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小姐看得出来很喜欢你。”回家路上,孙立言忍不住问了,她的个性学不来拐弯抹角,也不让心事在她心上过一晚。
“我以为你不会问。”
孙立言瞪他。“你想吃拳头吗?”
“这是家暴!”
“老套。”
“她啊,只是我一个远亲表妹,一点关系也没有。”
“是没关系啊,可人家大老远一趟飞机飞来找你,又不是住你家隔壁,走两步路就到了。”
“你在吃醋对吧?”张驭晓有些开心,终于看到她的醋劲,害他一直以为会吃醋的人只有他自己。
“要不要从实招来?”
没耐心和他抬杠,她要知道答案。
“有什么好处?”完全不知道女人吃醋来有什么结果的男人正在捋虎须。
她伸出一个粉拳。
真是把她纵容坏了,动不动就拿拳头对付他,还是在床上的她可爱多了。不过,爱就是要包容她全部的一切,老实说,他偶尔还满享受她对他的动手动脚唉!
张驭晓用手掌包住她的。“喜欢我的人那么多,跟我都有关系吗?她们想喜欢我是她们的事,至于我要不要喜欢她们是我的自由,我这么说够清楚了吗?”
“她明明那么漂亮,只要是男人都会想要那一型的。”她忍不住嘀咕。
“女人不是只有漂亮就好,要能相处、能沟通,最重要的是我看对眼,我喜欢,才算数。”
他对她这么赤果的爱意,她感受到了吗?
其实看不看得上眼是很主观的感觉,但是能不能相处,这才是男女之间的大问题。
“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问了。”这就是别的女人所没有的优点,凡事只要跟孙立言解释清楚,她绝不再钻牛角尖。
“我不知道老夫人要来。”他才喘口气,她又继续丢出震撼弹。
这算是第一次见他的家人吧?
被她质问,张驭晓也没一副正经样,要不是从那位瑷儿小姐的嘴巴里听到,看来他压根没想到要跟她说。
“跟我一起叫祖母。”闭眼休憩,今天的工作行程实在排得太满,电视台、摄影棚、厂商,几乎没办法喘息,稍作休息。
不过这些都很值得,他会得到他想要的报酬的。
对于向来不热中工作的张驭晓,今天的表现完全出乎阳秘书和经纪人的意料之外。
“我需要离开吗?”
人家亲子难得相聚温馨谈天,她一个外人理应避开。
“干嘛要避开?只是见个面,吃吃饭,很简单的事,别想复杂了。”就知道她会这么说,他才想先斩后奏,可惜被瑷儿破坏了。
“所以连跟我说一声的必要也没有?”
“胡说!我是想小事一件,等祖母到了再跟你说就好了,先跟你说,你肯定心里莫名产生一堆压力。”
张驭晓揉乱她的头发闹她,想让她放松。
“她是你很重要的家人啊。”
“你也是我很重要的人,我的人生天平上一端是你,一端是我祖母,你们都很重要。”两个人圆满了他的人生,他何其幸运!
“你知道我粗线条一个,没什么老人家的缘,我很怕祖母不喜欢我。”会忐忑是正常的心里反应,谁不希望在自己心爱男人的家人面前可以表现出色?
