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了贺丞汉的电话,蒋薇伶换好衣服下楼,就发现他的车已经等在那儿了,一上了车她就发现贺丞汉的脸色不对劲,她给了他一个微笑,贺丞汉回应的笑显得有气无力。
“她去找你了?”蒋薇伶小心的问。
只见他点了点头,看来还是没有想说话的样子,蒋薇伶只好闷坐着,等着他自己想通了再说。
丙然隔了许久,车都开了十分钟,贺丞汉这才开口。
“-想不想喝点什么?”
“好啊。”没见过贺丞汉这样子,蒋薇伶多看了他几眼,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如果现在是小摆陪在他身边,她应该会努力的想逗他开心吧?蒋薇伶心里想着,但她又不是贺丞汉的什么人,他们顶多就是聊得来的同是天涯沦落人而已,她实在没必要效法他的前任开心果女友。
但是贺丞汉说过了,小摆就算是遇上不认识的人脸上写着烦恼,她也会主动的过去探询,而朋友之间也应该是那样的啊。
那她应该说些什么好?蒋薇伶在心中反问着自己,却只发现自己脑中一片空白,她就算有这份心,也不懂怎么逗别人开心。
“-脸上的表情怎么那么多变化?”
柏丞汉发现自己总是不时会注意身边的她,只见她一下子犹豫,一下子又无奈。
“我只是在想,如果现在小摆在这里,她应该会逼着你说说话,可是我在这儿,气氛就是会这么闷。”
“我不觉得闷啊,我反而觉得跟-在一起很安心,这还是我从来没遇过的,-好像有种可以安定人心的力量。”
“这是在告诉我,我的前任男友或许就是因此而安心的找人劈腿,并认为我会浑然不觉吗?”
“这跟那个人完全无关,我是指-给我的感觉。”听她提起前男友的事,贺丞汉竟觉得很刺耳。
“好吧,那我可以问问你今天遇上你的弱点后有什么感想吗?”
蒋薇伶真的很想知道今天贺丞汉和小摆谈了什么,是不是也告诉了小摆,他知道小摆跟周远仁在一起的事?
“我想我应该不久后也会遇上一样的事,我希望能有点心理准备。”
“我没有跟她提到-跟那个姓周的男人的事,但是我跟小摆说清楚了我跟她已经结束了。”
这么直接?蒋薇伶虽然知道他们已经无法回到过去,可是当贺丞汉真的跟小摆开口了,她还是觉得很讶异。“那她的反应呢?”
柏丞汉叹了口气。“她可能还要一点时间接受吧!”
“她认为你还是爱她,所以可以吃定你吗?就算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最后还是可以回到你的怀抱?”
“-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始终以为鱼与熊掌可以兼得。”
“嗯。”她当然知道,因为周远仁一直都跟张国义说他迟早会回到她身边,他们的想法都是一样的。
“不过我必须向-承认一件事。”
“什么事?”
“小摆知道-的存在。”
“为什么她会知道我?你不是说你没有提到我跟周远仁的事吗?而我跟小摆根本没有任何交集。”
“我的确没提到-跟周远仁的事,不过我跟她说了我们的事。”
她和他有什么事?他们不过就是朋友而已,各自的男女朋友刚好在一起交往,所以她才找上了他分担情伤,还不就是这样而已。
“你跟她说了我们的什么事?”蒋薇伶不解的问。
“她认为我会死守她一辈子,就算她劈腿无数、游戏人间,我依然会是她的男版王宝钏,所以当我跟她说我们已经不可能了,她一直都不能相信,最后她自己做出一个结论,就是我也已经有了新欢,而我认为这借口不错,所以就顺便把-拖下水了。”
瞧他说得多么轻松自然,贺丞汉都说完了,蒋薇伶仍是一脸茫然,脑子里一直无法整理出重点,只是呆呆的看着他。
柏丞汉本以为她会哇哇大叫,澄清彼此之间的清白,但蒋薇伶的反应慢得离谱,他只好自己再整理出简短的重点。
“我告诉她,-是我的新任女友。”
“你怎么能这么说?”
