全贴在这张令人心动的俊颜上。
真舒服!范英奇忍不住得寸进尺,“其实,我的唇更冷。”
“什么?!”她的心脏差点被吓停。
“来个朋友的温暖之吻,可以吗?”
“不行。”这一点绝对没得商量。
意料中的答案,“那妳的手帮我温暖一下不为过吧?”
段薇瑜还是摇头。这太亲密了,不管是手还是唇。
他的心在哀号,“朋友,妳知道妳睡了几个钟头?我又有多少机会可以一亲芳泽?但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我没有逾矩,而看在我这么乖的份上,也不行吗?”
越说越后悔,他不明白自己为何忘了把握机会?
只是,看着她熟睡的清丽脸庞,他居然起不了一丝邪念,甚至因她卸下心防、因她对他的信任,而有一抹难以言喻的满足涌上心头。
“你、你别捉弄我了,我真的很不自在,我的手可以收回来了吧?”她在情场上的经验极少,也相信自己绝对斗不过他,干脆把话说白了。
“好吧,那妳帮我把手搓一搓,让血路活络一下。”
这个要求尚可接受,她勉强的点点头,双手移到他僵掉的大掌,一边搓一边呵气,一再持续这个动作没多久,他的手指终于能灵活的动了,但却在第一时间与她的十指交握,让她一脸错愕的抬头看他。
范英奇没有看她,视线定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嘴角有抹微妙又迷人的笑意。总算正式攻占了一垒垒包,再来一个深情的吻,上二垒。
段薇瑜用力的抽回手,瞬间将他美丽的遐想弄碎一地,他蹙眉,从梦想中回到现实。唉,对这个女人,他真的只能一步一步慢慢来。
“谢谢,再来妳慢慢的移动身子坐到旁边,但要很慢,OK?”
她点点头,很慢很慢的移到一旁的草地上,但她真的太慢了,身子缓缓的在他身上移动,引起了他一个不该有的反应。
在她还没感觉到前,他只能忍住那僵麻的双腿,逼自己站起身来,但因双脚的血路不通,他一个没站稳,反而踉跄的往前一倒,她来不及闪避,被他压在身下,因重力加速度,她痛呼一声,他急着要撑起身体好不伤她,可下半身却不合作,仍跌靠在她身上,而此时他双胯间正呈开机状态,两人间又没有隙缝……
她感觉到了,错愕的瞪大眼睛,他则尴尬的咬牙翻身,面向蓝蓝的天空。
真是糗了!
段薇瑜粉脸酡红,双手环抱着自己,也盯着蓝蓝天际,困窘得不知所措。
半晌,范英奇侧转身子,以手肘支撑着头,凝睇着轻咬着下唇的丽颜,性感沙哑的低喃,“没办法了,妳的唇得借我一下。”
语毕,他俯身吻上她红艳诱人的唇。
******bbscn***
温暖的阳光穿透玻璃帷幕,在马蹄型的大型会议厅洒了一片金黄。
“……创造客源、创造利润是我们的目标,希望大家能凝聚心力,共同努力,为了激励公司的每一份子,新的鼓励措施、升迁政策,都附在各位桌前的文件中,这些条款也将在公布栏中公布,而为了让员工与上级间的双向沟通无非,将另设一个部落格,让员工得以建议、留言……”
贬议室里,段薇瑜身穿一袭香奈儿精致订制服,头发仍挽起扎成髻,俐落的主持会议,展现超龄的沉稳与魅力,让端坐在会议厅中近二十名的高阶干部听了频频点头,但也有七、八名主管在翻阅桌上的文件后,表情转为不悦。
“对勇于建言的人,在绩效评鉴上也有加分效果,这是我的保证。”
她在总结时,加了这句话,无非是针对公司的谄媚文化,否则大家都挑好的话说,反而看不出问题症结,对公司的成长毫无助益。
贬议结束后,有几名公司元老对她在这星期拟定的升迁政策感到不满,因为新的升迁政策是依员工对公司的贡献度来衡量,其中又以高度的绩效水准来评量,好激励员工主动向外拚业绩。
问题是他们都已坐到最高位置,要他们再拉低姿态向外拉业绩,这象话吗?