“我祖母不是个见识浅薄的女人,要不然她也不会纵容出这么一个我来。”
他把自己十几岁时获准到外面闯荡,自由自在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到现在依然故我,老人家也没吭过气。
“她一定很爱你,想让你在扛上责任义务之前可以尽量去外面看看不同的世界,看看不同的生活阶层,是她造就了你。”
越是深入的了解张驭晓的祖母,孙立言越能明白老人家对孙子浓郁的爱意,那是家人才愿意给的,才能独厚的。
她开始有点迫不及待想见到那位老人家了。
“我问你喔,祖母她老人家偏好什么口味?现在到晚上还有一段时间,也许我可以下厨弄点她爱吃的菜也说不定。”
“你要下厨?”自从在“蓝纸”吃过她小试身手的菜以后,她就不曾再下厨,虽然她的菜谈不上什么五星级大菜,但是很入他的胃。
“嗯,首先你要告诉我祖母的口味。”她很认真的准备要记起来。
张驭晓笑得宛如光芒万砇丈般耀眼。“司机,转回市区,去一家最近的超市。”
车子很快回转。
于是,张驭晓重新戴上大墨镜,穿上那种平常人一点都不可能会穿的雪白狐披肩式外套,很不合时宜的推着超市里的推车,学起居家贤夫买起菜来。
他们买的菜色应有尽有。
“这吃一个月也吃不完,你别捣蛋了!”生鲜区、果菜区、美酒区,这样一路逛下来,就算家里有十分冰箱也放不进去,孙立言严禁张驭晓再把用不到的东西往推车里放。
远远的他们,一个打扮得像大明星,一个英姿勃发,实在说……有那么一点不搭轧,也不像那种甜甜蜜蜜,一看就很有夫妻脸的小夫妻。可是,他们才不管这些,那种旁若无人的自在模样,反而令人称羡了起来。
虽然经过孙立言的层层淘汰,不过对象是买东西不手软的张驭晓,最后,还劳动了司机出来帮忙,才把全部的东西装上车。
必到家,孙立言行动房间换了衣服,洗了把脸,马上下楼把食材归类,切切洗洗,忙碌了起来。
不是她爱叨念张驭晓,问他问了半天,身为人家孙子的人却模不清楚老人家究竟喜欢吃什么,她只能把自己会的菜色各做了几样出来。
她并没有刻意去学过厨艺,父亲身为外交官,妈妈每天要应酬上流家贵妇,所以家里每逃诩开火,请的厨子都有着极佳的厨艺,她看在眼里,也不曾用心去记,想不到当岁月过去,当她想起家里的人,在回味那些曾经吃过的美食时,想不到自己居然记得那些步骤做法,就好像那些食谱深深的印在脑子里似的。
她不敢保证张驭晓的祖母能喜欢她做出来的菜,只希望老人家吃得愉快、开心就好。
她在厨房里忙了好几个小时,备受冷落的张驭晓可不甘愿,电视里的高尔夫球公开赛已经吸引不了他的视线,他蹭啊蹭的蹭到厨房去了。
“好香!你在煮什么好料的……给我尝尝。”他这爱尝鲜的个性不知道从哪开始养成的,他发誓从来没有这么无聊又龟毛的毛病,不过,自从知道孙立言肯下厨、会下厨,也不排斥下厨后,他所有潜藏在血液里的小毛病都冒出来小小的作崇了。
说实在的,只要孙立言不讨厌,他都无所谓。
对情人来说,这根本算不上毛病,而是一种生活小情趣。
继续费工的菜在炉子上炖熬着,孙立言来不及提醒锅盖会烫人,想偷吃的人果然就被烫得哇哇乱叫。
跋紧把他的指头抓到水龙头下面冲水,总算解除一场危机,却怕他乱来惹祸上身,她不禁再三勒令他去餐桌坐好,不要蠢动。
接着她拿了碗,装了卤得恰恰懊的白萝卜和牛腩肉到他面前,“先吃点这个,其他的还没好。”
“立言,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看着碗里糜烂好入口的肉一眼,他趁她靠近,伸手拭掉她额头上的汗。
看来为了让牙齿不好的老人家吃得欢快,她不只台式、西式、法式的菜肴都各做了几样,甚至还有饭后甜点焦糖布丁。
“你不来搅和,我就很阿弥陀佛了。”还说呢!也不看看情况,想说就说,也只有他大少爷做得出来。
难不成她的爱就值一碗牛腩啊?
“人家在示爱,你不是该捧着心一副感动不已的模样?”
“等我把厨房里的事都忙完了,随你怎么说都可以。”她一锅炖菜快要过熟了,实在没空理他。
“我去让厨子来帮你,祖母一个人能吃多少,你忙了一大桌,最后还不是只能进我的肚子,你见过胖子拍广告、拍电影吗?”
“这是人家一番心意嘛。”
“我知道,但我舍不得你累,又帮不上忙,递碗盘、洗锅铲你又嫌我麻烦,唉,这样好没成就感。”
“你要成就感?可以,多去跑几趟,看头看尾,看看祖母到了没?”
张驭晓离开桌子去搂她的腰,把鼻子凑到她颈际。“你这样本末倒置喔,看你这么喜欢我的祖母,我都要吃醋了。”
“没个正经。既然你要找事,来,这个菜给你顾,我去楼上冲个澡,一身汗臭总不好见人。”忙了一天,要是让人闻到不好的味道就功亏一篑。
“遵旨!”
