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晨光轻轻地洒了进来,海蓝是第一个苏醒过来的人。
她对着印满小碎樱花的天花板眨了眨眼,下一秒钟才意识自己身在日本。
睡在榻榻米上的感觉有点奇特,但是这种纯粹在地板上铺着软棉被就睡的滋味也挺有趣的。
尤其被扔诩好香、好软,淡淡地散发出樱花香气。
她从来不知道樱花也是有香味的,但是这种清雅淡然的高贵味道,她喜欢。
她掀开了被子,钻出暖和的被窝。
费恩就在距离她两步的地方休憩,他浓密的黑发散落在柔软的白色枕头上,英俊、棱角分明的性感脸庞静静地沉浸在睡梦里,长长的睫毛覆盖轻垂着,还有挺直的鼻梁和性格有型的嘴唇,看来沉静而动人……
他身上穿的和式睡袍已经敞开了一大片,露出光果坚实的肩头,还有宽阔的大片胸膛……他没有任何的胸毛,却显得分外帅气且富有浓浓的男人味。
她情不自禁地流连着他每一寸出来的肌肤,当眸光落在他的男性时,她的耳根子都红了,可是一股突然的冲动却让她偷偷地蹭到了他身边,趴在他身畔大胆地打着他睡着的模样,还有有力的肌肉……
哇!她从来不知道男人的身体也这度好看,充满了力与美的弧度和味道,而且他的每一寸肌肤都这么诱人……她突然好想偷啃看看。
她这才明白什么叫做秀色可餐。
也许是身在异国的关系,长久绑在海蓝心头的某一点禁制蓦然松开了,等到她发现时,自己已经伸出小手偷偷地戳起他坚硬有力的胸肌了。
哇!他的身材简直令人流口水……
埃蓝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色,但她还是忍不住这儿模模、那儿模模,等到他微微动了一下,她才赶紧屏息趴贴在地板上,连小小棒吸一下都不敢,生怕吵醒了他。
万一不慎吵醒他,那她就没得玩了,而且她搞不好会羞愧到直接钻人地底冬眠算了。
见他只是略微地动了动,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她大大地松了口气,小手又忙碌地这里模模、那里戳戳,慢慢地,她的目光落在他的某一处。
那个部位被睡袍略微掩住了,可是这样更令她好奇心大炽。
她从以前就很好奇男生的那个地方……她不是变态狂,只不过她曾经帮忙照顾过隔壁王妈妈的小宝宝,看到小宝宝可爱尖尖的鸟鸟,难免会好玩地逗两下。
也因为从那一次开始,她就好奇起小男生长大以后的鸟鸟会是怎么样的?
蜡笔小新说那里是豆皮寿司,可是豆皮寿司是圆圆皱皱又有酱油色,男生的那里……真的会长成那副怪德行吗?
只要给她小小地看一眼就好了!
她吞着口水,活像做贼似地偷偷伸出魔爪,手指飞快地碰了一下他微微肿胀的地方,随即往后弹了十几步。
他……醒了吗?
费恩还是睡得浑然不觉天崩地裂,就连身边有个拔草贼已经要下手了也不知道。
百,好玩耶!这样偷偷模模的滋味还真会上瘾呢!
她又悄悄地靠近他,跪坐在他的身畔打量了几秒钟,随即又偷偷地伸出“爪子”。
咦?那个地方怎么好像比她一分钟前戳时大了一些?是她的错觉吗?
不管了,好不容易可以玩他,她怎能放过?
埃蓝舌忝了舌忝干燥的唇,又慢慢地抚上他“那里”,这次大胆了些,她用了食指和拇指偷偷地捏了捏,好像在测试弹性。
倏然,那个部位肿大硕长了起来,虽然没有穿透衣服,可是在白色的睡袍底下已经撑得半天高。
他……他是不是没有穿小裤裤啊?
她瞬间手软脚软,可是不知怎地,鼓动刺激的心疯狂地跳动着,仿佛暗暗激励她再接再厉……
她已经保守太多年了,既然他是她的未婚夫,那么就算……把他怎么样,应该也不会被抓去浸猪笼吧?
而且他那里胀得这么大,这么好玩奇妙的东西,她怎么能错过?
埃蓝再吞了口口水,小脸严肃凝重地凑近他的下半身,开始研究着接下来要怎么“玩”才好。
嗯,可不可以溜进他的衣摆里面偷模一下呢?她都还没有正确地感受到那里的触感,这样岂不是有人宝山空手而回的遗憾……嘿,她的思想怎么越来越像老爸了。
她紧张地咬着下唇,小手坏坏地轻钻人他的衣摆,倏然模到一个又热又硬的物事……耶?
