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骨一向硬朗的老夫人生病了,大夫说她是气血抑郁,火气又旺,在此情况下,当然病倒了。
原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曾以璇也领了一张休书走人,但待遇与夏敏儿差很多。
除了她利用老夫人对她的信任,害老夫人可能无法将仇家惟一男了迎进淮园之外,仇胤康也找了她的贴身丫环、随侍问话,竟然查出是她派人买通地痞刻意到天水楼白吃砸楼的,还刻意制止涛儿像极了他的传言流入淮园。
平时的她,若不高兴便打骂下人出气,甚至私自收下要仇家多多照顾他们商行生意的贵重珠宝首饰也都被查出来
总之,最后她是身无分文的被赶出门,不久,便听说她在娘家的帮忙下,离开了江都。
贝园里的下人们皆开心不己,毕竟曾以璇害他们吃了不少苦,但仇爷的下个动作,却让他们一头雾水,因为他竟然也给了另外两名小妾休书,并各自给了一笔足以让她们优渥的过好下半辈子的银两,请她们离开了。
“主子会不会是发休书发出兴趣来了?”
“就是啊,一下子妻妾全没了,怪怪的。”
“就是,淮园里突然变得静悄悄,连木鱼声也没了,听伺候老夫人的小竹说,最近老夫人胃口奇差,什么也不想吃,药也不喝,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天水楼里,几个来自淮园的小厮、丫环凑成一桌,喝着他们最爱的咸粥,一边闲聊府里的八卦,而这些话全落入正要抱着涛儿离开的夏敏儿耳里。
其实甭他们长舌,淮园这阵子发生的大小事,可是在街头巷尾传得沸沸扬扬,早就是众所周知了。
听说目前的仇胤康是蜡烛两头烧,又要安抚女乃女乃的情绪,劝她吃药,又要忙着仇家的各大生意,忙得不可开交,三餐不正常。
思绪翻涌间,怀中的娃儿要溜下来自己走,也将夏敏儿从沉思中唤醒。她牵着涛儿走出天水楼外,强忍着想回头带几份餐点去给仇胤康吃的冲动。
真奇怪,她干么关心他?他是大人了,连吃饭也不会吃,要怪谁?
可是他忙啊!万一搞到胃痛、胃溃疡到胃穿孔──哎呀,不要想了!不吃也是他的事!
夏敏儿用力摇摇头,逼自己想点别的。
必头看着坐了八成满的天水楼,就她所知,住宿也有八成,从账册上所看到的营利所得很可观呢!
生意这么好,她应该搞个连锁饭店集团,把这里变成总店,再辅导员工去开分店,让他们有自己的事业!
惫有,利益共享,赚到钱,大家都可以分红,让那些仍寄人篱下的难民买些房子
对了,运河畔那些因施工而要低价贱卖的房子!她眼睛倏地一亮。这事得好好计划计划,先去瞧一瞧,有事情做,她就不会想仇胤康的事了!
在她带着涛儿回到金园,小羽就告知谢元朗来访。
没想到才一会儿,仇爷也上门了,女乃娘可尴尬了。“谢公子来访,跟主子及小少爷正在中庭玩耍,要不要我”
说得吞吞吐吐的,是要他走?仇胤康不悦的瞪了女乃娘一眼,“我自己进去。”
一走进中园曲廊,他就看到一幕天伦之乐。
他的好友抱着涛儿,把他当球似的一下子抛往半空中,再假装快没接到似的慌乱接住,涛儿被逗得咯咯大笑,就连站在一旁观看的夏敏儿跟小羽也笑得好开心。
尤其是夏敏儿,那张笑脸显得特别灿烂,即便两人还间隔着一段距离,他仍可以看到她一双美眸闪动着温暖的动人眼波。
“你逗小阿真不是盖的,不会是早在外面偷生了好几个吧!”她俏皮的朝谢元朗眨眨眼。
“当然没有,我一直在等待我的真命天女出现。”表情一凛,他突然变得很认真,“事实上,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跟妳说。”
小羽在心里偷笑。谢公子对主子的心意,金园跟天水楼的上上下下哪个人没看出来?就只有少根筋的主子还在状况外!她牵起涛儿,“走,涛儿要去吃最爱的糕饼喽!”
