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洁,你要结婚了?”
这条气喘吁吁又惹人厌的人影,正是大孟洁两岁的表姊花艳子。
早在半个多月前,她就得知左家最后一位存货找到目标,近期内将结束他高喊拒婚的宣言,快快乐乐地进入他逃之唯恐不及的婚姻坟墓中。
谁知峰回路转,她在无意间碰到新婚期赖着不交稿的左家三小姐,非常可恶地和她套交情,说出她认为绝对不会和左家恶魔扯上关系的名字。
但至少到现在为止,她还未收到“通知”。
“表姊,你怎么到医院来了,身体不舒服吗?”
“对,我全身都不舒服。”花艳子咬牙切齿地瞪向左天青。“四少,好久不见,你的性向改变了吗?”
“花……花大姊,你今天气色真好。”他讪讪然的干笑,她怎会是洁的表姊?
“好,我好得想吃你的肉、啃你的骨头,看看你的心是什么颜色。”她气愤得双手扠腰。
左天青在心里苦笑,花大姊的凶悍可是出了名的,而且还是三姊死忠的同事兼知己。
“别恼、别恼,消消气,我的心当然和你一样,全是赤心一颗。”
报艳子磨牙,“是吗?拿把刀给我剖剖看,眼见为实嘛!”敢染指她清纯的靓表妹,找死。
左天青只能吃定像孟洁这般单纯的人,他用眼神求救,现在只有他老婆救得了他。
“表姊,你认识青吗?你对他好凶。”孟洁没注意他的求救目光,只是好奇一问,却适时化解他的危机。
“对呀、对呀,洁,你表姊对我好凶,你要保护我免她虎爪摧残。”左天青连忙抓住防护层保身。
报艳子沉声问道:“你在暗讽我是母老虎吗?”
不愧是新闻从业人员,抓语病的功力一流。左天青一脸正经,“不敢冒犯。”
“请教四少,你被男人抛弃了吗?所以改邪归正了?”
“呃,那个是你误会了,影剧版的新闻不可信。”他暗自叫苦,再次被自己发布的消息砸了脚。
“噢,你是指同性恋那件事呀!”花艳子故意提出口。
“你是同性恋?!”孟老夫人惊呼一声。
这怎么成?万一他身上带什么病菌,不是害了她孟家仅剩的血脉。
听到她的惊呼,众人才腼着脸一愧,记起这里是私人病房,而病人正好有心脏方面的疾病。
“对不起,老夫人,我太急着找这只兔子算帐,忘了你身子不适正在休养。”花艳子诚心地向她道歉。
“你是……花家的人?”她的面容神似花千津,孟老夫人难免有此猜臆。
报艳子略带疑惑的回答,“我是姓花。”
“果然是花家人。”孟老夫人感慨一叹。
三十年的因缘,如今结成果报了。
“老夫人是花家的旧识?”她可没印象。
孟老夫人一下子像是衰老了几岁。“你长得很像我容不下的媳妇花千津。”
“妈?!”
“姨妈?!”
报艳子和孟洁讶然出声。
这……这不是说明了一件事,眼前卧病在床的孟老夫人可能是……不,是肯定是小洁势利的血缘至亲,那让小洁一直放在心上无法释怀的遗憾?
“你是我……女乃女乃?”
放下多年心结,孟老夫人朝孟洁伸出手。“是的,我是狠心赶你们一家人出去的恶老人。”
“不。”孟洁摇摇头走上前,将手放入她干瘪的手心。“是我们不孝,未能在你膝前尽孝,惹你老人家伤心。”
“你……”孟老夫人眼眶聚泪,不敢相信她的心竟是如此善良。“你被教养得很好。”
“她不是教养好,而是呆又笨,根本不懂人心险恶,才会傻傻地被披着羊皮的狼给吞了。”
报艳子不管当年恩仇,因为在乐天派的姥姥教导下,她这个表妹十足的天真,不视人心之恶,但见人心之善。
而表妹的个性又要命得像姥姥,懒散得不愿与人争强好胜,甚至笑咪咪地帮狐狸引路,把自己往左氏狐狸窝送,这下想翻身都难。
“花大姊,你在做人身攻击哦!我老婆是浊世中的一股清流,非污池之泥。”真惨,又多了一道阻墙。左天青暗叫了声。
洁有个悍表姊,再认个毒女乃女乃,这下他还能存活于世吗?谁晓得会不会还有什么厉害的角色未露脸,他要全力备战护妻。
“四少,你拐着弯骂我们是污浊的烂泥巴,你当我们是好性子的小洁吗?”
