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某所私立女子中学,有五个来自不同家庭的女孩在此相聚,她们欢笑、哭泣,用青春洋洒一篇美丽年少,结成情同姐妹的莫逆之交。
包巧合的是,她们的名字皆以花命之,因此五位美丽、出色的女孩特别引起外校男学生注目,所以封她们为花中五仙。
黎紫苑:紫苑的花语是反省、追思。
她是个聪明、冷静、外冷内热的女子,对家人十分照顾,有两个弟弟,父母俱在,目前是某家族企业的跨国总裁。
濒香蓟;霍香蓟的花语是信赖,相信能得到答覆。
她是个优雅、恬静,追求享受的知性美女,个性矛盾、反覆,是企止家之女。目前是红透半边天的影视红星,更是唱片界的天后人物。
金玫瑰:玫瑰的花语是爱和艳情。
她艳丽、妩媚、高佻,是个相当有自信,大方但有些偏激的名模特儿,父宗是房地产大亨兼议长,她开了间女同志酒吧,男宾止步。
白茉莉:茉莉的花语是胆小、内向。
她温柔、善良,有些自闭和害怕与男性接近,像朵小白茉莉花一梓可人。父亡,母是广告公司经理。继父是法官,继兄是检察官,而她的职业是辅导员,即是社工。
拔水莲:莲花的花语是心的洁白、幻灭的悲哀。
她高雅而圣洁,总爱甜甜的淡笑,是个成熟、理智的感性女子。祖母十分严厉,因此显得父母无能,将所有希望寄托在她身上,是全美连锁饭店的负责人。
☆☆☆
“呼!棒!棒!”
四面雪白的墙壁,浓郁的药水味,一张苍白的小脸挣扎吸气,起伏不止的胸部显现此刻的痛苦。
女孩的身侧立了两位焦虑的男女,华丽衣物最*出尊果身份,那是女孩的父母。
一位患有气喘病的十四岁少女。
“医生,我女儿的情况怎么祥?”
穿着白袍的中年医生对女孩紧急予于治疗后,冷静地在病历表上填上数个专用术语。
“令媛的呼吸道受感染,我建议你们将她送到空气干净的地方静奔,较有助病情的控制。”
“要送往哪去呢?我的事业根基在台湾,无法陪她到国外休养。”忧心的父亲一脸疲惫。
医生笑了笑说道:“不一定要到国外,台湾南部的空气品质不错,你可以老虑一下。”
“可是她要升国中了,这一耽搁岂不是……”他怕女儿跟不上同龄孩子的程度。
“霍先生不用担心,内子的母校是所专收女子的贵族学校,每年大学榜单上前一百名的优等生大都出自那所学校。”
“噢!”
于是,霍氏企止的千金霍香蓟进入私立兰陵女子中学,展开了她生命的另一页。
在暑夏。
☆☆☆
风随山桃扬心窝,昨夜夜不歇,独眠。
数落人间悲欢曲,今夜月未明,床冷。
叹一声唉!办颜呀!
