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明的艾家,络绎不绝的宾客,今晚是项家二儿子,项西越十七岁的生日。
身为项家主人,特地为小儿子举办了十五岁的生日宴会,受邀来宾除了他朋友外,少不了政商名流的祝贺。
而今晚受邀的艾宁则是一身洁白的小洋装,漂亮优雅的她脸上略施薄粉,天生丽质的白女敕肌肤吹弹得破,娇小的身材纤细修长,长发教化妆师盘于脑后,头上还戴了水晶皇冠,怎么看都教人赏心悦目。
痹巧的她本来不打算参加这次的宴会,但为了讨父亲欢心,她还是来了。
远离宾客,艾宁独坐在凉亭一角,今晚她的青梅竹马∣∣项西越要她陪她跳第一支舞,但舞会都开始了,却还不见他的行踪。
因为胡思乱想,再加上今晚的凉风徐徐吹过,星空皎洁明亮,她将脚下的高跟鞋褪下,赤着脚丫子在凉亭的地板上练习舞步。
今晚是她第一次在公开场跋跳舞,虽然她平时就有练习,但还是免不了紧张。
嘴里哼着节奏,她随着拍子一前一后地舞动,正当她闭上眼陶醉时,她却听到有人在笑。
那笑声,教她倏地睁开眼睛,视线往四周看了下,想要找出那个取笑她的人。
“你笑什么?”
当她的目光落在凉亭柱子时,只见一道高大人影立在那边,那人一身黑西装,整齐的头发往后梳理,单手插进长裤口袋,因为光线不够明亮,无法看清对方的五官,但可以想像,那人的态度是傲慢的。
“你的舞伴缺席了吗?”当那人低沉的嗓音响起时,艾宁震了一下。
眼见那人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艾宁不自觉地后退,“你……你是谁?”
今晚的来宾多半是项叔叔邀请的政商人士,西越的朋友并不多,而眼前这人对她而言更是个全然不认识的陌生人。
项西阳在与她只有一步远的距离停下,那道锐利的眸光教她回避视线。
这男人,长得好高,而且长得真好看,那张深刻的俊脸教她一时看得入神。
“喜欢你看到的吗,小女孩?”那语气带着戏谑,对自己外表的自信全表现在脸上。
对项西阳而言,眼前的女孩确实是小了些,但她刚才那全心投入陶醉的可爱模样,却莫名地吸引了他的目光。
一晚下来,忙着陪父亲应付政商界的朋友,有些倦累的他,方才是因为不想被打扰,才会在凉亭的角落稍作休息,没想到会碰见女孩的俏皮举动,当他见到她将高跟鞋月兑掉起舞时,脸上兴味大起,薄唇不由得扬起。
虽然还小,应该是十来岁的小丫头,但她美丽的脸蛋却足以打动任何男人的心,就连他这见多了美女的大男人,与她圆亮的眼眸相迎时,忍不住挑眉,相信再不久,她的美肯定要教不少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一阵晚风吹来,将树上的落叶吹拂在艾宁头发上,浑然不觉的她见陌生男子的手扬起,她连忙回神,并且语出警告:“你要干什么?”
这人好面熟,可是她又说不上在哪里见过。
不理会她的喊叫,项西阳擒住她挡来的手腕,轻松将落叶拾起,俩人之间的距离因为这动作而拉近,艾宁几乎可以闻到他身上的古龙水味,还有一股全男性的阳刚气息。
因为反射动作,她直觉地往后退,为男子眼神里射来的犀利目光而感到怯弱。
你要去哪里?”那大掌不肯放手,一个使力将她给搂进怀里,也教项西阳发现她的娇小。
那柔软的身躯靠在他身上,淡淡的女性芳香袭来,夹着水果香气,他为这可爱的气息而眯了眼。
一般女人只会靠近他,从没有女人会想由他身边逃开,这女孩是第一个。
“你放开我!”她挣扎着,想挣开他的掌控,奈何对方的力气是如此大,不管她怎么扭动,就是无法顺利挣开。
“如果我不放呢?”她好小,而且还很甜美,唯独教他不满的是她脸上表现出来的惊吓,应该说她脸上还有些怒气吧。
“你……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大叫了哦。”她警告着,这里毕竟是项家,又是西越的生日宴会,只要拉开喉咙一喊,肯定会有项家的佣人或是宾客过来。
“你敢吗?”项西阳以为她是个胆小娇柔的小女孩,没想到她比自己想的还勇敢,竟敢威胁他!
