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钟武儒大剌剌的牵着赖毓惟的小手走进家门,甫坐上餐桌吃早餐的家中成员,差点没由餐桌上跌下来。
赖旺南呆滞的瞪着两个小辈紧握的双手,木然的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随即瞠大双眼将视线重新定位,再度盯紧那双交握的双手,张大的嘴像识破了什么似的,久久无法正常合拢。
相较于赖旺南一副被雷劈中的蠢样,钟万福的反应显得镇定许多。
“啊怎么天亮了才‘肥’来?”嘴上还啃着金婶刚买回来下久的烧饼油条,钟万福的发音变得“漏风漏风”。
一回生、二回熟,好在他曾在儿子房里撞见这两个小辈“相好”过……相好到什么程度他是没有亲眼看到啦,但至少这次看到他们手牵手一起回家,他还不致呆蠢到连话都说不出来。
“咳!”这下可便宜了早想将他们凑成双的老头子了,钟武儒不太甘愿的清清喉咙宣布:“我们去开房间……嗅!你干么打我啦!”他实话实说,不意却惹来身边佳人不满的铁拳,让他不满的抗议出声。
“表哥,我想小毓表嫂是嫌你讲话太直接,女人家脸皮薄在害羞呢!”优雅的啜了口温热的豆浆,在国外根本吃不到这么地道的台湾早餐,柯锦棠状似不经意的戳破赖毓惟的尴尬。
“锦棠!”赖毓惟涨红了脸,娇羞的躲到钟武儒身后掩藏。
“好,我懂‘送佛送到西天’的意思,不闹你总可以了吧?”他拿起一块煎包,先剥开确定里面的内馅后,才张嘴咬上一大口。“嗯,好吃!”
“那是什么意思。”钟武儒隐隐有种被设计的不舒服感。
“我的意思是,这个煎包好好吃,你要不要来一块?”佯装没注意赖毓惟的局促,柯锦棠抢在前头回应他的问题。
“我们吃过了,你们慢用。”钟武儒眯了眯眼,直接当着三颗电灯泡的面,大剌剌的将赖毓惟拉回自己的房间,上锁。
“你你你……你干么锁门?”欧卖尬!他不是又想要了吧?昨晚她已经被折磨得够惨了,甚至离开汽车旅馆前才又被他“性侵得逞”,他不会这么快就又想要了吧?!她诚惶诚恐的开始结巴。
“啊~~还是回到家里舒服。”没有回答她的疑问,他开始动手月兑去身上的衣物。
啊啊啊~~她想尖叫,想喊救命,却只能无助的贴靠在距离她最近的墙面上。
她从来不知道男人的体力能够这样吓人,她的双腿开始不由自主的打颤,忆起那又甜蜜又似折磨的数度欢爱,她浑身发烫得差点没瘫软在地。
钟武儒月兑到全身只剩下一条小裤裤,兀自上床斜倚着床头柜,慵懒且性感的朝她招了招手。
“过来啊!”
“人人人……人家很累啦!”天啊!她快哭了。
由于昨晚双方都确定了彼此的感情,因此两人有点High过头,除了相互倾吐心意,更是急于向对方展现自己的热情,所以真能闭上眼睡觉的时间少得可怜,她才会感到如此疲倦。
可看他现在那副样……她真的好想哭喔。
“我知道啊,我也很累。来啦,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天,你以为我想干么?”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无邪的眸顽皮的对她眨眼。
“聊天?真的只是聊天?”她防心很重的斜睨着他。
不会聊着聊着,又“爬”上来了吧?
昨夜数度也是半聊半睡之际被他“攻陷”,全是一样凄惨的“壮烈牺牲”。
“你当我是超人吗?”他没好气的笑骂。“我跟普通人一样,也是肉做的,虽然我很想天天把你绑在床上对你乱乱来,可是你也该给我适度的休息才行。”
梆~~讲得好像她是的超级似的!不晓得到底是谁压榨谁?
以前他老是说她爱耍赖,但照现在看来,他耍赖的功夫比她还好,常堵得她哑口无言不说,还能莫名其妙的让她照着他的意思做!她无奈的撇撇嘴,老大不情愿的定近他。
“上来。”再次拍了拍身边的床位,他带笑的眼里看不出任何不良企图。“还是要我抱你上床?”