蒋薇伶气得在他家里走来走去,她根本没时间好好去看看这屋子里的环境,只顾着对他大发雷霆。
“要不然我还能怎么说?是-先把我拖下水的,现在我遇上困难了,-应该也要同甘共苦啊!”
说真的,蒋薇伶发怒的模样跟小摆比起来还真叫小巫见大巫,她甚至连语气都不会提高太多,音量也维持在比一般还大一点点的状态而已,这对看惯了小摆大起大落的情绪反应的贺丞汉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只见他悠哉的打开了在路上买的饮料,然后递向她。
“我……”蒋薇伶本想怒眼一瞪,丢下一句不喝,但僵持了不到一分钟,她就伸手接过饮料。“你应该知道我很生气吧?”
“那又怎么样?-冷静下来想想,这样不是很好吗?我少了一个麻烦,-也多了一个借口。”
“我的人生不需要有太多借口。”她不喜欢谎言堆砌起来的人生,本以为和贺丞汉在一起的自在就是起自他们之间总可以无所顾忌的谈话,可是现在他却在帮自己编造谎言。
“那等周远仁自以为是的回头假装没事一般的找-,-要怎么跟他说?我知道他的反应会跟小摆一样,到时候-再怎么跟他说-已经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他都不会相信-,那时候-怎么办?”
他说的都没错,周远仁的确会对着她死缠烂打,搞不好还会要求她得接受这种状况,她也许到头来真的有可能会被说服……
“可是我不喜欢说谎。”蒋薇伶还是坚持着不希望真要走到这一步。
但她话才说完,贺丞汉便听见了门口传来开锁声,而有他家钥匙的就是小摆了,他早已经料到会有这种事,所以一进门就把门内的暗锁给锁住,从外头是打不开的,他一脸的早有准备,反倒是蒋薇伶紧张得差点立正站好。
“把外套月兑掉。”
“为什么?”
“这样看起来比较像是在自己家里啊。”
“这里又不是我家。”蒋薇伶想也不想的回道。
一根手指马上点住了她的唇,贺丞汉要她别再说话,小摆在门外打不开门,开始猛按电铃,他用手拉了拉蒋薇伶的外套,又比了比门口。
“我要去开门了,-就算不为-,也要为了我配合点吧?”
唉,谁教她一开始就跑去找贺丞汉,是她起的头,现在如果真的什么也不管也说不过去。蒋薇伶无奈的月兑下外套,装出一副很自在的模样,看着他去开门。
外头的门铃按得可急了,贺丞汉打开门后铃声才歇止。
“-怎么会跑来这里?”
其实贺丞汉脸上根本没有丝毫意外的表情,他早料到小摆一定会跑回来这儿看看他所言是否属实。
小摆从门缝中看到了里头真的有人在,整颗心跟着掉进了谷底,她并没有认为自己美到会让贺丞汉离不开自己,但他一直都是爱着自己的啊!这是她再肯定不过的事,而现在这个认知被当场摈碎,这痛她一直无法抚平,即使是她开的头,她还是自私的希望贺丞汉能只属于她一个人。
“我……你说过我可以来这里的。”
“我以为今天已经跟-说得很清楚了,我们的感情已经画下了句点,而且我现在有朋友在……-应该懂我的意思吧?”贺丞汉用眼神给了小摆一个暗示,接着又说:“-以后不能再这样冒失的闯进我家,-这样会吓到她的,我会跟楼下的管理员说清楚,以后在没有我的邀请之下,恐怕不能随便让-进来了。”
柏丞汉的话让小摆的心都碎了,这原本是她永恒的避风港,现在却有了其他女人进驻,而她还要面临永远不得进入的警示。
“你一定要这样吗?我的意思是……我知道我错了,我知道我不应该玩火,可是我真的没想到你会这样……”
“小摆,我是认真的,-应该比谁都清楚我对感情有多认真,而这一次我对她也是。一贺丞汉看着她伤痛的表情,在心里告诉自己不可以心软,伸出手,对着小摆说:“既然-来了,-可以顺便把钥匙还我吗?还是-要我重新换锁?”
