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太过份了,他居然下得了手打她,害她三天来痛得不能坐,只能趴在床上当乌龟,惹来所有人的讪笑,她一定不会原谅他。
连大嫂都吼她耶!说她不知轻重跑去送死,人差点没救成还沦为人质,简直是天下第一大笨蛋,是米虫之耻,人类之累赘。
蠢祥祥在母亲的示意下,在她受伤最重的部位踩了两下,害她痛得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不好在孩子面前落泪的苦楚往肚里吞,他们母子真是太恶劣,她再也不疼这小胖子了。
梆老大的女警妻子送来一篮水果,她都还没吃到一口就被大嫂A走,她的理由过份到让她想离家出走,竟然是巷口的老王过世,刚好拿来当素果拜。
而她也真的离家出走。
只不过她是由夏维森的家回到久违的美美修道院。
嗯!懊清新的青草味,榆树下微风阵阵、凉爽宜人,她走回原本艾莲娜修女分配给她的房间换上修女服,四周静得彷佛无人,她感觉到自由的可贵。
她心情愉悦地忍不住斑唱起诗歌来,“我有平安如江河,我有平安如江河,我有平安如江河在我心,我有平安如江河,我有平安如江河,我有平安如江河在我心……”
反复地唱着诗歌,她在修道院内走动,悦耳清亮的歌声随风绕转,动人得连枝头小鸟都轻啼应和,活络了宁静的气氛。
可是大约过了一小时之后,她开始觉得不太对劲,人都到哪去了?
咦?那个问头看书的黑影是……
“玛丽莎。”
听到有人呼唤的向虹儿抬头一看,将垂下的厚重眼镜推了推。“玛丽亚,-回来了。”
“院里的人呢?怎么都不见了。”亏她看得下去,一屋子神圣经典呢!想想都觉得毛。
修道院的“藏经阁”,正确说法是图书室,不过里面都是各种版本的圣经和宗教书籍,所以她和朱黛妮都说是藏经阁——藏着圣经。
“她们去参加一个募款园游会,大概三、四点才回来。”她一讲完又偷空翻页。
“为什么-没去?”那本圣经真有那么好看?害她也想瞄上一眼。
“我近视太深,伊兰修女怕我迷路回不了修道院。”她太害羞了,不敢接近人群。
是怕她逃走吧!左芊芊不禁苦笑。
进了美美修道院才知道艾莲娜修女说的环境清幽,其实是修女人数少得可怜,而修道院占地十分广阔,且邻近两座大坟场,一是中式,一是西式,整座修道院可说是墓碑和十字架的分野。
传统的坟地杂乱无章像乱葬岗,和另一边整齐画一的“社区”实在不能比,但是都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诡异感,因此大多数的修女都待不久。
不然艾莲娜修女也不会用拐骗的方式拐她当修女。
“玛丽亚姊妹,-回来了。”有气无力的声音由背后传来,像是幽灵。
她回头一看,“天哪!上帝慈悲,-变得好憔悴呀!黛……玛丽安。”
“我被骗了。”朱黛妮哀怨的扶着墙壁休息。
“骗?”不会和她一样吧?
此时低头看书的向虹儿也投以怪异的一瞟,难道她也是被骗当修女的?
“不提了,我待会还要赶飞机去英国。”募款。
她爱钱嘛!爱到得了个免费旅游全世界的机会,只不过……呜!她好想哭哦!
每回都来去匆匆,她根本看不清城市的原貌又咻地飞回来。
募款、募款,她生命里只剩下募款。
偏偏那些钞票没一张是她的,她像是过路财神左手接、右手交,连数都不用数地全部交给修道院,她的存款数字一直保持在六位数。
懊久没赚钱了,她好怀念赚钱的快乐。
“-看起很累,要不要先睡一觉明天再出发?”她像是快晕倒的模样。
朱黛妮已没力气摇头,“不了,我准备在飞机上睡过时差。”
“不能再聊了,我要去整理行李。”她摇摇蔽晃地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地停了一下,“对了,有人要找-,是个男人。”
“男人?!”左芊芊表情顿时变得很木然。
“对,他就在……呃,-后面。”朱黛妮一指,随即回到自己的房间。
向虹儿怕见生人,自然捧着一堆圣经离开。
“-好大的胆子敢离家出走!谁准-穿上这一身黑寡妇似的丧服?!”
如雷的吼声再一次咆哮,修道院内的树木为之颤动,天上飞过的鸟雀抖了抖羽毛,害怕地加速避开,白云也是皱着眉的。
但是他的吼声一点也吓不到修女打扮的左芊芊,银色的十字架挂在胸前显得她圣洁无比。
“你说谁是黑寡妇?侮蔑神的儿女会遭天谴。”哼!她不想看见他。
贬使用暴力的男人都是猪,都该被开膛剖月复宰来吃。
看她背着自已往前走,火大的夏维森脚步一迈的追上她,“-想去哪里?”
