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不同意,这太荒谬了,我绝不允许你擅作主张,你侵犯隐私权。”她拒绝配合。
“小姐,你还有隐私吗?从头到脚哪一处我没瞧过,你应该学著信任我。”他不会害她。
“你知道与信任无关,树大招风懂不懂?我不想成为历史人物。”死后留名。
她很平凡,平凡到只是单纯爱动物而已,不愿招惹是非,让自己成为观光景点之一。
“你的存在已经是历史了,不管你承不承认,非洲人民已认定你的地位,这是不可抹灭的事实。”即使她百般推诿,崇高地位仍深受爱戴。
她是非洲丛林中最具代表性的人物,少了她就等于鱼没有鳞失去光彩,整体意义完全消失,不可说不慎重,非她不可。
“不行,我不认同你的理论,我的身份是台湾人并非热带国家人民,我的立场不稳。”他干么非找她麻烦,多得是人选让他挑。
“但是你的努力全世界都看得见,超越了肤色和种族,打破国与国的藩界,你还在推辞什么?”没人比她更能胜任。
丛林一如往常的宁静,懒猴在树上休息,鼓月复巨蟒攀附腐木正准备月兑皮,一层鳞片微微月兑落的卡在枝干间,它正缓缓的移动著。
杰克逊变色蜥蜴隐藏在枯叶下等著猎捕昆虫,而黄金蜘蛛张著网也在等待,看看谁技高一筹的先捕获猎物饱食一顿。
杀戮的世界暂时消失,羚羊再度活跃在草原上,风吹过带来青草的清新味,两天前的那场雨让生命更为蓬勃,一头新生的小斑马正追逐著青斑蛾。
生命的开始与殒落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动物的嘶鸣声似乎已离得好远好远,耳边只听见河马打哈欠的声音。
唯一与丛林格格不入的嘈杂声出自人类,争论不休的两人各持己见互不退让,脸上的固执之色不遑多让,不争出输赢誓不甘休。
先前的恩爱景致不复见,仿佛是仇人一般互相瞪视,谁也不肯妥协地努力说服对方放弃,一点也瞧不出刚才的难分难舍,打麻花结似纠缠在一起。
爱情的成份里有酸、甜、苦、辣、涩五味杂陈,尝过甜蜜滋味的他们进入唇枪舌剑的火辣期,看能不能摩擦出更多的火花。
“战政,你存心点燃战火是不是?”在丛林里头,他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吵架是门艺术不破坏感情,你不要恶狠狠的瞪我。”他比较喜欢她近乎呢喃的低唤。
那才是情人间的甜蜜密码。
“我恶狠狠地瞪你……”她根本凶不起来好不好,有人笑咪咪的吵架吗?“你别动手动脚的模我大腿。”
“顺便嘛!反正消磨时间。”战政一副嘻皮笑脸地从后头搂拉伊诺雅,一只手不安份的探向她大腿内侧。
“这不叫顺便叫随便,一点原则也没有。”没让他如愿的拍开他的手,她大步的向前走。
为了配合他的“肢障”,她有好些天没攀藤轻荡,细女敕的脚底因走太多的路而微微破皮,抹上草药之后虽然不致恶化,但可想而知会因此粗糙不堪。
这全是他害的,谁叫他始终握不牢老藤,一而再地令人失望。
“原则归原则不影响恋爱,我们用嘴巴争胜负又不是用身体……喂!雪柔兰,你离我太远了。”受伤的人还不懂照顾自己,走那么快干什么。
嘟嚷著,战政快步的追上前,维持零距离的接触。