“糕饼!扳饼!”涛儿笑咪咪的握着她的手离去。
夏敏儿看着卓绝出众的谢元朗,对他眼里的认真陡地忐忑起来,迫得她只好起身,“我也想吃耶,我们一起去吃好了。”
她要追上前去,小手却被他拉住,不得不停下脚步,红着脸儿看着他。
“敏儿,”谢元朗凝盼着她纤尘不染的美丽容颜,大手握着她的手道:“我想说──”
“干么这么严肃?我觉得好怪哦!”
她隐约知道他要说什么?毕竟两人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可是下意识的,她不想让他说出来,那会破坏他们此时的自在。
谢元朗深情的看着她,何只她觉得怪,他也好紧张。当他的好友把三名小妾都送出淮园后,他就有一种预感,如果自己不加快脚步,夏敏儿极可能又会回到好友的身边。
仇胤康一见好友握住夏敏儿的手,就己火冒三丈,又见他含情脉脉,便再也无法忍受,像阵旋风似的冲到两人身边,“这在干什么?”
一看到他,夏敏儿想也没想的就抽回手,而这个动作让谢元朗的心竟狠狠的抽痛一下。
“你才是在干什么吧?这样突然出现。”她没好气的瞪着他。
他深吸口气,看着好友,“我有重要的事跟她谈。”
“我们有默契,我一样也有重要的事要说。”谢元朗不想退让。
“是有关于我女乃女乃。”仇胤康第一次觉得自己也有奸诈的一面,虽然,这的确是他今天来找她的主因。
谢元朗看着他的黑眸,“好吧,既然是女乃女乃的事,那我先把她让给你。”
说完,不顾好友黑眸突然一冷,他朝她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一直到不见他的身影,仇胤康才不悦的开口,“妳还真行,我好朋友的心魂全系在妳身上了,得意吧!”
什么?!夏敏儿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自负又狂傲的家伙。亏她还一直把他放在心上!“是,是!我是很得意,因为我就是要让你看看一个下堂妻的魅力,就算带了一个可爱的小拖油瓶,一大一小也全是魅力无限。”
“妳!”他气到语塞。
“你气什么?做为一个薄情寡义的丈夫及父亲,如果有一个男人愿意代替你来疼爱他们,你不是可以少点愧疚,或为他们感到高兴?”
“我承认我的确不是个好丈夫跟好父亲,所以,我来要求一个弥补的机会。”
夏敏儿错愕的眨眨眼。她耳朵有问题吗?怎么他突然冒出一句她完全没有料到的话?!
他认真的看着她,“我知道妳会觉得突兀,事实上,我们──我跟女乃女乃都看到涛儿了,也看到一个早就存在却因为先入为主的观念而看不见的事实。”
“等等、等等。”她摇摇头,“所以,你突然说要弥补,是因为发现涛儿是你的孩子,我没有跳墙?”她指着自己的鼻子,火大的瞪着他质问。
“那不是绝对的原因。”他答得含糊。事实是,还有一颗情不自禁随着她的喜怒哀乐而快乐悲喜的心,只是在此当下,在她那双冒着火的澄净眸子里,他看不到相同的悸动。
“不是绝对?”她又被他搞迷糊了。
“还有女乃女乃,她自认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加上被最信任跟最疼爱的曾以璇设计,她抑郁寡欢,怕自己成了仇家最大的罪人。”
她一挑眉,“所以?”
“我想请妳带着涛儿跟我回淮园,老女乃女乃拉不下脸来求妳,但看在她是长辈的份上,请别跟她计较。”他说得好像合乎情理但其实很心虚,因为其心可议,他想把她留在自己看得到的视线范围内,想让她留在他身边,以便近水楼台先得月。
她摇头道:“我不会跟她计较,但毕竟我是被你休掉的,住必去太奇怪了。”
“只要妳愿意,我们可以再成一次亲。”
夏敏儿倏地瞪大眼,“不!我不要!”
