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窝?!”
这间位于北市、大约八坪大的套房的确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厨房、浴室、卧房、客厅都有,但全挤在一块,跟蓝劭伦在美国的豪宅一比,连一间房间都比不上。
她知道他会嫌弃,但有必要说得这么白吗?孙诗颖瞪着这一脸嫌恶的男人,“这位先生,不知你可曾听过一句中文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那又怎样?”蓝劭伦走到屋内惟一的一张单人沙发坐下,对居中的那张单人小床也是摇头。
“又怎样?”她简直快疯了,“你脚踩的是我的地盘,请你说话客气点——”
“客气?!”他将双脚伸得直直的,而这个动作让他看来益发的……呃,高大,她站立的双脚就被他大张的长腿包围着,感觉莫名的诡异。
看他突然嘲讽似的一笑,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很魅惑人,她的心竟没来由的怦怦狂跳……花痴!她在心中暗骂自己。
“小姐的名字?”
“孙诗颖。”她竟然呆呆的回答,真是笨!
“孙小姐,我提醒你的小脑袋运转一下,短短不列一秒钟的吻要十万块,现在你带我出场,又来到你这个鸟地方,从离开酒吧到现在——”他低头看了手上的名表一眼,再抬头看她,“已经一小时又十分二十二秒,以我的钟点费来算——”他故意停住不说,满意的看到她那张原本还痴呆的粉脸刷地一下变得苍白。
“这,这个,我……”她吞吞吐吐,完全没想到这档子事。
“我的收费昂贵是出了名的,不然你以为像我这样的男人,为什么没有人点我坐枱?”他当然不会承认百分百是他将那些女人赶走的。
也是,一个吻就要十万元,不过……“你脾气那么坏。”她直觉的回答。
他冷笑一声,“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只是照着女人的喜好走。”
说得好委屈,女人又不是被虐待狂!她心里很不平,不过,她当了两年多的专柜小姐,形形色色的客人也看了不少,所以她觉得他现在的眼神跟最初那吓人的冷漠眸光已有些不同,那双深不可见底的黑眸好像在算计什么?
蓝劭伦的确是思绪翻涌。这女人长得美,有点小脾气、神经迟钝,看来经济环境欠佳,但宁愿饿死也要崇尚名牌,他的黑眸聚焦在她那一身香奈儿名品上,再想到她拿铜板充数也要凑钱出入上流社会的女人才消费得起的牛郎酒吧,可见这女人没什么脑袋。
反正她有未婚夫,就算一个月后分手,也不敢对他纠缠不清,至于他最受不了她的慢半拍个性,接下来自己跟她也不会有太多交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影响。
罢了,马马虎虎,就是她了!
孙诗颖柳眉一拧,极不喜欢他此时看她的目光,像在看砧板上的鱼肉,正准备宰割。
蓝劭伦坐直了腰杆,“孙小姐,我们来做个交易。”
“交易?!”
他点头,“我就勉强住在你这鸟地方一个月,你不需要供我吃,连所有高额的钟点费也都免了。”
“什么?!”难不成是她耳朵出了问题?
“你有未婚夫,所以他肯定会到这儿过夜,没关系,那时候我会住到饭店去,等他离开我再回来。”这应该是一个当情夫的自觉吧。
她困惑的看着他,不由得怀疑起到底是他中文有问题,还是她?
为什么她会听到这么匪夷所思的事?“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知道,当你婚外情的情夫。”
“情、情夫?!”她一手抚胸,吓得差点没心脏病发,双脚虚软的跌坐在床沿,真该庆幸她的窝很小,不然她应该是跌坐到地上了。
瞪着将她最爱的沙发塞得满满的男人,孙诗颖先是低下头,润润干涩的唇,将掉落脸颊的发丝拨到耳后,再做个深呼吸,这才抬头凝视那个狂傲到不行的英俊男人,“听着,我想一定有某个环节出了问题,让你误会了。”
“我倒看不出来。”他的表情仍充满嘲讽意味,“一个有未婚夫的女人到牛郎酒吧去,难道不是为了寻找刺激?多一个情夫不是让你的生活更精彩了?”
