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荷米丝吗?
这句话问出熟知荷米丝的人心底的疑惑,在少数认识她的朋友心中都有着相同的不解,为什么两年不见的荷米丝全变了样?
不是她容貌变了,而是谈吐气质和以前不同,虽然有点迷糊的天性不太懂人情世事,又有爱鸡婆、老喜欢管别人闲事的坏毛病,整体来说她是个没什么脾气又好欺负的笨鬼魂女。
但她绝不承认自己是笨,而且会气得跳脚要人还她公道,她可以是一阵风、一个扰人心神的影子,让人在找到圆满爱情时又感到身体多了什么,疑神疑鬼的心生不安。
吧米丝是善良又热心的巫鬼,她会好心的帮助失意人拥有幸福,也会坏心的捉弄对她不敬的男男女女,即使她只剩下半透明的形体,她还是朋友眼中的小仙魔,是属于阳光世界的。
而他们却无法对眼前的荷米丝感到一丝好感,人的眼神会说出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当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陌生到近乎邪恶便是唯一的感觉。
没人欢迎她是因为她的肢体语言已经表示出疏离,要别人离她远一点,除了挺拔俊逸的雷米尔外,她的眼中容不下其他人的存在,彷佛他们全是不该存在的低等蚁鼠。
“你看我的外表有哪点不像荷米丝?长相、身段和声音都一模一样,我相信世上没有第二个和我相同模样的荷米丝。”她已经被她消灭了。
一抹得意轻晃眼底,抚着牛女乃白细女敕的颊肤,她高傲和目中无人的神态令人生厌。
“很抱歉,我不认识荷米丝,她在我的记忆中消失了。”问他像不像根本是多此一举,他梦中的影子是没有脸孔的。
眼一-,她嘴角的笑意忽地凝重。“你忘了荷米丝,你还没想起她?”
怎么可能,他封住的记忆不是一见到荷米丝便会自动解除,而且疯狂的陷入昔日的爱恋中,城墙都难挡,女巫魔葛丽塔是这么告诉她的。
事实是这样没错,不过她遗漏了最重要的一句话--真爱无敌,发自内心无怨无悔的爱着一个人时,那份禁锢自会如烟散去。
但是她太自傲了,没听完葛丽塔的解释便无礼的转身离去,惹恼了在魔女界拥有崇高地位的女巫魔,刻意隐瞒了一些事惩罚她的自大。
“我该想起她吗?在她存心抹去我们之间的过去时,她也同时谋杀了我的灵魂,她让我活在没有希望的地狱里。”独自舌忝着不知为何悲伤的伤口。
雷米尔无情的说着令人心寒的话,他目光沉暗的盯着身旁的薛宝儿,明显感觉到她身体僵了一下,心虚不已的绞着手指头一脸歉意。
“你该想起她……不,我是说想起我,我是担心你承受不了失去我的痛苦才想减轻你的负担,你不应该怪罪一心一意为你着想的我,我是爱你的,才会考虑牺牲我自己。”她不容许他在她付出一切努力后竟忘了荷米丝。
她说得合情合理只为要他活着,双眸含情激越万分,他的不知感恩图报是忘恩负义的行为,徒负她深情一片的委屈。
她的用意只有一个,就是要他回报她这些年的等待,即使有错也错不在她,只因她太爱他了。
“多谢厚爱,但是不需要,既然-有心斩断所有的连系,那么我就该顺从-的美意彻底忘了-,让-的牺牲更值得。”如果她曾为他牺牲什么的话。
一听他刻意撇清两人的关系,她气急败坏的扬高音量,“不,不是这样的,我是希望有朝一日我能找着方法使自己复活,然后再解开你的封印再续前缘,我从没想过要你永远忘了我。
“我要你记得我的脸、我爱你的心情,纵使时空阻隔了我们的恋情,在永恒的岁月中我们仍能重聚。”
她等他已等了太久了,他休想忘了她,就算要再一次重施故技,她依然不会手软。
“-说谎。”
悲切的气氛中忽然冒出一句凉飕飕的风凉话,打散了好不容易酝酿的激情。
“云家小宗主,这里没你的事,滚一边凉快去。”她早就看他不顺眼,一副像知道什么的模样又故意装疯卖傻,把别人耍得团团转。
“哟!表魂女,-从没对我这么客气过,转性了呀!”害他受宠若惊,差点被核桃梗到喉咙。
云家小宗主耶!多尊贵的称谓。
偏偏他一点也没有当老大的自觉,聪明人只出一张嘴,忙死底下人。
“我说过别再叫我鬼魂女,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他自找的。
“是喔!我很怕,老婆-快保护我……咦,人呢?”一转身抱到空气,云清霈诧异的睁大眼。
唉!懊无情唷!居然抛弃她亲亲老公,对着三寸高的木头人研究如何钉草人,她不会想在他身上扎针吧!
