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凝凝只在大学谈了一场纯纯的爱,她举止大方内心传统保守,除了牵手接吻外,她与前男朋友没有再多亲腻。
所以当她被捉奸在床,虽然什么事都没做,可当第三者以一种暧昧眼光瞅着,上官凝凝早是一脸羞愤跳下床,平日的伶牙利齿竟然派不上用场,在房里转来又转去,那紧张的模样任谁看了都知道事有蹊跷。
“凝凝,你怎么在我哥房里?”欧阳承张大嘴巴,看了大哥后,又转头看她,很难消化眼前所见。
“我……。”
是啊,她怎么在他大哥房里,还躺在他床上睡着了。
明明她记得欧阳起吃药后就睡着了,她则是坐在沙发等他退烧,却在一转眼间,她莫名其妙躺上他的床,而且还被他搂在怀里,害她名节全毁,全然无反驳的余地。
欧阳起依旧闭眼熟睡,尚不知俩人的恶行已被瞧见,上官凝凝走近床边,倾身伸手贴上他额际,确定他是否已退烧。
“凝凝,你的手怎么了?”欧阳承目光一扫,瞧见她手上纱布。
上官凝凝瞥了眼伤口,“玻璃割到。”
而凶手正是那个还在酣睡的人,要不是看在他重病在床,她早踹他起床解释清楚。
“玻璃?”他饶富兴味地重复一次。
确定欧阳起退烧,上官凝凝穿上高跟鞋拿了手提包打算走人。
“你要走了?不陪我大哥?”
“谁要陪他?我是来找他算账的。”
她是来声讨他散播的不实谣言,害她生活陷入愁云惨雾之中,没想到却害自己深陷敌营不自觉,还被捉到另一个小辫子。
“那算账怎么变成躺在床上睡觉?”欧阳承玩味地再问,那玩世不恭的语气她听得刺耳。
大哥的习惯他比谁都清楚,只有家人可以进出他房间,他也不让佣人进入房里打扫,所以见到上官凝凝时他才会那么吃惊。
问她?
她还想问是谁抱她上床的!
“我怎么知道!”
上官凝凝扭头走人,留后倚在门边的欧阳承别有深意地看着她远去的窈窕背影。
上官凝凝一走,欧阳承快步走进房间,坐上沙发翘起二郎腿喊人:“大哥,你可以睁开眼了,她走了。”
原来酣睡的人哪里睡了,不过是假寐。
一听见欧阳承调侃的语气,欧阳起缓缓睁开眼,手臂贴在额际,头还是有些发疼,除了退烧外,感冒的其余症状并没有减轻,他忍不住扶头低声咒骂。
“大哥,你要不要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
“解释什么?”
他没好气的白弟弟一眼,见他似笑非笑地瞅着自己,要不是头昏脑胀,早发火吼人了。
“人什么凝凝……。”话还没问完,大哥射来的眸光冷飕飕地好不慑人,欧阳承识趣地连忙打住卑。
“你今天这么闲,都过午了还不去酒店?”
“正要去,只是关心你的病情所以过来看看,大哥,我刚才算不算“捉奸在床”?可不可以当证人到上官家为你讨回公道?”
欧阳承深紫衬衫前三个名子解开,袖子也反摺,比起上官家的浪荡子——上官宇阳,欧阳承的浪荡更是名附其实的游戏人间。
“快滚去酒店上班!”
“大哥,你要的那朵花浑身带刺,一个不小心可能会被扎得遍体鳞伤,这样你还要吗?”
欧阳起再瞪一眼,原是意气风发的黑眸因为重病而黯然无光,“你快滚,免得我看了头更痛!”忍不住惫是吼人,讲完后他铁青脸色揉了揉犯疼的太阳穴。
“大哥,有件事,我想你应该知道。”
“有话快说。”他闭眼不看弟弟。
“我听说上官任阳已径知道你打算追凝凝了。”
眼帘上掀,瞳孔缩小,瞪大的眼几乎冒火,“谁去多事?”
欧阳承耸肩,“我只是想提醒你,上官任阳正在推销自己的妹妹,天天让不同男人接送回家,我想等你病懊了,她差不多也投进某个男人的温柔怀抱了。”
“该死!”
