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淳于月缓缓了开眼,却没瞧见刀牡丹的身影,而在他身上则是盖了一件披风。
那披风一看就知道是属于女人的尺寸,而除了刀牡丹外,怕是也没人会对他这么体贴。
她在何时为他盖上的,他怎磨一点感觉也没有?难不成他昨晚当真趴在桌上睡得那么熟?
先不管这些,她究竟是上哪去了?他得叫她马上将那锦囊还来。
此时,身后房门被人由外面推开,刀牡丹手捧著漆盘,盘上放置几道佳肴。“你醒啦,快来用膳。”
淳于月看著她放在桌上的那些热腾腾佳肴,又想起自己昨日好像什么也没吃,没多想,立即举起筷子,大坑阡颐一番。
“好吃吗?我可是特别请大厨做的。”
淳于月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若要嫁我为妻.哪能不亲自下厨?”
刀牡丹愣住,完全没想到这一点。他说得没错,她非得要好好磨练自己的厨艺才行。
淳于月嘴上虽这么说,但还是将那些菜肴全数吞下肚。没办法,他实在是饿坏了。
刀牡丹等他吃饱了。收拾好碗筷,正准备起身离开时,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对了,你可以在这里四处走走看看,好熟悉一下环境。”
淳于月冷睨了她一眼,“知道了。”
“那我现在到厨房去,你若有事,可以到那里找我。”刀牡丹朝他微徽一笑,柔声说道。
“我不会去找你的。”他完全无视于她的笑容有多甜美,狠狠拒绝。
他早已将她这个人看透,根本就是不顾他人死活,日后绝对嫁不出去,没人要的恶婆娘。
他的冷漠与拒绝,令刀牡丹感到一阵心酸,难受得很,但她还是打起精神,笑着步出厢房。
她一定会让他对她刮目相看,让他一点一滴爱上她。
待刀牡丹离开后,淳于月连忙奔至床铺东翻西找,希望能找到那只锦囊,然而却是徒劳无功。
懊死,她究竟把东西藏到哪里了?
往一旁的黑檀木筐看去,没多想,他立即打开一看,却只瞧见一件又一件的粉色肚兜与贴身亵裤。
他紧抓著一件肚兜,气愤不已。难道这里只有放这些东西?他的锦囊究竟被她藏到哪儿去了?
此时,刀霸天正好经过厢房,万万没料到竟会瞧见这一幕。
“你这家伙,拿著小妹的肚兜做什么?”他怒不可遏的抽出长剑,冲入屋内就要砍断他的手臂。
不可饶恕,他怎能任由这种下流家伙跟小妹在一起?根本就是在污辱她。
“呃,等一下,你误会了。”淳于月连忙辩驳,“我只是在找东西而已。”真是要命,他完全误会他了。
“我亲眼看见的,怎么可能是误会!看剑。”刀霸天拿著剑朝他的身体用力挥去。
淳于月连忙闪躲,“你这人怎么如此不讲理?”