于是,孙立言月兑下围巾系在半吊子的帅哥腰上,把该注意的炉火重点都跟他说了一遍,这才翩然上楼去了。
奉命拿着长汤杓的张驭晓模了模鼻子,要让祖母知道今天这一顿饭他也出了劳力,她应该会感动到歪了鼻子吧。
*****
那是一张戴着岁月痕迹,尔雅睿智的脸,略长的脸,面容白皙,姿态高雅,打从走进白屋,留下来伺候的仆人个个低垂着头,必恭必敬,没有一人敢多言还是多看一眼。
“你这房子总算多了点人气。”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坐上餐桌后,只是淡淡梭巡过餐桌上丰盛的食物,却什么都没说。
孙立言一颗心到喉咙,就怕一个惊吓,就会从嘴里跳出来。
“祖母来我这摆什么脸给我看,我没吓到,却会吓到不该吓的人。”张驭晓勾起祖母的胳臂,没大没小的。
“就你这小兔崽子没把我放在眼里。”张老夫人微微的笑意闪进了眼底。
“我是怕您坏了胃口,吃饭就是要放松,您这模样,比较像要生吞人肉,只可惜,立言中、西式餐点都给您备了,独缺一味人肉。”老爱装这种脸来骗人,又不是在公司,他也不是属下,端这脸给谁看?
张老夫人双眼转了过来,这才正式的看了孙立言一眼。
她穿着简单的软料子及膝裙,淡旋胭脂,是个清秀佳人。
“都坐下吧。”
两个年轻人落了坐,张老夫人开口了。
“孙小姐好手艺,这一桌子菜都是你做的?”
“我凭记忆中做出来的菜,希望老夫人不嫌弃。”
应付进退对她来说并不难,从小被教导的礼节礼仪即使很久没用,事到临头,就会摆出正确的姿态来,加上她口齿清晰,眼光毫不闪烁,给老夫人的印象分数极高。
“不容易啊,现在没几个女孩子会下厨的。”张老夫人由感而发。
“现在女孩子能挥发的领域多了,也并不一定要守在厨房。”
“那你下厨是为什么?为了讨我这老老太婆的欢喜?还是只是做做样子?”张老夫人毫不留情,当下问得犀利。
“因为您是驭晓很重要的长辈,他敬重您,喜欢您,我喜欢他,所以也希望能得到您的喜欢。”孙立言回得也不差。
张老夫人掀眉了。
懊个直接的孩子!
这个性难得她的孙子会喜欢,也对,比起那些大家千金的,也许知识丰富,也许身家惊人,但是都打不进她孙子的心。
于是她用汤匙敲了敲盘子,“既然这样,还不开饭做什么?我可是忙了一天,肚子真的饿了。”
布了菜,张老夫人吃得津津有味,甚至多年养成的习惯,她一道菜顶多就吃上那么两口,今晚却是每道菜都多尝了好几口,连张驭晓都啧啧稀奇。
“我看我不能在这里住下来,你要是每逃诩煮这么丰盛的菜,不用一个月我就会胖得连公司的人都认不出来了。”张老夫人挺风趣的,一旦打开了心门,她变得多话了起来。
“离开家以后,我实在很久没下厨了。”面对老夫人的称赞,孙立言有点不好意思。
“我听说你是晓儿的保镖?”用手巾擦了擦唇,她很久没有吃过这么愉快的晚餐了。
“是。”
“那功夫一定很好喽?”
“还可以。”
“他要是不听话,你就尽量摔他。”显然有某只抓耙子已经把两人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报告过老人家了。
“祖母您这叫阵前倒戈,我不要啦!”张驭晓哀哀叫。“您都不知道她下手多狠,身怀绝技,武功高强,投手榴弹像投鸡蛋,跑步像草上飞,根本是个恐怖分子。”
“看你说那什么话,既然是恐怖分子,那你还粘人家粘成这样?”老夫人酸他。
“没办法,因为是她。试问有谁能离开自己的影子?就算她家是卖鸡蛋的我也爱了。”
有宠溺,有爱恋,有满满的感情,他说得坦白,倒是孙立言羞得钻进厨房去添汤了。
“祖母,趁立言不在,您就说实话吧,您对她印象如何?”
