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玩作假的那一套?履行夫妻的义务?
这话足足困扰了诗婕两个多月之久,直到小芸动完手术,术后还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加护病房、两个月普通病房休养,好不容易熬到可以出院,在她帮小芸办出院手续的现在,她的脑子里仍摆月兑不了那些话的羁绊。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是租用他来当自己的假丈夫没错,可她也付钱给他当酬劳,并没有亏待他或占他便宜,没道理把自己也贴进去,当作付予他“租金”的一部分吧?
不过他并没有趁小芸开刀住院期间对她“乱来”,两人之间的相处就像一般家人般,倘若他真有那种意图,真能“忍耐”那么久吗?
男人大多属“猴急一族”,不是吗?
莫非她遇上的,是唯一的例外?!
“小姐,你这张不是信用卡耶!”护士小姐将卡片退还给她,一边忍不住偷偷窃笑。“这好像是市区那家大卖场的会员卡耶,你拿错了喔。”
“啊?”她定睛一瞧——老天,瞧她糊涂的,竟然把卖场的会员卡当信用卡要刷卡付费?!真是吃错药了!“对不起,我搞错了,不好意思!”
跋忙由皮包里找出真正的信用卡交给护士,她暗斥自己丢脸,懊恼的清空自己乱乱想的脑袋,赶忙办好出院手续走回病房。
他,仿佛这世上除了他之外.再容不下任何人。
“怎么办呢?砖头屋可不像稻草屋跟木屋那样容易吹倒,大野狼在门外走啊走,一边走就一边想,到底要怎样才能进去砖头屋里呢?”蓝柏森一脸困惑,看起来就像被大野狼附身了。
“打破窗户?”小芸出着馊主意。
“不行,手会割伤,很危险耶!”他摇头,此路不通。
“那……从阳台?”妈咪说出门的时候跟睡觉前,都要把阳台的窗户锁好,免得有小偷从阳台爬进来:那大野狼会不会学小偷,从阳台爬到砖头屋里去呢?
“砖头屋没有阳台,不过有烟囱喔!”他贼兮兮的笑了,用手比划一个屋顶,然后屋顶上画一个烟囱,有看童话书的小朋友都看过的那种烟囱。
“喔~~烟囱!那大野狼不就爬烟囱喽?”以前玉嫂家也有两、三本童话书,住院期间,爸比更是拿了好几本童话书来给她,还说故事给她听,所以她完全能理解爸比的意思,开心的拍着小手赞成。
“是啊,然后大野狼就爬上屋顶,从烟囱往下一滑!咻~~的一声,直接滑到三只小猪准备好的大火锅里,烫得唉唉叫呢!”他挣扎着,像真被滚水烫着了似的。
“真笨!大野狼坏坏,三只小猪早就准备好对付他了,活该被烫!”小芸格格笑着,不忘批评着在童话里从来都没聪明过的大野狼。
袁诗婕略感吃味的睐着眼前笑得东倒西歪的两父女。
由于蓝柏森空闲的时间较多,小芸住院期间,大多是他来陪小芸,因此不知不觉间,这两个人的感情“突飞猛进”,她感觉在小芸心里,蓝柏森的地位似乎已凌驾在自己之上,她突然有点不是滋味。
可是看小芸那红润的双颊,她觉得不管自己付出任何代价,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手术很成功,只要定期回医院做例行检查,小芸已然成为一个健康的孩子。
“妈咪,你回来啦!”好在,虽然大部分的注意力被蓝柏森占据了,但小芸仍注意到不知何时出现在病房前的诗婕,开心喊道。
蓝柏森回头看她。“诗婕,好了吗?”
“嗯,可以回家了。”她甩掉心里那份莫须有的酸味,将出院收据当风扇摇了下。
“耶~~”房里的一大一小齐声欢呼,表现极佳的默契。
上前抱了下小芸,诗婕欢喜得眼眶发烫。“小芸想不想家?”
