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小乐乐的病已经没办法治了,可不管怎么说,自从你把它捡回店里后,它每逃诩过着被人宠、被人疼的日子,就算它真的走了,也不会有遗憾的,慕情姐,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即使经过细心的调养和照顾,结果依旧令人难过,瘦弱的乐乐终究逃不过命运的磨难,病情越来越严重,现在已经完全无法进食了。
苏慕情把它捡回来的那天开始,便一心想要将这个被人遗弃的小可怜照顾到健康长大,可最后的结果还是让人十分沮丧。
陛惠和小洁知道苏慕情是真的把店里的小猫小狈都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眼看着乐乐命在旦夕,心中也同样难过。
看着瘦巴巴的乐乐无力的躺在自己怀中,眼中流露出对世界的眷恋,可它却无法与命运抗争,越来越微弱的呼吸,似乎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可这个通人性的小家伙,大概知道抱着它的人有多么难过,伸出小爪子勾住她的衣襟,随即又无力的垂下去。
反复几次,最后它放弃了这个无意义的举动,将小脑袋埋在苏慕情的怀里,汲取着最后的温暖。
看到这样的情景,苏慕情的眼泪立刻涌出眼眶。
一旁的惠惠看不下去,急忙递上面纸,“慕情姐你不要这样,乐乐已经尽力了。”
“不,世界总会有奇迹出现的。”
苏慕情不想就这样放弃对乐乐的治疗,可毕竟她能力有限,为了能治好乐乐,她不只一次带它去其他大型动物医院治疗,但结果总令她沮丧不已,那些兽医的回答都一样,就是要她趁早放弃。
陛惠和小洁也知道苏慕情现在根本听不进任何劝,便不再多说什么,只能尽全力给予协助。
就这样忙碌了一整天,晚上当苏慕情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时,竟意外看到屋子里多了几个她根本没见过的人。
两男一女,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容貌气质,都异常出色,而聂容天和朗奕也在,几个人似乎正在谈论着什么。
最近她和聂容天之间的关系十分奥妙,自从上次她去过她店里一次之后,虽然说话的态度依旧恶劣,但从他异样的眼神中,她仿佛看到了什么和从前不一样的东西。
只不过最近因为小乐乐的病,她的心情一直好不起来,也没有多余的心力去探究聂容天的细微改变,虽然她知道生死自有定数,但亲眼目睹不幸,她还是无法坦然面对。
这个时候,她真的很想找一个体贴她、疼惜她、懂她知她的人倾诉,即使她的外表给人一种温暖大度的感觉,但内心深处的软弱,又有几人能知?
聂容天吗?
看着不远处的那个男人,突然对他产生了前所未有的依赖感,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哪怕和他聊聊天,就算只是坐在他身边,不发一语,似乎也能缓解一下她此刻抑郁的心情。
正在和助手谈论事情的聂容天突然抬起头来,正好撞见她一脸希冀的看着自己,他向来懒得观察别人的脸色,更不是个诉苦的好对象,可仅仅是这一眼,他竟敏感的发现她不太对劲。
他从来没有看过如此脆弱的她,那么乐天又大度的女人,此时给他的感觉,就像一个等待大人嘘寒问暖的孩子。
“容天,你在忙啊!”
即使心底有再多的想法,她也知道自己的立场巴身份,不容许她对这个男人有太多的奢求,于是她挂上牵强的微笑,试着让自己表现得更自然一些。
“你们先聊,我回房了。”
算了,这么多年来,她始终都是一个人,从小爹不疼妈不爱,唯一的姐姐跟她之间的感情更是淡得可以。
她孤独惯了也坚强惯了,即使此刻非常迫切的想找个人倾诉,但她相信,只要忍一忍,一切都会过去的。
聂容天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独自走向楼梯,背景孤单又寂寞,他的心也跟着莫名其妙的紧揪在一起。
“有什么事我再让朗奕通知你们,你们先回去吧。”
两男一女皆是聂容天外聘的助理,深知这个老板对工作十分狂热,而且在他们心中,聂容天一向冷情冷血,可刚刚他们却从这个俊美的男人眼中,看到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这么急着把人赶走,难道是为了刚刚上楼的那个其貌不扬的女人?
