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在气什么吗?”白色轿车驶出地下室,稳稳滑入内车道,风翌雅调整后视镜,好让自己看见一旁气得像河豚的女人。
“没有,我没有在生气。”头也不回,袁巧巧冷冷回答。
其实说穿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
她又不是没见过恶魔雅和女友在一起的模样,也从不曾像现在这样咬牙切齿、捶胸顿足,可为什么独独看见秦美心反应特大?
懊不会因为以前她碰见的场面都是他和女友在争执,而不是像这回两人甜甜蜜蜜的模样,所以她才没啥感觉吧?!
“你明明就在发脾气。”无声地叹气,风翌雅平静的指出。
平时都是他摆脸色给她看,何时又看过她的脸色了?
袁巧巧——人如其名,圆圆润润没什么脾气,是个迷糊又让人放心不下的小女人,说话尖刻不是她的风格。
“我没有!”她坚持。
“你方才对美心的态度就是证明。”
倔强地-紧唇,袁巧巧别过头不说话。
重色轻友的家伙!为了美色居然抛弃老邻居的多年情谊。
斑!
啊啊~~她想起来了,方才就一直觉得美心这名字很熟,仿佛在哪儿看过?原来她就是恶魔雅每月一花的女主角啊?
心里一阵酸溜溜……还真是给他酸到不行。
焙缓蹙起眉心,风翌雅瞥了眼脸色瞬息万变的袁巧巧。
有时候他也会挺不是滋味,袁巧巧可爱的笑容只会为了风君亚而绽放,见到他的时候永远气嘟嘟的。
在她眼里,他就这么不受欢迎吗?
“猪头大笨巧,你老实告诉我,你讨厌我吗?”顿了下,他问。
“啊?”没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袁巧巧不禁呆住。
这个话题,一点都不适合现在来讨论。
“我问你,你讨厌我吗?”难得端起脸色,风翌雅很认真地问。
“我、我——”皱皱眉,袁巧巧没有回答。
她看起来像讨厌他吗?
“讨厌或是不讨厌?”风翌雅平心静气的问,没有往日的霸道,彷佛她回答什么答案他都能接受。
“其实也没那么讨厌……”耶?奇怪,话题为什么突然转到这儿来了?刚刚不是还绕在秦美心身上吗?“虽然你对我坏了点、凶了点,说话大声了点,但你并不是坏人。”
“那如果我对你好一点、温柔一点、说话小声一点,你就会喜欢我吗?”神色不变,风翌雅顺著她的话问。
如果他从此改变对她的态度,她的眼里会看得见他吗?
啊咧……这是脑筋急转弯吗?别欺负她这颗不灵光的脑袋啊!
袁巧巧转头凝睇他沉静看不出心思的俊颜,猜不出他话里真正的意思。
“……如果你突然有逃谠我太好,这样就不像风翌雅了。”偏著头认真的想了想,袁巧巧小声地回答。
她无法想像有一天她和恶魔雅和平相处、和乐融融的模样,这样不是会显得有些无趣吗?
虽然他常常把她气得牙痒痒的,可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勉强还算得上有趣,这么多年来他们不也乐此不疲?
他骂她、她故意气他、他又骂她、她更故意气他……一直循环不断。
“哼!”闻言,风翌雅俊颜微变,薄唇勾起冷笑。
她的言下之意是,对她好的只能是风君亚,任何人都不能取代风君亚的地位吗?
了不起,算她狠!
“喂,你干嘛这样笑,看得人家心惊肉跳的。”一时忘记方才是谁的脾气比较大,袁巧巧小心翼翼地问。
只是觉得他没必要改变啊!风翌雅就是风翌雅,这样也不对吗?
“你就这么喜欢风君亚!”喜欢到毫不犹豫就拒绝他?握住方向盘的手用力得指结泛白,他几乎无法克制胸口翻腾的怒气。
啊咧~~又换话题罗?不过,这跟她喜不喜欢君亚哥有什么关系?
