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好!”
冯君翰推开精品屋的玻璃门,带着姚孟兰走进店里。
今天是周六,他之所以和姚孟兰出现在这里,不是没有道理的──这全是奉母亲大人之命!
起因是某天冯家和姚家两对夫妇聚餐,冯君翰和姚孟兰也出席作陪,嘴甜的姚孟兰夸奖冯母的新皮包好看,心花怒放的冯母立刻告诉她,那是君翰送她的生日礼物。
姚孟兰找到借口,当下缠着冯君翰带她去买,即使他一再告诉她,那是限量的皮包,目前台湾已经卖完没货了,她还是死命撒娇要他带她去,最后在母亲大人的授意下,他只好认命带着她来。
“就是这里,-自己看看有没有喜欢的东西。”他像急于摆月兑她似的,抛下这句话便走到店的另一边,随意翻看男性用品。
当他看见晓风送给他的同一款领带夹陈列在玻璃柜内时,想起了她,脸上不禁绽放温柔的微笑。
懊几天没见到她了,真恨不得今晚就能与她见面──虽然,他们早已约好明天碰面。
他不知道在一帘通往仓库的布幕后,朝思暮想的人儿正在那里悄悄注视着他,而她脸上的哀怨心伤,显然完全误会了他和姚孟兰的关系。
那个女孩一看就知道是出身良好的上流千金,与他才是同一阶层的人……他们两人看起来好相配!
“冯先生,请问需要些什么吗?”杨海芬让佟玲珍招呼娇贵的姚孟兰,自己则利用过来招呼的机会,替晓风“拷问拷问”他。
她嘴角噙着客气的微笑,眼睛里却透着严厉冷漠的寒光。他胆敢对不起她们的好朋友晓风?
“我没特别需要什么……”他从玻璃柜挪开视线,对她微笑。“我想冒昧问个不相干的问题──上回我在这里碰见的女孩,后来我还送她回家那位贝晓风……贝小姐她最近有没有来过呢?”
就算见不到她,能够从旁人嘴里听见她的消息,他也感到满足了。
“贝小姐?她最近没来耶!”杨海芬说着,一边观察他的表情。
见他眼中出现失望的神色,杨海芬发现他是很在乎晓风的,可是他又带着这个娇滴滴的大美女来买东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连她也被搞胡涂了!
“君翰,你怎么跑到那里去了?过来帮我挑嘛!”姚孟兰过来拉住他的手,将他拖到那些包包前问:“你觉得这个手提袋好看,还是这个侧背包好看?”
“孟兰,-别拉──”冯君翰真想甩开她的手,但是拉拉扯扯实在不好看,况且有外人在场,他不好意思让她下不了台,只好才被她拖着走。
姚孟兰就是仗恃着大家对她的礼让,愈加娇蛮霸道,养成了想要啥就非要得到啥的个性。文明与教养,只让她学会将骄纵藏在知书达礼的面具下,骨子里的她,就和五岁的顽劣小阿脾气差不多,而且毫无怜悯之心。
不过她倒是很会做表面功夫,瞧冯君翰和冯家人,不就被她伪装出来的天真无邪唬得一愣一愣的吗?
“随便,都可以。”冯君翰懒洋洋地抬眼,勉强瞄了一眼。
他对这些女孩子家的衣服、皮件、珠宝实在不懂,也没兴趣,不知道为什么女人全要他帮忙拿主意?他老妈是,孟兰是,过去几任女友也是……
不过晓风就不会!每次他们约会,她从来不曾说要去逛街,即使有时他提议去逛,她也只是陪他闲晃,没要求买过任何东西。
有几回,他想买钻石项链、手环等首饰送她,都被她婉拒了。
“我和你在一起是因为喜欢你,不是因为你会送我昂贵的礼物!”
冯君翰不知道贝晓风因为穷,所以她有比常人更强烈的自尊心。既自卑又自傲,因此她怎么也不肯接受他赠与的礼物。
“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看嘛?这里没有叫随便的包包啊!”
