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妮从熟睡中惊醒,她已经练就即使睡得再沉,只要一有任何离响,她便马上清醒过来的本事。
是什么声音唤醒了她?她倾听着外面的声音,一下子又完全没有了,她不放心的穿上睡施,打开房门,她就站在走廊上,等到一声申吟声响起,她立刻辨出方向,声音是从理查的房间传来,他出事了吗?
她背靠在门上,才想到她的枪还放在房里,可是现在去拿又怕耽误时间,如今只有动手一搏了。
‘喀!’她推开门,房里一片黑暗,她让眼睛在很短的时间内适应了黑暗。当她跨进一步,被右侧的大床上出现的动静定住脚步,原来并非有人闯入,而是他在噩梦中申吟,她想了想便要退回去。
“别走坏要离开我,为什么我爱的人都要离开我?”
她被他痛苦的哀鸣叫住,黛妮在内心挣扎着,她该过去吗?
“求求你,别走,留下来陪我,求求你!”他在梦中伸出手,渴望抓住某个人。
黛妮关上门上前握住他的手,一旦被他抓住,他有力的手腕便将她纤细的身子往他怀里一带再也不放开她了。
“嘘,没事了,只是一个噩梦罢了,别怕,我不是在这里吗,我不会走了,我会一直陪着你。”
“不要走,不要走。”他没有醒来,口中仍说着梦话。
“理查,好好的睡一觉,明天醒来就没事了乖,噩梦已经离开你了,你不会有事的,睡吧!”
她抚着他的头,感觉到他已平静下来,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脸,听到他呼吸平顺下来,她想她该走,免得破人误会了,才刚要伸回手,一只大手又将她拉回来。
“饔邬,别走!”他心急的叫着,黛妮全身一震,她被骗了。
“你是清醒的!你混蛋!放开我,放手!”她死命的要抽回手,她气坏了,她最痛恨人家欺骗她。
“饔邬,别气我!我只是想单独跟你见一面,不得巳才出此下策,饔邬,先听我说……”
“不要,我不要听,放手,放手!”这次她可卯足了全力抵抗他她真的怕了,怕自己会屈服在他手上。
理查铁臂一伸抱牢她,将她压倒在他的床上,一只手很快的按亮桌上的灯,他得好好跟她谈谈,可是在他看清楚她的真面目后,不觉惊愕的看傻了眼。
“老天!为什么要把自已隐藏起来?”
黛妮身子轻颤不已她知道他着到的是什么模样,一头黑发散在黑色丝缎的床上,慌乱的双眸有着我见犹怜的气质,微张的朱隆欲己又止的,单单那张脸就够让任何男人血脉债张,更何况她衣衫不整,丝绸的睡衣难掩她诱人的娇美。
“饔邬……”
她吓坏了,从来没有用男人如此接近过,何况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她在知道他是全果时更是不知所措。
“不要,不要碰我。”她伸手推拒他。
理查收摄住心神,虽然很难,但他不想把他怀中的可人儿吓晕。
“看着我,饔邬,张开眼睛看着我。”他命令的说。
她轻轻张开眼睛,接触到他那双蓝眸,此时变得好深好深“让我回去,求求你!”
“告诉我,为什么把自己打扮成那样?为什么要把你的美貌掩盖住,是怕我吗?”