小摆握紧了钥匙,在她多舛的人生当中,贺丞汉一直是她唯一稳定的依靠,有他在她总可以放肆的过日子,就算少了工作、没了住处都还是有人可以接济,甚至给她最温暖的关怀,而以后这些都不会再有了。
“把钥匙给我。”贺丞汉催促。
小摆这才依依不舍的将钥匙交还给他,但心中仍有不甘。
“我……我还有东西在你家,我想进去拿。”
她只想看看贺丞汉的新欢长得怎么样,他究竟是迷上什么样的女人,居然会为了那女人而忘了过去的一切,甚至残忍的对待自己。
“我不希望-吓到她。”贺丞汉的眼神出现了严厉。
小摆吓到了,她从来没见过他对自己露出这种眼神,但这也更激起了她想见见那女人的念头。
“我拿了东西就走。”
“小摆,我不希望话都得说到这么绝才行,但是我希望-能体谅我,看在我过去也曾用心对-好过的份上,这是我最后一次让-进来,而且我不希望-以后还有其他的东西还留在我家,-懂我的意思吧?”
“你的意思就是叫我要拿就一次拿光,别丢三落四的,以后又找借口想进来捣蛋不是吗?”小摆也没笨到听不懂他的话。
“看来-是听懂了。”贺丞汉这才让出一条路。
小摆难堪的走进了这间她曾经视为避风港的住所,果真一眼就看见了那站在客厅里一脸尴尬的女子,不过就是这么一眼,她立刻就被眼前的女人给迷住,她完全就像是男人梦想中要追求的女人模样,-纤合度的体态,端庄时尚的穿著,如云一般的长发,甜美可人的脸蛋,温柔体贴的气质,还有那和她完全呈现反比的白皙肤色,小摆这才发现到眼前的女子跟自己完全不同。
怎么会是这么大的落差?小摆回头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了贺丞汉一眼,却发现贺丞汉的眼神根本不在自己身上,他脸上流露的关心只针对那个有着惊人美貌的女子,而已经不再是自己了。
柏丞汉走到蒋薇伶身边,细心的替她介绍,“她就是我跟-提过的小摆,她只是来拿东西的。”
蒋薇伶只觉得这场面尴尬得令她想钻地洞,一等他走到自己身边就连忙躲到他身后,配合贺丞汉半保护性的动作。
他们两个看起来就像是真的情人一样,小摆在一旁看得都傻了。
“小摆,-记不记得-放哪里,需不需要我去替-拿?”眼看小摆一动也不动的看着自己,贺丞汉连忙出声提醒。
“不用了,我自己去拿!”
挺起最后一点尊严,小摆这才开始动作,一抬头才发现这屋子怎么跟以前都不一样了,所有的摆设都换了位置,甚至连客厅的家具也换了……
“我希望一切都能有新的变化,所以前阵子请设计师来重新弄过了。”贺丞汉解释。
其实原因是他发现自己一直失眠,最后想到的办法就是把屋里的一切全部换新的,这屋子本来打从他买下后就没时间打理,加上小摆也不是个居家型的女子,她就算到这儿也不会帮忙整理,而整修过后整间屋子焕然一新,的确给了贺丞汉全新的感受。
“你以前一直都说你没时间做这些事。”
“设计师帮了我很大的忙。”贺丞汉简单的说。“我不知道-还有什么留在这陧,不过当时屋子整个重新规划,有很多东西都清走了。”
“包括你送给我的玩偶吗?那只大象呢?”小摆任性的想要回自己和贺丞汉一起去夜市里打靶得到的玩偶奖品,这是她唯一一个想得起来的物品。
“我想那不太适合这屋子的风格,设计师可能已经都清走了吧!”