姚孟兰真想拿皮包砸他的头,但她怎敢放肆?于是只好隐忍着气,硬挤出笑容娇嚷。
“-自己决定吧,我真的不会看。”冯君翰怎么看,还是看不出两个包包有什么不同?颜色的些许差异?还是花色哪里不同?他实在不懂这些!
“讨厌!”姚孟兰嘟着嘴低声嘀咕,愤愤将其中一只包包扔给店员。“就决定这个了!”
她正要掏出父亲办给她的钻石卡付帐,不过想了想,又将钻石卡塞回皮包里,转身拉着冯君翰的手撒娇。
“君翰──”她敛起怒容,语调娇嗲地喊道:“人家喜欢那个包包,而且冯伯母又要你陪人家来买……你是不是该有点表示啊?”
一个皮包不过几万块,她当然付得起,可是她就是希望他送她!因为那代表他对她的心意,还有无条件的疼爱。
冯君翰无声地暗叹一声,取出信用卡付帐。
他不是小气,而是觉得莫名其妙。什么时候她姚孟兰买东西,要他冯君翰付帐买单了?看在他母亲及两家交好的面子上,他不跟她计较这些小钱,不过她千万别以为他帮她付帐是因为对她有意,那会造成他的困扰。
“谢谢你!”姚孟兰扑上前,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非常不幸的是──她确实误会了,而且误会可大了!她根本以为他爱她,非她莫娶。
“孟兰别这样,快放手!”冯君翰赶紧扒开她的手,她的手劲大得像要掐死人。
“确定”他也对她有意,姚孟兰才开心地拉着他的手离开。“嘻嘻嘻,我们走吧!”
他们走后,贝晓风缓缓从帘幕后走出来,将杨海芬要她拿的LV包包交给她。
“呃!晓风,-知道的……眼睛看见的不一定是事实……”杨海芬接过皮包,结巴地安慰她。
“如果亲眼看见的都不算事实,那什么才是事实呢?”贝晓风眼眶泛红,语调哽咽。“我没事的,我先去洗手间一下。”
“晓风……”
望着贝晓风僵硬缓慢得宛如老太婆的动作,杨海芬不由得心疼。
“这个冯大少最好别让我知道他真的劈腿,不然我就打断他的腿!”
晚上固定和晓风通睡前电话时,冯君翰收到令他震惊的消息。
“明天不能和我碰面了?为什么?!”他握着话筒,整个人从床上跳起来。
他们约好的不是吗?她可知道他有多期待明天的到来?因为可以和她见面,好好地看看她……
“嗯……我有点事……”贝晓风嗓音微哑,语调低落,像是一潭波纹不兴的死水。
这是她哭了一整晚之后所下的最后决定──回避他,再也不见他!
她并非真的生气他带别的女人去买皮件,而是被那女人美丽的样貌,和自然流露的尊贵气息震撼了。
那才是道道地地、如假包换的上流千金!而她自己只是个冒牌货,明显的差异只要细心比较,马上就可看得一清二楚。
没错!与其说嫉妒,倒不如说是自卑。
她想到自己与那名女子的云泥之别,又想到自己用卑劣的手段霸占着他,更加感到羞愧。
她是否该认清事实,将他还给真正配得上他的名媛仕女?
“这不是真实的原因对不对?-一定有事瞒着我!-在家吧?我现在就过去找-!”冯君翰当真准备挂断电话行动,贝晓风赶紧制止他。
“不要──就算你来,也找不到我!”她冲动地大喊。
“什么意思?”冯君翰浓眉紧紧蹙起,错愕地瞪着话筒。“-人在哪里?告诉我,我马上过去找-!”
“不……我人在家,但还不想见你。”她悲伤地摇头。
“晓风!就算要宣判我徒刑,也该给我一个理由啊,-什么都不说,又不和我见面,-这不是存心折磨我吗?-可知道我现在有多震惊难过?”