“只要是和小妹有关的事,我都会不讲理。”刀霸逃诏作凌厉,毫不留情,一剑劈开圆桌。
淳于月只得往外奔去,以免他将整间厢房给拆了。
“哪里逃?”刀霸天杀红了眼,压根不在乎他是否真会是小妹未来的夫婿。
淳于月才奔出厢房,却意外撞上一名男子。“啊,抱歉。”他投多想,立即向来人致歉。
刀霸海皱眉,“你不是……”
“霸海,别让那奥小子给逃了。”刀霸天扬声大喊,满脸杀气。
淳于月有股不祥的预感,等一下他肯定会死得很惨,额间渗出汗,下意识地拿起手中的一块布拭汗。
刀霸海眯起黑眸,冷冷瞪著他的手,“你手里拿著的东西是什么?”肃杀之意,尽在眼底。
“呃……”淳于月连忙摇头摆手,“没什么,你什磨都没看见。”完了,这下他真的死定了。
“还说没什么,你手上拿的明明就是牡丹的肚兜。”刀霸天怒吼出声。
真是个不要脸的下流家伙,今天他非要替天行道,好好教训他一顿,否则他就不叫刀霸天。
“你这该死的家伙!”刀霸海抽出大刀,朝淳于月用力劈去。
他竟然敢拿小妹的肚兜拭汗?分明就是找死。
刀霸天与刀霸海一前一后,奋力朝他夹击,招招都要置他于死地,下手凌厉、毫不留情。
“你们听我说,这真的是误会啊,我只不过是在找东西罢了。”淳于月左闪右躲,还有空闲时间向他们解释。
“喔,那你找到了没?”刀霸天低吼,挥剑朝他的下盘扫去。
“没。”淳于月连忙跳起避开。
“我看你找的东西,根本就是小妹的肚兜。”刀霸海怒吼,往他背后挥出大刀。
“就跟你们说不是了嘛!”淳于月侧身避开,重叹口气。
他们两人根本就不听他解释,再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只得速战速决,一鼓作气让他们动弹不得。
淳于月趁著刀霸天挥剑过来的瞬间,侧身避开,顺势在他身上点穴。更趁著身后的刀霸海挥刀而来的刹那问,凌空后跃,来到他身后,点中他身上穴道。
“你……”
“该死……”
刀霸天与刀霸海万万没料到他们竟会败在淳于月手下,而他们招招凌厉,却未伤他分毫。怎会如此?难道他的武艺在他们之上?
“你们冷静点,听我说,这全都是误会一场。”淳于月蹲在他们面前,重叹口气,十分无奈。
这些人的脾气怎么这么火爆,不能冷静点吗?
“你手上拿的肚兜就是证据,我们何来误会之有?”刀霸天气愤不已,怒瞪著他手上还紧握著的粉色肚兜。
“你自己做了什么,心知肚明!”刀霸海沉声说道,摆明不信他的说词。
斑,证据确凿,他还有什么话好说?
此时,刀霸正好经过,怒不可遏的瞪著淳于月.“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淳于月见又来一个麻烦,连忙将肚兜藏于衣袖内,以免造成更多不必要的误会与麻烦。
“爹,这小子偷拿小妹的肚兜。”
“他将肚兜藏于衣袖内,天晓得他会对那件肚兜做出什么事!”
“喂,你们别这么说好不好?我压根就没打算要对它做什么事。”淳于月转头怒瞪他们。早知道方才就让他们连话也说不出口,真是失策。
刀霸火冒三丈,“你竟敢做出这么下流的事!”抽出长剑,就要往他身上砍去。
淳于月难过得快要哭出来,他就知道,事情又会变成这样。但他避也不避,只以两根手指便制住他挥向自己的锐利长剑。
刀霸先是一愣,随即打算抽回,这才惊觉无论施多大的力气,都无法将剑抽回。
怎会如此?
这小子深藏不露,武艺非凡,也许还在他之上。
“老伯,你先别激动,听我解释。”淳于月神色自若,看起来并没有花费太多力气去制住刀霸。
此情此景让一旁的刀霸天与刀霸海看傻了眼。怎会如此?难不成……爹也不是他的对手?
“你们在做什么?”刀牡丹清脆的嗓音自他们身后传来。
淳于月立即缩回手。
“没事。”刀霸亦抽回剑。
“没事?那大哥、二哥又怎磨会僵在那,动弹不得?爹又为什么要拿剑出来砍他?”刀牡丹板起脸,怎么也不信。
分明就是有问题,他们以为她瞎了眼,看不出来吗?
刀霸上前替刀霸天与刀霸海解穴,“女儿啊,你可真是找到一个不简单的男人。”竟能只以两指便接下他所挥出的剑,令他不得不佩服。
刀霸天却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指著淳于月,扬声太吼,“我见他偷拿你的肚兜,一时气不过,所以才会和他动起手来。”此事非得要说给小妹知晓才行。
刀牡丹一愣,转头瞰著淳于月,一脸难以置信。“这可是真的?”
