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把他推开,为了那个叫拉斐尔的家伙。
错愕三秒的上官可怜随即被浓浓醋意淹没,怒不可抑的磨著牙,不敢相信她在紧要关头竟然喊著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彬著是天使吧!一个令他恨痒痒,非打倒不可的对手,如鬼魅一般严重干扰他的计画表。
这些日子他不是没感觉到她的笑容一天比一天淡,而且越来越没精神的老望著天空,垂下的翅膀显得无精打采,好像一朵鲜艳的玫瑰在他手中逐渐枯萎。
但是他自私地想留下她,不让她有和天空那端接触的机会,将她关在名为保护的笼子里,怕她飞向青天,从此不回头的遗忘他。
他知道自己有点卑鄙,利用她的善良和天真行诱心之计,藉由吻和肢体碰触的诱因令她情不自禁的爱上他,就此打消回到她原来居住空间的念头。
可是他没将变数算计在内,她是天使不是人,即使他用人的方式阻隔她和外界接触,那人力以外、不可预测的力量仍会找上她。
别人谈恋爱多简单,三、两下就搞定了,不像他爱上的对象是天使,即使他有把握让她也爱他,但上面那些家伙肯定会下来搅局。
就像现在。
懊不容易进展到浓情蜜意,互诉衷情的阶段,一句“我爱你”才升到喉咙,还来不及倾吐,他最痛恨的家伙就出现了,轻而易举的破坏他努力多时的苦心,他差点就得到她的心。
太可恶、太可恨了,根本是见不得人好的嫉妒鬼、恶婆婆,棒打鸳鸯拆散一对有情人,人和天使不能相爱吗?
“单老头,你一定要笑得这么猥亵吗?”这面墙的颜色很刺眼,干脆换掉重上漆。
“对老人家要有礼貌,我这是和蔼可亲的笑脸。”自己起码长他两百岁。
墙说话了。
不。
正确说法是墙上挂的一幅山水画,画中有位老叟坐在江边垂钓,好不惬意的捻著胡子取笑凡人的苦恼,不如他轻松自得。
老叟的身后是轻烟袅袅的茅舍,三、两株柳树摇曳生姿,小鸭跟在母牛脚旁啄著石子,自由自在的农家生活尽入眼底。
“对于需要我鲜花素果供奉的老鬼而言,对你客气等于让我生气,那一箱金元宝不要了吧!”省得他半夜爬起来偷烧。
“呃!不不不,留下留下,我跟你开玩笑嘛!你爱怎么无礼都无所谓,我任劳任怨绝无二话。”鬼也贪财,他底下那窝妻妾可不好摆平。
有钱能使鬼推磨,叫他做牛做马都成。
墙上的画无风翻了两下,谄媚的声音由放下钓竿的老叟口中发出,花白的长胡须一抖一抖的发颤,若不细瞧真瞧不出其中的差异。
“哼!我要你办的事你是不是搞砸了,为什么她还有能力感应上面的讯息。”应该全面封锁才是。
“这个嘛!”他谦卑的讪笑,双手互叠像个奴才地回话。“我只是有点道行的老鬼,离散仙还有一段距离,我的功力只能克制和我一样的鬼……”
“说、重、点──”他不听废话。
“好啦!懊啦!你别急,我就要说到重点了,她算是西方的神归西方神祗管辖,我这东方的老鬼能做到的就是暂时封闭她和上界通话。
“结界你懂吧!我是小小的鬼魂能力有限,她的力量比我强大了好几倍,要不是雷击的因素,消耗她本体力量,我这小把戏根本派不上用场。”
谁敢在关老爷面前耍大刀,鬼已经比人更下等了更何况是神,他费了好的大劲才设下地缚灵吸住她,让她空有双翅却无法飞天。
但是随著她伤势的好转,雷击损失的力量正慢慢在凝聚,而且他感觉到比以前更强的新能量在增加,他几乎快控制不住了。
等她力量完全修复,他那上不了台面的结界就会像张纸一样薄弱,轻轻一戳就破了。
“你是说我养了一只没用的鬼?”表情一冷的上官可怜往墙一击,画上的老叟吓得往后一跌。
“我……我很有用,我会煮饭洗衣整理家务……”呼!差点打到他。
“嗯──”他的身份是鬼管家,这些份内事本该他所为。
单老头活著的时候是一名宫中太监,老了后出宫经营一家小餐馆,生活过得还算不错,就是缺人送终。
身后的墓碑刻著单氏太公之墓,年代久远不可考,连他自己都忘了自己的名字,只知他姓单,单老头便成了别人对他的称谓。
