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日之后,马车来到京城,于一座奢华的大宅前停下。
向煌天伸手轻扶着白亦云步下马车,守门的男仆见了,立即入内通知总管陈进此事。
陈进一听说少爷已返家,立即出来迎接,然而当他瞧见站在向煌天身旁的那名绝子,不禁愣住。
“少爷,这位是……”
“陈进,我来替你介绍,她名唤白亦云,是我的新婚妻子。”向煌天面带微笑。道。“数日后我要再替她办一场隆重的婚宴,让大家都知道她是我的妻。”
“什么?”陈进大为诧异。
少爷这回独自出远门散心,没想到竟带了个女子回来,而且已经娶她为妻,这……这怎么成?
“来,我们进屋休息吧。”向煌天转头对白亦云一笑。
“少爷,这不成啊!”陈进一脸着急,连忙道:“老爷是不可能答允这桩婚事的。”
“怎么说?”向煌天拧紧眉,显得有些不悦。
一旁的白亦云则是一脸讶异,小手紧揪着向煌天的衣袍一角,内心的担忧表露无遗。
“少爷,您又不是不晓得老爷向来好面子,您今儿个突然带了名女子回来,还说已经娶她为妻,老爷怎么可能接受?而且……”陈进看了看白亦云身上的穿著打扮,道:“白姑娘,别怪我说话直接,你应该并非出身富裕人家,而我家老爷是当今太尉,你嫁给少爷,可说是高攀了……”
“住口!”向煌天怒不可遏的瞪向陈进。
白亦云咬咬唇。陈进所说的这些,她也心里有数,她和向煌天的身分地位有如云泥之别,她确实是高攀不起,但……
“我虽然不是什么名门千金,但家世清白,更未曾做过任何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不能与他结为夫妻?”
“……”陈进被她的这番话说得哑口无言。
向煌天轻搂着白亦云的纤腰,就要带她进入宅第内。
见状,陈进立即跪了下来,“少爷,请您三思啊!”
向煌天转过身,怒目瞪向他,“为何要三思,难道我就无法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
“少爷……”陈进看着意志坚定的他,思索了会儿后才提议道:“能否请少爷先将白姑娘安置在外头,待老爷回来后,少爷再旁敲侧击,询问有关娶妻之事?”
向煌天眼中有着犹豫。没错,或许照着陈进所说的话做,会是最适当的。
白亦云当然看得出他心中所思,也不想让他左右为难,于是道:“咱们不如就这么办吧。”
“抱歉,委屈了你。”
“千万别这么说,我并不觉得委屈,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好。”
陈进站起身,“少爷,老奴在城里有间房子,虽然比不上这里宽敞,倒也干净整洁,就请白姑娘暂住在那里吧。”
“嗯,那就麻烦你了。”白亦云朝陈进感激的一笑。
瞧见她的笑容,陈进顿时明白为何少爷会娶她为妻。这样温柔体贴的女子,确实让人打从心底喜欢她。
“请少爷与白姑娘随老奴前来。”
陈进先吩咐宅里所有仆役,不得将少爷带了一名姑娘回来的事告诉老爷,随即带领向煌天与白亦云朝西南方走去。
来到那幢房子后,陈进取出钥匙将门锁打开,再推开大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有着灰色屋瓦的平房,庭院里有座井,井边种了株柳树,微风吹来,垂落的柳枝带着细长柳叶轻轻飘动。
陈进带领向煌天与白亦云进入屋内,打开了紧掩着的窗,让屋内的空气流通,顿时凉爽许多。
“少爷,这屋子的房客刚搬走,正巧老奴昨儿个请人来打扫过,白姑娘可以安心住下。老奴得先回去,钥匙就交给少爷了。今儿个老爷会回来用晚膳,到时候您再询问老爷关于成亲的事。”
向煌天接过陈进所递来的钥匙,“好,你先回去吩咐厨子准备些爹爱吃的菜,晚膳时我再问问爹的意思。”