因来伤情几时秋,惜卷儿女风流事,千山水岚断是非。
风一歇,眸一凝,未去多少人间戏,无语可问天,笑得白发换乌丝……清甜、柔美的嗓音不断经由小摆箱播送,淡淡渺渺,空灵如山与风的细语,亮如潺潺水流声,勾动每一颗平凡的心。
几乎。
除了原主唱者。
在绿草如茵的英国乡间,本该宁静、祥和,不染一丝人工匠音,突然传来纷杂的机器转动声,受惊的鸟雀离巢盘旋。
一柄大阳伞大张,一张休闲椅,一张小圆桌,一杯缀樱桃的蓝莓爱斯,和一位……东方美女。
“我说袁大牌呀!你稍微有点职业道德好不好,我快被撒金撒银的大爷们杀得无处容身了,做人要饮水思源,想当年我……”
嗓门一开,人称陶大炮的陶乐开始论起“恩”、“仇”,四十岁不到的她已经想起当年,那不过是十几年前她刚出道时。
说起经纪人这一行,陶乐认了第二就绝对无人敢抢出头说是第一名,因为她旗下艺人虽不多,个个在演艺圈可是阿哥、阿姐级,呼风唤雨易如拾橘。
尤其是歌唱界的天后袁紫香,约一签便是十年,眉头连皱一下都不犹豫,把自己的黄金时光全交给她打理。
但是,夜路走多了会摔到臭水沟。
自从“那个人”回国后,她这天后曝光率大增,广告大受欢迎,推都推不完的广告商捧着大把钞票上门洒,而欲哭无泪的陶乐忍痛送走,只因——“你自己说说看,连续两次替人拍‘无’价的广告,存心要我喝西北风呀!大姐我不过赚那么一点零头小利,你忍心剥夺我的生活所需?”
零头小利?
以手遮口,闲适的霍香蓟优雅的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对陶乐口中的零头小利存疑。
每年在她身上挖得的两成收人就不止千万,不知在哭什么穷。
不可否认,被迫帮紫苑拍的汽车广告使她身价大涨.连带着片酬跟着三级跳,成为国际级的红人,光是两成佣金就高得吓人。
可惜,她够红了,不想在音乐领域外多兼一职累死自己,连忙藉着拍摄音乐录影带的理由逃出国,免得一再当免费人用,让“有钱人”更富有。
紫苑的心机她了若指掌,不溜的是傻瓜,她可不是被人一激就上火的玫瑰。
一个看似聪明的白痴,往往教人吃得死死。
“香香,你好歹和黎总裁说说,她要扣就扣你那一份,反正以你的家世不缺那一、两千万,而我的房贷快到期了,三、四百万的零钱应该不为难吧?”
陶乐口沫横飞的说道,差点连当初签定的合约书都翻出来。
不为所动的霍香蓟远眺绿草尽头,她早习惯陶乐的母鸡天性——哩-唆。
天空晴朗无云,空气中有些闷闷的暑气;化好的妆冒出细汗,一旁的化妆师以吸油纸一沾,重新补点防晒蜜粉,还以无暇的美丽。
其实,不化妆的她更加清丽,上点淡妆是合乎所谓的国际礼仪。
中国是礼仪之邦,总不好丢脸丢到国外来。
“怎么说你们都是好朋友,看在我辛苦地带着你在圈内闯了快十年,要点养老金不为过吧!”
濒香蓟妩媚地吹吹蓝莓爱斯上的小泡。“你去跟紫苑要呀!她钱很多。”
“呃!”念了老半天突然被回这一句,老练的陶乐一时怔住忘了回答。
“你是我的经纪人兼生活保姆,要钱的动作是你的工作,不然经纪人是摆着好看吗?”
她是不计较钱的多寡,单纯地爱唱歌而已。
说得也对。“可是你拍广告那码事又不是我经手,艺人私底下作业的价码……我的意思是说你没和对方立下契约,我怎好上门索讨。”
“陶大姐,你直接说怕了紫苑的精明不就得了,她很阴险。”至今,她仍有些不甘。
谁答应免要为曼维斯企并拍汽车广告?根本是赶鸭子上架.硬以多年的情谊强加桂冠,非要她咬牙笑着点斗,打破自限多年的原则——不拍广告。
“呵、呵……我……我哪是怕了她,于我们这一行的绝不和钱翻脸,我是景仰她的商业手腕。”
多美的一小玉人儿,早在多年前她就同时相上香香和紫苑,希望能一举捧红两位气质迥异的个性美人,为亚洲演艺圈注入新血液。
要是当初紫苑不以课业为重拒绝,哪有三大天后出头天的机会。
当年清纯慧黠的小女孩长大了,风华四射的光彩使人炫目,美丽不减,更添媚色。
唯一稍有改交的是纵横商场的犀利手段,赶尽杀绝不留余情,不复年少豪气,誓以打击罪恶,肃清法律污角为己任,教她如何不畏。
一场爱情毁了五个女孩的友谊,重写了她们的人生,或许是命吧!
