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我再也不要理他了!”
苏紫浣一个人背着小小的背包,里面有她全部的行李,来到机场的她嘴里不住地念着一堆话,细听之下竟是在骂人。
在人来人往的机场里,她似乎是个很引人注目的焦点,一头黛咪摩儿似的短发,配上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一眨地展露出她的聪颖,而小巧的唇涂着浅浅的橘红色口红,展现出她年轻的气息,让人想一亲芳泽。
一身轻便的休闲服让她更显娇小,在来去的人群中,每个人无不回过头多望她一眼,因为她实在长得太漂亮,就像个洋女圭女圭般。
休闲服露出的肌肤是完全的雪白,她洁白的颈项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轻抚,粉女敕的小脸上因生气而显得更加红润……只是这样的佳人脸上竟全无笑容。
她眨着眼睛努力看着四周,渴望能在人群中发现他的出现,很可惜,他并没有出现。
原来她是从“沙居”偷跑出来的,为了和沙皇||冷迎敖赌气,她索性准备离开日本,让他担心一下。
“不知道敖会不会生气?”苏紫浣虽很有勇气地来到机场,但她又烦恼沙皇若知道后会大发雷霆,到时候一定又要打她的小了。
讨厌、讨厌……都怪他,明明说好要让他去公司上班,最后却爽约……她伤心地在机场内徘徊,似乎想让沙皇有时间找到她。
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还是不见他的踪影,说不定他人还在公司里处理公事,或者是正在和组织里的人讨论事情。
反正他一定没发现她失踪了!
她都已经出来这么久,他竟然还没有发现她失踪,实在太可恶了!包何况她还有留纸条在房间里。
平时她从不一个人单独出门,每回出门一定会有人陪她,若不是沙皇,就一定是组织里的杀手保镖,虽然他们不再以杀手保镖为主业,但若是有需要,他们还是随时能赴任,一点也不生疏。
保护她是他们大家的责任,每个人无不将她宠在心里、捧在手上,只为了博她开心。而沙皇就更不用说,他对她的爱让他甘心一辈子跟着他,在一起一年多虽没有结婚,可是他们已像是一般的夫妻生活在一起。
她的世界以他为中心,沉沦于他温暖的怀中,只需在他铺设好的一切里生活、让他呵护即可。因为他的高大,让她看不到天地;因为他的健硕,让她分不清四周;也因为他的好,让她全然依赖。
只是如金丝雀般的日子她过倦了,她想要有一点点的自我空间,并不是她已失去自我,而是她担心有一天她的依赖会成为沙皇的负担,所以才会要求沙皇让她去他的公司上班,她不要每天过着让人专宠的生活,这种日子过久了任谁都会害怕。
可是他竟然不能体会,还这么敷衍她,真是太过分了!
算了!那她只好自己去找寻那份自我,她要靠自己的能力生活。
看时间,她真的得离开了,看来他应该不会出现了。她打算先去东欧玩一趟,反正她有钱,她身上的钱还有不少,连他给她开户办的存款簿她都有带着,那些钱足够供她任意花用一阵子了。
她想,等到她看够了,再去澳洲找无尾熊玩一玩,而后绕去台湾看看魅皇,顺便去找魁影,要她带自己好好在台湾玩一趟,她好久没去台湾,这次一定要玩个够才回日本。
就这么决定了!
想到玩,她心里早忘记沙皇会不会生气这件事。
没想到她才一踏上东欧,就被那边的冰天雪地给吓住,她马上收拾行李准备到澳洲,而她的聪颖似乎被丢在东欧寒冷的天气里了,搭错飞机的她竟也错搭航线到其他国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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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日本这方面,“沙居”因苏紫浣的失踪已闹得人仰马翻,尤其是沙皇,因为她的离开而生气不已,险些拆了沙居。
“找到了没?”
所有人只是低着头不敢说话。
日本不大,以组织的能力要找个人实在是轻而易举之事。
“怎么可能?她一向不敢出远门!”沙皇的语气不自觉的加重了。
他向来少发脾气,不是他没有脾气,而是他总能自制,也很自重,这或许是早年当杀手保镖时所练就而成的吧!他总不在人前露出他的真性情,况且他是沙皇,是组织里的头头,要带领这么多人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错误,因此自我封闭及沉着则是最好的方法。
但此时的他早已没了沉着,只为了那个女人,那个偷走他心的女人失踪了!