如果他要模仿君亚哥的文质彬彬,不只她,连他自己可能都会受不了吧!恶魔就是恶魔,干嘛好好的恶魔不当,要当假天使?
对自己忠实最重要,不是吗?
“你家到了。”不愿抬眸看她,风翌雅冷冷的丢下话。
“风翌雅——”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一副风雨欲来的表情?
“你快下车!”他口气恶劣地道,“我暂时不想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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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脾气再好的人,听见“暂时不想见到你”这句话都会火冒三丈吧?所以,当时袁巧巧很帅气地甩门下车,拒绝再跟任性的风家二少爷有任何交集。
原本以为只是两个人小小的意见不合,就像从前的闹脾气一样,时间到了就会自动和好,可袁巧巧最后才发现风翌雅这回是玩真的,他下再动不动就跑到花语小铺,连她到风家串门子也见不著他的人。
现在到底是怎样?!打算恩断义绝是吗?
他高兴的时候整天阴魂不散的出现在她面前,就算没事跑来骂骂她也开心;不高兴的时候把她当成路边的小石头,正眼也不瞧一下!
梆~~他把她袁巧巧当作什么了!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狈吗?
“君亚哥!你在忙吗?”入夜,刚打佯回家的袁巧巧见风家大门没关,她探进圆圆的笑脸,目光却不自觉的往二楼飘。
“还好。”风君亚微笑地合起搁在腿上的杂志。“进来啊!别站在门边看。”
“那我就下客气罗!”腼-地笑笑,袁巧巧走进去,眼角余光瞄见熟悉的车钥匙。
风翌雅的车在,代表他人也在罗!
“坐,要不要喝些什么?”风君亚揉揉她的头,走向后方的三门冰箱。“柳橙汁好吗?”
“好,麻烦君亚哥了。”眸光再溜,溜到空荡荡的二楼。
“别老说些客套话,我这么久没回来,你我都变生疏了,我不喜欢这样。”风君亚笑著摇头,将玻璃杯放在她面前。
奇怪?若是平时她听见君亚哥说这些话肯定会脸红心跳,不能呼吸,可为什么她现在一点感觉也没有?
一定是被个性阴沉的风翌雅给气坏的。
“君亚哥,风翌雅在吗?”她不想问的,偏偏话就如此自然地出口。
“他在楼上,怎么?你要找翌雅?”
“没、没有,我没有要找他。”袁巧巧用力摇头,彷佛这样就能撇清跟他之间的关系。
找他干嘛?叫他下来吵架吗?他不理人就不理人,有什么了不起!
斑!
“你们又吵架了?”风君亚明了地问。
“没有。”袁巧巧鼓起粉颊。
他们没有“又”吵架,是他“单方面”不理人。
“你别老是和他闹别扭,其实翌雅对你不错的,”难得有机会,做哥哥的当然要帮弟弟说好话。“只是他的脾气倔,不懂表达温柔。”
“我才不奢望他会温柔。”袁巧巧委屈的嘀咕,认识他少说也有十几年了,她当然明白要风翌雅学会温柔,就像要大熊织毛衣同样困难。
就像他虽然对她坏了点、凶了点、说话大声了点,可她也不觉得他对她不好啊!像这回装监视器的事,她就很感动。
所以她才觉得风翌雅的脾气发得莫名其妙咩!他不用改变什么啊!
“真是很抱歉啊!我学不会温柔,”二楼陡然响起风翌雅讥诮的声音,冰冷的俊颜足以刮下一层霜。“既然如此,你-来我家做什么?”