“是。”陈进转身离开。
向煌天见他离去后,便转身看着白亦云,“抱歉,只能暂时委屈你待在这里了。”
“你千万别这么说。”白亦云伸出柔荑,轻轻握着他厚实的大手,凝视着他的双眸里有着对他的深情。
她的温柔体贴和善解人意让向煌逃谠她的爱恋更深,反握住她的柔荑,稍微施力,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紧紧拥着。
白亦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向煌天,你……”
伸出修长的手指,向煌天轻轻抬起她小巧的下颚,“唤我煌天。”他的嗓音虽温和轻柔,却带着霸道。
在他深邃黑眸的注视下,白亦云芳心悸动,红晕染上粉颊。她轻启红唇,以清脆的嗓音唤道:“煌天……”
听见她的轻唤,向煌天笑了,不再压抑,缓缓俯,在她那嫣红的唇瓣上印下一吻。
他的吻十分轻柔,仿佛当她是易碎的珍宝般细心呵护,让白亦云心动不已,对他更为迷恋。
她的唇是如此甜美,让向煌天沉醉,打算要得更多,一双大手开始在她曼妙的身躯上来回轻抚。
“啊……”在他的抚模下,白亦云全身燥热难耐,口中不禁逸出诱人的娇喘轻吟。
听见她的娇吟,向煌天再也控制不住要她的,伸出长臀将她一把抱起,朝床铺走去。
白亦云满脸羞怯,柔顺的迎合着他的吻。
解下床幔,遮去一室春光,向煌天轻轻地在她耳畔低语,“亦云,我绝不负你,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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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晚膳时分。
太尉向雍坐于饭桌旁,拧着眉,看着站于一旁的陈进,“煌天怎么还没回来?”
“这……可能是少爷到书肆去。一看起书来就着了迷,忘了时辰。”陈进连忙编了个理由。
“嗯,确实如此,他只要一翻开书,便什么事都抛在一旁,你快差个人去把他找回来吧。”
“是,老爷。”陈进转身离开厅堂,正巧瞧见一道身影走进大门,他连忙向前迎接,并在他耳畔低语,“少爷,方才老爷问起了你去哪儿,我推说你去书肆买书,忘了时辰。”
向煌天轻轻点头,表示知晓,遂走进厅堂,朝坐在饭桌前的父亲道:“爹,我回来晚了。”
一见到儿子,向雍立即笑着轻轻点头,“嗯……咦,怎么不见你买书回来?”
“因为书肆里的书大都被我看过,许多更早已背熟了,所以觉得没什么好买的。”
“原来如此。”向雍满意的点点头。
站在一旁的陈进松了口气,连忙吩咐下人送上晚膳。
向煌天在向雍面前坐了下来,“爹,我有一事想问您。”
“喔,难得你有事问爹,是什么事啊?”
“关于我娶妻之事……”
“什么,你打算娶妻了?”向雍乐闻言乐不可支,想不到儿子终于想要成亲了。
“是哪一家的千金小姐?”
“不……”听见父亲说出“千金小姐”这几个字,向煌天不由得迟疑,无法立即说出他与白亦云之事。
“不是你有了心仪的对象?”
“我只是想先询问爹的意见,若对方并非名门望族,更非什么千金小姐,那么爹可会在意?”
“那还用说,爹当然希望你娶个与咱们向家门当户对的女子,你可千万别忘了,爹是朝中的太尉,若是你娶了个配不上咱们的女子为妻,那么爹在朝中面子要往哪儿摆啊!”
闻言,向煌天抿紧了唇,不再开口。
陈总管说得没错,爹向来好面子,绝不会让并非出身名门的亦云做他的妻子,倘若他真在今日就将亦云带进府里,爹必定怒不可遏,将她赶出去,更不许他再与她相见,可是,他已经和她成了亲,更有了夫妻之实,他今生今世只认定她一人,究竟该如何是好?
