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啦!我不甘心。”
老脸上布满为难的施分堂主心疼地看医师为女儿上药、包扎,那些大小不一的小伤处看在他眼里,比身受还要难过。
由于妻子早逝,只留下酷似亡妻容貌的独生女,因此他将所有的关心和爱,全给了他美丽的女儿,不曾有一丝保留。
他的付出反而造成她的骄纵、蛮横,却是他始料未及之事。
当年,他随同前任门主出生入死,担任贴身护卫的职位,冷落了家中妻小,致使妻子产后郁闷,不到五年就撒手西归。
现任门主体恤他的忠心护主,在前任门主遭谋杀后,将龙门加拿大分堂交予他管理,以勋其功。
今生今世,他绝不会叛离龙门,即使是为他最疼宠的女儿。
“梅莉,你已经不是小阿子,做事要瞻前顾后,不要老是莽莽撞撞的惹祸。”
“爹地,这件事怎么能怪我,你看我都挂了彩。哎!你轻一点,笨手笨脚。”
龙门的专属医师不理会她的哀叫,依然做著他份内工作,缝合她腿上的伤口。
若不是看在施老的份上,他绝不会上门为她诊治。
他自幼在龙门长大、受教育,本身亦沿袭祖父辈等人龙门习艺,医学院毕业后就自愿加入龙门附属医院服务,难免染上龙门人的傲气和怪癖。
他非龙门人不医。
而她是例外中的例外,只因她找对人家投胎。
“施老,令爱的伤不碍事,这些天伤口少碰水,不出三天就能愈合。”
“谢谢你了,陈医师,劳你跑这一趟。”
“嗯!”他不客气的接受道谢。
疼痛难耐的施海莉见不惯他的理所当然,自以为高人一等的优越意识抬头,以轻蔑的口气说:“爹地,你干么要谢他,这是他的荣幸耶!又不是少了他的出诊费。”不过是个半吊子医师,-什么。
“闭嘴,梅莉,不许对陈医师无礼。”她被他惯坏了。施老感慨地一叹。
“爹地,你都不疼我,为了一个外人吼我。”她咬著下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哪有外人,全是自己人哪!“就是因为太疼你了,所以才养成你妄为无知的个性。”
“哼!我当然妄为无知,有妈生没妈教,连自个的爹地都常不见人影,我变坏是应该的。”
“你……你太不懂事了。”
没有参与她的童年是他的过失,他已经尽量在弥补,希望给她一个平安舒适的家。
可是矫枉过正失了偏差,二十五岁的她仍像十六、七岁的小女孩一样,不懂父母的辛苦,任意挥霍、仗势欺人,无视他人的痛苦恳求。
如今她的言行乖张全是他的错,一味溺爱害了她。
“施老,医院还有事,我先走了,这几包药按三餐饭后吃。”该受惩罚的逆女。
陈医师偷换了药丸,改用掺了黄连的中药粉,惩戒惩戒她的不孝和刁蛮。
“我送送你吧!陈医师。”这年轻人不错,可惜人家瞧不上他女儿。
“不用了,施老,我知道路。”
“那好,你慢走。”
陈医师走到回廊回头停顿了一下,给了他一个中肯的忠告。
“施老,你最好管教好你女儿,收敛起穷凶极恶的跋扈个性,我不想见你白发人送黑发人,晚年无依,龙门令是相当无情的。”
龙门令?!
她……她真的坏到这个地步,非以龙门令制裁不可?
“你的忠告我会记在心头,不会让龙门难处理。”必要时,他会送她入修道院静修。
“好自为之。”说完,他不再逗留。
望著陈医师伟岸的背影,施老真的百感交集,曾几何时他也如此的意气风发,傲视群伦。
今日他老了,再也管不动这一帮子年轻人,是该让出棒子的时刻,恋栈虚名只会害苦了他的女儿,假藉龙门之名胡作非为。
并非不知她在外所做之事,但他只当她是小阿子的胡闹未加约束,以致她变本加厉地不可一世。
“爹地,人家说的话你有没有听进去?”施梅莉不悦地噘著嘴。
“不要再闹事了,梅莉。你不再是个做错事值得原谅的小阿,试著长大吧!”
