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喔!不妙,她被发现了。
睁大一双翦翦明亮的黑眸,表情无辜的朱黛妮十分不甘愿,她已经够小心的蹑手蹑脚了,怎么会栽在最后一步,自由为什么老是那么远?
她自认英语已说得很溜,今儿个透过英航内部人员连络上风雨潮,两人打算来个伦敦一日游,顺便清清昔日欠下的债,先大打一架再握手言欢。
谁知人算永远敌不过天算,她拎了个小钱包装著和茱雅兑换的二十先令及两张一英镑的纸币,准备溜出去大玩特玩,紧要关头时却蓦地和这个金发美女对上了眼。
其实她已偷听了老半天,大致了解莫斐斯和此美女的关系,所以她才更有理由去疯一回。
嫉妒吗?
当然不,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半路插队的她哪有脸叫嚣,顶多心里头闷闷的,一口酸意溢到胸口老是咽不下去,不舒服地想找人吵架。
她是修女呐!要有修养,不能为了个她说不爱的男人和人扯破脸,那太难看了。
修女是不可以随便爱上人,即使她的心总是唱反调,偏偏偏偏地偏到他身上,但是表面还是要做做样子,上帝是宠爱世人的。
不爱、不爱、不爱、不爱、不爱、不爱,所谓负负得正,六个不爱是不是代表她要爱了?!
不不不,原则呀!一定要坚持住,不然人家会笑话她不够矜持,贪吃还说自己在节食。
办颜薄命,幸好她是中等美女,否则下场就像那位大美女,付出了十来年的青春还得不到爱,趾高气昂地要求公平对待却没人甩。
男人是自私的,为何这美女就是看不清,小修女她就是怕成弃妇才不敢爱他。
不过,如果他给小修女很多“钱”的保障,也许她会考虑看看。
“你给我过来。”伊莉丝表情”恶地冷冷一唤。
其他人都望向要笑不笑的小逃犯朱黛妮,让她自知逃不掉的勇敢赴战场。
“对修女不敬就是对上帝不敬,对上帝不敬就上不了天堂,上不了天堂你会沦落地狱,永生永世受恶鬼侵扰,一辈子翻不了身。”
是她先挑衅的喔!不是修女爱吵架。天父我主,却要看清楚,千万别罚错人。
“你在说什么鬼话,一副小家子气的模样,你配当神职人员吗?”伊莉丝的不屑明白昭显。
“伊莉丝,注意你的态度。”难得动怒的莫斐斯语气相当严厉。
她慑了一下,眼底有著悲伤的委屈。
朱黛妮不自觉地偎向地位最大的男人。“她刚才是不是在骂我?第二句我没听懂。”
“自视英语顶呱呱的人会听不懂?”他不难看出她在心虚。
心虚所以气弱,因此主动当他是救世主。但她在心虚什么?莫斐斯瞧见她口袋微露出钱包一角,心下有了答案。
“我是谦虚好不好,让你有发挥的机会,别让我瞧不起土生土长的英国人讲不溜英语。”她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反而神气地扬起鼻孔。
莫斐斯的手顺势搁在她腰上,看得伊莉丝的眼眯了一下,剑芒般的恶意射出。
“她是在赞美你有气度,不适合当个修女,太糟蹋了你的天生光华。”他毫无愧色的说著反话。
当她是小阿子哄呀!“真的?我该不该感谢她的称赞?可是我还是喜欢当个修女。”
要演戏嘛!大家一起来。
“顽皮。”他不认为她会相信他的翻译,一个多月来的恶补,她的语言能力进步神速。
“你不可以说修女顽皮,这样是一种亵渎,你应该说我拥有赤子心怀。”听起来庄重多了。
被下华丽的骑装,她重新套上无身段可言的修女服,一头微湿的发懒得包上修女帽,亮如黑夜里的精灵充满动感,活力四射地展现青春气息。
东方人的脸型本来就较圆润,她一双大大的慧黠灵眸正骨碌碌的转动著,细致的五官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纪小,一对照下来,伊莉丝抹上浓妆的艳容就显出老态,皮肤暗沉有了细纹。
年轻,使人嫉妒,尤其是对步入三十大关的女人而言,留住青春与美丽是迫切之需。
“你是哪间修道院出来的修女,与男人勾勾搭搭是违反教义的吧!”不过是个发育不良的小表也敢和我争辉。
莫斐斯正要开口请伊莉丝离开,可不安份的朱黛妮已早一步回答,神情显得兴奋。
“我是美美修道院的见习修女玛丽安,我们修道院目前正在筹款改建老旧房舍,你要捐款吗?”
