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样!”她害怕的挣扎着、尖叫着:“你不要这样……”
愤怒及痛心填满了他的脑袋、他的身体,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他只想惩罚她、毁灭她。
“想从别人那里得到什么,就该知道也得付出些什么。”他锐利而愤怒的灰眸直盯住她。
迎上他愤怒的、燃烧着的眼睛,未希惊恐又茫然。“什……”
“妳知道我最恨的是什么……”他的声线粗哑而沉痛,“妳知道的,不是吗?”
她感觉得到他的愤怒,而这愤怒是来自于她,但她实在不知道他为何愤怒。
今天她出去之前,一切不是都还很好吗?为什么……在她出去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她颤抖着声线,试着安抚他激动而愤怒的情绪,“发生什么事了?”
他视她的困惑为做戏,而冷然一笑。“妳想不到的事。”
她一怔。什么是想不到的事?他不说明,她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
“到底是……”
“妳家的电话号码还记得吗?”突然,他冷冷地问。
她一愣,不解地望着他。她当然记得她家的电话号码,但他为什么这么问?难道说……
一个不好的念头闪过她的脑际,她倏地瞪大了眼睛,惊疑地看着他。
他冷峻的脸上有一抹毁灭的、可怕的笑意,“看来,妳记得的事情比我想象中还多。”
“先生,我……”
“住口!”他沉声一喝,恨恨地瞪视着她,“妳欺骗了我。”
不,她不是故意欺骗他,事实上,她一直想找机会告诉他,但是却始终没有那样的时机。
只是,他怎么会知道她打电话回家的事情?她是在外面打的啊。
“从一开始就是骗局吗?”塞尔神情痛苦而懊恼地说:“妳假装昏倒在我车前,再假装失忆,然后一步步地设计我,让我爱上妳?”
“不,不是的……”
“妳非常成功,而且妳的计画天衣无缝,只可惜……”他冷哼一声,“妳不该让妳爸爸出现在我面前,松本未希。”
听见他连名带姓地叫出她的全名,她陡地一震。
但更让她吃惊的是……他提到了她爸爸。她爸爸怎可能知道她的落脚处?又怎么找到这儿,出现在他面前?
“妳在电话里是怎么说的?”他的眼底夹杂着愤怒及受伤,让人既害怕又心疼,“我钓了个俄国凯子,他可悲的爱上了我,我可以在他身上得到任何我想要的东西!而他却不知道我的失忆只是一场骗局……妳是这说的吧?”
她拚命地摇摇头,“不,我没有……”
他唇角一勾,哼地一笑。“我还能相信妳吗?”
他的手背轻轻地滑过她的脸颊,然后猛地掐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地看着她。
“妳所说的每一句话,妳的笑、妳的眼泪、妳的一切……我还能相信吗?”
“你听我说,我……”
他不让她解释,恼恨地压住她的肩膀。“我已经先给妳爸爸一百万,就当我吻了妳的代价。”
她一震。她爸爸跟他拿了一百万?她爸爸真的来过这里?这怎么会……
“接下来,”他欺近了她,“我会给妳更多,而妳该付出的代价……妳应该知道。”说罢,他单手撩起她的裙子。
她陡地一震,惊叫着:“不!不,你听我说,我……”
他低头以唇堵住了她的声音,不让她再作任何的解释。
“唔!”
