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清气爽的睁开眼,司徒犽清醒的俊颜全然看不出激战近整夜的疲态。
满足的在枕边佳人唇边偷了个香,他跳下床,跑到浴室放水,准备泡个舒服的澡;在等待水满的时间里,他旋身回到房里想骚扰佳人美梦,视线却不经意让敞开的衣柜里一个不算小且五颜六色的纸袋所吸引。
方诗琳的衣柜整理得相当整齐,就数那个纸袋最为突兀,他不假思索的走了过去,伸手拿起纸袋拉开。
哇噻!这么亮眼的花色她敢穿吗?
入目所及是平日从不曾在她身上见过的鲜艳衣料,他好奇的将衣料捞出纸袋,双手撑开一瞧——
欧卖尬!这女人买这么性感的衣服做什么?又不穿给他看。
难不成穿出去诱惑其他男人?
蹦谬的思绪闪过脑际,他不甚舒坦的眯起双眸,还来不及细想该怎么处置这些来路不明的衣裳,眼角余光便发现床上的人儿似乎有转醒迹象。
“犽?”方诗琳揉著眼,全身像被卡车辗过般酸痛,她迟缓的爬坐而起,不很清醒的神智在看到司徒犽手上的纸袋时瞬间惊醒。“你你你……”
“干么?不能给我看吗?”好不容易两人进展到最亲密的关系,她竟然还试图对他有所隐瞒?!司徒好的不满迅速堆叠。
“……看就看啊,只是几件衣服,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反正那些衣服对她来说纯属“观赏用”,她根本没有勇气穿。
“说!你买这些衣服干么用的?”他拎著纸袋跳回床上,大有审判的意味。“我怎么从没看你穿过?你到底买来穿给谁看?”
“你发什么神经啦?我根本不敢穿!”被他这一闹,方诗琳也恼了,像头母狮般的低吼。
本来她还以为醒来会得到他温柔的亲吻,没想到他一起床就吼人家,男人果然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到手了就不珍惜了,呜~~
“不敢穿干么买?”司徒犽不死心的追问。
“彩芳带我去买的,她说可能用得到啊!”这男人很嚣张喔!这里是她的地盘耶,他竟然在她的地盘上撒野?真是……真是帅到不行。
“我就是问你什么场跋用啊!不然你以为我问心酸的秀?”他没好气的瞪她。
“你……你给人家管。”她突然胀红了脸,支吾起来。
“方、诗、琳!”他恼火的眯起眼,一个顺势将她扑倒,以身体的重量将她压制在床上。“你不给我老实讲清楚,我就让你今天下不了床!”
“呃……这主意似乎还不赖……”听出他话里彰显的邪恶意图,她赧红了脸,认真的思索是不是该继续跟他打迷糊仗。
“你——”他气坏了,低头就是一个顶极的热辣之吻,吻得她双唇红肿、头昏眼花,一副狠狠被蹂躏过的模样;虽然她才真的被蹂躏过不久,不过现在看起来更明显。“你说是不说?”他捧著她的脸威胁道。
“好、好啦好啦,我说就是了嘛!”他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她很没用的妥协。“那些是……本来是准备拿来诱惑你的啦!”
“诱惑我?”就凭那些衣服?更劲爆、更的他都见过,也全都不放在眼里,那些衣服只能算是小儿科。啐!
“人家说过了嘛,谁叫你之前一直保持安全距离?”想起才结束不久的激情,她既羞且甜的漾起浅笑。“我们交往了半年耶,不知道的人搞不好遗以为你是同志!”
司徒犽差点没当场晕死过去。
“我是不是同志,你最清楚了不是吗?”暧昧的抚过她颈间的红印,那是他夜里留在她身上的印记。
“半夜黑妈妈的,谁晓得你把我当成谁了。”很多男人都说,不管女人环肥燕瘦、长得美或丑,只要关起灯来都一样,她半开玩笑的揶揄。
“一定要‘黑妈妈’吗?我觉得‘黑爸爸’也不错。”司徒犽自然感受到她的轻松,他挑起眉尾跟著起哄。
头上飞过乌鸦两、三只,方诗琳的嘴角微微抽搐。“……很冷耶!”
