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皇宫的气氛变得很诡异。
从来男欢女爱这事,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但夏鹰迎了新人,后宫却是热闹滚滚。一来,从朱宁儿出现后,嫔妃们的生活有了惊奇、有了活力,何况,一旦朱宁儿也成了侍妃,夏鹰到后宫的机会肯定也多了,虽然不一定要她们伺候,但只要能看到他,她们就很幸福了。
所以,这群旧人唱歌、跳舞,喝喝小酒,开心得不得了。
当然,还有另一种伤心人,克图自动接了至中原寻找一些“师”字辈的琴棋书画大师,以重金礼聘回国,提升国内文化水准的任务,而这趟前去,少说也要几个月,至少能疗疗他的心伤。
接着,就是新人的部份了,此时的朱宁儿呆坐在夏鹰的寝宫里,还在恍神,不懂怎么会把自己给玩掉了。
她想哭,想大哭,但又不敢,只能扁着小子邬,瞟向坐在另一边的臭家伙。没事凑什么热闹?!不是早说了他不可以报名吗?!
但他是没报啊,是他老子替他报的,呜呜……
最可恶的是那老头就出现那么一下下就不见人影了,听小豆豆说,老大王最喜欢玩来无影、去无踪的戏码,喜欢到处收集美人儿,所以,在夏鹰继承王位后,后宫美人全自由了,他也开始浪迹天涯……
“你属于我了。”
夏鹰不得不出声,瞧她一副呆掉的蠢样,是在哀悼?!
斑,她不肯面对现实,他还来提醒,欠扁啊!朱宁儿没好气的又瞪了他一眼,但在低头看着自己的小拳头时,又很可悲的发现自己哪敢扁他?
她叹息一声,抬头看向身旁人,“你不会来强的!”
“没错,我从不对女人用强,但是——”他没忘记好友给他的一句话——先下手为强,虽然那点他做不到,但却可以先烙下属于他的印记,“把头抬起来。”
“为什么?”
“女人在这时候应该害羞的闭上眼睛。”
她眼睛倏地瞪大,“你想做坏事?!”她急急的摇头摇手,“我才没兴趣,你不是不对女人用强的?”
“所以我是命令你。”
“你——这还不是一样!”她立即跳到床上,增加自己的高度,免得一点气势都没有,“你的女人一大堆,不用命令她们就愿意伺候你了,当然,你若喜新厌旧,也有静娜啊,她一定愿意伺候你。”
“我要你伺候。”
“我不行!”
他咬牙,“是别人就行?!”
“我——”
“答不出来?!你也是所谓的‘新人’,而且还是被一大群人送给我的,在我看来,你跟静娜并没有什么不同!”
意思她跟她一样是花痴?!这个自负狂妄的臭男人,他以为她真的想要这种局面?!她是白痴的挖了个洞,把自己活埋了!
“好,既然没什么不同,你找她不就得了!两情相悦嘛,你等一等,”她连说边跳下床,“我马上去帮你把她叫来。”
气呼呼的大步往外走,但才走两步,就像只小鸡似的被拎了回去,还来不及抗议,一张小子邬就倏地被人吃了!
朱宁儿先是傻了,待反应过来要挣扎时,夏鹰倒识相的立即结束这一个短短的吻,但时间长短不是问题,她一样羞红了脸,气炸了!“你你你——”
“睡吧。”这一天真的被她给气累了,这个吻只是一个小小的补偿。
拔况,他知道她尚未准备好把自己交给他,这一点,他不想也不愿强迫。
在看到他躺在床上后,朱宁儿这才反应过来,“睡?我跟你?这里?”她弹跳起来的坐在床上,一副他杀了人似的惊恐状。
“你有问题?”
“可、可是我应该到后宫去啊。”
“我可以到侍妃的房间,自然也可以将她们留在我的房里。”
她呆呆的看着那张认真的俊脸,“没……没得商量?不可以换人试试看?”
“躺下!”
雷霆吼声一起,她立即躺平,却没闭上她的嘴。
“我个儿输你、力气输你,一点武功也不会,你若真的霸王硬上弓,我也挡不了。”她声音放柔、姿态也放平,这样他的火气应该可以降一些,好商量些,“可从我认识你至今,就一直一直认为你是个彬彬君子,所以,你也会尊重我的意愿,是不?”
他没说话,所以,她继续说:“我们躺在同一张床上,其实我一点都不担心,但是,为了更凸显你的君子特质,你当然不会越过这条线了,是不是?!”
她慢慢的坐起身来,动作轻柔却又煞有介事的将被子拿来折放在中间,当起楚河汉界,这当然是防君子,防不了色胚。
当她小心翼翼的再躺下时,还偷偷的瞄了他一眼,就见他眼睛闭着,面无表情,没有异议,这算达成协议吧!