难道她今天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欧阳起想起她稍早喂他吃药时的温柔,如果她是来表明立场的,那她为什么不说?
“我说大哥,既然你都跟人家同床了,是不是也该上门负点责任,免得对面人家真以为我们欧阳家全是薄情侥悻的人。”
有一个妹妹误了上官爵阳十年青春,再加上大哥毁人家妹妹清白,难怪上官任阳讲起欧阳家简直是咬牙切齿,看来那并不是没有理由。
“你快给我上班去!”
废话这么多,听得他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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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凝凝躲在自家大门口朝四周望了望,不见大哥安排的某家银行年轻高级主管的银色轿车,那人该不会是爽约了吧?
蚌地,一辆眼熟的跑车印入眼底,车窗摇下,车内的人出声了,“上车,我送你去上班。”
这不是几天前还虚弱得卧病在床的欧阳起吗?
上官凝凝见到他犹如瘟神地倒步三步远,又想到自己竟然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还被他二弟捉到,越想越糗,她好希望最好永远别再见到他了。
“不用,我有专车接送。”
“那人已经走了。”他手肘倚在车窗,俊容似笑非笑地对她说。
“你怎么知道?”
“你如果肯上车我可以考虑告诉你。”
“我没那么好奇,再见!”
“还是你要我跟你大哥说,那天你在我房里的事?”他眯眼看她,对她一再的拒绝抵抗很不是滋味,他为了等她出门,提早半个小时在外头等她,而她呢?
“你敢!”
若是被知道她与他同床,她何止被大哥剥皮,索性双手插腰恶狠狠地跟他瞪眼。
今天开会,她一袭正式剪裁白色长裤配上粉系套装,浓纤合度的身材展露无遗,长发以发夹盘在脑后。
“你看我敢不敢?”
他的话从容得带些慵懒,听说这人要追她,天底下有哪个男的是这样追女人的?
这个恶劣又低等的小人!
气忿难平地开了车门,上官凝凝坐进副驾驶座,手提包放在膝上,转头瞪他犹如十足坏蛋。
“你是什么意思?”
欧阳起无语,却在她家大门口倾身转头给她一个吻,一个带有烟味的吻。
那是个男人侵略性的吻,舌头霸道地探进她口中,不让她有机会闪躲,直要她回吻,更纠缠得她的粉舌羞涩地任由他吮着。
他的手更没得闲,用力将她抱进怀里,任她胸前柔软亲腻地贴上自己,而他的手更肆无忌惮地在她上半身游移,所到之处,就像火苗窜烧,热得她不自觉地扭动身子。
当他的大掌罩上她的饱满处,满意地听到她口中溢出的低吟声,唇更是放肆地移到她颈间,在那里烙下一个红印,那印疼得她拧眉,而后在她想要出声时,再次蛮强地封住她的口。
这一次的吻久得让她以为自己要窒息了,最后在他餍足时,她只能气喘吁吁地瞪他!
“今天下午等我接你。”待急喘平息,欧阳起已回复平静,完全看不出他方才被点燃的激情渴望,而后他驾车重新上路。
尽避被吻的嘴唇红肿,还有些刺痛感,但她就是不服他的命令口吻。
“已经有人预约了。”咬住下唇,却发现,她的唇瓣尽是他的狂魅的气息。
“那个人永远都不会出现了。”
上官爵阳为了追上他妹妹,暗地里帮他取消所有约会,为此他胸有成竹,转动方向盘的手指修长有力,从容语气听在她耳里字字是剌。
“没关系,还有阿帖可以送我,他这礼拜在我公司测试程式。”
“他没那个胆。”他凉凉的睨她,似乎在告诉她,这招已经行不通了。
是啊,想想也是,人家弟弟早表明,大哥的女人他不敢惹,能躲多远就闪多远,深怕大哥发威给震到天边去。
“那也没关系。”上官凝凝抬高下巴,甜甜笑说:“公司追我的男同事不少,我想他们应该不介意送我回家,说不定像上次那样,来个浪漫的烛光晚餐。”
有些人禁不起扇风,更禁不起挑衅,偏偏上官凝凝却故意扇风又点火的挑动某人的耐性,这下好了,她话才说完,车子猛地在路边煞车打住,过快的煞车劲道教她身子在安全带的保护下被拉回椅背。
始作俑者解开两人安全带,在她还来不及由震惊中回复,即被人给拉过去,那双黑眸很深,深得不兄底,看不见她的倒影。
他的眼神充满侵略性还有火花在四窜,“你喜欢玩火是吗?”
