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屿山那片土地的地契等重要文件都存放在银行的保险箱中,翌日,纪陶然直接到银行领取之后,便偕同蓝翼青到达理察吉鲁临时通知的地点,浅水海一处面海的独幢别墅。
她在出发前就已打电话向锺老说明一切,要他盯牢王楚,别让王楚踏出“帐房”一步,但锺老却说王楚在昨夜就已外出,不见人影。
这更说明了王楚果真是意图不轨,她气得直想马上就将他大卸八块去喂狗。
“别找王楚了,我敢保证,他就在理察那里。”蓝翼青回头对她说。
“可恶!我一定饶不了他!”她抱著他的腰,坐在机车后座,怒气难消。
就在约定的时间左右,他们来到了理察的别墅,停好机车,一进门,立刻就被人以枪顶住了背,搜了身,才被带进屋里。
“欢迎,欢迎,你们终于来了。”理察笑著迎了出来,林丹琪就跟在他身后。
“你都开口邀请了,我还能不来吗?理察。”蓝翼青一身俊帅的西装,体面得一点都不像是来送死的。
他眼睛一转,瞥见了被打得像破袋子一样的龙三正晕倒在墙角,暗暗咬牙。
“纪大当家真舍得用你来换她弟弟吗?”理察上卜打量著眼前黑衣劲装的中性丽人,有点讶异纪陶然并不如他想像的男人婆,相反的,她长得很有味啊!
“是我自愿的,没办法,我爱死她了,见不得她伤心为难。”蓝翼青耸耸肩,笑道。
林丹琪闻言脸色一变,一双充满妒火的眼睛直射向纪陶然。
“哦?你这游戏人间的高手也会被女人掳获?真是稀奇啊!”理察突然兴起了好奇,以蓝翼青对情色的品味,不是普通女子征服得了他的,难道纪陶然的“功大”比林丹琪还好?
“你有完没完?我弟弟呢?”纪陶然受不了他充满讽刺的言词,直接要求见纪悠然。
“-,是啊,你要见纪小弟弟……”理察笑咪咪地转头吩咐:“把人带出来。”
不一会儿,纪悠然就被带下楼来,他看见纪陶然和蓝翼青,像个孩子般大哭,“姊……”
“悠然!”她著急地想奔过去,但随即被制止。
“地契呢?纪大当家。”理察伸出了手。
“在我身上,先把悠然还我。”她冷冷地道。
“可以,不过得先用蓝翼青换人。”理察指指蓝冀青。
“行。”蓝翼青也乾脆,直接就走过去。
纪陶然担心地看著他,没有阻止。
“真有男子气概啊,蓝翼青。”理察得意地努努嘴,一名手下便举枪指著蓝翼青的后脑。
“现在可以放了悠然了吧?”纪陶然努力维持著冷静。
“好吧……”理察示意手下放了纪悠然。
纪悠然立即扑向姊姊的怀中。“姊!”
“悠然,你没事吧?”她微微松了一口气。
“没事……”纪悠然摇摇头,然后偷偷瞄了蓝翼青一眼,嘴角赞许地扬起。
这家伙肯来,算他过关,他准他泡他姊姊了。
“纪大当家,地契拿出来吧!”理察催促。
她把地契拿出来,搁在桌上。
理察拿起地契一看,转头突然喊道:“王楚,你来看看这份是否是真的。”
王楚果真来到别墅,他从里头走出,确认了文件。“是真的。”
“王楚!你这背信忘义的混球!”她一看见他便破口大骂。
“陶然,我本来不希望走这一步的,如果你不那么钝,早点看出我对你的心意,那么,我们应该可以不需要靠外人来达成协议,共同继续拥有义帮……”王楚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地道。
“你做出叛帮的事,还想成为义帮的大当家?我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她怒喝。
“你?你和你弟弟都走不了了,谁还能阻止我占领义帮?”王楚阴险一笑。
“这果然是个陷阱!”她瞪著他。
“没错,是个把你们全都除掉的陷阱,可悲的是你明明知道也不能不来,甚至还多个陪葬的……”王楚睨了一眼蓝翼青。
“把你们三个全杀了,义帮在王楚的带领下从此成为我的夥伴;“蓝翼航空”也将受到杯葛,由我的“百乐航运”取代,整件事实在大快人心啊!”理察一想到胜券在握就哈哈大笑。
“你的算盘未免拨得太如意了吧?”蓝翼青倏地笑了出声。
“什么?”理察微愣。