“人若自鄙到众叛亲离,你活着也没什么意义,还不如早日到下面快活。”他的一条小命全捏在她手掌当中。
“哇!真毒,我认识的荷米丝才没-那么阴毒呢!说,-是不是假冒的?-把真正的鬼魂女弄到哪去了?”他似真似假的探问,看似无理取闹。
一听他咄咄逼人的话语,心头微惊的她当下沉下脸。“等你也变成鬼时再去问你的鬼朋鬼友。”
一道冷凝的绿光骤然由她掌心射出,光线所经之处的空气顿时稀薄,宛如结霜似的漫起一层淡淡雾气,明显的区分出冷与热两种气流。
但是就在接近云清霈时,另一道更强的疾光忽射而至,将她的绿光打散化成一粒粒冰珠,如雨点般洒落众人脚旁。
“玩够了吧?荷米丝,不管-是不是真的荷米丝,-应该看得出来-的力量远不及雷米尔的魔法,在这方面-是讨不到便宜的。”
只会自取其辱。
眼神凝聚着一股风暴,她恨恨的瞪着坏她好事的人。“巫斯,你是我最好的良师益友,你要眼睁睁的看他视我如旧鞋随手抛甩吗?”
他应站在她这一边,毕竟他曾相当痛恨让她处境为难的魔法师雷米尔。
“我的确是-最好的朋友,但-有事为什么不先找我,反而将两名事外人拉进来,这样的做法对-有什么好处?”他的语气充满不谅解,对她的任性举止感到失望。
没有解释、没有请求原谅,就这么堂而皇之大大方方的出现,置他们的忧心与不安于何地?
“这……我……我只是怕吓着你们,所以……所以……呃,我需要时间沉淀沉淀一下,思索着该用什么方式回到你们身边。”似乎她拖得太久了。
“用两年?”他的眼神满是责备,一头白发更让他显得威仪十足。
她无言以对,只用愤然的神情怒视众人的漠不关心。
“我们也想敞开怀抱欢迎-回来,但是-实在变得太多了,举手投足像极了老爱卖弄风骚的丝坦娜,让我无法真心接纳。”尤其是她挑眉的样子更像,令人反感。
“你说我像丝坦娜?!”她的表情不是错愕,而是类似被人捅了一刀的愤怒。
“当然-的外表不像,但个性……唉!我实在不敢苟同,雷米尔以前常说丝坦娜是他见过最不适合当情人的女人,因为她魔女的性格太深,原本善良的本性早被磨光了,魔性深种的只能当朋友。”
说过此话的雷米尔不以为然的耸耸肩,表示他的想法至今未变。
一闻此言,她脸色大变的彷佛受到极大的打击。“为什么她只能是朋友?魔女不具备魔性你当是天使吗?”
