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过后,阳光透入窗帘,将房间映成橙黄的色泽。
拔珊如气喘吁吁地倚在古聿杰的肩窝里,不敢相信竟然是一件这么耗费体力的事。
她累到几乎要虚月兑了!天啊~~
“现在愿意说了吗?你怎么会突然辞职?”古聿杰搂着她,指尖在她光果的手臂上轻抚着,让她的皮肤泛起阵阵鸡皮疙瘩。
他记得她说她没有太大的企图心,目前的工作做的也挺顺手,并没有想要澳变现状的打算,可今天却突然辞职,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她僵了僵,不意问题又会绕回到这事情上,遂抿着唇不出声。
“珊如,没有什么事是不能跟我说的。”他知道她不想谈,但他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出来,我们一起研究看看如何?”
在他的认知里,她现在是他的女人了,要是她在外头受了什么委屈,他会认为是自己没有尽到保护她的责任,所以他得搞清楚她辞职的真正原因。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突然不想做了。”她暗叹一口,企图一语带饼。
可惜古聿杰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男人,他压根儿不相信她的说法。
“亲爱的,这个说法对我来说是行不通的。”他轻笑,笑她低估了他。“这跟你前几天的说法差异太大了,你认为我会相信吗?”
“……”她愣了下,赫然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不然你想听什么?”
“不是我想听什么,而是你想说什么给我听。”他的笑意渐渐扩大,感觉她可爱的紧。“先说好,我不接受敷衍的答案。”
意思是要她说实话就对了,何珊如忍不住挣扎了下,抬头瞪他。
“怎了?难不成你已经忘了辞职的理由?”他盯着她,打趣说道。
“……又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不提也罢。”她就是觉得丢脸嘛!
“不重要的事会闹到要辞职?”他闭上眼休息,全然没把她说的话当真。“亲爱的,我不是没社会历练的小憋子,你的理由我不接受。”
“……”唉呦,很烦耶!这不接受、那也不接受,他到底想怎样?
“没你想象的那么困难,你只要把真实情况跟我说就好了。”他的指又在她的手臂上游移,爱极了那细致柔女敕的触感。
“你这个人很爱追根究底耶!”她嘟囔了句,将逐渐下滑的被子往上拉。“真的没什么特别的啦!只不过老板的侄女从国外回来,看上我那个职位,所以就把我拉下来了。”
“可你之前都没说过这件事。”他蹙起眉,睁开眼,强烈地闻嗅到不寻常的气味。
一般正规的公司不可能这样做啊,除非对方是家族企业。
“我也是今天去公司之后才知道的啊!”她叹了口气,想起这件事,心里惫是好不平衡喔!“没办法,谁叫老板的侄女喜欢我那个职位,所以我只懊让贤喽!”
她说的云淡风轻,好似讨论的是别人的事一样。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临时决定。”他认真的分析道:“如果没有事先通知你就做了这个决定,很有可能是有人暗中搞鬼……你在公司有得罪谁吗?”
“……?……”有,得罪人事室里那个下流……不,夏榴,但这说出来好吗?他看起来一副要去同人家拼命的样子,她到底该不该坦白说明?
“说啊!”一看她那心虚的模样就知道绝对有鬼,他怎能不好好的盘查盘查呢?
“说了又怎样?我不想因为这样惹的一身腥。”她闷声说道。
她生平无大志,只求人人平安快乐,更不想因为自己的关系牵连到别人,即使夏榴的所作所为让人气愤,但她也不想因此在公司引起轩然大波。
“我保证你不会惹得一身腥。”他翻了下白眼,有点不太苟同她的想法。“你以为我想干么?”
“你不是想去找对方的碴吗?”她不加掩饰地说出自己的看法。
“我?我像这么暴力的人吗?”唉呦,说这女人单纯,也没有真的单纯到哪去,竟然能看出他的企图?哈~~
她的心思不可小觑啊!
她上下大量了他一番,沉痛地点出中肯评语。“嗯,看起来确实不太像善男信女。”
“……”古聿杰僵了僵,面部表情开始变得狰狞。
他伸出魔掌,弓起指,挑衅地在她眼前张弓弯曲。“你怎么可以给这么低的评价?该罚该罚!”
