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执着于昨天的痴狂我的心像是台北的街头不知该往哪里走
你的心像闪烁的霓虹叫人迷恋却也迷惑我没有把握
谁在怂恿夜的脆弱哀平的伤又隐隐作痛是谁说过不再回头?
惫是让你淹没了我
想放弃却不能甘心放手留你在梦中却苦痛了我
等着伤心不如学会承受反正你不会是我的
想放弃却不能甘心放手留你在梦中却苦痛了我
等你想起不如先忘记你反正离开你的人是我……
走在秋天的台北夜空下,憔悴的曼楼走过热闹的街道,某家商店正播放着“动力火车”激昂哀伤的歌曲,这首耳热能详的“不甘心不放手”在风中飞扬,深深敲痛了她的心,泪雾忍不住涌上眼眶。
三天了,她回来三天了,他没有打电话给她,也没有像言情小说里描述的那样,在某天的早晨伫立在她家楼下,深情地捧着玫瑰仰望着她。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
只有小丰和炊雪的电话紧紧关怀跟随着,但此时却教她分外压力沉痛。
她不知道该怎么对她们解释,她的决定和痛楚……
他应该已经回美国了吧,他的假期结束了。
“我应该要知足了,这段日子以来的幸福相伴,他无微不至的疼宠……还有,他也治好了我的“强迫性阅读焦虑症”。”她双手紧环着自己,低声轻喃着。
是呀,她现在不会连走在路上都得边看书不可,但是她却变得只要瞥见书局橱窗里任何跟心理学有关的书,就会停止呼吸、眼眶发热。
他的笑容、他的脸庞如影随形,他的味道、他的呢喃紧紧缠绕着她,她究竟该怎么做才能忘掉他?
但更痛苦的是,她害怕忘掉他。
这几天她的头好痛好痛,心底有好几个声音在吵架在对话,有时激烈到她几乎以为自己真的有人格分裂症。
一个是痛骂她为什么要放弃和他最后相处的两天时光,为何要拎着行李回台北?一个声音则是反驳对方,难道此刻不走,要等待哪天醒来枕畔已空,这才哭着收拾行李吗?
她舍不得他,却又不得不舍下,可是又心痛……天!她快要疯掉了。
“我得看书!我必须随便买本什么书来看!”她喃喃自语,感觉再这样下去连旧疾都要复发了,
就在这时,她放在背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曼楼心酸酸地倾听着“心动”婉转动人的来电铃声,失魂落魄地按下通话键。
“喂?”她未语先叹息。
“我想。”一个低沉熟悉的男声温柔地响起,她的耳畔轰地一声,心头热血瞬间沸腾了。
“飞……飞谚?”她声线颤抖着,不敢置信地问道。
“是我。”他沙哑的声音似乎有一丝紧张。
紧张?她一定是听错了,全球知名的顶尖心理医生威尔-杨怎么可能会紧张?
“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她在颤抖,指尖冰凉,心头炽热。
她好像生病了。
“-说过,如果成心要找一个人,无论如何都找得到。”飞谚轻声道,温柔的声音令她鼻头越发酸热了。
“可是……你……”她想问他在哪里,深怕他已经回美国了,可是又觉得在这一瞬间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声音再度出现在她耳畔,在寒冷的秋夜里彻底温暖了她的心。
而且……这表示假期结束了,他们之间并没有跟随着一起落幕吗?
“我好想念。”飞谚再度低叹,低哑的声音里充满了掩不住的思念。“从来不知道,这几天居然会变成我生命中最痛苦又空虚的酷刑……我疯狂地想念-,不断藉词逗留在-住饼的那栋小木屋外,到最后村长索性把钥匙给了我。”
曼楼的心猛地狂跳,却又感觉到口干舌燥。
这是真的吗?
她颤抖着手指傻气地用力掐了脸颊一记,噢!懊疼,但是疼得好……
她不是在作梦!
“我是个大笨蛋。”他充满懊悔地自责着,“居然眼睁睁看着-从我面前离去……什么专业心理学博士,我比一个幼儿园小朋友还不如。”
“不要这么说。”她捂着小嘴哽咽着,激动难抑。
她还能对他抱有期待吗?