“煌天,你怎么了?”向雍发现儿子的神情有些不对劲。
“我没事,爹勿担忧。”向煌天嘴上虽是这么说,但心中十分烦乱,不知所措。
唉,难道就没有个两全其美的好法子吗?
“没事就好。”向雍这才放宽心,“自从你娘因病去世后。我就一直忙着朝中之事,忘了替你留意对象。”
“爹,我暂时还不打算娶妻,要以数月后的秋闱为重。”他只得如此回应,就怕爹真会为他找门亲事。
“嗯,说得好,希望这回你能顺利高中状元。”
“是,孩儿绝不会让爹失望。”向煌天表面上虽是如此说,心情却是无比沉重,充满无奈。
仆佣将数道美味佳肴送上桌,阵阵香气扑鼻而来,然而向煌天却压根无心用膳。
“煌天,你怎么不快吃呢?”
“呃,爹,我只是思索着日后的事,如此而已。”向煌天赶紧回过神来。
向雍以为他是为了应考的事而担忧,于是道:“放心,爹相信你日后定能顺顺利利,没有烦恼。”
“若真能如此就好……”向煌天苦涩的一笑,为了不让爹再担心,他拿起筷子夹了些菜,随便吃了几口后就搁下碗筷,不再用膳。“爹,我回房休息了。接下来我要在房里专心读书,请您别来打扰。”
“好好好,你专心读书就是,爹不会前去打扰的。”向雍笑着点头答允,对于独子决定用心读书感到十分欣慰。
向煌天虽离开了厅堂,但是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里,反而前往灶房请厨子替他准备几道菜。
之后,他将饭菜放入一个木盒里,以布巾包起,再从后门离开,快步朝西南方走去。
迅速来到目的地后,他举起手轻敲门扉。
不一会儿,大门便被人由内打开。白亦云脸上带着浅笑,领他进屋。
向煌天先将手中的布包揭开,取出木盒,再将盒盖打开,让她瞧见盒中的美味佳肴。
“这是……”
“是我特地带来的晚膳,快吃吧!你一定饿了。”他轻拥着她在桌前坐下。
白亦云朝他绽出一抹笑,“谢谢。”
“千万别跟我客气,这是我该做的。”向煌天爱怜的伸手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发。
“那么……你可有向你爹谈起了我的事?”
原本轻抚着她乌黑长发的大手立即停了下来,向煌天脸上神情骤变,一脸莫可奈何,更不知该如何启口告知。
见他这模样,不必他说出口,白亦云也看得出情况并不乐观。她蛾眉轻颦,心情顿时变得沉重。
“别担心,只要数月后的秋闱,我高中状元,让爹开心,到时候我再告诉他我已经娶你为妻,他一定不会反对的。”
“但愿如此。”身分、地位……这似乎永远是她所无法突破的难关。
“好了,先别想那么多了,快用膳吧,我可不希望你饿肚子。”向煌天轻执起她的一绺青丝,轻柔的印下一吻。
他这亲昵的动作令白亦云羞红了双颊,她轻轻点头,拿起筷子欲用膳时,忽然想起一事,“你吃过饭了吗?”
