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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狂徒 第二章

作者:子澄类别:言情小说

那个大个子摆明了整她

盯着桌上堆成小山的公文,左静简直傻了眼,怎么原本堆在经理办公室的公文,这会儿全摆在她那又小又乱的办公桌,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一定是来找她麻烦的!嘟--嘟--桌上电话响起内线声响,左静丢下皮包,好不容易在乱得不能再乱的桌上找到那支被公文“埋葬”的可怜电话。“喂!”口气非常不善。

陆澈挑起浓眉,显然对她的火气不以为然。“左秘书,那些公文麻烦你将它分门别类、整理好之后再拿进来给我。”他跷起二郎腿,吊儿郎当地摇蔽起来。

左静瞪着那片隔着两个办公室的落地玻璃窗,愤怒地发现陆澈的桌上竟干净得一尘不染!完全看不出来那是许久无人掌管的办公室,他竟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这个杀千刀的男人

“知道了!”愤怒归愤怒,谁教这是她分内的工作,上司都交代下来了,她这个小小的秘书还能说个“不”字吗

她讪讪地欲将电话挂上。“还有,在中午之前,我要看到所有的清单。”话筒内传来慵懒的声音。

左静的手霎时僵在半空中,她深吸了口气,咬着牙对听筒低吼:“中午就中午,谁怕谁!”随后挑衅地瞪着那片玻璃窗,用力地甩上电话。

陆澈呆愣半晌,随后毫不在意地朗声大笑,这头小雌虎可真有个性,一点都下把他的刻意刁难放在眼里;那堆积成山的公文,若要他自己来整理,怕也要一整天才能完成,他可要睁开眼好好地瞧瞧,看她能不能在自己规定的时间内将它们完成。

这种日子看起来也不坏,也许爷爷这次交代他的任务,不是真的如他所想的那么乏味无趣!

吁--终于做完了。

左静揉揉僵硬的脖子,习惯性地抬头看着墙上的挂钟,一点二十分,难怪胃里不停地有酸液往上冲;她的十二指肠一向不是很健康,自中学以后就有这个毛病,虽然曾治愈过,可一到冬天就常常会发炎,尤其是空月复时特别难受,这让她觉得十分不舒服,却又无可奈何。

午休只剩下十分钟,怎么来得及去吃午饭呢?谁让自己好强的因子作祟,不想让陆澈瞧扁她的工作能力,硬是顶下这份吃力的工作,现在可好了,马上就要开始下午的上班时间,她一向遵守公司的规定,不想因此而耽误了上班的时间。

趁着陆澈还没有进公司,她将整理好的清单放到经理办公室桌上,下意识地排斥与他打照面;她到茶水间冲了杯热腾腾的咖啡,想藉此解决空月复的不适。

一点半,经理办公室的大门准时地被推开,陆澈闲适地踱到桌前,惊讶地发现公文清单已整齐地躺在他的桌上。

他随手拿起清单,大略地边翻边看,讶然地发现其中条理分明,一点都没有打混模鱼的嫌疑,这让他不由得真心赞赏左静的工作能力。

左静喝着手中的热咖啡,沮丧地发觉胃并没有因此而有所改善,不但如此,一阵阵的酸液更是变本加厉地叫嚣个没完,这下可让她白了一张小睑。

“左秘书,麻烦你进来一下。”

内线电话传来陆澈的叫唤,左静只好猛吞两口口水,压下胃里传来的不适,推开隔间大门,直接来到陆澈的办公室。

“麻烦你把康宁企业的合并计划拿来给我,还有,大致说明他们公司的资金流向及经营理念。”陆澈打开桌上的电脑,没有抬头地交代着。

“是。”左静又转回自己的办公室,很快地找到他要的资料。

陆澈藉由左静的口述,飞快地在电脑上记下他想知道的重点,一点都没有迟疑,对于他敲键盘之迅速,左静虽有丝诧异,却识趣地没有说些什么,不过这个男人似乎不像只会空口说白话的人,所以他是有权要求自己配合他的速度。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左静的脸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越显苍白,她轻抚胃部,希望它可不要在这时候找她麻烦;一直到时钟的指针走到三点半的位置,陆澈终于发现她不太对劲。

他是被左静越来越小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他放下手中的滑鼠,抬起头看她,不料发现她的脸都快呈透明色了。“你怎么了?”他吓了一跳,她不是看起来挺健康的吗,怎么一脸白得吓人

一口胃酸冲上脑门,左静捣住嘴巴,她觉得自己快吐了

陆澈皱起浓眉,把她推向办公室里的盥洗室,左静对着马桶干呕半天,却只吐了些酸水,整个脸因用力过度而泛着泪光,脸颊和鼻头红成一团。

“你--不是还没结婚?”陆澈的眉头打了两个死结,他不确定地问道。

对他突如其来的疑问,左静莫名地点点头,证实她未婚的身分。

“孩子的爸爸是谁?”陆澈的眉头更皱了,他讶然地发觉自己心里头有那么一丝丝的不悦。

“孩子?”左静抽了张面纸,擤了擤鼻涕,还是没搞懂他所问为何。

陆澈扳正她的肩膀,定定地看着她泛着泪光的眼,深吸了口气。“你肚子里的孩子,父亲是谁?”

