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让苏玉霓害怕不已,“师兄,你别这样,我跟你回去就是了。”她好怕他会动手伤了欧阳律。
欧阳律却不肯让她就这么离开,“玉霓,留在我身旁。”
苏玉霓一愣,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厉耀见状,皱紧眉,“你知道她是女的?”
他还以为欧阳律不知道苏玉霓的真实性别呢!
欧阳律怒目瞪向他,“我还没胡涂到男女分不清。”当然,一开始的误会是绝不会承认的。
“那你还要她留在你身边?”这下子愣住的人可是厉耀。
他一直以为欧阳律极为痛恨女人,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执意让苏玉霓留在身旁,这……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莫非……他爱上了苏玉霓?!
“我不会让她离开。”欧阳律已经把话说明。
苏玉霓看着霸道不肯放她离开的欧阳律,眼眶又泛了红,他果然也是对她存有些情意。
“而我一定会带她离开。”厉耀也不肯退让,“你是聪明人,自然明白她不能就这么一直待在你身旁,若真要与她在一起,尚有别的方法可行。”刻意不把话讲明。
欧阳律拧起眉,一下子便明白厉耀话中的意思,这才松开一直紧搂着苏玉霓纤腰的大手。
苏玉霓缓缓步向前,来到厉耀面前,咬了咬唇,转过头看着身后的欧阳律,“少爷……我走了,你可得好好保重身体。”
欧阳律没答腔,只是一直望着她。
“好了,别再耽搁,我可得马上带-回去。”厉耀向欧阳律拱了拱手,随即转身离去。
苏玉霓只得忍着回头的冲动,跟着厉耀步出大厅,离开这座宅第,离开她所挚爱的人身旁。
他们,可还有再见面的一日?
洛阳苏宅
待在厢房内的红华,自从多日前请求厉耀前去找苏玉霓后,她就食不下咽,夜夜不成眠。
“小姐过了这么久都还没回来,应该不会在回来的路上,被什么坏人给欺负去了吧?”
啊……呸呸呸,她这乌鸦嘴,怎能胡乱说话?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遭遇到任何坏事的!
“可是……为什么这下子就连厉耀公子也没消息了?小姐应该还待在欧阳府内,不会不见人影的啊!莫非厉耀公子去找小姐,结果小姐早就离开,所以没见着小姐?那么小姐她现在人又在哪儿?”
办华愈想心愈急,巴不得自己背上生了对羽翅,能马上飞出去寻找小姐的下落。
此时,厢房门被人推开。
办华惊得想马上躲上床,钻入被中,假装成小姐,以免被人发现到小姐下落不明一事。
“红华。”
“咦?这嗓音好耳熟!”她停下要钻进被窝里的动作。
“红华,是我啊,我回来了。”苏玉霓笑看着她那急忙要钻上床的可笑动作。
办华一听,立即转过身一瞧,果然是日日思念着的小姐啊!
她一个飞身扑上前,紧抱着苏玉霓的大腿,“小姐……小姐……红华可总算盼得-回来啦!”泪如雨下。
苏玉霓笑着俯身轻抚她的发,“别哭了,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回来了?”
办华吸了吸鼻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诉说:“小姐,-不在的时候,我一直很努力假扮着-,还很担心会被人拆穿呢!”她有着满月复苦水。
苏玉霓扶她站起身,“好了,快把眼泪收起,我还得马上换下这件男装,前去见爹爹呢!”
方才她偷偷从后门进到宅第内,不被任何人发现,但也听见了府内一些仆人的谈话,知道爹因为她的病情,难过得日渐消瘦。
一听,她心里也很不好受,打算马上换套衣衫前去见爹,让他老人家安心。
“是是是,小姐税得是,今儿个一早,老爷还担心得差点就要破门而入呢!”红华机灵地连忙为她更衣。
苏玉霓在她的协助下,换上丝衣罗裙后,推开门前往书房。
“爹。”一瞧见伏在案前、眉头深锁的苏富贵,她轻声叫唤。
苏富贵一听见女儿的叫唤声,立即站起身,奔到她面前,将她整个人从头到脚仔细看过一回。
“哟,我的宾贝啊!懊些日子没瞧见,-怎么好像……变得……”-那间,他语结了。
她之前不是患了重病吗?怎么看起来气色红润、艳丽动人,似乎比以前更有女人味了?