“你们所讲的每一个字,都已从我的数位影音接收器传到了警局,现在,警局的人大概正在赶往这里的途中吧!理察,你以为我真的会坐以待毙吗?”他模了模自己的领带夹。
“什么……”王楚震惊地瞪著他那条领带。
“你这奸诈的小字!我先杀了你……”理察瞪大眼睛,没料到一番心血全白费,杀机顿起。
只见一大群手下全举起了枪,对准了纪陶然、蓝翼青和纪悠然。
“龙三!”蓝翼青猛地呼唤。
龙三竟然如还魂般跳起,踹倒一个敌人,抢下其手中的自动手枪就朝理察的人马扫射。
“啊!他竟然还能动?快杀了他!”理察吓了一大跳,连连大喊。
蓝翼青和纪陶然在这时也开始反击,分别击倒四周的大汉。
理察见纪悠然一个人杵在一旁,冲过去就想拿他当人质,王楚见状不禁惊叫:“别碰他……”
只见纪悠然一个纵身飞跃,一脚踹向理察的门面,踢得他往后仰跌,鼻血窜流。
“要不是想引出叛徒,让你们正法,凭你也想抓到我?”纪悠然傲然地瞪他一眼。
“小表……”理察惊怒交杂,怎么也想不到反被一个十二岁的小阿整倒。
纪悠然又是一记侧踢,打直的腿踹得他倒地不起。
场面变得混乱异常,纪陶然忙著应付王楚,纪悠然和蓝翼青则急著收拾理察的手下,没多久,理察的人马已经被制伏得差不多了,躺在地上的理察见大势已去,趁著没人注意他的空档,缓缓地坐起,举起枪,对准人影中的蓝翼青,扣下扳机——
“砰”的一声,众人惊停了动作,回头一看,只见理察瞠大了眼,胸前全是血渍,表情错愕地慢慢倒下。
他的身后,林丹琪冷冷地立著,手中的枪还冒著烟硝。
“丹琪?”蓝翼青诧异地看著她。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在他不断地玩过我的身体之后……”林丹琪露出奇怪的笑容。
“你……”蓝翼青发觉她的目光正飘向纪陶然,不由得大惊。
“我爱你,可是你的心却给了这个男人婆,我要她死!我要看著你和我一样,永远为得不到爱而痛苦……”林丹琪举起枪对准纪陶然,一步步走向她,眼光却始终看著蓝翼青,带著嫉恨的诡笑。
“丹琪,住手!”他揪心吼,大步拦在她和纪陶然之间。
他的喝阻声比不上她扣扳机的速度,她几乎是马上就开枪。
“砰!砰!”
又是两声枪响,但纪陶然没事,反而是林丹琪的手掌全是鲜血。
原来是龙三开枪击中林丹琪的手臂,也打掉了她手中的枪,她发出的子弹则偏向打入了天花板。
“你……就这么爱她?无论几次……都会替她挡子弹……”林丹琪喘著气,流著泪问。
“是的,无论几次,我都会替她挡下子弹,因为,我不希望她受任何伤害。”蓝翼青坚定地说著。
纪陶然震愕地愣在当场,被溢漫至喉咙的感动湮没了心的每个角落,久久无法开口。
能被个男人如此珍爱著,这种幸福她差点承受不了……
王楚自知挽回不了颓势,趁大家不注意,冲到理察身边,搜出了地契就往外逃离。
“啊!地契被拿走了!”蓝翼青眼快,一路怒叫紧迫出去。
“蓝先生,别追了!”纪悠然大喊。
“为什么?”他在门边站定,回头问道。
“那张纸就送给王楚玩吧!”纪悠然灿然一笑,像个天真的孩子。
“悠然,那可是咱们的祖坟……”纪陶然不仅小弟为什么不在乎。
“地跑不掉的啦!走吧!事情该告一段落了,你们不是还有事要办吗?”他一手勾起纪陶然,一手勾起蓝翼青,愉快地走出了别墅。
“悠然……”纪陶然被他弄胡涂了。
没拿回地契,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没完成,好像这次的奋战赢得一点意义也没有……
“姊,别想太多,你该烦恼的是嫁给这个色名昭彰的男人,以后的日子有没有保障!”他说著朝蓝翼青挤挤眼。
“妈的!你在胡说些什么啊!”她脸红地轻敲他的头。
“蓝先生,为一棵树放弃一座森林,值得吗?”他笑著试探蓝翼青。
“只要她能喂饱我,就值得了!”蓝翼青暧昧地笑说。
“蓝翼青!连你也在胡说——”纪陶然羞得满脸通红,绕过纪悠然丢给他一拳。
“哈!扁是我姊的拳头,就够你饱一辈了……”纪悠然大笑。
蓝翼青也跟著笑了。
这机伶的臭小表成了他的小舅子!他将来可有得受了!
☆☆☆
经过了这么多事,到侵来,蓝翼青还是得到了义帮那块祖坟地!
为什么?!