“为什么?”仇胤康不敢相信,她竟然拒绝了他,而且毫不犹豫。
为什么?因为他的理由很烂!而且她不可以嫁给他,她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在古代定下来,她还想回家,她不想要爱上任何人,她会提心吊胆,万一哪一天又莫名其妙的离开了,留在古代的他要怎么办?她不要他伤心难过,更不要他去──她陡地怔住,被一个突然浮上心坎的事实给吓呆了。
她更不要他去爱任何女人?!因为他是她的?!
“夏敏儿,说!妳为什么不要?”他几近伤痛的怒问。
她错愕的看着这张俊颜。曾几何时,她竟把他偷偷的放进心里了?!她吓坏了,“我、我就是不行,但我会带涛儿回去看女乃女乃的。”
他咬咬牙,“夏敏儿──”
“仇爷,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而且,也有新的人生计划在进行中,请你尊重我,不送。”她慌乱的转身离开。
仇胤康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她拒绝他是因为元朗?还是因为她只是一个寄宿在夏敏敏身躯里的灵魂?
他却没有勇气追上前问个明白,因为,他竟然害怕她的答案是前者。
第二天一早,夏敏儿带着涛儿,在小羽的陪同下到了淮园,还带了她熬的粥。
南苑卧室里,憔悴许多的老夫人一看到她,就忍不住落戻。这些卧病的日子,她把在庙里的情形来来回回不知想了几千几百遍,夏敏敏曾一再制止,可她就是听不进去。
“来,叫祖女乃女乃,娘有教涛儿的。”夏敏儿知道老人家的自尊心强,装做没看到她流戻,反而要涛儿凑近,靠到床边来叫人。
“祖祖女乃女乃。”粉雕玉琢的涛儿有一双爱笑的眼眸,胖胖小手拍拍老夫人满是皱纹的手。
戻流满面的施若亚笑看着小男娃,再看向笑盈盈的夏敏儿,却又忍不住哭了出来,“谢谢谢谢。”
她摇头,“涛儿还没吃早点,祖女乃女乃陪他一起吃好不好?”
施若亚连忙拭戻,“好,我来喂他好了”
“我喂吧,老夫人。”一直站在一旁的小羽连忙出声。
但夏敏儿朝她笑着摇头,“不用了,把粥跟涛儿留下来就好。对了,祖女乃女乃,小羽人在门外,如果有需要帮忙,喊她一声就好。”
“好好好”一看到孙子,施若亚的精神一下子都来了。
主仆俩随即退出房间,再从半开的窗户偷偷望着老夫人一边跟涛儿玩,一边喂他,自己不时也笑着、吃着。
小羽一脸惊讶,压低声音对着主子说:“府里的人不是说老夫人吃不下,精神也不好,可是看来一点也不会啊!”
“那是因为精神粮食来了嘛!但涛儿毕竟活泼好动,妳留在这里,适时的进去帮忙照顾,知道吗?”夏敏儿贴心的交代。
“是,主子──呃,仇爷。”
小羽这一喊,吓了她一大跳,她可没忘了昨天自己简直是落荒而逃,她的心一沉,知道躲不过了,回头一看,就见他高大英挺的站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
懊有威胁感!她想也没想的就道:“小羽,我们还有事要办,快走吧。”
她人都还没动,仇胤康倒是一个箭步就挡住她的去路,炯炯有神的黑眸直勾住她的眸子,而话却是对着小羽说的,“她会在这里当几日的客人,妳先回去。”
“呃?!”小羽一愣。
“走!”
威吓声一起,不敢不从,虽然她现在明明是领主子月俸过日子的。
“小羽?!”夏敏儿难以置信,抬头瞪着面前狂霸的家伙,“你怎么敢──你、你干什么?”