“想!”她溜下床,身上穿着前一天诗婕才为她买的粉色小洋装,看起来就像个可爱的小鲍主。“好想好想喔!”
“那晚上我们再一起睡觉,妈咪好久没跟你一起睡了。”一个人睡那张大床,刚开始还真有点不习惯,经常半夜惊跳了下便醒来,现在可好了,往后小芸又可以陪她一起睡了。
“啊?”小芸愣了下,微微噘起小嘴。“可是小芸长大了啊,应该自己睡才对。”
这会儿换诗婕愣住了,下意识瞄了眼蓝柏森,发现他正得意的咧开嘴笑。
“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跟妈咪一起睡的吗?”她感到晕眩,更多的是没来由的紧张和莫名其妙的羞涩。
那个小人、色痞!一定是他啦!一定是为了要履行什么鬼夫妻义务,所以趁她不在时给小芸洗脑,一定是!
“喜欢啊,可是小芸长大了,变勇敢了,可以自己睡觉。”澄净的眼凝着诗婕,小芸伸手握住她的手。“妈咪,好不好嘛?”
经历过心脏手术,一个人在加护病房里过夜的日子,她发现自己睡觉真的不是那么可怕的事:而且故事书里的小朋友们也都自己睡喔!那她也要学习一个人睡觉!
爸比也说他在很小败小、比她还小的时候就自己睡觉了,她也要像爸比一样勇敢,长大以后就可以保护妈咪了。
诗婕没办法回答她的问题,鼻子酸到说不出话来。
她当然乐见小芸独立自主,再怎么说自己都不能陪她一辈子……可她还这么小啊!而且才动完大手术不久,教她怎能放心?
蓝柏森拍了拍她的肩,弯身牵起小芸的手。“走吧,先回家再说。”
“跑掉了。”她闭了闭眼,再掰。
“你这个小人,竟然这样给我女儿洗脑?我真是引狼入室了我!”袁诗婕一边切着洋葱,一边吸鼻子掉眼泪,教人分不清是给洋葱呛的,还是为了心疼小芸。
“你不要一边切洋葱一边哭好不好?很难看。”蓝柏森翻翻白眼,好心的抽了张纸巾给她。
“不要你假好心啦!她才四岁,我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睡?”气恼的挥动了下拿着菜刀的手,成功逼退他的“假好心行动”。
“训练孩子独立最好的时机是在婴儿期,你已经迟了四年。”育儿的书他有在看喔,别想企图勾起他的心软。还有,别用拿着刀子的手乱挥,有攻击的嫌疑。
“你!”她拿红红的眼瞪他。“你又不是不知道,小芸的情况跟一般孩子不一样。”
将切好的洋葱堆进盘子里,她暗斥自己神经病,没事做什么红烧牛肉?切洋葱切得自己眼睛痛死了!
“那是以前,你别忘了,她现在跟一般的孩子并没有任何不一样的地方。”浅叹一口,他纯粹就事论事,全然不涉及个人私欲的部分。
“你……总之你就是要把我跟她分开就对了,是吗?”一边洗手一边用泪眼指控他,所有打叉、代表错的箭头全往他身上射就对了。“这样家里就没有多的房间,那你就可以……唔!”
在被指责得很难看的当口,竟然又吻她?!诗婕错愕万分,两只眼瞪得比乒乓球还大。
态意吸吮她唇内的芳香,蓝柏森毫不遮掩自己对她的!
他大手一按,关掉水龙头,也不管她的双手湿答答的,猛地将她紧搂在怀,引来她一阵悸颤加腿软——
他的唇舌放肆的吞噬着她的理智,大掌沿着她的颈项,顺着她的背脊来回滑动,不仅逗出她全身的鸡皮疙瘩,更逼得她不得不抱紧他的虎腰,因为她的双腿根本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
“我不否认我想上你的床跟你,但未必一定得在晚上,可是孩子需要独立自主的训练却是刻不容缓。”薄唇稍离她的唇办,他紧锁她迷醉的眼低喃。“难道我们相处这阵子下来,你还不了解我?认为我会是为了满足私欲而忽略孩子的男人吗?”
