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春光是被刺眼的光线晒醒的。
她勉强睁开眼睛,觉得有种快被灼瞎的痛感。
敝了,她的房间不是位在大楼后方,什么时候整颗太阳跑进她房间里来了?
她举手遮住那灿烂的金光,意识还没能完全自昨夜缠绵春梦里抽离。
背后有股灼热的体温紧紧抵着她,还有个硬邦邦的物事紧贴着她的臀部,修长指尖邪恶地嬉玩着她变得异常敏感的身躯,那股陌生却又熟悉的濡湿融化感逐渐在双腿间蔓延开来。
来不及恢复清明理智,她唇间已逸出了一声失控的申吟。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婬声秽语,换作是平常的她铁定狠狠给对方一记重拳──不管这家伙是谁,可是此刻的她却在那把沙哑诱惑的声线下颤抖瘫软,警觉、理智思考和着火般的燥热身体一样,瞬间融化成春水奔流向的大海……
当她再度醒过来的时候,日已偏西。
吴春光双腿发软,嘴唇红肿,满头乱发,浑身活像被清境农场的大批绵羊踩过一般,酸痛得难以言喻。
但,她却有种欢畅餍足的满足感。
扁果的身子拥着羽绒被翻身坐起,她还来不及为双腿间羞人的酸疼黏腻感而心虚尴尬,眸光瞥见了床头茶几上,那盏古典台灯下的黑色烫金名片──
翟恩。
所有的记忆刹那间全数回笼了!
“完了……”她捂住突然变得沉重的脑袋,大声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