她当然不会把真相告诉他,可是他至少说对了一部分,她打扮成很丑的样子,的确是不想惹来他太多的注意,结果还是失败了。
“我-一我不想让人家误会,我只想找份工作,不是故意要接近你的。”她困难的说完话,他那么近的看她,教她怎么把话说完。“现在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不行,等我把话问完。”他无法不去注意她微露的酥胸,和她身上的香味,他整个人都快烧成灰烬了,这折磨可不是任何男人承受得了的。“饔邬,我要你和你的男朋友断绝来往,以后不准再见他。”
黛妮疑惑的看着他。她哪来的男朋友?霎时,她想到那天在泳池发生的事,原来他一直误会她有男朋友。
“为什么?”她还会意不过来的问。
他口气专横的回答她,说:“因为你将会是我的,我不允许其他男人接近你。”
她是他的?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笑话!她又不是东西,说是谁的就是谁的。
“我不是任何人的,更不会是你的!走开!”她握着粉拳捶打着他的胸膛,怎奈却动不了他半分。
理查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拒绝的男人,他抓住她挥动的小手,狂野的唇盖住她的,黛妮紧闭着唇,打定主意这次绝不再让他得逞,但在他熟练、性感的撩拨下,她轻叹一声,无奈的迎接他灵活的舌尖,她实在痛恨自己如此软弱。
她的双手动弹不得,他强壮的躯体将她钉在床上,她可以明显的感到两人是如此的接近,每一寸肌肤完全熨贴在一起,就算是隔着一件薄薄的睡衣,黛妮发觉自己在他的点燃之下,全身也跟着燃烧起失。
她的理智正一点一与的消失,他的唇、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燃起一道道炙热的火焰,她无助的在他怀里娇吟着,那是她的声音吗,她身子一僵,天呀,她在做什么?黛妮惊恐的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推升,掩住自己半果的身子。
“我的工作难道也包括陪你上床吗?”她气愤的拉好衣服,一步步地退向门边。
他克制住自已的冲动,今晚他本只想跟她谈谈,没想到会演变成这种情况,他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想要得到一个女人,唯独对她,他渴望地全身都痛了起来。
“饔邬,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承认我要你,但我不会用强迫的手段占有你,我要你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给我。”
黛妮涨红了粉颊,她从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男人,要她心甘情愿,除非天塌下来,可是一想到刚才若不是靠她仅在的理智阻止了他,这时她早已——
“如果你要女人,我相信有不少人乐意对你投怀送抱,我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
天晓得这句话对男人而言是多大的挑战,果然,只见他邪邪的一笑,那神情有说不出的挑逗,她在他的电影里看过太多次他这种笑容,通常都发生在地勾引女主角上床的时候,才想着就见他作势要掀开丝被下床。
她一惊,霎时花容失色的低呼,便想夺门而出。可是她连门都还没模到,就被霸道地榄进他赤果的怀里。
“你-一你为什么要这样逼我?”她噙着泪,被困在他和墙壁之间,黛妮绝望的快哭出来了。
理查怜惜的轻吻她的眼皮,将上面的泪珠-一舌忝去,盯着她微叹的朱唇,他申吟一声,嘶哑的低语,“让我爱你,饔邬,我会让你快乐。”
他的活像魔咒一般,几乎快催眠了她,她的身心正在交战,她的身体渴求着他,但他的心已在尖叫着他不会爱你的,他有太多的女人,你只是他发泄的玩物,抵抗他!否则你会输得很惨。
“我不能——”
她的时间只够吐出这三个字、立刻就被他的唇堵住,因为他不想再听她的拒绝。如果说他的吻使她忘了身在何处,那如今紧贴着她的肌肤,完全亢奋的男性躯体则使她的武装全卸了下来,她发觉自己四肢无力的靠在他身上,要不是他抱住她,她早已跌在地板上。
