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当季哲男从公司回到家,打开门才发现公寓被人入侵了。
原来散发着淡淡薄吧香的屋子里,不但被一股菜香所取代,就连光滑的地板也被大大小小的包裹和皮箱所占据。
厨房里传来一阵砰砰磅磅的声响,不时还能听到有人在哼着歌,显然入侵他公寓的家伙,此时心情十分愉悦。
如果不是梁笑沫端着刚煮好的饭菜出现在他眼前,他几乎已经忘了这个昨天扬言要搬进来的女人。
奇怪的是,她怎么会有他家钥匙?
“哲男你下班啦?”
穿着围裙的短发女子,笑容满面的迎上前,又是帮他挂衣服,又是帮他拿拖鞋,周全得几乎可以与季家主宅的菲佣相媲美。
面对他僵硬蹙眉的表情,梁笑沫依旧笑容满面,“你是不是很意外我的突然出现?”
把他伺候进屋,还很体贴的倒了一杯刚泡好的茶送到他面前。
“昨天晚上我已经说过了,我决定暂时住在你这里避难,等确定那几个小膘混不会找我麻烦,我再搬走。”
他这是什么表情?从进门到现在,都用一种很恐怖的目光瞪着她。
就算他们不是夫妻,只是朋友,当对方遇到危难时,他都不打算出手相助吗?
她依旧保持微笑,但却在心中不断月复诽。
幸亏她机伶,早上趁他出门后,偷拿他的备钥去打了一副,否则看他凶巴巴的模样,今天恐怕根本就没有机会再踏进这间屋子一步。
季哲男冷冷的看了她恭恭敬敬端来的那杯热茶一眼,冷声道:“我似乎并没有同意你住进来。”
他没想到她还真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
“你虽然没答应,但也没反对啊!”见他仍旧黑着脸,梁笑沫急忙讨好,“工作一整天,你一定是累坏了吧,我已经煮好晚餐了,之前打电话回季家主宅,向吴妈打听了一下你的口味,所以今天晚上烧的菜都是你喜欢吃的喔!”
梁家虽然还算富裕,可不负责任的老爸、老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出外考古,经常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交给佣人照顾,十六岁以后,她已经可以把自己照顾得很好了,她便将佣人辞退,一个人在家里享受没人管的快乐。
多年下来,她早就学会自力更生、独立自主,不但可以将家务处理得井井有条,更在多年的磨练下,烧得一手可口饭菜。
嗯,至少对某些男人来说,贤慧温柔又体贴的女人,总是会令他们感觉到一份温暖的。
俗语说得好: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虽然她一点也没兴趣抓住他的心,但总不能枉顾和好友的约定吧。
所以她使出浑身解数,把累积多年的下厨经验全都拿出来,只为了他下班回家后,看到满桌子的美味佳肴,能给她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容。
可等啊等,等了好半晌,也不见他有走向饭桌的打算。
脸上保持的温和笑容渐渐挂不住了,面对这男人始终板着的冷面孔,梁笑沫有生以来第一次忏悔,自己之前做人是不是很失败?
见他始终不讲话,甚至连她刻意讨好泡给他的茶也没喝上一口,她又讪讪道:“那个……如果你现在不饿,晚一点再吃也没关系。”
般不好他回家前已经在外面吃过了,像他这种重视事业的男人,平常应酬什么的,肯定少不了。
这样一想,梁笑沫再次勾起讨好的笑容。
“我听吴妈说,每周有三天你都会请主宅那边的佣人过来帮你收拾房间,下午的时候在电话里,我已经叫吴妈不用再派人过来了,因为从今天开始,打扫房间、煮饭做菜这些事,都包在我身上。”
不理会他紧皱眉头时的难看表情,她又续道:“突然决定要住在你这里,总不好什么都不做,我这个人不喜欢占人家便宜,所以未来的这段时间里,我会把你的公寓收拾得干干净净,绝对比吴妈派来的人还要尽责。”
见他还是没反应,她的笑容慢慢变得僵硬。
这男人是哑巴吗?和他说了这么多,口水都快干了,可他却连一句话也不回。
见过闷的,没见过他这么闷的;见过冷的,没见过他这么冷的,好歹她也说了这么久,回她一句话是会死呀?