他震惊难过?贝晓风霎时觉得好心疼。
“对不起……”她真的不想让他难受。
“别说对不起!明天和我见面,再原原本本把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我就不怪。”他开出条件。
“君翰……”贝晓风当然也想和他见面,但是她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切断这段不该开始的情缘,一旦见他,她怕自己的努力会功亏一篑。
靶觉到她若即若离,他慌乱起来。
“说-要见我──说-也想见我!”冯君翰心性狂乱地大喊,若他是女人,只怕早已哭了出来。
“我……”她好痛苦!为什么只是决心不见一个人,希望慢慢从岁月的流逝中淡忘他,居然是如此困难……
扁想起不能再见到他,她的泪水就忍不住潸潸直流。
“和我见面!不许躲我!”他不许她躲着他,绝不允许!
“好……”贝晓风真的哭了出来。
她实在不行!她真的做不到……无论如何她都想再见他一面,就算最后的结果仍是心伤……
“那么──明天-不准逃喔!我会在约好的时间过去等-,-若逃走……我会站在那里一直等-,就算变成雕像,我也会一直站下去!”冯君翰这辈子的执拗霸道,全用在她身上了。
“嗯……我一定不逃,明天见!”贝晓风必须匆忙收线,因为她已哽咽得无法说话。
她望着手中的行动电话沉思许久,才拖着千斤重的步伐缓缓走进房间。
明天有约,她必须早点睡……可是,睡得着吗?
第二天,贝晓风几乎一夜无眠地起身,换上租来的衣服,并没有精心打扮,只是稍微整理一下仪容,就搭公车出门了。
为了怕冯君翰提早到达,所以她还早半小时出门,没想到当她到达阳明山的“家”门前时,居然看见冯君翰已经站在那里。
他侧身对着她,表情严肃拧眉,两眼专注地盯着那栋豪宅,似乎害怕里头的人偷偷溜走……
这一瞬间,她忽然明白他的清白。无论她看到的是什么,那都不是事实!
他不可能瞒着她脚踏两条船,因为他是如此认真看待他们的感情。他的认真、他的深情、他的执着……全像潮水般涌入她的心海里。
他的深情,再度让她感到羞愧──她无法回报他万分之一的好,真的没办法!
“君翰?”晓风轻声喊道。
清晨风寒露重,她不忍再让他伫立在那里,等着一个永远也不会从里头走出来的人。
冯君翰听到声音转过头,满脸震惊错愕,好像看见鬼。“晓风?!-什么时候出来的?”
因为怕她跑掉,所以他一个钟头前就在门前守着了,可是他完全没看见她走出家门啊?
他的下巴掉了下来,不敢置信的错愕表情令人发噱,贝晓风忍不住笑了。
“我很早就出来了,那时你还没到。”她微笑着“善意解释”──其实就是编织谎言。“因为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所以就出去走走──”
她的话被突如其来的巨大冲力给阻断了,他直冲向她,她没有心理准备,被猛烈的力道撞得往后退了一步。
他伸出双臂紧紧搂住她,强大的力道像要把她揉进体内。
贝晓风直觉伸手回搂他,这才发现──他在颤抖!斑大如他,竟然也会发抖。他害怕?他在恐惧什么?
蓦然她明白了,他怕她离开他,他怕永远看不见她!
她鼻头一酸,泪水啪答啪答地落下来。他的深情,她如何回报?
冯君翰感觉他的胸口传来不寻常的震动,低头一看才发现,她竟然在哭!
“晓风!-怎么了?我惹-伤心了?可是-得先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做错啊!-不说,我怎么知道呢?”他手忙脚乱地帮她擦眼泪。
贝晓风摇头一笑,因为所有让她怀疑的一切都不需要再质疑了。她相信他!
然而抬起头,他脸上的担忧依然没有退去,她知道自己必须告诉他一些什么,好让他安心。
“昨天,海芬看见你了。”她淡然道。
“海芬?”冯君翰显然不知道这号人物是谁。
“就是我们第一次相遇那间精品店的店员,她是我的朋友。她告诉我昨天你和一位很漂亮的小姐去她店里买东西,你还送给那位小姐一个皮包。”
冯君翰这下总算知道,自己为何被判刑了!