伊诺雅回头以肘顶了他小肮一下。“别叫我雪柔兰,不然我拿你填鳄鱼月复。”
“心爱的兰,你舍不得的。”永不分离。
百嘿!虽然技术上有点困难,但人因梦想而伟大,想想总不犯法。
“难讲,说不定你烦得我不耐烦,我一火大叫树蟒吞了你。”如德斯亚的下场。
丛林生,丛林死是不变的定律,他不该在认错后又盲目开枪。
收起不正经的谑笑,战政表情严肃的说:“我并非为了个人因素而勉强你,而是为了成千上万的动物请命,它们有生存的权利。”
“一篇访问稿还不够吗?丛林之大足够你挥洒了,用不著再扯我出头。”她已经尽量满足他的需求,没必要画蛇添足。
“丛林虽大还需要一位灵魂人物画龙点睛,我这篇报导是唤醒国人对野生动物的重视,不再视它们为食材或药材。”
柄人迷信虎骨、虎鞭有壮阳作用,犀牛角更是药中极品,不惜花费大笔金钱走私,助长盗猎风气,让濒临绝种的动物日益稀少。
即使有了野生动物保育法,象牙及金刚鹦鹉、红毛猩猩之类的野生动物仍不断出现台湾本土,以特殊管道进口形成销赃者的乐园。
甚至是转口贸易的集中点,将野生动物以贩售手法转至世界各地。
“草原上的大屠杀不能给你一些启示吗?动物们需要你的保护,你不能弃它们于不顾。”她的弱点在于心软。
伊诺雅语气虚弱的挣扎。“不能找傲慢的艾撒克吗?他是库克拉族的族长。”
只要不是她,谁都可以。
“但他不是丛林之后,缺乏新闻性。”没人会想看黝黑的巨人诉说感性话语,只怕会惹人喷饭。
是人都爱看美女,尤其是极具传奇性的美女,电影情节美化了人的想像力,人会因为崇拜而改变想法,进而拥护所崇拜者的一言一行。
英雄是由人所塑造出来的,媒体赋予其生命,若没有足够的影响力引导人们走向正确道路,十几二十分钟的新闻报导也会如昙花一现起不了作用。
新闻是短暂的,但新闻人物却能因为足够的萤幕魅力而起了号召群众力量,进而改变根深蒂固的错误观念。
她有著一般世俗之人所认定的美丽,也有来自野生世界的力量,两者合而为一必能掀起热潮,促使年轻的一代不再迷失,开始有了新的追寻目标。
他的脑中已有月复案足以造成轰动,就看她配合与否,新闻的真谛是报导真相。
“你有一副好口才,不去竞选当政治人物真是可惜。”她几乎无力反驳,少了一丝坚持的伊诺雅快被战政说动了,只要和动物有关的话题她很难置身事外。
“我知道你会妥协的,为了你的动物朋友们。”他没有得意的神情,只有赞赏。
她是他见过最勇敢的丛林战士,无我的只为动物奋战到底。
全被他算计中,她还能说些什么。“我的皮肤太黑了,不上相。”
他一脸好笑地拍拍额头。“拜托,说些有建设性的话,别害我笑场。”
“喂!尊重我一下,我是很认真的和你讨论。”她怕被归类成非洲人士。
巴他的肤色一比,她显得黯沉多了,少了白女敕光滑。
“我也认真的回答你,你够美了,足以魅惑众生,我就是活生牛的例子。”在他眼中,没有人的美丽能胜她一分一毫。
她没好气的一瞪。“你是例外。”
“你错了,我代表所有的男人。”眼未盲的人都会爱上她的群众魅力。
专题报导尚未推出他已先饮了一缸醋,后悔为她的动物请命。
她会让所有男人眼睛一亮,不断追逐地只为她的回眸一笑,没有理性的疯狂迷恋,如同他一般陷入深深的爱恋中。
他能预见未来的热潮是如何盛况空前,她会成为全球性的新闻人物。
“因为男人都?”
