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绞痛?
武风皇不敢相信的瞪着床上淡白无血色的叶玛衣,要不是半路拦到计程车,后果连他都不敢多想!
怎么会呢?
她一点都不像是个病人,怎么会有心绞痛?而且还是天生的,虽然不是个大病,也不需要吃药看医生,却必须要十分小心。
怔怔地坐在病床前,他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身体不舒服?”半带责怪,半是担忧,武风皇口气也不甚太好。
“如果我说了,你就不会动粗吗?”
“我……!”他语塞。
“你可以走了。”
“那你呢?”
“我可以一个人待在医院。”说完,叶玛衣虚弱的将眼睛闭上,头更是偏向另一侧,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武风皇心里懊恼,粗声说:“我在这里陪你。”
“我不要你陪。”
武风皇没理她,迳自起身,“你的点滴快没了,我去叫护士。”
“武风皇……。”
“我马上回来。”他才转身,随即又回头,说:“刚才因为太紧急,不小心把你的书弄丢了,下一次我去书店买还你。”
没等叶玛衣应声,武风皇已经走出病房,留她一个人静静地躺在病床,叶玛衣怔怔地抚着唇瓣,依稀惫感觉到武风皇留下的狂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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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龙高中训导室里冷气送来柔柔凉风,四面墙壁上随处可见学生争战夺回的奖杯奖牌,更有不少名人拍照留念的照片。
而此时,学校训导主任早已口沬横飞的骂了半个多小时,看起来还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武风皇,你自己说,你已经翘课几次了?”
一个小时前,翘课的武风皇被巡视校内的风纪委员逮得正着,其实也不算是去逮人,而是他大少爷胆大包天地敢去别班教室胡闹,强行拉走正在上课的叶玛衣,这才惊动校方,连忙派人将他压来训导室。
“说啊!怎么不说?”想起他大闹别班上课的情形,训导主任的声音更大。
可,武风皇理都不理。
叶玛衣对自己被带来训导室感到莫名其妙,闹事的是武风皇,为什么连她都要一并被骂,况且她都还没原谅他上回的粗蛮,想起被夺走的初吻,她至今无法释怀。
见她不肯看自己,武风皇无法忍受她的漠视,气得将她的脸移向自己。
“武风皇!”她惊呼,为他再一次的惊人之举。
“武风皇!”训导主任也喊人。
“我没聋,你不用喊那么大声。”他只在意叶玛衣对他的冷淡,从上回那次的冲突后,她对他视若无睹,就因为这样,他才会去她教室掳人。
“武风皇,你给我安份点!”
这小子根本没把他这个训导主任的话放进耳朵里,要不是看在他父亲的捐款,还有香港段先生那边的人情压力,他肯定要这小子滚出云龙高中!
想说他不求上进也就算了,没想到他连流氓那套都带进校园,竟敢公然强迫叶玛衣跟他一起翘课,这次,说什么他都不会轻饶。
训导主任翻开学生奖惩表,气呼呼说:“你公然翘课,我要记你小饼一支。”这已经不知是武风皇入学后的第几支小饼。
“那你给我两支小饼好了。”
训导主任瞪他,“你说什么?”这小子是不是疯了!
武风皇朝叶玛衣努了努下巴,“我要她陪我。”如果训导主任敢说不行,那他绝对砸了这间夏天有冷气,冬天有暖气的训导室。
这…这小子简直是荒唐的无法无天!
“咳……咳……。”主任气得猛咳。
“主任?”
武风皇转头看叶玛衣,酷酷的说:“跟我走。”
想走?
慢着!
他没说可以。
“不准走!”
武风皇早就拉住叶玛衣的手腕,不理她的反抗,直要往训导室大门走去。
“武风皇,你马上放开叶玛衣!”她可是叶家公主,一旦出了什么乱子,这罪他可是担待不起。
“武风皇,你放开我……!”
“你不要吵!”
“武风皇,你再这么胡闹,小心我通知你家长!”
“请便,我现在很忙,没空跟你多说。”
“你……!”
