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越在乎对方,就会越想知道对方的感受。以前她总嫌他时话太多,现在她才晓得当初他会问那些话的心态。
有了现下的认知,以后她不会也不敢再嫌他了——毕竟嫌他就像嫌弃自己,这种拿石头砸自己脚的事还是不要做比较好。
“啊!嗯……噢——”他说不出话来,咬牙不断申吟。
“哀什么哀啊?你倒是说说话啊!”她偷笑,佯装温恼的拍了下他的胸口,感觉有种复仇的快感。
谁叫他每次也是害她“哀哀叫”,她终于逮到机会“回礼”了。
他错愕的膛大双眼,咬牙嘶吼。
“我……该死的舒服极了!”
这女人……真教他又爱又恨啊——
“很好。”很奇妙的感觉,看到他舒服的模样,她竟也会通体舒畅?挑逗他实在太有成就感了,害她忍不住想做得更多。“来,继续。”
她挪动臀部前后移动,间或摩擦着他的肌肉,令他难耐的再度申吟。她咬着下唇轻笑,拉开他的皮带,用折磨般的慢速拉开长裤拉链,耳里充斥着他既欢愉又痛苦的低咒声。
“哥哥在说什么?我一句都没听清楚。”她说的是真的,因为她很认真的在挑逗他,只是隐约听见他不晓得在骂什么。
“你不用听得太清楚……噢!懊死!”快月兑下他的内裤啊!那样磨磨蹭蹭的算什么?干脆给他一刀还来得干脆点!“你再拖拖拉拉的就换我来了!”他快被逼疯了,没风度的威胁道。
“快快快,你以为你在赶火车呢?”不悦的咳瞪他一眼,她如他所愿的解开他腿间的束缚,清楚的听见他松了口气,接着换她错愕了,不敢置信的瞪着他的阳刚。
“你……冻未条了握?”她才小试身手,他就坚挺如石,那她到底还要不要继续下去?她傻眼到连台语都月兑口而出。
“我又不是木头人,会受得了才有鬼!”他终究是受不了她火热的勾挑,一个翻身轻易变换双方的位置,变成她被他压在身下。“你够了没?换我来折磨你了。
“我哪有折磨你?我很卖力的在取悦你耶!”她反驳,不承认自己其实真有点报仇的促狭念头。“你不喜欢我那样做吼?那我以后不做了。”
“我喜欢得要命,但我更喜欢在你身体里的感觉。”他翻了下白眼,飞快的扯去她身上的衣物,焦躁难耐的拉开她的腿。
两人同时惊喘出声,她更是紧紧的攀住他的颈项,弓起上身承受他强猛的占有。
“噢——妹妹你好烫……”像月兑押的野兽,他将她的腿拾上肩,用力的顶击她体内深处。
窗外透进晨曦的第一道阳光,而房里,激情正浓——
当汪心洁浑身酸痛的醒来,时间已近傍晚,她不敢相信自己能睡这么久,更不敢相信没有任何一通电话吵扰她,虽然恰懊遇到假口,不过这种安静机率简直是奇迹。
她几乎睡掉一天的时间,感觉跟某种动物有点像……她吐吐舌,察觉身边的床位已凉。
震纬呢?他回台北了吗?怎么没叫醒她?
她讪讪然的起身下床,小脚才套进地板拖鞋里,便听到阳台传来宋震纬有点不爽的讲话声——
“该死了你!怎么会做出这么胡涂的事来?”
怎么了?他听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是俱乐部出了什么问题吗?
汪心洁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以不疾不徐的脚步走向阳台。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做错事就是做错事,没有任何借口!”宋震纬对着手机低吼,眼角发现她的踪影,不假思索的朝她伸出长臂并摊开掌心。
汪心洁柔顺的将小手放进他的大掌,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并倚进他怀里,没有出声打扰他谈事情。
“现在是怎样?狮子大开口?”握住她小手的大掌转而搂住她纤细的肩,他陡地冷笑出声,没有笑意的俊脸露出一抹她不曾见过的深沉。“他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凭什么接收我的‘尊爵’?”
接收“尊爵”?!