由于他生前没法风流快活,所以死后他拚命养妾蓄妓,家婢一堆,个个年轻貌美,他才不得不溜出地府为“人”工作,赚点安家费过老太爷的日子。
“主人,你不要太为难鬼了,我真的无能为力,鬼再厉害也赢不了神。”他有自知之明。
“难道没办法将她变成人。”至少除掉那对翅膀也好。
老眼一亮,他像佞臣似地献计。“大小姐不是认识很多重量级的‘长官’,找她商量准没错,光她身边的炎鬼就不好惹。”
上官可怜一听他的建议马上脸发紫的一瞪。“你要我自找死路不成,我要能找她,干么用金元宝砸你。”
他当然知道紫愿表姊是现成的救火员,知交满十界,由她出面事半功倍,耍心眼使心机的手腕没人比她高明,就算要她折断天使的羽翅也面不改色。
难就难在他没胆子开口,她奚落人的方式虽没有雷电交加、风狂雨急,可是却叫人如履薄冰的心惊胆战,不知何时底下的冰会裂开。
若非万不得已,他绝对不会向她求援,请鬼帮忙还便利些。
“主人,你不要动怒,还有月少爷的精灵情人嘛!她肯定有法子解决。”单老头再进谗言。主人身边的资源实在太多了,不加以利用……呃!不加以善用未免太可惜了。
又是一瞪,他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尽出馊主意,我能上精灵界捉他们的王吗?”
“精灵界?”他不解地小露一口烂牙。“咦,圣精灵不是在月少爷目前的居所。”
“你说什么!那只小精灵没回去?”好个上官月,居然诳他。
原来他说什么也不肯借是藏私,真是患难与共的好兄弟呀!咬牙切齿的上官可怜愤然地握紧拳头,只差没将墙上的画扯下一踩。
一想起孤军奋战的辛劳,他就满月复辛酸泪,当初他也不过是落井下石和钱精小妹打赌他得不到小情人而已,他居然记恨到现在。
人如衣服不如新,自个得意就不顾手足死活,他总算认清他的为人了。
尽彼著数落兄弟的不是,他没发觉单老头直向他眨眼像在暗示什么,牢骚发不停地骂遍他所认识的每一个人,包括正站在他身后微笑的美丽女子。
“真是可怜呀!可怜哥哥,你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对著一面墙也能慷慨激愤,小妹佩服得五体投地,真想为你上三炷香立牌位表扬。”
什么叫吸人血的小犹太,见钱眼开的棺材婆,没有她锱铢必较地督促他赚钱,他买得起这幢花园洋房当度假中心吗?三不五时搞失踪让她找不到人接Case。
瞧瞧这幢别墅她还真没来过,不知削了多少人民血汗钱,居然没向她“报税”,她这家税局可是开张许久,他不会不知情吧!
有钱不让她赚就是她的敌人,没人情可讲,亲兄妹一样大义灭亲。
“小钱精?!”
倏地回头,上官可怜惊吓的表情比见鬼还骇怕,倒抽口气想把自己变不见。
“亲爱的阿怜哥哥中风了吗?你不欢迎小妹来探监呀!”笑得人畜无害的上官微笑一手搭上兄长的肩,一手在他胸口挑弄著他衣服的银白扣子。
十分暧昧。
探监?“你家鬼将呢!”
应该有人在她身上挂个“生人勿近”的牌子,她家的鬼怎么不好好看守她,放她出来危害世人。
“他很忙,阴阳两界都靠他打拚,不像某人悠哉悠哉的金屋藏娇。”好期待喔!真想看他满脸裹屎样。
她东张西望像在找什么的神情,让上官可怜眼皮一跳,忐忑不安地挡在她面前,不让她瞧出一些蛛丝马迹,楼上的睡美人招架不了她的怪招式。
以她唯恐天下不乱的个性来看,她没海捞一笔是不可能善罢甘休,钱精之名可不是浪得虚名,她A钱的本事已到了六亲不认的地步。
除了她的鬼情人外,没人逃得过她要钱的五指山。
“阿月告诉你的?”没想到那座大冰山也会大嘴巴,口风不紧地出卖他。
“哎呀!阿月哥哥也没说什么,他只是很酷的说咱们的四分院侦探所要改成鬼灵精怪收容所而已。”以她的聪明才智怎会听不出其中的玄机。
她第一个想到的人选当然是和她抢同一个子宫的双胞胎哥哥,只有他有可能被鬼附身,找个鬼妹和她同台较劲。
“那个大舌头……”等等,不会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吧!“咱们那位伟大的社长表姊没来?”