淳于月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为了让她彻底厌恶他,好让他藉此离开她身边,自衣袖内取出一件粉色肚兜。“没错,我就是拿了你的肚兜。”
炳,彻底厌恶他吧!
出乎意料之外的,刀牡丹笑脒了眼,“好哇,你尽避拿。”
这下子,在场所有人全傻了眼,呆愣愣地瞅著她。她说什么……尽避拿?他们没听错吧!
“你以后就是我的夫,要怎么对待我的肚兜都行,要随身携带,还是带著当手绢拭汗,或是捧著晚上一起入眠,我一点都不介意。”刀牡丹露出绝美笑容,心情十分愉悦。
淳于月紧皱眉头,快要晕倒。“有没有搞错?你应该要露出厌恶的神情,而不是笑著说这些话。”
“没错、没错。”刀霸、刀霸天和刀霸海纷纷点头附和,一致赞同他所说的话。
“可我就是一点都不在乎,反而还很高兴,因为这就表示你对我有些动心了,不是吗?”刀牡丹依旧笑眯眯。
淳于月重拍额头一下,转身往厢房走去。
真是够了,他懒得和这群疯子说话。他们全都疯了,他们一家都是疯子。
刀牡丹笑看著他离开的背影,随即转头,眯起媚跟瞪著父亲和兄长。“爹、大哥、二哥,你们应该已经见识到他的武艺,之前你们不是说过,只要有人能打赢你们,就会将我嫁与那人,如今可还算数?”
刀霸闷不作声。
刀霸天抬头看著天空。“啊.今天天空好蓝。”
刀霸海掏掏耳,装作什么也没听见。“该死,我的耳朵怎么这么痒?”
见状,刀牡丹也不同他们多说什么,迳自转身步回厢房,打算与淳于月好好沟通一番。
待她步入厢房,却瞧见被劈成两半的圆桌,而他就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看著那张桌子。
今晚,他怕是没地方可睡了。唉……
“你在叹什么气?”她柔声询问。
“那还用说,当然是想著你何时才会将那锦囊还我,好让我离开这里。”淳于月直言无讳。
“那锦囊真的对你如此重要?”她紧皱眉头。事到如今,他竟还一心想著要离开,就这么不愿与她在一起?
“那当然。”
“那我就偏不还你,而你今儿个会拿我的肚兜,也是因为想在房内搜出那锦囊,对吧?”刀牡丹半眯媚眼。
他的一举一动,她可说是了若指掌。
“是又如何?反正我才不会对你的肚兜有兴趣。”淳于月将紧握在手中的肚兜丢在地面,再以靴子用力践踏。
刀牡丹的心一阵抽痛,但仍装作若无其事,朝他微微一笑,“我想也是。”
“还有,我不愿与你同睡一间房。”
“那我命人为你准备另一间房让你休憩。还有其他的事要说吗?”
“你……”淳于月万万没想到她居然还笑得出来,能如此心平气和地与他交谈,她难道看不出来他有多厌恶她吗?
“什么事?”刀牡丹脸上依旧堆满了笑。
“没事。”淳于月闷声回答。该死,他非得要想其他办法,让这女人主动放弃他才行。
“那我先离开了-等会儿我会请下人过来整理收拾,再带领你到另一间房好好休憩,若你还有什么吩咐,跟下人说一声便可。”刀牡丹转身步离,一刻也无法继续待下去,以免自己会难过得落下泪来。
从来不晓得被一个人讨厌,心竟会如此难过。那种又闷又疼的感觉,她头一次体会到。
淳于月看著她离开的背影,总觉得她好像难过得快哭出来,但这不可能吧?那恶婆娘怎磨可能会哭?肯定是他想太多了。
看著地面那件被他狠狠践踏过的粉色肚兜,早已变得又脏又皱,他伸手拾起,拍去沾附在上头的尘土,出神的凝视著。他……是不是真的做得太过分了?