“我又不是没手没脚,少来!”拍掉他伸过来的长臂,她乖顺的爬上床躺好。
“这才乖。”大手一捞,轻易将她捞进怀里,敏感的察觉她的僵硬。“怎么?讨厌我碰你吗?”
“别胡说!人家只是累了。”好气又好笑的拧了下他的腰,感觉他猛烈的弹跳开来,她轻叹一口,放松的趴在他结实的胸口。
她才刚闭上眼,钟武儒就状似不经意的轻问:“对了,刚才锦棠说的‘送佛送到西天’是什么意思?”
“喔,就锦棠帮我拿过主意,好引起你对我……”她疲困的闭眼低喃,却将声音断在极不自然的地方,双眼心虚的睁大瞠圆。
“嗯?引起我对你怎样?”如沐春风的嗓音滑过她的耳际,引来她一声轻颤。
“没、没有啊,我什么都没说。”完蛋!她答应过锦棠,不将他为她拿主意的事告诉钟武儒,怎会熊熊给它忘记,说溜了嘴咧?
“我的大小姐,麻烦你把答案重新整理一遍再告诉我好吗?”
“我什么都没说,我没说锦棠叫我把大头贴贴在你的电脑上,他也没为了让你吃醋而带我去参加田小姐的生……”她一紧张就口不择言,直到她发现自己几乎已将整件事和盘托出,不禁狠抽口气,伸手紧紧压住自己的大嘴巴。
“你的意思是说,你跟锦棠联手来看我笑话喽?”他还在笑,可嘴角已然微微抽搐。
她紧张的摇蔽着头,却再也弥补不了“泄漏天机”的罪状。
“很好,该死的好极了!锦棠还真是我的好表弟哪!”钟武儒阴恻恻的笑了,笑得十分阴险。
那小子竟然敢在他背后插刀?真是跟老天爷借胆了他!
正好近来工作量增加,他就把那些恼人的工作全丢给他,这样自己才会有更多的时间跟小毓谈情说爱,把她的心全锁在自己身上。
“呃,儒儒,你不会对锦棠怎么样吧?”他的话怎么听都有那种心口不一的感觉,她不安的轻问。
“不会。”再怎么记恨,那家伙也是他的亲戚,他只会好好的奴役他,不会对他不利。“不过我受了点打击倒是真的,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我?”
盘算好报复柯锦棠的方式,他的嘴角扬起邪恶的上扬弧度,伸出他的“触须”,开始态意探索她玲珑的曲线。
“人家是不知道该怎么引起你的注意,才会拜托锦棠,你怎还能要求补偿?”她不觉轻拢眉心,微启的红唇发出轻浅诱人的申吟。“嗯唔……呃……”
“不管!我就是要!”她怎能这么可爱?可爱得让他忍不住想多欺负她一点!
钟武儒热切的吻上她的唇,开始无止尽的吸吮舌忝吻,仿佛想将她一口吞下喉去,有时却又像改变了主意似的,想细细品尝她的甜美,一寸寸来回辗转,又是另一种至死方休的缠绵。
别热的纠缠热吻令赖毓惟感到晕眩,连唇都被他吻肿了。
“停……停一下,我的子诩疼了……”她软声哀求,伸手轻推他。
“没办法,我等不及。”望着她红艳的唇,他没半点歉意的漾起浅笑。
“人家真的很累。”委屈的轻触自己红肿的唇瓣,全是他的杰作。
那不自觉透出的娇憨、性感,不但没有引发他的怜悯,反倒挑起来势凶猛的火热!