“陶大姐,为了你的房贷着想,断次头拼拼看;我在精神上支持你。”总要有人身先士卒。
“瞧瞧你,多没良心的话,头断了还能活吧?你让人给带坏了。”陶乐是少数敢瞪她的人。
濒香蓟的坏早存于骨血中。“啊!你现在才发现我是坏女孩呀!可见我的备装相当成功。”
“你哟!三十几步的人还装天真的戏弄我,”她薄恼的一睇。
“哪有,我本来就不是乖乖女。”只是形象维护得相当彻底罢了。
必想过去,她跟着紫苑她们为非作歹,以学生全干部身份四处挑衅,专挑各校小帮小派下手,最后居然能统领附近十几所国、高中学生,成立地下学联会当起“大姐大”。
罢到兰陵那一年,她的气喘常常犯,紫苑为了根治她的病,付了不少乡下秘方替她滋补,带着她像个野孩子似的到处疯。
她甚至还打过一、两场架,虽然胜得伤痕累累,大家仍笑得开怀,痛中有乐。
痹乖女早就被带坏了,只是忙得没时间使坏,全人家以为她本性谦恭。
“现在歌纭竟争大,新人辈出,偶尔换换风格也不错,不要弄个狂野佳人的音乐录影带回国,歌迷们一定疯狂。”
是她疯吧!濒香蓟可不想被尖叫户震破耳膜。“陶大姐,去催催工作人员,怎么还不开拍?”
“哎呀!弄个机器就快三个小时,几时咱们袁大牌等过人,我去骂两句。”
陶乐略显福态的身影在嘟念声中走远,天空仍旧是一片蔚蓝。
☆☆☆
在西方人眼中,东方美女的神秘与恬雅是一件精品,百看不厌。
尤其是落单的东方女子,自诩绅士的多情男子自然蜂拥而上,其中以一名金发男子最为出色,很快地以外在优势击退情故,与美人儿攀淡。
“美丽的东方花儿,可否有幸请你喝杯咖啡?”
不见丝毫波动,霍香蓟略显倨傲地勾抬杯沿一讽。“我的蓝莓爱斯不够高级?”
她的英文发音非正统,带着上海人的呢哝软音,似在勾情,教英国绅士一阵骨酥,心口麻麻的。
“不不不,是我唐突了佳人,我是奈尔格威特子爵,诚心想与你交个朋友。”
“我很忙,没时间交朋友。”她冷淡的低下头一饮,掩饰眼底的不耐烦。
不论美与丑,走在西方土地的东方女子都有的困扰,就是不清自来的狂蜂浪蝶,俗称登徒子。
濒香蓟很清楚自己容貌带来的影晌力,不管她走到何处,身后总会跟着自以为风流的公子哥儿人物;闲着无事当她是猎物紧盯着。
她不是天知的浪荡女,放纵于一夜或是学人玩弄起爱情,她有感情洁癖。
看道大哥和紫苑纠缠十来年的离合情爱,她是既畏且羡。
畏惧情的杀伤力无远弗届,将两颗深爱的心切割成千千万万,各自在痛苦深渊爬行,以残忍的方式自伤伤人,不复原来。
但是她也不得不说声羡慕,当情浓时的甜蜜如花初绽,那美好的相偎形影教人感动得落泪,恨不得找个人来相爱。
出道多年,或假或真的徘闻不时染身,她不加辩解地任由媒体去编排。
她谈过几场恋爱,大都是圈内人,但是因为歌唱事业太忙,常年不在国内,因此无疾而终、她都忘了两情缱绻的悸动为何了。
所以,她讨厌被打扰。
“你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来玩还是来工作?我可以充当导游陪你一游多情的国度。”奈尔的眼底有一抹倾慕之光。
濒香蓟忍住泼他一脸爱斯的冲动。“我是火星人,准备入侵地球。”
“有趣的东方女孩你叫什么名字?”他当她是幽默一谈。
“火星人没有名字只有代号,九一一。”陶大姐的短腿走到哪了?