“我没有错,是龙翼太过份,我放低身段去迁就他,结果他奚落我胸大无脑。”
她受不了这屈辱,一定要讨回公道。
“你放低身段?”施老一脸的不敢置信。“你当自己是谁呀!连我见著他都得低头弯腰,你有什么资格与他平起平坐?”原来她狂妄到这般。
施梅莉仰著鼻头一嗤。“我是你的女儿耶!当然配得上他。”她自认没有不如人的地方。
“他是龙门四大护法之一,地位高不可攀,只有正、副门主能使唤他,我不过是他众多分堂属下的一个呀!”
龙门子弟已届百万,光是欧洲四大堂之下,各设有七七四十九个小分堂,他是如此微不足道,她怎会有那般荒谬的想法。
虽然龙门中人无门户之见,自由选择相守终身的伴侣,但若无一点过人之处,是难以入他们的眼。
她丝毫没有自知之明,妄想攀附富贵,不解自身的条件是多么微不可及。
施老自觉无力管教,不免感叹万分。
“所以喽!爹地,你一定要帮我除掉那个小贱货,只要我当上龙翼的妻子,你就有个神气的护法女婿。”
“你还在说空话,他不可能看上你,死了这条心吧!”要怎么开解,她才能领悟呢?
“爹地,你对女儿太没信心了。”要她死心?这辈子不可能。
“不是爹地要浇你冷水,龙门男子重情守义,如果他对你有意早就有所行动,不会等你上门去投怀送抱。”家门不幸,教女无方。
施梅莉仍然一副自信满满地道:“那是以前我不了解他的癖好,现在我只要投其所好就能手到擒来。”
装可爱、扮无知谁不会,他喜欢玩未成年的小女孩,她就给他一个小天使,不怕他不乖乖的臣服在她裙下。
唯一的障碍是那个小小扁扁的丑丫头,不除她难消心头大恨。
“别作白日梦,龙护法不是你招惹得起的人物,不要为赌一口气赔上了命。”
“我不会输的,只要爹地把底下最狠的兄弟借我几天,你就等著当龙翼的老丈人。”她心中已打好算盘。
异想天开。“我不会再让手下跟随在你身侧,以后你给我安份些。”
“爹地,你不想看到女儿幸福吗?”无论如何,她定要得到龙翼。
“如果你的幸福是用别人的生命换来,我宁可不要你这女儿。”这番决裂的重话全为挽救她的小命。
“爹地,你不爱我了吗?”施梅莉红了眼眶,不甘心父亲帮著外人欺负她。
若能不爱她就用不著烦脑。“梅莉,听爹地的劝,不要痴心妄想,你配不上他。”
“哼!爹地,我非要做给你看,我绝对可以得到任何一个我想要的男人。”她一定要。
施梅莉气愤地大发脾气,将身边的一切家具、摆饰全破坏殆尽,使施老更加忧心,生怕这是走向灭亡的开端。
宠子不孝,宠猪举灶。
唉!他只能吩咐手下看牢她,不要让她出门惹是生非,暂保她平安渡过这一劫。
笞答答……
键盘声飞快的跳动,在安静的午夜显得特别扰人,多彩的萤光闪著绿色微波,但疲惫不了聚精会神的人儿。
将不听话的发往后一拨,鸢虹恋拿了把水晶发饰别住,继续她刺激又危险的冒险旅途,将邪恶的心灵发展到极致。
网路优游和游学一样有趣,向未知的另一方探索不为人知的秘密,然后再高价出售。
没错,她就是网路中人人闻风而惧的骇客。
“啧!太没品了,烂程式设计困不住我,就使阴的,我唾弃你。”
鸢虹恋瞧著萤幕上的几行字,不以为意地进行她的“掠夺”,别人越是禁止通行的路,她就越是有兴趣去闯一闯。
不是为了逞强好胜,纯粹是个人变态的嗜好。
因为她的代号是……
“原来你就是自由游客,难怪半夜不睡觉当“贼”。”太顽劣了。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是遵行国父遗嘱,货要畅其流。”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网路中畅行无阻。
“你知不知道外界悬赏多少要自由游客的资料,甚至附加一点,死活不论。”
她有些无赖的睨睨他。“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心甘情愿待在这里?”