“并不是——”
“别否认了,”他没空也没打算听她的违心之论,“我很清楚女人用什么饥渴的眼光看我,刚刚不也有人看我看呆了?”
她的粉脸顿时爆红,完全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他爬爬刘海,一双电眼又射向她,“好了,期限就一个月,至于生理需求,我是正常男人,有需要时你就有福利,但其他时间,你就别浪费时间勾引我。”
“福……福利?!”孙诗颖咋舌。这男人简直自大狂妄到不行!“你到底以为你是谁啊!我带你出场,是你要听我的,就算是当情夫,也是我……”
蓝劭伦突地站起身来,“很晚了,我先洗澡上床睡觉,你可别偷袭我,不然后果自己负责。”
“会有什么后果?”她没好气的问。他真的把她当成性饥渴的女人啊!
“我是空手道、柔道黑带,想断手断脚你就上床来。”
她呆呆的眨了眨眼,看着他以一种冷得足以杀死人的视线盯着自己好一会儿后,才转身走到一进门就被他扔在地上的真皮袋子,从里面拿出换洗衣物,看也没看她一眼的就迳自走进浴室。
对这间仅能淋浴的小空间,他也很不悦,但只要忍耐一个月他就可以解月兑了。
孙诗颖仍呆站着,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她简直儍了。是她不懂俱乐部的专业语言,还是他要把她当成肥羊,狠狠敲她一笔?
不,他说不用供吃、不须付钟点费,但口说无凭,万一这个恶徒——
不对,她在想什么?让他住下来?!她疯了!对,他若真的住下来,她一定很快就疯了,因为她根本受不了他!
“……听我说,手牵手,我们一起走,把你一生交给我……”
手机响起陶喆跟蔡依林合唱的“今天你要嫁给我”。
她脸色一沉。这曾经是她最喜欢、也是她跟高明杰一起选定的来电铃声,但此时听来却格外的心酸,小乔她们都叫她换一首,像是吴宗宪的“真心换绝情”,但她坚持不换,她要提醒自己,男人都是口蜜月复剑的坏东西——
但蓝劭伦绝不是!这个念头没来由的从脑海一闪而过。因为他嘴巴太坏了!
叹息一声,孙诗颖从皮包里拿出手机,看见上面的来电显示,她眼神一黯,“喂?”
“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你。”一个娇滴滴、喜孜孜的声音在另一端响起。
林莉莉,明天的新嫁娘,抢走她男友的第三者。
“有什么事你就明说。”她知道她找自己绝不会有好事的。
“你应该有收到我寄的喜帖?”
“嗯。”她的心陡地一紧,还是心痛!
“明天你会出席?”
“嗯。”如果有人替她壮胆的话……她直觉的瞟了浴室一眼。
“那太好了。老实说,我老公不太希望看到你,但他愈是这样,我就愈怀疑他是不是对你还有愧疚,毕竟你这个笨女人当了他的“衣食父母”好几年,才让他无后顾之忧的完成研究所学业。”
“我要睡觉了!”她眼眶微微一红。这女人真的很坏,在这段被高明杰背叛的日子里,她总是不忘来电讪笑嘲弄她一番。
“好,我就直接说了,你明天要是没出席,就代表你心里有鬼,你还爱他……”
孙诗颖脸色丕变,“我没这么犯贱!”
“最好是,也最好以行动证明,如果你没有礼服可穿,我可以派人送去,不然,你要是穿着专柜制服来,我也丢脸。”
她感觉像是被她掴了一巴掌,灼烫的泪水刺痛了她的眼,她努力维持平稳的声音,“不用了,你只要好好打扮自己,别被你丈夫的前女友比下去就行了。”
“呛声?!懊啊,我等你,但我先告诉你,我的三套礼服全是从巴黎手工订制的,还有钻饰,身上行头大概近千万吧,晚安喽!”