诗婕怔愣了下,难堪的低下头。
对,他不是,他一直都很疼小芸,甚至比她这个当妈咪的还照顾她.,是她自己吃味他和小芸的感情好,才会这样无理取闹,她才是企图满足私欲的那个人。
“我……对不起,是我小心眼……”泪意重新冲上眼眶,她讨厌这么小心眼的自己。“可是我真的担心……”
将她搂进怀里轻摇,他隐约察觉她的害怕!这个家原本只有她和小芸两人相依为命,如今因为他的介入让小芸的注意力被瓜分,她会不安其实在所难免。
“我知道你很保护小芸,可是过度保护的孩子永远不会成长,这些年你够辛苦了,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们,嗯?”轻吻她的发,这想不开、固执、坚韧又可爱的女人呵~~教他怎么放心得下?
诗婕僵了僵,意外他竟能看穿自己伪装的坚强、看得出她的疲累?霎时,一阵委屈涌上心头,她不禁抱着他号啕大哭起来——
“妈咪?”原先在睡午觉的小芸,因尿意而起床上厕所,听见哭声寻到厨房来,看着蓝柏森抱着痛哭的袁诗婕,她揉着眼,一脸迷惑。“妈咪为什么哭哭?”
神奇的,哭声骤然中止,比天仙妙药还好用。
靶觉诗婕更往自己的怀里躲,蓝柏森知道她害羞,不好意思让女儿见到她落泪,不得不出声帮她解释道:“妈咪太高兴小芸回家了,因为感动才哭。”
“感动为什么会哭?感动很痛吗?”以她的年纪,并不太懂“感动”是什么东西。
蓝柏森无言以对,忽然发现缩在他怀里的诗婕双肩抖得厉害。“不是吧?你干么又哭?”这一大一小的女人联手整他是吧?天啊~~
“一定是爸比抱抱不舒服,妈咪来,小芸抱抱!”小芸展开软女敕的小短手,准备让妈咪“投怀送抱”。
“噗~~”那个捣着脸、双肩颤抖的女人再也忍不住了,顶着一双哭红的眼,很没气质的喷笑出声。
“厚!般半天原来你在笑!”害他紧张个半死,死没良心的!“又哭又笑,小狈撒尿,哇!”
“哇哈哈哈哈~~”袁诗婕再也忍不住捧月复大笑,笑得情难自抑,索性蹲在地上笑个痛快。
“爸比,妈咪在笑什么啊?”小芸浑然不觉自己就是造成她笑得如此卖力的“元凶”,一派无辜的看着蓝柏森。
她在笑什么?老实说他也不知道,不过八成跳月兑不了小芸的童言童语和他的无言以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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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边,看着小芸的睡颜好一会儿,袁诗婕才在她额上轻轻印下一吻,轻声离开她的房间,并俏悄将门关上。
蓝柏森说得没错,她是该让小芸学习独立自主,尤其她都没接触过团体生活,搞不好不知道怎么跟别人相处,这对小芸来说并不是好事。先让她静养一阵子,或许明年开始,就可以帮她找间优质幼稚园,让她好好去适应团体生活。
“我以为你也睡着了。”就在她关上门的刹那,倏地扬起的声音,差点没吓得她惊跳起来。
“噢,你吓死我了!”她双眼圆瞠、呼吸稍嫌急促,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她不由得抚胸轻斥。
“这么胆小?”他轻笑,作势伸出双臂。“吓到你是我不对,来我抱抱秀一下?”
“别逗了你!”看到他便想起,从今晚开始,她就要和他同床共枕了,她的心跳不免控制不住的加速起来。“你干么还不睡?”
