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对峙,暗潮汹涌。
多年情谊可能败于世人视为丑女之手,可叹、可悲、可笑!
秦乱雨的狂佞邪性,段玉稍的风流潇洒,应晓生的温尔卓越,三个男人三种令女人爱恋万分的超凡极品,却为同一个女人心动。
他们看透她眼底的灵性,捕抓到凡夫不识的美丽,她是个能让百花憔悴的绝世佳人,谁都不愿放手。
一声猫似的申吟声引起柳未央的注意,她定神一瞧,竟是……
“杏花儿,你不舒服吗?”她本能地伸手按住她腕间脉门。
“痛……”她痛得说不出话来。
“狮子吼?你们居然对一个不会武功的弱质女流使出狮子吼--”她忘了身分地朝三人大叫。
三人微愣了一会儿,表情古怪地盯著她,似乎要研究她是何许人也,为何会得知武林几近失传的狮子吼?
“你是谁?”神情犀利的秦乱雨走到她跟前蹲下,手指似抚似刮地扣住她的下颚。
她身子一僵,镇定的垂下眼。“启禀王爷,奴婢是杨愚儿。”
“或许你连名字都是欺瞒。”他愤怒的说,眼与眉都染上戾色。
“奴婢不敢。”她不卑不亢的语气等于在点燃他蕴含月复内的怒火。
“看著我。”她不驯地扬睫一掀,难掩的光芒冲击著他平静的心湖。
“她对你而言很重要?”柳未央静默不答,她可以加以否认不受人掌控,但是不懂心机的杏花儿会因为她的违心话而受伤,让无形的言刃所伤。
“她的五脏六腑已被我的狮子吼震移了位,你想救她吧?”他胸有成竹的朝她一笑。
“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不会用卑鄙的手段逼使微不足道的小婢屈服才是。”她暗喻地说。
按杂的神色升上秦乱雨的眼底。“你很聪明,不过改变不了我的决定。”
“也许我能救她呢?”医谷传人的她能轻易治疗狮子吼,只是她不能自曝身分。
“除非你有相当深厚的内功修为以及过人的医术。”他注视著她微妙的波动,似在压抑什么。
“你到底想要什么?”她不想折服。
“装傻,你在愚弄自己,拖延不代表你能月兑身。”他伸手欲拨她覆发的左脸看个仔细。
反应极快的柳未央立即侧脸,以掌心一挡。“不要。”
“不让我看?!”
“奴婢的左脸曾遭烈火灼伤而面目半毁,请王爷宽容奴婢的不堪。”
“你……”他有股想杀人的冲动。“谁伤了你?”
谁?她很想放声大笑。“权势。”
“权势?!”
这是什么回答?
“人人都有贪、疑、嗔,愈是高位者愈不知足,王爷不正是在做这件事?”她言语中满是讥讽。
秦乱雨冷笑地扭断已中狮子吼的杏花儿的手臂。“要她代过并不难。”
“你……”她焦急的冷著脸,耳边净是杏花儿的哀泣声。
“要救她吗?”
不该有弱点的。“是。”
“很好,吻我。”他不信攀不下她的高傲。
“是。”
冰冷的唇毫无温度地印上他,柳未央用无动于衷的表情睦视,明显的拉开心与心的距离,咫尺却天涯,冷漠得教人气馁。
不过,她的抗拒击不垮秦乱雨固执的强横,他嘴角一扬地将她拦腰抱起。
“她是我的小妾,你们还有意见吗?”他挑衅地一睨,表情十足的邪魅。
段玉稍有些不甘的说:“小人,你的手段太卑劣了。”
“我只求结果不问过程,她是我的。”卑劣又如何,他从来就不自认是君子。
“勉强摘下的花不香,你在摧残她的美好。”应晓生责难的说。
“记下你的百谱册,她的人我要了。”谁说她不香,一股冷梅味正微微飘动。
“你确是杨愚儿吗?我的笔下无虚假,写不了你的佚事。”对她,他有种似曾相识感。
秦乱雨低头一视她倔强的眼眸。“你说呢?”