老板的私事他们不敢过问太多,人家既然下了逐客令,他们也不好留下来看热闹。
待几人离去后,聂容天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走上楼,来到苏慕情住的客房门前,举起手想要敲门,却又突然犹豫起来,僵在半空中。
他这是怎么了?竟然为了那个女人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哀伤,改变自己的原则。
可回想起她刚刚明明露出一副对自己有所期盼,却又独自隐忍时的表情,心头莫名一紧。
举了半天的手,终于轻轻敲上门板。
门打开的那一瞬间,苏慕情怔了好一会儿,她没想到聂容天会来敲她的门,他不是还在忙吗?
“我……”聂容天率先开口,其实很想问问她怎么了,可又怕自己对她过分的关系,会被她嘲笑,便又佯装冷硬,故意恶声恶气道:“我是想来问问你,今天为什么比平常都还要晚回家?”但话一说完,他又忍不住懊恼。
苏慕情没想到他竟会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但从他那别扭的表情,她仿佛瞬间感受到他的心意,难道刚刚在客厅,他……看出她内心的惶恐了吗?
两人就这样一个站在房内,一个站在门外,彼此对望,谁也不知道下一句话该说什么。
聂容天站了半晌,忍不住邪气的挑眉,“你打算一直让我在外面罚站?”
似乎立刻明白了他的调侃,她的双颊不禁染上两抹红晕,急忙侧开身,让他进房,脑中的思绪也开始复杂起来。
“呃……你……你要不要喝点什么?”
聂容天第一次主动来她房间,但其实说穿了,这里是他家,这是他家的客房,他应该很熟悉都对,但房内多了属于她的气味,让他不自觉先环顾四周一圈,才找了个椅子坐下来,“我不渴。”
“呃……”她也有些手足无措。
之前没有看清自己内心深处的感情时,还可以坦然面对这个男人,可不知何时开始,当她发现自己竟对他产生了某种依赖感的时候,她才猛然明白,原来在喜欢的人面前,IQ会自动变得很低很低。
其实两个都是恋爱白痴,苏慕情紧张无措的时候,聂容天也没有比她好到哪里去。
原本是因为担心她才想来看看她,结果进到她房间之后,才发现他根本就不会关心人,也可以说,他不知道从哪里关心起。
他本来只是很单纯不想看到她流露出来的那抹浓浓的失落,但现在反倒让自己陷入一个进退不得的窘境。
室内一阵安静,最后还是聂容天先受不了,打破沉默。“喂,你怎么不讲话?看你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他的本意是──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你分担一点。可不知为何,话不说出口,就变得这么刻薄了。
说完,他自己也很懊恼,但现在改口已经来不及了,索性就被她误会好了。
苏慕情先是一怔,随即看到他难看的脸色以及懊恼的表情,积压的心底的抑郁突然烟消云散。
这个男人……其实是善良的!他只是不习惯向别人表达关切,所以才会这样别扭,这样的他……很可爱。
“说起来,我今天的确是有些不开心……”
棒天下午,“好多宝”宠物店门前,便停了两辆豪华房车,几个看起来很有气势的外国人纷纷下了车,看着眼前这家小小的宠物店,目光都有几分不确定。
“没错,就是这里,进去!”完全命令式的口吻,丝毫没把这几个人放在眼里。
苏慕情和两个工读生不解的迎上前,看到这样的阵势,三人都感到相当不解。
直到聂容天的面孔出现在眼前,她才困惑地问道:“容天……发生什么事了?”
不理会她的诧异,傲慢的越过她往店里头走去,鹰一般的双眼梭巡了一圈。“那支快要断气的臭猫呢?”
这样阴狠的开场白,吓得两个工读生心一惊,无助的望向苏慕情,苏慕情也有些意外,她不晓得聂容天现在到底是在发什么疯!
“喂,你不是说那只快要断气的猫很可怜,你舍不得它就这么离开你吗?现在我把国际知名的兽医都找来了,如果你不想让那只臭猫上西天的话,还不快点把它交出来?”
聂容天是个懒得解释任何事情的人,不过当他发现苏慕情一脸防备的瞪着自己,虽然心底不快,还是硬着头皮解释了一番。
苏慕情恍然大悟,忙不迭指向角落,只见那只小猫正趴在小垫子上,瑟瑟发抖。
聂容天向身边几个人打了个手势,几个人立刻了然,但还是对这只猫的外形和品种有一丝怀疑。
“容少,您确定就是这只……小猫生病了吗?”