“等你啊!”他答得可直接了,一点都不拐弯抹角。
“……”小脸爆红,半个字都讲下出来。
“这样就不行啦?”挑挑眉,他突然笑了。“抵抗力真差,开个玩笑都不行。”
“这种事别随便开玩笑行吗?”她由羞转怒,又怕吵醒房里的小芸,不得不压低声音嘶吼。
“OK啊,那我们走。”他没头没脑的拉着她转了个方向。
“走去哪?”乡下地方大伙儿都睡得早,大部分的店家也都打烊了,这时候要走哪儿去?
“回房间做的事。”他咧开嘴,露出白闪闪的牙。
“……”爆红的小脸竟然翻紫了!
“唉.。”凝她一眼,他蓦然夸张的叹了口气,紧接着摇头叹息。
“干么?”很想不理他,可看他那副欠扁的样子,她又好奇得紧,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
他一掌抵着墙面,一手叉腰,状似不经意地问:“你今年到底几岁了?”
“刚满三十,你问这干么?”今天晚上是怎样?怎么老问她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一听见那个数字,蓝柏森抵住墙面的掌陡地一滑,差点整个人往墙上倒去。“你?三十?”他不敢置信的低喊。
就他所知,现在很多年轻女孩性观念都很开放,怎么她到三十岁的现在还这般青涩?只不过口头上提到一咪咪,她就脸红得好像随时会爆血管的样子,真教他匪夷所思。
“不行喔?要不要检查身分证?”说来好笑,两个人都结婚三个月了,他竟还搞不清自己的年纪,这夫妻做得着实诡谲得紧。
“不必了。”闭了闭眼,他知道该怎么做了,对她,只能热火慢煎,急不得啊!“走,来去睡觉。”
“呃……你、你先去啦!”然后她在客厅混到他睡着,她再回房睡。
“就只是睡觉,OK?”诚恳的凝着她的眼,他再三保证。
她微蹙眉心,不太相信他这么轻易就放弃到口的肥肉。“真、真的?”
“人格保证!”
见她犹豫再三,才怀着既怀疑又惊恐的心情回房,蓝柏森的笑意在此时微微扬起。
打从两人因乌龙车祸而相识,她的表现一直让他很“满意”,光就她肯为姊姊的女儿付出这么多,就足以令他竖起大拇指说赞!
想他虽是老头亲生的儿子,怎不见老头像她关心小芸那样关心他?
再说他们俩原本只是两个陌生人,她不但对自己伸出援手,甚至在误以为自己遇上麻烦时,愿意倾其所有的挺身相救,更带给他从没有体验过的家庭生活及温暖,这一切一切的恩情与感动,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连他自己都料想不到,对她林林总总加起来的好感,竟在朝夕相处之后逐渐变质。
他期许他的孩子能有个如此坚韧、爱心满分的母亲,更想时时刻刻拥有这因出走而意外获得的家庭温暖,他贪婪的拒绝失去这一切!
如果从不曾拥有过这般温暖的感受,或许他不会变得这么贪心。是她给了他机会去体验跟享受,就没资格将他好不容易得到的这些收回去,因为他不准!