“我们需要再谈谈。”扣住她的纤腰,就往他住的东苑而去。
“没什么好谈的!”她才不要谈,但他直接把她带到东苑的主寝室。
一看到室内典雅的布置摆饰,还有床上的单人枕头,她就浑身不自在,只能僵硬的走到椅子前坐下。“谈事情干么到房间来?”这很暧昧,还会让人想入非非。
但他显然有预谋,硬是把她拖拉到床缘坐下,她快吓死了。
“你、你想干么?来个霸王硬上弓?我不知道你这么──”
“妳没有发现什么?”他的表情应该很认真,一点也不像要奸婬她的邪魔吧!
夏敏儿眨眨眼,稍微定了定神。“什、什么?”
“床上只有单人枕头,从妳撞车自尽被救醒过来后,我”他深吸一口气,要说出那种事,实在有些难以启齿,但他必须让她明白一些事情。“不管妳相不相信,我没有跟那三名小妾行房过。”
“什么?!”她不敢相信,他是为自己“守身”吗?!一想到那两个字,她竟然忍俊不住的想笑。
看着夏敏儿澄澈的明眸突然浮现笑意,仇胤康不禁叹道:“妳好坏,妳知不知道?”心中涌起一股无奈,他为了她,爱得好辛苦,但她在自己面前却总是比他自在。
“谁坏?一个男人谈事情却把女人带到房间,脑袋没想邪恶的事?”这一笑,她倒是不紧张了。
“我有。”他承认,“我不相信我们之间的第一个吻,妳都不曾再想起。”
“我们之间的第一个吻?”
他是在暗示什么?夏敏儿还没来得及细想,他陡地俯身靠近,她直觉往后,但他很坏,继续往前倾,迫得她不得不躺下来,但双手不忘撑住他的胸膛,“你别乱来,不是要谈吗?”
是要谈,但他想先满足一下自己小小的,至少一亲芳泽。但很杀风景的,他的肚子竟然在此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夏敏儿先是一愣,随即笑了出来,“天吶!你真的饿了。”
“我是,而且,不只有肚子。”
他一语双关,她还没笨到猜不出来,“让我起来,我煮点东西给你吃。”
“不能先喂另一种?”
“仇爷--”
“叫我胤康。”
“我不想那么亲密。”
“理由是什么?”该死的,肚子又咕噜咕噜的唱起了空城计,他忍不住粗咒一声,“别再叫了!”
她嫣然一笑,倒是想到他三餐不正常的事。“你不会是昨晚没吃东西吧?我听说你三餐都乱了。”
“妳是关心我的,那为什么连叫我的名字都不愿意?妳在害怕什么?”
夏敏儿突然用力的推开他起身,“我去准备吃的。”教她怎么说呢?就算她坦白,他也不一定能理解接受啊!但一出房门,她就看到谢元朗,不禁一愣,“你怎么会?”
仇胤康看到他更是没有好脸色,而在他身后的杜总管急得哈腰道歉,“仇爷,谢公子他──”
“是我直接闯进来的,因为我刚刚在街上看到小羽,她说敏儿被留在这里,我就迫不及待的冲进来。”谢元朗一点也没有隐瞒他的不满,甚至瞟了房间一眼,代表他很不高兴好友直接把她也带进房。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这话是为了保护夏敏儿,虽然,他希望两人的关系不只如此。
明明是好朋友的两人又在大眼瞪大眼,一旁的她都能感觉到火药味好浓。
“我要走了,涛儿可以留在这里跟女乃女乃做伴,他不会特别黏人,什么人都好,但得嘱咐丫环注意女乃女乃的体力,适时的让她休息,就这样了。”她急急的离开。
“敏儿,等等。”谢元朗本想跟她一起走,但是──
“我一直有个疑问,你跟涛儿这么熟稔,可见也己在一起好多回了,为什么不曾告诉过我,涛儿跟我长得相像一事?”仇胤康上前挡住他的路。
谢元朗无畏的直视他,“涛儿出生后,我不曾看过他,第一次见他时,他被养出两个双下巴,要我说他像你,我也说不出来。之后,夏敏敏承认出墙,涛儿更不曾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他冷笑一声,“再见到涛儿,己是跟敏儿成了朋友之后的事,看出了他跟你的相同,我却不想告诉你,你应该可以猜到原因。”
他眼里冒火,直接点明原因,“你察觉到我对她的感觉也不同了,不想让我利用孩子把她留在身边。”
“没错。若是我没有及时赶过来,你还是想利用女乃女乃、涛儿,把她强留在这里不是?!”谢元朗话中带着控诉与不满。
摆眸一敛,“我们是好朋友,有句话叫“朋友妻,不可戏”。”
“她并不是你的妻子。”他咬牙提醒。
“但她曾经是,难道这一点对你而言,没有造成任何困扰?”
