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毛经理的引领下,他们来到店里最大的包厢“龙吟厅”门口。
才推开门,就听见里头馆闹声,还有人正大声唱卡拉OK,几个江湖味很重的男人各搂着小姐,色迷迷的上下其手,每个人的左手腕上都刷有牛头的刺青,而坐在中间的男人虽然半醉,不过,眼神仍旧锋利无比。
“少帮主,好久不见了。”他深沉的说。
丁冲可以感受到他锐利的注视,“不知道今天是毛伯伯的大寿,没有来得及准备寿礼,还请见谅。”
“寿利倒是不用,只要你来敬我一杯就够了。”
“没有问题。”他的眼光掠过立在牛老大身后的男人,个子高他半个头,满脸横肉,活像只大猩猩,两眼还不屑的盼着自己。
牛老大说:“阿雄,给了少帮主倒酒。”
被叫做阿雄的男人分别在两人的玻璃杯中倒确啤酒,直到白色的气泡从林活溢了出来。
“这一杯我敬牛伯伯,祝你心想事成,干杯!”丁冲朝他举杯致意,豪迈的一仰而尽,直到涓滴不剩。
“好!”牛老大拍下大腿,眼中的赞赏一闪而逝,心中不禁感叹,如果他是自己的儿子就好,白白便宜了丁蔚那个混蛋。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身旁的手下开始起哄。
“老大,今天是你大寿,不如来点余兴节目。”
“没错,老大,我们听说丁少帮主身手了得,打架从来没打输人,不如让响尾蛇跟他切磋切磋。”
“对、对!”
“赞成。”
牛老大半掩精敏的眸光,“响尾蛇,你说呢?”
“只要老大说一声就够了。”站在他身后的大猩猩面无表情的说。
“那么少帮主呢?”
丁冲在心中冷笑,他能说不吗?
“没问题。”他对自己的拳脚功夫粉有信心。
范桃花一脸惊恐的瞅着那只叫“响尾蛇”的大猩猩,随即猛扯丁冲的衣服,“你疯啦!人家的身材比你高又比你壮,你还答应跟他打?你没听过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这句话吗?”
“打架不是看谁长得高、长得壮就会赢,而是要靠技巧的。”他开始做暖身运动,预备大展身手。“毛经理,叫人把桌椅全搬出去,空出场地来。”
龙吟厅里一阵大骚动,也惊动了其他包厢的客人,纷纷在外头窥探。
绰号响尾蛇的男人仅着与生俱来的优势,根本不把丁冲放在眼里,在他眼中,这个鸾天帮少帮主就像只蚂蚁,只要他一捏就死了,不像传说中那么厉害。
双方都就定位——
“加油!”范桃花小声的为丁冲打气。
牛老大向手下努了一下嘴,那叫阿雄的手下便来到两人中间。
“预备——开始!”
卑声未落,双方同时出手,如雨般的拳头不断的向对方挥去,没一会儿工夫,两人身上都伤痕累累。
“丁冲!”范桃花差点要冲上去,幸被眼明手快的毛经理拉了回去。
丁冲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丝,难得遇到打架的对手,打得就更加起劲,每一拳都虎虎生风,没有丝毫缓慢下来的迹象。
“*X0……”响尾蛇原本眼中的轻蔑渐渐消失,反而显得急躁,骂了句粗话,但乱了本来的招式。
相对于他的手忙脚乱,有国术基础的丁冲,知晓人体的穴位和每个关节的构造,所以他所谓的打架,不是使用变力乱打一通,就算对方的身材几乎大他一倍,他都无所畏惧。再这样下去,他会输给这个姓丁的臭小子,响尾蛇心急如焚的暗忖。
他好不容易得到牛老大的赏识,绝对不能失败!