他翻身将她压制在身下,沿着她小巧的耳垂、颈子和肩膀,印下一连串细碎的吻花,又是轻咬又是舌忝弄,惹得她娇躯阵阵颤抖。
他的双手也很忙碌,紧密的覆上她的双乳,先是轻轻抚模,继而重重搓揉,时而又缓缓捻逗,成功的令她享受到一波波密集的绝对快感。
“不要……不要了……”浑身酥麻的赖毓惟很快就承受不了他的挑逗,抓着他的肩膀直求饶。
“不够,还不够。”她愚昧的不晓得轻声软语浇熄不了男人的欲火,那娇软的求饶反而更挑起男人的优越感,已然被欲火驾驭的男人自是不肯轻饶她。“就算现在还来得及紧急煞车,我也一点都不想熄火。”
抓住她的小手探往自己的亢奋,他满意的盯着她瞬间瞠大的水眸,男性的自尊轻易由她的眼神得到赞扬。
“呃……”她眨了下眼,突然察觉他转换战场,身上的衣物不知何时被他偷偷褪去,他难耐的俯身吸吮她胸前颤动的诱人莓果,那调皮、灵活的舌尖几乎将她逼疯!“儒……人家受不了了……”
“嘘~~”他抓住她推拒自己的小手,不让她有机会挣月兑,继续那煽情的挑逗,执意要她为自己燃烧。
天啊!昨夜她在汽车旅馆大发雌威的时候,他还很听话,她说这个他就不敢做那个,简直可以用一个口令、一个动作来形容,怎么才过了几个小时,他就变得不乖、不听话了?
赖毓惟感到心慌又脆弱,更多的是羞赧,实在不知道该拿这灼热的情潮如何是好。
“拜托……别这样……”她已经娇喘得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他抬起头,锁住她迷乱的丽颜,眼瞳深沉得有如神秘的黑夜,瞧得她脸红心跳、呼吸急促。
“我的大小姐,你认命吧!”噙着她所见过最性感的浅笑,他执意消灭她软弱的推拒。
“不,你——”她诧异的再挤不出任何话语,因为他竟狂浪的一路往下亲吻!
他是固执的、疯狂的、灼烫的,他用单手轻松固定她的双臂,有力的双腿以下压疼她的力道制住她的蠢动,坚持要吻过她身上每一处脆弱的敏感,为她燃起数不清的眩目火花。
那过于强烈的致命快感,瞬间如疯狗浪般席卷了她的感官,她只能颤抖、只能低吟,当她难耐的流出第一滴眼泪,他才抬起头来,轻轻为她舌忝去。
“还好吗?还受得了吗?”他沙哑的轻问,身体己然紧绷至爆发的临界点。
他对自己无止尽的欲火也感到惊异。从不曾对任何女人这般渴求的他,即使再久不曾纡解正常需求都不曾这般失控,唯有她能让他抛开理智、月兑去所有文明的枷锁,只想使尽全身的力道令她快乐。
“你好过分……人家都说累了、受不了了,你还一直、一直……”她几乎哽咽了。
他轻笑,眸心满是对她的宠溺。“都是我的错,让我尽心取悦你吧!”
“啊!”她往后一仰,承受他毫无预警的深入。
“可以的,你可以接受我的。”他轻啮她敏感的耳垂低喃。
“呜……”她呜咽的承受他的冲撞,小手不经意模上他的背,发现他早已汗如雨下,显示出他有多么压抑、多么努力,只为了不让她感到任何一丁点不适。
这都是为了她而展现的铁汉柔情啊!
“我要,我要全部的你……”她感动不已,亲吻着他额上的汗粒。
他对自己用情至此,即使要她因快感过度堆叠而欢愉至死,她也死而无憾了。
“小毓……”他如获大赦。
看着他再认真不过的神情、拼命似的卖力动作,她不禁温柔的抚过他紧绷的肌肉,对这一切感动到沉醉。
“你喜欢吗?喜欢我这样爱你吗?”这是他最在意的,他发誓不让她迷恋上自己的,绝不罢休。
“喜欢,我喜欢你这样爱我……”再没比这更动听的爱语,她哽咽轻叹。
他绽开欢愉的笑容。
“我要这样抱着你,一辈子都不放开。”激情间,他感性的承诺一生一世。
“儒……儒……”她的发丝飞扬,语不成句,只能脆弱无助的抓扯枕头、床罩,轻吟低喊着他的名。
激情已到了最后的阶段,迷眩了她,也令他心醉,终于两人同时在颤抖过后得到解月兑。
有种暖暖的、甜甜的、懒懒的氛围,将两颗心紧紧的系在一起。
“小毓,我爱你。”先前因贪看她的睡颜,所以他并没有多睡,现在他实在疲累极了,却仍温柔的在她耳边低哺。
“我知道,我也爱你。”她温柔的抚着他的脸,双唇轻刷过他的眉。“睡吧,我会在这陪你。”
柔软的身躯、温柔的哄慰,他闭上眼泛起微笑,终于在睡神的眷顾下,缓缓沉入安详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