接到编编到来的催序电话时才发现,我已经很久都没出现现代稿了,还记得最后一本现代稿,名叫《船王的下堂妻》,自从那一本出过之后,接下来的每一本好像都是古代。
在历经了这么久之后终于有现代系列要问世,感觉有些怪怪的,想起自己从最初只是想尝试写古代,到现在几乎本本都是古代稿的状况,这过程还真是很奇妙。
前不久迷上了网游小说,然后自己也尝试下载个游戏玩起来,每天升级打怪攒经验,过程很辛苦,但也很有趣,一边玩,一边还想着自己也要写一篇出来尝尝鲜。
仔细一想,网游小说也很有意思,听起来那只是一场游戏,可游戏里同样有一个人生,一段爱情从游戏发展到现实,那也需要经过相识相知相处才能开花结果的。
当然,我这个人天马行空,有时候喜欢就喜欢,现在想得很美好,就怕真到动笔的那一天,又会给自己找很多借口来逃避。
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不久前和朋友逛宠物店,被里面可爱的猫猫狗狗吸引着喜叫很久,突然被我看到散装的猫粮,我家猫咪从小到达只吃鱼,以前也给它买过某知名品牌的猫粮,可它兴趣缺缺,不太喜欢吃的样子。
绑来一看猫粮的说明,才知道我买的那几种,都是给幼猫吃的。
我这个人有时候很糊涂,买东西又不喜欢看说明,只要外表包装华丽就会爱不释手,结果那些猫粮最后都丢进了垃圾桶。
但是这次,我仔仔细细问过宠物店老板,并告诉她我家猫咪的年纪以及平时喜欢吃的一些口味,老板问我推荐了好几种猫粮,我心一动,买了好大一袋回到家,带着期望的心情,希望我家猫咪能感激我的热情……
结果出乎我意料,它很不屑的闻了闻猫粮的味道,然后甩着尾巴很不客气的转身走人了。
我望着那好大一袋无人问津的猫粮,总结出一个结论,对待我家这不识好歹的臭猫,实在不能太好心。
最后的最后,那些猫粮都被我送给楼下的猫粮,看着那些小家伙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我稍微有些成就感,至少……我的钱没有白白浪费掉。
真想用力扯着他的衣领,大声问他到底有没有在听她讲话,可那样一来,又会破坏她好不容易伪装出来的优雅和贤惠。
她梁笑沫可是一个天生的交际人才,就连当年读大学时,素有魔鬼终结者之称的德文教授,到后来都把她当宝贝一样的宠着,她就不信她会搞不定季哲男这个死硬派。
两只大眼一转,顿时又染上两朵笑花,“对了,说来咱们结婚也有两年多了,可我这个妻子对你这个老公好像不是很了解,反正长夜漫漫,既然以后要同住一个屋檐下,我们好歹要熟悉彼此有点。”
边说边往他身旁凑近几分,装熟的伸出手往他肩上一拍。
“你平时除了上班,有没有喜欢什么休闲活动?比如打球啊,唱KTV啊,爬山啊,郊游啊……”边问边扳手指头,“像你们这种每天坐办公室吹冷气的人,身体通常都不太好,如果不做点适当的运动,等年纪大了,各种病魔就会找上门来,所以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健康着想……喂,你干么,你要去哪里?”
证说得起劲,就见始终没回应过她一句话的季哲男突然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突然居高临下地挡在自己眼前,让她的心猛地漏跳一拍。
他此刻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黑色丝质衬衫,没有打领带的领口微微敞开,浓密黑发亲着五官深邃而诱人。
目光依旧冷漠,如同他丝毫没有变化的脸部表情。
灯光下,他傲然伫立,坚毅下巴的那道不太明显的疤痕,更突显他的邪佞与狂肆。
她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感受过这么强烈的存在感,即使他一句话也没有讲,可从他那略显不耐的表情中,依然看到了他对自己的万分排斥。
两人的目光仅仅相对不到三秒,可就这么短的时间,他的目光就足以杀死她好几百次了。
“突然觉得这里有点吵,如果你不打算闭嘴的话,那我只好选择离开了。”
无情的几句话,顿时让梁笑沫跌入万丈深渊。
“另外,我不是一个特别号客的人,如果你一定要将这里当成暂时的避难所,一个月,这是我所能容忍的最大期限。”
她张着嘴,仿佛有千言万语想吼出口,可此刻她唯一能做的,却只有眼睁睁看着那抹修长高大的身影,慢条斯理地走出她的视线。
直到书房的门砰地一声关起来,她才猛然恢复理智。
反应过来的梁笑沫,突然有种想杀人的,有哪个好心人能告诉她,要怎么杀人才不犯法?