“啊!”他吃痛的闷哼,捂着肚子将身躯伏低下来,趁势从靴子内抽出熨贴在小腿上的薄刃,猝不及防的朝对方划去。
丁冲眼角瞥见刀光,反射动作灵敏的躲过响尾蛇的突袭,可说是惊险万分,就姜那零点一秒钟。
“你们好奸诈!”范桃花又急又气的指着牛老大吼叫,“丁冲,不要跟他们比了,这种比法一点都不公平。”
牛浦帮的人也傻了眼,不约而同着向老大,等待他的裁决。
响尾蛇在牛老大严厉的瞪视下瑟缩了。
“老大,我……”他是求胜心切,才会挺而走险。
范桃花因气愤而涨红了小睑,“你这个卑鄙的小人,不配叫什么响尾蛇,我看你比泥鳅还不如!丁冲,你有没有受伤?”她奔到他身边去。
“我没事。”丁冲的眼神须臾不离牛老大。
牛老大沉下脸来,倏地起身,“阿雄,去付帐!我们回去了。”他一个动作,所有的人也跟着离开“月宫”。
“什么?你就这样让他们走了?”她很不服气的想追上去再骂几句,不然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丁冲没好气的问:“那你要我怎么样?来场摆帮大火并吗?”
“我可没那么说,不过,那只大猩猩差点就伤了你耶!摆社会就是黑社会,只会暗箭伤人,一点都不正大光明。”她打抱不平的说。
他咧开大嘴,“看到你这么关心我,我真的好感动喔!”
范桃花双颊微赧,口是心非的说:“别感动得太早,我是怕你受了伤,还不是要我来照顾你,那太累人了,有过上次的经验,我可不想再来一次。”
“唉!我真是一点都不了解女人。”丁冲心中暗叹。
“桃花,到家了!”丁冲叫醒倒在怀中的女孩,早知道她不胜酒力,绝不会让她沾一滴酒,不过,谁会想到她才喝一杯啤酒就醉倒了。
她迷迷糊糊的跟着下车,拍掉他伸来的大手,“不要扶我,我没有醉……”话还没说完,一就坐在地上。
“你看你!连站都站不稳了,还敢说没醉。”他作势要抱她,却被她推开。
范桃花比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摇蔽了两下,“我真的没有醉,不信的话,我走给你看。”她用两手撑在地面上,困难的爬起来,最后试着让双脚站稳,然后举高双手大声欢呼。“你看!我没醉。”
他让她倚在自己身上,“对、对,你没醉,走吧!”
“好,走。”
“少帮主!”老沉的低喝让了冲心头倏地一凛。
丁冲抬起头,就见福、禄、寿三位长老全都出来“迎接”他们回来,看来两军终于选在今晚正式交锋,可是,偏偏主帅醉成这副德行,要如何应战?
“她就是你挑的情妇?”福长老轻蔑的问。
接着,响起的是禄长老奚落的嗤笑,“少帮主,她哪点比得上我的外孙女,要学历没学历,要气质没气质,我不能苟同你的决定,这种货色玩玩就好了,根本不必留在身边。”
“够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谈。”他冷冷的说。
寿长老往前一步,挡住他们的去路,“我知道翠湘没有为你生下一儿半女,是我们温家对不起你,可是,少帮主也不能找这样的货色来污辱翠湘。”
“喂!老头子。”范桃花用手指戳戳他的胸口,眯起乌眸,“你为什么骂我的小冲冲?我的小冲冲又没做错事,你骂他就等于是在骂我。”
“你、你居然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他们三大长老的身分可是无比的尊贵,没有人能用这种态度对他们说话!
丁冲原本飙起的怒火在她护卫的言语下熄灭了,决定袖手旁观这场战争,他倒想看看会有什么结果?
“反了、反了!这像什么话?”福长者也同样气得脸红脖子粗,“少帮主,快把这个不知廉耻的死丫头赶出去,你要女人还怕没有吗?她不配!”
范桃花大声娇斥,“闭、嘴!”
三个老人同时噤声。
丁冲的嘴角不禁抽搐了几下。
“小冲冲,这三个罗哩叭唆的老头子是谁?”她噘唇问道。
他清了清喉咙,正色的说:“他们是帮里的三大长老。”
“哦……他们就是你说的那三只老狐狸呀!”范桃花笑得前仰后翻,“你们好,我老早就想去见你们了……呃,你们都这么老了,还要管这么多事,连人家生不生孩子都要管,真的好辛苦喔!”
禄长老气得血压直线往上升,“不像话!简直不像话!”