“你想干什么?”
手指紧捉住手提袋不放,另一手则是想推开他的人。
那天他重病,身上只有他单有的气息,今天他没病没痛,除了他的气息外她还嗅到一丝丝的古龙水味跟烟味。
“我想吻你。”
懊直接,刻不容缓地,欧阳起在她想退后,想移开脸颊说不时,定住她后脑,不让她有机会逃开,低头再次霸住她的唇瓣,不管来来往往的行人是否会发现,他只是一意孤行地吻着她。
双唇一贴近,那股熟悉的悸动感再次袭身,教她冷不防地打起寒颤,她不明白,她明明就讨厌眼前的欧阳起,可为什么对他的吻会有那么强烈渴求!
他应该是在生气,而且是在盛怒,因为他的吻激烈吮着她的唇,在她才要高喊停止时,狂猛的舌尖随即探入她口中纠缠。
她被吻得发昏,抵在他胸前的手心及紧捉住手提包的手指不知何时已悄悄攀上他颈项,直到他的唇移开时,她竟还发出轻轻叹息声,惹得那薄唇难耐地再次印下数个轻柔的吻在她唇瓣。
欧阳起结束了吻松开她,目光灼热地瞧着她鲜女敕欲滴的红唇,心痒难耐的想再吻她一遍。
最后他控制住心底的渴望,低咒声后长臂伸至她后脑将定住长发的发夹解开,任长发直瀑而下,风情诱人地挑得他几近失控。
经过好半晌,上官凝凝的脑袋终于恢复运转,探出舌头舌忝了下嘴唇,这动作引来另一声咒骂。
“你、你……。”
“你上班要迟到了。”他提醒她。
“你怎么可以吻我!?”
是啊!他怎么敢吻她?
而且是在人来人往的大马路,这个事实教她几乎要抱头尖叫。
“有何不可?你挑的火。”这人竟然将责任全推到她身上
“那好,我下车总可以吧?”
“请便,连同刚才的吻我会一并传到你大哥耳里,如果你不介意。”
人真的不能做坏事,就连边都不要沾上一点点,否则那代价可能要赔上一辈子,而她就是那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
明明她可以跟这个狂妄的男人画上绝对平行线,偏偏她不知哪根筋错乱,才会惹上他。
现在好了,人家抓到她的小辫子,要她无路可退,只能乖乖听话,她能不懊悔吗?
“你不想我大哥拿刀砍人吧?”
若是大哥知道,她不会是唯一受难者。
“那也好,有人作伴。”
欧阳起耸肩的动作激得她再也忍不住握拳动粗,她哪里还管得着淑女气质,被眼前的人气到她没口吐鲜血就算不错了。
“别动手!小心你的伤口!”
欧阳起在她还未落下第一拳时,眼明手快扯住她手腕,深怕她伤了自己。
这人眼里那抹曾有的温度再次展现,知道要关心她的伤口,那还这么惹她生气,“不要你管!”
“凝凝,你逃不掉了。”
他是在警告她吗?
她伸手想打开车门,奈何他已先将车门自动上锁,她被困在小小的空间与他大眼瞪小眼,急速喘息的她再次盘起长发,胸前上下起伏地引了他的视线,自然的他再次将她拉进怀里以行动告诉她,大男人的他真的无法抗拒她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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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为了怕大哥知道她跟欧阳起之同不可告人的秘密,怕大哥真的一怒冲到欧阳家砍人,上官凝凝只有委曲求全,对欧阳起提出的无理要求全部无条件接受。
连着几天,他白天坚持接她上班,更不会忘了在车上对她上下其手,常常撩拨得她气喘吁吁地趴在他身上才肯甘心;中午只要他有空,非要她陪他外出用餐,他小人的不去公司附近的简餐店,偏偏要她进他公司,跟他单独坐在他办公室里大啖美食,最后,吃着吃着,还不是又她吃闷亏,被他白白占去便宜,本以为晚上他应该没那闲情意致找她麻烦,没想到他竟是拨空非要送她回家不可。
只是,说送她回家不过是个藉口,他竟然光明正大,不怕被人家说闲话地强搂她进为公室,为得是陪他办公。
经过几天下来,上官凝凝被他欺负得遍体是他留下的红印,还好现在是冬天,她可以穿长袖高领衣服遮掩,可心里却气不过他的蛮强!