小摆环顾了屋内,的确清得很干净,这屋子已经没有了她记忆中的模样,新的天花板、新的地板,甚至原本屋内的白色粉刷墙面都被设计感十足的柜子给遮掩住了,她根本不认识这地方了。
“那我也没什么要拿的了。”她的语气颓丧,肩膀也垮了下来,无奈的走出大门前,还忍不住的又看了蒋薇伶一眼。
蒋薇伶与她的目光交接时,只想整个人都躲到贺丞汉身后,因为她不习惯这样的短兵相接,即便她知道贺丞汉一定会护着自己,但她没办法看着另一个女人伤心难过的表情。
柏丞汉却一把抓住了她,不让她躲在后头。
“-又没做错什么事,根本就不需要躲她。”
柏丞汉对那女人说的话就像是又给了小摆一刀,她整个人都少了活力,悲伤的眼望着自己曾爱过的男子,心碎的说:“是啊,-是不用躲我,反正我是自作自受。”
没说再见,小摆走出屋子。
柏丞汉一等她脚步走远便上前锁住了门,回头对着蒋薇伶说:“谢谢-的合作。”
她双脚一软,直接瘫在沙发上,一副虚月兑模样,喃喃的说道:“我的天啊……我真的希望就这样而已,这已经是结局了对不对?”
“那要看-自己那边处理得怎么样,如果-也顺利的打发了周远仁,那或许就真的是结局了。”
但贺丞汉心里却很清楚,那只是他们各自和其他人的结局而已,至于他们自己的故事,也许正要开始发展也说不定……
“薇伶,-手上的钻戒是真的对不对?”
办公室里的女同事爆出的尖叫声让人想不听见都难,张国义的耳朵跟着竖起.
“男朋友送的对不对?”
“哇!真的是男朋友送的?”
男朋友?张国义脸上出现了不可能三个字,昨天晚上他还接到了周远仁打来的电话,要跟他借钱,一大早还去汇了三千元给他应急,周远仁连这个月的电话费都缴不出来了,更别说是买钻戒送给蒋薇伶!他所有的钱早就跟新欢游山玩水花个精光了。
“是张国义上次介绍给-的那个吗?”
“不是,我跟我现在的男友已经交往一个月了,他带我回去见他的爸妈,这是他妈妈送给我的见面礼。”
蒋薇伶说话时脸上还带着一抹羞怯,其实完全是因为这谎言令她脸红,但张国义一过来见到她那娇羞模样,不禁傻住。
“薇伶,-不会是真的……我……我都还没讲……-怎么……”
张国义连话都结巴了起来,他是没跟周远仁明说蒋薇伶已经知道了,但是他的确是有暗示过周远仁,告诉他蒋薇伶这边恐怕会不保,周远仁最近又因为缺钱也没办法去找蒋薇伶,昨晚才特地跟他借了三千元,身上带点钱想找蒋薇伶出来见见面拉拢一下感情,哪知道……人家蒋薇伶现在手上戴着的是钻石戒指,哪还会希罕身上只有三千元的周远仁?
“什么?”蒋薇伶佯装不解的问。
“-怎么可以……”张国义小声的凑在她耳边问:“-怎么会跟其他人在一起呢?-忘了远仁他……”
“咦?你不是说他也已经找到新的女朋友了吗?那就替我祝他幸福-!”言下之意是周远仁老早就另结新欢了,那她结交新男友有什么不对?
“可是-……-有跟远仁说过吗?”
“他交新的女友时也没有跟我说啊!”她的表情既无辜又纯真,而且脸上的幸福笑意根本不容他来阻挠。“大家彼此都找到属于自己的另一半,这样不是很好吗?”