如果联系阿莫前二十七是活在风调雨顺的环境中,那么二十七年后的某一天,当她死皮赖脸要求与季哲男同住时,她终于明白到一个很可怕的事实,那就是她……被人给厌恶了。
无论她如何努力想要引起他的注意,换来的只有他的冷淡和,漠视。
就连她做的菜、泡的茶、煮的咖啡,他也从没有好好品尝过。
这让她不免开始猜测,她像年糕一样粘过来,是不是影响了他的新恋情。
卓静雅说那个苏丽儿是个名模,她拍的广告经常在黄金时段播出,这个美艳又有手段的女人,对抢别人老公和男友很感兴趣。
所以她抢了卓静雅的男友托马斯之后,又立刻将目标转移到季哲男身上。
而且上次在‘来吧来吧咖啡厅’,她也亲眼看到季哲男和那个苏丽儿出双入对。
难道两人真的正在恋爱中?她这样突然巴过来,打扰了那对奸夫婬妇……呃,是俊男美女的好事,才导致季哲男对自己的出现如此厌恶?
其实如果季哲男真的心有所属,只要他说一声,她当然会无条件地把季夫人的位置让出去。
可现在又是怎样?
那男人整天绷着一张冷冰冰、毫无生气的俊脸,任凭她怎么主动讨好,他就是不理她,她有什么办法?
早知道勾引季哲男这么困难,她当初就不会为了一己私欲自找罪受了。
“那个苏丽儿不是好人啦,如果你劳动真的爱上她,我劝你最好使出浑身解数,把他从那个贱人的手中解救出来。”
昨天傍晚和卓静雅通电话的时候,好友在电话那头大声诅咒苏丽儿,更列举出她以往的不良绯闻。
“总之你一定要让那个苏丽儿败北,记住喔,是败北,否则本小姐一辈子瞧不起你。”
这就是她好朋友挂上电话之前的无情威胁。
今天是周末,她算准了季哲男可以不必出门上班,于是出完早餐,他便捧着一杯热牛女乃,撬开了他书房的房门。
丙不其然,他这个工作狂已经梳洗完毕,坐在书房里批阅文件了。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采取背柔政策。
她就不信她一直和颜悦色的对他,日子久了,他会不感动,虽然她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但对她来说,已经够了。
她的出现令季哲男有些意外,他正坐在皮椅上翻阅卷宗,看到有人推门而入,漂亮的脸上还挂着善意的微笑。
从梁笑沫不要脸的住进他家到现在,已经整整一个星期了,他以为只要冷漠以对,无视于她的存在,她就会识趣一点,卷铺盖滚蛋。
哪晓得这女人不但没有闪人,反而还越来越不识好歹的试图扰乱他的生活。
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他的心情几乎是同时变得沮丧,私人空间被侵入的不悦感,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有什么事?”
“你没吃早餐,这样对胃不好,所以我特地替你热了一杯牛女乃,还做了一份三明治……”
看着她缓缓走向自己,他的眉头不由得皱得更深了。“我不喝牛女乃!”
“难怪你平时的睡眠品质这么差,牛女乃有助睡眠哦,每天喝一杯,不但能保持体力,还而已让精神得到放松,所以从今天开始,不管你有多不喜欢,你要尝试接受才行。”
这男人的生理时钟很不正常,晚睡早起,她经常在半夜肚子饿去厨房找吃的时候,还看到书房的灯市亮着的。
有几次她特意偷偷观察他,发现他每天几乎睡不超过四小时。
惫有一次,她从门缝偷看,发现他似乎困极了,趴在书桌上睡着了,可因为她的一阵轻微脚步声,他很快又惊醒,打探声音来源。
这种精神随时处于高度紧张的状况下,让她很意外这些年来,他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季哲男听到她这么说,突然变得像一头受惊的豹,浑身上下顿时散发出异样的危险气息。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的睡眠的确差到连自己也无法控制的地步。
无论他再怎么困,只要有一丝丝动静,他就会立刻惊醒,而一旦醒来,短时间内便无法再入睡。
他曾为此看过专业界几个很有名的心理医生,医生的解释是,他从小的便被父母当成继承人来培养,久而久之,这种无形的压力造成他严重的心理负担。
在这种压力下,他的精神无法得到放松,再加上每天身处尔虞我诈的商场中,日子久了,便形成了心魔。
也正是这种心魔让他的人生陷入了绝望,只不过身为长子和家族继承人的双重身份,让他无法推卸身上的责任。
时间久了,竟影响了他的睡眠。
他找了很多国际知名的医生为他治疗失眠症,有一度他甚至得依赖药物才能入睡。
就连他自己也十分清楚,过渡依赖药物的后果相当严重,所以一年前,他已经停止用药,任失眠继续干扰他的生活。
没想到这个被他隐藏得很好的秘密,却被才刚住进来不久的梁笑沫发现了,这种被人窥探到弱点的感觉很差。
这房子是他的私人空间,他绝不允许任何外界生物侵入,不管这女人是不是他的妻子,他都会不遗余力的将她驱逐出境。
想到这里,原本就面无表情的俊脸更是冷下几分,口气生硬道:“你这是暂住的房客,我不希望她的突然出现,影响我一直以来的生活习惯,还有,我工作的时候,最讨厌被打扰,如果你没有其他的事,请你出去。”
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语气,令梁笑沫很受伤,她明明盯着一张热脸前来,却贴上了他的冷。
败想继续维持贤良淑德的形象,可脸上的笑容却不受控制地慢慢收了起来,她皱着眉,看着他明明一脸疲惫,却仍拼命工作,忍不住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好像是周末,周末也要工作吗?