他的手狂肆而愤怒地模索着她的身体,她只能挣扎,但她的抵抗在他的愤怒侵袭之下显得多余。
他狠狠地吻她,狠狠地蹂躏她的身躯,狠狠地发泄他满腔的怒气,狠狠地让她知道他有多痛、心、多受伤……
他这样的行为,她并不恨也不气。
她知道他对她有所误解,但她一开始就假装失忆,却是不争的事实。她非常清楚他过去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她了解他此刻的痛,她明白他为何会有如此激烈的报复
他以为她是另一个欺骗他、背叛他的日本女人,就像他的母亲一样。
他的侵犯及粗暴没使她生气,却反而让她为他难过。
他不会再听她的任何解释,而她也自知没有立场再说什么。她不该装失忆、她不该至今还没对他坦白。
假如一切可以重来,她会告诉他,她会让他知道她的苦衷。
但……都来不及了。
突然,她觉得自己没有挣扎的必要。她爱着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正因她而感到痛苦、愤怒,如果毁灭她能让他得到些许的慰藉,那么她愿意付出一切。
忖着,她停止了挣扎,安静地躺在他身下--
他以为自己可以毫不留情、毫不心软,狠狠地、粗暴地、无情地毁了她,但他失败了。
当他看着她静静的身体、静静的眼泪、静静的神情,他无法那么对她。
为什么她不抵抗、不挣扎?她的神情平静得像是赴义前的烈士般无怨无悔、无畏无惧。
他凝视着她,然后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他对她的恨意及不谅解,远不及他对她的爱恋。
是的,他已经如此无可救药的爱着她,以至于宁可被她伤害,也不忍伤害她
这就是爱。他知道……他对她的爱就是这么多、这么深。
他认了,也输了。老天注定要他在日本女人手里再栽一次,而他也逃不过再一次的被伤害、被欺骗、被背叛。
他松开了手,放开了她,也离开了她--
她慢慢地睁开眼睛,疑惑地望着他。她唇片轻轻掀合,欲言又止。
“妳什么都不必说,我也不想听,妳走吧。”他背过身去,不敢看她。
再多看她一眼,他就会后悔。
不是后悔爱上了她、不是后悔终究没有占有她,而是后悔要她离开。
他是爱她的,他比谁都不愿让她离开。但是他不能,他不能与一个欺骗他的女人朝夕相对。
曾经,他以为自己已走出了黑暗,但如今,他才发现自己从未离开过。
“先生……”
他抬手制止了她,“我会给妳一笔钱,但是……我不想再看见妳。”说罢,他大步一迈,走出了房间。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未希再也忍不住的痛哭失声。
“未希,为什么要离开?”阿彩惊讶又难以接受地问着。
自从她来了以后,冬馆变了,塞尔也变了,一切都因为她的存在而变得不一样,为什么她突然要离开?她跟塞尔不是已坠入了爱河?
“阿彩姨,我做了令他无法原谅的事情,所以……”
“是什么事情?”阿彩激动地道:“我去帮妳求情。”
在塞尔的刻意隐瞒及交代下,未希的父亲来过的事情,只有大田知道。
“不。”她摇摇头,眼眶微湿地:“我不想再让他痛苦难过……”
“未希,”阿彩一叹,“他一直很痛苦,是妳让他活了过来。”
“阿彩姨……”
“难道妳要让他又变成“没有心”的人?”
“我希望他快乐,而我的离开可以令他快乐……”说罢,她拿起塞了几件换洗衣服的袋子,“阿彩姨,谢谢妳一直以来的照顾,谢谢。”
见她离意坚决,阿彩红了眼眶。“傻孩子,妳能去哪里呢?”
“我也不知道,但是总会有我可以落脚的地方。”说着,她拿出一个信封交给阿彩,“请妳帮我把这个交给先生。”
阿彩微怔,“这是什么?”
“一张支票。”她说。
阿彩疑惑地:“支票?”
她点点头,“我不能拿他的钱,一毛都不行。”
“那妳身上还有钱吗?”阿彩收下信封,忧心地问。
她低下头,咬咬唇,神情尴尬又为难。
阿彩知道她没钱,因为她虽做着女佣的工作,身分却不是女佣,也因此她并没有薪水可领。
“妳等等……”阿彩返回自己的房间,不一会儿就拿出了几张纸钞。“这些钱,妳拿着。”她拉着未希的手,将钱塞到她手心里。
“不,阿彩姨……”
“我坚持。”阿彩姨像个母亲般,慈爱的注视着她,“身上没钱,妳能上哪里去?”
