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你的身体好结实,模起来的感觉真好……”胭脂知道男人最喜欢听什么样的话,只要多称赞几句,就可以把他们哄上天。
心儿听了直反胃,“公子,她有什么好,你为什么要和她搂搂抱抱的?”
“帮我月兑衣服。”他仍然对她的质问充耳不闻。
胭脂以为他等不及了,再道貌岸然的男人一遇见她,也会变成急色鬼。
“让奴家来帮你。”说着,胭脂便开始帮他宽衣解带。
“不行月兑!”心儿在旁边跳脚,“妳要是敢月兑他的衣服,我就变成妖怪吓死妳,听到了没有?妳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宋麒英忽然制止胭脂为自己宽衣的动作,“还是先月兑妳自己的。”他只觉得如坐针毡,一点都不觉得是在享受。
报钱的是大爷,胭脂当然马上从命,当着他的面经解罗衫。
“不要脸!”心儿气红了眼,恨不得蒙住宋麒英的眼睛。“我就知道你们男人,压根禁不起诱惑,我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想不到你也跟其它男人一样,我……我真是看错你了……”
宋麒英根本不理会她,动作粗鲁的将胭脂扑倒在榻上,啄吻她的项颈、果胸……
心儿条地坐在地上,哭得呼天抢地,“哇……老天爷太没有良心了,身为鬼的命运已经够坎坷的了,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个清纯闺女,居然还要被迫看这种不堪入目的画面,呜……”
“闭嘴!”宋麒英猛地从胭脂身上翻下来,发出一声怒吼,“我上辈子是欠妳的是不是?”
胭脂吓了一大跳,耳朵差点被震聋了。
“大、大爷?”发生什么事了?
他咆哮道:“妳再哭,我就宰了妳。”
心儿抖着唇瓣,“可、可是人家已经死了呀!”
“天杀的!”宋麒英真想仰天长啸,纾解憋在胸口的闷气。
“大、大爷,你……你还好吧?”胭脂咽了口口水。看他长得人模人样的,该不会脑子不正常吧?这下糟了,还是赶快出去叫人,不然自己可就危险了。
“我好得不得了。”宋麒英没好气的说:“我们继续吧!”胭脂免不了有些怕怕,可是又不能拒绝客人的求欢,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看见宋麒英和野女人在床上滚来滚去,心儿感到一股怒火直冲头顶,妒意牵引了本身强大的灵动力,产生了奇异的现象。
蓦地,房内阴风惨惨,烛火被吹得忽明忽暗。
“怎、怎么回事?”胭脂脸色发青,浑身打着哆嗦。
宋麒英对着空无一人的方向怒吼,“心儿,不要再闹了!”
“呜……”她逸出细碎的啜泣声,一脸哀怨的睐着他,彷佛他是个罪大恶极的坏蛋。
胭脂被眼前的异象吓得大声呼叫,用被褥包住自己就夺门而出。
“啊……救命……有鬼……鬼呀……”
“哼!就不信吓不跑她,看谁比较厉害。”心儿仰高秀丽的下巴,摆出胜利的姿态。
“好、好,算我怕了妳行不行?”宋麒英举白旗投降了,他终究还是无法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人亲热。
“那你不和这个女人相好了?”她充满妒意的问。
宋麒英揉了揉眉心,头痛欲裂的说:“妳在旁边哭哭啼啼的,我们能相好才怪!”
“太好了,那我们回家吧!”心儿喜孜孜的说。
这时胭脂已经带了老鸨和妓院保镖冲了进来。
“简直是胡说八道!这世上哪来的鬼?老娘活到这么大把年纪,连鬼也没见到半只。”老鸨等人进了房,见屋内一片狼藉,顿时愣住了。
他很快的掏出一锭银子,“这房里所有的损失,都由我来赔偿。”
老鸨连连哈腰陪笑,“是、是,大爷要走了吗?”
“嗯!”宋麒英系上腰带说。
老鸨板起脸孔,用指月复戳了下胭脂的额头,“都是妳没伺候好客人,看我待会儿怎么跟妳算帐!”