他们都是国际盛名的宠物医生,凡是经手的动物,几乎都是名贵的品种,哪里见过这么……难看的混种小猫。
聂容天目光一闪,带着几分警告意味,几个人便不敢再吭声,急忙上前如珍宝般地捧着小猫,放到宠物台上,手脚迅速的打开随身携带的医疗箱,开始替小猫诊治。
如果前一刻苏慕情还对此有些许疑惑,那么接下来,她已可以猜到来者的身份。
几个来自国外的宠物医生在治疗过程中忍不住惊叹,“这只小猫能活到今天真是不容易,看得出来它得到很好的照顾……”
就这样,奇迹出现了。
直到几个医生拍胸脯保证,小乐乐至少还有十年的时间好活,聂容天才满意的点点头。
看到这一切的苏慕情忍不住走到聂容天身边,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小声开口问道:“你是特意为了我,才找来那几个兽医的吗?”
必想起昨天晚上,她竟然对他大吐苦水,而且在说到小乐乐快要死掉时,忍不住痛哭失声,这个男人也第一次对她做出了亲密的举动,将她用力的揽进怀里,轻拍她的背,试图安慰。
她无法解释她为什么会在他面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但她真切的感受到,被他拥住的那一瞬间,她的内心深处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绑来是朗奕在门外喊着吃晚饭了,两人才尴尬的分开。
只不过吃晚饭的时候,彼此之间的气氛始终都很奇怪,搞得朗奕不停地问东问西,而她的脸也越来越红。
直到今天早上来店里时,她都还在回想昨天晚上的那一幕又一幕。
聂容天当然不想这么轻易承认自己这番举动,完全是为了搏她一笑,便耍酷道:
“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只是不想让那个小东西这么快死掉而已。”
其实他还有很多话想对她对,可此时店里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就算有话,他也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口。
看到那几个兽医已经收拾好医疗人,将小猫安稳地放回小垫子上,他才目光复杂的瞅着她,“我还有事要忙,有什么话……晚上再说。”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宠物店,坐进一直等候在外的私人房车,扬尘而去。
苏慕情和两工读生表情都呆呆的,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
“慕情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呃……”望着消失的车身,苏慕情的唇边不经意扬起一抹甜蜜的笑,“我想,有些人只是太过害羞了,才会表现得这么可爱。”
直到傍晚回到家,才从朗奕口中得知,原来今天去她店里的那几个外国医生是聂容天专程打电话从国外请来的。
而原因从朗奕口中说出来,自然是他家少爷不忍少女乃女乃因为一只小猫心情难过,所以才花费大笔金钱只为博伊人一笑。
可依照苏慕情对聂容天的了解,那个高傲的家伙如果听到朗奕这么解读,肯定会当场杀了他。
晚餐的时候,聂容天没有下来吃饭,朗奕说他最近在赶一首曲子,工作有点忙。
她虽然知道聂容天在工作时非常讨厌别人打扰,但用完晚餐后,她还是想去跟他道谢,便拿着一杯热牛女乃来敲他工作室的门。
自从知道他就是“寂寞长夜”这首歌的作词作曲人之后,对他的好感无形中又多了几分,有些崇拜也有些惊讶。
虽说有聂家让他做后盾,可他今天的成就,完全是自己一手创造出来的。
她知道他对音乐有着一种偏执的热爱,虽然他到现在只做过九首歌曲,但这九首歌受欢迎的程度,连她这个外行人都知道。
听到敲门声,聂容天本以为是朗奕这不知死活的家伙来打扰,开门的同时正想要破口大骂,但一看到是苏慕情,他马上收口,虽然心里很高兴她的出现,又不好意思被她看穿,只好假装冷淡的问:“有事?”
苏慕情见他似乎没有赶她走的意思,便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这是她第一次来到他的工作室,里头很宽敞,放置了各种乐器。
她望着他,不自觉牵起微笑,他就是那种典型面冷心热,明明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可偏偏在别人面前,却表现得十分冷傲孤僻,好维护自己的形象和尊严。
与他相处久了,她也渐渐模清了他的脾性,嘴巴坏归坏,心地却很善良。
她轻轻的将门关好,不理会他的冷漠,将牛女乃举到他面前,“这是吴婶让我端过来的,她说你今天晚上的牛女乃还没喝。”
“什么时候你沦落成这个家的佣人了?”嘴里虽说着嘲弄的话,但心底却是暖的,毫不犹豫地接过那杯热牛女乃。
她笑了笑,一点也不介意他的态度,反倒觉得他口是心非的模样很可爱,“我知道你为了工作,每天忙到焦头烂额,但有句话说得好,健康的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你别把自己累坏了。”
这句简单的叮嘱,说得他心头一震,虽然从小到大这种话他听过很多了,可却没有一个人能像她这样,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震荡。
“你来打扰我的工作,就只是想送热牛女乃来给我?”