讪笑的战政趁机偷香。“这么说也没错,不过我们会解释是欣赏美的事物。”
而且是他独享。
“哼!男人。”伊诺雅不齿的一哼。
“对,男人,我不会为自己月兑罪。”要是面对心爱女子不起色心,那么他也完了。
人家不会说他是君子,而是“不能人道”。
在洞穴待了一夜之后,他没有一分不舍的告别满满原钻的洞,两人走走停停地当是谈情说爱,不急著回到属于人的世界。
从上了飞机到此时已过了大半个月,他尚未传送任何报导回报社,所有成形的资料全存在他记忆中,他“忙”得没时间付诸文字。
而其中又有大半时间花在丛林中,他和台湾方面的联系等于完全断了线,所以当他一脸惬意的拥著爱人逍遥时,那端已经是鸡飞狗跳,急得要出动救援小组全力抢救“失踪”、“下落不明”的战家少爷。
“我得回台湾吗?”她实在不想离开她的丛林,黑猩猩露西刚添了一名宝宝,她还没探视过它的情形。
她一走谁来维持丛林秩序,动物的发情期快到了,难免有暴力现象发生……
“最好是如此,我没带摄影小组过来,不然拍摄你在丛林中的生活写真会更有说服性。”战政略带遗憾的道。
“那我的丛林怎么办?”尚未离开她已开始想念它了。
他忍不住要仰天长啸,一脸被打败的叹口大气。“小姐,它活得比你长久,不会因你的去留而消失,你没那么伟大。”
要赶紧把她拐走,不然他永远是第二名。
“不要打击我的自信,我的心非常脆弱。”脆弱到想抓花他的脸。
“哈……很有趣的笑话,我捧场……”啊!真狠,他的肋骨重整一遍了。
“不要得寸进尺,丛林中有多不可数的饥饿动物正等著你,”敢嘲笑她,小心脚底。
已习惯丛林生活的战政一把将伊诺雅搂人怀中。“包括你吗?我的小母豹。”
他乐于被她生吞活剥,连骨头也不留。
“自大的男人会被抛弃在丛林里自生自灭,你要不要试著当森林之王?”把头发留长再晒黑些就像了。
“你丢不下我的,刚才我已经远远瞧见部落,再拐个弯就到了。”离巢的倦鸟也该回巢了,他可以不用再吃野兽叼来的食物。
万幸呀!虽然它们诚意十足。
“眼睛挺利的嘛!那么我们来此比看谁先到家。”本来还想唬唬他。
一说完,她像背上生了双翅的飞鼠窜上树,手脚俐落地一盘向前荡去,轻快笑声飘扬在风中,丝毫不像肩膀中过枪的伤患。
“喂!荡慢点,不要太用力,别忘了你的伤……唉!野猴子一只,怎么也讲不听,伤口不痛了吗?”
咦!谁在扯他?
像个老头子唠唠叨叨的战政担心得笑不出来,眉头打结的烦忧心上人的伤势,就怕她不知轻重将伤口扯裂,到时可有苦头吃了。
头一低,他瞧见一身黑的小帮子兴奋地指指一条小路,似乎要他抄近路赶上先行的身影,不落人后地后来居上。
“莫札特,你愈来愈不讨人厌了,下回带串香蕉给你奖励奖励。”瞧久了猴头猴脑也觉得挺可爱的。
他失笑的摇摇头,看来他真受了伊诺雅的影嫌邙对动物改观,认为它们通晓人性。
吱……吱……吱吱……
“好啦!懊啦!别催了,哪有猴子那么性急的,你玩野了是不是……啊!它本来就是野生动物。”
瞧他胡涂了,把动物当宠物地自言自语,它哪听得懂人话。
小路比较快是吧!懊,信你一次,要是害我输了一步,小心我把食物藏起来不让你吃。
脸上带著轻松笑意,战政在小帮子的领路下往部落前进,枝头的松鼠好奇一望。
家,就在不远处。
×××
“失踪了?!”
贬不会说得太夸张了,才几天没联络就要出动大队人马搜寻,他们是钱太多了还是资源过于丰富,随便浪费可是会遭天谴。
瞧这一堆人挤在门口未免太占空间,小小的木屋容纳一家三口还可以,偶尔留宿客人也要挤一挤,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哪容纳得下,他们为什么不试试医疗所?