“少帮主,要是你再一意孤行的话,那可别怪我们了。”福长老根恨的说。
最后,寿长老不发一语的旋身,不过,丁冲看见他离去时的眼神,明白事情还没有结束。
从这一刻起,好戏才要上场呢!
“……十个男人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还有一个人人爱,姐妹们跳出来,就算甜言蜜语把他骗过来,好好爱,不再让他离开……”
丁冲因为两手都抱着她,没办法堵住自己的耳朵,只有忍受她那可怕的魔音穿脑,唉!想不到她酒品这么差,以后绝对要禁止她碰酒。
她边唱边笑,“——姐妹们跳出来,就算甜言蜜语把他骗过来,好好爱,不再让他离开……”
“好了,别唱了,你口不渴吗?”他三步并两步的将她抱过主卧室,才要将她放在床上,她两只皓腕却突然缠上他的脖子,“怎么了?要去厕所吗?”
范桃花轻轻的摇头,表情忽地变得好认真。
“还是想吐?”
“都不是。”
他一脸困惑,“那你要什么?”
“小冲冲,你永远陪在我身边好不好?”她声若蚊纳的问。
丁冲用两只手肘撑在床垫上,和她的脸仅有两寸的距离。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
他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后了,胸口倏地涌起一片柔情。
“真的吗?”这应该就叫“酒后吐真言”,清醒时的范桃花总是那么逞强,是不可能对他说出这种类似爱的告白。
范桃花抖着粉唇,“可是我怕……我好怕你会抛弃我,就像我亲生的爸爸妈妈一样,他们不要我了,所以、所以——”
原来在她故作坚强的外表下,藏着一颗脆弱、缺乏自信的心,所以,她不敢真的去喜欢一个人。如果没有喝醉,他是不可能从她口中听到这些的。
“我不会抛弃你的!”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她的眉心舒缓开来。
她笑了开来。“你会永远陪着我?”
丁冲轻抚她纤细的项颈,眼神转为深暗火热。
“对,我只独宠你这只小野猫。”
“那么你就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了。”她那霸道的语气令他莞尔。
他依旧很大男人的宣示,“不!应该说你是我的才对。”
“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范桃花傻笑说。
“那我想吃你,可以吗?”
范桃花咯咯笑着,“那我也要吃你。”
“好,全都给你吃。”
“我们来比赛谁衣服月兑得最快……”
当她从宿醉中醒来,枕边人已经不在,而她的头痛得快炸开来了。
“唔……以后我绝对不要再喝酒了。”范桃花揉着太阳穴,螨珊的爬下床,扶着墙壁进浴室,心想,泡个澡应该会既服点才对。
她在里头待了半个多小时,才套上白色浴施,一面用毛巾擦着刚洗过的头发走出来,另一手握住喇叭锁,才拉出一条缝隙,就听见丁冲在客厅里和别人谈话的内容。
“……爷爷一大早就把我叫去,还训了我一顿,我想他是急了。”温翠湘恬静的声音悠悠说道。
而丁冲的嗓音中带着浓浓的笑意,“我想也是。”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朗声大笑,“昨晚桃花喝醉了,居然当面骂他们三个是老狐狸,你没看到当时他们的表情,如果有照相机,真想拍下来作纪念。”
温翠湘笑得比较含蓄收敛,毕竟是自己的亲爷爷,不好意思笑得太大声。
“我想爷爷和福爷爷、禄爷爷一定都气坏了,在帮里头,大家也只敢在背后偷骂,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当着他们的面说出来,难怪他一大早火气就这么大,不过这样一来,他们对她的印象更差,我担心爷爷他们会对她不利。”
“这点我早就料到了,不过,我就是在等他们行动,要是他们真敢动桃花一根寒毛,刚好给我借口跟他们摊牌。”他认真的说。
“你很重视她?”这个“她”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
丁冲刚硬的眼神柔了下来,嘴里不满的咕哝,“可惜她一点都不领情,不时还会对我拳打脚踢,凶悍得像只小野猫。”
“你终于遇到克星了,这应该就叫做报应。”她打趣的说。
他努力维护男性的尊严,“那可不一定,等我驯服了她,小野猫也会变成小绵羊,什么都听我的。”
温翠湘掩嘴一笑,照她看来,谁驯服谁还不一定呢!