她一来他就完了,别说基本的福利被取消,光是羽衣的翅膀他都碰不著,空流口水暗自兴叹。
最可怕的是她们女人国的人一定会带坏她,污染她纯洁的灵魂,让她变得和她们一样邪恶地来凌虐他,世界再也没有纯善的天使。
怔了一下,上官微笑不笑了。“不见了,一个月前她突然消失在我们的联络网。”
不过她脸上并未流露任何忧心的神情,如果事情严重到他们精明的精神领袖都摆不平,那他们这几只小虾小鱼也不够看,等著替她选懊入殓的时辰。
“一个月前?”不正是他捡到羽衣的时候。
是巧合还是意外,两者应该没什么关联吧!
“首脑失踪是件大事,你要有一点忧患意识。”她像没骨头似地贴著他,揪紧他的领口威胁。
“什么首脑不首脑,你看太多日本卡通……呃!丫头,你在算计什么。”准是不安好心,她对自家人最不懂得客气。
“呵……我亲爱的心肝,你会不了解小妹最需要什么吗?”他比她肚子里的蛔虫还清楚她要什么。
“钱。”他完全不用思考的立即反应。
掩著嘴发出巫婆式笑声的上官微笑妩媚地送出飞吻。“知我者,哥哥也。社长大人留下的诸多事务总要有人代理吧!”
她指的事务是可以赚钱的工作。
“我上面有水和月两位‘长辈’,照理来说轮不到我坐首位。”目前他有“家累”,分身乏术。
以社长老大的能干肯定不会接些好打发的工作,她最爱挑战高难度的灵异事件,越是困难她接得越顺心,不假手他人自行处理。
这回八成也是类似情形,失踪个十天八天是常有的事,在他们没发觉她月兑队之前她已完成任务回社,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不过一个月就值得省思,喜欢速战速决的她最讨厌拖泥带水,叫人不免觉得离奇。
可是他还是不会乖乖就范地接下她的“身后事”,他叫上官可怜不叫上官傻瓜,这种绝对会累死人的职务代理人铁定不做,他还年轻不想太早当单老头的同类。
“水哥哥有森森,月哥哥追著他的许愿精灵,你要我在他们的发情期打扰他们?!”未免太不识相了。
她的语气充满不可思议和惊叹,好像干扰人家谈情说爱是多大的罪过似,以她的善良天性决计不做恶人,用微笑来祝福一对对悲情鸳鸯永浴爱河、百年好合。
但了解她钱精本性的人都知道她不可能这么善良,她肯定会在人家正恩爱的时候上门,用最甜美无辜的表情“游说”人家早去早回,她等著替他们算钱。
即使她也是被爱情那坨屎砸中的倒楣鬼,她对钞票的热情依然不减,在和她的鬼将情人卿卿我我之际,仍不忘催别人去赚钱。
四分院侦探所的招牌屹立不摇全是她的功劳,有时想想她作梦也会笑,梦见睡在钞票海之中二这是她最快乐的事。
“钱精小妹,你的居心我还会不明白吗?你趴著墙慢慢哀悼吧!我不会同情你少赚好多好多的COCO。”上官可怜笑得很贼的拍拍她的头,一副非常遗憾的表情。
但是这幅兄友妹恭的天伦画面看在离两人有些距离的羽衣眼中,却宛如一对热恋中的情人在打情骂俏,嫉妒逐渐蒙蔽她的眼睛,令她忽略两人神似的五官,她缓缓走下楼梯。
因为是双胞胎的因素,两人更没有分寸,缠来缠去的肢体是稀松平常的,他们打娘胎就缠在一起了,缠成习惯便肆无忌惮,从不在意别人的异样眼光。
平时鬼将风朗日在身边的时候,爱作怪的上官微笑会稍微收敛地改缠她的情人,不然她的鬼情人会非常不高兴,然后她身侧的闲杂人等就会遭殃。
不过今天他不在,所以她放心地玩她的兄长,看能不能从他身上多榨些油水。
“阿兄呀!你该明白我一天看不到钞票就会很痛心,你要我找你的阿娇帮忙吗?”她笑得特别甜,好像打翻了十瓶糖水令人心生防备。
“你给我安份点,不许你找她麻烦。”音一沉,他小声的警告她别玩得过火。
“原来真有个阿娇呀!我真小看你的魅力了。”不晓得他的她是妖是魔。
所谓物以类聚,什么规格的锅子配什么盖,八九不离十。
“她叫羽衣不是阿娇,你不要乱取俗透了的名字。”他不做汉武帝,不盖金屋藏娇。
“喔!羽衣呀!懊飘逸的名字……天……天哪!我是不是眼睛长疮了,我居然看到……”一位天使。
心口发酸的感觉是这样吗?