原本他只是想下楼找水喝,却不巧被他听见她的回答。一时之间,他能深刻的体会活活被气死是什么感觉了。
幸好他没有心脏病,不然保证当场暴毙身亡。
“我又不是来找你的,我来找君亚哥不行吗?”见到许久不见的人,袁巧巧心脏剧烈一缩,偏偏气不过他糟糕透顶的口气。
讨厌!一出现就是要找她吵架。
又是风君亚,她眼里永远都只有风君亚,非要活活气死他才甘愿。“随便你们。”他迳自走入厨房,不愿再多看袁巧巧一眼。
“君亚哥,你就快回台北了,你什么时候要陪我出去玩?”咬咬唇,袁巧巧问道。
事实上,她只是想来看看风翌雅,这句话完全是藉口。
“这两天应该都可以。”风君亚头疼地笑笑。
他很不想介入他们之间的战争,偏偏战火往他身上烧。
“砰”一声,厨房传出巨响,狠狠吓了袁巧巧一跳,她恼怒地看向制造出噪音的罪魁祸首。
现在是怎样?他摆明针对她吗?!
“我出去了。”随手拿起外套,风翌雅拎起车钥匙往外走,“不用等我回来。”
她不走,他走可以了吧?
他没必要待在家里看他俩卿卿我我。
“翌雅!”风君亚冲出门想叫住他,却只来得及看见急驶而去的白色轿车。
“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手搭在门边,风君亚皱眉回头。“怎么闹得这么僵?”
袁巧巧没说话,从风翌雅说要离开的那一刻起,她就突然心痛得说不出话来。
现在到底是谁被谁讨厌了?风翌雅何必如此尖锐地表现出对她的排斥?难道他不知道这样的态度很伤人?而她也被他狠狠的伤到了。
“没事的,你不用放在心上,”见她难过的低下头,风君亚轻轻叹口气。“翌雅又不是小阿子,他会有地方去的,这不是你的错,千万别自责。”
“君亚哥,不好意思,我把气氛弄僵了。”缓缓起身,她朝风君亚深深鞠躬。“我也回去了。”
风翌雅当然有地方去,他还有大美人秦美心在等著他呢!一想起秦美心,袁巧巧心中不禁冒起一堆酸泡泡,酸到泛苦。
风翌雅果然是霹雳无敌超级讨厌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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惫没回家、还没回家,都已经要过中午了,他居然还不回家!
真是可恶透顶!
“巧巧,你还在望啊?”袁妈妈扬眸瞥了眼呆呆对著门外发怔的宝贝女儿,一种了然的诡谲笑容浮现唇办。“你都快变成望夫岩罗!”
“哪有!”袁巧巧倏然回头,粉粉的殡果脸上难掩慌乱。“我只是在观察窗外的天气,天色这么暗,应该是快下雨了。”
她连忙将小手放在膝上端正坐好。
“哦~~”袁妈妈故意拉长尾音。
女儿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那点小心思在想些什么,她还会不清楚吗?
明明就不是在开心天气,她会坐立难安都是因为风翌雅彻夜未归的缘故。昨晚的事情她全听君亚说了,她这个后知后觉的宝贝女儿,的确也该是要有些什么感觉的时候了。
人家翌雅从小把她捧在掌心呵护到大,俊秀的脸蛋为了她还破相,于情于理她也该对人家负点责任,偏偏反应迟钝到不行。她是真的喜欢风君亚吗?还是把他当大哥哥一样崇拜?亲情和爱情的喜欢,她要到何时才懂得分辨?
女儿这么笨,铁定下是遗传到她,百分之两百是遗传到她刚正木讷的父亲。
“妈咪——”不行,她没办法心平气和地坐在沙发上超过三分钟。
虽然她家的缇花布沙发又软又舒服,要坐要躺两相宜,但是现在不是享受的时候,她满脑子都是恶魔雅一夜未归、到处风流快活的画面……
风翌雅从前就算再爱玩也没有在外夜宿的纪录,就算再晚——不!再早,早到甚至顺便买巷口老王的烧饼油条回家当早餐,他还是会回来啊!
这一回他居然不回家,到底是什么意思嘛!彻夜和秦美心缠绵悱恻去了吗?
讨厌啦!
等他回来,她肯定要他用菜瓜布用力洗三次澡才准靠近她!
斑!