听着“嘟嘟嘟”的声音,孙诗颖的泪水溃堤,她甚至忘了这间套房里还有另一个人存在,她跌坐在地上,从低声啜泣到号啕大哭。她恨、真的恨,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啊……
“你是因为平白捡到我这样的情夫,所以喜极而泣?”
突如其来的低沉男音让孙诗颖停止了哭泣,她眨眨泪眼,抬起头,先是看到一双毛茸茸的有力长腿,再往上是穿着白色浴袍的挺拔身材,而他上半身的浴袍则半敞开,露出光滑的古铜色胸肌,再往上瞧,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俊颜有抹受不了的嘲讽,一双深邃黝黯的黑眸,仿佛就写着“她是不是疯了”的问号。
也许她没有百万礼服,也许她没有千万行头,也许她再怎么打扮也赢不过那个衔着金汤匙出生的娇娇女,但她确定他不用多加打扮,就能赢过负心汉高明杰。
因为他没有蓝劭伦这股天生贵气,而她毫不怀疑林莉莉会因此而气得脸色发青,因为她的男人居然比她费尽心思抢来的男人还要优秀,而且她充其量只是捡了她的二手货,穿了她的旧鞋子!
蓝劭伦浓眉一蹙。这女人在想什么?!一双泪盈盈的动人双眸突然窜起熊熊怒焰,他不解她仰头望他那么久也不嫌脖子酸,竟然有点担心她的头会不会因此而断——
冷不防地,她突然跳了起来,“好,就一个月,我要你当我的情夫。”
懊死的!他真的被她吓了一大跳,差点没往后摔,总是平稳的心跳此时吓得怦怦作响,他气得咬牙瞪她。
但她完全没感觉,“我让你当我的情夫,你听到了没?”
蓝劭伦俊脸一凛,“什么叫你让我?是我选定了你!”
他很计较这一点,因为他不想当小白脸,也不想当个被女人偷吃的劈腿对象,也不打算供养一个情妇,这只是为了应付一个笨赌注的权宜之计。
“好好好!但你明晚要陪我出席一场喜宴,可以吗?”
她不在乎谁当主词,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让得寸进尺的林莉莉不敢再欺负她!
孙诗颖连忙拭去颊上的泪水,以期待的目光凝睇着他。不能再哭了,而且明天她一定请同事们帮忙,把她打扮得美美的。
“好吧。”只不过是一场喜宴而已。
“太好了!”她突然打量起他的身材,一双小手还不老实的东碰西模。
他不悦的一把揪住她的手,黑眸危险的半眯,“你想干什么?”
她一愣,“我只是想知道你衣服穿几号。”这是职业病,目视加用手测量。
“我有衣服。”
“不行,一定要名牌。”
蓝劭伦冷睨她一眼。这崇尚名牌又好面子的女人,真是肤浅得可以!他抿抿唇。好在他跟这种女人只是为了敷衍了事才凑在一块儿的,不然他瞧也不会瞧她一眼。
再说,他的衣服都是法国或意大利重量级设计师的高级订制服,全世界仅此一件,这女人眼拙,根本不懂。
孙诗颖咬着下唇,瞥见他丢在床上的衬衫跟西装。那质料跟剪裁看来都很不错,不过,因为她一直在女装部,男人的名牌她实在不懂,但林莉莉一定懂,她不可以让她看扁了!
“你到底穿几号?”她得想法子去借一套男装,像Gucci、Prada,一眼就看得出来的那种。
“白痴!”他只丢给她这一句话,就月兑下浴袍上床。
她呆立了好几秒,难以置信的张大了嘴。他……他好像……不,就是光溜溜的上了床,那宽肩、窄臀,和强而有力、肌肉纠结的长腿,全部在她眼前一览无遗,直到他拉了被子遮住令她震惊非常的“人体风景”后,她才回神。
他竟然果睡!她看得脸红心跳。但他的身材好好,就像美术馆里那种果身的大理石雕像般健硕结实。
孙诗颖摇摇头,脑袋混沌,“你睡床上,我睡哪里?”