真聪明。左天青讨好的说:“我怎敢得罪你呢!表、姊。”
报艳子一张脸恼得变形。“小洁的口水吃多了,你的脑袋也跟着装稻草了吗?”
他倒是被考倒了。“什么意思?”
“她糊涂,你精明。左氏的优良基因岂可埋没,用脑子想想,你少做了哪件事?”
“少做……”啊!完蛋了,他真糊涂了,现在认错来得及吧,还是将错就错?“表姊,洁可没反对哦!倍迎你来喝喜酒。”
是啦!他是忘了洁还有“娘家”,忘了上门提亲、下聘,忘了知会她的亲朋好友,忘了该把她的亲友团算进去。
不过一场遍礼的主角是新郎、新娘,其他配角到不到场倒无所谓,反正他是娶定孟洁为妻,神佛都不敌。
“我来喝喜酒?!你……我不想骂脏话,你不要害我开戒。”花艳子发现左天青比他三姊还可恨。
她算是女方家人耶!瞧他说的是人话吗?那她该不该包红包、送花篮,顺便祝他们百年好合?
“表姊人善心美,将来一定会嫁个好老公。”
“少油嘴滑舌,什么善心……咦!你在讽刺我长得很抱歉,只有心还可以见人吗?”骂人不带脏字,高竿得教人想画花他那张“美丽”的脸。
左天青连忙模糊焦点,“你们搞新闻的想像力真丰富,我是在赞美你内外皆美,如同我亲爱的老婆一样。”
只要花大姊的脑袋稍微短路一下就更完美了。
“我家小洁她……”花艳子说到一半顿住了,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她真、优、闲——”
左天青顺着她失笑的目光瞧去,嘴角扬起一抹疼怜的笑弧,他们在这里为婚礼争了老半天,她们却在那厢认亲戚,聊得好不快乐。
被漠视的感觉虽然不太好受,但是只要洁高兴,失宠一会不致少一块肉,他有一辈子时间拥有她的笑容。
“表姊,麻烦你通知洁的家人,我会带她上门提亲。”婚礼一生只有一次,总要补救补救。
报艳子斜睨他一眼。“是不是迟了些?”
“迟到总比不到的好,你说是吧?”他赖皮地硬拗,表示木已成舟,无可阻挡。
“花家人好应付,全是一群乐天的烂好人,那孟家呢?”花艳子下巴一挑,指向“祖孙”和睦的一幕。
“我不行,后头还有三位厉害的姊姊,安啦!”光是当律师的大姊出马,保证水到渠成。左天青得意的笑着。
谁的口才辩得过大姊那律师界传奇,他很放心。
“青,你来,女乃女乃有话要跟你讨论。”
考验来了。左天青看了一眼花艳子,传达这讯息。
而花艳子则回以——珍重,我会去你坟上上香。
☆☆☆
“洁,你变坏了,笑得好贼哦!”左天青怨怼地支着下巴趴在床上埋怨。
她平日一般的微笑看在他这受创人眼中,特别灿烂耀眼,突显出他的悲惨。
“人家高兴嘛,我终于可以为爸妈尽点孝心,一圆他们唯一的缺憾。”孟洁伏在他肩膀说道。
她从没想过还能见到父亲的家人,并且与之相认。
原来和爸爸长相神似的孟总经理就是她叔叔,而且和爸爸还是双胞胎呢!
“你高兴我却想哭,你女乃女乃好严肃,差点就不许我娶你耶!”她女乃女乃居然出功课考他。
孟老夫人认清楚孙女的迷糊天性,就将主意往他身上打,要他入主孟氏实习,通过考验才承认他们的关系。但他是医师不是商人,这不是存心为难吗?
“我相信你的能力,女乃女乃是为我好,你就委屈一点嘛!”谁教她的能力不足,扛不起孟氏集团的运作大责。
他翻了个身让她躺在胸口。“你的信任让我的肩好沉重,来个甜头尝尝吧!”