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荷米丝也是魔女实习生,入魔的程度不下其他姊妹,魔女莉莉丝的女儿天生具有魔性。
“雷米尔你告诉我,为什么你爱荷米丝,她……我也是魔性难除的魔女呀!”若是没有一个好的解释她绝不善罢甘休。
“我不知道。”他没办法回答。
“不知道?”紫罗色瞳眸泛出阴暗的幽光。
“我忘了。”关于荷米丝的一切他全无记忆。
“你忘了……”好一句忘了,她几乎要放声大笑,嘲笑自己打错如意算盘。
顶着荷米丝外貌的丝坦娜气红了一双眼,非常不甘心一步走错步步错,她用了两年时间去策画谋略,把所有的心血投注在这场只能胜不能败的爱情战争中,换来的竟是一句--我忘了。
多好的理由呀!推得一乾二净,没人会去怪罪他的遗忘,因为他也是身不由己,被迫抛弃他曾有过的美好记忆。
炳……瞧!她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为了挽回她曾经失去的,她不惜在笨人类当中找寻神似荷米丝的女孩,利用两年的时间改变其外型,使其更惟妙惟肖,即使再亲密的人也认不出其中的差异。
接着她抽走那女孩的灵魂取而代之,舍弃原来的甘愿顶替别人的身分过一生,她以为幸福是可以取代的,他爱的不过是那张脸而已。
谁晓得她败在自己手上,过于自信而忽略其他变数,她该隐藏原本的性格,由内而外彻彻底底的变成荷米丝,起码她会多出几个同声同气的战友。
思及此,她的眼看向那道往后缩的身影,满月复的怨气勾动她的新仇旧恨,涌起黑腥气息。
“我看你不是忘了,你是品味独特被个只有半张脸的丑女下了符咒,你才会分不清楚谁才是应该在你身边的人。”看来她还下手太轻了,没尽早铲除祸根。
“我才没下符咒……”薛宝儿——的说道,暗自生着闷气。
她当然知道眼前的荷米丝是假的,因为她才是真的荷米丝。
“她不丑,内心善良的人犹胜拥有一颗丑陋心房的魔鬼。”在雷米尔眼中,他爱的薛宝儿才是最美的。
“那是你中了她的心毒,“迷途屋”贩售的爱情灵药不也挺抢手的。”她暗示薛宝儿也买了,而且用在他身上。
他笑了,深情且温柔。“那是我的荣幸,起码她选择了我而不是逃避我。”
爱情灵药只适用于一般人,对身为高级魔法师的他根本起不了作用,否则他早就成为众家女子的俘虏。
“你……你没看见她的脸毁了吗?满是坑洞不堪入目,是人都不会想与她为伍。”她光是看了就觉得嘿心,不想与她同处一室。
“她的脸相当具可看性,有山有水还有低谷,赏心悦目值得一看再看。”一说完,他低头吻上那张闪避的脸,轻声低笑着。
唉羞的小东西。他想。
“你竟然当成风景欣赏……”赤红眼的丝坦娜冷嗤着,换上倨傲的神情。“雷米尔,你是我的情人,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你不能背叛我交付给你的爱。”
她的口气像高高在上的女王,正在命令她的侍从必须服从,不得有她以外的声音。
“不,我不是-的,我有我爱的女孩,我的未来属于她。”雷米尔的眸光由柔情转为冷厉。“对-,我不算背叛,因为我根本不认识。”
现在他反而庆幸记忆被封住,有充分的借口拒绝他不想要的爱情。
“你……你是这样糟蹋我的心,你怎么可以……辜负我……”她的痛心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的被他残酷的言语所刺伤。
他不认识她。
是的,他的确不认识荷米丝,在禁令解除前,他对她的记忆是一片空白。
而他也认不出她是丝坦娜,他眼中看到的形体是荷米丝,依然不是她,她在这世界被涂掉了,不曾留下足迹。
“呃,-不要难过嘛!他脑中没有荷米丝的记忆不是-的错,他只是……只是……忘记了……”吓!她的眼神好可怕,她不过说出事实真相。
不忍心看她为情伤心的薛宝儿出了声,希望她不要把这段感情看得太重,勉强得来的爱情只会造成不幸,这点她看得比任何人透彻,毕竟她是撮合无数情侣的鬼
标女荷米丝。
可是对方根本不领情,恶狠狠的双眼像噬人的野兽猛盯着她,企图用无形的烈火将她烧成灰烬。
其实她第一眼就瞧出假的荷米丝是她二姊丝坦娜,姊妹虽不同心仍可看出端倪,有些习惯性的小动作是瞒不了人,正如薛家父子也曾怀疑她不是薛宝儿,而是他人。
不过骨肉至亲的血缘关系是切不断的,他们还是选择相信她是薛家的小鲍主,在一场无情大火的洗礼下,蜕变成一只浴别重生的七彩凤凰与他们再续亲情。