罚?是要罚什么啊?
拔珊如傻在那,见他磨刀霍霍向猪羊……不,是拱手霍霍地从床上跃起。
天啊,他那个样子像要呵她痒似的,她最怕痒了,救命~~
“你你你……你别乱来!噗~~”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揪紧被子跳下床,可一转身,见到仍赖在床上的他,忍不住喷笑出声,“哇哈哈~~”
只见古聿杰光着身子一脸惊愕地坐在床上,那样子虽然看起来有点像美术室里的模特儿,但脸上那错愕的表情怎么看都帅不起来,反倒形成一氨好笑的画面,令她笑了好久。
“!?你很不道德耶!”他伸出手,欲抢回被她拉走的被单,却被她敏捷地闪了过去,他佯装愠恼地跳下床,追逐她。
“何、珊、如!”
“啦啦啦~~”她这下可乐了,开心地抱紧被单,跑给他追。
在共享激情的午后,两人就像个孩子般追逐了起整间房里顿时盈满了欢乐的笑声…………
而事情的真相,何珊如还是守口如瓶,一个字都不肯透露。
拔珊如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不说,古聿杰就不会知道她是为了什么理由辞职,当然也不会知道夏榴因追求不成,反过来将她逼退一事。
可惜她低估了古聿杰的本事。
虽然台湾不是古聿杰的地盘,但他在这块土地上还是有些“通路”,可以让他知道他想知道的所有事。
就在何珊如认命地跟他学习如何设计饰品,藉以创造生机时,古聿杰已经得到了他想知道的资讯——关于她为何离职一事。
夏榴是吧?他眯着眼,盯着手中资料照片,好笑地勾起嘴角。
这家伙长的猥猥琐琐的不说,还敢把脑筋动到珊如的头上?
哪边凉快闪哪边去吧!
他拿起手机打了几通电话,然后走出房间,看到何珊如坐在客厅串珠,桌上摆满了零零散散的饰品零件,看起来好不专心。
他走了过去,发现桌面上已摆有她做好的饰品,他顺手拿起来看了看,没想到这一看竟令他惊讶的瞠大双眼——
虽然她的手工不是很细,但她的配件、颜色都搭配得极好,精巧且不落俗套,颇有这方面的天分。
“这是你做的?”他拿着成品左右翻看,心里啧啧称奇。
没想到他还真押对宝了,不曾受过任何相关训练的她,竟能做出如此高水准的作品,着实令他惊喜万分。
之后回法国,他考虑让他加入他的设计团队,他相信这绝对可以让他的品牌再创佳绩。
“不然还有别人吗?”何珊如翻了下白眼,被手上的一条鱼线给打败了,不知怎的,怎么绑都绑不牢。“吼~~讨厌捏!怎么都弄不好?讨厌讨厌~~”
“怎么了?”见她哇哇乱叫,她好笑地走到她身边观看。
“这条线我一直绑不好,它存心跟我作对啦!”她气恼得嘟着唇,像个任性耍赖的小女孩。
迸聿杰哑声失笑,低头在她唇上偷了个香,顺手拿走她手上纠缠的鱼线,坐到她身边帮她处理。
拔珊如愣了愣,全然没料到他会突然偷吻自己一下,两朵红云飞上她的双颊,令她恍神了下。
怎么可以这样?虽然她和他曾有过极亲密的行为,但他们现在什么关系都不是,充其量只能算是暧昧的房东跟房客……他怎么可以偷亲她?!
不过,这不经意的袭吻却悄悄勾起了她不敢再回想的那个上午……
一想到那激情的场面,她的心跳又开始失速、呼吸困难,感觉好害羞喔!
“喏,好了。”他将绑好的鱼线递还给她,发现她呆滞的神态,忍不住伸出食指戳了戳她圆润的脸颊。
嗯,肤质很好、弹性也够,他很满意~~
“谢谢。”她羞窘地接了过来,喜悦地套到自己手上来回翻看,努力不让自己去思索那害羞到几乎无法面对的欢爱。
“小事一件,干么这么客气?”他耸耸肩,见她如此欣喜,他心里也感到舒坦。“你把细部地方练好,就可以到精品店兜售你的作品了。”
“咦?真的吗?”她惊喜地侧过脸,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觉得我的作品成熟了吗?成熟到可以出售了?”