几个头发花白的老主管围着段薇瑜,对她大表不满。
而她面对七、八名年纪都大于自己的长者,虽然极力向他们说明,但一张嘴难敌众怨,到后来,她反而难以招架。
啪啪啪——突然,门口传来掌声。
众人回头,只见一身灰色西装的范英奇,带着一脸微笑边鼓掌边走进来。
“范英奇,你不是公司的人,进来做啥?”
“不,就算他是公司的人,也没资格进会议室。”
七、八个人不满的情绪再起。
段薇瑜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甚至不知该以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他。
但惟一确定的是,他的出现只会让她更加不知所措。
尤其一想到几天前,他向她借的那一个吻——
那“一下”像是有一辈子之久,温柔、狂野中又带有深情,他将她吻得忘了自己是谁,忘了对爱情的恐惧,当时,若他想有更进一步的接触,她怀疑自己是否有能力阻止?
事后,他送她回家,两人什么也没说,而这几天,因工作忙碌,一下班她又去看房子,空闲的时间并不多,所以也没有太多的时间乱想,但现在他又出现在这,那日的画面霎时浮现脑海,身体的不禁蠢动……
她连忙低头,甩掉那个画面,在心中斥责自己的莫名反应。
范英奇走到她身边,看着仍鼓噪的众人。
“我在会议结束后就站在门外了,所以你们的争执我也全听见了,我想我这个“局外人”应该可以说些公道话。”
众主管安静下来,听他的口气,好像他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
也好,这个师女乃杀手,也许能改变这个乳臭未干女娃儿的决策。
“奇异总裁威尔许曾讲过“4E+1P”,也就是Energy、Energize、Edge、Execute跟Passion,中文就是活力、激励、优势、执行跟热情,我想请问你们这几位高阶主管,你们每天除了来公司签个名外,还有没有任何特质是符合上述几点的?”
众人脸色倏地一变。
“要改变才能生存,商场就是战场,没有战力的兵还留在场上,只有打败战的份,而且段特助很善良,她还给你们这些“签名老兵”一次机会,换成是我,对你们这些倚老卖老的寄生虫,我会直接请你们办优退。”
一席话说得众人哑口无言,面面相觑后,只能模着鼻子,拿走桌上文件迅速步出会议室。
段薇瑜这才吐了一口长气,抬头看着这个将近一星期没出现,但一出现就为她摆平一件难事的男人,“谢谢你!”
“请我喝杯咖啡。”他边说边将她的发髻拆下,“他们倚老卖老,妳则扮老,我想妳的能力跟这个发型应该没有直接关系吧?”
她噗哧一笑,心情顿时转好许多。
两人离开办公室,直接搭电梯出公司,到了附近一间装潢典雅的咖啡屋。
看他熟稔的跟每个服务生打招呼,“这儿你很熟?”
“嗯,这是宸宇开的分店之一,他的冰酿咖啡一级棒,妳一定要试试。”
不久,服务生送来两杯咖啡,她浅尝一口,眼睛一亮,“好醇。”
“那当然,这个咖啡豆是他费尽心思才买到手的,不过,纯粹只分享给我们嗨六,算妳好运,因为我才有机会品尝。”
段薇瑜点点头。一个问题卡在喉间,想问又不知该不该问?问了不就表示她在乎他?
但范英奇看出来了,“妳想知道我怎么一星期都不见人?”
她粉脸一红,“没有。”她不懂,他怎能这么了解她的思绪?
“是吗?那就不用说了。”他无所谓的又啜了口香醇浓郁的咖啡。
这人——她咬着下唇,“既然你提了,就说吧?”