“谁规定周末不可以工作?“他反唇相讥。
“可逆的样子却告诉我,你现在需要的是大量的休息。”
摆眼圈都露出来的人,明显在告诉她昨天他又熬夜一整晚没睡。
“梁笑沫,你不觉得自己管太多了吗?”
“我只是提出良心的建议。”
“我很感激,你现在可以出去了吗?”
梁笑沫从来都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家伙,她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答应陪他演戏嫁给他。
她明明是一番好意,可他不但不领情,反而还想恶言相向。
不客气的将热牛女乃和三明治用力放到桌上,有些气恼地道:身体是你的,健康是你的,至于这些,你想吃就吃,不想吃就倒掉,不打扰你工作了,再见!”气呼呼地说完,也不管他有没有听进去,她便转身摔门离开。
当门‘砰’地一声关上后,季哲男的目光才缓缓从门板移回眼前的文件上,只不过他眼睛虽然盯着文件上的文字,可脑海中却不断想着梁笑沫在甩门而出时,留给他的那个愤怒表情。
至少在他的记忆里,那女人一向对他十分讨好谄媚。
虽然他也很想知道她究竟是带着什么目的接近自己,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生气的模样。
她为什么这么关心他?之前他们明明过着井水不犯河水的生活,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他的生活里?真的是为了要躲避那几个对她毫无威胁的小膘混吗?
不知不觉,季哲男的心思被她所占领,想知道她的动机,想明白她的目的,可一向懒得再女人身上花心力的他,根本无法揣测女人的心理。
也不知过了多久,肚子传来一阵尴尬的咕噜声,一抬眼,看到那仍冒着热气的牛女乃,以及洁白盘子里那看起来很可口的三明治,即使他在心里不断警告自己,三明治很有可能被那个奇怪的女人下了毒,但他还是不受控制地把它塞进嘴巴里。
恩?这女人的手艺……似乎有些超出他的想象。
而此时的季哲男怎么也没想到,刚刚甩门而去的女人,居然想出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计策,硬生生扰乱了他原本安静的生活。
季哲男最近的精神状况很不好,一直以来让他最头痛的失眠症已经害得他精神不济了,回到家,还要面对突然闯进他世界里的梁笑沫。
他最想做的就是把她捏碎,再扔进太平洋里面喂鲨鱼。
她像细菌一样,把他的生活搞得一团糟,最近更嚣张,还试图改变他原本的生活习惯。
她难道就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吗?
临近中午,工作了一个上午的季哲男,一边闭眼轻轻揉着疼痛的额头,一边回想着最近发生在他身上的这些事——
早上起来,被她逼着吃早餐,如果他不吃,她就冷嘲热讽,笑他是不是怕她下毒。
到了晚上,他像往常一样单准备进书房看文件,结果她就在客厅里,把电视音量调到最大声,百名不打算让他好好工作。
为什么他的人生一定要被这个女人所占领?像以前那样各过各的、各玩各的难道不好吗?
可是当他恶狠狠的想要把她逐出家门,她又摆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对他说:“好歹咱们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指月复为婚,你真的忍心把我赶出去,让我独自面对那些小膘混的威胁吗?
她说的话,真的让他很惊愕!
指月复为婚他没意见,可青梅竹马是不是就太夸张了?