“世人皆愚者,要名何用?”她根本无选择的余地。
“哈……说得好,我的愚儿是浊世清流,别忘了标明这一点。”他对百谱先生言之。
是何姓氏不重要,他有的是时间和她耗,不相信挖不出她的心肝肺。
狂肆的笑声彷佛在嘲弄柳未央的无奈,她骨子里那股天生傲气群起窜流,不愿臣服的冲向内腑四肢,激起冷悍的气流。
“王爷,请接合杏花儿的断肢。”她绝对不会任自己输个彻底。
“杏花儿?!”他不解的挑眉。
“她。”柳未央纤手一指。
已陷入昏迷的杏花儿低吟声不断,提醒著他为达目的的残酷手法。
“你要我亲手救她不成?”他用不屑的目光一眄地上的小婢。
“除非你对我这个丑女没兴趣。”她冷淡地拨发覆面,态度泰然。
“不许再说自己丑,我不爱听。”他口气略带纵容地低喝。
“王爷虽掌一方权势,亦难杜悠悠众口,请纡尊降贵地救个小婢女吧。”不爱听不代表无人讲。
“你……”他气恼地将怀中的她放下。“本王一定要驯服你这颗顽劣的!”
“奴蝉会祷香上苍,愿王爷如意。”她扶起杏花儿,以恬适神色凝望他。
“哼!我会让你心甘情显的跟我一生一世。”该死的女人!竟敢小觑他。
我不允诺永远,柳未央的眼中如此说著。
喀达一声,秦乱雨迅速的接回杏花儿折断的手臂,而昏迷的她痛得睁开眼,无法置信地看著他转身,随后一掌抵在她后背,她顿感体内一阵阵热气涌入,五脏六腑全在移挪中。
蚌地,剧痛让她身一弓,热气骤失。
“好了,你满意了吧?”长臂一伸,秦乱雨再度揽她入怀。
“奴婢不敢置言。”该怎么逃离这段月兑节的混乱呢?她无意久留。
“你会不敢?!”他狂霸地瞟向春管家。“带客人去红涤院休憩,再派几个下人去服侍。”
“是。”
无置言余地的段玉稍和应晓生两人相视苦笑,秦乱雨自负的背影大步地离去,毫不在意他俩的感受。
“百谱先生,你认为他能得偿所愿吗?”微眯著眼,段玉稍有一丝邑郁。
“可能,只因他比我们早出手一步。”如果是他先遇上她……应晓生落寞的摇摇头。
命中注定的遗憾,一时的动心怕是永恒的相思。
“你甘心吗?”他非要试上一试。
他正色的说:“玉稍,别让自己陷得太深,有些事是无法扭转的。”
“违逆一次天命吧!她值得我粉身碎骨。”正如那小婢所言,他看见花开的感动。
一种不可言喻的神秘,紧紧揪住他放荡的心,那瞬间的美迷惑了他的神智,似凌波而至的袅袅仙子,清新出尘地洗涤他不堪的尘身。
头一回他有想将人占为己有的渴望,恨不得手刃伤害她的人。
彬许,会跌得很惨吧!
子乱向来厌女人亲近的态度大为反转,为她不惜开罪两位相交至深的好友,生怕联手抢夺地连忙将人带走。
是敌?是友?他也分不清。
但有一件事他绝对清楚,就是他已倾心于人们口中的丑女。
明珠在椟,美玉在朴,未经细心琢磨,谁看得出它的内在光华灼灼如璨。
天青云轻,风淡水冷,水鸭尚且能优游江波绿野中,而原本只是镇日藏身在有如冷宫的红涤院不问世事,安安静静地扫落叶的她,为何天雷偏要选定她来劈?教人百思不解。
难道当个平凡人是如此维艰,狠心划下的刀痕依然挡不住“不凡”的到来?