“闭嘴,这里没有-开口的余地。”哼!她居然没照她当初所想的被烧得丧失生存意志,一蹶不起的寻死以求解月兑。
她可是千挑万选挑了个最合适的人来消磨她的志气,原以为最多三个月就会传来她的死讯,没人能在那种情况下熬过生不如死的治疗过程。
没想到她太低估荷米丝的求生意志,即使她不记得自己是谁,本质的乐观天性还是没变,一一咬牙克服种种困境,硬是绝处逢生的展示她坚韧的一面。
这就是雷米尔爱她的原因吗?因为她象征永不熄灭的生命之火,带给人充满希望的光和热。
一时间,丝坦娜恍神了,想起妹妹刚出生的模样,红咚咚的像一块好吃的红糖糕,让人特别喜欢戳她脸颊,逗得她发出咯咯的笑声。
“我……二……”不能叫二姊,她会晓得她恢复记忆而做出不利于她的事。
“-饿了?”真叫人佩服,在这种情形下她还敢喊饿。
脸上一哂,她憋着半口气说道:“不是啦!我不是饿了,我……我只是打了个嗝。”
“打嗝?”一听是如此滑稽的理由,忍俊不已的雷米尔大笑出声。
“哎呀!你不要再笑了,她会非常非常生气。”真是的,越笑越大声,他有没有想过她的下场贬有多可怜。
母亲常说丝坦娜具有毁灭性格,她得不到的东西也不容许其他人得到,就算最后毁了她最想要的亦在所不惜,这样谁也别想得到。
“生气就生气,谁在乎她,-不相信我能保护得了-吗?”他不会再让手中的宝贝从指缝间流失。
“我……”
薛宝儿才起了音,没说出信不信,张狂到令人寒毛一竖的阴笑声扬长一起。
“好个狂妄的雷米尔,就这么轻贱我的感情,我倒要瞧瞧你如何保她周全。”她接下这个挑战了。
不承认失败的丝坦娜冷哼一声扬长而去,留下诅咒一般的威胁,她始终认为自己是赢家,最后的胜利将是属于她。
“呃,她走了。”那她要不要跟上去?米子芙有些迟疑。
“是走了。”不过他要的不是她。
“那……你还跟我抢吗?”防人之心不可无。
“-说呢?”她不会还那么天真吧?
米子芙和阙天笙的视线同时落在安静待在角落的留声机,各怀鬼胎的想得到它。
至于荷米丝嘛!总会找到她,反正她现在是个人了,不再是飘忽无常的鬼。
“总裁,宝儿小姐会喜欢这组钻石造型,花朵模样典雅大方……”看得她好想占为已有。
“不,她不会中意,太华丽,镶工复杂,不适合她素净的气质。”她只会回他冷冰冰的石头有什么好看,俗气得要命。
鸢尾花造型的钻石项链组被否决了,三十二颗精钻镶成的花形过于俗套,以大小排列渐向末端,显得不够高雅,失了端庄。
它的市价在三千万左右,是南非进口的顶级钻石,磨功精细却坏在珠宝设计师巧思不足,镶不出它该有的风采与前卫。
“可是它可以昭显出宝儿小姐的身价,让人一瞧就知道她是薛氏企业的千金。”华而不艳,丽而不娇,价值感不言可喻。
又妒又羡的贾以婕贪婪的注视他拿起又放下的钻石项链,心里怀恨着有机会拥有它的女孩,她的幸运是多么可恨。
一场别原本该烧掉那份运气,人都断气了不再呼吸,却还能由死神手中月兑逃而出,重回这个她视同不完美却勉强接受的世界。
为什么有些人力求表现却不受重视,有些人什么也不用做便是众星拱拥的月亮,享尽所有的宠爱不必回报,只要一朵小小的微笑即可。
太不公平了!这世界对她太苛刻了,给了她模范父母却让她发现他们不爱她,他们的爱是表面的,真正的伤害是忽略。
“身价?”音一沉,隐含愠意。
一瞧顶头上司脸上一变,她马上改口说道:“不,我说错了,是身分,钻石能突显她与生俱来的气质。”
“嗯。”他轻嗯一声并未再说什么。
心血来潮的薛圣哲在工地破上的剪彩仪式结束后经过一家珠宝公司,他忽地要司机停车,信步走进规模不算小的店家,对着琳琅满目的精致珠宝仔细浏览。
由于他的身分特殊,上报率高算得上是公众人物,一瞧见贵客临门的经理不敢有丝毫马虎,立刻端了杯研磨咖啡出来,并且在最短的时间取出店里典藏的精品送到他面前。
不要说买了,送他都成,只要他的女伴戴着店里任一件首饰在公共场所出现一回,他的店就红了,多得是一掷千金的贵夫人会来消费。
所以公众人物也有公众人物的好处,所到之处处处是商家的机会,也提供一个最佳的卖点。
“总裁,那个水钻不值钱,买了也没用……”贾以婕纯粹以世人的价值去衡量一件物品值不值得购买。
“贾秘书,我有征询-的意见吗?”她已经超越一个秘书的本分。
“呃,我是以宝儿小姐的眼光提出建议,毕竟我们都是女人。”挑选的宝石应该一致。
“那是以前的宝儿,她一向只挑最好的。”但是现在的她不重物质享受,她很容易就满足了。“不过我有告诉-是要买给宝儿的吗?”