“那么你是否就该给她一个名分?不用顾忌我,我也是女人,总希望有个名分,我们随时可以离婚。”
“不!时机还没有成熟,等我从长者们手中拿回实权,这样我才能保障你和尚武的未来,那一介老家伙诡计多端,我担心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她眉宇含忧,“想要爷爷他们交出实权,恐怕不容易。”
“所以,我必须说服五堂堂主,如果能得到他们的帮助,也许有希望逼他们退休,这样我才能将变天帮完全带离黑帮的阴影。”他说出他的计划。
温翠湘抚模着手指上的订情戒指,那是刘尚武在未出事前送她的礼物。
“五堂堂主以刑堂为首,只要能得到仇叔首肯,其他四位堂主就不成问题,只是他那个人孤僻冷漠,不是很好相处,何况他踉帮主又有心结,想说服他,必须有十成的把握,不然怕把事情越弄越糟。”
“这也是我迟迟没有行动的原因之一。”
她沉吟半晌,“冲哥,有件事我需要你的帮忙。”
“跟我有什么好客气的,要我帮什么忙,尽避说出来。”
“我想让尚武换到别家医院,而且要绝对的保密。”她表情严肃的说。
丁冲听出她话外的玄机,“发生什么事了?”
“前两天听医院的人说,有人偷偷潜进尚武的病房,企图伤害他,要不是护士刚好去巡房,恐怕早就没命了。”想到刘尚武可能发生危险,她的心不禁揪紧。
“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抓到那个人了吗?”
温翠湘满脸忧惧,“没有,让他选掉了,可是我怀疑——”
“你怀疑是寿长治派去的杀手?”他问出她心中的担忧。
她眼圈一红,好轻、好轻的点下螓首。
“我会尽快安排他到其他医院,另外派人看护他,你不要担心,我不会让尚武出事的!”丁冲保证道。
“爷爷一定在怀疑我和你的婚姻是假的,所以,为了让我死心,才想杀了尚武,可是明知道他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我又不能去质问他。”
丁冲轻拍她的手背,“我明白,尚武的事就包在我身上,别再难过了。”
而在房里的范桃花悄悄的会上门扉,坐在床上继续擦干头发。
翠湘姐真的粉可怜,她那么温柔、痴情,等了四年,就是抱着仅存的希望,盼着自己深受的男人能醒过来,如果换作是她,都不能确定办不办得到。
其实,她现在的心情粉复杂,脑中有个声音不断的问着自己,丁冲是真的喜欢她吗?她的自卑心态又在作祟,表面上她可以大声的说不在乎,可是心里却始终有种不安全感,她只是个没有身分、背景的孤儿,真的可以得到幸福吗?
可是听见丁冲那么说,她还是忍不住窃喜。
“喀!”房门被推了开来。
虽然背对房门,不过她全身的寒毛都感应到有人接近自己。
一双有力的长臂从后头拥住她,将她往后扯进一具坚硬的身躯,跟着男性的气息扑鼻而来,臀下的床垫也往下沉。
“不要啦!”她嗔呼道。
丁冲的大手游进她敞开的浴袍内,揉弄其中一团玉乳,“你刚才偷听到我和翠湘的谈话了对不对?”
她欲拒还迎的扭动身子,“我是不小心,可不是故意偷听的喔!”
“听了心里有没有很高兴?”他啄着她细致的颈子问。
“我才没有。”范桃花嘴硬的说。
他重重咬了她的肩膀一口,“还想骗我!”
“你敢咬我?”她轻而易举的就将他压倒在床上,跨坐在他上面,“哼!凭我范桃花的人缘,从小到大,有多少男孩子追过我,只要我愿意,还怕交不到男朋友吗?要是哪天发现你对我不忠,嘿、嘿!我就去找别人。”
“你都是我的人了,还想去找别的男人?”丁冲大吃飞醋,一把扯开她的浴袍,双掌粗鲁的援揉她胸前渐趋成熟的的甜美果实。“你这只小野猫就是欠人教训,看我怎么驯服你。”
范桃花使出拿手绝活,用指甲抓过他的胸膛,“错!应该说你是我的男人,要是你敢去招惹其他女人,我也去找别的男人,看谁比较厉害。”
“你敢!”丁冲将她扑倒在床垫上。
她旋即用膝盖顶住他的月复部,趁势又翻回他身上,胜利的娇笑。
“要不要试试看?”