“说是可以,但妳得先给我一个爱的亲亲或抱抱,朋友久别重逢都是如此。”
“那不用说了。”她的粉脸更红了。他真的很会趁机揩油!
“这么快就生疏了?”他忍不住叹气,战力没有持续就是如此。
但能怎么办?
他父母又派出一些兄弟堵他,而他担心段薇瑜会曝光,也担心有着流氓气息的父母,会再来一次“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改编版——掳他心爱的女人,逼他天天回家报到。这种事可是发生过,但是,他们却不曾得逞,因为那些女人跟他只有一夜。可段薇瑜不同,对他而言,她有些特殊,所以,他只好忍着不来找她,进行全台大流窜,四处访友。
她看着他若有所思的凝睇着自己,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她被看得很不自在,于是连忙改变话题,“听你刚刚在会议厅的谈话,你应该是一个很优秀的管理人才。”
“那当然,在没当空少之前,我可是把好几家岌岌可危的破产公司,经营得有声有色,让它们起死回生。”
“真的?”
“当然,哈佛的管理学位可不是拿假的。”说到那些丰功伟业,他可是得意极了,而几家公司回韵给他的酬劳,也足够他一辈子不愁吃穿。
“那为什么要离职?”她不懂。
“挑战没了,趣味就没了。”
“对女人,你也是抱持一样的想法,对不对?”她直觉的下判断。
“也许吧,不过,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引起我的挑战欲,”他炯炯有神的双眸含笑的盯着她,“截至目前为止,妳的挑战性最高。”
“我并不想引起你的挑战欲。”她有些郁闷。
“我知道,这也是我锲而不舍的原因。”他笑。
她咬着下唇,直视着这张迷人笑脸,“我没有兴趣玩爱情游戏。”
闻言,他的表情变得很认真,“我们是朋友,我也打算从朋友进阶到亲密爱人,但至于是不是一场游戏?我认为还不到评断的时候,只是——”他顿了一下,突然又扬嘴一笑,“我必须承认,我以前没把女人当一回事,也认为女人只是男人上床的必要工具之一,但妳给了我很不一样的想法,甚至,我居然开始喜欢上这种暧昧不明、循序渐进的交往方式。”
她感到受宠若惊,也讶异于他如此坦白。
“当然,我还是一个大男人主义者,我不敢说我们的交往会跟童话一样,结局是王子跟公主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但至少我是诚恳的,跟妳遇见的那只兔崽子绝对不同。”
段薇瑜神情一黯。他的确很坦然,是比“他”可取。
“下班后一起去吃饭?”他随即改变话题。
她摇着头,“不,我朋友从非洲回来了,就是让我借住的那位朋友,我们已经约好了要一起用餐,”她看了手表一眼,“我也该回办公室了。”
一说完,她拿着帐单起身,范英奇也无异议的让她拿到柜台,只是她一看帐单却傻眼,上面并没有金额。
“友情无价。”他勾起嘴角一笑,随即拿过她手上的帐单,在上头签上自己的名字,这是可以白吃白喝的回条,让店家呈报给大老板柯宸宇。
两人边聊边走回到公司大楼门口,段薇瑜看着他。就最近会计部门呈送给她的数据资料,她很清楚他的魅力之于公司业务有多大的贡献。
“你愿意回来工作了吗?”