“嗯。”他并没有过度称赞她的创意,只是轻轻模了模她的头,带着鼓励的意味。“质感不错,不过接缝处你要多注意些,不然会影响卖价。”
“好!”她开心不已,将桌面上的饰品一一摆好,自个儿欣赏了起来。
“你手边的素材够吗?要不要去逛逛,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顺便到街上瞧瞧人家卖的东西?”他想她成天关在家里也不是办法,遂怂恿她一起出门。
“也好。”她飞快地将桌面上的东西收拾好,集中放在一角,却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抬头望着他。“?我东西放这里OK吗?”
“OK啊!吧么这么问?”他挑眉,这种小事她干么问得这么慎重?看起来有点好笑。
“因为这里是我们的公共空间啊,要是我占了一点位置,你的空间就变少了。”语毕,她起身往洗手间走去。“你等我一下,我去上个厕所就可以出门了。”
鲍共空间?他拧起眉,想起她刚才疏离的态度。
不值得一提的小事她慎重道谢,还以公共空间为名,巧妙地拉开他和她之间的距离,那他们之间曾分享过的亲密算什么?一夜?
虽然两人擦枪走火的那日是在白昼,但好像没有人说那是一日情吼?因此惫是以一夜统称——
懊死的!离题了,他现在的重点根本不是厘清一日情或一夜的定义,而是她怎么看待两人之间的关系?只把他当成仅有一回露水姻缘的室友?
那感觉太荒谬了,他好像变成利乐包,喝光了就被丢弃——开什么玩笑?他完全无法忍受这样事发生在他身上!
“好了。”何珊如走出厕所,手上已拿好小提包,准备出门了。
“嗯。”他点头,和她一起走出大门。
他偷觑着她,决定先出门小约会一下,至于她和他的事,他会再找机会弄蚌清楚明白!
到材料商圈逛了一回,买到不错的素材后,古聿杰和何珊如到闹区的咖啡厅休息,两人各自点了自己喜欢的咖啡,坐在户外的座位,微风徐来,悠闲得不得了。
突地一双大手攀上古聿杰的肩。“克鲁斯?真巧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一个高大英挺的卷发男子笑了笑,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听到流利的法文,何珊如好奇地抬起头,见那名男子兀自在古聿杰身边坐下,身旁还跟着一位美艳的红发美女,在男子入座后也跟着坐下。
哇!懊帅的男人喔!拔珊如怔愣地盯着那对突然跑来坐在她对面的帅哥美女,一时之间不知要说什么。
他们是谁啊?看起来好像和古聿杰认识,但她不敢出声,仅是安静地看着对桌的三人。
“汤姆士?你怎么会到台湾来了?”相较于何珊如的愣住,古聿杰一脸错愕,他惊愕地瞪着眼前的男子,不敢相信的反问道。
“嗯……你可以当作我是来旅游的。”汤姆士笑而不语,一语带过。
“是吗?”古聿杰轻笑地摇头,显然不置可否。
“是啊!人不可能永远都上紧发条嘛,本来就该适度的休息。”在汤姆士身边有着一头火红的发,妖娇的身材简直是魔鬼的化身,再次令何珊如惊叹不已。
现在不是应该在台湾、台北吗?在这全是黄种人的土地上,怎么她眼前有斑大俊俏的外国男士,还有娇滴滴的红发大美女?
天啊!她的眼睛都快打结了!
