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交往之后,花静月发现她对沐钰尘的认知其实有误,而且还是差异颇大的错误!
此话怎说?往下看就知道了——
自从成了男女朋友,搭对方的车的机会相对变多,有一次在沭钰尘送她回家时,花静月不经意地叹道:“尘哥,你这老战车看起来破破旧旧的。想不到坐起来还挺平稳的溜。”
“才换过避震器和椅垫,坐起来当然舒服,更重要的是我有定期保养;车,不能只看外表,跟男人一样,是要以内在来评断的。”
“……”这话是暗指他自己,说他很帅气迷人吗?
这男人,自夸还脸不红气不喘的,直教花静月笑到肠子打结。
绑来,在某个下着细雨的休假日,两人取消外出的行程,难得的窝在家里看电视,盯着谈话节目吵得沸沸扬扬的场景,花静月有感而发地说:“奇怪捏,蓝绿阵营天天在唇枪舌战,怎么都不怕影响选情?”
她才刚有投票权不久,对政治还抱有崇高的理想,很认真的观察每个立委、政客的形象,却不喜欢看他们天天用口水战来战去。
“青菜萝卜各有所好,就算他们吵到舌头都咬掉、电视都播到烂了,支持的选民还是会支持他们。”背靠着沙发椅背,沐钰尘可有可无地应道。
“是吗?那尘哥,你偏蓝还偏绿?”
“我中立,那个候选人做得好,我就投谁.与政治无关。”
“……”
是吼?中立?我还家住中坜咧!
真是普天同庆的好答案,哪一党都不得罪,算他狠!
又比如有一天,在没有客人上门的午后,花静月翻阅着综艺版的报纸.随口问道:“尘哥,超级星光大道比到第四届了耶,前十三强你最喜欢哪个选手?”
“你老爱看综艺节目,可别看到书都忘了念。”
“不会不会,我有分寸的。你到底喜欢哪个选手?”
“电棒烫小王子思乐冰还不错,特有台语成熟的唱腔,却有着棒棒糖男孩的脸,反差大容易让观众印象深刻。”
“……”
那他要不要去烫个电棒烫?千万不要!她怕她会作恶梦!
惫说她爱看综艺节目,他自己研究的比她还透彻,念起她来倒是脸不红气不喘,实在是气死人!
原以为他除了咖啡之外,什么东西都不感兴趣,想不到她根本是大错特错。
这个男人分明是深藏不露,不论跟他讨论什么话题,他都有涉猎,也都自有一套说辞,讲起来头头是道,害她每每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还很开心,真是……超赞的啦!
难怪她对学校里的男同学一点兴趣都没有,跟尘哥比起来,他们根本是还没成熟的小表头,幼稚得要命!
不过别以为尘哥就完美无缺,半个缺点都没有,其实她也有受不了尘哥的时候,一如此刻——
咖啡店里各个阶层的顾客都有,虽然大部分都是上班族群,却也有不少贵妇人,相约在下午茶时间来店里磕牙。内容几乎都绕着老公和孩子打转,再不然就是社交圈里广为流传的八卦绯闻。
“听说那个谁谁谁,明年初要当阿嬷了耶!”贵妇甲十只手指全戴满钻石戒指,晶亮的程度令人不小心就闪到眼。
“明年初?她那儿子不是才刚满十八岁吗?这么早熟喔?”贵妇乙脸上的妆几乎可以用“涂墙”来形容,她捣着唇轻笑,仿佛担心自己脸上的粉会一整块掉落下来似的。
“年轻人嘛!冲动得很。”贵妇丙挥着手,连带的挥动她身上浓得几近令人窒息的香水味,让店里的咖啡香渗入一丝俗不可耐的气味。“你们知道那个谁谁谁,有一回回到家.门一打开,就看到她儿子跟女朋友在客厅的沙发上做的事呢!”
“哇~~是不是那么刺激啊?”贵妇甲乙发出惊叹。
“可不是,所以说……”
报静月边洗杯盘边津津有味的听着,突然一个转头,不经意的发现沭钰尘一脸臭。
“尘哥,你怎么了?”她眨了眨眼,疑惑问道。
“没有。”他想都没想就否认了,反而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干么?还在想舞会要穿的那件粉红色衬衫?”她的眼滴溜溜的转,想起他昨晚还在嫌那件衬衫的颜色太娘。“真有那么不喜欢?”
“多看几次就顺眼了,也没想像中的不喜欢。”
“那……身体不舒服?”
“没有啊!身体好得很。”
“真的好得很吗?还是便秘了?不然为什么一脸大便?”
