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斯渊没去参加霍东维的生日,也没有参加张绮雯的生日趴,其实是待在家里。
他无法面对谷欣羽,但也不想勉强自己去陪张绮雯,就要母亲帮他撒谎了。
“你这小子到底是怎么了?这两逃诩魂不守舍的,张绮雯气你气到电话打不停,柏盛也是,我……”
周末假日,儿子要窝在家里不是不行,问题是,家里电话响个不停,魔音传脑,吵死了!
于敏珊仍在碎碎念,但手上拿着电视遥控器的儿子突然从沙发上弹跳起来。
“你要吓死人?看到什么,反应这么大?”
她边念边回头看电视。不就是内衣广告嘛,强调集中、托起的性感魅力,有啥问题?
懊死的!孙斯渊难以置信的瞪着跟着背景音乐跳动的女明星,而且,愤怒的目光就盯在镜头拉近,波涛汹涌的胸部特写上!
在上方有着一颗红痣,让画面看起来更是性感!
他咬牙切齿,想杀了某人,“我出去了!”用力的关掉电视,他拿起车钥匙,一坐上车,就打手机给杨柏盛,“你在哪里?”
“在你心里——不是,在公司。”
“很好,我马上去找你!”
他火冒三丈的直奔好友的广告公司,一进杨柏盛的办公室,还来不及质问,就见好友兴奋的扬扬手上的一份资料,“谷欣羽真的不是盖地,这次拍的广告效果奇佳,厂商开心死了,因为广告才推出不到半个月,的销售量就直接攀……”
他突然住了口,发现好友恶狠狠的瞪着自己,“哪、哪里不对?”
“该死的,我说只能拍手部,怎么会变成——”他气炸心肺的指着自己的胸膛。
“是她说的,全身上下,只要不拍脸、不露三点,能赚钱的,她都OK!”
“条件是我开的。”他说得咬牙切齿。
“是她自愿的。”
他绷紧了俊脸,“是我引荐,作主的就该是我,我说手就只能是手!”
“你嘛帮帮忙,谁看得出那是她的胸部?啊——不对,”他突然暧昧一笑,“是啦,你除外,只有你知道那颗性感小办痣是属于谷欣……”
“闭嘴!”他脸色困窘,羞愤怒吼,“总之,不能有下一次!”
“知道。”喂!耳朵被他吼得嗡嗡吼,不得不伸手掏掏,“我打了电话找你两天也不回电,结果却是为谷欣羽的胸部……好,不说,总之,你到底是怎么对她的?那天晚上,她好几次都快哭了,连霍爷爷都说,小俩口肯定吵架,要我帮忙搓一搓,因为他打算接受手术,要训练我当和事佬,如果他的手术失败——”
“手术的事我知道。”因为他一直跟医疗团队有联络,只是谷欣羽……
“我偷听到她跟吉叔说,她试过,但你吻了张绮雯,却坚定的表明不要她,你到底在搞什么?”
“你不懂!”
“对,我是搞不懂你在想什么,但我要奉劝你——小心,别错过了,不然,会后悔莫及的——我这纯粹是经验之谈!”
他无言。
“霍爷爷生日宴后,张绮雯好像有找我,老实说,我当时醉了,隐约只记得自己好像说了谷欣羽才是你的菜,总之,你让她在生日派上颜面无光,听说,她爸已经命令她跟你分手……”
孙斯渊不耐烦的打断他,“欣羽有跟你联络——”
“说到这个,”他赶回办公桌,将招待所的备份钥匙拿给好友,“要还你的,还有,要我转告,她很谢谢你,就这样了。”
孙斯渊抿着唇,看着手上的备份钥匙。
他突然勾起嘴角一笑,“去找她吧,把话说清楚。”
“再见!”
他脚跟一旋往门口走,身后随即传来鼓掌声,“兄弟,这样就对了,要积极、勇敢……”
“张绮雯一定会去找她,我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杨柏盛眨眨眼。说来说去,还是因为谷欣羽,这是不是真的应了一句话,爱到卡惨死啊!
的确很惨,孙斯渊打电话给谷欣羽,她会接,但总以一句“很忙”带过,再不然就是他最讨厌听的“要签字了吗”。
对他希望见面聊聊,她直言“我很忙”。
懊死的,偏偏他问柏盛她的工作情形,还真的如她所言,能怪谁?
“是你要我尽量的替她安排的!”好友当时一脸无辜的问他。
再加上,他最近的“不务正业”,许多被他延迟的会议甚至决策都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一整天从早餐会报开始可以忙到晚餐会议。
他的耐心及专注力已经快到极限,他知道自己其实可以在霍东维那里堵到她,问题是,他仍被困在这里……
贬议室中,每个人大眼瞪小眼,静悄悄的。
原该主持这场贬议的总裁,在每个主管口头报告的时间里,一脸凝重,吓得每个人正襟危坐,但长长的会议开到三个小时,他们的都坐疼了,还是不见总裁出声指示或做总结。
孙斯渊整个情绪都陷在谷欣羽的疏离中。他不怪她,他明白起因全是自己拒绝了她的以身相许,但天知道,此刻的他,恨极了自己的君子行为!