败好,这女孩引起他的兴趣,而他打算在这无聊的宴会上,陪她玩玩。
他高大的身躯一个顺势,将她抵在身后的柱子上,将她困在自己怀里,任她哪里也去不了。
“你……我真的要叫大了哦……”她的声音发抖,全身更是抖得厉害。
“你可以试看看。”他似笑非笑的脸庞看来很吓人,特别是他眼神里的那抹自负,教艾宁看得有些生气。
扯开喉咙,她才想出声大叫,哪知这男人竟如此蛮横,二话不说,手指抵住她的下巴,不给她任何反抗拒绝的机会,那薄唇粗鲁的落下,封住她的红唇。
“唔……”这一吻,吓坏了艾宁,她扭着身子想挣开。
但项西阳哪里肯让她逃走,那霸道的舌头顶向她的齿关,在她不肯张口时,他的大掌由她腰际来到胸前,整个罩住她小巧饱满的,不算温柔的揉捏着。
“不要……”
不曾被人如此轻薄饼,艾宁别开脸,出声想制止他的无礼,却被他逮到机会,将舌头探入她口中,定住她的后脑勺,贪婪地吮吻着与她的粉舌纠缠。
“唔……”那吻,好深好重,教她被吻疼了,不觉自主地发出申吟。
她好甜,生涩的反应教项西阳明白这可能是她的初吻。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这吻结束,在他移开唇瓣时,那被他松开的手,生气地一扬,不说分由的朝他英俊的脸庞挥下……
那巴掌声在空荡的凉亭响起,打破夜里的宁静,却也教项西阳的脸色骤变,擒住她的手腕,过重的力道教她疼得咬唇。
“你知道打男人巴掌的下场是什么吗?”那阴沉的脸色教艾宁惧怕,她直摇头,想拉回自己的手腕。
“是你不对,你不该吻我的。”那是她的初吻,他怎么能这么过份地夺走!
项西阳见她边说眼眶都被泪水给盈满,那凄楚又倔强的表情,震住他的心,“告诉我你的名字!”
她摇头,紧闭嘴唇,尽避那唇瓣还沾有他的气息,“你放开我!”
“给我你的名字!”他不想这么放她走,不单单是因为她的巴掌,还有他心里鼓噪的情绪也教他无法放手。
“走开!”
因为难过,又因为委屈,艾宁对他又推又拍的,只想要逃离眼前这危险的男人,早知道她就不该来……
“不说那我就再吻你。”他威胁着,那俊挺的脸庞压下,“嗯?”那付势在必得的气势,教艾宁紧张地偏过脸,怕他真的又吻自己。
当他的手在她小巧的上揉捏时,艾宁又急又怕地摇头,“不要……”
“名字。”
她忍不住地哭了,那轻如蚊吟的啜泣声教项西阳皱眉,脸部表情更是紧绷。
懊半晌,见她不出声,项西阳的唇再次落下,在只离几寸的距离时,他远远地听见脚步声。
敏锐的他,随即在她唇上啄了下,而后松开对她的掌控,突然重获自由的艾宁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本是强擒住她的男子却往后一退,“下一次,我会要你亲口说出你的名字。”语毕,在脚步声走近前,项西阳先行离开。
而被独留下来的艾宁,则是虚弱又惊慌地双手环住自己,不觉地问着自己,那人是谁?他怎么敢这么对她?