“求救?!”他兴味的挑起左眉。
“不,火星人缺乏人性。”她尽量表现出疏离和拒绝之意。
奈尔出身贵族世家,天生的贵族骄气不容拒绝,他佯装不解地握起她的手,有礼的吻上手背。“欢迎光临地球。”
“健康表。”
“有些病菌会藉由口沫传染,你需要列张表以兹参考。”她允许他自作主张吻她了吧?金毛狸。
他放肆地大笑,轻狂的手始终握住她白皙小手。
“多可爱的美人儿,我想我是被你吸引了。”有刺的东方小美人。
“这是你的错觉,人常犯的毛病,欧洲的东方人较稀少的缘故。”吸引?是属于肉欲的一种吧!
为何男人不懂安份,非要招惹异乡客?不就是不,绝非欲拒还迎。
“你在伤害我倾慕你的心,我是真诚的想与你结识,请施予一份伶悯吧!”
濒香蓟不着痕迹的抽回手。“你已经认识我了,请离开。”
“你一向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吗?”奈尔温和的表情有一丝受伤。
“不。”
他笑了。“我就知道你在开玩笑,女人们一向喜欢我陪伴。”
“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是有人会替我赶狗,闲杂人等近不了身。”她恶毒的——女人们?
她是袁紫香,红遍全亚洲的天后歌手,歌迷以千万计数,岂是他口中的寻常野花随处都有,未免蔑人。
拔况以霍家在台湾商界的声望,一个英国子爵算什么,她不屑成为“们”之一。女人不是等候男人召唤的低等动物。
他,一个没受过挫折的贵族子弟。
“你……”他愕然的敛了眉,不太能接受女人对他的反感。
“我不作梦,也不是麻雀,不恋栈豪门贵妇的生活,更不是当情妇的料,要玩成人游戏找别人去,恕我不奉陪。”
奈尔由怔忡转为耐人寻味的浅笑,似乎真动了心地直瞅着她,眼底的爱慕更加明显。
他一向喜爱东方女子的黑发、黑眸,以及她们温婉、可人的柔顺脾气,满足他身为男人的骄傲,而她是一种……骄傲外的珍宝吧!彪身散发顽强的娇媚。
以往,他只要提出自己的身份,女人迷恋的眼中会迸出贪婪,想尽办法赖上他的床,藉一时欢爱来拴紧富贵。
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他乐于接受美女的自荐枕畔但是不动情。
应该说,没有人能让他有非她不可的诱因,一个也没有,所以他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各取所需地汲取彼此温液。
而眼前的女子让他心动,他有种过尽千帆皆不是,伊人却在蔷薇旁独放的惊艳感。
他想要她。
“哎呀!你是谁?谁准你靠近我们袁大牌三尺的?要签名得排队,想拍照门儿都没有,袁大牌不会随便和人合照……”
气急败坏的陶乐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来,像是保护小鸡的老母鸡阻在两人之间,用傲人的腰围挡住有所图的视线,仰起鼻猛喷气。
奈尔茫然地望着眼前一张一阖的嘴巴。
发噱的霍香蓟清清喉咙提醒。“陶大姐,你说的是国语。”
“废话,我当然说国语,又不是外国人听……不懂……”她说得有些尴尬。