每每想起她如白玉般的、完美酥胸,甚至那只有几秒钟的柔女敕滑顺触感……光这样回想,他的跨下就亢奋起来——
“该死!”他突然低咒出来。他在想什么?
原来快睡着的人吓得又坐直了腰,负责做会议记录的秘书吓得在键盘上多敲了好几个字。
但孙斯渊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所营造的恐怖氛围,其他人个个脸色发白。
他烦躁的爬了爬刘海。他拒绝了她,此刻却在妄想碰触她?
她很沮丧吧,要洁身自爱的她放下矜持说出那羞人的话需要多大的勇气,而他竟然——
“大笨蛋!”又是一记懊恼的低吼。
秘书吓得又乱敲一通,身子震了下,还差点将笔电弄倒。
所有人坐得更挺,个个苦着一张脸,吭也不也吭一声。总裁在凌迟他们吗?话说得如此精简扼要,但是哪边没做好?还是做的不够好?也得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啊!
但他仍是沉默的。
他想念她,相见她,尤其在意识到自己愚蠢的伤害她后,想见她的渴望就更强烈了,他一定让她难堪了,只要一想到,就会难过得落泪吧?不行,他得去见她,面对面的把话说清楚!
“砰”的一声,他突然来个握拳一挝。
这一次,不少人吓到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有人更是吓得脸色苍白。
“散会!”
他丢了一句,然后一阵风似的离开会议室。
一室的木头人这才有了动作,大家面面相觑。到底总裁怎么了?压力太大?还是哪里不舒服?总之,是不是该去看个医生?
而孙斯渊的确到医院去了。
只是,光看到霍东维轻鄙又带火的眼神,他就知道,谷欣羽一早向他透露了什么,果然——
“你来做什么?瞧你那张臭脸,应该不是来看我的,当然,也不会是欣羽,因为你根本不要她、不爱她!”
这半个月来,欣羽一直郁郁寡欢,这个臭小子却一直没出现,他就算不问,也能看出端倪来。
“刚好相反!所以,请你告诉我她在哪里?”
见老人家只是哼一声,别开脸不看他,出于无奈,他也只能将那一天的情况大略说出。
“我想成为她的依靠、心的依归,是她深爱的男人,而不是她为了感恩必须以身相许的对象!”
濒东维精光内敛的黑眸直睇着他,“好吧,看在你那么大费周章的请朋友找来一堆临演充当黑旋帮的兄弟替我祝寿的份上……”
他顿时瞪大了眼睛。
“小憋子,你以为我真的老了?”霍东维嗤之以鼻,“我只是不想让孩子及郭刚、杨吉失望,那些人的演技不太好,叫你那拍广告的朋友别浪费钱了!”
他苦笑。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濒东维抬头看了墙上时钟一眼,“这时候,欣羽应该已经过来陪我了才是,她呀,谁都可以不理,就不能放着我不管,只是她不接你的电话的原因,不只是因为你的态度,还有……”
“还有?”
“一个叫张绮雯的,连打了好几通电话给她。”
此时,杨吉走了进来,一看到他还吓了一跳,不过立刻转向自家老大报告,“欣羽小姐在医院门口遇到一名女性朋友,说到旁边的公园谈一下,叫你不要担……”
他话还没说完,孙斯渊已经往外跑去。
丙然,远远的,在医院旁的公园凉亭里,就看到张绮雯怒气冲冲的在对谷欣羽大叫,他急忙跑过去。
“你凭什么跟斯渊在一起?你算哪一根葱?”她没办法接受,自己竟然输给这种临演的小咖!“为了你,他付出多少钱才封住庞齐平的嘴巴,你既然缺钱还挑工作,居然要斯渊用人情向杨柏盛施压替你接Case。你还要不要脸!”她把从杨柏盛那听来的话加油添醋,越说越气愤,但不是替孙斯渊,而是替自己。
身为富悦金控的掌上明珠,她从小就在别人的赞叹声中长大,结果她看上的男人对她不屑一顾,却对眼前这个家世、学历通通不如她的女人惜若珍宝。
但谷欣羽没看到她眼中的妒光,她只知道,张绮雯说的没错,她的确没有资格接受孙斯渊的好……
张绮雯恨恨的道:“对,我还查到了,你的霍爷爷是黑道人,犯罪头子——”
“不!濒爷爷早已金盆洗手,不是个犯罪头子。”“又如何?你跟斯渊交往的事一旦传开,对他的声誉就不好,所以,你如果真的爱他,就别作麻雀变凤凰的梦,离他远远的!”