不是因为王楚被捕,找回了地契,而是因为蓝翼青娶了纪陶然。
原来,那块地早在纪陶然出生那年,她的爷爷女乃女乃就把它赠与她名下,并注明将来要拿来当她的“嫁妆”。
也就是说,那块地是纪陶然的,谁娶了她,谁就拥有那块地!
可笑的是这件事只有锺老、葛老和纪悠然知道,连纪陶然自己都没听过这回事……
那纪悠然怎么会知道的?
“我有一回用电脑进去帮里的资产库查点东西,不小心就看到了。”
他说得轻松,却惹得锺老心惊胆战,因为义帮储存在电脑中的资产库不是人人都能进得去的,得有密码和身分识别的长老才能调阅资料,那纪悠然又如何能看到里头的秘密文件?
早说过这小表不是省油的灯。
蓝翼青在事后一直如此说著。
土地的事没问题了,“蓝翼航空”成功地在香港扎下根基,“蓝风天堂度假中心”也紧锣密鼓地展开了规划与兴建,蓝翼青的事业更往前迈开了一大步……
只不过,这次他进军亚洲的成就远远不及他娶了义帮大当家的喜事来得响亮,当大家得知他将和一位帮派大姊大结婚时,诧愕得简直要把天空给掀了,足足有三个月的时间媒体的话题都绕著他的婚事打转,人人都难以想像,“风流”的这位航运界大亨怎么可能把心停留在一个女人身上,同时,他们也都好奇会是怎样的一个女人才能降服“蓝色奇迹”?
可惜大家的疑问都没有答案,蓝翼青不仅不让妻子曝光,连婚姻生活也保密到家,报章杂志唯一捕捉到的消息是他几乎每隔两天就会飞往香港,活像在通勤似的……
通勤耶,美国到香港,他还真是彻底利用了自己的飞机了!
对于这些玩笑蓝翼青根本没空理会,因为他的确是在通勤,而让他这么费事往来美国和香港的,正是他的爱妻纪陶然。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这么折腾?说起来,还不是纪陶然放不下义帮,以及她那“年幼天真”的小弟,因此在蓝翼青对她求婚时就丢了个条件,得等到悠然十八岁时她才要搬到美国去当蓝太太,在这之前,她都要住在香港,守著义帮。
这真是要把蓝翼青给整惨了,为了履行夫妻义务,他只有当个发神经的空中飞人,才能和老婆上床,舒解他满身的欲火!偏偏他欲火又经常不减,因此才会三天两头往香港找纪陶然“救火”。
可是,在经历了一年的奔波之后,他终于忍不住向纪陶然发起牢骚——
“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像正常夫妻那样住在一起?这跟没结婚有什么两样?”
这天,他一下飞机就拥著纪陶然直奔进他在香港买的一幢别墅,边月兑去她的衣物边叨念。
“悠然还小嘛!”多了些女人韵味的纪陶然还是那句老话。
“他已经是个十三岁的小大人了!”他扯掉自己的领带和裤子。
“只剩下五年而已……”她笑著解开他衬衫的钮扣。
“五年!你难道都不怕我忍不住去偷腥?”他色急地撕开她的上衣和,吻向她娇美的胸口。
“你会吗?谁还能像我一样,满足你饥渴的?”她胸有成竹地舌忝吻著他的下巴,手悄悄地划过他紧绷的顶点。
“该死!你就是抓准了我的弱点!”他倒抽一口气,抓起她的短发,往她的唇上狂吻。
“呵……”她很快就发现蓝翼青之所以迷恋著她的主要原因,他是爱她,但他更爱她的身体及“技巧”,她并不介意他对她的爱掺杂著“性”,毕竟“性”与“爱”相融相合才是让嗜色如命的他乖乖臣服的最大利器。
“我受不了每天想你却模不到你……”他迫不及待地褪去她的底裤,抚模著只属于他的那方热泉。
“你不是有我们每次的录影带?”她偷笑,这色男的性癖还真多!
“就是老是看些带子才害我工作不能专心……”他撩弄著她双腿间的花蕾。
“那就来香港找我,这样不是更有趣?像以前追我一样……”她以双腿缠住他的腰,结了婚,她更懂得如何去享受“性”趣了。
“太远了!”他低嚷著。
“远一点你才能累积能量啊!”她笑著主动让他进入她体内。
“五年的能量?那不把我撑死了才怪……”他吸了一大口气,紧搂著她,以行动来诉说著多日来的思念。
接下来便是浓烈得化不开的缠绵缱绻,悱恻的激情充溢在这间充满法国风的房内,他们的申吟与汗水交织成一片春色荡漾的美景,在这样的亲密结合下,蓝翼青再多的抱怨也没了,谁教他恋上她这匹“陶色野马”的呢?
他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