没一会儿.数名下人步入房内。
淳于月连忙将肚兜收入怀中,不被他们瞧见。
他们动作俐落的将刀牡丹的厢房收拾干净,并请他移居
到另一间厢房,与刀牡丹的厢房遥遥相对。
淳于月环顾四周,这间房布置典雅,应有尽有,又与她的
厢房相离甚远,心想也好,至少不必瞧见她的身影,他的心情
也比较平静。
只是……取出怀中的肚兜,怎么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将
它带来?
接连数日,淳于月皆未瞧见刀牡丹的身影,刀霸、刀霸天与刀霸海也并未前来找他麻烦,每日可说是过得快活自在。
下人们照三餐送来膳食,虽说第一天的膳食在调味上有些怪,但是越吃越顺口,也不觉得哪里有异状。
抬起头,看著窗外的蓝天白云,如此大好天气,真该出外走走,而不是待在房内无聊得猛打呵欠。
只是当他才一走出房间,远远地就瞧见刀牡丹自房内步出的身影。没多想,他立即掩上房门,透过窗子,看著她的身影。
原本还以为她会前来找他,万万没想到她却是往另一头走去,压根连看他的厢房一眼也没。
她该不会是对他没兴趣了吧?
他应该感到高兴的,心头却是五味杂陈,眉头紧蹙,胸口彷佛闷了口气。为何如此?不解。
彼不得这些,他立即推开房门,紧跟在她身后,打算一探
究竟。
只见刀牡丹左右张望,确定四下无人后,这才快步进入厨房。
她在搞什么?
淳于月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踩著灵巧步伐来到厨房外,悄悄往内看去。
刀牡丹站在大厨旁,仔细聆听大厨的吩咐。
“小姐,煮这道菜最重要的就是要注意火候,火势不可太小也不可太大,得恰到好处,否则不是煮不熟,就是向会变得太老太硬,让人难以下咽。”
刀牡丹点著头,将大厨的吩咐牢记心头。
“对了,小姐,你只做他的份,这样老爷与少爷们知道了,不会生气吗?”大厨很不安。
要是被他们知道此事,发起怒来,他小命恐怕不保。
“不要紧的,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就没人知道此事。再加上……他也不知道最近的膳食都是我做的。”刀牡丹垂著眼,神情看来有些落寞。
大厨于心不忍,怎么也不愿瞧见她露出如此哀伤的神情。“对了,听那些将碗筷送回来的下人说,他都有把膳食吃完。”
“真的吗?”刀牡丹立即露出笑容。
“我何时骗过你来著?”大厨伸手轻揉她的发。她对他而言,就如同从小看到大的女儿。
而这里的所有人都十分喜欢她,除了她并没有一般千金小姐的骄纵脾气外,对每个人都极为温和有礼,脸上总是挂著笑。在这世上,有谁会不喜欢她呢?
站在厨房外的淳于月紧皱眉头,缓缓往厢房方向步去。
他当然知道他们口中的“他”所指的就是自己。最近的膳食原来都是由她亲手所做,真搞不懂,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此时,刀霸天正好经过,瞧见淳于月走过他面前,却对他视若无睹,可是看不起他?