他不再甘于忍受“过客”这个角色,他开始渴望在她的生命里扮演“男主角”,独一无二、无可取代的男人,让她依靠自己强壮的臂膀,为她撑起一片天。
事实证明,连老天爷都帮他,在他还来不及发现自己的渴望之际,已然慈悲的拉他一把,让他阴错阳差的成为她的丈夫。
错误的过程导致正确的结果,他不再怀疑她注定是自己命定的女人,即使她还顽强的抵抗彼此问难以忽视的吸引力,但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因自己的鲸吞蚕食而软化,完完整整的属于他。
这个矜持又感情丰富的小女人呵~~
他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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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过了三个多月,时序入冬,天气愈来愈冷,挺适合在家里“围炉”。
袁诗婕家里不算大的客厅,此刻挤满了人,除了他们一家三口之外,今晚增添了三位客人——陈建阳、孔隆苞小艾,所有入围着小圆桌煮起热腾腾的火锅。
“没想到我们的新软体推出去,反应这么好,人气已经破排行榜前十名!”陈建阳兴奋的将大把青菜放进锅里,动作之大,差点撞到坐他隔壁的小艾。
“厚~~你小心一点啦!”可怜的小艾边闪边念,不小心还挤到坐在她另一边的孔隆。“不好意思啦,都怪建阳,动作那么大。”
“他兴奋,别怪他。”孔隆一样少言,仅是浅笑没再多说。
其实不只陈建阳,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很兴奋,只除了完全在状况外的小芸。
由蓝柏森劣谟,加上陈建阳、孔隆巴小艾所组成的工作团队,在上个月终于成功的研发出好玩的游戏软体,他们在试玩过后感觉效果不错,应该能得到市场正面的反应,因此他们先在网路上推出试玩版,得到网友热烈回响。
由于反应热烈,很快便得到电脑公司的注意,继而派员向蓝柏森接触,以高价买下该软体的使用权,著作权仍归蓝柏森所有。
市场上的人气指标无疑给了他们一剂强心针,他们计划再接再励,推出更吸引玩家的软体。
“有你们这些菁英在,还怕做出来的东西没人要吗?”蓝柏森虽没明显愉悦的表示,可说出口的话,却已是对他那些工作伙伴最高的恭维。
“森哥这么说就客气了,没你拟出的大方向,小兵怎能立大功?”小艾笑咪咪的给他戴了顶高帽子。
“你们就别再比恶心了,快吃吧,筷子动太慢,等等没菜了我可不管。”受不了他们在那边互相夸来夸去,诗婕早就安静的将肚子填饱了,连带的将小芸的肚子也塞得满满的。
“大嫂,别这么说嘛,我们还得感谢你把森哥照顾得这么好呢!”小艾连忙拍她一记马屁,不过与事实相距并不远。
他们几个多少都了解一点蓝柏森的家庭环境,也知道他是为了跟家里赌气才跑到这小镇来散心,没想到这一散却散出个老婆来,而他又一点都没有想回台北的意思,私交甚笃的他们都明白,他是将心留在这里了。
“我、我才没有呢!”诗婕心虚的微红小脸,忙拉着小芸当挡箭牌。“你们尽量吃,我去帮小芸洗澡。”
蓝柏森含笑的眼凝着她和小芸消失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两人的踪影时,一向安静的孔隆突然开口。“森,昨天蓝先生向我问起你。”
笑意凝在唇边,蓝柏森僵了僵,没有说话。
“嗯嗯,我也被问了。”小艾紧接着发难,表示她和孔隆一样“蒙主宠召”,为的自然是打探蓝柏森的消息。
“当然漏不了我一份。”陈建阳塞了满嘴的青菜,含糊不清跟着说道。
“老头没为难你们吧?”他蹙起眉心,难保以老头尖酸刻薄的性子,不会拿他们开刀。
“不怕,顶多来这里跟你一起打拚。”孔隆轻笑,他还挺喜欢这小镇宁静的氛围,感觉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力。
意思就是有喽?
“公司出了什么事?”蓝柏森并不意外这一天的来临,只不过事出必有因,老头不会没事想起打探他的讯息,八成有什么事发生了,而且不是太轻松愉快的事。
“蓝柏睿喽,他不知道打哪弄来一堆自以为是的企业人才,将公司里的一些规矩弄得乱七八糟,甚至有设计中的程式外流,每每抢在公司发表前抢先上市,公司因此元气大伤,听说亏损得相当严重。”蓝柏睿就是蓝柏森同父异母的哥哥。
“意料中事。”蓝柏森微微一哂,没有任何担忧的神态。
“而且我们推出的新游戏太招摇了,他很难不去注意到设计者。”小艾耸耸肩,这世上就是有人妒贤,哼!
是向买他们新游戏的电脑公司打探的吧?蓝柏森并不介意这一点,不然也不会挂上他的名字。
“森,你打算回去了吗?”孔隆问道。
“不。”他想都没想便有了答案。“是老头选择柏睿当公司的决策者,所有下场他应当全部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