左静傻愣愣地看着他,仿彿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一个“人类”,而是某种不知名的生物。

“未婚生子并下可耻,但重要的是--你必须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难道他不打算负责任吗?”陆澈压下想掐死她的冲动,耐心地开导她。

左静这下可真听得清楚明白了,他到底在说什么鬼话!“我可是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什么未婚生子?你有病啊!”

“你!不是怀孕了?”陆澈迅速地消化她的语意,他艰涩地问道。

“你从哪一点看出我怀孕了?”左静没好气地说,他一个大男人懂个什么屁

“我看你吐得很辛苦!”不知道为了什么,明了她不是因怀孕而孕吐,他有了松口气的感觉。

“拜托!我是胃不舒服,反胃,不是怀孕!”左静赏了他一记大白眼,虽然时代已经很开放了,可是女人的名节还是很重要的,尤其她还是个颇为自重的闺女,他说这话不是想把人给气死么!如果真被人听见,因此传了开来,以后她拿什么脸去嫁人哪,真是

“反胃!”陆澈觉得自己真是有够驴的,没搞清楚状况就胡乱给人安罪名。“你胃不舒服?”

“我从早上到现在只喝了杯咖啡,你说,能舒服吗?”都跟他说是胃不舒服了,他还问这什么白痴问题。

“你在搞什么鬼!明知道自己的胃不好,为什么下吃午饭?”陆澈的两道浓眉又不听话地耸了起来,气她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

“你以为我没事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不知道是哪个家伙硬塞给我一个大任务,逼得我不得不牺牲掉可爱的午休时间,现在还好意思在这里指责人家的不是!”左静小声地嘀咕着,虽说是他的错,可她也不想让他因此而觉得内疚,所以她只是小小声地抗议给自己听,总得发发牢骚嘛!不然太对不起自己的胃了。

她没料到的是,陆澈竟一字不漏地把她的牢骚听了进去,他恍然大悟。“是那份清单?虽然那是我交代的,可是你也没必要虐待自己吧!”她怎么这么不懂得变通?一颗小脑袋里不知道装满了什么东西。

“谁知道你会下会“公报私仇”?”左静嘀咕得更小声了。

“公报私仇!”陆澈不自觉地拔高音量,她竟该死的把他想成是那种小鼻子、小眼睛的男人!他光火地拎起她的领口,往办公室的大门走去。

“你……你做什么啦!”左静踮起脚尖,顺着他的蛮力往门口移动。

“去吃午饭!”

左静不由分说地被陆澈丢进公司附近的一家西餐厅里,套餐一送上来,左静便不顾形象地狼吞虎咽起来,她真的是饿坏了。

陆澈点了一杯咖啡,好笑地看着她的吃相;他的印象里,每个女人在他面前都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个个都是娇滴滴的,像要滴出水来似的,吃个饭也是小口小口地咬着,吃没两口就直喊吃不下,好像怕把他给吃垮似的,没一个像左静这么粗枝大叶,说起话来直来直往,连吃饭都像个非洲难民,毫不在意地大口大口的吃,完全没把他的存在放在眼里。

“吃慢点,小心噎着。”他好心地提醒她;他对女人一向不是很有耐心,可是一面对她,却忍不住想唠叨。

左静没空搭理他,卖力地跟食物奋战。“好饱!”终于解决掉餐盘里的东西,她拿起白开水,想都没想地喝了一大口。

“难怪你的胃会不好。”陆澈蹙起浓眉,不是听人家说胃不好的人要细嚼慢咽,看她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难怪好好的胃会受不了。

“十二指肠。”左静纠正他的说法,又喝了一大口开水。

“什么?”陆澈一时意会不过来。

“我是十二指肠不好,不是胃。”左静放下水杯,又说了一次,不过这次完整多了。

“那有什么不同?”不就是肠胃道的问题吗

“胃不好的人,吃饱了跟空月复都一样会不舒服,十二指肠就不同了,空月复时直冒酸水,酸得人头皮发麻,可是吃饱就没事了。”左静耐心地解释着。

“所以?”听她说话是一件有意思的事,看她时而皱眉,时而展开笑靥,陆澈觉得她比以前交往过的女人有趣得多了。

“所以我是吐胃酸,而不是怀孕!”只要想到他的误解,左静就气了,她斜睨地瞪了他一眼。

陆澈则讪讪地耸耸肩,很不以为意。

“那我可不可以再点一客香蕉船?”左静突然转移话题。

陆澈做了个“请”的手势,左静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伸手招来服务生,再点了一客香蕉舱。

“想吃什么就点什么,你为什么要问我?”陆澈很好奇地问了一句。

“不是你出钱么?当然要问你的意见。”左静看了他一眼,转头看向餐厅柜枱,看她的香蕉船来了没。

“这有差别吗?”