“-……肯原谅我吗?”他轻声问。
他在害怕,她也是。
“我不知道。”她喉头紧缩,拚命咽下又甜又酸又涩的泪水。“老实说,你打这通电话让我好惊喜、好感动……但是我好想好想见到你,又害怕再见到你,我不知道下次我还能不能有足够的勇气离开你。”
“别再离开我。”他沉痛地低喊,胸口绞疼得差点无法呼吸。“我不要-再离开我,我……不想再过没有-而烂透了的日子,我也不想抱着莫名其妙的原则和自尊与理智过活……回到我身边,好吗?如果唯有结婚才能真正完全的拥有-,那么我们今晚就
飞到拉斯韦加斯去!”
曼楼呆住了,不敢置信地紧握着手机,“你……你说什么?”
“答应嫁给我好吗?”他轻柔地诱哄着,几近心慌地屏息以待她的回复。“拜托。”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你在美国吗?会不会在飞来台湾的途中又改变了心意?会不会你忽然发现其实我并不是那么适合你……会不会……”她又喜悦又慌乱的话并末说完,因为一双熟悉的有力双臂紧紧拥住了她因寒冷而颤抖的身子。
飞谚温暖的胸怀像是再也不许她稍离一丝丝地紧揽着她,脸庞深深埋入她泛着幽香的颈项间,她可以感觉到他醉人的体温与性感不断沁入她肌肤内,完完全全地包围住了她。
“飞谚……”她哽咽起来,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贬不会她-那间醒来,发现只是她独自一人寥落在寒风中?
“嫁给我,好吗?”曼楼低低呢喃,胸口纠结滚烫着,这份恐慌与揪疼的结只有她能解。
“我……”她总算恢复了真实感,轻泣了起来。“我愿意,但是在那之前我有件事必须先告诉你……”
他的求婚教她惊喜震撼,但是她必须坦白告诉他这一切,否则她将永远寝食难安,无法真正放心地与他厮守。
“不,什么都别说,-这颗小脑袋就是太敏感太多思了,我这次绝对不让-再为了莫名其妙的理由自我身边逃开。”他坚定执着地道。
“可是……”
曼楼完全没有办法再开口,因为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在他落下来的热吻时完全烟消云散。
他紧紧地封住了她的唇,彻底融化击溃她最后一丝丝的疑虑和担忧。
“我爱。”
她一震,紧绷的身子顿时软麻松弛了下来。
呀……这就足够了。
飞谚果然言出必行,承诺过的话绝对不迟疑而立刻付诸实行。
当天晚上,他就向她父母诚挚地提亲,
报父,花母傻眼的样子是曼楼这辈子从未看过的,但是在了解了他绝对正直可靠高贵纯洁的身家背景后,他们立刻举双手双脚赞成,就差没有飙出狂喜激动的泪来了。
“你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真的能确定彼此相爱嚼?”花父是国文老师,又看多了徐志摩全集,不禁小心地求证着。“杨先生,你又有多爱我们家曼楼?”
“伯父请叫我飞谚。”他尔雅一笑,深情地瞥了她一眼。“我是个心理医生,我可以用成篇累章的理论与实证告诉您,我有多么爱她,但是此时此刻,我只想将之凝缩成最简单的一句承诺--子弹飞来,我会扑过去挡在她面前。”
曼楼小脸迅速臊热了起来,又窝心又害羞。
他说得这样肉麻又夸张,爸妈怎么可能会接受?八成以为他是个光耍嘴皮子的人。
可是没想到花父和花母相觑一眼后,不约而同满意地拭泪点头。
“很好,很好。”花父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可是颤抖的嘴角却泄漏了他的舍不得。“我、我就把我家曼楼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待她。”
她父亲的话像透了熟悉的八点档连续剧用语,但是飞谚却没有笑,眼底的真挚与诚恳闪耀坚定若金如石。
“伯父,我一定会的。”
曼楼憋住棒吸,胸口热流激荡不已,虽然是八股的传统老套对话,却依旧令她感动得乱七八糟。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花母吸吸鼻子问道。
“伯母,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希望下个月二十五日。”他温柔地轻握着曼楼的小手,诚挚微笑。“好吗?”