“不要抗拒我——”他的头埋在她雪白的颈项里,吮吸着那片细女敕的肌肤,一双大手捧住的圆臀,使两人之间不再存有一丝空隙,他低住她的,诱人的蠕动着,两人之间产生的火花眼看要一触即发。
黛妮紧攀着他,此时的她早已忘了抗拒是什么,为什么她能无惧的面对黑暗中的敌人,却对这男人无计可施?在他面前,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美丽的女人。
叩!叩!突然的敲门声使两人的身子一僵。
“理查,你还没睡吗?你还好吧?”是苏珊娜,可能是听到房里有声音,所以过来看看。
黛妮庆幸她的闯入,黛妮迅速的推开他,将睡衣重新调整好,若不是见到自已这副模样——睡衣的下摆被拉到大腿处,肩带也滑了下来。酥胸半露的在一个男人面前——她不知道自己也有如此放荡的一面,简直不像她了。
理查挫败的诅咒,套上黑色丝质睡地,便走到房门口他知道苏珊娜万一开门进来,黛妮会更无法谅解他,他极欲需要黛妮的信任,他非打破这个距离不可。
黛妮在理查和苏珊娜在门口谈话时不留痕迹的闪进阳台跃到隔壁的阳台进入房里,再无声无息的溜回她的卧室,在她关上门时,除了听到理查的房里传来特别用力的关门声,也看到麦奇正坐在她的房里。
“我是不是该问你去哪里了?”麦奇坐在沙发上,自以为很幽默的问。
黛妮瞪他一眼说:“闭上你的嘴。”
“不问就不问,只是我们的大情人火气正旺着,想必有人惹他生气了,还好不是我,否则日子可不好过了。”
她在浴室内换了另一套较保守的睡衣出来,多此一举的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麦奇,别在哪里幸灾乐祸,小心我K你一顿。”
他啧啧称奇,说:“真的吗,遇见你这样的美女,他居然什么也没做,他可真是浪得虚名。”
“麦奇!”她警告的看他敢不敢再消遣她。
“好,好,言归正传,警方在信封上查到一枚指纹,证实是苏珊娜的。明天一早他们就会上门来,你认为怎么样?”
“老板的意思是苏珊娜只是有嫌疑而已,除非她坦承一切,此次的任务才算结束,黛妮,再忍耐几天吧!”
她除了认了还能怎样,但一想起若教她再面临一次今晚的情况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如此幸运吗?——
“好莱坞?!”
黛妮一脸指责的看着罗伯,他非常抱歉的说:“我知道事情太过突然,但这是导演临时决定的,就算抗议也没有用。”
“而你现在才来告诉我,我们待会儿要坐飞机到好莱坞?威尔逊先生,如果你再这样临时变更计划,万一途中出了差错,我可无法负责。”
“我明白!我明白!下次我一定注意,你也知道这部新片耗资千万,准备角逐明年的奥斯卡金像奖,理查很在乎这部戏的成果,为了讲究完美,导演决定将片场移到好莱坞,那里有最好的工作人员,最好的摄影器材,最好的——”
她伸出手阻止他再说下去。“够了,我不管那里有什么,下次再有这种事发生,你就准备另请高明吧!通知麦奇了吗?”
“通知了。”他说。
她知道麦奇会先联络好该办的事,便稍稍放松心情;这几天她感到自己才是被紧迫盯人的人,只要她一出现,理查约视线总是停留在她身上,那双蓝眸所传达出来的,使她像逃避瘟疫一般,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再这样下去是不行为,她的工作是必须守在他身边,以防临时有事,她才能适时的保护他。她是一名优秀的保镖,这男人却使她破坏了全行的规矩,她一定要摒除掉对他的所有感觉。
“剩下来的由我来安排,到了好莱坞,一切的行程我全如要知道,每一分每一秒我必须全都掌握到。”
“当然,我现在知道他们为什么派你来了,没想到我也有看错人的时候。”
“威尔逊先生,我想要的并不是赞美,只要任务能顺利完成就足够了,我不喜欢失败,相信你也不喜欢。”
他猛点头,说“当然,当然。”
结束和罗伯的谈话,黛妮才想回房作一些联络,就见苏珊娜表情哀伤的走上楼来。
“你怎么了?”黛妮不否认很同情她,只可惜她爱错了人。
苏珊娜不发一言,脸颊上留着泪痕,她显然已经哭过了,是谁惹她流泪的并不难猜。
“把眼泪擦干,你应该准备一下,待会儿要跟道格拉斯先生去好莱坞,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
她听了哭得更凶,素性就趴在床上,任泪水浸湿床单。
黛妮不解的问:“究竟怎么了?”