他看得出来立言很努力想给祖母好印象,可是奸诈的祖母就是不肯痛快的给一刀,啥都不说。
“我的印象真的那么重要?”
“她知道我是亲手手养大的,她觉得很重要。”
张老夫人没有沉思多久便道:“其实,她能让你回心转意,愿意回家族接掌事业我就很满意了。”
“谢谢祖母!”推开椅子,他冲上前,抱住老人。
“谢什么,我还要谢她呢。”笑开的慈颜,轻拍他的肩头。看来这两个年轻人是真的爱惨彼此。
那么瑷儿的事还要不要提?
算子,男女之间要是没有缘分,怎么撮合也没用。
她不是老旧迂腐的人,她相信感情需要缘分,天时地利人和都不能缺。
瑷儿和自己的孙子认识那么多年,有的是时间可以培养感情,偏偏两人都觉得事业比较重要,没有为感情努力过,当感情溜走了,发现喜欢的人拱手送人了才来着急,就已经来不及了。
*****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
张驭晓搂着刚睡醒的孙立言,清晨的阳光透过纱窗洒进屋,一室亮丽光明。
甜蜜渗入张驭晓的眉梢,在苏醒过来的孙立言脸颊上亲了个大大的吻,当然也把自己紧硬的身体往手感极好的娇躯靠过来。
发现身边人是他,她不禁皱了眉头。
“你又跑到我房间来?”把被单拉齐到胸口,明明半夜已经把他赶回去自己床上,他什么时候又模来了?最近自己的警戒心越来越低,这不是好现象。
“当然是趁你睡着的时候。”
“基本上我还是你的保镖,张先生,你这样我很混淆。”
“你就是责任心太重了,还有,你的眼睛真漂亮,一天发现一样属于你的美丽。为什么我会觉得你就像一座宝库让我发拙不完呢?”双手缠过来,双腿勾住她的腿,他最喜欢这种麻花卷似的拥抱。
“不要左右而言他。”又使出这种手段来,每次都这样,昨晚也是,所以才跟他厮混到半夜。
“为什么钻牛角尖?”张驭晓捧过她的脸,睁大真挚的眼瞅着她。“我们在谈恋爱没错,但是我们公私分明,该上工的时候上工,人家办公室恋情还能偷个什么时间去约会,我们呢,每天搭保母车,一堆人在一旁虎视眈眈,我就算想吻你解馋都要忍到家才行,我这算什么偶像明星?”
“我比你一个平常人还不如,但是我忍了,毕竟你一直在我看得到的地方,有时候累了,看看你,我的动力又会全部回来。立言,我知道谈这样的恋爱很委屈你,如果你不想再跟我到处跑,我也不会说什么的。”他脸上没有一丝玩笑的神情。
“你所谓的委屈我一点都不觉得,我只是在情人还有保镖之间拿捏一下分寸,我跟着你去上电台节目,去摄影棚录影,看你和那些正妹、美女有说有笑,我也会忍不住走开,我在想,我已经没办法很纯粹的做你的保镖,对你的其他都视若无睹,我想……我辞职吧。”
张驭晓霍然坐了起来,露出一片精光的胸膛,眉拧了起来。“辞职?什么意思?”
“你先别急。”她躺到他的大腿上,伸手抹平了他的皱眉。“我辞了你的保镖这份工作,专心当你的情人,我要是继续再跟着你,我很怕哪天压不下醋意当场翻脸怎么办?”
她的度量没有自己想像的大,以前可以平淡看待的事情,现在换了立场,却逐渐无法接受。然而,他是红歌星,剪彩、拍广告,有哪个通告不需要跟女星同台,既然是无法避免的事情,她又不能为这种事情动不动使性子,这工作,她不如不要了。
张驭晓又感动又生气,感动的是她的用心,生气的是给他排满工作的经纪人时凡间。那个女人真把他当成公司的摇钱,非把他摇到齿牙动摇才打算放过他吗?以前他从来不计较,现在为了赶快摆月兑歌星身份,看来他得找个时间去会会那个很久不见的女魔头了。
“好,你就辞了保镖的工作,专心待在家里当我的女人。”
“你想得美,你觉得我是那种能待在家里什么都不做的女人吗?”她伸指轻刮了下他的鼻子。
“说的也是。”他不得不承认。“那干脆一点,嫁给我!”