“当然,如果是你出钱,我就可以放心地吃;如果是我出钱,我才舍不得花那个钱呢,好贵的!”左静认真地回答,适巧服务生送上冰点来,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不会吧!这点小钱都那么计较

“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陆澈突然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需要她这么缩衣节食

左静吃冰的动作停顿了半晌。“我是个孤儿。”这没什么丢人的,不是吗?二十几年了,没有父母,她一样过得很好。

陆澈愣了愣,不意得到这样的答案,他的心头泛起一阵心疼。

“从我懂事以来,一直都住在孤儿院里,院里的院长跟老师都对我很好,虽然跟别人的生长环境不尽相同,可是我一直过得很快乐。”见他没有说话,左静觉得有些别扭,她出言打破沉静。

“那你的学业!”陆澈觉得自己的喉咙涩得难过,他拿起微凉的咖啡,喝了一大口。

“上了国二以后,我就开始半工半读,自己赚学费,你知道的,孤儿院里的经费得来不易。”左静干笑两声,低下头继续吃她的香蕉船。

“什么样的工作足以让你支付自己的学费?”在这个社会里,一个国二的小女孩要赚取自己的学费并不容易,这是他这种无忧无虑上学念书的孩子所体验不到的世界,他突然很想知道她是怎么度过那段日子的。

“很多啊,像加油站呐、送报!”触及自己熟悉的世界,左静开始眉飞色舞地叙述自己自力更生的那段日子,虽然日子过得很苦,也没有什么物质上的享受,可是那是一段永难忘怀的难得体验

陆澈安静地聆听她清脆的声音在空气中飘散,时间不知不觉地悄悄流逝,直至夜幕低垂--

自从那顿饭之后,陆澈开始有计划的培训左静的业务能力,对于这点,左静有点疑惑。

“为什么我要跟你去见客户、谈合约?”左静低声咕嘀着,这不是她一个业务秘书分内的工作,为什么他非得拉着她一同去不可

“为了让你变得更强。”陆澈不假思索地说道。

“更强?”

“这个社会是很现实的,如果不加强自己的能力,总有一天会被社会无情地淘汰,所以我希望你能成长更多,不要安于现状。”起码不要再去做什么加油站的工作

不知道为了什么,他总是不想看她吃苦,一想到她以前为了求学打那么多粗重的工,他就有种揪心的感觉,直觉地想保护她,不再受到生活压力的苦。

左静愣愣地看着他,陆澈说的话她不是不懂,不过她一直生活得很安稳,也很安于现状,现在被他这么一说,好似自己是个不思长进的女人,这让她有点不好意思。

她没有反驳,安然地接受他的安排,因为他总是为了她好吧!从此,他走到哪儿,她便跟到哪儿……

陆澈偕同欧南靖到综合医院探望伤重的欧南枫,欧南枫是陆澈的表弟,也是南靖的堂弟;他因重大车祸而住进医院,据说他的时速高达一百八,没死算他命大。

两人步向南枫所属的病房,还没来得及跨进门槛,病房内便传出争吵的声音。

“我叫你去找医生来拆了这石膏,你到底该死的听见了没有!”推开房门,就见欧南枫对着一个瘦小的女子大声咆哮。

“如果你想保住那条腿,你就认命一点,不要大呼小叫的,那只会令你的伤势更加严重,不会有所助益。”女子显然不为他的愤怒所动。

“该死的!我要把你换掉,我绝对要把你换掉!”欧南枫对着女子叫嚣。

“欢迎之至。”女子无所谓地耸耸肩,淡淡地说。

“你……”