新仇加上旧恨,没多想,他抽出长剑,往他毫无防备的背部用力挥去。
淳于月没回头,轻松一个侧身便避开他凌厉的攻势,继续往前缓缓步去,彷佛方才什么事也没发生。
刀霸天看傻了眼,不再朝他挥剑。
这家伙……可恶,他怎能就此认输?连忙往后方的练武场奔去,开始努力锻链武艺。
待淳于月步入房内,坐在椅子上,百般思索后.这才想起自己在多日前曾对她说过的话。
想不到她竟将他所说的话牢记心头,真的跑去和大厨学习厨艺,只为了要亲自烹煮膳食给他吃。
她究竟是为了什磨而做到这地步?难不成全是为了他……他抚著额,突然间有种莫名感受,心情很沉闷。
懊半晌,门扉被人由外推开,走进房里的正是刀牡丹,她脸上挂著笑,手中还捧著一碗冰凉甜点。
“我请大厨替你做了碗甜汤。”
淳于月看著她,伸手接过,一饮而尽。就算她不说,他也知道这甜汤是她亲手做的。
懊甜,几乎甜进心坎里。
“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做……”他呢喃。
刀牡丹轻皱蛾眉,“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淳于月看著她好一会儿,“没什么。”反正他有的吃有的喝,这样就足够,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你若还有什么事,尽避和下人说,我先离开了。”刀牡丹接过空碗,准备转身离开。
“等等……”他唤住了她。
“有事?”她挑眉看著他。这好像是他第一次主动叫住她。
“你……那个……”淳于月看著她,没来由地说话结巴。
“怎么了?有话就快说啊!”刀牡丹索性坐下。直瞅著他的眼。他打算跟她说什么?好期待。
“呃……”淳于月搔搔发,神情有些不自在。
其实他是下意识地月兑口叫住她,根本就没打算要同她说什么话。这下可好了,她都坐下来了,他却只能与她大眼瞪小眼,气氛极为尴尬。
“嗯?”刀牡丹露出期待的眼神。
淳于月将她从头到脚看过一回,发现她仍穿著一袭黑色裤装,“你是个女人,至少要穿罗裙,脸上也得施点脂粉,这样才好看。”
刀牡丹愣住。他……要对她说的话.就只有这些?
看著身上所穿的黑色云菱纹衣衫、长裤及深色长靴,这是她自幼以来始终不变的打扮,从来不觉得自己这么穿有什么不对,只要行动方便就好。
伸手模了模自己的脸,擦脂粉……就跟那些青楼女子一样吗?
“你老是这种打扮,哪个男人看了会喜欢?”淳于月冷哼一声。
刀牡丹咬咬唇,下定决心,“好,我知道了。”为了他,她会彻底改头换面,好赢得他的心。
淳于月见她起身离开,这才喘了口气,放下心来。还好他够机灵,这才又出了个难题给她。
一个粗暴的恶婆娘,哪有可能在一夕之问改变为端庄的女人?
突然想起那日在凤迎阁时,她的女装打扮宛若天仙下凡,他的心跳不禁加快,呼吸有些不稳。
如果她真换上女装,又略施脂粉……只需抛抛媚眼,所有男人不就全拜倒在她的石榴捃下?
呃,他想这么多做什么?反正她要改变成怎样,也都不干他的事,他只想早点离开这里。
刀牡丹将空碗交给下人洗涤后,立即前往凤迎阁。
原本在迎接客人的老鸨,远远地就瞧见刀牡丹的身影,“牡丹,你怎么来了?”
刀牡丹看著那些倚靠在二楼栏杆,笑著与恩客道别的青楼女子身上所穿的暴露衣裳,咬咬唇,“嬷嬷,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该不会那男人又从你身边逃了?”
锦乐城大街小巷,每个人都知道她答应了淳于月的求婚,但他却反悔,一心想自她身边逃跑一事。
消息来源绝对正确,除了刀牡丹之前派人在各处商行张贴淳于月的画像要求协助追捕外,那些在尧日国各地商行担任保镖的天下镖局各镖师也亲口证实此事。
“不是的,我希望你能教我如何打扮,女人的衣裳又该到哪里购买?”刀牡丹真的很需要人协助。
若说男人服饰、各式兵器,或是跌打损伤药膏哪里买,她可说是一清二楚,但女人的饰品与衣裳……就真的难倒她了。
老鸨先是一愣,随即笑开。“哟,牡丹也终于要变成真正的女人了。”
刀牡丹双颊微红,“嬷嬷,你可是在取笑我?”
“怎么可能,我为你高兴都来不及了,哪有可能取笑你?”老鸨笑运颤开,转头向一旁的保镖盼咐,“这里就由你们好好顾著,我带牡丹小姐到街市购物。”随即拉著她的手,搭乘马车,往最繁荣的街坊商行奔去。
她可说是看著牡丹长大的,知道她年幼丧母,家里的环境又是以男人居多,所以根本就不在乎也不知道该如何打扮。
如今牡丹既然有心要打扮,那她当然会好好帮她,让她彻底成为女人中的女人,惊艳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