有吃、有喝、有玩、有男佣伺候,最重要的一点,没人敢上龙门要人。
她乐得大行其道,以龙门分堂的主电脑玩起机智游戏,让循线追踪而至的网路高手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得罪了龙门。
“我一向认为你很聪明,你果真聪明绝顶。”这不是赞美而是讽刺。
冤大头是不是形容他?龙翼气闷地一手拄在电脑桌,一手搭在她肩上,看著那则追缉令。
悬赏网路骇客
若有同好得知“自由游客”之下落或私人资料者,奖金一千万美金。
美国三K党
义大利黑手党
日本神风社
德国前纳科技
英国……
敖注:死活不论。
“做人总要顾及现实面,你要看开些,不是每个人都有幸成为我的护身符。”
“我要不要致上一面感谢状?”的确现实,叫他空欢喜一场。
她按著滑鼠。“你们龙门真的很有钱,装这台自动解码器便利多了。”好浪费哟!
有了这台全球卫星自动解码器,她要进入美国五角大厦或是前苏联KGB的电脑就省道手续,不用打声招呼就直接进入游玩一番。
以前还得弄个老半天,又要解码,又要设定反追踪装置,忙碌得像在打仗,分秒必争。
自由游客顾名思义就是自由自在遨游在网路上的不速之客。
“还好,不算有钱,这玩意才花了十亿美金而已。”龙门的科技实属一流,购得一台便可无限量的自制。
投机一点的说法就是仿冒。
而今各分堂皆有一台,以使用比率分散开来计算,价值十亿美金的全球卫星自动解码器,其实还没一辆跑车值钱。
“凡事不要太追求享受,太幸福会被天恨,不过我不介意接收它。”偶尔也得做做善事。
“喜欢就送你吧!我没你那么需要。”若没有他护著,这小妮子不知要死几次才够赔。
“真的?”鸢虹恋怀疑的问,不太相信好运这东西。
龙翼取笑的点点她的鼻头。“丈夫的东西本来就属于老婆,而且你玩起来比我顺手。”
他对电脑向来没好感,除非必要,否则鲜少去开机。
“你一天不在口头上占我便宜就不舒服呀!我才不要嫁人。”婚姻会使女人老化迅速。
“你当然不要嫁人,因为你是我老婆。”趁她张口欲反驳时,他倏地吻住她艳艳小口。
“龙翼——你是天下第一讨厌鬼。”
龙翼笑笑不语又吻住她。
这是自那夜以后,最常上演的一幕。
鸢虹恋清醒之后,完全忘了梦中的一切,根本不解他口中的龙垠天和恋虹鸢是何许人也,当他故意编故事来唬她。
不过两人的关系也因为那一夜而渐渐解冻,她开朗了许多,常常有耍赖、撒娇的动作,口气轻快得像钢琴上的音符。
对于偶尔有的肢体亲密不再抗拒,甚至有些贪恋。
额心的锁心咒敌不过发自内心的真情,那份千年缠绵的痴恋正在苏醒中,她的心湖灌入名为爱的热液,融解了一片冰寒。
她有心、懂爱了,只是太久没碰而生疏些,对于他满口爱意感到无聊。
因为听到耳朵长茧了。
“恋儿,你认何要剽窃别人的智慧结晶,鸢家不缺钱吧!”
“我喜欢自力更生以符合鸢家家规,再者好玩又有钱赚,何必便宜别人呢!”生活费和游学基金就是这么来。
她没有罪恶感,反正人生本来就有光明和黑暗两面,她不过将黑暗面发扬光大罢了!