“我可以给你温暖。”他展开双臂,大刺刺的准备来个恶虎扑羊。“来吧,我们现在就来活动活动,温暖一下。”
“我是说你、讲、的、话、很、冷!”方诗琳敏捷的伸出手,毫不客气的将他凑过来的脸转向一边。“好了,你可以告诉我,你真的确定昨晚是跟我……”
“我再确定不过了。”重重的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响吻,他决定往后的日子,他一定要加强她的自信心。“走。”他顺势拉她下床。
“去哪?”哎哟,这样全身光溜溜的,很不习惯捏!她直想拉被子遮掩。
“当然是去洗鸳鸯浴啊!”那种事要做就要做整套,鸳鸯浴是绝佳的EN-DIIG,他当然要与她共同体验一下;刚好他之前放了水,差不多也该满了,不过在前往浴室享受鸳鸯浴之前,他不忘调侃一句。“别遮了,该模的、不该模的我都模了,没什么好害羞的。”
这个人……一定要讲得这么白吗?
方诗琳俏脸上一阵绿、一阵红,很难调合成一个正常的颜色;她木然的跟著他的脚步走向浴室,感觉自己像被拖去卖的可怜女人,而司徒犽,则是逼良为娼的坏蛋。
司徒犽先将水关好,然后用水瓢舀水把她打湿,在手上挤满沐浴精,头一抬,发现她紧贴著门板,一副恐惧的模样。
“来啊,我帮你搓搓。”他的眉别扭的弯曲,差点没笑场。
瞧她紧张的!他可是不随便帮人洗澡的,长这么大,她是破天荒的头一个,真是不给面子。
“我、我可以自己来,你不用那么周到,我保证我会洗得很干净。”她控制不住的发抖,而她很肯定自己不是因为没穿衣服的理由。
扁想到他那双带电的大掌,邪恶至极的在自己身上磨来蹭去,她就忍不住悸颤!况且她已经成年了,不再像小BABY那样需要大人辅助,所以她绝对可以自己来,不用麻烦他。
“我知道你可以把自己洗干净,不过亲爱的,这是我爱你的表现,来吧!”他搓搓双手,让手上的泡沫变得更多。
方诗琳像被电到似的,不敢相信他说了“爱”这个字。
他爱她?
真的爱她?
仿彿有支尖锐的利箭,精准的射中她的心窝,她的腿一软,赶忙伸手握住门把上的扶手。
“亲爱的?”她这一软,差点没让司徒犽心脏麻痹;顾不得满手泡沫,他飞冲过去将她揽进怀里。“怎么了?是我昨晚让你太累了吗?”
“没。”她吸吸鼻子,伸手反抱他的腰际。“我只是觉得自己……好幸福。”
司徒犽微震了下,他霍地毫无预警的感到鼻酸。以往也有女人说过同样的话,却不能带给他相同的悸动,只有她,总是能触动他最深层的情感,忍不住想再对她付出更多,更好,更爱她多一点。
“那……我帮你洗?”他鼻音稍重的在她耳边低语。
“嗯。”她不再害羞、害怕,愿意跟他尝试情人之间所有可能的激情方式。“我很笨,你要教我。”
“没问题!”
台风天,放假天,可是恋爱中的人儿,热情永远没时间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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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双方的感情后,方诗琳因爱情的滋润,出落得更为标致动人,整个人不自觉散发女性的娇媚,连公司里许多单身的男同事都开始注意她,身边经常围绕著许多飞来飞去的苍蝇。
司徒犽原先一直没注意到这件事,直到有一天——
由外洽公回到公司,司徒犽在办公室里找不到方诗琳,在翻找文件时看见她留给自己的纸条,上面写著她和秘书室的同事到员工餐厅喝下午茶,休息时间结束就回来。
他看看手边没剩什么重要工作要处理,一时兴起,跑到位于地下室的员工餐厅找人,这才发现除了秘书室的同事之外,还有好几个男职员也围著那一桌,大家说说笑笑好不愉快。
他不动声色的隐身在员工餐厅的盆栽后面。这是身为公司龙头的悲哀,虽然女同事对他很青睐,但大部分的男同事看到他都笑不出来,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出现而破坏他们的休息时间。
突然有个男人一脸婬笑的冲著方诗琳笑问:“方小姐真漂亮,给不给亏啊?”
司徒犽认得那个家伙,业务部才来不久的新人。
懊样的,敢肖想他的女人?他倒想看看他有没有本事从他手上抢人。
“就凭你?追方小姐的男人一箩筐,我就不信她会看上你!”另一个长相斯文的男人见力诗琳笑而不语,自以为英雄的出声拯救美人。“对不对喔?方小姐,至少我就比他称头。”
司徒好挑挑眉。这家伙他也知道,公关部的主任,勇气可嘉!