孟洁吻上左天青的唇。
“这样可以了吧?”
“宝贝呀,我每逃诩教你好几回,你怎么老是学不会,我好失望哦!”他揉着她胸前的柔软。
孟洁头微仰,享受他温柔地抚触。“青,女乃女乃是上了年岁的老人家,有些事你就让让她。”
他停下动作看着她。“洁,要老虎吃素很难,我尽量。”他不保证一定克制得住自己的脾气。
那老太婆……女乃女乃真的很难缠,在医院里问遍他的祖宗十八代,技巧之高明教他这晚辈汗颜。
“那搬回孟家……”她问得很小声。
“不行,我一天不抱着你就睡不着,你忍心看我夜夜失眠,带着黑眼圈接受考验吗?”
霸道的左天青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探入她半透明睡衣下,挑模底裤的边缘。
“只剩下一个礼拜,结婚后就可以天天住在一起了。”
“一个礼拜七天,一逃邺十四小时,一小时有六十分,一分钟有六十秒,你狠得下心放我空闺寂寞?”他扁着嘴,一脸哀怨。
孟洁轻笑着抚上他的脸。“说得好哀怨,女乃女乃只是希望我出嫁前能陪陪她,为孟家带来一些欢乐气氛。”
“免了,孟家有姓朱的那头狼在,我可放不了心。”放羊入狼口,他疯了不成?
“这倒也是,我有点怕他。”朱弘家的眼神好噬人,像要将她吞没般。
左天青瞧她真的有点骇意,双手环抱着她亲吻她光滑的果肩。“不要去想,有我在。”
“嗯。”
“喜不喜欢我?”他的手正往她下月复滑去。
“唔,喜……喜欢。”
“你要我怎么对你?”他的指尖正摩擦她逐渐变热的敏感处。
孟洁的呼吸开始不稳。“我想……要你……”
“宝贝,你都湿了。”
“青……”她难受的轻唤。
左天青轻笑地扯掉她的睡衣以口吮着她尖挺的柔软。
这是他最爱的运动,每天不累上几回出出汗,他就会像没吃饭一般无精打彩,老是觉得体内积了些“废料”,胀得发疼。
“乖,我马上就满足你。”他将她置于身下。
“唔……青,我的腰……好像压……压到东西。”孟洁觉得不舒服。
左天青将手往她身下一捞,捞出个遥控器随手一丢。“现在好多了吧?”
“嗯。”
空气调节器不断吹出冷意,两人身上的热度却逐渐升高,在孟洁高潮过后……
略微休息后,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平坦的小肮。
“洁,你怀孕了没?”
孟洁一怔,抚着肚皮。“我不知道。”
“宝贝,你有没有偷吃避孕药?”他突然好想要一个像她的Baby。
“我的体质对避孕药过敏,所以不敢用。”
左天青露出深情的笑容覆上她的手,在她小肮上轻抚。“你想这里会不会有个小生命?”
“青,我想生双胞胎好不好?”
“双胞胎?”他敛着眉思忖。“不好吧!双胞胎很难带,先生一个试试看。”
试?!阿子还有试生的吗?她嘟起嘴,“我爸妈只有我一个孩子,我好羡慕你有三个一模一样的姊姊,你们都好漂亮喔!”
他们四个人站在一起的画面好美,宛如四大天使米加勒、拉斐尔、葛布勒、乌列儿下凡,那柔美的眼光教人好感动,渴望成为他们的伙伴。
尤其四个皆是长发及腰,风一轻扬发丝飘扬,根本分不清楚谁是谁,但却同样美得让人叹息。
左天青沉重的叹口气,“洁,相信我,那绝对是场灾难,我有切肤之痛。”羡慕?他是恨不得远离。
“你不喜欢姊姊们吗?她们好……好独特,气质迥然不同,我好生佩服她们。”
佩服?!看来他得做好隔离准备,以免老婆被她们污染。
“洁,以后少和姊姊们在一起,大姊阴险,二姊爆烈,三姊狡黠,对你都不是好事。”
“会吗?她们都对我很好,大姊送了我几卷录影带,说是可以增进夫妻情趣。”孟洁有些疑惑。
增进夫妻情趣?他有不祥的预感。“洁,拿来我……研究研究。”
“好。”
她模上床头橱取出尚未开封的录影带,左天青一看立即竖起眉,这些根本是录影带,而且是非常变态的那种。里头尽教女人如何利用身体来奴役男人的事,甚至有那种让男人受尽却不得宣泄的折磨方式。
大姊真是恶毒,这么凌虐她小弟。
“洁,这几卷录影带全是没名的小影星担纲演出,一定不够精彩,下回我们去买院线片的带子回来看?”