“我们就是外国人呀!”她忍不住放声大笑,眉眼间洋溢着欢乐。
陶乐又羞又窘的瞪了她一眼。“红颜祸水,净给我找麻烦。”
“你没看我规规矩矩地坐在这张休闲椅不曾离开半步,让我不受干扰是你的职责。”她责任推卸得很巧妙。
本来就不干她的事,她有权卫守“清誉”。
“我怎么知道才一会儿工夫……呃!他长得不赖那!”陶乐偷觑奈尔一眼后说起悄悄话。
称头的男人不多见,体面又英俊的外国帅哥更是养眼,看得她都想捏一把过过瘾。
“陶大姐——”
她疯癫兮兮的扬扬手,“好啦!你是我的摇钱树,我才舍不得推你去和番呢!”要上也应该她上才是。
“陶大姐,吃女敕草是老牛的专利,你年轻貌美,可别想不开。”她说着虚应话,担心陶大姐见色心喜,反而赔了她。
“是是是,你美得有如天仙下凡,请你在陶醉之余不要忘了把麻烦处理一下。”真受不了她的自恋。
两人一直以中文交谈,杵在一旁的奈尔维持好风度,勉强适应被女人忽视的难堪,完全插不上一句话,眼底有着浅显霾色。
一向高高在上的他受尽女人恩宠,游刃有余的周旋在脂粉堆中,几时受得如此冷落,心中不平衡到极点,可他什么怨言都没机会吐。
不过,他可以趁这个时候欣赏美人的娇态,而且愈看愈中意。
雅中带静,恬柔中有媚色,看似成熟却染上一丝顽皮,熠熠美眸闪耀着灵动、活力,红艳艳的唇色充满诱惑,她真是美得月兑俗,教人魂魄都销磨。
但是,他那含笑的唇角令人刺眼。
“阁下觉得我们的对话很好笑?”霍香蓟那句阁下饱含诮意。
奈尔笑容扯得更大。“终于注意到我的存在了,好不容易。”
“是好可惜,你的负面评价又高了几分。”她不喜欢他,直觉性的厌恶。
这乃源起于身边痴情的傻男人太专,个个优秀得教人心疼,霍香蓟下意识排斥起不认真的爱情游戏,偏见得很。
大哥为了一份挚情玩弄上流社会的千金小姐,人人称他冷血、无情,为台湾第一绝情男子,其实不过是为守护真心而做的蠢事而已。
而更傻的尚有人在,白向伦为了爱茉莉隐藏自我,以温和假象相伴十余年,不敢稍有暗示地以兄自居,深恐毁了茉莉的纯善天地。
结果,可笑的是,他竟以原来本性赢取一段迟到的幸福,实在讽刺得很。
“我在你眼中好像是不学无术的纨胯子弟,太轻忽人了吧!”奈尔露出不满的表情。
“怪你的面相不长好,看了碍眼,”在国外,巨星形象不用硬撑。
“嘎?”这关面相什么事?
他被骂得一脸冤枉,贪看男色的陶乐可是不忍心,扮起和事佬的角色介入。
“香香,你别对人家那么凶悍嘛!”一转身,她用蹩脚英文问:“先生,贵姓?”
最后一个音还未发出,霍香蓟先一步不耐烦的挥挥汗。“陶大姐,几时要开拍?”
一谈到工作,陶乐的注意力暂时分散。
“我问过工作人员了,机器已架好没啥问题,是入景的城堡出了问题,负责场景的吴导正在和主人沟通。”
“不是早就谈好才来拍摄的吗?唱片公司的人在搞什么鬼。”真当她闲得没事做。
录音的进度才完成一半,宣传期又赶得凶,预计在中秋前后推出新专辑,所有人就等着主打MTV的完成。
唱了快十年的歌,在歌迷的掌声下她竟起了倦怠心,也许这是最后的告别作,该回归于原有的平静,反正约期快到了。
陶乐解释道:“小张说当初是跟另一人谈妥,可是一个大家族总有几匹黑羊,咱们是付了订金租用三天。”
“临时想反悔?”欺负台湾人钱多呀!