他的狂妄及傲慢,教她还存有余悸,就连刚才被他吻过的唇,至今也还泛着疼……她的手来到唇瓣,抚着略带红肿的唇,她的目光不觉地往那人消失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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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项西越由外头跑得急促地赶回屋里,十七岁的他穿着母亲为他订制的黑色西装,稚气的脸上已有些许大人的影子。
两兄弟长相并不相似,弟弟项西越斯文中带着秀气,是个一看就知道脾气温和的男孩,给人很阳光舒服感;而大哥项西阳就不同了,斯文的五官多了抹冷酷,或许是少笑,薄唇抿紧时给人一种严肃及距离感。
“什么事跑这么急?”
因为今天是主角,西越被父亲拉着与宾客寒暄,好不容易才月兑身找人,但他找了好半天,就是没见到艾宁的人影。
“你帮我跟爸妈说晚点切蛋糕,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明明艾宁就约好要陪他开舞,可是他找遍了屋子里,怎么都找不到人,所以他决定去对面艾家找人。
“怎么了?”项西阳问。
“我要去找宁宁。”
“宁宁?”这几天他回台湾,耳边一直听到这名字,特别是西越更是常常挂在嘴边。
“嗯,她刚才还在屋子里,可是我才转眼就不见她的人影。”
“应该走了吧。”项西阳不甚在意地说。
“大哥,只要一下下就好,我去外面找宁宁,马上就回来。”
“不行!”项西阳并没打算让弟弟离开,他一把扯住弟弟的手臂,俊容不妥协地说:“再五分钟就切蛋糕了,爸妈在等你。”
“可是……”
正当项西越打算再开口,大门口一道纤细身影引了他的注意,“宁宁!”
那甫从外头进来的人正是艾宁,早已重新整理仪容的她,脸上露着淡淡笑容,苍白的脸色却说明她的不适,项西越一看,紧张地冲上前,“你怎么了?”
“我想先回家。”
“是不是又不舒服了,你看你脸色都发白了。”项西越温柔地扶着她,“我先陪你到休息室,等一下再送你回家。”
艾宁点点头,怎知她才转身,目光却落在刚才轻薄她的男子身上,而他细长的眼眸也正好整以暇地望向她。
艾宁被那双锐利的眸光看得不自在,忙不迭地别过脸,见她的异状,项西越更是温柔地抚着她白净的脸庞,倾身低头问:“是不是很不舒服?”自小她的身子就不好,因为先天的心悸症,常常动不动就住院,上了高中后,虽然身体有好一点,不过只要一个太劳累或是刺激,依旧会突然昏过去。
饼项西阳时,艾宁紧张地拉着项西越的手心,想起刚才这人对自己的非礼,全身不觉地抖着。
“大哥,我陪宁宁去休息室,你跟妈说等一下我就去切蛋糕。”
大哥?那么狂妄傲慢的人是西越的大哥?怎么会?
