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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禁果 第7章

作者:黑田萌类别:言情小说

见到中川刚跟真衣一前一后的进来,莉莉和娜娜发出一阵怪笑。

“难怪大姐你坐立难安,原来是在等老板呀!”娜娜促狭地说。

莉莉随即搭腔:“还说你们没什么。”

听见她们两人这么说,真衣羞怯地抬不起头来,因为她并不希望中川刚知道她的真正心情。

可是当她瞥了他一记,却发现他脸上的神情,因为莉莉及娜娜的一番话而更显阴沉了。

莉莉和娜娜似乎也发现不对,连忙缩缩脖子,不敢作声地往一旁闪去。

他一声不吭地进到办公室,砰地一声甩上了门。

等他?不,她等的根本就不是他!

从刚才的情况看来,他几乎已经可以确定那男人,应该就是她所说的“男人”了。

那男人眼中的眷恋不舍,还有他握着真衣的手……光是想到这些,他的脑袋就像是快要裂开似的难受。

懊死!她怎么可以在他眼前跟别的男人那么卿卿我我?就算她心里真的想着那个人,也不应该在这儿表现给他看!

难道他对她表明的还不够吗?难道她不知道当他看见那一幕,他简直气得想杀人吗?

她是故意在他面前演出那一幕吗?她是存心要让他知道她心里只有那个人,而没有他吗?

真是该死!他居然还有心情在这儿想男女感情的事?!

现在正是他打天下、巩固势力的时候,是他要专心面对外敌的时候,他不该分心的!

平野还躺在医院里,而岛森及京极会也不知何时还会再对他发动攻击,他底下有那么多的兄弟,他们相信他、依赖他、敬重他,他必须对他们有所交代。

女人。这世界上的女人何止千千万万,只要他愿意,她们随时自己剥光了等他,但是他要的不是那种女人。

这真是讽刺,真是报应,一直以来不把女人放在心上的他,居然栽在一个女人手上,而她甚至不需对他千娇百媚、讨好求欢……

她只需摆出一张冷漠的脸、只需跟别的男人说说话、牵牵手,就能彻底的激怒他、在他心底掀起滔天巨浪——

女人永远比男人可怕,这是他十年前就该学会的教训。

但现在,他又在同一个女人身上得到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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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中川刚一将自己锁在办公室里,莉莉跟娜娜就好奇地挨了过来,“发生什么事?”

她摇摇头,“我不知道……”说真的,她是不知道。

中川刚一回来就板着张脸,还纵容金井对畦地动粗,她真的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畦地只是到这儿来看她,根本就没得罪任何人,他为什么要一脸不高兴,任由金井动手动脚?

亏她还担心了他整整一天一夜,想不到他一出现,就是这种让人不敢恭维的冷傲。

“老板的表情很难看耶!”莉莉续问:“是不是你惹他生气了?”

“没有。”她一脸无辜受害的模样,“我一直到刚刚才见到他,怎么可能会……”

“我看是外面的事情吧?”娜娜打断了她,“昨天金井不是一副很紧急的样子吗?大概是为了外面的事烦心吧!”

莉莉挑挑眉心,“或许吧!”说着,她喟叹一记,“当黑道大哥可不是那么容易,什么大小事情都要揽上身。”

真衣暗暗思索着她们所说的话,心想也许真是因为外面的事让他烦心,他才会一副心情恶劣,好似全世界的人都得罪他一样吧!

这么一想后,她觉得自己比较释怀,心里对他也就没那么多的不满了。

其实见到他平安无事的回来,她应该要高兴的。

因为,她那颗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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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井一路追上去,终于在不远的地方发现了畦地的踪影。

他快步上前,从后头一把持住畦地的领子,“小子!”他低喝一记。

畦地惊愕地回头,见是刚才的流氓,脸上露出一丝畏惧的神情,“是……是你?”