不理气得脸发黑的训导主任,武风皇粗鲁的拉着不情愿的叶玛衣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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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训导处,叶玛衣急忙想甩开他的钳制,“武风皇,你要带我去哪里?”武风皇的步伐又急又快,她在后头跟得好不辛苦。
五分钟后,他在校园后操场角落停下来,不悦抱胸地回头怒瞪叶玛衣,那模样跟凶神恶煞没两样。
“为什么不理我?”
他在说什么?
什么叫她不理他?
“我在问你,为什么?”他再重复一次。
叶玛衣抽回手,在他的瞪视下,她说:“我为什么要理你?”若是可以,她想跟他画清关系,最好不要有交集更好。
“你……”叶玛衣的话教他无语,“你还在气我吻你的事?”
“如果我说我是呢?”那是她的初吻,说她不在乎是骗人的。
“那你要怎么样才肯气消?”
叶玛衣斜看他一眼:“只要你不要再来烦我,那我的气就会慢慢消了。”
“你……”他咬牙,“如果我非要找你呢?”她的话,伤了他的男性自尊,更教向来高傲的他,难以平怒。
“随便你。”
见她应得漫不在乎,武风皇火大的吼她:“那只不过是个吻,你有必要那么生气吗?”
只是一个吻?对他而言,她的初吻只是一个吻而已?“对你来说,那可能只是众多吻的一个,可是对我而言,那是我的初吻,所以我很在意!”而她根本没想过,她的吻会被武风皇给夺走,而且是在那样的情况下。
初吻?原来是初吻。武风皇视线与她相接,带着揶揄的口吻说:“难不成你是想把初吻献给男朋友?”
叶玛衣涨红脸,又气又恼的看着他那轻挑的态度,“是又怎么样?就算给陌生人,都好过于你!”
“你…你说什么?”
“再见!”
她一点都不想在这里跟他多费唇舌,调头想走人,却被武风皇抢先一步拉住,“把话说清楚!”她说的陌生人是什么意思!
“放开我!”
“什么叫给陌生人都好过于我?”
叶玛衣回眸瞪他,“意思是我不想再见到你,希望你也不要来打扰我了,可以吗?”
“不可以!”武风皇忿然上前,高大身形教叶玛衣愣住绑退,没想到却被凹凸不平的小石头给绊了下,身子不稳踉跄往后倒。
惫好武风皇眼明手快,长臂将她往自己怀里带,却因为使力过重,教两人双双跌在草地上。
垫背被压在下头的武风皇叫了一声,叶玛衣以为他受伤了,抬头往上看时,却不巧地撞上正要抬头的武风皇,小巧的下颚被撞得发疼。
“好痛!”
见她疼得都要掉下眼泪,武风皇咒骂了几声后,拉住她的手腕说:“有没有怎么样,让我看看!”
“不要!”
“你不要动。”
武风皇不让她起身,定住她的头,见她的下颚变红,也肿了些,不雅的咒骂声又再度响起。
“我帮你揉一揉。”
“不用你好心……。”
她急得想起身,奈何武风皇双臂收拢将她圈紧,在她还没意识到他的意图前,无赖的嘴唇再次放肆地贴上她的唇瓣,她错愕的忘了反抗时,他的唇移开,语带强悍:“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男朋友。”这句话不是询问,而是命令。
叶玛衣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不可能是真的,他不可能成为她的男朋友!
他说过他不喜欢她的。
那天,在体育馆里,她亲耳听得清清楚楚,武风皇当着他朋友的面,说他绝不可能喜欢上她。
那他什么要当她的男朋友?
是因为好玩吗?
惫是他一时兴起?
“你喜欢我?”
“如果我说是呢?”
骗人!他在说谎!
“你真的喜欢我?”再一次,她问。
必答她的是一道温柔的轻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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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奇景,武家那生性不霸的儿子,自小念书到现在还不曾在书桌前坐上十分钟,今天已经在书房里待了一整天,他……生病了?
武母担心的频频在书房外干瞪眼,想问又不敢多问,深怕儿子那火爆性子一来,家里不知又是哪一角落要重新装潢了。
正当武母不知如何是好时,武父正好进门,见到老婆手里端着水果饮料站在走廊,他纳闷问:“儿子不在?”
他等一下还要参加某慈善机构的聚会邀请,顺道要司机绕回来拿演说稿子。
“在。”
斑大俊挺的武父正打算走回房间,一听儿子大白天的待在家里,表情诧异的问着老婆:“在睡觉?”