“理查不准备带我去,他说要你陪他去就好,我跟了他六年,他从来没有这样对我过。”
黛妮轻咬着下唇,咽下决出口的咒骂声,她当然明白他的企图他要将所有会干扰到他的计划的人-一赶走,这样他就能稳操胜券,不怕她临阵月兑逃、无奈她根本无法拒绝。天啊!请赐给她足够抗拒他的勇气。
“他或许有他的理由。”
“他根本不明白我对他的感情,我爱他爱了六年,天天陪伴在他身边,结果他连想碰我的都没有,只是每天跟不同的女人出去,陪她们吃饭、跳舞、约会,甚至带她们——上床,我一次又一次的忍耐,拼命的告诉自已,他总有一天会发现这世上只有我是真心爱他的,现在——我再也忍不下去了,我——”
“所以,你就写信威胁她们,警告她们不要再接近道格拉斯先生,打无声电话给她们,并跟踪她们,让她们心里害怕,我说的对不对?”黛妮沉静的说完。由她震惊的表情推断,她真是被嫉妒冲昏了脑袋,才胡涂地做下傻事。
“我-一你-一怎么知道?”她早就后悔了她千不该万不该写那些信,当她一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已经来不及挽回,她更不能让理查知道,她不要看到他唾弃的眼光。
黛妮握住她的手,说:“我已经跟警方交涉过,他们同意给你一个自首的机会,苏珊娜,听我的话,趁一切都还不晚,去自首吧!我相信法官会从轻发落,你还有美好的未来,从头再来并不晚。”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一”
“我只是一个朋友,答应我,你会去自首。”
苏珊娜像将千斤重担放下来,所有的烦恼一下子都抛开了,她感激的回握住她的手说:“我一定会去,谢谢你,饔邬,我终于明白理查为什么对你着迷了。”
“我?我跟他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他只不过是我的雇主罢了。”她避重就轻的逃避着。
“是吗?”苏珊娜怀疑的说。“就算你是这么想,他可不把你当佣人看,他看你的眼光,是以一个男人的眼光,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用如此带感情的目光看一个女人,他真的对你动了心。”
她不想扯到那个男人身上,便顾左右而言他,说:我该去整理一下行李,不知道这次要待多久?”
“他要你先去见他,他的脾气可是很固执的恐怕你不得不去一趟。”
他还以为他是什么王公民族,他要见她,她就得马上去见他,要不是为了任务,她可不想有一个这样的老板,老早就自动辞职,绝不恋栈。
敲了他的书房门里面没有回音,她开门走进去,屋内没半个人影,不由得心头一惊,同时间她便感觉到身后有人,她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你是逃不开我的。”他的双管从身后抱住她,将她往后拉靠在他的身上。
黛妮苦恼的由他抱着,在他怀里她毫无反抗的余力。
“为什么不放过我?你究竟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你!我只要你!”他坦白的承认自己的想法,温热的呼吸徐缓的喷在她敏感的耳后,激得她娇躯轻颤。
她痛恨自己的反应,这男人知道她每一个弱点,他正在善加运用它们。
“你要的根本不是我,你以用因为我拒绝作,这伤害到你高贵的自尊心,所以你想报复我;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她挣月兑地,回头正视他,看他有何话说。
而他居然大笑起来,好像她做了一件让地高兴的事那笑声充满磁性。
“我的自尊心没那么容易受伤,这点你不用操心,饔邬,我的中国女圭女圭!”
她尖叫。“不要叫我中国女圭女圭,我讨厌人家这样叫我!”
“那宝贝、甜心、亲爱的如何?饔邬,你为什么要那么费劲的抗拒我?我会照顾你的。”
他总算说出重点了,照顾?作他的大头梦!