她记得西越跟她说过,他大哥一直都很优秀,是长辈心目中的骄傲,也是他崇拜的对象。
可是那么优秀的人,怎么会对她做出那种事?想到刚才在凉亭的那一幕,艾宁心里只想难堪地想马上逃开。
谁知,女佣人却在这时过来,“西越少爷,夫人请你过去。”
“你跟我妈说等一下我再过去……”
“可是夫人要你马上去。”女佣人又说。
“我都说等一下再去了,你没听懂吗?”脾气向来温和的项西越口气忽地火爆了起来,吓了一旁的艾宁。
“西越……”
“没事的,我先陪你去休息室。”
“可是……”
“还是我陪她去吧。”见女佣人不知该如何是好,项西阳的嗓音却突然响起:“你先去找妈,免得爸不高兴。”项父向来讨厌不守时的人,今天是弟弟的生日宴会,还是别惹他老人家生气才是。
项西阳的话才说完,艾宁随即惊慌的依偎进项西越怀里,这一幕教一旁的项西阳很是刺目。
再看着弟弟低头对她轻声细语的呵护样,那种怜惜,不予言明地道出西越对她的爱意及在乎,也让项西阳不自禁眯眼看着她嘟嘴与弟弟撒娇的小女人模样。
看到这情景,他心里竟没来由地感到愤怒,还有莫名的嫉忌!想到前不久娇小的她还依偎在他怀里,那甜美的小嘴教他流连,想要一尝再尝她的滋味。
可现在,她避他如蛇蠍,像是他会吃人般地连看他一眼都不肯。
项西越知道大哥说的对,难得生日宴会,如果惹他爸生气,那只会将场面闹僵,“宁宁,让大哥送你去休息室,等宴会结束,我马上去找你。”
“可是我……”
“我会马上去找你,不要想太多,知道吗?”项西越安慰她,并且在她发上印蚌啄吻,那疼惜的表情教一旁的项西阳眼眸转沉。
随即,项西越即跟女佣人转身离去,留下她与项西阳独自站在屋子的玄关处。
“我自己回家就可以了,你不用麻烦。”怕了跟他单独相处,艾宁先是退了一步,再一步,就怕跟他太接近。
“你怕我?”见她连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项西阳却还是不肯罢休地朝她逼近。
“没……没有。”
“你怕我再吻你?”那话说得直接,吓得艾宁几乎要尖叫地捂住嘴唇,想起刚才被他吻疼的唇瓣,又怕他真再次吻她,艾宁紧张得都要昏过去了。
“我走了,再见。”不想再多留下来,也不想跟他有再多接触,艾宁慌忙地转身,熟知,她都还没踏出一步,身子即被人由后头给扯住,一道重力教她整个身子落入健壮的肉墙。
“你怕我?”那阳刚的气息再次包围她,教她神经整个绷紧,不敢乱动的她心口处却传来一阵一阵的绞痛。
“你放开我……”
“若是我不放呢?”
“你……!”
他的指月复抵上她柔软唇瓣,来回地抚着,那么挑逗的举动,他竟敢如此公然地不避人耳目。
艾宁伸手想拍开他的手指,却被他给擒住手腕,“你刚的一巴掌我还没忘记。”她是第一个敢甩他巴掌的女人,而且还只是个半大不小的女孩,但这样的她,却挑起他全部的注意力,更甚至他竟为她有些心动。
那游荡的心,从未为哪个女人停留,甚至为女人放缓脚步,对他来说,女人不过攀的不过是名利,多金的他成了女人追逐的目标,而相反的,他却同时利用这项优势,玩弄女人于股掌之间。
为他情伤的女人,他不去计数,而他心动的女人,至今没有,却没想到,今日会为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女孩而心动,这教他不悦,应该说他不满自己如此浮躁的情绪。
从刚才她与西越亲腻的互动开始,他头一次恨不得将拳头挥向自己的弟弟,那股独占慾强烈到连他自己都有些惊讶。
“是你不对,你不该吻我的!”
“不该吗?”他冷笑,那不带笑意的眼眸看得她全身发寒,只想离他远远的,最好永远不要再见面。
因为激动,也因为刚才的惊吓,艾宁的心跳急速起伏,又因为他的话,那脆弱不堪一击的心脏像是要跳出心口,教她难受的几乎无法呼吸。
似乎也发现她的异状,见她弯子,项西阳快步搂住她,“你怎么了?”
“我……”
“宁宁!”
“我的心……”她想说,她的心好痛,绞得她快无法呼吸,可才刚到嘴边的话,却因为使不上力而成了无声呢喃。
那声音很是虚软,本是温热的手心也转为冰凉,而那轻盈的身子在不过几秒后,也由挣扎转为瘫软。
项西阳见状,俊容眉头紧皱,高大的身躯二话不说连忙将那轻盈的身子揽腰抱起,直往二楼自己房间走去……
而在他心里,已有决定,不管怀里的她与弟弟有多亲近,纤细敏感的她,他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