噗哧的笑声很轻,艾德的掸子往杰汉生头顶一清,意思是垃圾勿语,一旁的茱雅捂著嘴偷笑。
伊莉丝一脸鄙夷的故作高雅,“好呀!看你穷酸的样子,我捐个五便士好了。”
五便士?嘲辱的意味甚浓。
“捐多捐少是个人诚意,上帝会祝福你,不过……”修女也是有脾气的。
“不过什么,嫌多呀!”这个小女孩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她自认有办法让小修女羞愧而逃。
朱黛妮脸上笑得纯真。“你还是留著买白漆自个儿涂吧!你用的化妆品品质不好,有好多痘痘和老人斑。”
“你说我长了什么?”伊莉丝十分紧张地拿起小镜子和粉扑直抹。
“上帝知道你经济拮据,喏!三先令拿去买瓶遮瑕膏,当是我们修道院捐助贫穷的妓女,你不用太感激我。”朱黛妮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很心疼的拿出三先令。
存得很辛苦哪!某人又不肯捐献几英镑供她存旅游基金,她花的是私人零用金,修道院提供的旅费。
“你说我是妓女?!”
“人生而平等,我不会因为你身世不好沦落为妓就歧视你,上帝说众生皆姊妹,爱人如爱己,你用不著自卑。”美人也禁不起岁月的匆匆,内涵最重要。
“我自卑?!”气得眼神越来越森冷的伊莉丝咬著牙,“你再说一句羞辱我的话试试。”
她故作讶异的眨眨天真眼眸,“我说错了吗?你真的别为皮肉生涯感到羞耻,神爱世人……”
“我要撕了你那张贱嘴——”伊莉丝直扑向前的身子因被突然伸出的脚绊了一下而趴伏在朱黛妮跟前。
艾德若无其事转身步离。
“原来你对上帝的尊敬已到了五体投地的地步,我好感动喔!”原来她的人缘不好呀!
大家都清楚是怎么回事,静观其变的看伊莉丝狼狈爬起,没人主动去搀扶她,他们只想了解小修女的爪子有多利,如何抓得她一脸花。
脾气不好又好战,泼辣十足且缺少同情心,这样的修女上帝敢收吗?
“莫,你未免大纵容她了吧!她根本不配当个修女。”恨得牙痒痒的伊莉丝灰头土脸的,怨恨的咬咬下唇。
“我没打算让她当个修女,而且……”莫斐斯目光一厉的说:“别在我面前失去你应有的风度,我的无情你是见识过的。”
“你为了个没姿色的小丫头怒责我?”不可否认,她的自尊受了极大伤害。
“伊莉丝,你跟在我身边十来年的目的要我挑明白说吗?我二叔给你的钱够用吧?”
脸色一变,伊莉丝极力稳住惊惶失措的心情。“我和乔治又不熟,他干么给我钱!”
“不熟的人你自然而然的唤他乔治,那熟稔的人该如何称呼呢?”不打自招。
“你挑我语病。”只要她坚不吐实,没人能定她罪名。
“再大的太阳都会有阴影,随人而行。”他不说是因为不足一提。
防人,是他进入艾德尔家族第一学习的课业。
每个试图与他亲近的人,父亲的正室萝贝塔夫人都会事先请人过滤,确定没有不良意图才会放松监控,而她是例外。
萝贝塔夫人是个生性高傲的女人,但以她对情妇之子的包容力而言,算得上是令人钦佩的主母,虽然她无法爱他。
自从父亲因中风而半身不遂之后独居瑞士,她毫无怨尤地将丈夫交由情妇照顾,她的坚强表现出英国女子的刚毅,不像母亲只为爱情而活。
伊莉丝骄傲的挺起胸膛,“别把不实的指控硬往我身上扣,少了你我还是可以活得很好。”
“我相信。”她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
“你……”她的颜面有些挂不住。“你和她不会有结果的,卡罗家的克莉丝汀娜可是你甩不掉的责任。”
“不容你费心,我自有打算。”他眼神低冷,探不出一丝情绪。
伊莉丝不甘如此退让,苗头一转,“无礼的小修女,你晓得克莉丝汀娜是谁吗?”