“这么快?那订婚呢……哎呀,我还得算算喜饼得送多少盒,还有三叔公跟六姨妈……”花父紧张起来。
“伯父请不用担心,我知道台湾这儿传统的规矩,先订婚,再结婚,大聘小聘与六色礼在订婚时送……因为我们决定得很仓卒,所以这张支票是我一点心意,让伯父,伯母支付订婚各种费用。”
他双手将支票奉上,以示尊重恭敬。
“哎呀,不用这么急啦,我……”花父本能地接了过来--飞谚奉上支票的动作太像献上考卷,害他就这么习惯地收下--他在瞥见支票上的金额时,瞬间睁大了双眼。“这……这么多?”
报母好奇地凑过脑袋来,一看之下瞠目结舌。“一百万……哎呀,太多了啦,我们家曼楼也没那么值钱喔!”
“妈--”她又好气又好笑地抗议,又不是在卖女儿。
“这只是一点小小心意,在我心里曼楼比什么都重要,她是无价的。”飞谚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
她小脸红了起来,低啐道:“别太夸张,我爸妈会信以为真的。”
“我说的是真话。”他揉揉她的头发,笑意闪动。
“老、老婆,-没看清楚,这上头的币值是。是美金。”花父话说得结结巴巴的。
“美金呀,美--”花母也僵住了。“美美美……”
“我楼上有很好的书,你想不想看?”曼楼看着父母呆掉的模样,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看样子他们得好一阵子才能清醒过来,想要讨论婚礼细节恐怕得再等等了。”
“只要今天晚上能敲定,多久我都等。”他眼底闪烁着趣意盎然。“我不介意在-房里待到天亮。”
“我想你还没参观过我家的浴室。”她忍不住尴尬地白了他一眼,“里头的浴白正适合你的尺寸,我倒不介意借你个枕头。”
他失笑,装出很害怕的样子。“亲爱的老婆大人请高抬贵手……”
“谁是你亲爱的老婆大人,没套上戒指前什么都不算。”她娇憨地朝他吐吐舌。
“哎呀,戒指!”他一脸恍然,“明天一早就去选。”
“不用那么急吧?”她吓了一跳。
“当然要,我迫不及待把戒指套上-的手指,好向全世界宣告-是我的了。”他咧嘴笑道。
唉,现在连戒指和套住这种话都不能令他恐慌失措了,由此可见爱情能够令一个男人变得坚强。
就连说出结婚都不能有让他缺氧的感觉……事实上,一想到要和曼楼结婚,他心底就像有千只蝴蝶开始翩翩飞舞起来,这滋味好得令他止不住想傻笑。
“就这么决定,明天就去买戒指。”他越想越兴奋,大声宣布。
“可是你刚刚给了我爸妈那么多钱当聘金,明天又要去挑戒指,会不会太……”她怕他花太多钱了。
“亲爱的曼楼。”他眸光掠过一抹笑意,“-忘记-未来的丈夫是个好心理医生了吗?一个好的心理医生通常很贵,所以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好吗?”
“噢。”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但戒指最重要的是那层意义,我们就挑两只最简单的银戒好了。”
“不,至少也得是蒂芬妮的钻石戒指。”他沉吟着,“这里不知买不买得到切割完美的六克拉顶级钻戒……”
六克拉?
“我不认为我戴上六克拉的巨钻会好看。”她慌忙摇头,伸出小手到他面前,“你看,我的手这么小,戴一个东西那样大闪来闪去,一点都不道合啦!”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那么幼稚,都几岁的人了还学小朋友戴俗丽鲜艳的戒指糖呢。
“我明白这是种很明显的炫耀与虚荣心理。”飞谚分析完后,再度快乐地一笑,“但我就是想要向全世界的人炫耀-是我的了。”
“你确定自己不需要去看心理医生吗?”她看着他,眨了眨眼。
“我待会会去照个镜子的,”他幽默回答。
“嗯,魔镜呀魔镜,谁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心理医生?”曼楼故意学他的语气戏问,“当然是你-!威尔-杨,又名杨飞谚大医生。”
“-怎么知道我随身携带一面狗褪的魔镜?”他也煞有介意地叹道:“唉,-都不晓得我当初是如何煞费苦心地训练魔镜的,以前怎么问它谁是世上最伟大的心理医生,它的回答必定是:屁啦!你以为是你呀?”