“道格拉斯先生,你可真是好心,你会照顾我,那等有天你厌倦我了,我是不是该自己卷铺盖走路?很遗憾,我对这种关系没兴趣!”
他对被她彻底的拒绝有些不可思议,多少女人会被他的提议感动得痛哭流涕,而这女人却不留情的把他的好意扔在地上,她是不是在故意耍诡计?
“饔邬,以我的经济能力,我能让你享受到一流的生活,衣食无缺,更可以到世界各国旅游采购,没有人会拒绝这样好的条件。”
她一脸假笑,故作感动的说:“我真是太幸运了,让我遇见了我的白马王子,只可惜我不是公主,白马王子对我来说太遥不可及了。”
“你的意思还是拒绝?”他真的发火了,男性的尊严不容他再去讨好她。
黛妮昂起尖尖的下巴,说:“没错!”
“你会后悔的!”
“很不幸,我从不做后悔的事情,这一次也不例外!”她斩钉截铁的回答。
他开始变成一个冷面的男人,原先燃着火的双眸此刻象铺上一层冰块,浇灭了他所有的热情,黛妮知道她成功了,只有这样才能使他们度过接下来的这段日子。
那群安全人员在理查不留情的拒绝下走了,黛妮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幸好麦奇这次随他们而行,虽然任务可说已大功告成,但还是得做得有头有尾,等回来以后,她再找借口辞职。
飞机一抵达目的地,便在饭店的安排下搭车到饭店作息。
理查每次到好莱坞拍片,一向都住在这饭店的总统套房,当然这次饭店仍为他做同样的安排。
黛妮和麦奇仍谨慎的观察了一番,虽然已做过安排,但他们仍旧再确定一次,直到没有问题才罢休。
“我已经确定苏珊娜去自首了。”
“太好了,我希望她没事,老板有交代下来吗?”
他们从安全门的楼梯下来,饭店出他们安排在接下的房间。
麦奇先作了一个稍安勿躁的动作,才说:“黛妮,你先别急着生气我才说。”
她翻了个白眼,娇美的脸蛋溢满愤慨之色。
“我就猜到他不会放过我的,麦奇,说什么我也不接,不管他有什么理由,我——不——要。”
“黛妮,还记得一年前你保护的那颗”天使泪的钻石吗?上个月它差点被抢,钻石的主人吓得来跟老板求救,没办法,老板接下来了,指名你做这个案子的总策划。”
她不顾形象的骂了几句不文雅的话。“我又不会分身术,他当我是女超人啊!”随即想到何不拖某人下水,于是摆出她自信最诱人的神态,纤手搭上他的项颈,吃声的说:“麦奇,我知道你最好了,你一定会帮我的,你是最富有同情心的男人啊!”
麦奇憋住笑,跟着唱和。“唉,我也希望能帮你,无奈有一个性感娇娃正在等我,好不容易有美女相伴,我只有让你失望了。”
“你真是见色忘友,见到美女连朋友有难都不帮了。”她对他又捶又踹的。
“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可是老板下的命令,我只有听从的份。”他捏捏她的鼻子,关爱的说:“有任何需要,我是随传随到。”
她像个缠着哥哥的小妹,不依的抱着他不放。
“我不管,我不管!人家要你嘛!”
“嗯-一黛妮,你最好放手。”
她听出他口气有异,循着他的眼光往后一看——
理查已换上便服,此刻就站在电梯口,像准备找某人厮杀般的怒视他们,她和麦奇亲热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想就让他误会到底吧。她没放开她绕在麦奇颈子上的手臂,刻意的说:“现在是休息时间,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事。”
黛妮听到电梯下去的声音,他走了,她不敢去想他的脸此时有多难看,他会放弃吗?