谁给了她难受,她会全数奉还。
“与我无关吧!”下意识地朱黛妮不想听,心的沉沦已让她自顾不暇。
“她是……”
“伊莉丝,信不信我有能力让你在英国社交界彻底消失?”漠冷的表情显示出莫斐斯言出必行。
“你威胁我?!”好,是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我是在提醒你,别做出令自己后悔终身的事。”眼角一瞄,莫斐斯倏地出手,抓住正想开溜的小女人。
要命,以为他没注意才想偷偷后退,没料到他精得很,她一有动作他就敏锐的发觉。
朱黛妮放弃挣扎的不作任何抵抗,反正她的失败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伊莉丝冷笑地抚抚微乱的发。“好,你够狠,我会记住你今日给我的教训。”
“艾德,送客。”
“是的,主人。”
表魅一般的艾德立于伊莉丝身后,刻板的声调符合英国管家的形象,拿著掸子的手背于身后,另一手做出“请”的动作曲身向前。
“莫,欢迎你有空再来找我聚聚,我的床永远为你保留空位。”她临走还送了个秋波,好掀起大风浪。
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对于自身的美丽和床上技巧她一向有相当自信,鲜少有男人能逃得过她布下的陷阱,生涩的小修女肯定满足不了他的需要,迟早他还是会回到她身边。
他是她的,从十几年前她就锁定他了,即使他不爱她也无妨,只要拥有一部份的他就足够了,他是她这一生中唯一无法融化的男人。
“她的床还挺大的,随时等你去躺喔!”好羡慕哪!羡慕到想数数他的肋骨有几根。
“饔邬——”
不吃醋的女人就不算完整的女人,而她吃得正是时候。
脾气不好不代表她没有智慧。
★★★
克莉丝汀娜是谁?
伊莉丝撂下的这个名字,朱黛妮在不久后便想到,她是莫斐斯订婚两年的未婚妻,卡罗爵士的掌上明珠,人称社交界之花是也,美得堪称绝色。
所以喽!她当然要好好地倒掉一桶醋,宣告修女是不容轻侮,横眉竖眼的吼两声好消去欲偷溜出门的罪行,争取巴小潮潮闲话家常的机会。
本想快意泯恩仇一番,偏偏爱哭又爱跟、不让他来还硬是小人的尾随其后,她带了个拖油瓶。
自由呀自由,为什么这么难得,她要到几时才能翱翔天空?
一位美丽的东方女孩漫步在伦敦街头,新型的汽车和老式的马车在眼前穿梭,优雅的行人三三两两,露天咖啡屋林立。
原本该是赏心悦目的画面,但若是美丽女子的臂上拖著一具黑色尸体……是一个非常赖皮的修女,一切的美好就在瞬间破灭。
大叹识人不清的风雨潮有一丝哀怨,为什么她的死对头会自动升格为她的“好朋友”行列,而且不容她拒绝的赖上她。
是自己心不够狠还是她太会缠人?居然无法摆月兑这株大肉蒜。
包叫人不能平衡的是她明明已算是半个修女,人又没她长得漂亮,却傻呼呼地钓了个有钱的大帅哥还拿乔,死也不肯“还俗”地大方接受人家,快气死人了。
唉!风雨潮忍不住必头望望那两位出色的奇葩男子,再一次感叹自己的“遇人不淑”,为什么她就碰不到这么极品的好货,平白的让人拾去。
懊有味道的男人,优雅精伟脸上笼罩著一股淡淡的忧郁,灰眸冷酷却不慑人,刀削的五官冷静沉敛,那薄抿的唇……啊!简直是为了亲吻女人而生。
但,却不属于她。
“你够了没?懒女人,你很重耶你知不知道。”压得她手臂快麻了。
“上帝说为世界承受一份重量,天堂大门将为你而开。”小气鬼,她在表达友善咩。
要不是怕被后面的男子揍,风雨潮真想捶她一拳。“我相信上帝不曾说过这句话,我是教徒。”
“啊?你几时入教怎么没通知,好歹我为你占住一个床位,我们美美修道院很欢迎新人加入。”艾莲娜修女说过,拉个亲朋好友进入,奖金一万。
“我们的交情没好到那种程度吧!惫有,请你马上离开我的身体。”她快疯了。
入教并不代表要进修道院,甚至是当修女,她承认自己不够虔诚。
朱黛妮贼贼的一笑,“是朋友我才买一送一,左边那个滑头男如何,英俊多金又有绅士风度。”
“死女人,你最好别给我耍阴招,我们当仇人比较适合。”因为一当朋友她就吃亏了,不能用力地给她难看。
“上帝说要爱你的敌人……呃,你该不会垂涎我很久了吧!”上帝肯定说过“爱你的敌人”这句话。
风雨潮呛了一下差点跌倒。“麻烦你照照镜子好吗?别害我反胃。”
“要照镜子不如问我身后那个冷著面的家伙,他的眼睛好像叫牛屎给糊了。”
朱黛妮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硬说粪坑里的石头香。
“小姐,请尊重资源回收者,垃圾也能当宝。”她不齿的回道。
“我是修女,OK?”好刻薄的嘴,她和以前一样让人讨厌。
朱黛妮很清楚自己称不上美女,尤其身边总是环伺著世界级美女,她的中庸长相就更显得不起眼,像是一堆孔雀中的小母鸡。
但是自卑绝对和她背不上边,她是只快乐的小母鸡,每天为募款而忙碌,胜过那些虚有其表的孔雀只能混吃等死,无所事事。
人人都说她有个火样的灵魂,可是她从不认为自己像团欲置人于死地的烈火,顶多是温暖人手脚的小小营火。
“好意思说自己是修女,你哪一点像修女了?”收到她是美美修道院的浩劫。
朱黛妮自大的一比,“全身上下。”
“都不像。”风雨潮接著反驳。
“小潮潮,你很瞧不起我喔!”她非要做个一流修女给大家瞧瞧,免得他们蔑视她的夭份。
风雨潮的哀嚎声立起。“别再叫我小潮潮,你本来就不像,有修女和男人大谈恋爱的吗?”