“再去找!”他的命令才下,所有人马上又出去。
“沙皇!”沙奕向来跟随在沙皇的左右,他的忠心沙皇从不怀疑。
他抬头看向沙奕,“你回来了?有什么消息吗?”沙奕被他派去各大机场找寻苏紫浣的去处。
“嗯!”沙奕点头,沙皇心中真正担心的事成真了。
“去哪里?”
“东欧。”
“东欧?她去那里干什么?”苏紫浣不会英语,就连中文都有些破,她怎么会去那么远的国家
“我想紫浣可能是想去那里玩一玩吧!”
没错,苏紫浣正是这个意思,只是她压根儿没想过她那口破英文。
“马上帮我弄张机票,我要去东欧。”沙皇的脑海里闪过各种不好的情景,心中没来由的抽紧。
“东欧现在似乎十分寒冷。”这是沙奕在机场由服务人员口中得到的消息,而他担心紫浣根本不知道这一点。
“该死,她根本没带什么衣物,就连她最喜欢的维尼也没带走!”维尼是她最爱的吉女圭女圭。
就因为她没带维尼走,他才猜想她一定走不远,没想到他料错了。
“我会带她回来的,她永远也不能离开我。她曾说过我是她的天,她的一生我要定了。”
沙皇的话那么沉重,让沙奕不得不担心,若是带不回来呢
彬是紫浣根本不在东欧呢
那沙皇怎么办?
他看得出这些日子来,沙皇过得并不好,他整个心思都放在紫浣身上。
当天晚上,沙皇交代了组织里的工作由沙奕代理,而沙洌则帮他管理公司。他表示会和他们联络之后,即匆忙赶往机常
***
为了找寻她,沙皇丢下整个组织,即刻飞往东欧。只是一切都成空,她像是空气般地消失,不管动用多少人力在世界各地找她,还是一点线索也没有,连其他“冷族”的同伴帮忙找人,还是没有消息。她就这么离开他的生活圈,在他为她付出所有后,她竟这般一走了之,连一句再见的话也没有!
找了一段时间后,他的心由焦急转为冰冷。他发誓定要找到她,要她为他所尝的痛苦付出代价。
她戏耍他的感情,那么,他就要她付出更多代价来补偿他!
而他由爱转恨的情感,其他门皇不是没有注意到,只是他们都无能为力,因为感情这种玩意儿,真不是旁观者可以帮忙解决的。
***
三年后
真的是她吗
满室漆黑,沙皇靠在身后的椅背上,举头望着窗外的夜空。那个女人是紫儿吗?虽没有正面对照,只凭侧面的一瞥,竟让他有股熟悉的心动。
他从不对女人动心,就连这几年来,他的人、他的心都只为一个女人守候。她是他今生的等待,为了找寻她,这个世界已快让他的足迹给踏遍。
他一再将自己放逐,一再任自己迷醉,只为了清醒时再见她的身影。只是,这份煎熬他忍受三年了,得到的总是空等、孤寂,她的人就像平空消逝般地了无踪影。
而今,竟让他找到她了,在台湾这块小小的土地上,她就这么出现在他眼前。她的长发是紫儿所没有的,乌黑柔细地服贴在她的腰际,将她纤细的背给覆盖祝
当年紫儿离开他时是俏丽短发,一脸的开朗无邪,是他心中永远的天使。
但今天看到的女人却是个满脸冷漠、没有欢笑的女人,亦没有了她当年的俏丽。时间让他改变,变得更为成熟,更为抚媚,也变得让他觉得陌生。.
她背叛他,在他为她付出真心、为她赌上性命后,她竟远走他乡,再也没有踪影,这让他无法忍受,同时也将他内心的愤怒火花给震到最顶点。
人不负他,他不负人;人若负他,他必要对力拿自己的身体及灵魂偿还,要那人生不如死。
是的!紫儿辜负他的真心,他曾经一再要求她的忠贞,而她却背叛他,这点他不会忘记,也难以忘怀。除非找到她的人,让她成为他的俘虏、占有她的心,否则他心中永远有个缺口,一道合不起来的伤口总在心中狠狠地作祟。
贬的,他们很快就会再见面,世界他都走遍了,这一块小岛他还会找不出她吗?