她还来不及研究出那个东西是什么,费恩却陡然睁开炯然的眸子,深邃的眸光里早已盛满了被折磨已久的火热。
“小东西,你简直会把一个男人逼疯……”他倏地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灼灼的眼神仿佛想立刻将她一口吞人月复。
埃蓝惊呼一声,心脏狂野剧烈地跳动起来。
“你……你要做什么?”
完成你起头的事,燃烧你放的火……”他低头获住了她的唇瓣,大手也诱惑地探人她的睡袍。
“嗯……噢!”她娇喘出声。
老天!她……她把一只狂野的猎豹吵醒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费恩的嘴含住她挺立的粉红色蓓蕾,她浑身一颤,激动难耐地一弓身,仿佛瞬间被电流击中。
她的身体、她的心,被这样激狂炽热的爱潮俘虏了,带上致命狂喜的最高潮。
箱根鸟语呢喃的早晨,她从女孩真正成为女人了!
☆☆☆
背抱着柔软温暖的海蓝,费恩的心里涨满了浓浓的爱意。
曾几何时,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这么重要了。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在在都牵动若他的心,只要看到她展颜嫣然的模样,他就像是看到了春天一般。
幸福的滋味……就是此刻的感觉吧,那种笃定、踏实温暖的心满意足感……
巴式门陡然被轻轻地敲了两下,一道温柔的女声隔门响起。
“请等一等。”他轻轻地将海蓝敞开的睡袍拢紧起来,还贴心地帮她束紧腰带,打了个小小的蝴蝶花。
埃蓝娇羞地红着脸,也帮他拢了拢袍子,然后一溜烟儿地冲进浴室里。
他笑看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束妥了腰带走向门边,“可以了,谢谢。”
拉开门,一名有着雀斑的年轻女孩羞涩地捧上雕花托盘,“季桑请用早餐。”
“谢谢你,樱子。”他温柔地看着她,帮着接过了托盘,“你最近的课业还好吗?”
樱子是桂夫人的二女儿,现在在箱根的学校读书,有空都会在自家的温泉旅馆帮忙。
“季桑,谢谢你的关怀,樱子的功课一直保持在中上等,虽然很努力想成为第一名,但是资质所限,所以还是在二、三名间徘徊。”她红着脸道。
费恩平常的笑谑之色已然被专注和关怀取代,温和地鼓励着,“这样已经是个出色的学生了,别把自己逼太紧,读书该是件有趣的事情,首重的是吸收知识而不是名次的高低。”
“经过上次季桑的教导后,樱子已经豁然开朗了许多,谢谢你。”
“下次有机会再和你多聊聊。”他微笑。
樱子欢喜地点头,“请慢用早餐,母亲特地帮你的女伴做了一道南瓜点心,希望她会喜欢。”
“她一定会喜欢的。”他保证地道。
待纸门被轻轻地合上后,海蓝才自浴室出来,她体恤地让费恩和朋友多聊一会儿,不想打扰到他们的谈话。
“你跟这家旅馆好像很熟。”她自动的将被褥摊平折好,费恩则将满满一托盘的食物摆放在小客厅的木质桌面上,两人有默契的举动像是多年的老夫妻一般。
他掀开了鲑鱼味嘈汤和牛肉炖萝卜的盖子,热腾腾的烤鲭鱼和晶莹的白饭,香气飘散的海鲜香菇……每一样都令人食指大动。
惫有两盅热麦茶和一碟子南瓜合果子,看起来又漂亮又可口。
“快来吃早餐。”他拍拍身畔的垫子。
埃蓝兴高采烈地窝在他身边,惊喜地看着美味的菜色,“哇!‘松之屋’的餐点都好美也好好吃喔,昨天是新鲜的鳗鱼烧和野菜料理,今天是这个……再这么下去,我都不想回台湾了。”
“那好,我们干脆把竹字号房包下来,长住下来了。”
她睨了他一眼,“你又在开玩笑了,别说我还有老父要侍奉,你也还有工作要做呀!”
“我可以请调到日本。”
“什么样的工作可以随随便便就请调到外国的,你倒是给我说清楚呀,每次你都逃避问题,这样不行喔!”她嘴里塞着饭,眼神却是坚决得不得了。
“我……”能告诉她国际缉毒组不止在台湾,日本也有分部吗?这是国家机密,他敢泄漏,恐怕她也不会放过他的。
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你是警察?!
她必定会这样尖叫。
费恩越想越心虚,虽然身为高级警官并没有什么好丢人的,可是隐瞒她越久就越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而且警察是高风险的一群,他如何让她明白,自己在执行任务时总是绝对的小心谨慎,而且绝对有自信临机应变、化险为夷呢?