直到昨天,她忍了又忍的不满终于爆发,她不相信,欧阳起嘴里吐出的话,那绝对不是真的!
“你要我跟你去出差?”
这人未免也太霸道了?她都顺从他提出来的不合理要求,含泪忍受他对她的欺凌,明明是想开口骂人,可每次对上他戏谑的双眸,她又没志气地吞下那些话,她知道,欧阳起说到做到,她怕大哥及家人知道后,会不会拿刀逼欧阳起跟她结婚,而光想到那种场面,她哪敢开口。才几天相处,她就被他独占的
大男人给压得快要喘不过气,她不明白,欧阳起全身怎么能散发出如此慑人的气息,越跟他在一起,她越是不敢看他,怕自己一看,就会迷失在他深邃眼眸里。
“不行吗?”.
“当然不行了。”她还要工作,哪能这么莫名其妙离开公司跟他出差去。
“我已经说了,我要你跟我一起出差。”
“我不要!”
“由不得你不要。”
此时他们正在欧阳起的办公室,中午用餐,他的秘书早为他们订了两份套餐。
只是看着眼前美食,本是饿得肚皮贴背的上官凝凝却一口饭都吃不下去,只是抬眸瞪着他。
“你可不可以讲理一点。”
懊吧,跟他硬碰硬没有用,那来软得总行吧?
今天她非得将话说清楚不可,不让他再随意左右她的时间跟生活,就如同现在一样,她明明想跟同事一起去百货公司逛街,却因为他的一通电话,就这么无辜地被押来这里跟他用餐,他还大言不惭地提出那种可恶的要求,分明是吃定她了嘛!
“过来。”
不理她的抱怨,欧阳起朝她伸手。
上官凝凝盯着他的大掌,“你要干什么?”她等一下还要起回公司开会,才不会再上他的当,特别是他眼里那抹别有深意的笑意,紧紧盯着她不放,教她惊得连忙移开目光。
“凝凝,过来。”
“你要答应我,不可以乱来。”
欧阳起扯了个笑,嘴角上扬地瞅紧她紧张的绞着手指,“好。”
这么简单就答应了?上官凝凝犹豫地看他,最后起身,小心一步一步地走近他。
“啊!”
一臂之远的距离,欧阳起一把将她拉了过去,硬是要她坐上他大腿。
突然的亲腻教她不自在地扭身子,“你明明答应我不会乱来的。”
“有吗?”他耍赖,笑着反问她。
“有!”
“我忘了。”
“放开我!”
她根本不该相信他的,这个人根本没有信用,又见他笑,上官凝凝反口一咬,往他肩膀咬去。
被她突来的使泼咬疼的欧阳起闷哼了声,由得她咬,直到上官凝凝抬头时,他炯炯有神的目光看得她心虚。
“我……。”
“消气了?”
“是你不好,不能怪我……。”他为什么不阻止她,刚才她咬得那么重,他应该很痛才是。
欧阳起只是低头含住她的唇,将她的解释含入喉间,“有一天,你会知道随意这么挑逗男人的耐性该付出什么代价。”抵在她唇边,他粗哑地说。
那话,教她颤傈地连动都不敢动,而被他搂紧的腰,因为过大的力道,正隐隐作疼。
“打开这个。”不知过了多久,当她脸埋在他胸前,伸手试着想扳开他的手劲时,他说。
什么东西?
她盯着他手里的绒毛盒,有股不好的预感在她心里冒出,“这是什么?”