平常女儿一出门十天半个月也不叫人操心,怎么有人命太好禁不起风雨,稍一起风就得加衣,劳动一堆人千里迢迢来寻人。
丛林不比一般山区说进就进,没有好向导只怕有去无回,瞧他们—个个登山鞋、登山绳索的装备,她看走不到半天准全军覆没。
住在丛林十多年的云紫英犹不敢自称丛林通,何况这些来自富裕台湾的菜鸟。
而且还有媒体记者来凑一脚,这么个娇滴滴的女孩怎会是个新闻主播,她不知道丛林危险重重吗?要是不当心连命都没了。
“跟我女儿在一起很安全,你们用不著担心,丛林中的收讯本来就不甚良好,请各位稍安勿躁。”
看了一眼安抚众人的丈夫,云紫英不以为然的想著,不安全的人会是她女儿,怕已经被都市狼给吃了。
“但是他有半个多月没和报社联络,这种现象很不寻常,让我们无法安下心相信他平安无事。”除非见著本人。
随救援小组前来的谈仲尧代表所有人发言,他不卑不亢的气度旦有领袖气质,不需推举往前一站便是众人之首,谦冲自牧的令人仰赖。
他的忧心溢于脸上,不比他人少一分担虑地拢起双眉,焦急的说出大家心里的沉痛。
一个简单的采访工作也能把自己搞丢了,他不知该不该佩服,还是感慨造化弄人,活跳跳的人就此消失在丛林中,他怎么向远在台湾的义父解释而不让他跳脚。
“不放心又如何,凭你们这群山猴子入得了丛林吗?不要说我小看了你们,遇到狮子、豹你们要怎么办?”真是一群低智商生物。
一听到有狮子、豹,惯于山区救难的救援人员面面相觑,一时没想到那么多,他们只是单纯的想救人而已并非佣兵。
雪怀逸赶忙插口,“老婆,别吓他们了,瞧他们脸色都发白了。”妻子的心直口快没几人招架得了。
“狮子、豹就受不了,那大象、犀牛和蟒蛇呢?他们总不能指望饥饿的狼不吃人肉吧!惫有神出鬼没的鳄鱼……”
“好了、奸了,他们知道怕了,不用把咱们的邻居都搬出来,它们都很温驯。”当然是女儿在场的时候。
“邻居?!”
“温驯?”
他们夫妻俩在开玩笑吗?犀牛、蟒蛇怎会温驯,更别说凶狠的野生狼,随便一只出现在附近就够吓人了,哪能轻松当天气聊。
“咳!咳!我们知道我们的能力不足,不过医疗团的迪娜告诉我们,可以向你们寻求帮助。”不必把他们贬得那么不堪,他们只是缺乏丛林经验。
“又是迪娜。”她烦不烦呀!老找他们夫妻麻烦。
一开始加入医疗团队便因年轻貌美而自傲,没什么才能却爱装出知识渊博的模样,动不动德、法、日、俄语言四处炫耀,奸像她是多了不得的人才似。
看在她是团队主任的侄女份上,大家处处忍让不与她计较,以和为贵地为落后地区人民服务,不管她是否虚荣地逢人便说她是史怀哲第二。
多年来相安无事还算平静,谁也不去揭穿她因医疗过失而无法在台湾执业,因此才被团队收留至今。
真要论起语言天份非她女儿莫属,德法日俄算什么,会说人话不稀奇,兰儿连北极企队诩能沟通,嘎呼两句便知它胃痛。
“有什么问题吗?她说你们是丛林专家。”看来她似乎不太高兴。
“丛林专家也怕死好不好,她指的是我女儿。”一个医生,一个植物狂,哪来的专家。
专门替人看家还差不乡。
“这位女士别激动,令嫒在家吗?”他在心中想像一个矮小黝里的非洲女孩形象。
“我姓云,夫家姓雪,你叫我一声云小姐就好,千万别叫我雪太太,雪妈妈,不然我喷你一口血。”什么姓不好姓偏偏姓雪(血),多晦气呀!要不是情形不允许,谈仲尧真会因她的直言而笑出声。
“云小姐真风趣,能麻烦你请令嫒出来吗?”救人为先,以后有机会再来闲聊。
云紫英大笑的丢给他一颗马铃薯,要他帮忙削。“不是说他跟找女儿出门去吗?你要我上哪请人。”
就是因为这样迪娜才三天两头上门闹,指他们把人藏到丛林害她找不到,自私自利的帮他们的野人女儿抢她的男人。
真的,她一个火大用萝卜丢她,让她再也不敢上门地向其他人投诉雪医生的老婆有多凶悍,让他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大夥听了没当回事一笑置之,气得她一逮到机会便扔扔石头、挖挖墙角,不让他们过得安稳。
“请问一下,令嫒是传闻中的女泰山吗?”新闻抢先机,无时无刻。
一根麦克风忽然出现面前,怔了一下的云紫英随即面对镜头问候台湾的亲人。
“不用请就给你问啦!我女儿是闲不下来的野猴子爱四处乱跑,有时我常怀疑她是母猩猩抱来偷换的。”
一旁的雪怀逸谦儒的微笑,佩服妻子应对的能力,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带动气氛绝不冷场,把刚才的沉闷给赶走了。
笑得专业的陶清涓擅长掩饰心事,一副乐于探索真相的神情再问:“令嫒是女泰山吗?能与动物打成一片?”