蒋薇伶说话时一点也不避讳,甚至不担心被听见,坦荡荡的模样让张国义更慌张。
“-不是认真的吧?”
“我是认真的啊。”
“那-怎么没告诉我呢?”
“我谈恋爱的事也不需要弄得人尽皆知吧?再说你的消息有这么不灵通吗?”蒋薇伶告诉自己不要露出内疚的表情,张国义也曾经替周远仁瞒骗自己,甚至周远仁有好几次都说他是跟张国义一起出去,结果他全都跟小摆在一起,所以张国义这边她如果不打理好,以后还是很麻烦的。
“对啊!柄义,你不知道薇伶下班都有帅哥男友来接吗?”另一个同事也说道。
“而且我前阵子去逛街,还看到她跟男友在咖啡店里亲热的坐在一块喝咖啡呢!”后头又有一个同事跟着开口。
这话不仅让张国义吓了一跳,蒋薇伶也跟着吃了一惊,如果有同事看到贺丞汉开车来接她下班,这也就算了,因为这是真的有过,他们约好了一起去吃饭,他来公司接自己,车就停在公司楼下,等她上车才开走,有同事看到这还挺正常的,但喝咖啡的事怎么也有人看到?
这下她知道台北真的很小了,她会看到周远仁和小摆逛街,而她和贺丞汉去喝杯咖啡当然也可以被人看见,那以后如果真的要去咖啡店,一定要选里头比较隐密的位子才行。
“薇伶?薇伶……-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在说话?-现在这样……我怎么跟远仁交代啊?”张国义还在心慌于蒋薇伶有男友的事。
“那应该不关我的事吧?我又不需要向他交代什么,你有空就替我祝他幸福吧!”
看了看手上的戒指,蒋薇伶呼出了一口闷气,这阵子她老觉得胸口闷闷的,已经解决了周远仁的事应该一切都要重新开始才对,但是有另一股情绪却老是威胁着要爆发。
懊不容易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轿车驶近,蒋穗伶也不知道自己在急什么,也许是后头同事们羡慕的打探眼光令她不安吧?她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打开车门,就赶紧躲进了车内。
其实今天接到贺丞汉的电话表示晚上要约她一起吃饭时,蒋薇伶还挺高兴的,打从她发布自己有男友的消息后,同事们也跟着认定了她是有男友的状态,虽然她已经跟贺丞汉说好了互相掩护,但是她仍担心自己形单影只看起来会没什么说服力,而贺丞汉说要来接她下班的确让她松了口气,同事们都看到了有人来接她,那么张国义那头也好办了,虽然她跟贺丞汉不是天天见面,但是假男友偶尔出来亮亮相,对她应该是有好处的。
“-是不是把头发剪短了点?”贺丞汉一见她就问。
蒋薇伶有些惊讶他竟然看得出来,其实发型师并没有帮她把头发剪掉多少,她的长发一样过肩,同事们甚至都没注意到她头发短了些。
“是啊,太长了,我想每次都得折上好几圈才能盘起来,所以我才去剪短了点。”
“-为什么要把头发盘起来?”
“比较方便啊。”
“那样看起来不是很像老处女吗?”在他的印象里,把头发盘在脑后好像是他国小时的母老虎导师才会采用的发型。
“反正我本来就是……”
蒋薇伶顿住,回头惊恐的望了贺丞汉一眼,只见他眼里出现了讶异,像是怕她觉得尴尬,他连忙又望向路面,顺便改变了话题。
“我知道有一家餐厅的铁板烧很不错,我带-去吃吃看。”
“好。”
蒋薇伶在心里痛骂了自己好几遍,怎么会说出这么白痴的话,他根本就没有问,自己竟然傻乎乎的说了出来!相较于人家小摆的见多识广,她真的……
唉,真是个白痴!
她故作无事人的样子,和他一起假装刚刚那敏感的对话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