金井将他拖住,不管他愿不愿意地就往一旁的小巷子里拉。

“你……你做什么?”畦地身高跟金井差不多,可是体格比较瘦削一些,再加上他只是个寻常的上班族,力气是怎么也比不上喋血街头的金井。

金井将他拉进巷弄里,什么都不说地就是一阵拳脚。

畦地虽极力反抗,终究还是不敌金井的猛拳攻击。“啊!”他跌在地上,痛得爬不起来。

金井并没有就此罢休,一脚又一脚地踢在他身上。

畦地起先还疼得不停挣扎,但后来实在没有力气,也只能瘫倒在地任由宰割。

“找死!居然敢到店里来找她?!”金井狠狠地说道。

畦地虽然皮肉痛苦,脑子却是清楚的。他知道金井口中所说的“她”是指真衣。

他不明白的是,这些黑道将真衣留在那里上班不就是要她接客吗?既然他们要她卖笑,为什么又不准男人去找她?

“你这个不长眼睛的东西,难道不知道她是我大哥的女人?”金并呸地一声,“居然敢牵她的手,你活够啦?!”

听金井这么一说,他不禁一震。女人?真衣是那个流氓头头的女人?

这怎么可能呢?生活单纯、自我要求严谨的真衣,怎么可能跟那种流氓扯上任何关系?

“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出现在附近,我就砍掉你两条腿!”金井撂下狠话,转身步出了暗巷。

畦地强忍着痛,勉强地站了起来。他鼻青脸肿、满身狼藉,一瘸一拐地走出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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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起床后,真衣一个人面对安静的屋子,幽幽地发起愣来。

自从她到“中川”上班后,家里看来像是什么都维持原状,但事实上,她却感觉到一股不同以往的气氛。

案亲依旧在公司里上班,但是回家的时间却越来越晚,像是有意错开与她碰面的时间。

现在她的生活作息跟家里全然不同,当该是一家人一起吃晚饭的时候,她必须动身前往店里。待她下班回家,家人都睡了;隔天起床已近中午,她又见不到已经上班的父亲。

母亲是她比较有机会碰到的,只是当母亲面对着她时,话越来越少,脸上的笑容也已不复见,偶尔还会露出一种歉疚的神情。

尽避她一再解释说她在那里不需应付男人,但在父母亲的认知里,在那种酒吧里工作毕竟是不堪的。

他们不舍得让她抛头露脸的在那种地方上班,却又不得不忍痛看她牺牲,这种矛盾而痛苦的心情,做女儿的她是明白的。

冲了杯咖啡,她将自己疲倦的身子沉进沙发里。

不知怎地,一睁开眼,她的脑袋里就塞满了中川刚的影子,他的脸、他的声音都像在纠缠着她似的让她难受。

她希望自己不去想他,可是当她越抗拒,他的模样就越是鲜明。

伴下杯子,她突然想起昨天在店门口被金井恐吓的畦地。

他是因为关心她而特地到那儿去一探究竟的,事因她起,她总该打个电话跟他说声抱歉才是。想着,她立刻拨了公司的电话,“喂?我找畦地先生。”

“很抱歉,畦地先生他今天请假,请问你……”电话那头的女孩说着,突然惊呼一记,“你是水野吧?”

真衣有点不好意思地,“嗯……”其实电话一接通,她也已经认出接电话的就是同课的川里。

“你不知道畦地课长住院了吧?”川里问。

“住院?”真衣一震。

不会吧?畦地昨天还好端端地出现在她眼前,怎么今天就住院了呢?

川里压低声音说:“他受了重伤,听说好像是被人打的……”

“被人打?”真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事实。

“好像啦!”川里一叹,“我还没去看他,也不太清楚事情原委,我是听别人说的。”

“在哪家医院?”真衣神情一沉。

“练马的足立纪念医院。”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真衣急急地结束与她的对话,随便捞起一件外套便出门前往练马。

她不确定自己此刻心里猜疑着什么,但她想……这件事可能与她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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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病房,真衣简直不敢相信她眼前所见。

“课长?”她的惊愕全写在脸上。

见她进来,畦地也是讶异,当然还有隐藏在纱布底下的喜悦。“水野,你……”

她似乎知道他要问什么,立刻接口:“我打电话到公司,川里告诉我的。”

她走近床边,难以置信地看着脸上包着纱布、手脚多处淤伤的他。

他一叹,什么都没说。

“怎么回事?”真衣急问:“你昨天离开时还好好的……”

“水野,”他望着她,关心地说,“你一定要离开那个地方。”

听他这么说,她隐隐知道就是因为她,就是跟中川有关。

“是他们?”她眼底窜燃起怒火,“是他们下的手,对吧?”