敝哉!在她身上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爹,我已经没事了,所以请爹毋需再为我担心。”苏玉霓步向前,环抱着苏富贵那圆滚滚的腰身。
她让爹如此担忧,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而这种情况,日后不会再发生第二回。
苏富贵虽然心里还有些疑惑,不过只要她没事就好,一直悬在心头的那块大石,总算得以放下。
虽然说苏玉霓恢复健康,但整个人彷佛失了魂一般,没有什么精神,整日坐于花园凉亭石椅上,望着天空直叹气。
这下子苏富贵可又急了,连忙唤来总管。
“你快瞧瞧,我的心肝宝贝儿究竟又是怎么了?”苏富贵指向前方不停叹息的苏玉霓。
“回禀老爷……小的……也不知道啊!”总管同样不知所措,还以为厉耀少爷已将小姐的魂魄全找回了呢!
突然灵机一动,“对了,老爷,人们都说家里头的人要是有个什么不对劲,就办喜事来冲煞,不如您为小姐找位夫婿,举办婚事,或许情况就会好转。”
苏富贵心里十分舍不得苏玉霓就这么嫁人,但是女儿大了,自然也得为她找门好亲事,让她嫁人,再加上她也到了适婚年龄,慢了就怕找不到好婆家。
“也好,就这么办吧!速速请来媒人婆,替我的宝贝女儿觅个好夫婿。”苏富贵为了女儿好,只得点头答允。
“听说了没?苏家老爷准备要嫁女儿啦!”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觅到好人选了吗?”
“是今儿个我从城东的老王那里听来的,还正请媒人婆寻着呢!”
“这么说来,我儿子不也可以娶苏家小姐为妻了?”
“啐,你是什么东西啊?人家苏老爷可会看得上你那不成材的儿子?快别笑掉咱们大牙了!”
“你们……哼,苏家小姐先前大病一场,这事你们可全忘了?摘不好只是苏老爷想藉这婚事替他那快死的女儿冲冲喜。”那人气得口不择言。
“你别在那儿净说些酸话,我听王五说,苏家小姐除了人生得美之外,身子骨可健康得很,日后包准可以生好几个白白胖胖的女圭女圭。”
“对了,可有听说哪些人想攀上这门亲事?”
“怎么没听说?城东的王公子、城西的陈公子、城北的江公子、城南的李公子……总之有数也数不清的未婚男子想与洛阳第一首富苏家结成亲家,纷纷向媒人婆说媒去了。”
“我还听说,有不少外乡的人们也想凑上一脚。”
“啥?这消息已经传到外地去了?”
“可不是?人多口杂,传起话来的速度可快着,搞不好明儿个一早就将此事传到京城去了。”
“哈,说得也是,都快过年了,谁不想娶个老婆回家好过年?更别提还是苏老爷的掌上明珠……”
京城欧阳家
自从苏玉霓那日离开后,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欧阳律心情颇差,大伙都不敢经过他面前。
然而却在今日,方从城内谈生意回来的欧阳律却是嘴角上扬,喜悦之情净写在脸上。
这下子可连顾福都看得一头雾水,模不着头绪。很想问,却又不敢问,只好一直闷在心头,快憋成了内伤。
“顾福。”
一听见欧阳律的唤声,顾福连忙回过神,向前听候差遣。
“替我准备一些黄金白银、绫罗绸缎、珍奇古玩、璀璨珠宝,放于马车内,数量不可少。”
“请问……准备这些做何用处?”顾福老了,好奇心是愈来愈旺盛。
“自然是去提亲。”欧阳律笑着步离。
只留下吓得嘴巴合不拢的顾福待在原地,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少爷……要娶妻?
洛阳苏宅
“老爷,有封信是欧阳家老夫人派人特地送来的。”
“喔?快拿来给我瞧瞧。”原本正看着媒人婆所送来各家公子资料的苏富贵,立即抬起头来。
敝了,他从来没跟欧阳家的老夫人有什么来往,怎么会差人送信前来?