“不关她的事,是我临时想到还有要事待办,改天再来。”宋麒英不想连累胭脂。
“呵呵……既然大爷这么说了,可别忘了下回再让我们胭脂伺候你。胭脂,还不送大爷出去。”
宋麒英摆了下手,“不用了,我自己出去就好。”
“大爷慢走。”老鸨手中模着银子,嘴角都快咧到耳后了。
他前脚一走,胭脂花容失色的快快抓起衣服穿上,“真是见鬼了!罢开工就遇上怪事,改明儿个得到庙里去烧个香。”
心儿随着宋麒英飘下楼,不满的斜睨他,“公子,你下回真的还要再来吗?你要是再来,我真的会变成妖怪把他们统统吓死,到时可别怪我。”
“妳在威胁我?”宋麒英哼道。
她咬着下唇,泫然欲泣的说:“我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人家只要一看到你跟别的姑娘在一起,心就好痛,然后就会变得好生气。”
宋麒英呆了呆,才吸收她话中的含义。“心儿,妳……”
“公子,我这样是不是很讨人厌?”
他只觉得胸口涌起一阵狂喜,胸中的郁闷一扫而空。
“不,我永远不会讨厌妳。”
“公子,你对我真好。”心儿眼中饱含柔情的说。
“表哥?”
才下了楼,心儿的眼角瞥见甫进门的人影,如遭雷极的月兑口叫道。
宋麒英全身肌肉绷紧,双目如电,只想找出横在他们之间的第三者,然后将对方挫骨扬灰。
“他在哪里?”
她兴奋的指着前头,恨不得立刻飞过去。“就是那位长相斯文、喝醉了的华衣公子。公子,我们快点过去。”
“是他?”宋麒英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马上认出对方。“妳没认错人吧?妳不是说不记得他的长相了吗?”
心儿神情激动,真想马上冲过去跟对方相认。“我不会认错的,我一见到他就想起来了,他真的和我表哥长得一模一样,一点都没有变!”
不等宋麒英打招呼,对方已经先过来了。
“这不是我未来的大舅子吗?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你,真是难得啊!”华衣公子已经喝得六、七分醉,连走路都走不稳,全靠两名红袖招的姑娘扶持。
宋麒英的俊脸倏地一沉,“宁兄,你的称谓有错,我不是你的大舅子。”
“嘿、嘿!等你娶了我妹妹琇云……呃!你不就成了我的大舅子了?哪里错了?”他可是早就认定了。
“我从来没说过要娶她,宁兄这么说只怕会坏了令妹的清白。”
宁奕晖虽然喝醉了,但还没醉到看不清别人的脸色。
“好、好,算我失言总可以了吧?嗝……”他打了个酒嗝,炫耀的说:“不过全汴京就属宋宁两家最门当户对,也只有我妹妹配得上你,这点我可没说错。”
“宁兄醉了。”跟个酒鬼讲理等于是对牛弹琴。
他胡乱的挥着手,“我没醉,区区几杯酒才灌不醉我咧!嗝……本以为妳对不感兴趣,还以为是寡人有疾,现在见到你在这里。我也可以放心了,不,应该说舍妹放心了才对。”宁奕晖邪笑的挖苦他,“她可是很为你的身体担忧,如今知道你没事,她恐怕会高兴到连作梦都会偷笑。”
“宁兄说笑了。”宋麒英敷衍的说。
心儿目不转睛的睇着他,脸上不见喜色。“他的外表是我表哥,可是为什么两个人的性情差这么多,他真的是我表哥吗?”
宋麒英心头大乐,如此一来,心儿便会将表哥拋诸脑后,不会老是对他念念不忘了。
“不要说得这么无情嘛!”宁奕晖搭着他的肩,和他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我们两家可以算是世交,将来我那个妹妹就麻烦你了。”
这人是听不懂人话是不是?干嘛非赖到他身上来?