“我没有在……恋爱。”心慌让她理不直、气不壮,眼神飘移。
“你在骗鬼呀!我可是你头号死敌,你有没有动心我看得一清二楚。”就那张嘴皮在硬撑。
“我……呃,很明白吗?”脸微微发烫,朱黛妮难得羞怯地绞著新任“好友”的衣服。
天哪!我的新衣服。“他爱你无庸置疑,问题在于你在矜持什么?没事爱做作。”
“我做作?!”有吗?她自省地回想这些日子的种种……嗯,好像有一点。
“明明爱著他就诚实些,一向勇往直前的你干么裹足不前,要是我早下手据为己有。”那个男人的眼光有毛病,没有审美观。
常听人说西方男子看东方女子的角度很奇怪,在东方人眼中的美女他们不觉得出色,反倒是长相普通的女孩易受他们喜爱,惊若天人地非追到手不可。
瞄瞄身边那张“还好”的圆脸,风雨潮心中不由得感慨起来,她是该感谢父母将她生得好,还是怪他们多事给了她一副好皮相拐不到好男人?
人哟!永远学不会满足。
她的话让朱黛妮为之失笑。“他身边的女人那么漂亮尚且留不住他,我没自信爱他。”
“我问你,他爱他以前那些女人吗?有多深?”瞧她多堕落,居然当起“仇人”的心理咨询师来了。
“怎么可能!你没瞧他那冷冰冰的样子,我刚认识他的时候还以为见到活样板人呢!一板一眼的不近人情,谁都不关心……”
朱黛妮忽然有所领悟地明亮了双眸。
“看来你还有救,没有笨到连狗都想到你头上撒尿。”为人作嫁的心情真心酸。
风雨潮回头一瞄,另一个人也不错,不过看起来很滑头,是花心风流的那一种,她敬谢不敏。
宁缺勿滥。
“怎么,瞧上熊猫先生了?”朱黛妮一副媒婆的嘴脸,表情很暧昧。
“你扁的?”大小形状似女人的拳头。
她沾沾自喜的道:“不赖吧!败准喔!”
“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我……咦?那辆马车有点古怪。”不屑与你为伍的话尾收在风雨潮舌尖。
“在哪里……”朱黛妮好奇地靠在她肩上往后一睨。“对呀!它怎么横冲直撞……小心!莫斐斯。”
发现马车前进的速度和方向似乎是冲著莫斐斯而来,她不假思索的一喊,只见身后的男人飞快的一闪,避开马车化险为夷,她松了一口气奔上前。
“莫斐斯,你要不要紧?”她心跳好急促,生怕他有个万一。
傲发未伤的莫斐斯拍拍身上灰尘。“我没事,只是脏了衣服。”
“谁管你衣服脏不脏,先把肇事者抓到,然后海扁他一顿再判骨扬灰,诅咒他祖宗八代不得好死……”
众人因她愤怒的言语而震住,半晌说不出话来地直视著她,她那一身象徵信、望、爱的修女服此刻显得特别刺眼,四周安静得只剩下她的声音。
须臾——
风雨潮才觉得丢脸的拉拉她圆圆的脸,她知不知道她现在是修女?!