总管恭敬地将方才拿到手的信递向前给苏富贵拆阅。
却怎么也没料到,待苏富贵一看完,气得大拍一旁的桧木桌,“岂有此理!简直就是胡闹!”
总管可从没瞧见一向和善、笑容满面的苏富贵如此气愤,吓得直往后缩。
“老爷……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苏富贵再仔细一瞧纸张上王月落款的日期,正是不久前他回来洛阳的时间,只是不晓得此信怎么会迟了这么久才送达?
先不管那些迟不迟的事,他立即想起,那日在茶馆所瞧见整张脸贴满狗皮膏药的男仆,不正是苏玉霓?
懊哇!女大不中留,竟背着他做出这等事来,也难怪她会一副茶不思、饭不想的模样。
谤本就是患了相思病,满脑子所想的全是欧阳律那小子!
苏富贵气得是肝火上扬,就要奔去苏玉霓的厢房,好好责骂一顿,就连红华那小贱婢,也要一并责罚。
竟敢假扮成苏玉霓,把他骗得团团转,实在是气煞人!
此时,一名守在门前的家丁入内禀报,“老爷,京城欧阳公子求见。”
“什么?!”苏富贵从原先和善的弥勒佛瞬间变成地狱来的修罗,人见人怕。
吓得那名个头高壮的家丁苞总管缩在墙角,直打哆嗦。
老爷……变得好可怕啊!
“哼,我还正愁找不到人算帐,快叫那臭小子给我滚进来!”苏富贵沉声下令,气势骇人。
总管与家下立即奔出书房,让欧阳律前去见老爷。
欧阳律一进到书房内,就瞧见苏富贵气得吹胡子、直瞪眼,腰间的那团肉也跟着抖动不停,全身直颤着。
又瞧见一旁桧木桌上放了一封信,那信上的笔迹,他一眼就认出。
“相信您已经从家母那里知道事情一切经过了。”欧阳律气定神闲、不慌不忙,径自坐于苏富贵面前。
“你这臭小子,那样对我的宝贝女儿,竟然还敢……还敢……”苏富贵气得一张老脸涨红了。
欧阳律站起身,为他斟了一杯茶,“莫生气,喝杯茶消消火。”
苏富贵将他所递来的茶一饮而尽,但满腔怒火还是怎么也压不了。“你说!”重拍桌面,“该怎么给我个交代?”
闻言,欧阳律先派人将那些从京城拿来的黄金白银、绫罗绸缎、珍奇古玩、璀璨珠宝放满一地,并立即屈膝跪下。
“只求您让在下迎娶玉霓为妻。”
苏富贵惊讶不已,向来唯我独尊、行事作风强硬的京城首富欧阳律,竟然会向他下跪!
“这……”-那间,他慌了手脚,不知所措。
“我非她不娶!”欧阳律眼底的坚定打动了苏富贵的心。
“好好好,你快快起身,别老跪着,我可万万受不起啊!”苏富贵连忙扶他站起身。
看着眼前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出身名门、经商一流的欧阳律,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女婿。
再加上他那句非玉霓不娶的话,可确实令他满意极了。
“我允许你娶我的宝贝女儿为妻。”既然欧阳律打算负起责任,玉霓又对他一往情深,苏富贵自然会答应这桩婚事。
“不过……”欧阳律停顿了一下。
“怎么着?”苏富贵心头悸了悸,他该不会反悔了吧?
“我希望此事能瞒着玉霓进行,因为她之前欺瞒了我。”
一听,苏富贵忙不迭地点着头,“好,说得好,老子我也是一肚子闷气,定不会让此事传到玉霓耳内。”
“那就有劳了。”他笑逐颜开。
他定会让苏玉霓知道,欺瞒可不是件好事。
办华在经过厨房时,突然从大厨那里听见老爷将小姐指婚一事,对方还是京城的首富欧阳律,大婚之日就选在明儿个的良辰吉时。
这……这等天大好事,她定要第一个告知小姐,让她欢喜。
正当红华喜孜孜准备前去通报小姐这个好消息时,冷不防地,她撞上一个圆滚滚的肚皮。
“哎哟,是谁不长眼啊?”她被撞得直往后退,差点跌在地面,待她站稳身子,定眼一瞧,“老爷……”心头悸了下。
自从假冒小姐欺骗老爷之后,她每回只要一见到老爷,就觉得心虚。
苏富贵笑咪咪地看着红华,“-应该知道我要将玉霓嫁与谁为妻了吧?”