母亲的殷监历历在目,因她过人的容貌惹来无谓杀机,爹为了娘力拚抢其爱的恶人,最后虽杀光所有掠夺者,自己也因负伤过重而辞世。
在爹胸中一刀时,素有女观音之称的娘亲已有求死一念,一瓶鹤顶红点滴不剩尽入喉中,将她往暗墙一推。
生死相许的夫妻情义令天地悲鸣,可是却自私地让她独活于世,一次又一次地经历美丽所带来的红颜劫,甚至拖累义父一家百来口。
平平淡淡过完一生不行吗?
为了断绝男人觊觎的野心,她毅然决然地抽剑一划,在众目睽睽之下自残容颜,以为自此可免寻芳狂徒的骚扰,但是……
她错估自身的光彩,即使隐身于黑暗中,仍能散发玉质润色,微微挑动夜行者的注目。
“不要。”
秦乱雨握紧她挥动的手心,感觉有点细茧,不高兴她拒绝他的抚模。
“王爷的戏弄适可而止,奴婢的丑容会玷污你的高贵。”她不喜欢旁人随意触模她脸颊的凸疤。
“我说过不许再拿你的脸做文章,来排斥我的亲近,你的一切全是我的。”他贴近地说。
跌坐在梳妆台前,浓重的男人气味袭击著柳未央,松动的心防有一丝惶然。
“王爷--”
“叫我的名字,子乱或是乱雨。”他轻柔地撩拨她的发。
“王……于礼不合,奴婢不敢造次。”身子一滑,她旋身与他隔了张圆桌。
“你有什么不敢?你都敢威胁本王出手救个毫无举足轻重的丫鬓。”浪费他的功力。
“杏花儿罪不致死,何况她并未触犯王府的规矩。”生命无贵贱。
“哼!我才一说完你就反驳,你根本不畏惧任何人,包括我这个冷颜王爷。”他冷哼地落坐。
不急著抓她的秦乱雨露出狂妄神色,狡猾的猫儿哪逃得过猛虎五爪,带她回房不过是杜绝好友的贪恋目光,不想与他们正面冲突。
以前他十足厌恶女人这种无骨动物,因为他的俊伟外表和地位就偎了过来,嗲声嗲气地投怀送抱,宽衣解带就要跳上他的床。
不过,他不纳侍妾并不代表他的身体不需要女人,通常他宁可上青楼找花娘解决,对于这些寡廉鲜耻的女人他敬谢不敏,打心底瞧不起她们为了富贵而甘于低贱己身。
可是愚儿的出现让他震撼,一刹那之间夺去他的呼吸,让他迫不及待要拥有她的全部。
“奴婢不懂得伺候人,只会惹王爷生气,你……王爷,放开手。”她没有挣扎,只是冷然地望著他。
她牢记著此刻的身分,不轻举妄动地任由他环抱,皇榜上还有她与仲弟的缉捕令,大意不得。
“叫我的名字。”他威胁地要拨开她左脸的发,指月复勾撩著。
“子……子乱。”
“很好,我的小妾,别忘了你的工作是取悦我。”秦乱雨的指头抚上她的鲜艳唇瓣。
柳未央微微一颤地闭上眼,“我不是妓女,不会取悦人。”
“放心,我会教你。”他的手往下滑,来到她滑细的颈项。
“王……子乱,花儿多刺,何必要强摘伤人伤己?”失了身,两人会更加纠缠不清。
“我皮厚不怕刺扎,你以为你还逃得捧吗?爱妾。”他开怀地吻上她闭起的眼皮。
“你……你现在就……要我?”她问得很轻,似情人的喃语。
秦乱雨不是会亏待自己的人,本来并无马上吃了她的念头,纯粹是先将她纳入羽翼,再一步步攻占她的身体和心,使她退无可退。
可是她的低柔哝音十分煽情,胯下一阵热地硬了起来,催促著要他解放。
“我想要你。”他用偎向她的小肮摩擦,明显表达。
“我……我不行,我会让王爷失望。”她微咬著下唇,睫羽轻抖。
“叫我的名字,你要是真技巧熟练,我才要发狂了,你可是我一个人所有的至宝。”他轻笑地吻著她的耳。
他无法忍受有其他男人的魔掌伸向她,肯定他独享的权利。
柳未央星眸半掀地凝视著他。“要了我会很麻烦,你一定缓筢悔。”
既然逃不过,她只有放弃与之对抗。
自从以刀划向肉里,她就不寄望能有个男人来怜宠,抱持著独身一生的念头,好好地为义父抚育仲弟,来日古寺长佛,了却罪恶之身。
意外的遇上惊猛的临淄王爷,她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他能保她多久呢?