“干么,你不晓得我很生气呀!要死也不死远些,分明是故意把马头调往人身上撞嘛……”
笔意?!
眉头一蹙的莫斐斯望向杰汉生,两人的视线一接触有了共同的想法——“他”终于行动了。
“朱黛妮,拜托你闭嘴好不好,你是修女。”真希望她能意会到本身所引起的骚动。
“噢!对喔!”她讪笑地握住莫斐斯的手,一副尴尬的表情。
他微笑的搂楼她,不在乎外人的议论纷纷。“逛够了吧!懊回家了。”
★★★
一室的凌乱,粗嘎的呼吸声,交错著女子达到高潮的泣吟声,婬乱的欢爱气味弥漫,一地的女乃油和翻覆的润滑液已结成冻。
十分钟后,体态略微发福的男子才由美艳的情妇身上翻下,咬掉烟头抽起雪茄。
一双雪白的玉臂由他背后绕向前圈住他,丰硕的双乳服贴在他后背磨蹭著,似未喂饱的贪食小猫渴求更多的猫饲料,涂著寇丹的指甲挑逗著男子胸膛。
“你还没要够本呀!小荡妇。”手一拨,男子的口气充满不耐。
“因为你的强壮让人家浑身发热嘛!”她眼带媚意地邀请他。
“伊莉丝,别忘了我找你来的目的,少发浪了。”女人,就是不知足。
乔治雅克-艾德尔轻蔑的看著她,能用金钱买到的女人都不值得尊重,不管她有多美丽妖娆,只不过是一具供人狎玩的女体。
尤其是他们在一起已近十年,当年的年轻躯体如今已逐渐失去青春光泽,老化黯沉的肤色不再容易挑起他的,成熟的丰腴感少了弹性。
征服感才能引起男性的掠夺性,太过温顺往往让人倒了胃口。
若不是看在她还有一点利用价值,他老早一脚踢开她,哪会虚应至今,满足她贪得无厌的,她的男人还会少吗?
“你不是已经行动了吗?要我来做什么?”她不再自讨无趣的下床著衣。
也不想想以她的年轻貌美伺候年过半百的他是种委屈,他不知娇宠还一脸嫌弃,真当她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妓女吗?
妓女?她忽然一怔,想起另一名女子曾说过的话。
怨妒的恨念油然而生。
“我要你调查他近日反常的原因,结果呢?”他吐出一口雪茄烟雾。
伊莉丝娇笑的戴上耳环,“我有什么好处?”
“你从我身上捞得还不够多吗?”他面露身为上流社会对低下阶层贪婪的不屑。
“人哪有嫌钱多的道理,跟了你十年不就是为了让自己过得舒适些。”在他面前,她是用不著装清高。
当初是一时财迷心窍,在和莫同居期间一直无法获得他的情感,因此失意的接受他二叔的供养,成为乔治的情妇。
罢开始她是备受宠爱,后来乔治发现她和莫曾有过的关系,所以怂恿她再回到他的身边,顺便监视他。
也因为她犹不死心的想让莫爱上她,故而接受乔治的提议,以朋友的身份接近莫,言明以不涉及情爱的性关系满足彼此的性需求。
但她错了。
越是接触莫她陷得越深,甚至企图与别的男子结婚来引起他的妒意进而发现自己爱上她,但她失败了。
三次的婚姻让她觉醒,自己可笑的痴恋对他毫无意义,即使两人发生过无数次性关系,他的心永远保持疏冷的距离,不让任何人进驻。
到了最后她只好叫自己不要贪心,只要拥有一部份的他就好,反正再也没其他女人比她更贴近他。
不过,她又错了,莫他有心,却不是给了她。
“伦敦近郊那栋别墅够了吧?明天我会去办过户。”乔治雅克-艾德尔忍痛割舍新置的房产。
伊莉丝满意的一笑,“莫的身边多了个青涩的小修女,他似乎瞧上了她。”
“似乎?”
“拿她来玩正适合,你想克莉丝汀娜和她碰了面会发生什么事?”她很期待两女对决的画面。
“直接拿她当饵不是更有趣。”他不相信女人有多大作为。
“你不想背上谋杀罪吧!我以为你主要是想夺下莫手中的一切。”她要莫活著,重回她的怀抱。
“你想怎么做?”他的确不想杀人。
“卡罗家的势力是你最好的助力,一旦联姻破裂……”不用多说,他自然明了。
乔治雅克-艾德尔狡狯地噙著笑,“我了解你的意思,先斩他的右手再宰割他的心,等他丧失斗志再接收……”
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