“开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不要。”
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定又会吓得她心跳无力。
见她不依,欧阳起不再询问她意见,直接打开盒子,将里头的手链拿出,不顾她的意愿,直接往她手腕戴去。
“你干什么?我不要戴!”他怎么可以强人所难?
“我的女朋友身上怎么可以没有我送的东西。”
女朋友?她何时成了他的女朋友了?
“不要,你把它拿下来。”
当手链咔一声戴上时,上官凝凝急得想扯下,可不管她怎么拉,就是打不开暗扣。
“别白费功夫了,这是我特地请人手工制造的纯白金手链,没有钥匙你根本打不开。”
什么?“把钥匙给我。”
“你真是不乖。”这话说得宠溺、说得亲腻,更说得令人胆战心惊地僵住身子。
“你不要乱来哦。”她不再理手链,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他的手上,因为他的手正放肆地探入她衣摆里。“欧阳起,不准你这么做!”
“不可以吗?”他以为连着几天,他已经对她示意得很清楚,她是他的女人。故意地,他的手探入衣服里,直接罩上她的饱满。
“你的手伸出来……!”
“凝凝。”那低沉的嗓音再起。
“手伸出来,不要乱碰。”
“你真的很吵。”这话,是句警告,上官凝凝察觉时,已经被狠狠地吻住叫骂不停的小嘴,而那本是温柔的大掌,此时更肆无忌惮地解开她衣服扣子,一个接着一个,要她无从闪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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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撒网捕鱼,要命的不逃还真等人现捉活剥不成?
上官凝凝一逃三千里,索性撒谎找人私奔。
展翅一飞,摆月兑欧阳起的跟踪及控制。
只是她的私奔对象自她上飞机缠上那一刻起,俊容爆青筋的扳着脸色给她看,飞机都平安落地了,还小气巴拉的闷不吭声甩都不甩她一下。
“喂?”
对方酷的活像死人铁青着脸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好似与她有八辈子结仇般继续迈步往前走,那张可以吓死人的脸连路人都闪得老远。
“欧阳承,你给我站住!”
她气不过悻悻然地吼人,入境外不止身黑的欧阳承僵在原地,就连一旁无关紧要的路人甲乙丙丁都停下脚步好奇地看她。
终于——上官凝凝得逞地要他停下,快步走向他并且挽着欧阳承结实有力的手臂。
“凝凝,你玩笑开够了吧?”
“没有。”
她不怕死的视而不见他已经快要失控的自制力,纠结的肌肉正在酝酿它的爆发力。
“你马上给我搭最近一班飞机回台湾!”
“不要!”
她好不容易才摆月兑他大哥的恶势力,那里肯轻易就这么回台湾,又不是自找死路。
只是在这之前,她哀怨自怜地吧气,客死异乡是不是也太悲惨了。
虽然她丢下与欧阳起的约定——答虑陪他出差,还乖乖的戴着他送的手链,但那不表示她是发自于自愿。
她根本是被迫订下所有不成文的规定及不合理的要求。
比台湾冬天还冰冷的日本东京,教只穿着单薄长袖衬衫的她才下飞机马上,就冷得直打颤,因为走得匆忙,她身上唯一的行李是她的包包,连放在公司的外套都忘了拿。
看了四下所有人,哪个人不是大衣紧紧包住身子,只有她可怜的连件遮风的外套都没有,而那个无情之人还爱理不理的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突然她怀念起家里毛茸茸的地毯,想念兄长们贴心的呵护,就连着半个月来,欧阳起过度的强势及霸道,她都觉得跟现在的恶劣的情势比起来,也多了一丝丝的温暖。
懊冷!她再打个寒颤。
“你有没有良心?”
“刚好而已。”
俩人此时正在通关处,上官凝凝发抖的靠向他寻求温暖。
她的眼神充满哀怨,再也忍不住了。“欧阳承,你就不能有点绅士风度把你身上的风衣月兑下给我避寒吗?”