“宁兄恐怕是误会了,我和令妹没有任何关系。”他微愠的说。
宁奕晖抚着下巴,像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错了,我相信很快就会有了。”就算要不择手段,他也要把妹妹硬塞给宋家,只要有宋家当后盾,他从此便能高枕无忧,有数不完的银子供他挥霍了。
“他不是我认识的表哥。”心儿的梦想整个幻灭。
宋麒英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这下连敷衍都免了。
“告辞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再多说一句他铁定抓狂。
“哎呀!别急着走。既然来了,就陪我喝两杯。”宁奕晖才不会笨得让这个未来的大舅子溜掉。“呵……这红袖招的姑娘的技巧可是一等一的好,嗝……尝过一次,保证你会上瘾。”
“放手!”他冷叱。
宁奕晖有些下不了台,“我可是好意相邀,你何必板着脸呢?这不是太不给我面子了?”
他丢了一记冷硬的眼神,“我何需给你面子,告辞。”
“姓宋的,你有种!你给老子记住!”宁奕晖老羞成怒的在后头大叫。
若不是看在宋、宁两家的长辈过去有些交情,否则他根本不想和宁奕晖那种败类多说一句话。
“转世后的表哥怎么会变成这样?”心儿怅然若失的喃道。
宋麒英对这种结果相当满意。“这下妳也该死心了,他已经不是妳心目中的那个人,就算有张相同的脸,性格却完全不一样。”
她幽幽的说:“真是没想到经过了一千年,表哥的性格会变得这么离谱,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也许一千年前他也是这样,只是妳不够了解他罢了。”这下少了情敌,再也没有人让她悬念不忘了。
心儿显得有些无精打采,“或许公子说得对,当时的我看到的都是表哥最好的一面,从来没有真正和他相处过,虽然有些遗憾,不过能将表哥放下,也不失为一种解月兑。”
“不要忘了,妳还有我。”宋麒英深深的凝睇她,既然模不到她,只有用言语和表情来表达自己的心意。
“可是……”她欲言又止,“我不能像刚才那位姑娘一样服侍公子,如果我有个身体该有多好,我好恨自己是个鬼。”
宋麒英几乎可以感受到她的悲伤和空虚,试图抚慰她的心灵。
“如果妳是人,我想老天爷就不会安排我俩以这种方式见面,不是吗?也许不管我们轮回几世,也不可能相遇。”
她看开了,也看得淡了。“没错,是我太贪心了,能遇见公子是我最大的福气,我该惜福。”
“妳能这么想最好。”
心儿盈盈一揖,“那么从现在起,心儿就继续叨扰公子了。”
赵王府待月楼
“郡主,奴婢要帮妳沐浴包衣,妳别再跑了……”杏花跟着赵心蕾绕着桌子跑了好几圈,转得她头都晕了。
赵心蕾又叫又笑的跑得更起劲,一头青丝随意的扎成两条辫子,在肩上跳跃着,“哈哈……追不到……快来追我……”
柳儿从另一头抓住她,“郡主,不要玩了,妳不洗澡,身上会很臭……”
“我不要洗澡,我不要……”
“郡主!”否花跑得快喘不过气了。
她狼狈的样子反倒让赵心蕾觉得好玩极了。“哈哈……妳好笨,都追不到我……快来呀!快追我……”
杏花抹着脸上的汗,再也跑不动了。“郡主,奴婢求妳休息一下行不行?”
“我不要休息,你们快来追我……”她精力旺盛的催促。
“柳儿,我不行了,换妳。”杏花气喘吁吁的说。
“郡主乖,王妃待会儿就回来了,妳要不要洗得香喷喷的让王妃闻?”柳儿换了个方式怂恿。
赵心蕾歪着头,傻兮兮的笑了笑,“王妃就是娘……”
“对,王妃就快回来了,我们赶快去洗澡,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好不好?”
“好哇!懊哇!”她拍手直叫,“我们去洗澡给娘闻闻……”
柳儿吁了口气,朝杏花使了个眼色,赶紧将郡主推进浴间,火速的刷洗一番。
她们好不容易从浴间出来,就见赵王妃坐在小报厅内发呆。
“娘,娘,妳闻闻看香不香?”赵心蕾扑上前笑问。
赵王妃深深的嗅了一下,爱怜的揉着爱女的头,“嗯!蕾蕾今天好香。”
“呵呵……”她笑得腻在娘亲怀中。
柳儿轻声问道:“王妃,您去过王半仙那儿了?”