办华点了点头,不敢有所欺瞒。
“那就好,此事万万不能让玉霓得知。”
“为什么?老爷又不是不晓得,小姐每逃诩在思念蓍--”红华立即捂住嘴,不敢再说下去。
糟,险些说穿了。
苏富贵笑-了眼,“我说……红华啊……”
“什么事,老爷?”她总觉得老爷……笑得很不怀好意,挺吓人的啊!
“假扮成小姐,欺骗我这老头子,可好玩?”
办华一听,小脸瞬间惨白,一双小腿抖得没了力,就这么跪了下来。
“老爷……您都知道了……”呜,早知道……早知道……她当时就不要答应小姐了。
“是啊!”苏富贵笑得阴沉,“所以说,-一定能保密,绝不会让小姐知道夫婿是谁吧!”
“是……奴婢明白……不会……不,是肯定不会让小姐知道……”红华于心中暗自发誓--
定要辞去这里的工作,回老家照顾那群弟妹。
这些日子以来,苏玉霓一直待在房内,今儿个一早却听见府内吵吵闹闹的声响,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正想出去一探究竟时,红华正好步入房内,“小姐,-可不能外出。”
“为什么?”她一脸不解。
“今儿个可是小姐的大喜之日,新娘子自然不能外出见人。”
“什么?!”苏玉霓大为讶异。
她今天就要嫁人了?这……是什么时候决定的事,她怎么全都不知晓?也没人告诉她!
“-快把话给我说清楚,爹为什么突然要将我嫁人?嫁的又是何人?”她紧捉着红华的肩膀奋力晃动。
办华被摇得晕头转向,“小姐……求-行行好……别再摇我啦!”再这么摇下去,她都快吐出来。
苏玉霓只得先放开她,拧紧眉瞪着她,“-快说啊!”可真是急死人了!
办华站稳了脚,“小姐,还不就是-连日来愁眉不展、皱眉叹气,才让老爷决定将-嫁人,冲喜去霉运。”
“冲什么喜,去什么霉啊?”苏玉霓气得直跺脚。
爹爹怎么能这么做?完全没过问她的意见,就这么擅自决定了她未来的夫婿,她连对方生得是圆是扁都不知道。
“小姐请快点换上喜服,等会儿就得拜堂成亲了,万万别误了好时辰。”红华转身拿出事先放在木柜内的喜服,以及镶满珍珠的凤冠。
苏玉霓一瞧见那袭艳红喜服,-起眼瞪向她,“红华,-早就知情?”
办华惊得差点将手上的凤冠抖落地面,“没……没的事。”
“当真?”她步步逼近。
办华直摇着头,不停往后退,直到退至墙角,无路可退,这才放声大哭,“是老爷警告我,万万不能让-知道。”
“为什么爹要这么要求?而我未来的夫婿究竟为何人?”她皱了皱眉,怎么也想不透。
趁时辰未到,她或许可以乘机逃离,她不可能嫁给欧阳律以外的男人为妻,绝不!
此时,自她身后传来一道再熟悉不过的低沉嗓音--
“是我。”
苏玉霓全身一震,不敢转过头去,以免空欢喜一场。
欧阳律看着她僵硬的臂膀,不由得轻笑出声,“怎么?不敢转过头来,看清楚未来夫婿究竟生得什么模样?”
苏玉霓这才转过身,眼眶泛了红,目不转睛直瞅着思念许久的欧阳律。
想不到,万万想不到,原来爹爹竟将她许配给他为妻!