“以现在的评分来看,妳只有六十分,及格边缘。”
她咬着下唇,“范英奇,老实说,你一走,公司业务立刻掉三成,因为掉的都是那些金字塔顶端的客人,所以我真的希望你能早点——”
他坏坏一笑,“要快一点吗?那好,我就再给妳一次加分的机会。”
范英奇突然拉着她往地下停车场走,直到走进一个隐密的墙角间,他一伸手,迅速将她拥入怀中,饥渴的吻住她,这可是他今天看到她时最想做的事。
他的唇舌在她的唇问狂野的滑动着,恣意的挑逗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她被吻得浑身无力,若不是他的大手紧抱住她,她怀疑自己会因而瘫软在地。
随着这个吻越来越火辣,原始亦被唤醒了,之火在范英奇的血液中燃烧,他急迫的双手解开她的上衣扣子,灼热的手探入搜寻她的柔软,在碰触到的剎那,他逸出一声申吟,随即以唇代手品尝她意外的丰润。
段薇瑜听到一声吟哦的沙哑申吟,但在惊觉是出自她口中时,身子不禁一颤,顿时从中清醒,仓皇的拉紧零乱的上衫,踉跄的往后跌靠在墙上,以仍然迷离的眼眸看着他,喘着气道:“不可以,不可以的。”
天,失控了!他爬了爬刘海,看着她颤抖的手急着要整理衣衫,他上前一步,“让我来吧。”
她原想拒绝,但自己的手实在抖得太厉害了,不得不由他代劳。
他替她整理好衣衫,凝视着那张变得疏远的紧绷粉颜,“情况有些失控,我只是想要一个吻而已。”
“不、不要再这样了,以一个吻来换取分数,这对我太不公平了,我不想再继续承受。”那会让她降服在他的吻中、他的魅力下,傻傻的又丢了自己的心!她越想越害怕,泪水立即滚落眼眶。
范英奇沉沉的吸了一口气,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对不起,妳别哭了,我第一次看到女人的眼泪会感到心痛。”
“骗人。”她哽咽。
“妳是我的朋友,我不会骗妳的。”
朋友?都快把她吃了,还算朋友?!段薇瑜枕靠在他怀中。怎么办?他越来越吸引她,她该如何跟他保持安全距离?
他放开她,温柔的拭去她的泪水,“我先回去,妳平静下来后再回去上班,明晚我来接妳下班,我们去吃饭——”
“我不想。”她摇头,他们的亲密接触一次比一次还要激烈,每一次见面都成了冒险。
他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我会当绅士,我保证。”话虽这么说,但他还是轻啄了她的额头一下,这才笑笑的离开。
段薇瑜凝望着他挺拔的背影。这样下去,行吗?她怕会守不了自己的这颗心。
******bbscn***
夜暮低垂,范士强跟傅惠兰早早开了灯,睁大眼睛,仔仔细细的盯看着墙面上儿子回家的纪录。
敝了,那个不肖子再怎么不孝,除了飞到欧、美两三个月的时间外,一个月总会回来一次,可这一次时间早就超过了,却还不见人!
范士强拿着笔,走回椅子坐下,抚着下颚,“那小子反常了,这次我又派人去堵他,他也该顺势回来,但怎么都没有?”
“有问题。”傅惠兰也觉得儿子不对劲。
他眼睛一亮,“还是我们亲自去堵他?让他想到我们两个尚在人间?”
她眼睛也跟着一亮,但马上想到自己曾说过的话,撇撇嘴角道:“不要,要去你去,我才不去,我是他娘,本来他就应该来看我才是!”
“但他就是不回来啊,再熬下去,我会想死儿子的。”范士强其实很以这个儿子为傲。他只是没定性,但他做什么像什么,三百六十五行,样样都行。
她也好想那个臭小子,但她拉不下脸去找他,因为她说过他回不回来都随他,她是没感觉、无所谓。
“惠兰,妳那拗脾气要改一下,何必跟自己的儿子认真,还有,每次回来,妳就拿厚厚的一本相亲簿要他看,又要他吃二十道补品补身,他——”
“你有没有搞错?”她一双眸子立即窜上怒焰,“是你爱碎碎念,一见到他就开始念经,没念三天三夜不停下来,谁受得了,他不回来全是因为你——”
“是妳!”
“是你!”
两人又开始唇枪舌剑,完全没注意到一个挺拔身影正悄悄的退出去,同时还跟帮上兄弟送个眼神,要他们当做没看到他。
范英奇可是突然良心发现回来瞧瞧两个老人家,没想到两人吵得正凶,他要是白痴的出现,就成了围攻的对象,还是走为上策。
******bbscn***
“嘿!百!必神。”
位居北市东区一家港式饮茶的包厢里,萧洁茹伸出右手在好友面前晃了又晃。
“薇瑜!薇瑜!”