这样赤果果的求婚,他还真会挑选时机。
“你给我正经一点!”
“我很正经。”
“我的签证快要到期了,我想顺便回去跟黑水老大当面辞职,这是礼貌,毕竟他跟教练都是照顾我很久的人,我必须跟他们当面把话说清楚。”
“不能用视讯,寄Mail,发简讯?”
“不能。”
“要去很久吗?”
“尽量喽!”
“我真不想让你走。”有人开始撒娇了。
“你要记得每天想我。”还没分离,她已经开始不舍了。
*****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不过中间要是卡着一个不甘愿的第三者,这顺遂的程度就会大打折扣。
这天张驭晓去公司,孙立言留在家里。
瑷儿找上门来。
“你确定那位小姐是要找我的?”
守卫室的保全打了电话进来,孙立言再三确定。
“知道了,那请她进来吧。”
币了电话,她看看自己的服装,衣服OK,短裤OK,虽然都是便宜货,反正又不是男女相亲,见客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这不是瑷儿第一次进白屋。
之前,她来做客的时候曾有过短暂停留的机会。
依照张驭晓的龟毛挑剔,对陌生人不喜欢的程度,她应该可以算是他很亲近的人了吧?她自己这么以为。
想不到这次她却碰了一鼻子灰,最近还需要经过通报。
她把这一切全归咎到孙立言身上。要不是孙立言作梗,哪需要这么麻烦!
她态度优雅的走进空明几净的客厅,迎接她的是面带微笑的孙立言。
没错,现在的孙立言不再像以前那么难以靠近了,她看见人时,会稍微露出一点生涩的笑容来,练久了,居然也能慢慢挤出很像样的笑容。
“瑷儿小姐,不好意思驭晓不在家,你要喝花茶还是咖啡?”
“我不是来喝下午茶的。”
“那么瑷儿小姐自便了。”孙立言并不是傻得一无所觉。
这位瑷儿小姐来者不善的样子,身为女人,她也猜得出来女人要来为难女人了。
“站住,连一点礼貌也没有,这是待客之道吗?”
“我请你坐,也问你要不要喝水,你说说哪一条有违待客之道?”孙立言两手一摊,对方开始找碴了啊?
“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我表哥对你好,让一个保镖睡在二楼,听说因为这样,有人以当家女主人自居了。”
先来一招指桑骂槐吗?为什么不有话直说,还是这样才是高尚人家的礼貌?
“瑷儿小姐说的是哪位?”她才不背这种黑锅。
“别跟我装蒜,我最讨厌你这种女人,表面装得一脸无害,结果居心叵测,暗藏私心。你是怎么勾引我表哥的?”美丽的妆有些裂开,狰狞的脸不管男女都不好看。
“瑷儿小姐的罗曼史小说看太多了。沉浸在梦想世界没什么不好,可要是走火入魔,现实虚幻傻傻搞不清楚,那就得去挂号看精神科了。”
她孙立言可不是什么软柿子能随便别人揉捏,也讨厌这种不问是非、自以为是的人。
“你骂我疯子?”要不是要维持淑女的端庄,瑷儿差点向她扑过去。
“瑷儿小姐,我想你认知上有错,今天不管你表哥爱上的是我还是任何一个别的女人,我们都不需要向你报告什么。还有,不管你跟你表哥这亲戚一表有没有三千里这么远,有血缘关系的人结婚很容易生出畸形孩子,你一定要深思熟虑。”
“你教训我?你这可恶的死小三!”瑷儿气歪了嘴,摔了价值百万的手提名牌包包。
“对不起,瑷儿小姐你又错了,我不是小三,你又不是驭晓的谁,在感情上如果他认了跟你有一段感情,我没话说,但是他不承认,按理说,你才是那个试图要成为破坏人家感情的小三。”
她从来就不是那种认命任人打的人,这位高贵的小姐既然谈不上礼貌,动不动指着人家的鼻子骂,那么,很对不起,她也不必谈什么礼貌不礼貌。
“我先说好,论打架,你一定打不赢我,我不想被别人当作大欺小,所以瑷儿小姐,还是维持你美好的淑女形象比较好。”好身手不是用来打女人的,她也不想为了这种事动手动脚。
“你!”瑷儿小姐当场泪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