“……”
待贵妇们聊得嘴酸,付钱摇摇摆摆的走人之后.沐钰尘这才放松脸上紧绷的线条,看似松了口气。
“什么毛病啊你?人家贵妇们有得罪你吗?”察觉他情绪的转变,花静月忍不住笑骂道。
“没有,只是她们聊的话题太耸动,我有点难以接受。”他将报章杂志收回书报架,边动作边埋怨。
“有吗?我觉得还挺新鲜的说。”一打开门看到自己的儿子和女朋友在做的事,这恐怕是一般人很难遇到的情况吧?对她来说是挺新鲜的.
“鲜你的大头鬼!”没好气的敲她一记响头,对于性事,他就是有股莫名其妙的坚持。“好的不学,别学一大堆不好的事回来。”
“我哪有啊!”她抚着头喊冤,发现他的嘴角又垮了下来。“干么?你对人家儿子早熟有意见喔?”
“不是,我只是觉得那种事是夫妻间才能做的,婚前还是点到为止就好。”
点到为止就好?意思是婚前只能上一、二、三垒,不能全垒打奔回本垒?还是……连三垒都是他的禁区?
“钦,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到哪种程度才叫点到为止?”人哪,有问题就要问,她一直以好学生自谢.自然不会不懂装懂,一派认真地问道。“牵手?接吻?这样oK吗?”
“嗯,差不多就这意思。”他认真的点头。
欧卖尬!意思是不能在婚前偷尝禁果就是了?那……
没来由的,她不意识往他腿间瞟去。
“小月?你在看什么?”察觉她过于暧昧的眸光,他不禁微窘的低吼。
“钦尘哥,你……该不会还是“次男”吧?”若依他的理论来推断,这个可能性极大喔!
“你——”他的额骨迅速泛红。狰狞的表情像想掐死她。
“啊~~我没问,我什么都没问!”她惊跳起来,隐约知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赶忙抱头鼠窜。
不过,婚前只能牵牵小手、亲亲小嘴……怎么有种隔靴搔痒的感觉咧?
这种凡事讲求快速的年代,他却还保有这种几近原始人的古板思想,还真是个超级保守的传统男人呢!
圣诞舞会的会场布置得热闹非凡,音乐震天价响,虽然圣诞节当天的温度很低,每个行人都穿得跟熊差不多厚重,但一进入会场,便能直接的感受到学子们的热情,没有人再感到一丝寒冷。
穿着一袭粉白相间小洋装的花静月,忙碌的在会场里穿梭,不是甲朋友要她一起拍个照,就是乙朋友要她帮忙找个人,害她才到会场不久就忙得像颗陀螺。
“我的妈啊!累死我了.”好不容易回到沐钰尘身边,她排开围绕在他身边的众家美女同学,硬是像只无尾熊般攀住他的手臂.
“你人缘好,同学们才会都找你。”宠溺的模了模她的脸,他还真舍不得她这样跑来跑去。
“我人缘好?你人缘才好吧?”斜睨了仍在附近徘徊的女同学们,满满的酸味就这么毫不遮掩的溢出喉管。“这么多美女围着你,开不开心啊?”
说来还真是气人,原本沐钰尘还担心他会跟她的同学有距离,无法融入她的社交圈,谁知几个眼尖的同学认出他是那间“很贵的咖啡店”的老板,藉着想更了解咖啡的理由接近他,然后情势一发不可收拾,美女们像浪潮般一波波的涌了过来。
没有人比她还清楚沐钰尘那月兑俗、沉稳的性感魅力,加上剪裁合身的西服和柔美的粉色衬衫,观得他的身材“健健美”,五官更显立体、有型——早知道就让他穿工作服来就好。气死!
虽然他很迷人,不过他可是她花静月的男朋友,生人……不,女人勿近!
“有吗?”他愣了下,还真没注意什么美女不美女的。“我就看你一下跑这里,一下跑那里,看得我眼都花了,哪还注意得到别人?”
“你是说,你一直盯着我跑东跑西.没有偷偷注意那些长得很漂亮的同学?”花静月的颊侧浮起两朵可爱的小办云,觉得窝心极了。
“哪——”还来不及为自己辩驳,陡地一道女高音高喊着花静月,硬生生截断他的声音。
“静月!”王纯华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在看见她身边的沐钰尘时愣了下,又看到两人亲密的挽着手时,整个人怔住.“呃,静月,这位是……”
“嗨,纯华。”花静月开心的同她打招呼,拉着沐钰尘的手为两人介绍。“他是我的男明友沐钰尘:尘哥,纯华是我班上的同学。”
“你好。”沐钰尘扬唇浅笑,优雅颔首。
“你、你好。”在沭钰尘的注视下,王纯华竟赧红了脸。
她将花静月拉到一旁,小声在她耳边嘀咕:“吼~~你什么时候交男朋友了?真不够意思,都没告诉我!”
静月交到男朋友是喜事,也表示在众花争艳的校园里少了个竞争对手,但,她的男朋友也太吸引人了吧?长得又高又帅又有气质,怎么她就遇不到这种男人?