罢了,就让她偷懒的靠一下,未来的日子是苦是涩全由自己承担,她好累,好想放下责任休息片刻,纵情一回就当是报偿,只因他们不可能有结果。
一个王爷,一个逃犯,天与泥呵!
“不要你我才缓筢悔。搂著我的肩。”他一手抱起她,一手挥掌关上房门。
“大白天做这种事易招人非议,你……算了,尊贵至斯的邪佞王爷是听不旁人的劝告。”
他大笑地咬著她粉女敕的下巴走向大床。“聪明的姑娘,我愈来愈中意你了。”
“那是我的悲哀。”她轻叹一声。
“嗯--你说什么?”他咬破她的唇角以示惩罚,并将她大力地往床上一扔。
“啊!”柳未央痛呼一声,顺势滚向床的另一侧。
“撞疼你了?”他眉头一皱地爬上床。
“没……没有,韧草不易折。”意思是她是野草非牡丹,不怕风雨摧残。
秦乱雨抓起她一撮发丝放在鼻间细闻。“是梅花香气,我要折了你的傲骨。”
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他要宠著她,不再经霜餐露,只为他一人吐露芬芳。
傲骨?是她唯一仅剩的。“解离不解愁,白芍斗雪红,坡柳迎客新,醉蝶不恋花,春去。”
解离、白芍、斗雪红、坡柳及醉蝶花都是药草名,有些小毒,有些去邪,有些止痛,如同她起伏的心境,恋春却留不住,离绪别心。
“愚人不愚心,面丑胜白梅,雪落不知冬,南燕衔泥来,雨怜。”他不爱她语气中的愁思。
“你……好个雨怜。”她真能接受他的怜惜吗?
“来去几回春,有我来怜宠,不准再皱眉胡思,我不会让你走的。”他霸道中略带温柔地解著她的盘扣。
柳未央还是堆高了眉心。
“人生无常,人心多变。”她不相信一时的怜宠能到天长地久,喜新厌旧是人的常性。
“愚儿,你想激怒我是不是?”隔著抹胸……
“你好重。”
女人的初次通常不太愉快,尽避他刻意要带领她同享之欢,但事后的疼痛感仍是不可避免。
他无力地吻吻她的果肩。“好累,让我躺一会儿。”
“我很痛。”而且他还留在她里面。
“嘘!我知道。”他抽出身子,抱著她翻身,这样好点了没?”
“痛。”
她的气闷声饱含著不甘,秦乱雨轻笑地抚著她的果背,她的表现好像受尽屈辱的小妾,既不认命又想一刀宰了他,只可惜手上无刀。
可恨的疤痕破坏她的美丽粉腮,他多想抚去她的哀伤,还以绝丽的容貌。
他不经心地撩拨她香汗浸湿的发,刚一碰触到她的左脸,她如蛇般灵活的柔芙即箝制他的手腕,将之拉开。
此时,他不禁感到怀疑……
“你会武功?”