在他的记忆里,顶多偶尔会在父母和朋友的聚会中见到她,对她的印象,也仅是一个完全没有女孩子样的男人婆。
两人的成长经历不同,生活环境不同,就连最起码兴趣爱好都不同。
包别说小时候根本没有一起玩的经验,就算长大之后,对她那种类型的女人,他也完全不像太过接近。
若不是看在她是爸妈好朋友的女儿份上,那时候他也不会去保她出来,现在可好,竟给自己惹了这么一个大麻烦回家。
当初他给她的期限是一个月,算算还有十二天,只要再忍受那个女人十二天,他就可以解月兑了。
午餐时间很快就到了,公司的员工餐厅分为三个等级,普通员工、中阶主管以及高层主管,都有各自的用餐区域。
当季哲男从自己的专用电梯里走出来,正准备向餐厅方向移动时,竟让他看到做梦也没想到的一幕——
那个身上穿着季氏集团工作制服,身材高挑,蓄着一头俏丽的短发,胸前挂着工作证,和旁边同事打打闹闹,说说笑笑的女人——为什么越看越眼熟?
当那群人逐渐走向自己时,他终于看清了对方的长相。
梁笑沫?!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总裁!“
一声声问候在耳边响起,而他的视线却始终停留在梁笑沫脸上。
此刻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诡异。
虽说午餐时间偶尔也会见到大老板的身影,但对于她们这些底层小职员来说,能得到大老板超过十秒以上的注目,就相当荣幸了。
但今天老板不但目不转睛的盯向这边,而且平时让人见了就怕的犀利眼眸中,竟然还多了几丝错愕和诡异。
而梁笑沫却表现得很自然,她主动向季哲男九十度鞠躬,还十分恭敬的喊了一声,“总裁郝!”
表情态度恭敬,任谁也无法点出有哪里不对劲。
当她抬起头,视线有意无意地与季哲男相撞时,还很调皮的朝他眨了下眼睛。
上次被他气到后,梁笑沫很快便想到对策,因为她刚好从那天的报纸上,看到季氏集团的招聘广告。
企划部正在招聘有经验的企划人员,当年她读的就是行销,对所应聘的职位更是得心应手。
既然季哲男这家伙在家里不肯给她接近的机会,她只好将战场转移到他工作的地方了。
幸亏当年她和季哲男只是协议结婚,没摆酒设宴,除了双方父母,并没有通知任何亲朋好友。
虽然季老爸和季老妈那时狠狠地把儿子训斥了一顿,但此时她却觉得庆幸,要不然她这个季氏集团总裁夫人,哪有可能混进来当职员。
季哲男很快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他看向企划部经理,冷声道:“这个职员是什么时候进公司的,为什么我以前从来没见过?”
鲍司旗下的员工这么多,没见过当然再正常不过了,可人家是公司的老大,即使这话问得再没道理,也没有人敢回嘴。
企划部经理平时根本没有太多机会与大老板讲到话,此时听到他这么问,忙不迭道:“她叫梁笑沫,已经在企划部工作快半个月了,工作能力十分卓越,才上班没几天,便提出很多有建议性的意见。”
身为企划部的经理,她也只是实话实说,而且她不否认她真的很欣赏梁笑沫的能力。
季哲男冰冷的目光在梁笑沫的脸上打量片刻,虽然明知道她一定是故意的,但这里是公司,他不希望他们的关系曝光,只能冷冷的灯她一眼,便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
几个企划部的小职员见大老板一走,连忙拍拍胸脯,平复一下饱受惊吓的情绪,长叹一声。
“虽说总裁是个不可多得的帅哥,可每次接近他时,我的心跳都会不由自主的停止,他是在让人太有压迫感了。”
望着他渐渐远去的高大身影,梁笑沫笑得意味深长,“搞不好是色厉内荏哦!”
到了下班时间,在停车场中,刚跨上哈雷机车准备回家的梁笑沫,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刺耳的喇叭声。
必头一看,一辆漆黑的保时捷跑车,车主穿了一身黑,英俊而魅人,和他的表情一样,酷得让人难以接近。
他将车子开到她身边,沉声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来这里上班究竟有什么目的,但我要警告你,我不希望公司有任何人知道我和你的关系。”
酷酷的说完,也不理会梁笑沫有什么反应,便用力一踩油门,快速离去。
摆着最酷姿态坐在哈雷机车上的梁笑沫,用食指和拇指揉了揉自己的下巴,望着远处早已消失的车影,不由得意一笑。
季哲男,不管怎么说,本小姐这次突然出现,终于让你乱了阵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