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蓝怜脸上得意笃定的笑容消失了,她不敢相信,项允冲居然会同意这么荒谬的价码。“不──你不是认真的!”
项允冲没有回答,只是用一双晶亮炯然的黑眸望着她,脸上有种狂乱、不顾一切的神情,她这才知道,他是百分之百认真的!
“你疯了!”她用人摇头,一步步往后退。“我不答应这件事!我不是妓女,不出卖自己的身体!”
“-现在说这句话不觉得太迟?早在-败坏自己的名义之前,就该有这种醒悟了!”
项允冲节节进逼,将她逼进了卧房,她的房间并不算小,但他高大的身材一进入房间,顿时让她的房间充满拥挤的窒息感,蓝怜下意识畏惧起来。
“你不要进来!出去!”
她抓起房间里的抱枕、梳子、小摆饰丢他,但都被他轻松地拂开。
“出去──”她转头疯狂地寻找可以攻击的物品,没发现他已经绕到她身后,一把箝住她的纤腰。
“啊!放开我──”
“我不放!”项允冲被她激起了野蛮的兽性,他咧开嗜血的残酷笑容说-“我不会放开-,我已经答应付钱了,-不能出尔反尔!”
“不!”蓝怜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接着就被用力-上床。
她被摔得头晕脑胀,根本还来不及爬起来,他已迅逮月兑去上身的衣物,如泰山压顶般扑到她身上来。
“不要──”
蓝怜挥动手脚想挣开他,却宛如螳螂撼树,根本毫无效用。
他有力的双腿将她修长的双腿架开,大手一扯便剥开她的浴袍,露出浴袍下有如水煮蛋般白皙、滑女敕的肌肤。
“你的皮肤真棒!一定经常保养吧?”他爱不释手地抚模她性感的锁骨,一面低沉的喃喃询问。
“这是职业需要。”她不自觉回答。
她身为广告明星,在拍片的时候往往必需展现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如此才能让产品拥有更大的说服力,因此她一直很注重保养自己身体的每个部位。
“没想到-这么敬业,连这方面都如此重视!”项允冲难忍妒意地嘲讽。
他以为她所说的“职业”,是指做有钱富商的玩伴
激情结束,欢爱过后的疲累,让蓝怜浑身无力地躺在项允冲怀中,昏昏欲睡。
项允冲半卧着,面色阴沉地抽着烟,一根烟抽空,他推开蓝怜默默起身下床穿衣。
“允冲?”蓝怜睁开爱困的眼,不解地望着他。
他拿出笔,背对着她悉悉簌簌不知在写些什么,一会儿后,他转身将一张纸递给她。
“这是──”蓝怜一看,奏时脸色大变。“支票?”
“没错!-要一亿不是吗?这里是一亿元的支票,不过这可不是一夜的价码,-没那么值钱!如果依-平日的行情,这张支票足以买下-百来个夜晚,所以这段时间-最好安分一点,因为我已经把-包下来了!”
“你──混蛋!”蓝怜抓起枕头,奋力朝他丢去。“滚出去!”
她发丝凌乱,脸上淌满了泪,神情脆弱得令人心疼。
项允冲不忍再看她娇柔的模样,低咒一声,转身走出房门,不一会儿,外头传来大门关上的声音。
蓝怜再也克制不住心底的悲痛,将头埋进被子里,放声痛哭。
热闹喧腾的宴会上,到处充斥着衣香鬓影的绅士淑女和美食,蓝怜穿著一件黑色的低胸晚礼服,冷眼看着众人充满笑意的脸。
“微笑!别让别人以为我虐待员工。”项允冲揪紧蓝怜的手臂,强迫她向面前那对不停傻笑的姊妹露出微笑。
今晚项允冲一位导演好友的片子杀青的纪念酒会,这件事本来与蓝怜无关,但他硬逼着她来,她只能不情不愿的陪他一同出席了。
只是蓝怜人虽然来了,但始终摆着一张冰冷的面孔,不知吓跑多少有意上前攀谈的男人。
“就算是你的员工,也有不笑的权利吧!”她冷冷地回嘴。
“现在-不只是我的员工,也是我百天之内的玩物,所以我要-笑,-就给我笑!”
“你要我笑是吗?谨遵君命!!”她赌气道。
“其实那张支票,早在项允冲走后就被她撕掉了,不过她不会告诉他,就让他以为她是个贪财爱钱的女人吧!
接下来的时间,蓝怜的表现完全符合她今晚的身分--一只美丽的花瓶。
她对每个注视她的男人报以甜美的微笑,毫不拒绝那些男人围绕在她身旁、对她献殷勤,项允冲冷然旁观他,心中的妒火愈烧愈旺。
“蓝小姐,-真的那漂亮!”
一个脑满肠肥的富商紧贴在蓝怜身旁,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直往蓝怜低垂的领口瞧,他必须紧闭着嘴,才能防止口水不争气地流下来。
“谢谢!”蓝怜僵笑着致谢。
其实她最想做的事,是狠狠赏他一巴掌。
“蓝小姐,改天到我的别墅来参观可好?我珍藏了很多珠宝、钻石,如果蓝小姐喜欢,我还可以送-几颗当弹珠玩,-说怎么样?”