“为什么……爹要瞒着我?”若早点告诉她,让她高兴也好,要不然她方才还正盘算着怎么逃婚。
欧阳律冷睨了一旁的红华一眼。
办华立即将手中的喜服与珍珠凤冠放于床铺上,然后退离,不忘为他们将门扉紧掩上。
待红华离去后,欧阳律这才缓缓迈步到苏玉霓面前。“是我和-爹命令下人们瞒着。”
“什么?!你们怎么可以如此欺瞒我!”她气得涨红俏脸。
欧阳律则是伸出手,一一解开她衣襟上的盘扣,神色自若,“我将此话原封不动奉还给。”
苏玉霓谙结,咬着唇,无言以对。
“-现在可体会到遭人欺瞒的感觉了?”欧阳律大手灵巧地在她身上来回穿梭。
“嗯……很不好受。”苏玉霓垂下眼,诚心忏悔。她知道自己日后绝不会再欺瞒他任何事。
不过这时才总算发现到,不知在何时,欧阳律已将她全身衣衫褪去,此刻她只着一件河谇兜,羞得她连忙想穿回衣裙。
然而她的纤纤小手却被他给一把握住,动弹不得。
“现在才知羞,不觉得太迟了吗?”他随即俯,霸道吻上她的红唇,舌尖直窜入她口中。
她的甜美,令他思念不已。
“唔……”苏玉霓因为他的吻,整个人全身酥软,瘫倒在他怀里。
欧阳律索性一把将她的娇躯抱起,两人一同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并褪去身上大红喜袍,与她的身子紧紧缠绕着,不分彼此。
他根本就不在乎究竟有多少人还在外头等着他们出去拜堂成婚。他要她,就是现在!
“等等……你为什么要娶我?”她望着他那充满欲火的眼眸,知道此刻间这些话似乎时机不对,但她还是得问个明白。
“-不是想知道红烧肉的做法?”他笑逐颜开。
苏玉霓着实愣了住,险些无法回过神来。“是啊……”但那件事跟他为什么要娶她,又有什么关系?
“所以,我这就来教-怎么做……”欧阳律一口含住她的红唇,不让她有机会再多问。
绝不会告诉她,曾经一度以为自己真有断袖之癖,因为他早就对扮男装的她心动不已。
多月过后,欧阳律与苏玉霓到外地游玩,在回程的旅途上,却发现一名女子倒卧在一旁的草丛内。
“少爷,她--”
“嗯?”欧阳律挑眉看着身旁的苏玉霓,“-方才叫我什么来着?”
“相公。”苏玉霓垂下眼,神情羞怯。
“-这坏习惯不纠正过来不行。”他紧皱浓眉。成婚多月,她却还是改不了叫他为少爷的坏习惯。
“没办法,以前叫你少爷习惯了嘛!”她腼腆地笑着。
“不准,明白吗?”欧阳律霸道命令。
“是,相公。”苏玉霓朝他甜甜一笑,随即收起笑容,往那名女子的方向望去,“相公,我想过去瞧瞧她的情况。”
“死人有什么好看的?咱们走。”他根本就不想膛这潭水,打算拉着她的手,马上离开。
“别这么说,让我看她一下,一下下就好。”苏玉霓双手合十,向他拜托,其模样煞为可爱。
欧阳律见状,只得轻叹口气,“随。”
他果然太宠她了,却是甘之如饴。
“我就知道相公待我最好。”她踮起脚尖在他颊边轻啄一下,随即奔到那名女子身旁。
“请问……-还活着吗?若是活着,快跟我说说话。”应该……不是尸体吧?
那名女子听见苏玉霓的轻柔嗓音,随即动了动手指,“我……还活着……”气息浅短。
一听,苏玉霓顾不得一切,将她翻过身来,这一看,可傻了眼。
“-……-不就是白云霏?”苏玉霓讶异不已。
衣衫褴褛、浑身上下布满惨不忍睹的伤痕。她怎么会落得如此凄凉下场?
欧阳律闻言,随即步向前来。虽然她全身是伤,但她果然是先前一直待在斐亦天身旁服侍的白云霏。
“相公,我们带她回去医治可好?”苏玉霓抬起眼请求。
不能就这么将她放在这里,定要好好医治她,并问个明白,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欧阳律沉思一会儿,这才点头答允,并命令一旁随行的仆役,将奄奄一息的白云霏抱上马车。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