“怎么?想出门啊?”拿著电视遥控器,换过一个又一个节目,袁妈妈心知肚明的问。
“我、我……”
“你不是说快下雨了吗?还想跑去哪儿?”
“没有!我没有要出去。”袁巧巧心头一跳,有种被抓包的心虚。
“没有要出去,就陪妈聊聊,我们假日很难得可以如此悠闲,小悦果然是个好帮手。”袁妈妈瞄她一眼。
“哦!”很无奈地,袁巧巧安分地坐下来。
对呀!她到底是哪条神经不对?干嘛为恶魔雅这样牵肠挂肚的!他要去哪儿、爱去哪儿、喜欢睡在公园不回家都不干她的事啊!
偏偏她就是心烦意乱,静不下心。
她太习惯和恶魔雅吵吵闹闹的日子,可像这回闹得如此不愉快,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
“巧巧,翌雅对你其实很好的。”总觉得有义务要点点宝贝女儿,袁妈妈若有所指。“从小哪一次你受委屈,不是翌雅帮你讨回来?”
“才没有呢!”袁巧巧蹙起眉心,很不服气。“他是落井下石的那一个,君亚哥才是真正对我好的人。”
记忆中,恶魔雅最爱骂她了。
“你确定是这样吗?”袁妈妈含笑反问,“你真的确定保护你的人是君亚而不是翌雅?很多事用眼睛看是不准的,要用心去体会。”
“妈咪,我不懂你的意思。”袁巧巧越听越迷糊。
每次她受委屈,会在她身边安慰的人都是君亚哥,她是当事人,不会不清楚的。
“你仔细想一想,谁才是真正对你最好的人。”话挑明了说就没意思了,她相信女儿终究会明白的。
袁巧巧没再开口,原本就浮躁的心情因为妈咪的话显得更不安。
记忆里,会柔声安慰她的人是君亚哥,会一把拉起她的人是——
恶魔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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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光临!”
听见小悦充满朝气的招呼,在柜-包装花束的袁巧巧胸口一紧,倏然抬眸望向门口。
“你好,先生需要什么花?”只见进门的是名高瘦的男子,斯斯文文的,戴副眼镜,和她期待的人相差十万八千里。
不是,不是他。
他不是恶魔雅,恶魔雅还是不愿意见她。
心又猛然沉落几分,袁巧巧垂下美眸,状似专注地修剪手中的花枝,鼻头下争气地泛酸。
即使到今天,她还是不明白恶魔雅为什么发她这么大的脾气,自己究竟做错什么惹他生气?
现在的她只觉满肚子委屈。
“巧巧姊,你心情不好啊?”送走客人后,小悦小心翼翼地回头间。最近几天巧巧姊突然变得好奇怪,没有从前生气勃勃的样子。
“没有啊!我很好。”头也不抬的,袁巧巧很乾脆地回答。
她很“心平气和”的在修剪花枝啊!她看起来会像心情不好吗?
她剪!她剪!她剪剪剪!
眼看花茎在袁巧巧手中“喀喳”、“喀喳”断成一截一截,小悦看看面无表情的她,又看看那把利剪。
“巧巧姊,不如我帮你吧!”再剪下去,这枝长茎玫瑰就不能用了。
“怎么?我剪得不好吗?”蹙起眉心,袁巧巧反问。
“怎么会?巧巧姊的手最巧了,人如其名嘛!”额角沁出冷汗,小悦的笑容有些尴尬。
糟糕!不好!扫到台风尾。
“哼哼!”冷哼两声,袁巧巧对她谄媚的话不予置评。
“巧巧姊,门外的金桔树似乎挡到门口了,我去搬……”小悦随便找个藉口想溜之大吉。
“不用!”
“啊?”小悦苦著脸看向面无表情的声音主人。
想落跑的心情被发现了吗?
“你坐著,我去搬。”袁巧巧烦躁地放下剪刀,“这束花交给你吧!李先生是要求婚用的,你小心点处理,”
“我知道。”偷偷吁出一口气,小悦马上接手。
幸好、幸好,还以为露出马脚咧!