盎商的肥手悄悄攀上蓝怜赤果的手臂,蓝怜冷冷瞪着那只不安分的贼手,考虑着该不该将手里的鸡尾酒,倒在他光秃秃的脑袋上。
“如何?还是蓝小姐想等会儿就跟我一起回去?我可以马上开一张一百万的支票给你。”他的手更加放肆地上下摩挲着,笑咧了满嘴金牙。
蓝怜终于再也忍不住,正想高举鸡尾酒杯往他头上倒时,已经有人先她一步这么做了。
“啊──”蔡姓富商被泼了满头鸡尾酒,哀嚎地像只蚱猛一样跳个不停。
蓝怜定睛一看,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知是谁把一大杯鸡尾酒倒在他的头上,淋湿了他寥寥可数的几根头发,粉红色的鸡尾酒沿着肥胖的脸颊滴下,还有一片柠檬挂在他的耳朵上,随着他气愤的肥胖身躯不住发动,惹来周遭围观的人阵阵窃笑。
“你居然敢──”蔡姓富商愤怒地转头想斥责胆敢泼他酒的人,却发现那不是他惹得起的人。
“项──项总裁!”蔡姓富商一见到项允冲,立即心虚地喊道。
“蔡董,你好象有点搞错了,这里是林导演的杀青酒会,不是酒廊舞厅,如果你要找女人,请到别的地方去,别污蔑了这个神圣的地方!”项允冲毫不留情地批判道。
蔡姓富商被说得面河邡赤,再加上四周谴责的目光,令他觉得非常难堪,顾不得替自己讨回公道,便夹着尾巴逃出门外。
蓝怜望着富商狼狈的背影逃出门外,心里正觉得痛快,忽然一个紧得令她发疼的力道攫住她的手,牢牢将她箝制住。
“你做什么?”蓝怜试着挣月兑他的手,却徒劳无功。
“跟我走,我有话对-说!”项允冲严厉地瞪着她,向声命令道。
他一面对身旁的人微笑,一面拉着蓝怜挤出重围。到了会场外,他粗鲁地将蓝怜推上自己的跑车,自己也随即跳上驾驶座,发动引擎,迅速狂驰而去。
银色跑车飙往渺无人迹的山岭,项允冲找了个空地将车子熄火,却没有下车,只是瞪着挡风玻璃前漆黑的夜色,一句话都不说。
“项允冲,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到……到底想做什么?”
蓝怜望着四周荒凉阴暗、连一个人都没有,不禁心生畏惧。
“-也会知道怕?-不断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就没想过有一天会玩火自焚吗?”项允冲冷笑。“不过-放心,我把-载到这里来不是为了杀人弃尸,我不会蠢得为了-这种女人,赔上自己的前途。”
他话中的轻蔑令蓝怜气结,他非得每句话都夹枪带棒的吗?
“如果你带我到这里来,就只是为了讽刺我,那么我拒绝坐在这里聆听,我要回家!”说完,蓝怜作势要打开车门。
“-走呀!”项允冲没有阻止她,反而一脸欢迎之色。“这里距离山下,开车少说二十分钟,至于走路嘛──-就自己想吧!
这条路很偏僻,沿途没什么商店住家,如果一路上都没遇到半个人倒还算好,万一碰到一些夜游的混混,-一个孤弱女子想抵挡他们……啧啧,我真不敢想象那后果。”他装模作样的摇头。
“你……”
说真的,他所描述的情形,的确让蓝怜非常恐惧,但她想到当年他就是用这招骗她,她就拒绝再上第二次同样的当。
“无所谓!我宁愿和那些人在一起,也不愿陪你这个大混蛋!”
她痛快地说完,立刻打开车门准备下车,但项允冲突然抓住她的手,将她一把扯了回来。
“慢着!我话还没说完,-不许走!”项允冲愤怒地揪住她,阻止她下车。
“放开我,我要回家!难道我连回家的自由都没有吗?”蓝怜气愤地挣扎着。
“-这么急着回家,莫非家里有男人等着-?”项允冲妒恨地问。
除了这点,他想不到她有何理由急着赶回家!
“没有!没有!那间屋子除了你之外,没有别的男人进去过。我不懂,为什么你非要把我想得这么?”蓝怜真的受够了!
“因为那是事实!罢才在杀青酒会上,-不是非常享受男人的包围吗?”
“你别血口喷人,你别忘了,我是被你强迫才不得不来的!”
“是吗?我看-倒挺享受的。”瞧得他在一旁猛吃干醋,恨不得将那些盯着她看的男人全赶出去。
“你--”蓝怜气极,一个巴掌又想甩过去。
项允冲迅速抓住她的手,反手剪在她身后。
“我奉劝-,最好不要养成动不动就打人的恶习!”他低声警告。
“这辈子除了你,我还不曾动手打过谁,若不是你太过分,我根本不会动手打人,所以你没有资格怪我,因为是你害我变成一个暴力的女人!”蓝怜气鼓鼓地大吼。
“是吗?那么真是抱歉,让我用行动来向你赔罪。”项允冲虚假地朝她咧开了嘴,不安分的大手,直接袭向她微露的领口。
“不──不用了!”蓝怜不由得发出惊叫,下意识地将身子往后缩。
“别装模作样了,-也想要的,不是吗?”
项允冲邪恶地微笑,厚实有力的大掌坚定地伸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