“南枫!”欧南枫很显然地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欧南靖的叫唤打断。

正在针锋相对的两人同时望向门口,发现站在门口的欧南靖与陆澈。

女子朝两人点了点头。“你们聊,我先出去,不打扰你们了。”她轻快地朝门口走去,临去之前还不忘对着躺在病床上的欧南枫做个大鬼脸。

对于女子的表现,三个大男人呆愣半晌,陆澈与欧南靖对看一眼,莞尔一笑。

“看来你在医院里也没闲着。”陆澈嘲笑他。

欧南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们怎么有空来,没事做啦?”他没好气地说。

“再忙也要来看你,好点了吗?”欧南靖摆出兄长的架子,顺道检视他的伤口。

“如果换个看护会更好!”欧南枫把身子躺平,嘟嘟喽囔地。

“那个女孩是你的看护,”陆澈看了看欧南靖。“如果不喜欢她,就尽避吩咐下去,把她换掉又何妨?反正这个医院这么大,多的是看护人员。”南枫的个性一向温驯有礼,他竟会对该名看护咆哮兼威胁,嘿嘿,有趣!真是有趣极了!陆澈与欧南靖两人会心一笑。

“有胆子你们去换呐,她是爷爷请来的。”欧南枫侧过身去,懒懒地丢了一句。

陆澈跟欧南靖又对看了一眼。

他们的爷爷是企业界中极有名望的大老--欧志清,他在五十年前草创了欧氏企业,是一个具有传奇性的人物,白手起家,竟把当时小小的欧氏企业带进国际级的领域,虽然他已年届八十,且早已退休二十几年,可他的名号在商界还是能呼风唤雨,令人不敢小觑。

欧家的子弟个个都知道,欧老爷子退休后的最大消遣,就是爱扮乔太守,没事乱点点鸳鸯谱,像他们的父执辈,每个不都是被他设计得乖乖成家立业,是个再标准不过的老顽童,这次他亲自为南枫钦点看护,看来其中必定大有文章。

“爷爷是怎么认识她的?”陆澈好奇极了,爷爷不知道从哪里弄来这么个小看护,看南枫傻傻的,八成不知道爷爷的诡计。

“不知道!”欧南枫可懒得理他。

“我看她挺好的,你干么对她大呼小叫的。”欧南靖忍住笑,他心里跟陆澈想的是同一件事。

“你都不知道她有多啰嗉,什么事都要管,这个不行、那个不准的,我躺在床上不能动已经够烦了,还找了个这么麻烦的女人来烦我,那我的伤怎么会好得快,不要更严重就不错了!”欧南枫嘀咕地抱怨着。

“你不快点好也不行,下个月就要过年了,爷爷交代你也要一起回去。”欧南靖代为传达老爷子的意思。

“我已经伤得这么惨了,他还要我回去?”欧南枫挣扎着要起身,可惜伤重而徒劳无功。

“是啊,专机遣返呐!”陆澈纳凉地说。

“我又不是大陆客,什么专机遣返。”什么比喻嘛,真要命

“包括你的小看护。”欧南靖又补了一句。

欧南枫差点没当场哀嚎,他抓起被褥盖在头上,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

陆澈跟欧南靖好笑地看着他的鸵鸟行径,有点无可奈何。

“阿澈,左静呢?怎么没来看我?”欧南枫闷着头半晌,突然想起他那位有个性的小秘书,他可是把她当成亲妹妹看待,怎么他伤得这么重,她都没来看他一回,下次被他逮到,非好好训她一顿不可。

“她忙。”为了堆积如山的公事和新知识的学习,左静这阵子的确忙坏了。

“难道忙得没时间来看我?这个小没良心的,亏我待她那么好。”住在医院里

着实无聊得紧,最最希望的就是所有认识的人都来院里陪他闲嗑牙。

没意义的牢骚听在陆澈的耳里,完全被解读成另外一种意思;他眯起漂亮的眼

,危险地看着南枫。“嗯哼,你对她好到什么程度?”

“我对她还不够好吗?把她当成宝贝似的,捧在手心里疼呢!”欧南枫没发觉

陆澈的语气有何不妥,他夸张地吹捧自己的爱心。

在一旁没机会答腔的欧南靖扬了扬眉,他跟陆澈的年龄相仿,所有的堂、表兄

弟里就属他跟陆澈的感情最好,他很快地发现陆澈的不悦。

陆澈是有些不同以往的反常,从小到大,他没见过陆澈对任何一个女人表示过

兴趣,也没见过他对交往过的女人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对于爷爷安排的对象他倒

是不反对,不过也并不热中就是了;唯一让他觉得阿澈有放在心上的女人,大概就

属那个在几年前曾打伤他的女人,而现今他对这个名为左静的小秘书的占有欲看来

,这事儿似乎颇有些值得玩味了。

“捧在手心里疼?”陆澈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他把酷脸移到南枫面前,这句话可说是由齿缝里进出来的。

“是……是捧在手……心里疼的,没错……”欧南枫终于发觉了陆澈的挑衅,他紧张地吞了口口水。

欧南靖在一旁无言地笑了开来,他暗自祈祷陆澈下手可别太重,免得到时候南枫真的连飞机都上不了,对爷爷那边可真是没办法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