他伤起脑筋来。
“你在发呆呀?”她偷偷地夹走他汤碗里的一片鲜女敕多汁的鲑鱼。没办法,谁教他们的鲑鱼煮得太好吃了呢!
他浑然未觉,只是轻咳了咳,有点困难地道:“嗯,我想这并不重要。”
“怎么个不重要法?”她吞下鲑鱼肉,严肃地指责。
“咦?我的汤里面怎么没有鲑鱼肉?”他低头一看,很高兴逮着机会转移话题。
“偷鲑鱼肉的小贼”畏缩了一下,方才的气势瞬间烟消云散。
“呃?是吗?可能他们忘了放进去吧!”她轻头地指着自己的碗,“你看,我的碗里也没鲑鱼肉呀!”
“可是我刚刚明明看见这是鲑类味噌汤……”他狐疑。
埃蓝愣了一下,很不自然地笑着,“呃,谁规定鲑鱼味嘈汤里面就一定要有鲑鱼肉?难道蚂蚁上树就有蚂蚁?麻婆豆腐里面就有一个麻婆吗?谁规定的?日本政府吗?”
看她言辞闪烁、目光游移的模样,费恩几乎可以说百分之两百的确定,他碗里的鲑鱼肉失踪必定跟她有莫大的关系,但是他并不想认真追究“鲑鱼失踪记”,因为他转移她注意力的目的已经成功了,至于鲑鱼肉究竟流落何方,也不是这么重要了。
“好吧,我可以接受鲑鱼味噌汤里面没有鲑鱼肉。”他笑着捧起了烤鲭鱼,却发现香酥金黄的鱼皮也不见了,“咦?”
埃蓝偷偷地把嘴里的鲭鱼皮咽下,拼命热心地夹了几块汤豆腐给他,“来来来,吃饱饱喔,等一下才有力气去游山玩水,来呀,千万别客气。”
这个小妮子!
费恩又好气又好笑,却是心甘情愿地被她混过去。
☆☆☆
埃蓝和费恩在日本足足玩了两天,到第三天要回台湾时,海南还依依不舍地牵着桂夫人的手不忍放开,最后两人交换了电话和联络地址后,她才甘愿离开。
别夫人的丈夫是汉人,所以她也会说些不太标准的中文,但是她和海蓝挺有话聊的,所以尽避有时鸡同鸭讲,两个女人还是谈得兴高采烈。
必到了台北,海蓝第一件事就是好好补眠。
在日本她都舍不得睡觉,每每都拖着费恩聊天聊到三更半夜,在被窝里叽叽咕咕的说话,别有一番滋味。
所以等到回到熟悉的家、熟悉的卧房后,她又睡了个不省人事。
只不过在安心睡觉前,她还是紧紧地拉着费恩的手央求道:“今天下班以后要来找我喔!我等你一起吃饭。”
费恩见她两眼朦胧得几乎睁不开了,不禁微笑哄道:“好,你快睡吧!我下班就来找你。”
她这才放心地闭上眼睑,舒服地偎入软软的被单内。
他轻轻地抚模着她淡淡的黑眼圈,心疼不舍地道:“下次绝对不再让你熬夜了。”
“这几天辛苦你了。”正德看着女儿沉入梦乡的模样,忍不住微笑,“你一定陪着她到处爬山涉水吧?她从小就喜欢去看看花、看看草的,有一次还在山里面搜集野菜要煮给我吃呢,差点把我吓死。”
“是什么菜这么可怕?”费恩好笑又疑惑。
“五彩缤纷的毒菇!幸好她只是指给我看,要我帮她摘。”正德扮了个鬼脸,“那一年她七岁,我还在烦恼说要等到哪一年才能带大她,可是没想到岁月如梭,她一下子就这么大了,还快嫁人了。”
正德不无感慨。
费恩拍了拍泰山大人的肩,“爸,你放心,我会用我的下半辈子好好照顾海蓝的。”
“就交给你了。”正德看着他,“对了,你们这么一大清早地从日本飞回来,你要不要在家里先补个眠再回去?”
“不了,我还要赶回去报到。”费恩明亮的黑眸笑意满满,脸上没有半点倦意,“爸,那我先走了,等海蓝睡醒了以后,我再打电话给她。”
“那你开车当心点啊!”