一切就这么静寂下来。
可问题也来了,被子拿来当界线,夜凉如水,夏鹰有上乘内力,也习惯这儿的气候,保暖的被子可有可无,但朱宁儿是中原来的娇娇女,每晚睡觉时就算已有暖炉,被子仍被她卷了好几圈捆在身上,就像包粽子,可这会儿啥也没有,所以她觉得愈来愈冷了。
“怎么没入冷宫,已有身处冷宫的感觉?这儿没暖炉的吗?”
她碎碎念,再加上咿咿啊啊的抖音,让已经努力入睡、努力忘了身边有她这号麻烦美人的夏鹰睡意更远,火气却跟着高涨起来。
“啊啊唔唔……”朱宁儿双手努力的搓啊搓,仍抖个不停,当然也不知道有人已经忍到了极限,就要破口大骂了!
天啊,这不叫冷,叫冻耶!她连牙齿都打颤了,“嗯嗯啊啊……不成不成,冷……冷……死人了,我得……得……找……找小豆豆送来几个暖炉……嗯嗯啊啊……”
那嗯啊的磨牙声令夏鹰再也受不了了,他脸色愀然一变,狂吼而出,“你这个该死的笨女人,最大的暖炉就在这里,你不会用啊!”
她被冻傻了,还笨笨的问:“哪……哪……里?”
他猛地一脚粗鲁的踢开那软趴趴的楚河汉界,这动作可让被刺骨寒意冻得脑袋混沌的朱宁儿回了神,她明白了,下意识的想要逃开,但下一刻,夏鹰已经将她拖入怀中,她也只来得及用双手抵住他的胸膛。
“等……你等一等……我慢慢排队,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嘛,先留给那些姊姊妹妹享用后——”
她使尽吃女乃的力气想要推开他,但这家伙的胸膛就像一面硬邦邦的厚墙,推不动呢!
“你该死的当我是什么?!”夏鹰气得咬牙切齿,她竟连“享用”二字都说出来了。
瞧那张俊脸气得扭曲又变形,识时务者为俊杰!
“那那那我先享用好了,你别生气。”她连忙自动缩进他怀里,原本颤抖的身子被这团温暖包裹后,刺骨的寒冷顿时不见。
咦?她一愣,笑了起来,没想到他的怀抱这么舒服,紧绷一整天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困意也随即袭上,不过,在睡着之前,她不忘喃喃叮咛,“不可以……不可以吃了我喔……”
静静的凝睇怀中的人儿,这张已烙印在脑海的丽颜就在眼前,夏鹰的黑眸不经意的流露出骄傲与依恋。
这毫无防备的睡相,竟要他不要吃了她?!
她肯定不懂男人,不明,才能如此安心熟睡。
他拥着她,已有多久没有软玉温香在怀了?但他清楚的知道因为是她,此时的心情才能如此满足,她是一个惊奇啊,是出现在他生命中最美丽的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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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嘻嘻嘻……没事,他没有吃了她!
朱宁儿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东模模、西模模的检查自己,在确定自己完好无缺后,对抱了自己一整晚的夏鹰竟然心生怜悯。
难怪!难怪他会放任那些后宫美女不碰,看来是寡人有疾!
偏偏他老子帮他报了名,在众百姓面前又不能丢脸,所以还是把她带回宫来,也得做做样子给宫里的人看,所以,又被迫将她留在身边睡一晚。
真可怜,那么英俊又骁勇的王……不过,她在江湖也混了一段日子,知道有不少药号称可以让男人重振雄风,要是他哪天色欲高涨……
不好!这是得在他没有前先落跑才行。
没错,但得先准备些跑路费,有钱才好办事。
思绪百转的朱宁儿,完全没有注意到夏鹰已经走进来,也看到她那双骨碌碌转个不停的黑白眼眸。
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心中有底,但看到她仍坐在自己的床上,他心里竟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感动,她是他的,就在他伸手可及之处……
“想什么?”
她一愣,眨眨眼,这才发现夏鹰己坐在床侧,一张英俊魅惑的脸上竟然有着温柔的笑意。
见、见鬼了,两人又没发生什么事,他给她这样的笑容,她的一颗心怎么会卜通乱跳!
“宁儿?”
难得见她呆望着自己,夏鹰第一次高兴自己有一张俊美的皮相。
意识到自己呆看着他,朱宁儿粉脸一红,想也没想的就蹦出一句话来,“我要钱。”
他一愣,怎么也没想到她出口的竟是这句话,“你要钱?”
她恍神一下,这才用力点点头,“对。”
“你需要,我当然会给你,但你要买什么?”并非他吝啬,而是她的脑袋瓜跟寻常女子不同,让他顿没有安全感,所以,少些钱就少作点怪!