“哈哈哈……”她一怔,随即捧月复大笑。
“说起来真是字字血泪啊。”他的语气无奈到极点,眼神却满意地看着她狂笑的样子。
她止不住阵阵咯笑。“呵呵呵,不要再逗我了……我笑到肚皮快抽筋了。”
“好吧,那我们上楼去“好好看书”。”他愉悦地一把将她抱起。
“飞谚……”她惊呼一声,羞涩惶急地环住他的脖子,双眼忙瞥向父母。
惫好,爸妈仍是一脸不敢置信地交换着那张支票看,一下子在灯下照,一下子仰天望。
她强忍住笑意,爸妈以为这是在检查伪钞吗?
“六克拉才够亮。”飞谚在曼楼身畔坚持地低语。
他们置身在某间知名珠宝店内,被请入一间优雅别致的小房间里,面前摆着香浓的咖啡和顶级皇家红茶,甚至还有一雪白碟子的精巧点心。
西装笔挺的珠宝店经理拿出店里最美匿璀臻也最昂贵的戒指,一一盛在黑绒盘上,殷勤地向他们介绍。
“这颗玫瑰之心的切割面相当完美,是难得一见的八心八箭级六克拉粉红钻……”
“嗯,这枚不错。”飞谚仔细审视着闪闪动人的粉红色钻面,并且接过小小放大镜检查着各个切面。
曼楼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男人。
总是希望什么都要大,尊贵,最好,也最完美。
她摇了摇头,蓦地眸光瞥见一枚闪映着小小晶光却灿烂不已的紫宝石戒指,不会太大也不是小得如米粒,它神秘地绽露着美丽幽光,菱形的款式更增添了它的独树一格。
“这枚好吗?”她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袖子。
飞谚放下粉红钻,注意力转移到她指着的那枚戒指。
“很美,很特别。”他的赞赏里有一丝小小遗憾,“只可惜是宝石而不是钻石,也太小了点。”
“一点也不小,如果以钻石的分式来分,这算是几克拉?”她抬头询问经理。
“大约两克拉五,六分。”经理礼貌一笑,“顶级紫宝石虽珍贵稀有,但如果以价值来看的话,钻石还是比紫宝石更保值。”
在商言商,当然。
五百七十万的顶级钻戒远比这仅一百五十万的紫宝石戒指有“价值”太多了。
“但是我喜欢这枚戒指。”她轻声道。
“-确定吗?”飞谚宠溺地看着她,“就要这只?”
曼楼点点头,嫣然一笑。“对,我很喜欢这只,你不觉得紫宝石的色彩比钻石的灿烂多了吗?”
“-说得对。”他温和地笑着,抬头对有一丝丝失望的经理道:“就这只吧。”
“好的。”经理努力释怀,毕竟一百五十万的业绩也很不错了。
“试试看大小,如果太大的话可以请他们做调整,”飞谚轻拈起美丽的紫宝石戒指,套上她雪白纤细的手指。“咦,刚刚好。”
“对呀。”她惊喜地看着神秘紫宝光彩在手指上流转闪动着。
“不用改了,我们就这样戴着走吧。”
她诧异又心慌地看了他一眼,。“就这样戴着?这样不会太招摇吗?还有……万一被抢了怎么办?”
经理和飞谚不约而同憋住笑,但是他们的肩头仍然忍不住颤抖,泄漏了大笑的冲动。
“好吧,这证明了我果然不是常客。”她自我解嘲。
“希望您会成为常客,这种事总有习惯的一天。”经理打趣道。
“我相信你也乐见其成吧。”飞谚对他眨眨眼。
“让您见笑了。”经理和他交换了一个男人对男人的会心微笑。
曼楼翻了翻白眼,随口间了一句:“我可以请问一下它多少钱吗?”