看着待她如女儿的阿彩姨,未希再也忍不住地掉下眼泪。她离开老家的那一夜,母亲也是这么将钱塞给她的。
“傻孩子,别哭。”阿彩姨也难过的流下眼泪,不舍地拭去她脸上的泪,“妳要保重。”
“嗯。”她猛点着头,却说不出话来。
“妳知道冬馆在哪里,也知道这里的电话,有什么困难,一定要打电话给我……”
“嗯。”她感激地看着阿彩姨,哽咽地道:“再见,阿彩姨。”
“再见。”
再不舍、再难过,她终究还是得离开这里。
虽然不想离开他、离开冬馆、离开大家,但是她知道自己这一次是非走不可。
因为她的存在,只会再一次的伤害塞尔。他是那的相信她,而她不得已的谎言却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她一点都不怪他,只因这是打从她谎称失忆开始,就注定要承担的后果。
敲了门,阿彩走进了塞尔的房间。
他坐在窗前的沙发上,神情沉郁的看着窗外。
阿彩走到他旁边,“未希走了。”
“唔。”他的眉心抽搐了一下,却没有多说什么。
阿彩将信封递给了他,“这是她要还你的。”
看见那信封,塞尔一震。那是他放在她桌上的信封,里面装了一张金额高达三千万的支票。
她没有拿走,为什么?
他接过信封,抽出里面的支票。没错,它还在,原封未动。
这时,阿彩瞥见了上面的金额,她吓了一跳。
“她为什么没拿走?”他喃喃地道。
阿彩皱皱眉头,“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要她离开?又为什么给她这么多钱?”
他浓眉一叫,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三千万是在打发她走吗?”阿彩满心疑惑地问:“为什么……”
“她什么都没带走吗?”他像是听不见她的声音般,神情茫然。
阿彩有点不满地看着他,“是的,她什么都没带走。”
闻言,塞尔的表情变得痛苦而激动。
“先生,你以为她会带走什么?”阿彩情绪激动地问:“她到底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赶她走?”
这是她到冬馆帮佣以来,第一次以这种近乎无礼的口吻跟他说话。
“行了。”他眉心一拧,沉声地道:“都结束了。”
“先生……”
“妳出去吧。”他眼睛一闭,往沙发里一靠,“我想一个人静静。”
看他神情沉郁懊丧,她知道她再追问下去,只会惹他不快。
幽幽一叹,她转身走了出去。
塞尔将所有时间投入工作中,甚至经常住在公司,而不回家。
他以为让自己忙碌,就能彻底的忘记她的一切,但他越是想把她赶出自己的脑海,她的身影就越是深深刻划在他的生命中。
她曾经存在过的事实不容抹灭,他还爱着她也是不争的事实。
他不断地工作,工作再工作,直到他的背痛又发作……
“你必须休息。”终于,在岩田医生一声令下,他回到了处处充满她的记忆的冬馆。
他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哪里都不去,什么人都不见。
整整一个月,他如同行尸走肉般。
“先生,”阿彩开门进来,神情慌张地道:“外面有位太太要见你,她说她是未希的妈妈。”
他一怔,“什……”末希的妈妈?上次是她爸爸,这次是她妈妈?
她都已经离开了,她妈妈还来做什么?
“先生,我已经请她到大厅候着。”阿彩坦承她自作主张,“你见见她吧。”
虽然他对阿彩自作主张有点不悦,但并没有责备她。好吧,既然她妈妈来了,他就见她一面,看她究竟要做什么。
他起身,走出房间,往楼下大厅走去。
走到大厅,看见一名原本坐着的妇人,连忙站起--
“伊……伊瓦诺夫先生吗?”看见眼前英俊斑大的外国人,松本景子立刻猜出他就是未希的雇主。
看着眼前朴素而怯懦的妇人,塞尔怔了一下。他以为他会看见一张谄媚的、讨好的、贪婪的女人面孔,但她不是。
“我是松本景子,未希的妈妈。”她弯腰一欠,“非常对不起,我知道我先生来打搅过你……”
塞尔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看他神情冷漠,景子有几分畏怯。她从皮包里拿出一个鼓鼓的信封,小心地搁在桌上。
“这信封里有三十万,我先还给先生你……”她说。
他一怔,非常疑惑。
“我知道我丈夫跟你要了一百万,而那些钱……他都已经在赌桌上输光了。”景子神情羞愧,“我只能先还你三十万,剩下的,我会慢慢还你的。”
知道她是来还钱的,他非常惊讶。
“伊瓦诺夫先生,”景子嗫嗫地问:“我听你家的佣人说,末希已经离开这里了,你知道我们家未希去哪儿了吗?”