“嗯。吃过一点。”
“还饿吗?要不要再吃一些子”说着,她夹起一块肉,置于他唇前。
见状,向煌天笑着吃下那块肉。
“好吃吗?”她微笑轻问。
“嗯,不过我更想吃你。”他倾身向前,在她艳红的樱唇上印下一吻。
他的亲吻和话语,令白亦云不禁想起先前与他燕好的情景,脸上不禁满是羞赧。
“别胡说了。”她娇嗔道。
向煌天笑了开来,接过她手中的筷子,夹起一道菜,置于她的唇瓣前。
白亦云立即轻启红唇,柔顺的任由他喂食,一颗心更觉得温暖,因为他的温柔呵护与细心体贴,让她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两人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将向煌天所带来的晚膳吃尽。
“对了,今晚你要待在这里吗?”白亦云凝视着他问道。
“当然,往后我都会待在这里,伴在你身边。”
“这样好吗?你不是打算专心读书,准备应试?”她真的怕他会因为她而误了将来。
“是啊,我更要一举成为状元,日后好风光的再为你办一场遍宴,让众人知道你是我的妻子。”
白亦云脸上扬起浅笑,伸出柔荑。轻握着他那温暖厚实的大手,眼底有着对他以及对未来的期盼。
向煌天轻握着她的柔荑,领着她站起身,步出屋子,来到庭院。屋内灯光摇曳,屋外月色宜人,他看着在皎洁月光下的白亦云,觉得她与白昼时相比,另有一番风韵,更显娇媚。
“你怎么了?为何一直瞅着我?”白亦云一脸娇羞。
“换我心,为你心,即知情之深。”向煌天炽人的目光直瞅向她澄澈的双眸,柔声说道。
刹那间,白亦云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凝视着他,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感动。
靶激上苍,让她能与他相遇,进而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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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数十日,向煌天皆待在白亦云那儿,他研读经书时,她便在一旁伺候着他,或是拿出父亲给她的药书、医书翻看。
这日,向煌天带着白亦云出门,往城郊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白亦云偎着他,柔声问道。
“你来到这里也好些时目了,但我一直未带你出门走走,总觉得过意不去,所以今天想带你一同出外赏荷。”
“赏荷?”她眨着眼。
“是啊,城郊有座湖,这个时节湖面上总是开满了荷花,十分美丽。”向煌天轻握着她的柔荑,缓缓往前走着。“你不想去看吗?”
“当然想。”她笑了开来,“只要有你伴在我身边,去哪儿都行。”
向煌天笑着轻点她的俏鼻,“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两人双手紧扣,一路谈笑,好一会儿后便来到城郊的湖畔。
没料到此时天空竟然下起雨来,雨滴洒落在湖面上,泛起阵阵涟漪。
向煌天连忙带着白亦云来到湖畔的一座凉亭里躲雨,坐在里头观赏荷花。
剥中荷叶层层,荷花朵朵,有些荷花已谢,花瓣落在湖面上,随着雨水浇打,顺着水流飘零;有些荷花正含苞待放,虽被雨水打得左右摇摆,却仍旧挺立,显得格外娇美。此情此景,美得宛如一首诗,一幅画。
见白亦云看得着迷,连雨水落在脸上都不自觉,向煌天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抚去她颊边的水滴。
他这突如其来的轻柔动作,让白亦云连忙回过神,转过头凝视着他,轻声询问,
“怎么了?”
“瞧你专注得就连雨水落在脸上都没发觉。”
“是吗?”她伸手轻抚着自己的脸庞。
向煌天敞开双臂,脸上带着笑,“过来。”
白亦云没多想,立即向前,坐于他的腿上,偎在他怀里,任由他的长臂轻搂着她,两人一同赏荷。
没一会儿,乌云散去,金色的阳光落在湖面上,波光粼粼,耀眼夺目。
看着偎在怀里的可人儿,向煌天轻叹口气,道:“这些日子真是苦了你。”
白亦云抬起头,望着他那深邃温和的黑眸,“如今你怎么还这么说呢?我从来不觉得苦呀。”
凝视着她那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眸,向煌天取下系于腰间的一块镶金玉佩,轻放在她掌中。
“这是……”她眨着眼望向他,眼中有着困惑。
“这是我从小就带在身边的玉佩,送给你作为定情之物。”
“但,我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给你。”
“没关系,我只要你在我身边,一直伴着我就好。”向煌天俯,额头抵着她的,柔声轻语,“我是天,你是云,我俩合该在一起,任谁也无法将我俩分离。”
听着他以低沉的嗓音轻声说着深情的誓言,白亦云整颗心都醉了,双颊染上一抹嫣红,神情娇羞,再度偎在他那结实且温暖的胸膛上,倾听着他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多希望时光停留在此刻,别再流逝。
这时,一对中年夫妇经过凉亭,瞧见他俩亲昵的模样,那位丈夫愣住,停下脚步看着凉亭里的向煌天。
“老爷,您怎么了?”他身旁的妻子问道。
“你瞧瞧,那好像是向兄的儿子。”王怀拧着眉说道。
他和向雍是多年好友,他也见过向煌天好几次,又怎会不认得。
“是啊,还真的是他。”王夫人轻轻点头。她也见曾过向煌天,认得他的长相。
“只是他怎会和一名女子如此亲昵的相拥?”