她都要冷死了,他还一付无关痛痒的模样,气得她再也耐不住性子的跺脚。
“那不关我的事,你最好马上搭机离开,免得连累我。”
手拿简单行李,欧阳承无情的眼神再扫她一眼,平淡无波的眼眸里隐藏怒火。
上官凝凝不傻,怎么会不明白他为何冷淡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若是可以,他一定想直接将她打包限时专送运回台湾,免得他大哥一把火杀到这里,砍得他片甲不留身首异处,那死状肯定难看。
“你还在生我跟你大哥说的玩笑?”
拜托,大家邻居一场,偶尔敦亲睦邻又何妨?
况且她又不是故意的,古说狗逼急了会跳墙,女人逼急了,只有冒险攀爬红色的墙击退男人的强势了。
这一切都是不得已的,她不只无辜,还是被迫的,哪个女人会傻得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又不是跟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过不去,都是欧阳起逼得她喘不过气,她才会出此下下策。
“你觉得那只是个玩笑?”
“嗯。”
“跟我大哥说你跟我私奔是个玩笑?”
他都不知道自己回家被大哥见着时,还有没有命活着解释,她竟然说这只是玩笑?
这女人是不是活腻了?
十多年前大哥的一场狂怒,几乎毁了欧阳家,那是为了失去他至爱的女人。这一次,他扬言追求上官凝凝,识相者皆闪边躲得远远的,就怕遭了无妄之灾,可他呢?
拜狠的再赏这个白目女人一记冷光,犹如利刀地射进她眼眸里,瑟缩的上官凝凝噤若寒蝉,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找上他?
全台湾这么多男人,凭她花名在外,要男人哪个不俯首讨好她?
懊死!欧阳承重重的吁了口气,不懂她要演戏为什么不去找个无关紧要的路人,偏偏相中他,凭着她常出国之便,手上同个国家的签证都在有效期限内,硬是跟他一起进了机场,上了飞机,还一起降落于此,气煞恶脸的瞪着她。
男人她见多了,怎么说不过就是男人嘛,可欧阳起不止是个男人,他还是十足的大男人,俩人强碰她只怕要被生吞活剥吞下月复,不逃还真成了老大他床上的祭品不成。
懊冷!
她没骨气的缩着身子窝进他怀里,吵归吵保住小命还是很重要,少了她台湾的旷世怨男不知要暴增多少。
欧阳承触及她冰冷小脸,知道她冻得不好受,这都是她自找的,拳头握在身侧,忍住脾气不吼人。
“藉口?你还好意思说?”
“本来就是嘛,你别生气了,先陪我去卖件大外套,我真的好冷。”她撒娇的说,这一招向来好用,就连欧阳起都屡试不爽,所以她露出一脸无辜又可怜,睁着水汪汪大眼瞅着他。
“你马上回台湾。”
“我不要。”
“那就不要跟着我。”
“不行。”
她人生地不熟,不依亲她怕自己会成为下个失踪人口。
“上官凝凝,你最好给我适可而止。”
见她真是冷着,牙齿都打颤了,欧阳承终于起了侧隐之心的搂她进怀里,起码她是大哥所爱,怎么说兄弟一场,不好做得太绝。
但他发誓,只要让他逮到机会,他肯定不会放过讨回这笔烂帐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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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圣诞节前夕,欧阳承订不到第二间房,为此他们同住一房。
她睡床,他的另一张床摆在书房,五星级大饭店确实有它优沃的服务,一知她对干燥气候不适应,连忙送来暖身热茶及泡澡天然精油,只愿顾客犹如在自家般的自在舒适,她也老实不客气的享受了。
清晨抵达时寒风刺骨,她才在饭店里买了冬季暖衣打算出门时,外头竟然下雪了。
而欧阳承安顿好她后,不出五分钟即搭车离去,他流利的日文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通无阻,据他临走前说是要拜访某位重要朋友为此不方便带她。
她只能认命被打包丢在饭店里,盯着无聊的日本电视剧打发时间。
也在这时,才记起自己像还没有打电话回家交代去处,连忙窝进沙发双腿缩进椅座,拿了行动电话拨回台湾。
家里电话响了三声,即被接起,“凝凝,你昨晚没回家去哪里了?”
那头是大哥的声音,他还不知道此时的上官凝凝正在他乡。
“我跟朋友在一起。”
“什么时候回家?”