她不语,视线盯著他的喉结。
“你已经是我的女人,难道我看不得你的左脸吗?”他执意要一探究竟。
罢才手指轻划的滑感不似烈火烧过之迹。
“别逼我。”她扬手挡住他的侵近,快如流水地泄漏她会武功的事实。
“本王非看不可,休要阻止。”秦乱雨不悦她的处处防备。
两人的关系已亲密至此,他不许她有半点隐瞒,他贪心地想要拥有全部的她,没有秘密,包括她身上每一个部位。
“不行。”
一个轻跃,柳未央以曼妙回身立于床尾,不著寸缕的果身宛如冰尘仙子,再度勾起临淄王爷的欲火。
“过来。”他瘖莸孛令著她。
“不。”
“你要本王亲自去抓你吗?”她的美是罪恶的,足以倾国。
多美的身段,柳一般的薄弱,晶透的足踝适合一只串著银钤的脚练。
这么美不沾尘的女子竟是他的爱妾,他心中有种莫名的恐惧,害怕若不紧紧将她抱在怀中,她会被人掠夺去,再也不属于他。
“除非你答应不看我的左脸。”她态度强硬地拉起幕纱遮身。
“好,我妥协。”他放下王爷威仪允诺著,心底另有打算。
戒慎的柳未央漠然靠近,没有女子娇羞状。
蓦地,他伸手揽著她的腰,翻过身瞧她的果背,轻柔地撩开她黑亮的长发,两眼充满惊奇和崇拜地烙下温柔的细吻。
教人难以置信的鬼斧神工,神仙也自叹弗如。
“你……你在干什么?”
“谁刺上去的?”语气充满惊叹的秦乱雨抚上那一团火红。
她微微一惊,挣扎地要起身却未果。
“告诉我。”多逼真的浴别凤凰,和她的雪背如此相称。
“不要问我,那是一个不堪回首的故事。”她不愿说明。
佛手丹心朱玉沸精通刺青衡,在武林上享有盛名,不少人慕名求他一刺都鲜有回应,只有与他颇有交情的三、五好友才有幸见他展露神技。
那年她五岁,听娘亲谈起火凤凰的传说,一时兴起,便央求父亲在她背上绘刺一只鲜活的凤凰。
不痛,但有点麻,大约花了七天工夫才完成,可是她一次也没见过,因为它不是普通的凤凰。
“消……消失了,怎么可能?”秦乱雨怀疑地在她背上揉搓。
“火凤凰在我十九年的岁月中只出现过三次,一次是刚点晴时,一次是我发高烧时,另一次是现在。”
“为什么它竟然平空不见了?”这种技巧不是一般刺青师傅下得了针。
“情绪波动吧!身体内的温度超过一定限制,它就会活跃得扬翅欲飞。”所以她很少有大起大落的脾气。
“噢!”他邪邪一笑地握住她饱满的香乳。“我想再看一次凤凰展翅。”
柳未央用前所未有的恳求表情望著他。“答应我,不要向第三者泄漏我背上的图样。”
“给我一个好理由,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不会说溜嘴。”他轻佻地在她身上游走。
“我会从你生命中彻底消失。”她说得狠绝。
秦乱雨骤然一僵,白了脸色。“你敢!”
“我的去留就在你一念之间,当你开始觉得我不该存在时。”她不会爱他,只要她所爱的人都会死于非命。
爹娘如此,义父婶娘亦如此,她只剩下仲弟了。
“杨愚儿,你给我听仔细,这辈子你休想有离开我的一天。”
一挺腰,他由背后进入她,像是诅咒般,牢牢地融入她的骨血中。
夜深了,血一般的凤凰在他不间断的冲刺下飞翔整晚,一次又一次地变化美妙舞姿,直到她不支的发出凤鸣声,然后昏倒在他怀中。
东方泛起鱼肚白,一道曙光照著一张绝伦娇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