“不是,好像说城堡是属于某人名下,而那人的堂兄弟未事先知会一声就私下租给我们,所以闹得有点僵。”
袄门多恩怨。“到底要不要拍?我回饭店补个眠算了。”霍香蓟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当然要拍喽!不然多亏呀!”一天五百英磅呢!斌得要命。
而且只拍外面的景致,不包括城堡内部。
“你们一直指着远方的域堡,是否有什么不妥?”微眯着眼的奈尔有抹惊光。
陶乐一听到帅哥开口询问,忙用简易英文解释。“……英国人太不讲道义了,枉费我们远从台湾来取景。”
“你们来自台湾?”
“是呀!我叫陶乐,你可以唤我仙蒂,我是名经纪人。”她忙着和人攀亲带戚。
“经纪人。”他瞄瞄淡漠的佳人猜测她的身份。
“新人都抢着和我签约……”
陶乐又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大堆,堆满笑容的奈尔在她喘口气时赶紧接了一句,“那她呢?”他抬抬下颚指向不理会他的美人。
“你不晓得袁大牌在亚洲有多红呀!她是咱们台湾土产的天后级人物,一张专辑打遍全亚洲无敌手……”
“陶大姐,你渴不渴?”霍香蓟适时地阻止她丢人现眼。
她是很红,但是还没红到举世皆知,陶大姐简直就在卖弄微不足道的小名声,一个世界大国的贵族哪会注意蕞尔小柄的影剧新闻。
陶乐当真地拿起她喝剩的冷饮。“好清凉,你真好命。”
“没你好命。”她似笑非笑的冷应着。
“你……你在生气?”她闻到一丝火药味,干这一行就是要懂得察言观色,眼光要利。
“怎么会呢?你只不过一口气喝干我的饮料,当是在台北街头和人闲聊,一时忘了帮我驱逐围绕周道的追星族。”
“呃,这个……”陶乐不好意思的讪笑。“我帮你再弄一杯饮料好了。”
“不用了,我心冷了。”女。
陶乐听成心领了,转头和奈尔继续未竟的话题。
“格威先生,你是英国人吗?”
奈尔一派的绅士举止。“我是英国人,但是我的姓氏是格威特。”
“哦!榜威特……”咦?好熟的姓氏。“啊!那座城堡的主人不就是你……”
他嘴角噙着冷笑。“不要把我和那个恶魔扯在一起,他是被诅咒的不祥物。”
恶魔两字挑起霍香蓟的兴趣,紫苑那对双生姐弟亦是恶魔的代言人。
“你……你们……”对他瞬间的转变,陶乐有些错愕。
“名义上,他是我堂兄,实际上,他是被家族放逐的阴谋者。”奈尔说得恨意十足。
“阴谋者?你说得太……耸动了。”她用生硬的语调表达艰涩的词汇。
“他是一个连亲生父母都害怕而遗弃不要的贱胎,我说得还不够生动呢!”
陶乐不敢再问下去,一个存有乖僻心态的帅哥再怎么看都有点变态,先前的好印象被吓光了。
反倒是霍香蓟平静的脸孔下藏着兴致勃勃,故作含蓄的问:“一个被放逐的阴谋者有成为恶魔的力量,很有探索性。”
“别靠近他。”奈尔神色严厉的低吼。“他会毁灭所有的生命。”
“有趣,似乎值得去探访。”她的日子过得太平顺了,该有起伏。
“千万别抱持着感化恶魔的无知心理,那座城堡是出了名的鬼堡。”他相信女人都畏惧鬼神。
“鬼堡?”世间真有鬼?蠢蠢欲动的霍香蓟不觉得时间难熬了。
“恶魔血洗了城堡,夜半寒啸声来自地狱,无人敢进充满尸臭的殿园,你们挑错了地方。”奈尔是真的恨意盈眶,不能自持。
濒香蓟露出近乎天使般圣洁的微笑。“我有没有告诉你,我是恶魔崇拜者?”
摆色十字架的信徒,她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