“去过了。”
“那王半仙怎么说?”杏花也急着想知道答案。
她看着捏在手中的纸张,“王半仙说蕾蕾这一世会得疯病,是因为前世的业障所致,还说若想治好她的病,只要找到拥有这个八字的男人,促成两人的姻缘,蕾蕾的病自然就会痊愈。”
“既然这样,那我们赶快去找。”柳儿说。
赵王妃蹙眉不语。
“王妃?”
“人海茫茫,要从何找起呢?”
杏花大喊一声,“奴婢想到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赵王妃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王妃,这种事只要请媒婆帮忙就行了,她们经手过许多人的八字,一定有办法找到这个人。”
柳儿点了点头,“奴婢也赞成这个办法。”
“好,就这么办。”赵王妃温柔的轻抚趴在膝上熟睡的爱女,“只要能治好蕾蕾,无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愿意。”
“哥哥,你看!大少爷又在自言自语了。”福满在纸窗上戳了个洞,朝屋里看了一眼,“他到底在跟谁说话?”
埃贵将挛生弟弟推开,“过去一点,让我看看。”
“我没说错吧?大少爷的表情好象真的在和人说话。”
“大少爷会不会中邪了?”
埃满一脸骇然,“中邪?!”
“嘘!小声一点。”福贵一把捂住他的口,“你想让大少爷听见是不是?”
“那该怎么办?”他心惊肉跳的问:“会不会跟上回我们从王老板那儿拿回来的东西有关?”
“我也不知道。”
“要不要去跟夫人说?”
埃贵瞪大眼珠,“当然不行,这种事可不能乱说。”
“可是,万一大少爷真的中了邪……”
“谁中邪了?”第三者介入两人的谈话。
“当然是大少爷了。”福满反射性的回答。
“怎么说?”
这回轮到福贵,“屋里明明没有别人在,大少爷一个人在那儿念念有词,你不觉得奇怪吗?”
“会吗?”
“当然……”兄弟俩异口同声的说,不过“会”字还没说出口,两人便同时回过头,“啊!”
宋麒光一脸似笑非笑,“你们刚刚说谁中邪了?”
“没……没有,小的什么都没说。”福家兄弟识相的否认,赶紧脚底抹油落跑。“小的这就去干活了。”
宋麒光走到兄长的房门前,在门板上轻敲两下,才推门进屋。“大哥!”
宋麒英端起杯子啜了一口茶,厉目一瞟,“不会又是娘叫你来当说客的吧?”
“不是,我刚刚从外头回来,才听人说宁府昨儿个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他的态度异常神秘,“宁奕晖死了。”
“什么?!”心儿率先惊呼。“表哥死了?”
“他是怎么死的?”虽然宋麒英相当看不惯宁奕晖的行径,但听见他猝逝的消息,仍然感到十分震惊。
心儿泪水狂流,为表哥的死而哭泣不已。
“我已经私下派人打听过了。”宋麒光脸色一正,“听宁府的下人说,昨儿夜里宁奕晖照旧沉迷在粉红帐中,天将亮时才准备回家,却在途中救了一名神秘女子,于是见色起意,将那名神秘女子拐骗到客栈。结果隔天,客栈的伙计发现他已经气绝身亡,最不可思议的是,他全身的血液都被吸干了,而衙门的仵作验尸之后,发现他的脖子上多了两个洞,所以大家都谣传那名神秘女子是个妖怪。”
“妖怪?”宋麒英微微的攒眉,“这世上真有妖怪吗?”
“我也不相信有什么妖怪,可是现在出了人命,我们也只能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了。”宋麒光正色的说。
“是呀!当初公子不是也认为世上没有鬼,可是公子却阴错阳差的碰上了我,就算真有妖怪,也没什么好讶异的。”心儿拭着泪痕,沉吟的说。
见兄长神色凝重,宋麒光也不敢稍有松懈。“大哥,这事已经传遍整个汴京城了,我不敢让娘知道,怕她会担心。”
他微微一笑,“让娘知道,只会让她操心而已。”
“我还听衙门的人说,这种命案不只一桩,上个月在洛阳也曾发生过两起,只是始终找不到那名神秘女子的下落,大哥,在凶手还没找到之前,以后出门还是要小心为妙。”
“我会注意的。”
“公子,害死表哥的凶手还没抓到吗?”心儿相当关注宁奕晖的命案,盼望能早点抓到杀人凶手。
宋麒英双手背负在身后,踏著称健的脚步朝帐房的方向走去,“这件案子相当棘手,衙门到现在还查不到凶手的踪迹。”
“想不到表哥这一世会死得这么凄惨。”她嗟叹道。
他听了觉得很刺耳,“他已经不是妳表哥了。”
心儿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哀伤,“我知道,只是看到他,我还是会忍不住想到表哥以前对我的种种,他死得这么离奇,我心里多少还是会替他难过。”
“抓凶手的事自有衙门操心,我们也帮不上忙。”宋麒英就事论事,将这话题打住,才穿过前院,就见到众人都围在那儿,不时的交头接耳,连忙上前察看。“这里出了什么事?”