“打?!”她打得过吗?说实在话她并不知情。“我可以向你保证,她没有六块肌。”
云紫英话一出口,所有人都笑了。
包括忧心忡仲的谈仲尧。
“她是女泰山吗?”陶清涓不死心的追问,有著新闻从业人员死缠到底的精神。
“小姐你……呃,陶小姐,她是不是女泰山很重要吗?我只知道它是我十月怀眙生下的女儿。”她没有必要向外人透露女儿的秘密。
她瞧了一眼她别在胸前的工作证,随口记下。
“云小姐请勿动怒,我是站在新闻领域为群众求知,你大可不用防备我。”其实她心里想问的,是她的女儿牢不牢靠,能否把自己所爱的男人安全带出丛林。
但她没立场直问,只好用旁敲侧击的方式寻找答案,占公器之便而行私人之利。
“有多少人顶著新闻求知之名挖人隐私,他们知不知与我何关,你是新闻人,我是植物人,没义务帮你拉抬声望吧?”
咦!大家在笑什么,她有说错话吗?怎么连她老公也笑得阖不拢嘴?
“咳!老婆,我相信你绝不是植物人,你有一张动得非常厉害的嘴巴。”她说得太快了。
啊!原来如此,难怪大家眼神都怪怪的。“别把这一段收进去,不然我女儿会笑上一年。”
那个不孝的坏女儿。
“这要看过带子以后才能修,令嫒不一定看得到。”具有笑果的一带,通常新闻部会一刀不剪的播出。
“不一定是什么意思,你诅咒她回不来呀!”前几天她才心神不宁割伤手,这会儿又来触霉头。
“云小姐误会了,我是指带子修过后会少掉你刚才那段话,所以令暧能否瞧见就看带子怎么修。”
不愧是专业人士,不慌不忙的解释浅显易懂,让人不再钻牛角尖斤斤计较。
是她多心了。“唉!你们这么多人挤在我家不嫌热吗?”
她都觉得空气稀薄。
“可是外面有狮子。”不知谁冒出这么一句话。
没错,是有头狮子在外头“巡逻”,因此人人拚命往内挤,就怕狮子突然扑过来咬上一口。
“喔!是坏狮子路塔,它最不乖,最不听话了,准是吃了排头想找“人”出气。”它要敢弄坏她刚收集的植物就该死了。
“你不怕它冲进屋子伤人吗?”脸色微惊的谈仲尧握紧小手枪以防万一。
“这屋子有我女儿的味道它不敢进来,你们别怕得像命在旦夕·”云紫英咯咯的笑了起来。
虽然她表现得习以为常的轻松,但大家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那是指令嫒有令动物畏惧的能力吗?致使丛林里的野生动物都以她为首。”狮子不可能怕人,除非有制得住它的武器。
她真是锲而不舍呀!“你……”
梆——吼——吼——
梆——吼——
梆——
云紫英才打算开口取笑陶清涓的专业毅力,远处传来神似豹吼的长嚎声,她会心的一笑开始准备晚餐,女儿回来的第一句话准是喊饿。
“咦!那是什么声音?”
“好像野兽在传递讯息。”
“不,是人呐!”
“是吗?不太像……”
暗视一眼的谈仲尧和陶清涓为避人口舌并未交谈,但是眼神传递的意思皆同,肯定是人的声音,而且是女子的低音。
他们想,战政也该回来了吧!丛林中果然有女泰山的存在。
只是,她是否如传闻中一样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