汪心洁不安的睐了他一眼,隐约感觉这通电话来自于一个她所不曾碰触的世界。
“我不管他说了什么或想做什么,总之告诉他,那种下三滥的方法别再用了,传出去笑掉人家大牙。”高楼的风吹乱了两人的发,他侧身为她挡住强风,温柔的以指顺了顺她的乱发。“我不可能把‘尊爵’给他,叫他死了这条心吧!”
收线!
“外头风大,怎么跑出来了?”一改讲电话时的狠劲,他温柔的在她耳边低语。
“你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所以我出来看一下。”她避重就轻的响应,并试探性的发问:“是谁打电话来?”
“我弟弟。”不会生鸡蛋只会放鸡屎的家伙,但毕竟是兄弟,创业时也帮了他一点忙,现在出了问题,他没道理放着不管。
“你什么时候冒出个弟弟?”她愣了下,从没听说他有个弟弟。
“本来就有啊!”他轻笑,拥着她回到房里。“而且是亲弟弟,不是偷抱来的。”
“准跟你说这个!”她快昏了,离开他的怀抱到床沿坐下。“他出了于!么事吗?你为什么那么生气?”
“他做错事,我当然生气。”他走到她身边坐下,指尖贪恋的抚着她的发,他发现自己爱极了这触感。“不过我最气的,是我弟得罪的那家伙竟敢觊觎我的‘尊爵’,要我把‘尊爵’让渡给他。”
那是他的心血,用心经营的事业,哪有如此轻易拱手让人的道理?
门儿都没有!
“……胃口很大呢!”尊爵耶!台湾数一数二的顶级俱乐部,对方还真敢啊!
“可不是。”他浅叹一口,用力的搂了下她的肩。“别担心,我会解决的。”
“我没有你像中的脆弱。”她浅笑,催促他穿衣服。“我饿了,我们去吃饭。”
“好啊,你想吃什么?”经她这么一提,他也感到肚子真的饿了。
“都好,只要跟你在一起,什么都好吃。”
两人收拾妥当,双双离开饭店房间——
必到台北之后,汪心洁重新投入自己的工作领域,行程安排得紧凑且充实。
手边正好新签下几位模特儿新秀,她为新秀们安排亮相的机会和节目,另外她个人还参加了一些关于舞台及流行时尚的进修课程。
下了班她便赶往进修教室上课,待上完课后她搭乘电梯下楼,在走向捷运站的路上拨了通电话给宋震纬。
“想我吗,宝贝?”他沙哑的嗓音明显透着疲累,令她不舍的揪紧心脏。“很抱歉,这两天比较忙,我会想办法抽时间过去陪你。”
“没关系啦!又不是小阿子,我会照顾自己。”小心不让他察觉自己的担心和心疼,她佯装坚强地笑道。“你也是,别太累!”
她晓得他必须处理弟弟的事,还得想办法保住他的“尊爵”,这都是她帮不上忙的部分,她只能照顾好自己不让他担心。
他轻笑,透过电话接收到她传递而来的温暖。
在踩进捷运站前,两人又聊了几句才依依不舍的收线。
由皮包里拿出悠游卡,她注意到身边匆忙来去的行人——忙碌几乎成了现代人的代名词,每个人都有各自不同的故事,有喜悦、有困境,所有人都努力的为自己的未来打拚。
她和震纬也是,各自在工作岗位上努力,她相信照顾好自己就是给对方最安定的力最,至少不致增加另一半的负担。
必到家才扭开灯,还来不及将皮包放下,电铃就突然响了。她惊跳了下,赶忙打开大门——
“吼——你是跑到哪儿去了?我来了好几趟,公园被我走到地砖都快破了!”
门外站着提着大包小包的心洁妈妈陈美里,一开口就是重炮轰炸。“偏偏我又忘了带你的手机号码,简直急死我了!”