啧,好货色全喜欢静月,这真是个不公平的世界!
“哎呀,也不是故意不说,就……大家都忙嘛,也就没特别提了。”花静月搔搔后脑,赶忙转移话题。“对了,你这么急着来找我有什么事?”
“找你?喔!对,我差点忘了!”经她这么一提,王纯华才想起自己此行的重点,边说还边瞟着沐钰尘。“秦学长喝醉了,在洗手间那边闹,一直吵着要你过去。”
不行!不能在偷看静月的男朋友了、她还有重要的任务要做——都怪自己一时鬼迷了心窍,让秦学长抓住她的把柄,所以不得不为秦学长跑这一趟……虽然有点对不起静月,但为了自己的声誉,她也只有照着做了。
报静月闻言,小脸一沉。“不去。”
“别这样嘛,所有学长学姊都拉不住,麻烦你过去安抚他一下好吗?”
“很好笑耶!他要我去我就去,那我算什么?”花静月打从心里不喜欢秦可风,尤其还借酒装疯这种,想到就反胃。
“好歹他也是学长啊,去一下少不了你一块肉。”王纯华翻翻白眼:心急如焚的继续劝道。“你也不想好好的舞会弄得太难看吧?”
静月要是不去她就惨了,谁知道秦学长会怎么对付她?天啊!她光想都腿软。
报静月臭着脸,好半响才点了下头。“去就去,不过我可不保证他会安静下来。”
“嗯!”王纯华忙不迭的点头,终于松了一口气。
报静月心不甘情不愿的转向沐钰尘说道:“尘哥,有点小问题,我去处理一下。”
“好,我在这里等你。”虽然听不见两个女人说了什么,但看得出来王纯华很急,约莫是挺要紧的事,沐钰尘便点头应允。
“嗯,大概三、五分钟我就回来了,等我喔!”
三、五分钟就回来?花静月这一去,近十分钟还没看到她回来的踪影,沐钰尘感觉自己的身上快长蜘蛛网了。
虽然很多人来找他说话,但他的心一直挂意着花静月,在难忍心中的焦急下,他终究难耐的找上王纯华。
“静月还没回来吗?”纯华一脸惊讶,彷佛他说的不是实话。
“她确实还没回来。”坚定的望着王纯华,他摆明了非问出个结果不可。“麻烦你告诉我,小月人在哪里?”
“呃……她去处理一点小事……”王纯华闪烁其词,不太敢看他的眼睛。
“如果是小事,用不了这么长的时间。”沐钰尘蹙起眉心,开始怀疑眼前的女人在打什么心眼。“麻烦你告诉我,小月人在哪里?”他强硬的再次重申。
王纯华在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告知花静月在洗手间安抚发酒疯的秦可风,并趁着沐钰尘前往寻人之际,赶忙逃离会场。
要是让他知道是秦学长和自己联手还得了?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发酒疯的男人竟要小月去安抚?沐钰尘心下打了个突,顾不得向王纯华追问原因,便快步往洗手间方向跑去。
才刚走近洗手问,适巧一名校工走来,操着一口台湾国语朝他说道:“便所坏了喔,工人明天才会来修理,要企的话企另一边,还有一间啦!”
钡了?哪有这么巧的事?
无视工友的劝阻,沐钮尘不由得以更快的速度朝那所谓坏掉的洗手间奔去.
“放开我!你这个恶棍!”
在他正要推开洗手间大门的刹那,沐钰尘便听见花静月的尖嚷,让他一颗心差点没跳出喉头;他急忙扭转洗手间的门,发现门竟然被由里头反锁了!
懊死!这哪是发酒疯?根本是图谋不轨!
“开门!小月!开门!”他急了、狂了,猛力的拍打洗手间的门板。
“尘哥!”一听见沐钰尘的声音.花静月几乎哭了出来.“救我啊尘哥!啊~~死猪头!你滚……嗯、唔~~不要——”
“该死的!”声声哽咽的嗓音几乎绞碎沐钰尘的心脏,他再也顾不得什么温文儒惟、斯文气质,他用肩胛冲撞门板末果.索性抬起大脚用力踹击。
“啊~~你他妈的竟然撕我的衣服?”花静月气极败坏的尖叫又传了出来,而且还是不怎么文雅的内容.
他的小月竟然会讲脏话?换个情景、场地,沐钰尘可能会修理她的小屁屁,但他现在心急如焚,只想马上冲进去救她月兑离魔掌。
在大脚丫连踹数回之后,门板总算有松动的迹象,他咬咬牙,迅速退离数公尺之遥.然后不要命般的用尽全身的气力,对准门板冲撞而去——
“砰”的一声震天响,顽固的门板总算被撞开了,沐钰尘连人带门控制不住的冲进洗手间里。
他还来不及站稳脚步,便见花静月被那色痞紧压在墙面上,而那家伙正用他的咸猪嘴胡乱的亲吻着她,她的洋装甚至被撕破,胸前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是可忍孰不可忍,从不曾如此愤怒的沐钮尘怒火狂烧,他焚红了眼冲上前去,一把揪住秦可风的后领,抡起拳脚就是一阵猛捶狂踹.