“我是在离他远远的,”谷欣羽的美眸浮现泪水,“虽然我很爱他,从我十六岁就爱上他了,爱到都心痛了,但还是……”
“斯渊!”
突然发现孙斯渊就站在凉亭的后方,张绮雯惊诧大喊。他站在那里多久了?
比欣羽脸色刷地一白,猛地转身对上那双黑眸,她心慌不已。
怎么办?他肯定听见了!跑!对!
但他看穿她的意图,几个大步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
“斯渊,放她走,她是个烂货,我查过她的身世背景了,她出身黑道,当临演还勾引很多男明星,很多人都说她男女关系复杂——”
“闭嘴!”他冷冷的打断张绮雯充满攻击性的字眼。
“放我走。”不想再留在这里,谷欣羽捣着发疼的心口,几天前就烙印在心口上的痛楚始终没消失过,他不要她,一次的羞辱已经够了,她竟然还被他听到她爱他!
“要走的是你!”他神情严峻的看着张绮雯,“但要走之前,你要向欣羽道歉,就你刚刚对她的污辱字眼。”
“道歉?你这么肯定是我的错?你要她吗?好啊,我就把她的事说给八卦狗仔听,依他们的笔功,绝对能写出洋洋洒洒的精彩报导,我要让她没脸见人,谁准她跟我抢男人的!”
她真的被宠坏了,太嚣张了。他火冒三丈,“我在商场上还有一定的影响力,我倒想看看哪家八卦杂志愿意为了不实的传闻杠上达华!”
“为了一个小临演,你犯得着做到这个地步吗?”
“她是我的妻子,我们在七年前就结婚了!谁敢羞辱我的妻子,就是在羞辱我!”他怒声咆哮。
她难以置信的瞪着他。
比欣羽更是呆了。他怎么选在这个时候说出这个秘密,万一被渲染了,怎么办?她急急的否认,“没有,他骗你的!”
“我没有骗你,我是她的丈夫,谷欣羽的丈夫,不信的话,我可以给你看我的身份证!”他握着谷欣羽的手不放,炯炯有神的黑眸却是直视着张绮雯。
她无法相信,怎么可能她泪水溃决,“你害我成了笑话。”
“我从来没给你任何希望,几次暗示不成,我甚至直接挑明只当你是同学、朋友,是你不死心,总认为没有男人不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他说的全是事实,她居然说不出一句话反驳。
是啊,从头到尾,都是她一头热,是她拿热脸去贴他的冷,是她以为这世界上没有她张绮雯得不到的男人,结果眼前这一个彻底击溃她的自信。
张绮雯哭着离开了,但谷欣羽却是羡慕的,因为她有预感,自己会哭得比她更惨,所以,她想走开,无奈孙斯渊硬是把她塞进车内,载她回到招待所。
不知何时天空变得灰灰的,好像要下雨了。夏天啊,是下西北雨的前兆?
客厅有点昏暗,孙斯渊打开灯,室内顿时流泄着暖色的鹅黄色光。
他看着低头穿上室内拖鞋的她,一直到她走到沙发上坐下,低垂的目光始终不敢对上他的。
但不看他,仍可以感觉到他炽烈而专注的目光,不自觉的,她屏住了呼吸。
她不看他,他有些无奈,不过想到方才她对张绮雯说的话,他的心又转为欢喜。原来,她是爱他的,从十六岁开始没有变过,他是多少幸运啊!
“欣羽,看着我。”他诱哄的道。
一想到就在这个地方,她在他面前赤果果的,他却不要她,她就觉得自己好丢脸。她低着头,手指绞着衣摆,“请你别为难我。”
仿佛看穿她的想法,他顿了下,轻声道:“那件事,我并没有恶意……”
她脸色刷地一白,心像被人又用针扎痛了,“我们什么都可以谈,就是别谈感情好吗?”
“不行,我们就谈感情。”他的黑眸浮现温柔。
“我不要,”她双眸湿润,“我知道你听到我说的话了,你是个善良的人,所以……”
她说不下去了,忍着盈眶的泪水,却从迷蒙泪眼中发现他蹲在自己面前,与她的视线平行。
看着她的泪水一滴滴滑落,他轻柔的为她拭去,“你错了,我的善良只因为你。”
她喉头一紧,“不是,你想安慰我,你觉得自己伤害了我,但我没事了,真的,不用不好意思了……——”
小骗子!看着她神伤的明眸,他再也忍不住的将她拥入怀中。
她蓦地一怔,但随即泪水掉得更凶,她哽声道:“你是在可怜我吗?请你放开我——”
“不是可怜你,我没有那么伟大,对于一个没有感觉的女人,我没有那么多好心。”
她猛地抬头。他说了什么?不,他一定是怕她太难过,她不可以再自作多情!