塞尔心头一震,“她没回家?”
她摇摇头,“她打过电话回来,不过她在电话中说她还在这里工作,所以我……”
她没回家?那么她上哪儿去了?
他以为她贪图他的财富,但她没有拿走他分文;他以为她的父母是贪得无餍的小人,而她的妈妈却拿着三十万来还他……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事情是不是比他所想的还要复杂?他……他是不是误解了什么?
不,他没有误解她什么,她假装失忆是事实。
“先生,你也不知道她的行踪吗?”景子焦急地问。
他点头,“是的,我不清楚。”
景子一听,眼眶红了。“她到底去哪里了,如果她被那些人找到,那……”
“那些人?”他一怔。“那些人”是谁?他们找到了她,又会发生什么事?
“说起这个,真的是很……”景子抹去眼角的泪,娓娓道出:“我丈夫生意失败后就沉迷赌博,这几年下来输了不少钱,未希学校毕业后就工作帮忙偿还债务,可是我丈夫却越陷越深,最后连女儿都成为他的筹码。”
塞尔震惊地说:“妳是说……”
“我丈夫把她输给了赌场的流氓,那些人要让她去卖春,要不是我听见了他跟那些人的谈话,连夜让末希逃家,恐怕她现在已经……”
听到这边,他才赫然发觉,原来她装失忆,不肯让他把她交给警察,都是因为害怕被送回家去。
他一直觉得她在逃避什么、害怕什么,原来她逃避的是她的命运、害怕的是那些即将伤害她的人……
他知道了,他全知道了。她不是故意骗他,她是有苦衷的。
“老天,”他懊悔地叫起眉头,“我居然……”
他为什么不听她解释?为什么赶走了她?他……他竟亲手将她推向危险?!
“未希她一直希望把我接出来,但是她……”景子担心得哭了,“我连她在哪都不知道……”
“松本太太,”塞尔趋前,伸手轻拍了她的肩膀,“妳先别担心。”
景子微怔,疑惑地望着他。“伊瓦诺夫先生……”
他愧疚的蹙眉一笑,“她一定会把妳接出来,而我……我会找到她。”
是的,他会找到她,也会找到他未来的希望及阳光--
“松本小姐,请妳把这几箱放到货车上。”组长吩咐着。
“是。”未希擦擦汗,喝了一口水,继续着这对女孩子来说有点粗重的工作。
她现在在一家货运行工作,虽然工作粗重而且辛苦,但这家货运行却是唯一给她工作机会及提供住宿的公司。
早已离开冬馆的事,她一直不敢告诉母亲,怕母亲为她担心,所以她报喜不报忧,什么都没说。
她奋力地搬起箱子,一步步地走向货车,堆迭上去后,又返回搬了一箱。
“嘿咻。”她一个用力,将箱子顶上肩膀。
往前走了几步,突然一阵头晕。她停下脚步,硬撑着摇蔽的身子。
她不敢放开箱子,因为一松手,箱子里面的货品就会被她摔坏……
但她的眼前一阵黑,她几乎快站不住了。身子一晃,她往后仰去--
突然,她肩上的箱子被接手了,而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自她背后扶住了她。
她的眼睛有几秒钟的时间,是什么都看不见的。
“这工作对妳来说不会太粗重吗?”在她背后顶住她的人说话了。
那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温柔、如此的……不,不会的,这声音是来自冬馆,一个名叫塞尔·伊瓦诺夫的男人,但那个男人怎么可能会……
她回过头,眼睛慢慢地看见东西,而那身影也渐渐地清晰。
塞尔搁下纸箱,不舍又深情地看着满头大汗、模样疲惫的她。
才一个月的时间,她瘦了许多。也难怪,货运行的工作对她来说,真的太粗重了。
他自责又心疼的凝视着她,一时之问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她没看错,是他,塞尔·伊瓦诺夫真的就站在她面前。“怎么会……”
“跟我回去,好吗?”他说。
她惊疑地看着他,不解地问:“回去?”