“是哦!爱占便宜的结果是人家上网追捕你,小命都快完蛋了。”他可不爱这点。
“我有你嘛!你会保护我这条人人想要的小命。”把命交给他——安。
龙翼轻笑的拉拉她的耳朵。“你就是吃定我拿你没辙,小钡蛋。”
“我坏也坏不过你呀!谁不知道龙门是黑社会大本营,我只能算小虾米。”
“你几时知道我是龙门的人?”他并没有直接点明。
在龙门,越是上位者越不愿暴露自身优越的身份,为的是图一个安静,不想太多欲攀龙附凤的市侩之徒前来骚扰。
他不认为身为龙门人就必须高高在上,众生皆是平等,当凡入比较无负担。
“第一天被你“绑架”跨过那道门时。”她是最好命的肉票。
“嗯?”龙翼眉头微微一敛。
背疑。“我在网路中优游自在,几年前我进过龙门的网站,对方告诉我不少龙门事。”
“是谁出卖了龙门?”这件事不能等闲视之,非要彻底清查。
龙门出了叛徒,这事十分严重,不晓得还有什么重大资料外泄?
“她自称天使,门内称她三小姐,所以我一看门上的火龙,自然不难猜出个一二。”
天使龙贝妮?她们居然是网友,真是物以类家。“天使正是龙门两位副门主之一,现代门主之妹。”
“什么?她的身份有这么高。”鸢虹恋惊讶的瞠大眼。“我记得她告诉我时才十七,算起来现在不过二十一、二岁。”
“因为她是天才中的天才,智商高达一百七十六。”高得她两位姊姊制不住。
但这不是理由,主要她一出生就注定是龙家女儿,这是她永这摆月兑不掉的责任。
包正,她已经摆月兑了大半,除了不负责任的龙大小姐偶尔会跨朝送“家书”外。
“对了,我好久没和她通过讯息,她不上网了吗?”挺怀念和她聊天的趣味。
“如果我说她跑到唐朝嫁人,你接不接受?”他想仔细观察她吃惊的表情。
但他没能如愿。
鸢虹恋微挑月眉。“那我会说她运气好,不用忍受这个乌烟瘴气的世界。”
“这世界没那么糟吧!”
“但也没好到四海升平的大同世界,不然我这行就混不下去。”她还是适合当贼。
对哦!差点忘了这件事。“恋儿,以后不要再干这种事,需要花费可以刷我的卡。”
“不要。”她像是要饭的吗?没格。
“清高填不满肚皮,拿去。”他将几张金卡丢在电脑旁。“不够再开口。”
这人是牛投胎吗?听不懂人话。几时他放她一人出门过,每回不是像大象身上的虱子,紧紧地吸住,何需她来担心花费的问题,带了不等于麻烦自己。
他有病。
“喂!阿翼,你是不是神经线接错了头,难道你开窍了,决定放我一人去街上溜达?”
瞧他迷糊的,龙翼讪讪的收回金卡。“我忘了你生肖属魔鬼的。”
“多谢称赞,牛哥。”
“牛哥?”他不解地眼一斜,正对著她笑谑的眼神。
她故作惊讶地掩口一呼。“你不喜欢这绰号?那叫蝙蝠兄吧!”
“虽然我很清楚问了之后铁定缓筢悔,但是我请问你,到底有何含意?”他已做好心理准备。
“牛哥憨呆,蝙蝠色盲,它们唯一的共通点是都不是人。”她笑趴在电脑键盘上。
“好呀!消遣我,看我不展现男人雄风,你都要骑到我头上了。”龙翼作势要扑上她。
鸢虹恋怕他撞坏昂贵的电脑,恼怒地瞪视他,拿起键盘挡住他笑得可恶的俊脸,两人像个孩子似玩闹在一起,恍若无忧。
突然,气氛变得有些怪,龙翼静静地望著她笑得发亮的脸庞,眼中有著深深的迷恋。
他慢慢的靠近,吻上她。
他们都没料到这吻竟是激情的起点,很自然的发生,等他们稍微回过神,早已由隔邻的电脑室穿过相通的门,半果的交叠在床上。
“可以吗?恋儿。”
“我讨厌多话的笨男人。”她拉下他的头,送上自己的唇。
一切尽在不言中。
激烈的翻云覆雨后,两人汗水淋漓地并躺在床上,龙翼体贴地拨开她汗湿贴颈的发,亲亲那被他吃红的痕迹,温柔地抚模她的背。
“痛吧?”