“在书房。”
武父吃了一惊,“他在书房干什么?”
“当然是看书了。”
武父嘴巴张了又合,模样很滑稽,终于挤出二个字来,“看书?”
那小子也知道要多看书充实知识了?
平日见他不是结伴出游狂欢就是打人强身健魄,让他这老子把破财消灾当积功德,何时他那不长进的儿子也知道要看书了。
“他都在书房待一整天了。”
“一整天?”武父本是欣喜的俊容迅速垮下,哼了哼道:“难怪没出声,我看八成是睡死了!”
武父将书房的门给推开,打算进去训人,口中还念念有诃说:“臭小子,你给我……”
“老公,你冷静点。”
武母爱子心切,深怕父子俩又在书房练拳脚,才打算跟进去,就见老伴目膛口呆的傻在门边。
而教武父发傻的是距离门边三公尺的原木大桌前,武风皇戴着金框眼镜抬眸。
“妈,我肚子饿了,有没有吃的?
吃的?
有,怎么会没有!
“在这里。”她特别要佣人准备儿子最爱的水果跟饮料。
“老婆!”
“怎么了?”
“我是不是眼花了?”武父眼睛揉了又揉,不敢相信,不长进的儿子真的是在看书,为了怕儿子搞鬼,武父疾步上前,只见密密麻麻的数学公式及写了一垒又一垒的计算纸。
“小心一点,口水别给我滴下来。”
武风皇见他老头的嘴巴张得有点可笑,深怕叶玛衣娟秀的笔迹上给滴了口水,连忙拿开。
“好漂亮的字迹,是女孩子借你的吧?”
武风皇一付懒得理他老头的表情,随手捉了苹果就往嘴里塞。
“长得怎么样?要不要跟爸爸说是哪家女孩这么好心?”
“没空。”
“你……算了,反正哪个女孩爸爸都不介意,只有一个不准你往来!”
武风皇斜瞪了他老头一眼,“哪一个?”
“南部那一个。”
南部?
武风皇冷哼了声:“这里是台北,就算我想‘把妹’也不可能‘把’到南部去。”况且他根本没认识任何南部女孩。
“那叶家那一个呢?”
叶家?
没头没尾的,武风皇真的怀疑他爸会是人人口中的学者兼企业家,连话都说不清楚。
“我压根就没有姓叶的朋友!”
“那就好,等你考完……。”
“你到底有完没完!”武风皇边说,手里的笔也射了出去,还好偏了目标没射中眼前的武父,不过那气势也够吓人了。
“老公,我们先出去,别吵儿子念书了。”武母怕父子动粗的戏码再次上演,连忙拖着准备破口大骂的老公出去。
“你别拉我,我要好好教训这不孝子……!”竟拿笔砸他,也不想想是谁生他养他,还给他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少爷生活!
书房的门被关上,武风皇终于图了清静,打算继续刚才未完的数学题目。
他老头事业肯定是忙昏头了,姓叶的,哼,他哪来姓的朋友……
叶……,倏时武风皇浓眉轻拧,俊容肃目的瞪着手里的笔记本,叶……叶…叶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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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部叶家
叶母不小心扭伤腰部,期末考前叶玛衣专程南下一趟。
进到客厅,只见管家元姑正在指挥佣人打扫,“小姐回来了!”其中一名女佣人眼尖的发现她。
元姑转身,惊喜连连的上前:“我的好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元姑在叶家帮佣二十年,从她有记忆开始就在家里住,她是她妈最好的得力助手,更是她妈监视父亲的最佳伙伴,因为元姑的老公正是她爸的司机。
只要外头有一丝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妈精明干练的法眼。
“元姑,我妈呢?”
“在楼上,我这就去跟她说你回来了。”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你继续忙。”
“说得也是,难得老板这么慎重,连家里珍藏的收藏品都要人拿出来摆着。”
收藏品?那是不是说家又有贵客要亲临了?
“谁要来?”
“好像是老板北部的朋友。”
北部的朋友?
印象中她爸并不热衷跟北部人交朋友,除了几位段家帮的老友,草根性重的他认为南部人还是比较重人情味,好相处。
怎么会突然来个北部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