虽然她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光这样坐在对桌,还真赏心悦目啊~~
“这样啊……”古聿杰轻笑,全然没注意到何珊如已然恍神。“虽然我们分属不同的公司,但我很乐意跟你们良性竞争,这样市场才有更多元的商品,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你说的很有道理。”汤姆士点头称是,边上下打量着坐在克鲁斯身边的娇小女子,也不知他在打什么心眼,霍地以中文问道:“这位是…………”
“我是他的房东啦!”好不容易有句听得懂的中文了,古聿杰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何珊如便赶忙回答。
迸聿杰轻蹙浓眉,不是很满意她的回覆。
汤姆士和红发美女互看了一眼,两人的眼神里传递着神秘的讯息。
“好小子,真羡慕你有个这么可爱的房东。”汤姆士大方的赞美道。
迸聿杰瞪了他一眼,非常不满意他如此大刺刺地何珊如放电。
“我看你干脆也搬到台湾住一阵子好了,看能不能也找到这么可爱的房东。”红发美女仿佛看穿了什么,娇笑的揶揄了句。
“这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汤姆士搓了搓下颚,颇具兴味地盯着何珊如不放。
拔珊如突地从脚底凉了上来,不安地挪动了臀部。
懊奇怪,虽然汤姆士长得很帅,但他看她的眼神却让她感到不寒而栗,好似他光用眼神就能将她的衣服剥光似的。她不安地低下头假装喝咖啡,好避开汤姆士那过于赤果的眼神。
“你想住到哪里都不关我的事,不过我丑话先说前头,少打她的主意。”迸聿杰的眼眯了起来,以法文警告汤姆士。
汤姆士挑眉,和红发美女娜塔莎对看了眼,两人随即笑出声来。
“看来你很在意你的小房东?”娜塔莎也以法文试探性地发问。
这倒有趣了,在法国时,谁不晓得克鲁斯从不和任何女人有所牵扯,即使出席正式的场跋,也都是个独行侠,从来不曾带过任何一位女性出场。
现在换个国度,他身边竟然多了个可爱的小房东,这倒是挺令人玩味的。
“这是我个人的私事,没必要向你报告。”古聿杰眉头深皱,以臂环胸地盯着眼前的一男一女,态度很是冷淡。
“他们在说什么?”面对全然不同的语言,何珊如完全在状况外。
懊讨厌喔!语言跳来跳去的,她一下听的懂一下听不懂,有时空错置的错觉。
“我们是在问克鲁斯,方不方便让我们同坐。”娜塔莎的嘴角勾着撩人的浅笑,一派轻松的撒谎。
“要坐你们坐,我们要走了。”古聿杰也不戳破娜塔莎的谎言,手一伸,揽住拔珊如的腰将她拉起,拿起桌上的帐单走向柜台。“我肚子饿了,找地方吃饭。”
“好啊,可是这样丢下你朋友好吗?”她也有点饿了,不过她仍回头看了汤姆士跟娜塔莎一眼。
“他们自己会打理,别理他们。”古聿杰没好气的咕哝道。
“……”何珊如拗不过他,只得跟着他离开咖啡厅,可沿途仍不断回头看着才刚离开咖啡厅,并没有看到汤姆士和娜塔莎跟着出来。
“别看了,他们没那么不识趣。”发现她的注意力全被那两个家伙给夺去,古聿杰不甚满意地牵起她的手,稍加施力,要她的注意力回笼。
“不识什么趣?”她丈二金刚模不着头脑。
“没有人愿意当电灯泡,他们也一样。”气恼地睐了她一眼,古聿杰感觉自己终有一天会被她给气死。
他们都已经这样又那样了,她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恨得他牙痒痒,真想狠狠地掐死她。
“啊?他们误会我们的关系了!”她眨了眨眼,有点害羞又有点担心的轻嚷。“又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
“哪里不是?”出门前才压下的疑虑又因她的撇清而冒出头,他正好趁这蚌机会问个清楚。
“不是啊!我们只是房客和房东……”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她一抬头,看见他不怎么良善的脸色。
妈妈咪啊!这男人是在生气吗?
脸色有够给他难看的说~~
但她说了什么惹他不开心吗?她不记得自己有说错什么啊!
迸聿杰们不吭声,拉着她往车流较多的地方走,沿路经过几家小吃店,他完全没有停下脚部的打算。
“聿杰,不是要先吃饭吗?”她忙不迭地拉下他伸起来欲招计程车的手臂,轻声提醒。
“不吃了!”他懊恼的低吼了声,“先回家把事情谈清楚再吃!”
谈清楚?什么事要谈清楚?
拔珊如陷入茫然,但肚子却在此时发出声响——
本噜~~
听到她肚子的鸣叫声,古聿杰想再举高的手顿在半空中,他僵硬地看了眼她的肚子。
“不好意思,但是我真的饿了。”她笑了下,一脸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