“我还没想到,但我要钱。”她很坚持,还不忘控诉一番,“你把我收的钱全吐回去了。”
原来!他忍俊不住的笑了出来,都快成为他的女人了,还如此幼稚,“任何金银珠宝华服,只要你——”
“我要钱!”
“那好,我要一个——”他倏地倾身封住她的红唇,这个吻比昨晚更长、更烫、更狂野,在他放开她时,她粉女敕细致的脸上已是红滟滟的一片,樱唇更是红肿发烫,像被吻傻了,只是怔怔的瞪着他看。
“我会叫人送钱给你。”丢了这句话,夏鹰便转身出去。
接下来,小豆豆跟杜嬷嬷一起进房,但恍神的朱宁儿似乎没有察觉,乖乖的让人梳妆打扮,一直到杜嬷嬷给了她几张百两银票,再给了她冷飕飕的一句话,“这些是大王交代要给你的。”
她倏地打了个冷颤,这才回了神。一见久未见面的杜嬷嬷,吓得倒退两步,“怎么是你?”难怪她觉得冷。
“大王要我跟小豆豆一起照顾你,免得你又不知分寸。”
被句话说,就是由她来看守她,让她不能无法无天的胡闹?!
小豆豆在一旁猛点头。虽然跟杜嬷嬷共事有压力,但至少她识字,不会再发生宁儿姑娘上街发传单、拿自己终身开玩笑的事。
朱宁儿的反应是令人错愕的,她突然丢下银票就往外跑,杜嬷嬷当然是亦步亦趋的跟上去,小豆豆慢了一步,也急忙跟去。
跑了一会儿,朱宁儿一眼就瞧见夏鹰高大挺拔的身影,她快步的冲过去,“我不要钱了,你把杜嬷嬷——”话尚未说完,背对着她的夏鹰倏地转过身来,她这才看清楚他的怀中竟然有——静娜?
这瞬间,她真的有一点点不高兴,但也只有刹那,因为念头一转,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成了旧人,不是该额手称庆?!
可他刚刚才将她吻得七荤八素,现在又抱别人……
算了!不就是一个吻吗?!拔况,这个英俊的男人也只剩那张子邙已,干不了其它坏事,介意什么?!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夏鹰已推开主动抱上来的静娜,看着她,“什么事?”
“我不要钱了,她,我更不要。”朱宁儿直接以眼角余光瞄向身后面无表情的杜嬷嬷。
他摇头,“钱不要,行,她不要,不行。”
“为什么?”
他双手环胸,“你令人无法放心。”
“这什么话?我会乖乖的留在后宫,不用——”
“我还有事要忙,什么事晚上再说。”他给杜嬷嬷一个眼神,她明白的点点头。
在夏鹰转身往建阳殿走去时,朱宁儿也要追上去,开玩笑,他“预约”了晚上耶,她才不要跟他一起睡。
但得到指示的杜嬷嬷立即上前挡住她的路,她往右一闪,她也往右,她往左,她也往左,两人左左右右的闪来闪去,让小豆豆看得眼都花了。
而此时,闷在一旁的静娜终于有机会开口,“你抢了我的位置。”
“好!我还给你,哪!”朱宁儿直接把她推给杜嬷嬷,“大王刚刚抱了她,你也看到了,她就是最新的新人,你要亦步亦趋的跟好啊。”接着,便一派潇洒的转身就走,但杜嬷嬷这是紧跟着她,她脸色一变,“你是没听见——”
“宁儿娘娘,你别为难杜嬷嬷了!”小豆豆马上帮杜嬷嬷说话。
“娘娘?”她受不了的摇摇头,懒得纠正,因为重点在于——“我不为难她,就得为难我自己,你冬不懂?”
“不冬。”
败好!对牛弹琴!她气呼呼的往寝宫走去。
当然,小豆豆跟杜嬷嬷还是跟着她,而静娜仍旧臭着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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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朱宁儿的生活都差不多,事实上,有杜嬷嬷黏在后面,她能搞出什么名堂来?!
顶多踱到后宫跟那些“姊妹”们聊些没营养的东西,就是晚上的事,毕竟她已经在夏鹰身边睡了好几夜,但她跟她们说他只出一张嘴,两人只有亲亲,却没人相信,反而还跟她说大王以前有多勇猛的事,而她当然不信,所以话题兜不拢,只好谈天谈地。
但夏鹰到底在想什么?她是俘虏,对,她都快忘了这事,现在却成了他的妃子之一,可他是个不能人道的人,难道要她跟后宫那群美人陪他到地老天荒,一直到陪葬共死的那一天?