“呃……我还想对你说声谢谢,谢谢你求了乐乐!”
“乐乐是什么鬼东西?”他故意装傻。
“乐乐就是那只快要断气的小敝物。”学着他的口吻,她幽默道。
“哼!我才没那么好心,你不用谢我,又不是我把那怪物救活的。”
听到她和自己开玩笑,聂容天突然很享受彼此之间这种和谐的扬,与她聊天是种莫大的享受,她很懂分寸,也知冷暖,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心,什么时候不开心。
即使有时候他为了面子故意说些不好听的话,她也从来不与他计较。
这种微妙的默契让他很舒服,一颗心也被她搅得有点失了序。
现在的自己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就算只是和她相处短短一秒,心情都会不由自主的愉悦好久。
这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明明普通又平凡,可每次和她靠近,他都会被她搞得方寸大乱。
又来了……那双好看的手轻轻搭在钢琴上,好看的指甲颜色,粉河邙晶莹,修长细腻的手指,不知道含在嘴里会不会像白巧克力一样柔滑。
轻薄的水蓝色T恤,衬出她姣好的身材,酥胸随着呼吸起伏,让他不自觉回想起那双脑袋只有巴掌大的臭猫,曾经撒娇的把头埋在她的胸前,让他好生嫉妒。
想着想着,身体的某些地方竟发生了奇异的变化。
尤其当他望着她的双唇一张一合,不时还会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时,更是让他产生了一股想要把她瞬间扑倒的强烈……
似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竟出现这不该有的遐想,他猛地站起身,有些尴尬地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苏慕情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接着看到他俊脸微红,语气非常不自然,不禁有些好奇他到底是怎么了,想问,但又不好意思问出口。
“我……我只是来向你说声谢谢,如果……如果你很忙的话,那我就不打扰了。”离开前还不忘柔声叮嘱他,一定要趁热把牛女乃喝掉。
怔怔站在原地的聂容天,一看到她走出工作室,马上就开始懊恼,他明明不是真的希望她离开,可他又想不出理由再把她叫回来。
笨蛋!他真是一个大笨蛋!
每次和苏慕情接近,心中都会不由自主产生想要把她狠狠蹂躏一番的,最糟糕的是,好几次他还梦到和她在床上缠绵……
“少爷,少爷?”
不解的叫唤突然让他拉回神志,他吓了好大一跳,这才看清楚原来是朗奕。
“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朗奕被他吼得很委屈,“少爷,我已经进来快有五分钟了,你不是现在才注意到我的存在吧?”
聂容天似是被说穿了心事,气急败坏地狠瞪他一眼。
对方嘻皮笑脸的将自己可爱的女圭女圭脸凑到他面前,“少爷,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你刚刚的表情很有侵略性。”
“侵略性?”聂容天不解。
“就是一个男人有时,所表现出来的情绪啊!”
二十七岁的聂容天,因为幼时那可怕的经历,导致他潜意识中对男女恩爱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甚至只要想到那个画面,他都会忍不住作呕。
可为什么当对象换成是苏慕情的时候,作呕的感觉竟会莫名其妙的消失呢?
他边想,边优雅的坐到钢琴前,修长的十指在琴键上流畅的敲击着,表情十分认真,“你说的,是指男人和女人?”这话问得很露骨,可如果被问的人是朗奕,他也就没什么好介意的。
朗奕忙不迭的点点头,“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少爷你对少女乃女乃的态度很不一般。”
“我对她的态度一不一般,关你屁事?”
对方嘿嘿直乐,“是是是,这是少爷你和少女乃女乃的私事,当然不关我的屁事,我只是好心的提醒少爷一句,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说完,还暧昧的挤挤眼。
聂容天这次倒是没骂他,而是很谦虚的将俊脸靠近他,小小声问道:“那种事……真的很舒服?”