“我怎么知道?”
一句冷冷的话丢向她,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背对她而睡的男人。算了,明天最要紧,他是主角,万一他睡得不好腰酸背痛,走路就无法雄赳赳、气昂昂了。
她走进浴室,月兑了衣服,站在喷溅的水花下,原本被怒火烧灼的理智也逐渐回笼。
咬着下唇,她无意识的以双手搓揉着肥皂泡沫。
她到底做了什么蠢事?
她会不会引狼入室了?
那家伙还直言他若有需要时,她就有福利,意思难道是……
不行不行!等到明天的事结束后,她就跟他说清楚、讲明白,希望他是个明理的人,在得知她不幸的遭遇后,能不跟她计较,另找同居人。
当她走到镜子前要刷牙时,这才发现蓝劭伦擅自使用了她藏在镜子后方的漱口杯及牙刷,其中一个杯子上印着“老公”两个字,她的则是“老婆”,是她决定要将自己给高明杰的那一天,她从莺歌镇买回来的陶瓷对杯,另外,还有跟她同色系的蓝白色牙刷,但高明杰也在同一天送她一个分手大礼,楼下还有一辆宾士车等着他……
孙诗颖眨眨泪眼,挤了牙膏后开始刷牙。也好,她一直舍不得丢,蓝劭伦用过了,明天她就可以扔了。
在踏出浴室前,她看着身上保守的长袖长裤睡衣。应该不会引起任何遐想吧,倒是蓝劭伦,不想让人侵犯还剥个精光,是想引她犯罪不成?
她走出浴室,先看了床上的男人一眼,再拿出高明杰在这借住一晚时,她曾为他铺上的被子,上面并没有他的味道,因为她一连洗了好几次,晾在外面近一个月才收进屋里。
她将被子弄成像睡袋的形状,铺在狭窄的地板上后,才躺了进去。
虽说不能哭,但眼泪却不听话,滴滴答答的落下脸颊,她努力的忍住呜咽声,但颤抖的身子仍让被子微微抖动。
而夜太过静寂,让蓝劭伦听到她的哭声……
他浓眉拧紧,第二度怀疑他是不是挑错了人,自找了一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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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于自己的鸟窝里没什么值钱的好东西,再加上她要上班了,蓝劭伦却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被子只盖住他的腰臀部份,宽肩、健壮胸肌及大腿全都一览无遗,她实在不好靠近,只好写了一串留言,要他下午五点时穿戴整齐在家等她,再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千交代,万叮嘱的要他绝对不能走人。
一到上班的日系百货公司,在经过一连串主管训话,做伸展操、喊口号后,每个人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擦拭玻璃,将衣服整理好,在十一点时,百货公司准时开门,由于高价位的名品皆设柜于一楼,贵妇们很快的走进来,她忙于招待,倒也没时间多想。
一个多小时后,专柜里客人少了,同在一楼的小乔,小唐跟小如也趁机走了过来,拉着她问昨晚的事。
她只能简略的“编些说词”给她们听,“蓝先生人很好、体贴又富有同情心,咳咳……”讲这种言不由衷的话,她竟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小乔连忙帮她拍拍背,她回以僵硬一笑,“他一知道我的遭遇后,就义不容辞的马上答应替我出一口气,接着收下一万元的坐枱费,并和我约好今天下午见面。”
至于“情夫”还有蓝劭伦在她家过夜一事,当然是避而不谈。
“太好了,他愿意陪你出席,这下子林莉莉再也跩不起来了。”
小乔可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因为高大英俊的蓝劭伦虽然是她一眼看中的,但她却没有勇气点他坐枱,只敢跟其他公关打听他的名字。
“那你呢?你怎么回事?没睡好又哭肿眼的样子,明明都这么顺利了!”小唐不明白的问。
孙诗颖尴尬苦笑。要怎么说?一个光溜溜的男人躺在她的床上,她要是睡得着才怪,加上今天将会是她一生中最伤心的日子,她是一夜泪眼到天亮的……
“没关系,今天不是假日,不会有多少客人的,待会儿……”小唐给她一个眼神示意。她在化妆品附设的美容部工作,由于厂商提供了不少试用品,再加上现有的保养仪器,她有信心让原本就天生丽质的诗颖变成水当当的大美人。
“还有衣服——”
“就昨天那套吧,我真的没胆子再拿其他衣服了。”她指着她放在专柜后方的那只精致提袋。
“胡说,昨天那套是去俱乐部的,今晚那种冠盖云集的喜宴,当然要穿得典雅端庄。”小乔抚着下巴想了想,“还有钻饰。”
“你们在干什么?就算没客人也不可以聊天!”杜得夫走过来,但一看到孙诗颖,口气立即放柔,“昨天没睡好吗?怎么眼睛肿肿的?要不要先到员工休息室去躺一下?”