“我很想妳,妳不在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诚实地说,
“先生……”她轻蹙眉心。
她很想跟他在一起,但她知道……他们的世界有多么的不同。
再说,她先前欺骗了他,而他不是最讨厌欺骗他的人吗?
“未希,”他眼底充满了懊悔,“在妳离开之后,我才发现自己根本不能没有妳。”
“先生……”他这些话教她心动万分,但……可以吗?
他深情注视着她,脸上净是不舍及怜惜,“我是个胆小表,怕受伤,于是就先伤害了妳。”他浓眉一叫,语带悔恨地说:“我对妳做了很不好的事,我知道再多的言语,都弥补不了我对妳的伤害,但……”
他微顿,无限懊恼地一叹,“我愿意做任何事来弥补一切,只要妳能接受我、原谅我。”
他的深情、他的懊悔、他的一切,打动着她脆弱又需要呵护的心灵。
迎上他炽热深情的眸子,她的胸口一阵鼓噪。
她爱他,但她不确定他们能在一起。“先生,我配不上你……”
“不,”他眉心一拧,倏地握住了她的手,“妳这么说只会让我更内疚。”
“我……”他真挚的眼神及表情,让她激动得想哭,“可是我曾经骗了你……”眼眶一热,她淌下眼泪。
他不舍地抹去她眼角的泪水,温柔一笑。“妳母亲来找过我。”
她一怔。“什么?”那么说,她妈妈已经知道,她不在冬馆帮佣的事情了?
“我都知道了。”他愧疚地看着她,“我知道妳为什么装失忆,我全都知道了。”
他全知道了?他知道她因为怕被抓去卖春而逃家,知道她装失忆是为了能留在他家帮佣赚钱,而不是因为贪图他的财富……
塞尔爱怜地抹去她脸上交织着的汗水及泪水,话声轻柔地:“对不起,我误会了妳,还不给妳解释的机会。”
“先生……”
“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对妳,我……”他眼底有深深的歉意及爱怜,“我爱妳,我完全不能停止想妳。”
“冬馆的每一处都有妳的声音、妳的身影,不管我走到哪里,我都好像能看见妳的影子、听见妳的声音……”他捏住她的手,深情地:“我觉得自己就快崩溃了,妳能救救我吗?”
事情突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令她措手不及、六神无主。“先生,你……”
“妳可以生我的气、可以骂我打我,只要妳跟我回去……”说罢,他忍不住地将她深拥入怀,“我们把妳妈妈接来住,我可以给妳爸爸一笔钱,要求他跟妳妈妈离婚,让他再也打扰不了妳们的生活。”
她怔怔地偎在他怀中,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不起,让妳受苦了。”他低头在她额前深情一吻,“原谅我的脆弱跟愤怒,未希……”
他的吻是那么的温柔,温柔得让她的心,一阵一阵的温暖起来。
她爱他,而她从未像这一刻般,如此坚信他也爱着她。
就这样,这一个月来的所有煎熬及思念,在此际完全释放--
她忍不住再一次激动落泪,然后紧紧地环抱住他。“先生……”
“末希,”塞尔拥着她,轻声地道:“我爱妳。”
他拭去她脸上的泪,笑着说:“别哭了,现在就跟我回去。”
“可是我还在工作……”
他一笑,“我已经替妳辞职了。”
“ㄟ?”她一怔。
“走吧。”他拉着她的手,“大家都在等妳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