“废话,我是处女耶!”鸢虹恋爱娇地圈住他的脖子,不在乎赤果的身子。
“我……”
龙翼正要说些甜蜜的话,一通无情的电话打断他的好兴致,不免叫人有些气恼它响得不是时候。
因此接起电话的他口气不甚佳,似要与人开打。
“你最好有要紧的事报告,否则就要有向上帝报到的准备。”
对方停了一下,似乎被他的坏脾气吓了一跳,接著话筒那方爆出哄堂大笑,几乎要震破话筒。
听得出是一群人的笑声,但其中有两个笑得最猖狂的女音他永远不会错听。
龙翼以十分冷冽的口气问:“别告诉我你们的丈夫无法满足需要,所以大半夜打来聊天,平衡怨妇的内分泌失调。”
“龙翼,你少嘲讽我老婆,小心我把你丢到大西洋喂鲨鱼。”席斯的声音由话筒传来。
“死海盗,你给我滚开些,这里没有你说话的馀地。嗨!冀表哥,你幸福吗?”
“我……”
“大姊,你干么踢我老公?阿翼,我是你主干啦!你很神勇哦!阿恋小姐的表情太A了。”
龙翼有种不祥的感觉,他趁四下打量自己的卧室时拉起被单,将两人包得密不透风,丝毫不露肉。
“你们最好不要把那么下流至极的玩法,变本加厉地套在我身上。”希望不会如他所料那般悲惨。
“大姊,他在说笑话吗?人家不是说属下要跟随主子的脚步。”龙宝妮发出阴险的笑声。
“这要感谢现代科技的昌明,没想到卫星可以锁定某个定点加以放大,我好感谢哦!”
“该死!”龙翼低咒。
现在他可以确定,龙家那两个魔女玩弄了他。
难怪在美国总部时,她们没有强行逼供,原来早已布下一个陷阱等著他跳,向天和方羽只是烟雾弹,以声东击西的方式化解他的戒心。
这么阴险的狡计宝儿绝对想不出来,一定是巴不得天下大乱的公主殿下。
“不要懊恼哦!翼表哥,我们正在新德里烤肉,你来闻香不香?”
“少疯了,大姊。我们这里是艳阳高照的午后时光,加拿大可是凌晨两、三点,人家忙著做的事。”
“对了,翼表哥,你好像没套,这样很危险哦!小心孩子提早来报到。”龙青妮再投下一弹。
鸢虹恋眉头一皱,不太喜欢当主角,她们是怎么办到的,口气虽然很疯癫,但她听得出其中的关心属于变态的那一种。
她很羡慕其深厚交情,但是不欣赏这种游戏法,当主角是她时。
“公主、宝儿,我非常感激你们的厚爱,可以关掉卫星通讯了吧!我、会、害、羞。”他咬著牙硬挤出声音。
“哎呀!懊可爱哦!看了你们的精采表现,害我也想和杰斯亲热亲热。”
“那你赶快去呀!我也要带老婆上床。”席斯接著说。
“死海盗,踹一下不够本是不是?你明知我老公被我遗弃在雪梨,还故意说话酸我。”
电话那头已展开大战,饱受摧残的龙翼翻翻白眼挂上话筒,顺便熄了灯,管他们爱看不看,反正早已全泄了底,再想掩饰就矫情了些。
“睡吧!恋儿,别理那一群疯子。”
“嗯!”枕著他的肩窝,鸢虹恋劝自己释怀。
如同他所言,一群疯子,太计较会降低格调。
“死家伙,他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挂我电话。”气呼呼的龙青妮拿电话出气。
“挂你电话了不起呀!他还曾以下犯上劈了我一掌。”都快忘了这笔旧帐。
“天呀!宝儿,你太善良了。”应该捅他两刀才是。
“去!谁说我善良。”龙宝妮狠狠地抓起丈夫的手一咬。“这家伙说要帮我报仇却失信。”
“老婆,我们忙著生小阿嘛!”那么久的事他早忘了。席斯苦笑的望著臂上的齿痕。
“老二,咱们去问候问候未来的表嫂吧!”
“嗯!是该送礼了,老大。”
正想开口阻止老婆去凑热闹的席斯,不意瞥见门口冲进一道怒气冲冲的人影。
“青儿,抛夫弃子的妻子该不该罚?”
“啊——杰斯?”
这下不乱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