“任何没有你的地方。”她说得无礼。
“-敢——”吼出声后他略感懊恼,明明一再告诫自己别再凶她。
“要不要赌一睹我敢不敢?”她赌他不敢赌,因为他承受不起失去她的黑暗日子。
他烦躁的搔搔头,“-有没有想过,当我看到-的生命受到威胁时是如何肝胆俱裂?我被吓坏了。”
“但你不该打我,很痛耶!”她气闷地低着头,不看他求和的睑。
“我更痛,-晓不晓得我晚上都不敢睡,怕眼一睁开-不在我身边?”他无法忍受自已居然保护不了她。
左芊芊心口一酸地由眼皮下腼他,他是瘦了点。“你让我很没有面子。”
“是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我为了-连命都不要了,-还敢给我计较。”一想到他差点去舌忝楚得的左眼就觉得恶心。
“你就只会吼我,你不爱我了。”她语带哽咽的拭拭眼角。
一看她哭,他马上英雄气短地搂着她轻哄。“我最爱-,-是我的心肝肺,我哪敢吼-,只是天生嗓门大嘛!”
“人家担心大嫂才坚决要跟着去,要是我没去,你带回的便是一具尸体。”想来就心寒。
他真的很无情,完全不在乎她以外的人,冷眼旁观别人的死活犹能谈笑风生,进了匪窝当是回到自己家一样轻松自在。
但是她的确不能怪他,天性薄情寡义的小气鬼肯出手搭救已是难能可贵,是她想不开故意钻牛角尖地为难他。
毕竟他是用整个生命爱她,义无反顾。
她所说的这点他不否认,但绝不会在她面前承认。“我怎会坐视有人有难却袖手旁观呢!我只是在等适当的时机救人。”
满口谎言。“人家也是一时心急嘛!谁叫你表现得那么冷血。”
“别再让我作恶梦了,好吗?”他轻柔地抚着她的头,恨不得扯掉难看的修女帽。
她的长发多柔软,又黑又亮像深海底的黑珍珠,十指穿梭在发间从不迷路,轻轻一刷就到她迷人的腰。
他有三天没和她“运动”了。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游移。
男人真的是畜生,是他重重地打肿她的,此刻却像发情的公狗想深埋在她体内,一逞忍了数天的。
懊想念她香汗淋漓的体味。
“夏维森,你那只该死的手给我移开些。”他就不能让她感动个三秒钟吗?
他无辜的眨眨眼,“六分钟护一生,三点不漏,我是为-的健康着想。”
那个公益广告拍得不错,正好借来一用。
“你也搓得太久了吧!我的胸部有问题吗?”她的声音出现一丝火气。
“不清楚,-要月兑下衣服检查才保险-没穿吧?”一手罩一个刚刚好。
“是吗?我月兑给你看。”她的口气一如说着神爱世人、天父我主时般平静。
“真的?”他喜上眉梢地退后一步,等着她玉体毕露,下月复都快起火了。
“真的,我的上帝。”她用力挥出一拳,正中他的下颚。
谤本没想到要防她的夏维森飞了出去,落在半公尺外的草皮上,头顶有十只小鸟在飞。
左芊芊拉起修女服下-,一脚踩在他的胸膛凶恶的道:“我早就想扁你了。”
“芊芊,我脑震荡了。”他苦笑着,她现在的架式真像极道之妻。
“少给我使苦肉计,黑阎王的威名岂是我小小的一拳能击倒。”她还学他无礼的那一招,用脚尖踢了他两下。
噢!她踢到他扭到的筋骨。“是我没用,我是见面不如闻名,虚有其表。”
“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打我,扁你的感觉真爽。”她蹲拉拉他两边的脸皮。
“不敢了,我会心疼。”他抓住她的手按在心口。
看他下巴有点红肿,她心生不忍的一抚,“疼不疼?”
“-呢?”他看着她的手,指关节的地方红红的。
“气功大师教的那招很管用,我下回要再去拜师。”不怎么痛耶!她将气运到整只手臂上-
休想。夏维森翻身一覆地压上她。“宝贝,我要索赔。”
“你……你别撩我的衣服啦!这里是修道院。”她整张脸都红了。
“这样才别有一番滋味呀!”低头一吻,他没让她再发出半点“正常”的声音。
除了激情的喘。
一片春光在美美修道院的草皮上上演,害羞的太阳都蒸红了脸蛋,散发炙人的热力。
交缠的两人翻滚着,爱的钟声蓦然响起。
修道院里也有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