“那会不会是他的妻子?”
“但我没听说他娶了妻啊!”他知道向雍极好面子,若是独子娶妻,婚事定会办得盛大隆重,众人皆知。
“是啊,确实没听说过此事。”
王怀不假思索,就要往凉亭走,打算前去询问向煌天,然而他的手臂却忽然被妻子握住。
“老爷,您要去哪儿?”
“那还用说,当然是去问他是否已娶妻。”
“老爷,您就别不识趣了,没瞧见他俩正恩恩爱爱地赏荷吗?不如改日再去问向太尉吧。”
“你说得对,我不该前去打扰,咱们走吧。堂王怀点点头,与妻子继续往前走,然后乘上前来迎接他们的马车。
正当他们打算返回宅第时,正好经过向府,王怀心想择期不如撞日,便请车夫停下马车,登门拜访。
一听说多年老友前来,向雍立即离开书房,来到门口迎揍。
“王兄,许久不见了,近来可好?”
王怀脸上满是笑,“向兄,你未免太见外了,为何煌天娶了妻,却没通知我一声?”
向雍被他这么一问,不禁愣住,拧着眉问道:“王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方才我与内人在城郊瞧见煌天与一名女子在湖畔的凉亭里亲昵的相拥,所以才猜想他已经娶妻。”
“胡说,他一直待在房里读书,不曾离开过宅第。”向雍不由得提高声量。
“我虽老了,这双眼可还看得清清楚楚,那确确实实是煌天。”王怀说得信誓旦旦。
听见他这么说,向雍随口推说还有要事得处理,无法招待,送王怀离去后,立即转身朝向儿子的厢房走去。
陈进见状,连忙紧跟在后头,额间早已沁出冷汗,一颗心更是七上八下,不知所措。
向雍怒气冲冲的推开紧掩着的房门,放眼望去,压根没瞧见儿子的身影,房内更是收拾得干净整洁,哪里像是有人待在里头苦读?他立即转身瞪着身后的陈进。
“这些日子,煌逃诩不在这里?”他怒不可遏。
“是……”陈进抖着声。
“那你还不快说,他究竟上哪儿去了?”
“这……”陈进嗫嚅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快说!”向雍大吼一声。
“少爷他……应该在西南方的一间平房里。”
“他在那里做什么?”向雍再问。
“少爷正和他之前在外地所娶的一名女子同住在一起。”
“什么?”向雍大为讶异。这么说来,王怀果真亲眼瞧见煌天和一名女子亲昵的相拥,而那名女子居然真是煌天娶的妻!
丢脸,他这张老脸都快被这个孽子丢光了!此事若传进朝廷里,他往后还要不要见人?
“老爷,少爷打算日后再为那名女子办一场遍宴……”
“胡闹,我身为当朝太尉,怎能任由他随意行事,娶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为妻?办不到!”向雍怒瞪着陈进,“而你身为总管,早就知道此事,却不向我禀报,真是该死!”
“老爷请息怒。”陈进连忙跪下,“老爷是主子,少爷也是主子,我身为下人,皆得服侍啊!”
“你……”向雍语塞。“好,这事我不怪你,但你得马上带我前去找煌天以及那名女子。”
“是。”陈进莫可奈何的站起身,带着向雍前去找向煌天。
纸包不住别,老爷终究还是知道了此事,而少爷又该如何应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