“妈?!”她傻眼,两颗眼睛瞪得跟荔枝差不多大。“你怎么突然跑来?也不事先通知我一声。”她忙伸手接过老妈的行李——天啊!依她带来的行李“分量”,看来不住上一阵子她是不甘心了。
“就跟你老爸吵架啊!不到你这里来,我还能到哪里去?”没好气的瞪了女儿一眼,陈美里也很不愿意。
“……你干么跟老爸吵架?”拜托!都几岁人了还吵架,像小阿子一样。
“不能怪我啊!谁叫你爸跟隔壁村的阿花眉来眼去?”说到这个她就上火。
她嫁给那老头子都三十几年了,刚嫁的时候不也貌美如花?只不过经过三十几年,他就嫌弃她老了、脸皮皱了是不?
他一样也老了啊,不似当年的漂撇潇洒,她可就从没嫌过他半句。
他跟隔壁村的阿花眉来眼去不打紧,更恨的是,竟然是从年轻跟她比较到老、曾经暗恋过老头子的阿娥跑来告诉她,简直丢光她的脸!
“啊咧——不会吧,妈?你这是在……吃醋吗?”汪心洁问得艰困,不敢相信老妈到这年纪还会玩吃醋这种把戏。
陈美里僵了僵,老脸皮泛起可疑的粉色。“喊——”
“妈,我觉得你好可爱!”汪心洁大笑,用力的抱住老妈纤瘦的肩膀。
“少来啦!你给我说清楚,这么晚才回来,你到哪儿去了?”陈美里板起脸,拿出身为母亲该有的气势。
“我去上课啊!现在工作竞争大,不进修随时有可能被干掉。”将陈美里按坐到沙发里,她走到厨房泡茶,随后端出热腾腾的茗茶递到母亲而前。“你一定不想你女儿被裁员吧?我不努力怎么行。”
“说得也是吼,跟你说,我们村子里至少有八百个人被裁员。”陈美里夸大的叹道。“那有什么课你都去上好了,要不要钱啊?”
村子里最好有八百个人!汪心洁暗自翻了下白眼,不敢让陈美里看到。
那种小村庄小村落,还留在村子里的大多是上了年纪的老先生老太太,再不然就是年轻人到大都会打拚、托父母代为照顾的小小女乃娃,大大小小加一加恐怕不到五、六百个人,要是真有八百人被裁员,那不就全村都废了?根本连生活所需都没店家供应,不叮能嘛!
“不用啦,公司付费。”她笑着在母亲身边坐下。虽然失业率高,但公司的福利可少不了,毕竞重新培训一个接手人得付出庞人的公司资源,老板怎么算都划不来。“那你这次想住多久?”
陈美里才拿起茶准备就口,听她这么一说,茶杯停在嘴前,斜院了她一眼。
吧么干么?你现在是在赶我逆?”
“我哪敢……没有啦!我是说我怎么会赶你,高兴你来都来不及了,我是怕爸一个人在家会孤单嘛!”她不假思索的月兑口而出,才讲了三个字就发现语气不对,连忙僵着笑转了个弯,硬拗。
“哪会啊他!放牛吃草他不晓得多高兴!”她这一提又自掘坟墓了,完全挑起陈美里身为女人的怨念,一张嘴忍不住开始唠叨。“终于没有人管他了,他就可以放心的跟那个阿花双宿双飞……”
惫双宿双飞?汪心洁连翻白眼都懒了,起身走进房间拿换洗的衣服,然后到浴室里洗了个舒服的澡,当她走出浴室,还听见老妈坐在原位碎碎念的声音,她差点没在浴室前昏倒。
惫在念惺?想想,老爸还真难为捏——
陈美里到台北来不但没有让汪心洁轻松点,反而压力更大。
她没想到老人家的怨气会这么重,她一回到家老妈就开始“念经”,念到她去睡了老妈还念个没完,甚至还会跟打电话来道歉的老爸隔空对吵,教她一个头两个大。
结果老妈才来借宿三天,她整整瘦了一公斤。
上完课回到家,发现电话战火并没有因她不在而中断,反而越烧越旺的持续蔓延。
“不用说啦!我是不会回去的!”陈美里看都没看女儿一眼,火力全开的全面应战。
“回去啦!老夫老妻了还赌什么气呢?”她兄过电话前面,可有可无的嘟嚷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