“东汉时,曹操将当时的第一才女蔡文姬下嫁给董祀,而当时的蔡文姬己是二嫁之躯,但董祀并不在意,仍是对她疼爱有加,我自认下一个被历史所传载歌颂的人就是我!”谢元朗有那个自信。
仇胤康定定的看着他,“你错了,因为我不会退出的。”
“那只好各凭本事了。”丢下这句话,他转身离去。
镑凭本事?!
夏敏儿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堆成一座座小山高的礼物,还有排队端着一盘盘山珍海味的侍从,另外,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也还堆在涛儿所住的侧厅里。
“这边是谢公子送的珍珠,这是仇爷送的玛瑙,这边则是谢公子送的狐衣,这里是仇爷送的蚕丝被子”小羽小心翼翼的在各式礼物间走动,小心的拆着。简直是大开眼界啊!
“哇!这一道道菜都令人垂涎三尺,色香味俱全啊!”女乃娘也忍不住这儿嗅嗅那儿闻闻,光闻味道她就快吃饱了。
夏敏儿却是受不了了,她忍不住大叫,“全部拿走,现在!”
主子难得大动肝火,吓得小羽跟女乃娘急急把那些人请了出去,又差了些人把礼物全都从金园的厅堂里拿走。
“唉!”单手支着头,她大大的叹了口气。现在是怎样?
她爹地老说,凡事要随遇而安,但这种两男抢一女,要她怎么办?
小羽跟女乃娘互看一眼,再看向主子。她们都能猜出主子的困扰,事实上,若这两个男人要她们选,她们也不知该选哪一个?一个是温柔体贴的知己,一个是狂傲迷人、孩子的爹,难!真的好难!
其实她们没有完全猜中她的心事。
这个难题,夏敏儿心中早有答案,一个是如兄如友般的温暖男人,一个是自负傲慢的男人,一同放在天平上,任何人都选得出答案。只是,爱情之所以是爱情,就是因为它完全没有道理可言。
但谢元朗是最早给她温暖的男人,她不想伤害他啊!
第二天一早,这知己又来了,邀她出去玩,去看戏、去看庙会、去看市集。
然后,一连几天,仇胤康也邀她去游山玩水,若她不去,显得厚此薄彼。不可讳言,他又比谢元朗多了点优势,也许是父子天性,涛儿比较黏他,看着涛儿窝在他胸前的快乐模样,她也只能说好。
除非是盲人,全江都百姓没人看不出来这两人在较劲,还有人开赌盘,看看这双龙抢珠,最后珠落谁家?
有人开赌,有人下注,事关输赢,夏敏儿的一举一动就成了众百姓们观察的重点,于是,不少人开始向她明示加暗示,是否己给了某个人一颗心?
但她真的快受不了了,她连走在路上或吃个饭、买东西,后面都跟了好多“狗仔”,原来八卦人人爱,古今皆然。
不成,她一定要终结这件事。
她要直接向那两个男人说,她其实是鬼啦!看他们要认为她精神错乱也好,反正就是别再这样玩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