她的声音忍不住的变得高亢。从今晚用餐开始,这个好朋友就不对劲,动不动就神游,一桌子的精致好菜全都凉掉了,她却没尝上几口。
段薇瑜一回神,表情尴尬,但一想到明晚要跟范英奇用餐,她就觉得不安——不安的是她居然也有两种矛盾情绪,既想见他,又怕见到他。
一见好友又陷入沉思,头发削得像男孩一样短的萧洁茹,不由得仰头翻白眼,又唤了她好几声,见她终于回神,才一脸受不了的道:“妳是不是交男朋友了?妳这个样子就跟康宪夫在交往时一样!”
“我没有,不过,我不想听到妳提到他。”她的表情变得很闷。
她轻哼一声,“我也不爱提他,但妳老实说,是不是有男人了?”
段薇瑜咬着下唇,知道自己瞒不了这个好友的,一其实也不算是……”
她将跟范英奇相处的情形大略提了一下,但下意识的,她都挑他坏的事说,彷佛也在说服自己他根本一无是处。
“听起来,也是花心萝卜那一型的,英俊、对女人有办法,但妳可别着了他的道。”
“他跟宪夫不一样。”她不自觉又替范英奇辩白。
“不一样?对,是不一样,因为妳本来就太纯又ㄍㄧㄥ,所以康宪夫花了好多时间跟精力,才能跟妳有进一步的发展,但这个范英奇显然技高一筹,不到两个月就推进——你们还没做那档子事吧?”这么问是因为好友都避掉相关部分。
她粉脸酡红,“当然没有。”
“亲吻、抚模都没有?”她不相信,花心男人最终的目的就是要女人的身体,他们不会浪费时间,有机会就上,没机会就创造机会!
懊友问得露骨,段薇瑜脸上的霞红又深了一层,害她回答是也不对,不是也不对,只好拿起杯子一连喝了三杯茶。
身为她的多年好友,萧洁如可看懂了这个表情,她啧啧两声,“这家伙的魅力肯定不容小觑,我敢打赌,妳明晚就会被他啃干净了。”
“不会的。”她的语气缺乏自信。
“不会?我告诉妳,他现在可是火力齐开、只专攻妳耶,他还是个业余的棒球选手,现在又是无业游民,此时,这个男人的体力跟一定处于最高峰,而妳就是他看上的猎物,妳能逃得过?”她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别忘了,我是精神科医生,我的诊断绝不会错。不行,什么样的男人来追妳我都赞成,但这一种就是不行,我得帮妳想个法子。”
她边吃东西边想,最后想到一个好方法。
“妳不是已经看好新家要搬了?我的诊所也将迁移到世贸附近,所以我也不续租了,但那些家具都是我买的,所以,全送给妳好了,我在世贸只想租间小套房,所以也摆不下。”
段薇瑜一愣。这好友超败家的,一间三、四十坪大的房子里塞了好多东西,要把它们都挤到她的新居去?
“不不不,我不要,我只打算买张床跟衣柜。”她并没打算在台湾定居啊。
“重点不是这个,因为房东要把房子留给儿子开公司,叫我一定要找人把里面清空,而范英奇闲着也是闲着,他做搬家工人耗些力气,妳得利我也得利。”
“他没有那种力气的。”他看起来就很好命,要他搬家?
“他没有才好,妳想想,搬了一天的家,普通人都腰酸背痛了,就让他痛上半个月好了。”
她咬着下唇,“可他平常有打球,我还是觉得不需——”
“打球是运动,搬家叫劳动,施力点不同,总之,就这么办。”
懊友很坚持,但她却觉得这个点子荒谬极了,只是再想想,如果他真的腰酸背痛半个月,他的侵略性应该会减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