“一……”经理愕然看见飞谚在对他拚命抹脖子眨眼睛,连忙住口。
“一点也不贵。”飞谚低头对她笑,转移话题道:“好了,我们该去挑选其它的东西了。”
“可是……”她警觉地看他,再看经理。
“就这样。”他立刻掏出信用卡,并对经理使了个眼色。“我们赶时间。”
“好的,谢谢您。”
“为什么不想让我知道多少钱呢?”她奇怪地问。
“因为我觉得很丢脸。”飞谚假意伤心地做了个拭泪的动作,“唉,没有买最好最大的六克拉钻戒给心爱的女人,所以我内疚难安,无颜见江东父老。”
她被他逗笑了。“无颜见江东父老不是用在这里的。”
“是吗?”他眸光闪过一丝狡猾,“噢,我的中文果然还不够好。”
“够好了,已经比我的英文好太多了。”
这倒提醒了他一件事,“-愿意这趟就跟我回美国吗?”
曼楼微微一震,慌乱地间:“你什么时候回去?我们不是下个月二十五号结婚吗?”
她以为他至少会在台湾待到下个月完成婚礼后,但是……是呀,他在美国还有家人和事业,他得回去处理一下,还有向家人通知这个消息……那么他们会来吗?婚礼还能在台湾举行吗?他们会接受她吗?
一切来得太快,她这才发现有太多太多的事情得做,并不是他俩牵着手去私奔就可以了。
距离下个月的二十五日,他们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光可以准备,她却对一切还迷迷糊糊、忐忐忑忑,
“我得回美国通知我的家人,还有我必须将预约看诊的名单做调整……”他没有让她知道,光是这几天意外的延迟就已经让恰克快疯掉了。“但是我不想独自一个人回美国。”
“所以你想带我一起回去?”她心窝一阵阵温暖,“但是这样……好吗?”
“当然好。”他想当然耳地道,边旋开钢笔在经理递来的账单上签名,还不忘小心地遮住数字。
幸亏曼楼陷入又欢喜又紧张的情绪中,根本无暇去注意那个。
“你家人会不会……”她心慌意乱起来,拚命吞着口水,“吓一跳?”
包重要的是,他们会喜欢她吗?
天,她根本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当然会吓一跳。”他迫不及待想看到爷爷、女乃女乃和父母亲目瞪口呆的表情了。
催促逼迫了他那么多年,没想到短短一个月台湾之行就让他带回一个美丽可爱的新娘子,爷爷可能会兴奋到忘情地痛吻她一番,接下来就换女乃女乃高兴到拚命握着她的手,询问她关于台湾的点点滴滴和近况,至于他爸妈则会追不及待地搬出他从一岁到二十八岁的照片,包括包尿布或不包尿布的果照来娱乐她……
我的天!
他揉着眉心,忘了将住在纽奥良的外公、外婆算进去,他敢打赌外公一定会快乐地吟唱起挪威传统歌舞。
“你看起来像晕机。”曼楼关心地模模他的额头,“你还好吧?”
“我很好。”他努力挤出一抹笑。
他曾经连续二十个小时和十个偏执狂病奔谘商会谈过,所以他绝对受得了这个,小意思。
“你的脸色这么难看,是因为担心他们不会接受我吗?”她咬着下唇,心底乱糟糟起来。
“不,他们一定会非常喜欢。”他叹气,老实的说:“事实上,我就是担心他们会太喜欢-……我的家人表达情感的方武非常直接而且热切,所以我怕-会难以消受。”
“只要他们能够喜欢我,我想我什么都承受得了。”她心一松,笑靥嫣然绽放。“就算要天天遭你家的狗舌吻,我也愿意。”
“幸亏我家没有养狗。”他情不自禁吃起醋来,“就算有,我宁可将-炖成一锅,也绝对不让-的舌头碰到-脸上任何一个地方。”
“呀,想不到你那么没有动物爱。”曼楼噗哧笑出声,当然知道善良的他是在开玩笑。
他连在天祥山区看到一只松鼠都快乐个老半天了,又怎么会对狗狗下毒手呢?
“-不知道嫉妒会使一个男人失控吗?”他对她眨眨眼,轻扶起她。“走吧,我们去买些特产,我女乃女乃特地交代要吃太阳饼和凤梨酥,忘了买可不行。还有,我们得去帮-买一些衣服鞋子什么的。”
“不用了,我有很多衣服了。”
“帮我个忙,就让我宠宠-吧。”他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深情浅笑道。
她双颊红热,心里阵阵暖流荡漾。“都听你的。”
文中所引用的歌曲,曲名是“不甘心不放手”,作词者是吴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