“当然喽!”
见自家少爷终于对这档事产生了兴趣,朗奕就像发现了新大陆,兴奋的开始向他宣传这件事有多美好,最后,还拍胸脯保证,性生活绝对可以让人达到欲仙欲死的绝妙境界。
聂容天被他说得心底直痒,某个部位更是不受控制的昂扬挺立起来,可他显然不想在朗奕面前丢脸,冷哼一声,“季二的能力不晓得好不好?”
朗奕一听,双颊当场涨红,没多久连耳朵脖子也都红了,大大的满足了聂容天故意使坏的心。
直到朗奕逃离他的工作室,他才慢慢收回恶劣的心态,开始思索着某些计划。
看来,有些事情的确应该亲自尝试一番,才能断定结果到底是好是坏。
结果当天晚上,苏慕情正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睡前杂志时,房门突然被人不客气的打开,看着身穿一套纯白色丝质睡衣的聂容天直挺挺的站在房门口,她讶异了整整三秒钟。
“来我卧室。”
不理会她的惊呼,某个完全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的男人,大剌剌地走到床边,一把扯过她的手腕,半拖半拎的把她带到自己奢华宽敞的卧室内。
这个房间苏慕情只有在结婚第一晚有幸出入过一次,欧式的设计风格,但她最喜欢的,还有那张舒服的大床,不过现在好像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喂喂……容天,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被某人用力甩坐到床边,她开始检讨自己是不是又不小心得罪了这位大少爷,因为他此时的表情绝对可以用恐怖来形容,难道他突然觉得自己碍他的眼,想杀人灭口?!
“!”
铿锵有力的两个字,从他的嘴里吐出来,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婬秽,反倒有几分可爱。
当苏慕情意识到这两个字背后的意义时,震惊得不知所措。“你……我……这……”
他目光灼灼的死盯着她,“你不是说想谢谢我救了你那只小敝物吗?既然想向我表达谢意,那就直接一点,以身相许好了。”
发表完这番幼稚的言论,连聂容天自己也忍不住鄙视自己,事实上他根本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很单纯的,对这个女人产生了“性趣”而已。
可从来没有追过女孩,更没有恋爱经验的他,根本不知道到底什么话才是女生喜欢听的,所以干脆直截了当的表明自己的用意。
苏慕情花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才消化这个事实,呐呐道:“可……可你不是说,我们只有夫妻之名,没……没夫妻之实的吗?”
“那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僵硬的说完,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当两副身子紧紧贴在一起时,他试着寻找让他作呕的感觉,可她柔软的娇躯和身上的馨香,却让他不由自主的抱得更紧。
接着他轻轻吻着她的耳垂,发丝,娇女敕的双唇,竟发现自己对这种接触居然欲罢不能。
苏慕表此刻完全傻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会发展到这种地步,他的吻很轻很柔,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猫,没有目的的东舌忝舌忝西舌忝舌忝,而且他抱着她的方式也很青涩,隐约也能感觉到他在轻轻颤抖。
这个发现让她极为震惊,难道他在这方面没有经验?
据她所知,这些上流社会的大少爷早在读书时,就已经纵横花业中,尤其像聂容天这个年纪,如果说他还没有过经验,那就真的是天方夜谭了。
可她随即又想到朗奕和她说过的那些事,他讨厌和别人肢体接受,那么他现在对自己又是怎么回事?
心底有震撼、有激动、有害怕……
太多情绪涌上心头,她忍不住开始猜测,自己在他的心里,是不是……也有一点点与众不同。
可她随即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她怎么能期待自己在他面前是特别的,毕竟从小到大,她一直都不是幸运的那一个。
面对他越来越浓重的喘息和热吻,苏慕情被他搞得芳心大乱,下意识的回应着他。
两人又是吻,又是啃咬,就像两个执着的孩子,紧紧拥着对方,好像一松手,这种奇异的感觉就会消失一样。
直到他腿间的灼热慢慢胀大,他才红着脸,生硬的问道:“我们是不是该把衣服都月兑了?”
苏慕情也红了脸,娇羞欲滴,“应……应该是吧。”她也没有经验好吗?
怎知话才刚说完,聂容天却突然放开她,把她一个人扔在床上,自己却下了床。
“你要去哪里?”
“我去把笔记本电脑拿过来查资料,我们一边学一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