三两下,他就让几卷录影带“尸”沉垃圾桶。
孟洁忽地想起,“对了,二姊也送给我一个可爱的女圭女圭,她说我可能会需要,你想她是不是先送给我们未来的孩子玩?”
“女圭女圭?拿来我看看。”希望不是他所预测的那种。左天青暗自祈祷。
但事与愿违,他看着大约七十公分高的女圭女圭,当场脸色变得很难看。
这是一具手工精致的情趣女圭女圭,而且经过特别改造,那话儿的尺寸是属于西方人体形,看来二姊对他的“能力”十分质疑。
懊在洁少根筋,不会好奇的模女圭女圭的身体,他得找个机会送它回蓝天帮,让二姊夫去比较、比较,也许二姊会需要它。
“三姊送了你什么东西?”左天青几乎不敢问,三姊表面慈善,但却常行恶魔之事。
孟洁不解地拉出抽屉,“三姊很奇怪,她送了我一张写满英文名字的纸,后面还有电话和价码。”
这次他不用看内容,直接将纸撕个粉碎,光听到“价码”两字,他不难猜中三姊给的是鸭店红牌的资料。
他真有那么差劲吗?连个老婆都满足不了,还要让她上那种地方找慰藉。
“洁,以后不管姊姊们送你什么东西,一定要拿给我看看。”左天青叮咛道,这样他才方便先处理掉。
“为什么?”
因为怕你被带坏。他轻吻了她一下,“礼尚往来嘛!她们送你东西,我们也得回送些‘实用’的礼物。”
“喔,也对。”
懊死的对极了,虽然他不能报复在姊姊们身上,至少可以透过姊夫们制裁一下。
但——大姊夫稍微可以管制妻子的行为。二姊夫嘛,势均力敌、平分秋色,偶尔让让步。至于三姊夫就不用提了,全面举白旗投降。
唉!惫是自力救济比较快,他只能消极抵抗恶魔气息的入侵,保护他如白纸一般的妻子。
☆☆☆
周末的午后,秋老虎肆虐。
闷热的地表泛起淡淡白烟,来往车辆排放的热气更助长难耐的暑气,汗流浃背的孟洁顶着太阳在公车站候车,不敢打电话叫未来老公来接她。
青正在接受孟家的“考验”,他三令五申不许她到医院上班,而她也安分了几天不出门。
再过三天就是两人的婚礼,她借着送喜饼、喜糖为由来到医院,顺便探望快出院的女乃女乃。
“洁儿,你怎么在这里?”余巧君从背后拍她一下。
她没心机的说道:“我在等公车。”
“喔,我的天呀!”她好笑地敲敲自己的头。“我不是问这个,我是指你都快结婚了,怎么还到医院?”
她早该料到单细胞的洁儿,反应异于常人。
“我来看女乃女乃。”天气好热。孟洁猛用着手扇凉。
“入秋了,气候还是这么炎热,你要不要先回医院吹吹冷气再说?”她觉得背都湿了。
“青下午不工作,我得赶紧回家。”
“煮饭?!”不会吧!现在都快一点了。余巧君觉得不可思议。
孟洁笑了笑。“不是,他今天有带便当到公司。”都是她一早起来帮他做的。
“拜托,现在还有人带自制便当去公司呀!左医师未免太天才了吧!”都什么时代了,还像个小学生一样带便当,她不能苟同。
“他说吃外面的餐点容易拉肚子,要我替他准备个便当。”
孟洁眉眼带笑,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模样。
左天青是这么对她说的没错,但是以他俊美的外形和在演艺界的声望,突以空降部队之姿占据孟氏集团副总经理之位,自有不少逢迎拍马之辈闻风而至,甚至招来一些大胆轻佻的女职员频送秋波,借故邀约。
为了避开多余的麻烦,他选择最简单的拒绝方式,自带便当宣示主权在妻,旁人快快滚开,不能打扰他享用爱心便当。
“左医师命真好,肠胃得用贡品祭。”骗肖仔,那他以前吃什么,屎吗?余巧君瞧不起左天青的装模作样,只会唬弄傻女人。
“小君,你下班了?”