冷酷地笑看月光,照射着他的月光此时也同样照射着他思念的紫儿,每当他孤寂且身处异乡时,总是不由自主地举头望着天上的月光,因为唯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紫儿跟他之间的距离仿佛又近了一些,不管她人在何处,他们都在同样的月光下生存。
也是因为月光,让他有了更强烈的信心,他一定能找到她。
小心地模了模左耳上的耳环,小小的耳环上有着一把钥匙,没细看的话根本无法发觉那是把钥匙。那是把锁住情人秘密的钥匙,他相信这一次他会找到她,一定会的。
***
当夜幕低垂,热闹的城市又为夜染上一道色彩,而苏紫浣也是这黑暗里的一份子,她的工作是酒店里的舞娘。
“紫,怎么这么慢?”酒店经理看她匆忙的走进更衣室时,不太放心地询问她。
她从不迟到,总是准时到尝准时跳舞、也准时离开,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及她的真实姓名,她是团迷雾。
她只告诉酒店经理叫她紫,只及她需要一大笔钱来还债,其他的一切她不愿多说,她也无法多说。
“临时有事。”苏紫浣换上工作服装,沉默她为自己上妆打扮,而一旁的经理只能无趣地模模鼻子走入。
紫就是这股冷劲让上门的客人疯狂痴迷不已,所以他不介意她的冷漠,因为她可是他的摇钱法宝啊!
待经理走后,她才停止手上的动作。
今天下午她又做了同样的梦,梦中的她穿着一身淡紫衣裳,无忧无虑地在一片草地上奔跑嬉戏。她知道她在梦中好不快乐,而且在她身边总有个人,一个她看不清面孔的男人在陪她,他的目光自始至终没离开过她,但她却看不到他的脸,为什么他的脸总是一片模糊呢
为什么
从她出车祸后,她就常作梦,而且常常梦到那个男人,他到底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她梦中
在她还没丧失记忆时,他是她的什么人?
她总是找不着答案,气愤地猛打自己,气自己为什么要遗忘过去。
而他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她的名字是苏紫浣,她是一个没有过去的女人。一场无情的车祸将她的所有都撞成一片空白,让他失去了记忆。
饼去对她而言只是遥不可及的一切,连一丝丝印象都没有的她,像是个刚出生的婴孩,一切都得从头开始。
除了名字外,她什么都不知道。醒来后,除了身分证上的名字,还有一些钱之外,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因为车祸,她欠下一笔巨款,住院时的所有费用让他险些窒息,为了能偿还债务,她只能凭本能下海当舞镶,不过她只出卖她的钱艺,其余的她一概不予理会。
她恐惧男人,不能忍受男人的碰触,但她却又必须在这个地方靠男人过活,她不懂自己,也不懂她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她该远离这里的,可是她不能,她己走投无路了,唯有恢复记忆,否则她只能这么生活下去。
饼去犹如一副伽锁,将她困得难以喘息,又逼得她不得不努力回想。
望着镜中,她见到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她故意将自己的长发隐藏在假发之中,企图用浓妆掩盖它的面容。
现在的她是紫,她需要给自己勇气,让自己能够大胆地走上台,对着一群充满的男人卖弄自己的风情及身体。
靶谢上天并没有在那场车祸中夺去她的四肢,也没在她身上留下疤痕,全身上下最明显的痕迹就是她手腕处的伤痕,那道伤痕无时无刻地提醒着她曾经发生过的车祸,不过为了掩饰,她总习惯将它以各式的紫丝巾给围祝
此举却引起他人的兴趣,忍不住想知道在她那条紫丝巾下藏的是什么,让他非得这么神秘地藏住,不让别人知道这个秘密。
她一六五公分的身高,只有四十五公斤的体重,着实轻了些,但她就是胖不起来,或许是因为她的作息晨昏颠倒的关系吧!