秦可风身上散发着阵阵酒气,或许他是真的醉了,但他显然没料到会有人来坏他好事,被酒浸渍的脑袋反应不过来,更抵挡不住沐钰尘狂烈的拳头,很快便申吟着蜷在墙角,抱头缩成一团,毫无抵抗能力的闷声挨揍。
报静月呆滞的瞠大双眼,瞪着沐钰尘像疯了似的狠揍秦可风,这是她从没见过的沭钰尘,她突然不知该如何反应,直到秦可风的申吟声传入她的耳朵,她才瞬间由呆滞中惊醒.
“尘哥!”她上前用力抱住沐钰尘,用尽全身的力量阻止他再动粗。“够了尘哥,够了,够了。”
“不够!他竟敢伤害你,对你做这种龌龊事,我怎能饶得了他?”沐钰尘杀红了眼,即使她紧扯着自己的双臂,他仍以长腿用力踹击秦可风蜷缩的身躯。
“够了尘哥,不值得跟这种人渣计较!”她硬拖着沐钰尘远离秦可风,再打下去可不妙,谁知道那疯狗会不会反咬尘哥一口?万一被他反咬,那可真是倒霉透顶.“我想回家.带我回去好不好?”
报静月软声哀求总算压下沐钰尘的愤怒,他用力的深呼吸,好不容易才平缓体内乱窜的血液和目睹她差点被侵犯的恐惧.
月兑下自己外套披覆在花静月身上,沐钮尘临走前不忘狠瞪仍蜷在墙角的秦可风一眼。“先这样遮着先,等等去警察局备案,我再送你回家。”
“有必要这么冲吗?你看你.关节都瘀血了.”拿苦药在沐钰尘的伤口上搽搽抹抹,花静月一张嘴可没停止叨念。
到警局做完笔录之后,沐钰尘坚持不到医院,所以花静月只好跟着回他家,帮他处理激动后所留下的后遗症。
丙然不出她所料,他身上有多处瘀伤,扣除扁秦可风时的蛮劲,造成双拳和脚
部、膝盖上的瘀伤,就连他的肩胛也因用力撞击门板而留下瘀青,甚至还有破皮的伤痕.
“谁叫他不长眼想动你!”他全然不认为自己有错,他还觉得自己下手太轻,眉心不悦的深深蹙起。“没打死他算客气了。”
“打死人不用偿命喔?为了那种人值得吗?”白了他一眼,花静月眼眶泛红.
她知道尘哥心疼她,觉得她受委屈了,但她却不能全怪秦可风,毕竟她早意识到秦可风对自己的征服欲,只是她没想到那家伙会对她使出如此不入流的手段。
其实她更气的是王纯华。纯华不是说还有其他学长姊在劝秦可风的吗?可为什么当她一脚踩进洗手间,躲在门后的秦可风便用力的锁上门,洗手间里除了秦可风,她什么鬼也没看到。
纯华为什么要骗她?骗她对纯华又有什么好处?可惜当下她没太多时间去思考,因为秦可风开始对她毛手毛脚,并接着酒意向她告白,说什么没有她会死之类.她自然不给他好脸色,更直接表明要他去死一死算了。
彬许她的直言直语惹毛了秦可风,他才会用这么激烈和卑劣的手段意图染指她,好在尘哥赶到,不然她的贞操可就不保了。
虽然她是乡下长大的孩子,很多思想比都市长大的孩子要保守许多,但她可没有老掉牙的处女情结,非得要结婚后才能跟未来的老公:不过女人嘛,总希望自己的第一次能献给心爱的男人。
至少现在,她就很庆幸,自己不是以被胁迫强逼的方式失去那层薄膜。
“对不起。”他伸手抱住她的腰,俊颜贴着她平坦的月复部。“我也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冲动,可是一看到他撕破你的衣服,还压着你想对你乱来,我就控制不住……”
她知道,直到现在,她还感受到他的拥抱带着一丝颤抖,即使他没说明白当时激动的情绪,她仍能由他颤抖的肢体感受的一清二楚。
这个男人呵,真的把她摆在很重要的地位呢!
“傻瓜,该道歉的是他不是你。”爱恋的抚模他的黑发,花静月再也说不出责备的话语。
这个男人为了保护她,连新买的白色西服弄得像刚由垃圾堆里捡出来的破布都无所谓,只为保护她,教她怎能不感动呢?
靶动之余.当然只有更加爱他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