畦地又是轻声一叹,“昨天我一走,那个对我很凶的男人就追了上来,然后……”话未说完,他一阵猛烈的咳嗽。

真衣又气愤又觉得歉疚,“都是因为我……”

“不……”畦地摇摇头,“不关你的事,是他们太可怕了。”突然,他想起昨天金井对他说的那些话。

真衣是那个黑道头头的女人吗?是真的吗?

他望着真衣,欲言又止,“水野,你……你真的是……”

“是什么?”真衣脸着他。

“那个打我的人说……说你是他大哥的……女人,是真的吗?”他有点碍口地问。

真衣一怔。

金井这么对畦地说,那也就是说他是因为认为她是中川刚的女人,而他是为了中川刚才给畦地一个教训?

莫非……这整件事都是中川刚授意的?

蓦地,她想起昨天中川刚任由金井对畦地动手的事情……

真的是他?是他要金井对畦地下此重手?!

“水野,”畦地唤醒了恍神的她,“你是吗?”

真衣望着他,轻轻地摇了头。

“水野,我想过了……”他声线平静地说:“我有一栋市价约两仟多万的房子,虽然现在还在我父亲名下,但是如果我向他要求,他会同意让我将房子卖掉的,我愿意……”

真衣知道他想说什么,连忙打断了他,“课长,我不能让你这么帮我。”

“水野,”他蹙起眉心,“但是我也不希望你在那些人底下做事,只要我们同心,一定可以还清债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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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震,同心?他指的是……

“你应该知道我一直很喜欢你,我想请你嫁给我,让我们一起来面对这债务。”

他突然向她求婚。

真衣陡地,神情变得为难。

她一直尊敬他的为人,可是对他却从来没有那种电光石火的感觉,她不曾将他列为结婚对象人选,事实上,她从没想过自己能结婚。

她的心里总有着中川刚的影子,根本无法接受其他男人。

即使中川刚是多可恨、多阴狠的男人,她的心里还是被他占得毫无空隙。

“课长,我……我不能……”她摇摇头。

“为什么?”畦地极为失望,“难道你还想受那些人的控制?”

她又摇头,“我当然不想,不过……我不能因为这样而利用你,我一直敬你如兄,所以……”

听到她说她敬他如“兄”,他心里不能说不怅然,但是……他还是有点赌气地,“不要紧,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我不在乎你是用什么心情跟我结婚。”

真衣站起来,“课长,我没办法说服自己做出那种事。”

她低头凝睇着他,续道:“这件事,我对你实在很抱歉,不过我向你保证不会再有第二次,也请你别再来找我了。”

她向他一欠,“我走了。”

“水野?”他想留住她!

她淡然一笑,“请保重。”话落,她旋身步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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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真衣提早来到了“中川”。

一进店里,她就冲着坐在里头的金井问:“他在哪里?”

见她提早到店里来就已够让他惊讶,再看她神情难看地喝问着,他更觉错愕,“他?”

“中川刚。”她说。

要是别人敢在他面前这么直呼他老大的名字,肯定被他狠狠地揍一顿,不过她不同,她可是他老大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大哥在里面。”

她一听,转身就朝后面的办公室大步走去。

“へ!水野……”见她要冲进办公室,金井急忙地想阻止她,因为办公室里可不只中川刚一个。真衣回头瞪他一记,“我有事找他!”

“大哥现在……不方便见你。”他碍口地。

真衣哼地一笑,“为什么?他在里面风流快活?”

金井还未开口,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先走出来的是个风姿绰约的女人,而中川刚则尾随在后。

见他们两人衣衫整齐,金井松了一口气。可是说也奇怪,“燕子”的妈妈桑才进去十几分钟,怎么就出来了?

以中川过去的纪录,通常不摩蹭上两个钟头是不会放人的……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见金井和真衣都堵在门口,中川刚疑惑地问。

不过更叫他疑惑的是,早到的真衣为什么铁青着一张脸?