袁巧巧稍稍搬开门口的金桔树,明眸无神地落在前方马路繁忙的车流中。
烦,无可救药的烦!
从那天起,她已经连续四天没见到风翌雅了,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没有恶魔雅的日子,她会如此不习惯。
懊吧!如果他能恢复成从前的样子,她以后一定乖乖让他骂,绝不回嘴,这样可以吗?
无意识地慢慢走过街口,晃过马路,爬过还算陡的小山乓-最后停在数栋宏伟壮观的建筑前。
“小姐,不好意思,借过一下。”身后-地响起苍老低哑的声音,惊得袁巧巧猛然回过神。
“抱歉。”袁巧巧连忙侧身让道,方便行动不便的老人通过。
“没关系,没关系。”
请问现在是什么状况?!这里是恶魔雅实习的医院,她、她是什么时候晃过来的?她怎么都没有自觉?
懊不会潜意识里想来找恶魔雅吧?!
才不可能是这样呢!绝对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想来找恶魔雅,这一定是幻觉!
袁巧巧又惊又急的转过身,冷下防望入一双如子黑般漆黑深邃的眸子。
“风翌雅?”胸口紧缩,瞬间几乎抽乾肺里的空气,袁巧巧怔住,手足无措地望著他。
他站在这里多久了?他该不会就这样一直闷不吭声地看著她吧?
风翌雅抿著薄唇没出声,只是冷淡地将她打量一回。
“你、你……其实我是来……”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人,从小到大少说也看了十几年,偏偏她现在紧张得说下出话来,用力收缩的心脏几乎乏力。
“……”
“风翌雅,我——”好吧!就算她勉强吃点亏先低头,让他念一念、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气总可以了吧?
“咦?”大大出乎袁巧巧的意料之外,风翌雅连话都没听她说完就和她擦身而过,仿佛她真的只是个素不相识的路人甲。
“风翌雅!”不敢置信地瞪著他颐长的背影,她没想到他竞做得那么绝,真的不想见她、不和她说话。
心痛痛的,就快喘不过气来,泪水先早一步模糊了她的视线。
“风翌雅!”她大喊。
他的态度有些玩过火喔!她真的要生气罗!在风家先是一声不吭转身闪人,现在又这么冷漠,他到底想怎么样!
步伐没停,连头都没回,风翌雅把她尖锐的吼声当作马耳东风,迳自慢吞吞地走入医疗大楼。
“风翌雅,恶魔雅,你完蛋了,我再也不要跟你说话了!”激动的情绪比不上被伤害的痛,袁巧巧狠狠咬住唇,强忍住几乎夺眶而出的泪水。
“再也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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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真的,再也不跟你说话了!”清脆响亮的嗓音在一楼广场必荡,久久不散,风翌雅伫立在三楼窗口,冷冷睇望楼下娇小的人影。
“风医师,有病人在等著你。”身后传来小堡士的声音。
“嗯。”脚跟一旋,他继续走往诊疗室。
说实话,虽然他的表情装得很冷淡,其实十分意外会遇见袁巧巧,他们不是在冷战中吗?!
冷战,这词用得不好,应该说是他单方面在生气。情绪压抑久了难免会一次爆发,想要耍少爷脾气。
他默默守候在她身边多年,偶尔任性一下也不为过吧?!那天的情况就是这样的意外擦枪走火。
他是真的很气、很气,气到不再想管任何有关她的事情。
反正无论他如何做,做好的、做坏的,都永远比不上风君亚,他搞不懂自己干嘛如此窝囊,非要喜欢一个反应迟钝、又笨得像小猪头的女人?他可是众多女人前仆后继,恨不得巴得他紧紧的风翌雅耶!
总而言之,她的事他以后不会再管了,他会选择不看、不听,有什么问题,她自己去找亲爱的君亚哥吧!
“32号……32号吕小姐。”诊疗室的门开了又关,挂号灯继续跳往下一号,小堡士打开门请下一名病人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