懊死的女人!他哪点比不上那个叫麦奇的男人,她可以主动的抱住他,口口声声的说要他,却有啬给自己一句动听的活,更不用说那股媚劲了。
理查咽下一大口酒,苦涩地催促服务生再帮他倒一杯,今晚酒吧里没有多少客人,所以也没人去注意到他,即使有人想请他签名,见他怒气腾腾的模样也不敢过去打扰他。
“可恶!她是很美又如何?多的是美女让我挑,我干嘛在乎她,我是中了什么邪了?”他自言自语的念着,又将刚出的酒喝干。
“先生,你旁边有人坐吗?”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理查斜着头看她一眼。
办发美女没有一地回答便坐下来,这时才看清他的脸,又惊又喜的叫:“理查!你是理查?老天!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我好崇拜你哦!”
“哦?”他抬起一边眉毛,醉眼怪论的问:“有多崇拜我?”
办发美女当然听懂他的暗示,一只玉指在他手臂上轻划着,眸子闪着允诺的光芒。
“我可以表现给你看。”她大胆的表示。
理查马上掏出钞票付了帐,在红发女郎半倚半拉的进了电梯,她迫不及待的献上她的唇,全身后往他身上贴。
这种机会不利用更待何时,黛妮跟在他们后面,进了隔壁的电梯,她命令自已,不要对这一切有任何感觉,但她明白自己现在最想做的是一脚踢开那女人。
见他们在门口吻得浑然忘我,黛妮索性走过去,问:需不需要帮你们开门?里面会舒服一点。”
他似乎很享受这个吻,意犹未尽的说:“这才是真正的吻,不像其人表现得像一块木头,一点反应也没有。”
黛妮像被甩了一巴掌,摇蔽一子,一张俏脸顿时失去血色,这就是他对她的报复吗?
“很好,道尽情享受。”她帮他们开了门,“请进,祝你们今晚有个迷人的夜晚。”
她不想再待在那里看他们亲热下去,进了电梯回到自己的卧室,镜子里的女人是她吗?那是一张充满醋意的脸,她在嫉妒?不可能。她不会那么笨的爱上他,是自己看错了。
一定是的。
暴哗!她皮包内的通话器响了,她接起来,问:“我是黛妮,什么事?”
“他们来的目的查到了吗?嗯,好,我明白了,我会多加注意,如果查到他们的行踪,随时通知我,完毕!”
她又打了一通出去,一接通便说:“麦奇‘狮子’在这里出现了,不知道有什么目的,最好小心一点,好,完毕。”
黛妮拉开落地窗,俯视下面的夜景,心中却无暇去欣赏它,“狮子”是他们给它的称呼,它代表一个杀手组织,根据地在意大利。
她之所以特别注意,是因为理查有一半意大利的血统,他的亲生父亲来自一个意大利的贵族,所以外界才说他拥有贵族的血统,他尚有一名大哥在这世上,可惜是个标准的败家子,早把大笔的家产耗费用尽,只空留一个伯爵的爵位罢了。
这突来的消息使她不安,她曾跟他们有过接触,他们是出出名的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管其中的过程如何,但通常都是以血腥收场。
今晚她反常的反应,令自己也觉得厌恶,枉费这二十年来她所接受的训练,竟被一个男人不费吹灰之力的破坏了。在她十岁那年,她的父母双双死于一场车祸中,幸亏乔治和收留了他当时他刚离开联邦调查局,自己成立了“灰狼,为了报答他的恩情,她投入了严苛的训练中,其间她也曾参与过不少的任务,直到她满廿岁,她才真正的成为‘灰狼’的一员。
撇开她第一次接手的案子,她的确于得有声有色,许多在国际间赫赫有名的公司,一有需要都指定她来担任保镖工作,现在已经不流行剽悍魁梧的保缥,而她既美丽功夫又了得,不会有人猜到她的身份。
谁知道两年后,她却碰到这么难缠的案子,工作性质并不难应付,难的是这次连她的心也快迷失了;她的工作让她不能像普通的女人一样谈恋爱,她从不认为那是她需要的,直到遇上理查,她承认她的自信动摇了。
现在他在做什么?