其实在这时候,真衣气得不只是他授命金井去打畦地,而是他居然又跟另一个女人在办公室里“办事”!

他口口声声说她是他最难忘的女人,但是背地里却又做着那种事……

难道他是那种上半身只属于她,而下半身却可以让不同女人“使用”的下流胚子?

“燕子”的妈妈桑上下打量着神情愠恼的真衣,笑问:“你应该就是那个女人吧?”

真衣一怔,女人?什么女人?

妈妈桑嫣然一笑,“那个让中川的小老弟开始‘吃素’的女人。”

看真衣一脸气愤的表情,妈妈桑笑着拍拍她的肩,“放心,我跟你的男人没什么。”说完,她旋身走了出去。

因为在气头上,真衣根本就没把妈妈桑刚才那番话听进耳朵里,只是急着质问中川刚有关畦地的事。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她寒着脸问。

他以为她指的是妈妈桑在他办公室里的事,“我什么都没做。”

难道她没听见妈妈桑刚刚说的话?再说,她不是已经有了男人,难道还会在意他跟什么女人在一起?

“你授命金井去打畦地课长,还说没有?!”她诘问他。

他微顿,“畦地课长?”忽地,他想起昨天那个男人。

他瞥了金井一记,见金井一脸心虚。这会儿,他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一定是金井这家伙想替他出头,才会跑去堵那个男人。

他的目光带着点责难地瞪了金井一记,却没拆穿、推卸任何的责任。

“你为什么那么做?为什么?!”她追问着他。

他没立刻回应她,只是挥退了金井,然后径自转身步进了办公室。

真衣跟上去,紧抓住他的袖子,“你说!”

“说什么?”他回头冷睇了她一眼,有点懊恼地。

要是她为了他跟其他女人在一起而生气,他还觉得很高兴,可是现在她为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

“你真卑鄙!”她气愤地骂道:“为什么要下那么重的手?他又没做什么!”

见她那恼火的模样,他只觉胸口有一把无名火直窜,“你心疼?”

她迎上他如火炬般的眸子,“对,我是心疼!”

她疼的不是畦地被打得那么惨,对畦地,她有的只是歉疚。

真正让她感到心疼和心寒的是……他居然会做那种事,而她竟然喜欢着他这样的人!

他一听,眉心愤隆,“是我要金井去的,怎样?”

“你!”真衣怒瞪着他。

他唇边勾起一抹阴沉的冷笑,“告诉我,他残废了没?”

她眉头一拧,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这次,他攫住了她的手。

他的劲头大得令真衣揪起眉心,“放……放开我……”

“你再敢对我动手,我就把你送到芬兰浴去陪男人洗澡!”他沉喝。

“我不怕!”她瞠瞪着他,放声大喊:“反正我本来就是你玩过的女人!我已经脏了!”

脏了?跟他发生过关系就让她觉得她自己脏了?原来他在她心目中就是那样的“位置”……

蓦地,他胸口窜烧起一把熊熊烈焰,那火势足以燎烧他,也焚毁她。

“你脏了?”他牢牢地、她狠狠地攫住细细的手腕,“你脏了?!”

他逼近她,瞪着她惊悸又美丽的脸庞。

在他眼中,她看见一种毁灭的火光,而那火光让她浑身颤栗,不能自已。

她隐隐感觉得出要发生什么事,就因为她感觉到危险的接近,更是惊颤不已。

“你……你放开我……”她的声势锐减,有点近乎求饶地。

“反正你都脏了一次,也不在乎多脏一回了,不是吗?”他挨近她,让她感受到他愤慨、懊恼的气息。

真衣摇摇头,“不,不……”

“不什么?”他阴惊的眼神紧盯着她恐惧的眼睛。

“你不……不可以那么做……”她惊惊畏畏地。

他唇边扬起一抹深沉、报复的冷笑,“很好,你好像已经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中川,我不准你……”

“这里还轮不到你发号施令!”他打断了她的话,低头攫去她歙动的唇瓣,紧紧地以他愤怒的双臂钳住她挣扎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