她在舞衣的衬托下更显得纤细迷人,她的肌肤雪白无瑕,一双修长的腿若隐若现地裹在一层紫纱下,身上除了在胸前及臀部处加重了布料,其余的部分只用一层紫纱围住,让他令人悸动的曼妙身材,充分展现在所有渴望她的男人面前。
因为浓妆使人看不清她的真面目,但这并不失她的美,她一双灵活的大眼像是会电人般地绽放着光彩,而她小小的嘴唇涂上引人遐思的艳红,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当她一切准备就绪时,经理正好进来要她上常
她大大地吸了口气后,故作镇定地上台,当灯光照在身上时,她的心被自己给冰冻住,她要自己无知觉地表演,不管她再怎么扭动身子,再怎么的煽情表演,那都不是她自己,一切都只是为了要生存。
她的出场让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她身上,每个男人都屏住棒吸地盯着她,为她的美丽赞叹不己,眼中除了渴望外还是渴望。
当音乐声响起,她随着音乐缓缓舞动,她的一举手、一投足都让在场所有男人极为兴奋,但却没有人出声,大家都怕惊了她。
她的脸总是冰冷冷的毫无表情,但这一点都不会影响她的表演,反而让人有种想要征服她的,而她的优雅也让人赏心悦目。
为她着迷的男人不在话下,但她总是婉拒,不当他们是一回事,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是将债务还清,早日摆月兑这种生活。
她估算过,再一年的时间她就能够自由了,到时她便能恢复她本来的面目,再也不用这么委屈自己。
是的,她要摆月兑这种生活。或许是有这种意识吧!她的舞蹈中带了点不耐,一
发自内心的不耐让她的钱看来更狂野,使在场男人们个个燥热不已。
***
“找到了吗?”沙皇盯着眼前的沙奕,他的目光中有着急切,不过他的口气倒是掩饰得很好,没让那份不耐轻易表现出来。
“是。”沙奕是沙皇得意的左右手,对于紫浣的事他也大都知道,沙皇为了不惊动太多人,只传他到台湾,让另一位左右手——沙洌在“沙居”里坐镇。
沙奕看沙皇没多说什么,便接下去说:“她目前正在一家酒店工作。”
“酒店?”沙皇的眼底有了热度,不过全是愤怒的火光。
“做什么?”那种地方有什么工作是适合她的,酒店那种不单纯又复杂的场所根本不是她该去的,除非她已……
“舞娘。”沙奕毫不隐瞒地说出。其实一知道消息时他也很吃惊,因为就他所知她是那么单纯、那么善良,不该出现在那种声色场所,而且他也预想得到沙皇在知道后会有什么反应。
“可恶!”这就是他找了她三年的结果。她人竟在酒店当舞娘,一个供男人养眼的舞娘!
沙奕看着沙皇像火球般燃烧,他只是默默地退出房间。接下来的工作就留给沙皇了,他是局外人,感情这种东西旁人没办法介入。
当沙奕退下后,沙皇才在房间里吼出他的不平,他不能让她在那种地方生存。
她为什么要背叛他,当初为什么要离开他?这一直是他心中永远的疑问,为什么他只是去公司开个会,短短的三个小时,她就像空气般消失,任他怎么寻也寻不着!
而今,她竟沦落到酒店当舞娘,他可以想像当她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时,会让所有男人怎么她躁动,她的魅力他不是不明白,而那致命的魅力也是他从她内心引发出来的,她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沙皇是“冷族”这个大组织里的杀手保镖,在他卸下那个任务之后,他成功地将他的人带离台湾,长居于日本,并在那里开创自己的另一个组织——沙居。
他是个极为内敛又同时具有危险性的男人,早先他还没遇见苏紫浣时,他即是众多女人追逐的目标,只可惜他向来无情,冰冻已久的心早忘了要如何对人开启。
他出众的外表在四个门皇当中并不是最耀眼的一个,却是最具吸引力的一个。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而他正是那种属于坏坏型的男人,他的长相配上冷酷的气质,更显出色也更魅惑人心,只是他从来不正眼瞧女人,女人对他而言不过是个物品。
直到他遇上苏紫浣,那个打开他心靡的女孩,她的真、她的一颦一笑在在牵引着他的心。
第一次,他动心了,为一个小他七岁的女孩,坏男人成为居家男,只可惜好景不常,在她不告而别后,他再度成为女人眼中邪魅的男人,而且在他左耳上多出来的耳环更让他散发一种独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