“这是天大的误会!晓风,我不知道-会难过,如果早知道,我会尽力避开她的!”
他真诚地凝视她的眼,认真解释道:“那个女孩是我爸妈世交好友的女儿,从小就跟我们玩在一起,虽然有点骄纵,但还满可爱的,我们大家都疼她,我也把她当成妹妹。昨天是她吵着要我带她去挑皮件,我才带她过去的。至于付帐──因为当她是妹妹,也不好意思要她付帐,所以才帮她付。很抱歉没有事先告诉-,如果先告诉-,-就不会误会了!”
“你不必先向我报备,是我不好,我太小心眼了。”她真的感到很惭愧。和他相比,她畏惧顾忌太多,得失心也太重,始终害怕自己受伤害,殊不知她在防卫自己的同时,已经使他受伤了!
“对不起!”她踮起脚尖,歉疚地轻吻他干爽的唇。“我害你一夜没睡好对不对?我真坏……”
“不!我不要紧──但是我真的不想失去-!”
他心中一颤,没由来地浑身发冷。他无法想象失去她的感觉!
有什么方法,能够永远留住她呢?突然地,他想到一个好方法。他要娶晓风,他想跟她结婚!他在心中下了这个决定。
遍约不但可以阻隔一些对他有企图的女人,还能让晓风安心。虽然他们相识还不到半年,但他这辈子从来不曾有过这种感觉──一种毫不犹豫想踏入婚姻,幸福得想落泪的感觉。
他寻觅半生,直到此刻才确定──晓风就是他的终生伴侣!
“晓风,-愿意去见我爸妈吗?”他的眼神柔得快滴出水,直勾勾地凝视她。
“见、见你爸妈?!”贝晓风吓坏了,慌忙将头摇成博浪鼓。“不要不要,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在她的印象中,有钱的大老板及贵夫人都是厉害的角色,冯君翰的父母是亿万富翁,一定超级精明厉害,她能蒙骗冯君翰将近半年之久,却没把握能瞒过他们一个小时。
她还不想和冯君翰分手,所以不能去见他们!
“-怎么吓成这样?我爸妈又不会吃人。”冯君翰真是哭笑不得。
“我只是、只是……”她将话藏在嘴里,没有说出来。
“我知道,-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好吧!我也不逼-去见他们,但我下礼拜有个私人聚会,几个朋友相约要替我补过生日,-陪我去参加好吗?”
他想过了,如果她心底还有一丝恐惧,就不硬逼她和他父母见面,他可以先让她和年龄相近的朋友碰面,慢慢引导她融入他的生活圈,习惯他周遭的亲友,届时再要求和他父母见面,相信她不会再抗拒。
“嗯……好吧!”其实她并不想和他的朋友见面,因为认识的人愈多,穿帮的可能性愈高,不过刚才她没答应和他回去见他父母,现在不好意思再拒绝,只好勉强答应。
只希望不会被人拆穿,否则她就要被迫离开他身旁了。
这是一场温馨轻松的小聚会。
爸琴酒吧的一隅,被植栽和沙发区隔成一个半隐蔽的小空间,几个样貌出色的大男人或坐或立,神态慵懒自在地围着中央的矮桌,悠闲地聊天。
苗天佑也在其中,因为他是这里的股东。
他酷爱投资店面生意,目前手下有十间不同的店面,他光是每间店巡视一遍,就得耗去一整天。
冯君翰和贝晓风最后才到,立刻引来他的怪叫:“啊!你怎么把晓风带来了?我们正准备叫几个绝色美女,跳场艳舞给你祝贺一下呢!”
“我对那个没兴趣!”冯君翰怕贝晓风误会,赶紧瞪他一眼。这家伙一向唯恐天下不乱!