“你干什么?我才刚洗好澡……”嘴里虽然这么说,可是她的身体早已准备好,本能的摆动去接纳所有的他。
他粗喘着,“要我不去找别的女人,那你就得负责喂饱我,来吧!把我的精力吸得一滴都不剩,还是你做不到?”
范桃花被他的激将法激怒了。
“去你的担担面!耙瞧不起我?我就做给你看……”
为了不打草惊蛇,这几逃凇冲都很低调的和五堂堂主私下沟通,不过,进行的不是很顺利。
他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家,没看到泛桃花在客厅看电视,一打开主卧室,她原来在房里看书。
“我回来了。”他每天累得像条狗,劳、心又劳力,最起码可以得到一个香吻,或者帮他马杀鸡一下什么的,可是那女人却依然故我,趴在床上研究手上那本书,他猜想大概是小说漫画之类,连甩也不用他,实在让人气结。
丁冲发现自己居然跟一本书争风吃醋起来,不禁失笑。
“什么书这么好看?”他解下手腕上的金表,准备进去洗澡,当然也不寄望她会良心发现,主动和他来个鸳鸯戏水。
他眼角随意的瞄之下书本的内容,结果这一瞄,非同小可。
书上印着一页页男女体位,而且由美人拍摄,写实而大胆,虽有教育功能,不过,在保守的东方人看来,却是相当煽情火辣。
“这是什么东西?”他一把抢过去,封面上大刺刺的写着“最佳GREATSEX指南”,旁边还印有一小行“请勿贩售于未满十八岁之青少年”的字样。
“有什么问题问我就好了,你看这个干什么?”难还是嫌他教得不够认真、不够彻底,居然还需要“参考书”?实在把人看扁了,这对他来说可是奇耻大辱。
范桃花又将书夺了回去,“这是我在网路上买的,下午才刚送来,看这个纯粹是要增加知识,我的心态可是很健康,谁像你把它想歪了。”
“看这种书不想歪才怪!”他理直气壮的说。
她嘲弄的挖苦,“那是因为你们男人只会用下半身来思考,只要一点点的刺激就会冲动起来。”
“我们也是身不由己,又不是我们自己愿意的。”丁冲大言不惭的说:“你研究了一下午,有什么心得吗?”
“我看了这本书后,才发现居然有这么多种姿势,你看这里。”范桃花翻到第一百七十九页,“上面写着有回龙式、双鱼式、蝶舞式、鸥翼式、苍松式、驰马式,一大难不同的姿势,还有什么凤凰火红穴式、满洲鸭式,好奇怪的名字,想不到有这么多的花样。”
他夸耀的说:“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我会的花样比书上还多。”
范桃花露出眼睛白的地方给他看,好像在说“这种事有什么好夸耀的”。
“你在怀疑吗?”这大大的刺伤了他的男性等严。“不信的话,我可以用行动来表现给你看。”男人最怕这方面被人看轻。
“好,我相信就是了。”她“性趣”缺缺的说。
她轻率的回答让他很不满意。
“既然你不信,我现在马上做给你看。”丁冲决定要让她心服口服,对他露出崇拜的眼神。“你想用哪一招?”
“不、不用麻烦了。”范桃花见他月兑掉上衣和长裤,马上往床的另一头缩去,“你也累了一天,我怎么好意思再劳动你?不如明天再说好了。”这男人精力有够旺盛每天晚上都要来上一两回。
丁冲一个泰山压顶,就将她制伏在身下。
“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我随时欢迎你来使唤我。”他的嘴在她细致的肩窝处磨蹭着,上头的胡碴痒得她又笑又躲。
“不要……好痒……”
他月兑掉她的睡衣,故意用下巴去搔她腰间的敏感处,逗得她扭曲身子,又是尖笑、又是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