接下来又有两、三个他忘了职阶的男人,一样色迷迷的吃她豆腐,司徒犽冷眼看著他们耍猴戏,发现方诗琳除了笑,不曾给过任何男人回应。
这女人笨死了!她不会跟那些人说她已经有男人了吗?而且对象还是公司里的总裁!一句话就可以打死这堆苍蝇——等等,那女人该不会是存心不讲,好享受这种众星拱月的虚荣感吧?
他眯了眯眼,不舒服的情绪开始在胸口酝酿。
不对,她不是这样的女人,他应该对她多一点信任。
但她为何不说?难道他有这么差,差到上不了台面?
他开始情不自禁的胡思乱想起来,直到休息时间结束的铃声响起,他才现身拍了拍手,成功的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很高兴各位享受了一个愉快的下午茶时间,现在开始回工作岗位工作了,加油!”
他的不悦隐藏在无懈可击的笑容面具底下,众人到此时才愕然的发现他的存在,却没有人发现他不美丽的心情;龙头都现身讲话了,员工们当然不敢废话,立即一窝蜂的作鸟兽散。
“你来啦?”直到餐厅里剩下方诗琳一人,她优雅的喝完杯里的咖啡,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为他调了调领带。“什么时候下来的?”
“十分钟前。”感受到她的在乎,他不安的情绪稍稍获得安抚。
“我以为你还没回来,没想到你会跑下来找我。”
“我想念你。”浅叹一口,他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噗!”她喷笑,小脸上漾起娇俏的光采。“你到哪儿偷吃糖了?嘴巴这么甜。”
“嘴巴不甜一点,万一你被别人抢走了怎么办?”搂著她的肩步向电梯,话语里全是藏不住的醋酸味。“我今天才知道你这么抢手,一堆人抢著追呢,方小姐?”
“啐!不正经。”她没否认,却也没正面回应,娇媚的赏他一记白眼,伸手按下电梯的上楼键。“我再怎么抢手,也抢手不过总裁您。”
司徒犽毫无防备的被她带电的眼电麻了下,身体立刻敏感的起了反应。“怎么说?”
“谁不知道我们公司有位爱耍帅的总裁,不仅是公司女同事眼里的黄金单身汉,还是社交名媛的最爱,我怎么敢跟你争锋?”她顽皮的眨了下眼,调侃意味十足。
她知道他在和自己交往之后,各方面都收敛许多,除了推拒不掉的应酬之外,他已经很少接触到所谓的社交名媛,也尽量对公司的女同事不苟言笑;她之所以会这么说,纯粹是逗著他好玩。
“……我以为你知道我已经为你改变。”他沮丧的垂下肩,像只战败的公鸡走入才刚开启的电梯。
“呵~~”她格格发笑,按下关门键,待电梯隔绝外头的世界,她才主动伸手挽住他的手臂。“我当然知道。”所以她才每逃卩爱他一点来回报咩!
她的坦白并没有换来他太多的喜悦,他的情绪还因刚才不经意发现许多人追求她而沉重不已;他不愿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气度狭小的男人,因此他低头再给她一个颊吻。
他不能再放任这情况持续下去,她不觉得烦,他却觉得很嫉妒。
既然认定她,且她也喜爱自己的陪伴,那么他就必须采取行动,一个让世人知道她已心有所属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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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具计划性的,司徒犽开始带著方诗琳参加各式社交活动,场面太小的就省了,但只要场面够大,他一定带她出席——例如某某大公司总裁嫁女儿啦,某位政要添了金孙,这种场面绝对可以看得到他和爱人连袂出席。
为了不让她察觉有异,他还绞尽脑汁编派各式精彩的理由,逐一成功的说服方诗琳配合,关于这点,他倒是挺佩服自己,几乎完全没有引起她的怀疑。
不久后,成效出现了——
“完了!被狗仔拍到了!”在参加某位知名人士的聚会之后,隔天一早,方诗琳花容失色的冲到司徒家,手上拎著一大早到便利商店买的早报。“怎么办?头条耶!”