“对嘛!明知道我们形单影只,还故意带这么漂亮的美女来刺激我们。”一名长发飘逸、俊美无俦的男人懒洋洋地勾唇一笑,纤细修长的手指撑在洁白如玉的下巴,姿态优雅得像女人。
贝晓风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男人,顿时张着小嘴看呆了。
“什么形单影只?你是红粉知己人数太多,不知道该带哪一个对吧?晓风──别看,会长针眼!”冯君翰赏了这人一记白眼,赶紧将贝晓风带到另一头。
“哎啊!怎么被你发现了?”那人抚掌大笑。
不过逃得过一时,逃不了永远,这头的朋友也不放过他,起哄着要他喝酒。
“寿星还迟到,罚你喝三大杯酒。”一名面容威严的男子淡笑着,朝他举起水杯。
“对!叭──”另一名男子豪迈地大笑。
“好了!叭就喝,不过你们别再闹了,晓风会不好意思。”冯君翰赶紧向那票损友求饶。
大伙儿听到他的话,都惊讶得停止鼓噪。
在他们之间,冯君翰确实向来正直稳重,堪称是个君子,但他从来不曾这般呵护任何一个女人,他们不过稍微闹一下,他就赶紧出来挡驾。
“我没说错吧?君翰的好事确实近了!”苗天佑嘻嘻笑着,显然早把冯君翰的事宣扬过了。
冯君翰无奈地白他一眼,对所有人道:“大家先点酒喝吧,顺道叫几盘小菜,今天我请客,谢谢你们过来为我祝贺。”
“别搞错了,应该是我们请你才对吧!”一名神情落拓的男人淡淡地道。
大家打开酒单,各自点了一杯调酒,只有在场唯一的女性──贝晓风没有点。
因为冯君翰知道她不会喝酒,所以要身为酒吧股东的好友准备一杯柳橙汁。
“柳橙汁?”苗天佑瞪大眼,啼笑皆非。“我这里可是酒吧啊!你以为我开的是幼儿园?要不要干脆点杯鲜女乃?”
“如果有的话,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冯君翰毫不客气地堵回去。
苗天佑笑着摇头,败给他了。没看过有人保护女朋友保护得像他这么周到,看来这家伙是真的陷下去了!
“别闹了!我这里真的没有柳橙汁,不然来杯特调的水果冰茶?”
“水果冰茶?那也行!”冯君翰颔首应允,接着转头对贝晓风说:“这些朋友都是我打小认识的同窗好友,虽然长大后各自往不同的领域发展,但还是一直有密切连络。”
他大略向晓风介绍这几个朋友:
苗天佑她见过,所以不用介绍了。
而长发美男子名叫欧阳琛,是个知名的服装设计师。个性古怪,有严重洁癖,虽然外貌美如女子,但他的性向绝对正常,而且女友多如牛毛,就像免洗餐具一样用过即丢,从不回收。
粗犷男子名叫岩镐,人如其名,是个硬梆梆、脑袋石化、不知变通的原始人。他身任警职,是特勤小组的组长,破案无数,受人景仰。然而不为人知的是,看似豪迈的他对感情却是万分执着,能够进驻他心里的只有一个女人。
落拓男子名叫蓝牧威,目前继承家族事业,有过一次婚姻经验。不知是被吓到还是怎么的,离婚后他极少再和女人有牵扯,看似潇洒的笑容中,总能隐约嗅出几许哀伤的气息。
至于那名斯文男子名叫向凌云,和冯君翰、蓝牧威及苗天佑一样,都是名门之后,目前是企业的负责人,已在父母的安排下企业联姻──虽然他对妻子并没有特殊的感情。
这几个人都是冯君翰的莫逆之交,少说也有十几年的交情了。
介绍完了好友,冯君翰改将贝晓风介绍给大家认识,他大略交代了下贝晓风的背景,以及他与贝晓风相识的过程。
谈话之中,他们一直紧握着手,甜蜜的模样又招来这群旷男们的眼红,直嚷着要灌他酒──要像灌蟋蟀一样,把他灌个粗饱!
吓得冯君翰没等到聚会结束,就借口要送贝晓风回去,提前落跑了。
等到他们走后,那票朋友才想到,冯君翰喝了酒根本不可能开车,那还送什么送啊?
可恶──他们被放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