有点胸闷,有点微涩,有点酸味四溢,莫名的情绪突然扬高,心脏紧缩得像要停止跳动。
她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就是一阵不舒服由胃里升起,抵住她喉咙使她发不出声音,脑子一片空白无法自行运转。
那个贴著他的女孩是谁,他们相识很久了吗?
不敢问的羽衣怔忡地看著两人亲密的调笑,前所未有的心痛忽然扎著她的心,那种近在眼前却疏离的无助感笼罩她转黯的双瞳,骤然失去平日明亮的光彩。
人还是与人相处较愉快吧!多了一对翅膀的她始终进不了人类的世界。
艾莉娜说和人类相爱都不会有好结局,他们对不同类的种族只是贪一时的新鲜不会付出真心,当要选择最后的伴侣时仍是以同一世界的为主。
瞧他们笑得好开心的模样,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天真了,随便将人类的谎言当成真,以为他们的心还存在著良善。
懊不该走开呢!她不想打扰他们的欢聚,天使是不该有人类的感情。
“哇!你快掐我一把,看我是不是在作梦,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十大奇迹之一。
哇哇大叫的声音不带芥蒂,正打算离开的羽衣感到一股和善的气流,她僵著一脸不安的神情,不晓得该进还是退。
以她天使的本能感觉出对方并无恶意,惊喜的尖叫声中饱含著意外的热情,照理来说那甜甜的笑容会让天使感到欢欣,高兴那女孩的心里没有阴影。
但是她笑不出来,她只觉得难过,那女孩的快乐反照出她的伤心,从不嫉妒的她居然嫉妒起那女孩嘴角一抹开怀的笑。
她很想说她的幸福是由她身上窃取,但她什么也不能开口,因为她是为人类带来爱和幸福的天使,她只能含泪的给予祝福却无法为自己争取幸福。
“啊!你有病呀!你干么真掐,我看起来像是你的仇人吗?”公报私仇,你给我记住。上官微笑恶狠狠的瞪了兄长一眼。
我是在为民除害。他用奚落的眼神回答。
“小姐,你太难伺候了吧!是你叫我掐你的耶!”他当然不会跟她客气。
上官可怜笑著走到羽衣身边一搂,她瞬问僵硬的身子似要推开他,他敏锐的低下头一视,眼底闪过了悟的笑意将她搂得更紧,不让她有逃离的机会。
扒……终于开窍了,他以为还要等上一段时间呢!
早知道他就把这个钱精弄来刺激她,有竞争才有危机意识,激发出她潜在的感情。
懊吧!就让她多伤心一会,谁叫她开口闭口都是拉斐尔,害他整天泡在醋缸里一身酸味,只差没在醋海游泳酸死自己。
“哼!我叫你掐你就掐呀!你是我养的狗不成,丢根骨头你快去捡回来。”痛死了,她家的阿日一定会心疼地拿剑砍他。
他啧啧地拧妹妹鼻子,让她无法靠近他的天使。“温柔点,迷人的小姐,我不想‘爱’你太多。”
丙不其然,他话一说完,怀中的天使突然表情一黯的敛下眼睫,教人不易察觉地泛红了眼眶。
可恶的上官可怜在心底轻笑著,不急著解释他和钱精的“宿仇”。
没有失去的恐惧就不会懂得珍惜,老是他一头热地追求未免失了公平,偶尔也该让她揪揪心,感觉感觉他害怕失去她的心情。
天使和人一样都有感情,不逼她,她还是迷糊地当一切是理所当然,不用付出就能获得他的爱。
“喝!你……你吃错药了呀!怎么一下子由衣冠禽兽变成人了。”怕怕,她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礼貌不是他的美德之一,甚至说他浑身上下没有优点,只有那张脸除外。
她总不能嫌到自己,因为他的长相和她一模一样。
这个死丫头,没一句好话。“我本来就是美男子,难道你不爱我这张脸。”
羽衣心里难受地很想躲起来偷哭,他们明显是一对感情甚笃的情人,她夹在其中有什么意义。