自作聪明。
“嘎!不是给宝儿小姐?”还有谁能让他如此重视,亲自挑选?
她快速过滤他近日往来密切的女伴,身为他的秘书最便利的事是能随时破坏他的感情生活,一句“开会中”就能斩断他不少桃花。
不过换女人频繁的薛圣哲并不花心,他带女人出席社交场跋是基于礼貌,在达到目的后便一拍两散,鲜少有后续发展。
“-问太多了。”意思要她闭嘴。
此时,他的目光被一只泪滴形的蓝钻吸引住,它微微散发青色的光芒。
“宝儿的生日已经过了。”她又忍不住插嘴,手指发痒的想象那是她的。
“贾秘书,-觉得我的薪水给得太高了吗?”不知本分的秘书不适合留在他身边。
要不是基于某种不方便透露的原因,早在宝儿生日那天他就开除她了,他薛圣哲就是护短,谁敢伤害他的家人谁就该付出代价。
“我……”她知道自己逾矩了,但是还是无法克制钻石所带来的致命吸引力。
诱惑,来自人们心底的。
“经理,麻烦把这颗蓝钻包起来。”还有一个人的生日还没过。
“是的,薛先生,请问你要现在就带走或是由我们代送,我们公司有代客送货的服务,以免你的礼物受到不法之徒的觊觎。”他们有一流的保全人员护送。
他思付了一下,“也好,就送到云家……云青凤,-过来。”
“云青凤?”这名字好熟。
“云青凤,别给我装死,我在千里之外就嗅到-这只小包狸的狐骚味。”躲也没用-!他是鬼呀!精得连背后都长眼睛,她明明一瞧见他在店里就赶紧弯准备开溜,怎么他就是有办法发现她的存在。
唉!流年不利,出门踩到狗屎,倒楣的事总落在她头上,越是不想碰上的人撞见机率高过中乐透,自从雷米尔叔叔缠上宝儿以后,她已经很少往薛家跑了,为什么还会撞见他?
“过来。”头不回,他习惯性的下命令。
“你喊狗呀!要我过来就过来,我这么没个性吗?”哼!爱使唤人。
虽然云青凤满嘴的骨气和志气,但她的两条腿仍是自有意识的往前移,动作慢了些但不至于原地不动,如此小家子的举动可逗笑了大总裁。
“来,这个给。”他把装入盒子还没包装的蓝钻放在她手上。
“给我?”什么东西,不会是整人玩具吧!
整人高手的她最常玩这把戏,纽约苏活区有问店专门出售这类整人玩具,有味道的大便,会流脓的蟑螂,还有一压会尖叫的假婴儿,不少人被她整得涕流满面。
所以不能怪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坏事做多了总是担心会有报应,尤其面对段数比她更高的强敌,她更要小心谨慎以防被骗。
“胆小表。”他一激。
“什么胆小表,我是连鬼都不怕的云大瞻,你这点小玩意还吓不到我……啊!蓝星?!”她被他吓到了。
他……他居然送她……这个……云青凤的脸开始泛红,额头冒出点状的小细珠。
“淑女不该在公众场所大声喧哗,虽然我们都知道-是个野丫头。”看到那颗蓝钻他就想到她,他想那是不错的生日礼物。
她理都不理他的调侃,手指发颤的一指,“你……你送我钻戒干什么,你是不是偷偷喜欢我很久了?”
“喜欢-?”她大白天没睡醒还在作梦,他会喜欢一个十九岁的小女生?!
“不然你干么送我求婚的钻戒?蓝星还有一个名字叫青鸟,是男人允诺要给心爱之人幸福的证物。”它象征爱与一生的承诺。
“看不出来-小小年纪对珠宝的认识倒不浅。”说得头头是道。
她没好气的说道:“你没瞧见招牌上有个云字吗?这是我们云家相关企业的连锁分店,你买我们的产品送我未免太奇怪了。”
“原来如此。”他了悟的露出一抹微笑,将她推还的盒子又搁回她掌心。
“喂!薛总裁圣哲先生,你不会真要向我求婚吧!”她想他的脑袋应该没坏掉。
薛圣哲偏着头想了一下,瞧着云青凤的黑瞳露出一丝兴味。“有何不可,我缺一个老婆。”
她的反应是……
辫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