“啊!惨了,放射科的张主任要我去医学中心拿份资料,赶着下班前要。”余巧君惊叫一声,真糟糕,一瞧见洁儿就忘了正事。
“那你先回医院吧!鲍车快来了。”孟洁扬手抹拭额角的汗。
“好吧,那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
小跑步的余巧君急急忙忙地往医院里头跑,公车在她走后不到三分钟,缓慢地跃入孟洁眼中。
她正准备招车,举起的手蓦然被握住,她略带慵倦的侧首回眸。
“是你,有事吗?”
“没事不能找你吗?”范樱樱自负的冷哼声由鼻孔喷出。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
“找个地方聊聊,我不会吃了你。”一脸鄙夷的范樱樱不耐地蹬地砖。
“可是公车……”才这么一说,坐满人潮的公车就从她眼前呼啸而过。
“笑死人,你现在的身分不比往日,少做些丢人现眼的事。”以她的身价还搭公车?范樱樱鄙夷的瞄了孟洁一眼。
范樱樱怎么也没想到拙劣的小堡士竟然是孟氏集团的合法继承人,还搭上左家这块大饼,她的运气好得教人想千刀万剐,灭了她脸上的光彩。
“会吗?很多人都搭公车上下班呀。”搭公车会丢脸?孟洁一脸不解。
“你……懒得和白痴废话,就到对面的店坐坐,快热死人了。”范樱樱挥着手扇热。
“可是我得回……别拉,我走就是。”无可奈何之下,孟洁被她扯着走。
反正下班还要等三十分钟,去吹吹冷气、喝杯冷饮也好,她快被热气蒸发了。
她们进了一间布置雅致的咖啡厅,范樱樱点了杯不加糖的黑咖啡,孟洁因最近嗜食酸味,所以点了杯冰酸梅汁。
“你想找我聊什么?我还得赶一点半的公车。”她没有多少时间可耗在这。
“哟,你挺忙的,果然新嫁娘身分不同,给我端起架子了。”赶?我让你赶着排队投胎。她凉凉的嘲讽下隐含着恶毒的心思。
服务生端来饮料,置于两人面前,孟洁渴得难受,正要拿起吸管时,柜台传来一阵广播,指明有电话找她。
“奇怪,是谁要找我?”大概是小君吧!她不疑有他的站起身往柜台走去。
她一离开,范樱樱动作迅速地从皮包内掏出两颗胶囊,手指轻巧的剥开外壳,让细小的药纷溶于其中。
为怕颜色相左,她还摇动吸管加速其溶解。
“明明有人打电话给我,怎么一拿起话筒就断讯呢?”孟洁自言自语地坐回原位。
“我看你八成是被太阳晒昏了头,听错了名字,快把饮料给喝了,我可不想抬个中暑的人出去。”
她是热晕头了,一口气就吸了大半杯酸梅汁,冰凉透顶的感觉令她精神一振,眼角却不经意瞟见对座的范樱樱扬起的诡笑,顿时心底发毛。
她不会又做错事了吧?
“饮料好喝吧?”
“呃,嗯,是不错。”好……怪异,她怎么觉得有一点倦意?孟洁用手揉揉眼睛。
“消暑又止渴,把它一口喝光吧!”范樱樱眼中闪着得逞的狡光。
孟洁觉得自己好累,好想睡觉。“范……范医师,我……累了,要先走……”她摇摇蔽晃地站起身。
“我扶你吧,娇贵的左夫人可受不得一点折损。”她讽刺地故作有礼。
岸了帐,范樱樱搀着快昏倒的人儿走出门口。
由于冷热温差甚大,一道热风席卷而来,孟洁体力不支的腿一软,眼前一黑倒入一双男人的手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