大哥的声音有点怪怪的,像是急喘又像是深呼吸,难道她电话打的时机不恰当,他与大嫂正在增产报国不成?
“过几天我就回去了。”
“过几天?你现在马上给我回家!”
别山爆发,吼声透过越洋电话,威力足可媲美原子炸弹轰得她耳朵嗡嗡作响,直将电话远离耳朵。
大哥是因为她破坏他昂然的“性”致才发火的?还是有人告密她不久前开的玩笑?才会发这么大火。
“大哥……。”
“不管你现在在哪里,马上回家,还有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什么时候你跟欧阳家那个人渣勾搭上,又为什么跟那浪荡子私奔,你最好回家给我从头到尾说个清楚!”
哦!原来真的有人告密,不用猜都知道是那个小鼻子小眼睛的人所为,在心里暗暗咒骂他个几回,再好声跟大哥撒娇。
“大哥,其实这全部都是误会。”
“误会?”那头冷哼。
“对啊,我没有跟欧阳承私奔,我们是为了公事出差。”合情合理的藉口她再掰一个。
“你要出差难道不会看对象,找个欧阳家最不入流的欧阳承,你在玩什么把戏?”
罢刚他才应付完一个欧阳起,俩人十多年来一次将所有的恩怨了结,灾情的惨重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见。
“没有啊。”
她什么不会,装傻第一不是盖的,一回生二回熟。
上官任阳沉默了几秒,而后电话那头再传来大哥低沉的嗓音:“凝凝,你跟欧阳起是怎么回事?”
她很想说没事,却又无法睁眼说瞎话,他与她,不是没事根本是大事一件,哪是三言两语可以道尽。
那么就来个一问三不知,全盘否认好了,反正人证不在,她打死不认总可以吧。
“都是他强迫我的,我什么都没有做。”
“什么!那个该死的欧阳起!”他真不该手下留情,早知道该多挥他几拳!
“大哥,都是因为他,我才会不敢回家,你不要生气了嘛。”
上官凝凝知道大哥相信她的话,随即又虚应了几句后匆忙挂上电话,心虚的吁口气,终于摆平大哥这一关,再来就是要如何圆接下来的谎,还有怎么让欧阳起知难而退。
想起他,上官凝凝拧了眉心,坐在沙发里望着外头飘落的白雪。
才一想起那个人,她心里竟泛起淡淡涟漪,小圆成大圆,大圆相交大圆再是一个圆,最后错综复杂的乱了她的心。
以为自己对他并没有过多的情感,才会在他狂追的情况下,飞离台湾,可现在她才发现,其实自己对他并不是没有感觉。
她不爱被人受限,不想以爱之名成了某个男人的依附,为此她婉如悠游爱情海的小丑鱼,自在自乐也自得,玩得不亦乐乎,从未有过惊涛骇海的狂风暴雨,直到欧阳起的出现。
十八岁时,他的索吻教她记到至今,为此她以与他作对为乐。
可面对他现在狂热追求,她吓得拔腿就跑,谁知向来风平浪静的波面湖底早已波涛汹涌暗藏漩涡,她的世界顿时颠覆,要她措手不及难以掌控。
他像只大白鲨直朝她扑来,只差张口一咬即将她私吞,为此她逃了,不只逃还找个共难同伴下水。
连着被他要胁了半个月,整整十五天,她终于感受到欧阳起跟她是玩真的。
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霸道、他的专制、他的大男人脾气,还有他的热情,着实教她难以招架,却在逃离他后,开始想念了。
怎么办呢,她竟然如此善变,明明是自己要离开他的,却在离开后开始想念。
不知道他好吗?
有没有想她?
惫是正气得恨不得痛打她一顿?
他的吻每次都不温柔,热情的与他冷硬的外表难以相比,却狠狠地扣入她心,让她无法拒绝他每一次的索吻,那些吻更勾起她心里无法平息的悸动,一次又一次,尝了还想再尝。
那是为什么?
她竟然才一天没见到他,就开始想念他暖暖的怀抱及他热烈的激吻,完了,她完了,难不成她喜欢上欧阳起了?
上官凝凝被这个事实惊得差点尖叫,顾不得下雪,连忙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