炽天使,我想回天堂了,人类世界一点都不好玩,他们只会无情的伤害天使。她低著头许愿。
“爱呀!有谁不爱自己的脸。”上官微笑勉强接受的点头。
“自己的脸?”骤然抬头的清灵娇颜有著疑惑,羽衣看著上官微笑的脸有些恍惚。
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不过爱上你这猪头的女人可就倒楣了,没有非凡的爱心是无法和一头猪相处的。”她有意无意瞟向有对雪白翅膀的天使。
“谢谢。我会寄张感谢函给风朗日,他牺牲小我地养头小母猪。”
“你……”可恶,她一定要他好看。“羽衣天使,你要不要跟我出去见见世面,我介绍更好的男人让你认识,保证比这头猪好上一百倍。”
“我……”她才发出一个音,颀长的身影先一步挡在她面前。
“我说过别招惹她,她是我的。”什么叫更好的男人,她眼睛瞎了没瞧见最优秀的男人就在她眼前。
“阿兄呀!你就别再糟蹋世间的美人儿,给别人留一点机会,以你污秽的灵魂配不起纯洁的天使,不要再增添你的原罪了。”他的话几时像圣旨了,她呸。
她不信治不了他,和她的“钱”途过不去,他就休想有好日子过,不闹个鸡飞狗跳她就不叫上官微笑。
人是有弱点的,纵然他有翻天覆地的本事也有不得不低头的时候。这可是她悟了许久的道理。
“上官微笑,你想我打你的吗?”真该有人缝了她那张爱造孽的嘴。
她得意地噙起嘴角一笑。“请便,如果你非常想念老爸的拳头,我不介意先为你造坟。”
就他们那个女儿是宝,儿子是草的亲亲老爸而言,他敢碰她一根头发就等著大难临头吧!正义使者会先将他以乱棒打死,然后踹尸千下,再弃之荒野。
“你……”本是同根生,既然她这样对他,他也不对她客气了,早晚有一天他会买鬼吓她。
“啊!你们长得好像。”简直是同一个模子造出的极品,一清艳一俊朗。
绑知后觉的羽衣突地喊了一声,两兄妹相视一笑的同情她的迟顿,铁一般的证明需要大惊小敝吗?明眼人一看就知晓他们的关系。
不像她暗自伤心难过了老半天,到最后还怀疑情人的真心,自信心丧失地不相信人性,完全没有天使该有的自觉。
上官微笑愕然的发现自己被兄长利用了,他可恶又无耻地伤害善良天使的心,她不加以报复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让天使伤心是有罪的,她要代替月亮……不,不对,不是这一句,换掉,她要代替神之手惩罚他。
“天使小姐,这头不肖的猪是我家出产的不良品,虽然我和他待过同一个子宫是孪生兄妹,但我诚心建议你不要靠他太近,他没有一根骨头是善良的。”
而且有世纪大绝症──自恋。这辈子难以痊愈。
上官微笑欲罢不能的继续说:“我这张甜甜的笑脸不会骗天使,我和这位仁兄的奸险狡诈不同,是个绝对可以信任的朋友,你要相信我。”请看她纯真又无邪的眼,它只会说谎不骗人。
信我者得四分院侦探所勋章一枚,采限量发行,错过这回就不再供应。
“羽衣,别和魔鬼打交道,她是地狱的预定户,早就入了魔籍。”他要保护他的天使免受恶魔侵扰。
“污蔑别人好过被揭穿假面具,你身边的祸害肯定是魔鬼的子民,你要扬善弃恶的唾弃他,用你天使的光芒让他自惭形秽。”
这叫自相残杀吗?
羽衣看著笑容甜蜜的上官微笑,又瞧瞧一脸自信的上官可怜,她有如死寂的心再度复活,胸口一轻地注入春天的气息。
伤痛的眼多了光彩,苍冷的颊泛著欢喜的桃色,她对人心重拾起信心,一抹近乎金色的笑靥微微绽开,她感觉幸福又回到心中,快乐得想到云层歌唱。
世人都错了,天使与魔鬼并非是对立的,他们也可以成为好朋友。
早晨之子路西弗曾是上帝最宠爱的天使。
但是人类叫他撒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