看她一副快哭了的样子,正在吃著早餐的司徒犽和陈静对看一眼,两人皆神秘的露出浅笑。
“诗琳丫头,来,坐下来一起吃早餐。”陈静悠闲的指了指身边的椅子,身后的佣人立即为她将椅子拉开,仿佛方诗琳刚才什么都没说似的。
“夫人,我吃不下。”她垮著脸依言坐了下来,将全部的罪过全往自己身上揽。“早知道我就不去了,我真的没想到会被狗仔偷拍……”
当初决定和司徒犽交往后,基于司徒犽以前经常因花边而上报,她特地千叮嘱万交代的要他行事低调,半年多来也一直没被媒体和公司同事发现,但现在却弄得人尽皆知,教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又不是什么大事,爱拍就让他们拍个够,久了他们就懒得拍了。”气定神闲的在吐司上涂上花生酱,挟了颗荷包蛋和一片火腿放在两片吐司中间,司徒犽把刚做好的花生吐司放到她面前。“多吃一点,你的脸色不太好看。”
可能因为最近常拉著她到处跑,加上夜里得配合他旺盛的精力,她看起来很是疲累,让他心疼极了。
“你怎能说得那么轻松?”方诗琳不敢置信的瞪著他。“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包括公司里的同事,免不了要闲言闲语……”
“那就让他们无话可说。”陈静优雅的啜了口牛女乃,老神正在的安抚她的焦躁。
“不可能无话可说啊!”方诗琳闭了闭眼,光想起八卦在公司里流窜的速度就教她腿软,更别提这消息都上了报,公司同事不炒到翻才怪!“还是夫人有什么方法可以杜绝流言?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恐怕公司的屋顶都保不住了呢!呜~~
“简单。”在咖啡里放进一颗方糖,司徒犽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很好,该去哪儿出游一样泰然自若。“等等我们出发到你家。”
“啊?到我家做什么?”方诗琳愣住了,搞不懂这件事跟到她家有什么关联。
陈静忍不住笑了,赞许的睐了儿子一眼,慈爱的拍了拍方诗琳的手。“当然是到你家提亲啊,傻丫头。”
“提……提亲?!”方诗琳彻底傻眼,不敢置信的瞪著眼前这对母子。
“我们早该把婚事办一办了,妈老催著要抱孙。”司徒犽喝了口咖啡,嗯~~甜度刚好。“我被她念得耳朵都快长茧了。”
“夫人?”她赧红了脸,不知所措。
她承认她爱司徒犽,却没想过结婚这档事。在她的认知里,两个人在一起幸福就好,未必要多张纸来绑住双方,所以当司徒犽提到婚事时,她真的不知该如何反应。
“还叫夫人?该改口了。”陈静恬静的笑著。
她的思想很开放,并不坚持儿子的婚事得门当户对。毕竟婚姻是两个人的事,只要他们真心相爱就好,况且她很喜欢诗琳这孩子,所以当初儿子要她帮忙制造机会,她二话不说就答允了,因此才会有她放诗琳鸽子的情况出现。
天可怜见,请谅解一个做母亲的祈望儿子成家立业的心愿,她绝对不是蓄意说谎或爽约,纯粹是策略上的应用。
如此一来成就佳偶一对,好心有好报,但愿她死后一样能上天堂。
“呃……会不会……太快了点?”她的脸红得不能再红了,低著头没敢迎向陈静关爱的眼。
讨厌!人家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哪会快?阿犽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呢!”陈静毫不客气的吐儿子的槽,开心的大笑。“偷偷告诉你,他连婚纱店都找好了。”
“妈!”司徒犽颧骨微红,气恼的瞪老妈一眼。
真是的,笑这么大声,气质都没有了,也不怕吓坏他老婆,啐!
方诗琳诧异的抬头凝著他。“你……”
“琳琳,嫁给我吧。”起身由裤子口袋里掏出早挑选懊的钻戒,他用足以溺死人的柔情眼神锁紧她的眼瞳。“先说好,我不接受否定的答案。”
“哪有人这样的?”吼~~都什么时候还搞笑?害她好不容易堆满的感动都不见了啦!
“好啦,快点头嘛!”他开始撒娇了。
“哼!”她轻哼了声,不理他就是不理他。
“好嘛,别让妈看笑话。”见她噘起唇,他有点紧张了,忙搬出老妈压阵。
“没关系,当我不存在。”佯装认真吃食早点,陈静嘴角微微抽搐,暗笑在心底。
“……”这老妈也太会落井下石了吧?没关系,他还有绝招。“那看在我挖心掏肺爱你的分上,答应了吧?”
“谁理你。”她扁著嘴,不愿太快答应他。这样人家没面子嘛!夫人在看呢!
“唉~~”司徒犽陡地重叹口气,一脸同情的望著她.“那么只好让你忍受公司同事流言的摧残了,天知道我有多么舍不得。”
“……”
算他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