必忆起他的热情,想来大概跟那位红发小妞正忙着呢!她甩甩头,甩掉脑海里浮起的画面,他跟那个女人上床不干她的事,可是她疏忽了一件事,不该随便让陌生人接近他,万一她是他们之一呢?!
她穿过走廊,直接走安全门上去,一看麦奇守在门口,她愧疚的说:“对不起。”
他给她一个明了的微笑,说:“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在。”
“他们——”她打住不想再问下去。
“他把那女人送走了,你前脚刚走,他就把人赶走了。黛妮,我看得出他故意带那女人上来,大概是想气气你吧,没想到他也有这么一天。”
“麦奇,我不能让它发展下去,它不会有任何结果的,任务一结束,我跟他之间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所以,不要再提起他。”
“好吧!”也只能这样。他耸耸肩,说:“明天你留在片场,我先到分公司查一下资料,狮子’不会无缘无故到好莱坞,我去查一下原因再说。”
她点头。“嗯,那我先回房去,晚安!”
“晚安。”麦奇在她额上吻了一下,拍拍她的背以示鼓励。
第二天在片场里,黛妮终于见识到大牌明星是什么样:有人递茶水、拭汗,不时有人过去嘘寒问暖,深怕他有何不满,招呼的无微不至,把他捧得像国王一样。
这里的确比纽约的片场大多了,单单穿梭在其中的工作人员就有五十多人,导演是个秃头的男人,气派十足的坐在导演椅上指挥,人时的扯着喉咙大叫,所有的人忙进忙出,好不热闹。
“很壮观,不是吗?”罗伯在她身旁得意的问。
“我很高兴事情结束了,只是很讶异苏珊娜就是那个神秘人,她这么做真是不值得。”他惋惜的说。
黛妮盯着在理查身边围绕的人,说:“爱情通常都会使人失去理智,不是吗?他知道这件事了吗?”
“我今早跟他说了,他已经委派律师去帮她,他心里对她很内疚,他认为如果早一点把事情说清楚,苏珊娜或许就不会犯下这个错误。”
“也许吧。”她不置可否的回答。
“饔邬,这次真的很感激作的帮忙,等回到纽约,我会将余款汇给你们。”
她心里想的是另一个问题。“罗伯,理查和他的大哥有常联络吗?”
他们有好几年没见面了,你们真是神通广大,连这些都调查出来了。”
她收回视线,问“近几年来,他人哥把所有家产全输在赌上,如今只剩下一个空壳子,我想知道他来过找理查借钱吗?”
罗伯确定的说:“没有,我怎么可能让他们见面,他们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可是他们之间并没有一丝亲情存在,他大哥艾略特把理查当仇人一样,深怕理查抢走了他长子的地位,没想到他会沦落到这地步。”
“罗伯,我希望先让你心理上有个准备,昨夜我接到消息,有一些职业杀手来到好莱坞,我还没查出他们的目的,但可以证明的是,他们在意大利是恶名昭章的杀手集团能聘请他们的绝非泛泛之辈。”
他大惊失色,口吃的说不出话来。
“怎-一么可-一能?他们……是兄……弟啊!”
“你也说过他们之间没有兄弟之情,他如果真想杀他,可以毫不考虑的派人下手,罗伯,别紧张成这个样子,我说的还不一定是对的啊。”
他用手帕猛拭着冷汗,一时坐立难安。
“你这个样子会使人起疑的,你不希望理查知道吧?”她半消遣半威胁的说。
他赶紧打起精神,说:“那当然,现在是他最重要的时刻。身为他的经纪人,有责任帮他解决困难。”
黛妮又将眼光调回去,只见男女主角站在一间美轮美英的卧室中,这具摆设全是真品。
“今天这场戏可是全球女性等待已待已久的你知道吗?曾经有个女影迷愿意出五百万美金,只为了和他共度一夜,所以这场床戏将会迷死不少女人。”
她逼自己不移开目光,她现在是名保镖不是女人,她有她的职责所在,她交叉手臂,尽量不带任何感情去面对。
导演一声令下,男女主角相拥而吻,倒进松软的床榻,男主角开始一件件卸下女主角的衣物——黛妮死命的抱住自已的手臂,想起那双大手也曾经那样过她,原来他只是把电影上的那一套用在她身上,她并不是唯-一个,自己真傻!