“好。”
步出了葛家,费恩很快地驱车来到警政署的总部大楼,他刷卡进人大厅,正好遇见一身利落、黑衣黑裤的依依。
她如瀑的秀发简单地绾了个髻,姿态高雅清爽地看着他。
“组长早。”
“早,副组长。”他迷人一笑。
她神色有些犹豫,欲言又止。
他挑眉,似笑非笑地道:“尽避说。”
“今天晚上……不知道你有没有空。”她说完这句话,脸上登时闪过一过羞赧和不自在,“咳,是我父亲的生日,他要我一定得请你一起到舍下吃个便饭。”
他不无讶异,“原来是副局长生日。”
她像个小学生似地弩扭道:“咳,今晚六点整,你该知道我们家的地址吧!”
他微笑地点了点头,“那么六点见。”
“六点见。”她尴尬地点头,兀自转身走向电梯,看也不看他一眼。
费恩略一思索,却有些纳闷。
为什么副局长生日独独特别邀请他?
届时到场的不乏高官民代什么的,他去跟人家凑什么热闹呢?
不过既然都已经邀请他了,他也不可能会失礼到当真不去。
看来还是中午出去准备一份给老人家的寿礼吧,到时候送上寿礼就可以准备闪人了。
埃蓝才刚刚和他自日本回来,但是他现在一颗心还是紧紧地悬在她身上,她的笑语嫣然不时出现在他的脑海,她发畔的幽香也仿佛在他的鼻端缭绕着。
唉!他好想她……
☆☆☆
费恩买了幅正阮绣,是富贵牡丹的花样,一针一线讲究至极,雍容高贵的百花之王气势跃然于丝绢上。
只是开车前往的一路上,他满脑子就是觉得好像有一件事忘了似的,偏偏就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
他咕哝,“可怜我年纪轻轻就有老人痴呆了。”
六点一到,他准时地捧着大红绒盒子出现在副局长家门口。
只见花木扶疏、气派非凡,但是威严笨重的钢铁大门却拦住了所有景色,门口两名站岗的警察弟兄一脸冷漠的样子,也着实杀了不少风景。
依依穿着一身酒红色的贴身小礼服,姿态玲珑、曲线窈窕地出现在铁门后,她拉开了铁门,对着准时到来的他羞怯一笑。
“嗨,你很准时。”她脸上一贯的冰霜之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他有点不习惯的娇媚。
“绝对守时,这是我的原则之”。”他淡淡地一笑,将礼物奉上,“这是一点小小心意,给老人家贺寿。”
“谢谢。”她脸上有一丝奇异的尴尬之色。
奇怪!为什么她今天的表情总是有点儿奇怪?就连下午开会时,她也是不时瞅着他,然后在他们俩眸光交触的一刹那,急急地瞟开。
他环顾了四周,突然觉得有一丝奇怪,“今天真是令尊的生日?”
她呛了一下,美丽无瑕的脸庞又闪过心虚,“呃,的确是我父亲的生日,但是他今年并没有邀请太多人,事实上……今天是他的农历生日。”
他微眯起眼睛,“既然如此,那么我想我也不方便打扰了,这份礼物就请你代为送给令尊。”
他转身就要离开,她急急地叫唤住他,“组长!”
他回头,英俊的浓眉微挑,“嗯?”
“我父亲和我母亲出去了。”她微微一咬牙。
费恩更不明白了,为什么特地邀请他来贺寿,寿星却又不在家?
“你可愿意解释,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他静静地看着她。
“我父亲希望你请我去吃顿晚餐,所以用了这么……鲁莽的方式。”她看得出来也是很难堪的,但是眸底却又闪耀着期待与紧张,“呃上,这下子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一整逃诩如坐针毡了吧?”
“只是副局长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当真不知道?”她有些失落。
为什么他在别的女孩子面前都能风流儒雅、翩翩自若的?
可是一旦面对她,却呆得像只笨鹅一样,难道他当真看不出她的暗示吗?
“有什么事是我该知道,而我却遗漏掉的吗?”他又露出迷人的笑容了。
依依一咬牙,豁出去地道:“请我吃饭,我就告诉你。”
他愣了一下,还来不及回答,她已经急急地道:“反正你穿得这么正式,我也穿得这么合宜……走吧。”
费恩不是不愿意请她吃这顿饭,只是他们父女俩用的手法太奇怪了,如果不是知她甚详的话,他还真怀疑这一切是不是为了替她制造机会才做出来的“特殊效果”。
他还微蹙着眉头深思,她就已经直接走向他的跑车,回头对着他睨了一眼,“季组长,你还等什么吗?”
他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无奈地走向跑车。
奇怪!他还是觉得有某件事直在他心头回荡、敲着警钟,为什么他偏就想不起来是什么事情?
算了!冲着副局长的面子,就带这位“千金小姐”去吃顿饭吧!
他也想知道他们父女俩究竟在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