“不用了。”她一直知道他对自己有好感,而他既身为这家百货公司的股东之一,又挂名人事经理,主宰她们的工作大权,因此有些话实在不好跟他说白,就怕惹火了他,丢了工作。
但小乔却另有想法,她微笑着将杜得夫拉到另一边,“杜经理,有件事如果你帮得上忙,要赢得美人心就不难。”
他眼睛一亮,“真的?!”
她随即将孙诗颖的可怜遭遇和今晚的事全说了,当然,跳过找牛郎助阵的事。
他一直知道孙诗颖有未婚夫,但他不在乎,喜欢就是喜欢,可是他没想到那男人竟然是这么恶劣的人!
“好!”杜得夫义不容辞的大拍胸脯,“你们就去借衣服、借钻饰,我都会签名核准!”
这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因为一些名模、大明星都曾向他们公司借过价值不菲的钻饰、名品,出席一些大型典礼或派对,只不过这是头一回借给公司职员。
但这个职员可是他看中意的老婆,相信就算他的顶头上司——他的表舅发现了,也不会责备才是。
于是,在杜得夫的“恩准”下,孙诗颖今天惟一的工作不是站柜,而是被拉到VIP贵宾美容室去做SPA、全身护肤保养、做脸、喝养生汤、化妆后还做了头发,并在小乔负责的香奈儿专柜,大大方方的带走一套杜得夫看中意,且价格不菲的礼服及搭配的高跟鞋。另外,香奈儿最新推出的“LesEssentiels”高级珠宝系列中的Franges项链,绚丽迷人,价值高达二干多万元。这最后一项,孙诗颖坚决婉拒,但杜得夫相当坚持,一定要她戴上。
“不行,万一丢了,我这一辈子都还不起。”
“还不起就嫁给我,我帮你还。”
他深情款款,她却不知所措,最后,还是他派了一名保全人员全程护送,她才点头答应。
杜得夫还提供自己的双B跑车,并让保全人员担任司机,载着美若天仙的孙诗颖前往赴约。
当佳人已远,被迷得神魂颠倒的杜得夫这才反应过来,问着身旁的小乔,“我怎么忘了陪她出席?她需要有人在身边给她勇气!”
她先是一怔,但随即摇头,“不成不成,她当然要一个人去。”
“为什么?”
因为她已经找了一个男人陪她,因为你实在上不了枱面,又瘦又高像根竹竿,五官平庸,偏偏又喜欢穿金戴银,耳朵上叮叮当当,脖子也挂了一大串,更甭提十根手指头戴得满满的戒指。不过,因为他帮了大忙,所以她不能讲真话。
她轻咳一声,微笑的道:“因为如果你去了,诗颖的前未婚夫就可以恶人先告状,说是她先劈腿的,她那么善良,一定说不赢他的。”
“也是!”
真是单纯的家伙!小乔瞧他点头如捣蒜,想了想。其实他人还不赖,如果改掉他的穿衣哲学,也许诗颖跟他成了一对也不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