灯闪了一下,黛妮本能地扫视全场,忽然,所有的灯在一秒之内全黑了,黑暗中,导演高八度的诅咒声及人们的惊呼声四起。
“怎么回事?停电了吗?”有人叫着。
“快去检查开关,该死的。”这是导演的大吼声。
“灯不可能一下全没的呀!”又有人奇怪的说着。
黛妮巧妙的避开奔跑的人群,冲入“卧室革,在黑暗中她仍能辨出他的体型,他正和女士用站在床边。
“你没事吧?”她不知道她的声音在发抖。
那黑影移了过来,没给她犹豫的时间,便将她拦腰抱起来,黛妮还弄不清楚状况,他居然可以在黑暗中视物,并大步走进他的化妆间,这男人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
“把我放下来,你以为你还在演戏吗?你抱用人了,放开我!”她晃动四肢,如同以往,他还是不为所动。
“我让你一伙又一次的溜走,不会再有下一次。我发誓没有得到你,我不会放你走的。”
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更加有一股说不出的魔力,他将她横放在沙发上.黛妮趁机想逃开,但还是被他庞大坚决的身躯压制住,更令她恐惧的是自己的双腿何时竟已分开来,他火热而傲人的正抵在她大腿间。
“不,你不能这样强暴我.你不能这样对我!”她无助的泪眼婆娑,她难道就在这一片吵杂的片场里失去她的贞操?
“别哭,饔邬,我要你.难道用我发生关系令你如此害怕吗?我说过绝不强迫你.但我的耐心早就被你磨光了,我会说服你,让你把自己交给我。”
她相信他终会说服她同意的,但她不能就这样任他为所欲为.等他占有了她,她的价值也就消失了,他可能连看也不会再看她一眼。
“不,我不答应,我不会给你的。”
他开始解她上衣的扣子,满是妒意的口气说:“你能把自已给麦奇,为什么不能给我?我会比他更能满足你,当我看到你们抱在一起的情形.我真想立刻杀了他,我不准其他男人碰你!”
他那该死的大男人主义.真以为自己比别的男人强,黛妮慌乱的想拉住敞开的衣襟.她不要因为这样才屈服在他手里.她要的是一个温柔的男人.而他现在已经变成一头野兽,他会撕裂她的。
“他没有,麦奇没有碰过我!从来没有任何男人碰过我!求求你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她的哭喊震醒了他,他急促的呼吸说明他在克制自己。
“饔邬?宝贝,你是说——你是——”他的身躯移开一些,他必须问个明白。
她泣不成声,将身子缩成一团,受了惊吓般的哭泣不已。
“你-一你不信仅管-一强暴我,那只会-一使我恨你!”
理查第一次感到自己是个恶棍,看他把她吓成什么样子,自己真是一个色欲熏心的混蛋。
“饔邬,原谅我!老天,我一直以为——我是个笨蛋、白痴,我早该看出来你的纯洁,求你别哭,你可以可以我、骂我,但求你别再哭了,哭得我的心都痛了。”
他温柔的搂着她,只是单纯的安慰她,不带一丝,他不能再吓她一次,说不定她会因此逃走,那他不就永远失去她了。
“嘘,我保证我会等你接受我,绝不再逼迫你,饔邬,宝贝,相信我,再相信我一次。”
她的心乱了,有谁能告诉她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