埃贵听见大少爷的干音,神秘的压低嗓音,“大少爷,是玄空道长正在做法,好帮府里上下驱邪避凶。”
“胡闹!是谁请来的?”他扬声叱问。
他吶吶的说:“是玄空道长说……我们府里鬼气冲天,恐有鬼怪作祟,愿意替我们做法驱鬼……”
宋麒英火大的拨开前头的人,走到最前方,果然见到一名头戴道冠.身穿一袭黄色道士袍,手拿法钟和七星剑的老道士正在做法事。
“娘,您怎么相信这些江湖术士的话?这些都是骗人的把戏。”他严斥这种迷信的做法。
宋夫人见老道士纯熟的动作,和齐全的道具,倒是先信了五分。
“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让人来做个法事总是比较安心,娘也是为了你好,最近见你常常魂不守舍,下人们也说常见到你一个人自言自语,加上玄空道长又说你让个女鬼缠住了,娘不信成吗?”
“我又不会害公子。”心儿觉得很冤枉。
他开了下眼,叹了一口长气,“娘,根本没有什么女鬼,您不要危言耸听,让别人有机可乘,谁晓得对方安的是什么心?”
“反正只是做个法事,花不了多少时间,就等玄空道长做完再说。”宋夫人爱子心切,没有理会他的抗议。
这时玄空道长摇了摇手上的法钟,口中念了一长串咒语,然后将几张符焚化在水中成为符水,与盐米混合,称作“五雷子”,然后在每个角落挥了几下。
玄空道长做法完毕,来到宋夫人面前,邀功的说:“夫人,经我驱鬼之后,任何妖魔鬼怪都不敢再靠近贵府了。”
宋麒英瞄了下笑得直不起腰的心儿,翻了下白眼,要是这老道士真有天眼通,早就该看见他身边的千年女鬼了。
“多谢道长。”宋夫人一脸的感谢,让福管事塞给他几锭银子。
“夫人,不知这位是……”玄空道长忽地来到宋麒英跟前。
宋夫人急急的介绍,“他是我的大儿子,道长,怎么样?”
“嗯……”他将宋麒英从头看到脚,故意把尾音拖得长长的。“我看令公子印堂发黑,十日内恐怕有血光之灾。”
“什么?!”宋夫人大惊失色,“道长,你要救救我儿子,要怎么做才能破这血光之灾,不管要花多少银子都行。”
玄空道长老早看准这一点,故作沉思状,“这个嘛……”宋家可是汴京的大财主,若能从中间捞上一笔,足够他吃喝一整年了。
“福伯,送客!”不等他发表高见,宋麒英一声令下,当场跋人。
宋夫人错愕之余,意图阻止,“英儿……”
他又叫了一声,“福伯!”
“是。”福管事只好赶紧将玄空道长请了出去,免得大少爷发飙。
“英儿,这位玄空道长看来真有点本事,你又何必这么铁齿呢?”宋夫人知道长子向来最排斥那些子虚乌有、怪力乱神的事。
宋麒英无奈的说:“我可以保证他只是个假藉做法来敛财的大骗子,娘,以后别再请那种人进门了。”
“英儿,妳怎么知道?英儿……”宋夫人在他身后唤道。
心儿担忧的回眸,“还好那个玄空道士只有三脚猫功夫,如果他像以前将我镇在手环上的道士一样的话,那我就完了。”
“有我在,我绝不会让他们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