“你不需要说好听话来安慰我,上回的羞辱,不,不能说是羞辱,你不是故意拒绝我的献身,你只是很诚实的表达自己的意思,忠于自己……”她越说越难过,“说到底,我就是你不要的女人!”
“不对,错了,大错特错,我爱你,我将你推开,不是不想要你,而是不想你基于报恩对我以身相许。”
他说什么?她觉得全身血液疯狂流窜。他、他说他爱她?骗、骗人的吧!
“你别乱说,我一生气,力气很大的——”她试着开玩笑,但声音哽咽,语音破碎,听起来更显得可怜兮兮,让人心疼。
“小傻瓜,你别装坚强,而且,我不想放开你了。”他将她拥得更紧。
不放开她?她知道自己的心在动摇了,但她害怕,“请你别给我希望……”之后再带给她绝望,她的心还有伤口未愈,禁不起再次的打击。
他深吸一口气,手轻轻的抚触她略冰的脸颊,再抬高她的下颚,要她直视自己的目光,“我很抱歉,那天让你感到难堪,我真的是一个大傻瓜,明明是爱你的,明明想要你的,却逼自己要做一个君子,不能够在那样的情况下拥有你。”命中注定他就是栽在她的手上吧。
“不,别安慰我,你太好、太善良,我真的没关系!”她的声音出现鼻音,又想哭了。
他发现她根本听不进他任何的真心话,她把自己想的太坏,也觉得她对他没有任何吸引力,那么,就用行动来证明,他有多么的想拥有她!
带着浓浓的心疼与自责,再也不要想压抑自己的,他俯身狠狠的吻了她。
颁的一声,她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她无法思考,他的吻太具攻击性,一向淡定的男人,何来如此灼热的情火?她下意识的抬头看他,却跌进那双火热的黑眸他突然一把将她抱起,就往卧房走,但他的唇始终没有离开她诱人的唇。
她被吻得意乱情迷,一直到他将她放在床上时,她才缓缓张开眼眸,“你真的要我吗?”她还是不安。
“我要你,我真的要你……”
摆眸中有着狂放的,他的手抚着她的脸颊,用他的唇再次品尝她的味道,狂烈而温柔的朝她美丽无瑕的身体洗礼。
他厚实大掌覆上她柔软的浑圆,接着在他爱不释手的曲线来回,她不由自主的申吟、颤抖。
情窦初开时,她就把自己的终身、自己的心许给这个男人,即便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未曾见面,但她从来没有忘记自己是他的妻子,不想也不愿意给其他男孩接受她的机会。
所以,经由他的唇舌以及他带着魔法的双手所挑起的这些沸腾了血液、颤动心魂的浓烈缠绵,她是初次体会。
当她的唇再一次被他狂炽的攫取时,她只能无助的攀住他,感觉两人的气息交融、感觉他坚硬如铁的身体。
他带着最深切的感情,在她的身上留下他的味道,在剧烈的喘息声中,拥有了她。
激情过后,她枕靠在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上,炙热的体温温暖了她的心。
他低头看她,她伸手轻轻拨开他垂落在额前的发丝,此刻的他,看起来稚气了些,但却更俊俏,四目交缠,两人拥抱得更紧。
“我们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
她咬着唇,不敢看向他的眸,“没关系的。”
“什么没关系,你以为我是强占你便宜——”
“不是的,只是,不想让你觉得该负责任,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我比你更清楚,当年的我的确是被逼着上教堂的,可是,刚刚并没有人拿着枪抵着我,相反的,是我主动把你带到床上的。”他真的有点快被她打败!
她粉脸涨红,“我、我的意思是,我是你的妻子,所以,把自己给了你是应该的,相对的,这桩婚姻对你来说一点都不正常,从头到尾都像是一场闹剧,但你对我绝对是仁至义尽了,不需要带半点愧疚。”
他难以置信的瞪着她,也突然明白了,他们两人之间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误会,她的小脑袋里塞的东西很不一样。
“我不会怨你的,即使我给了你,咳……我的一颗心,”她越说,粉脸越是烧烫,但她仍然勇敢的说下去,“我真的不后悔,至少,只要一想到你,我的胸口就感到好温暖。”
“傻瓜!看来我得花更多的时间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了,”他将她拥得更紧,“此刻的幸福只是起点,因为,我想再办一次婚礼。”
她眼中充满惊喜的泪光。
“这次由我筹备,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你为我带来奇迹,为我敲开幸福之门。”
喜悦的泪水在她的眼里泛滥成灾。
他不舍的轻轻拭去,“对,在我们的交集中,一直都是你主动,我被动,但从今以后,主动的人会是我,在敲开幸福之门后,我会用我的爱、我的温柔、我的一切来建造最美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