答!答!一点一滴的小雨儿从逃邙降,落在她的脸上,朱宁儿抬起头,看着落下雨滴的天空发愁。怎么办?她从没想过有这么一天,自己会成为笼中鸟。
“娘娘,下雨了。”杜嬷嬷走到她身边提醒。
“我知道,我想淋点雨。”她正站在凤林斋的小报园里。
“可是淋雨对身子不好,你要为王珍重——”
“杜嬷嬷!”她失控的大声叫了起来,“我从来没有这么闷过,你就当可怜可怜我,给我这么一点点自由好吗?我能跑哪去呢?我从来没被这么限制过耶!”她看来可怜兮兮的,虽然没哭,但落下的雨点儿就落在她的睫毛上,看来真的楚楚动人。
“好吧。”
扁着子邬,她小小声的道了句“谢谢”,开始在这个小报园晃了起来。
坐困愁城又孤立无援,这是她头一次这么凄惨,得想办法跑啊——
“请公主先假装看天空,听我说话。”
身后倏地传来唐飞的声音,虽然他要她看向天空,但她仍忍不住必头,原来,他整个人躲在她身后的大树后方,从杜嬷嬷跟小豆豆那边的角度看来,正好瞧不见。
“我先向公主致歉,上回点公主的穴,实非得已,完全是为了帮公主逃过一劫。”
朱宁儿连忙拔了身前好几朵花儿,整束拿在胸前,遮住半张脸,不让她们看到她在说话,“事过境迁了,何况,这会儿不是跟你算帐的时候,赶快帮我逃出这里吧。
“夏鹰跟杜嬷嬷都是武功高强的人,我要强行将你带走绝不可能,除非说出你的真正身份。”
“不行!那多丢脸,我一个堂堂公主就这么被睡——”
“公主已经?”
“没有!总之不行!”
“那我只好回宫找太后娘娘,这期间,就请公主别再惹事。”
“开玩笑,什么叫不要惹事?父皇说过,我是天生的惹祸精,你要走,当然得想法子带我一起走,等你从中原回来,我还活着吗?喂?喂?”
奇怪,人呢?
“宁儿姑娘在找什么吗?”
杜嬷嬷跟小豆豆已经走了过来,因为见她在一棵大树边不断绕来绕去。
可恶!真的不见了!朱宁儿双肩一垮,头垂得低低的,连回答都懒。
她有气无力的回到寝宫,呈大字形躺在床上,任凭杜嬷嬷跟小豆豆问她什么,她都完全听不到……
不对!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得自立自强,太后女乃女乃的性子她太了了,铁定会乐见其成,她这个烫手山芋在大蓁国滞销,留在这儿当侍妃不正好,也许太后女乃女乃还会感谢上天,终于有人搞定了她,并燃放烟火庆祝呢!
对,重新筹措逃命费是首要之务,可问题是有一老一小盯着她,能怎么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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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算算时间,夏鹰应该已处理好一大堆国事,用完餐,现在正在专属的浴池里沐浴,差不多就要进房就寝了。
朱宁儿站在铜镜前,把玩着一把镶有珠宝的梳子,接着,全身散发着沐浴绑清爽味的夏鹰走进来,来到她身后,“玩什么?”
“这个东西好漂亮。”
“你喜欢?”
“嗯。”
“送你。”
她眼睛一亮,“真的?”
“当然。”
“那这个?”她又拿起他常戴的一只单钻耳环。
瞧她双眸熠熠发亮,他微笑的将她拥进怀里,“开始对我的东西有兴趣?”
卑中有话,别以为她听不懂。“没有,只是跟中原的很不一样,而且又是男人戴的,很特别。”
“虽然跟我期待的答案不同,但至少是好的开始。”
他天天将她拥入坏中,天天只索一个吻,却不敢有其它的动作,一来是觉得她太娇小、太纤细,不知自己会不会伤了她,二来,他也知道她始终没准备好将自己给他,他有他的骄傲,不想强要,但现在看来,他的耐心似乎有了回报。
“那这个呢?”她又兴致勃勃的拿起另一个更大更亮的蓝宝耳环。
“你喜欢的东西都可以拿去,不必知会我。”
“谢谢。”她灿然一笑。亏本生意没人做,但不用本儿的生意谁不做呢!“我们睡觉吧。”
“你今天可真干脆。”这么说,是因为每次要睡觉前,她总是磨磨蹭蹭、拖拖拉拉的才让他拥入怀中睡。
“反正你又——”她连忙吞下已经到嘴边的“做不了坏事”,男人是激不得的,这一点认知她还有,何况还是最悲惨的病。
“又什么?!”
“你又累了,我也累了呀。”
她很放心的窝入他使中,这个暖炉的确比任何小暖炉都好用,温度刚刚好、模起来又滑滑的,这让一整天原本心情郁卒、起伏不定又脑力激荡太多的她,在闻着这熟悉的阳刚味后,很快就睡到打呼了。
只是,她愈放心的入睡,夏鹰的煎熬就愈大,他到底还要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