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他们的“地下情”持续发展着,就像普通的男女朋友一样,每天下班后都腻在一起,这是萧雨竹第一次愿意相信童话,虽然王子是呆了点,但就是她想要的,只不过,她不会傻得去期待永远。
这天,在超级市场中,徐振霖推着推车,萧雨竹挑着食物,两人正为了晚餐而吱喳讨论着。
“雨竹姐,这种牌子的咖哩很好吃幄!”徐振霖对她推荐这。
“你的口味都太淡了,我吃不惯。”萧雨竹吐吐舌头,“我要吃重辣的!”
“啊?那……那我只好多喝水了。”无奈归无奈,他还是妥协了。
“看你那么可怜的样子,好吧!吃中辣的。”她伸手在他头上乱拨,她喜欢他这呆呆傻傻的模样。
“多谢雨竹姐广他任由她捉弄,只要看她笑,他的心底就会觉得暖暖的。
两人又闹又玩的,即使只是买菜这种小事,也可以让他们快乐起来。
“雨竹姐,还有这种寿司,我在日本的时候常吃,我们也买一点吧!”徐振霖拿起一条寿司,转过头却发现她僵硬地站在那儿。
“雨竹姐,你怎么了?”他拍拍她的肩像但她依然没有响应,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对夫妻带着孩子。
“阿郎,快握住我的肩膀不要放。”萧雨竹终于开口了,以很低的声音说:“那是我以前的情人。”
“是。”他也低声回答,心中感到一阵怅然。
对方似乎也发觉到他们的存在,那位男士先是瞪大了眼睛,但很快就恢复平静,伸手打了一个招呼,“嗨!懊巧!”
“嗨!”萧雨竹笑了笑,““林老师,好久不见,这位是你太太?”
林柏榕点头介绍道:“是啊!这是我太太,还有我的儿子小聪,我的女儿小菱。”
“阿姨好!叔叔好!〞两个十来岁的小朋友很有礼貌的打招呼。
“你们好。”林太太也温柔地点头招呼。
林怕榕看着萧雨竹,眼中透着深深的怀念,““时间过得真快,从你高二那年,一晃眼就过了十二年,你现在都还好吧?”
“嗯!我很好,这是我的男朋友,他姓徐。”萧雨竹介绍道。
徐振霖收起满心的惊慌,赶紧点头道:“林老师好,林太太好,我是雨竹的男朋友,多谢你们照顾雨竹。”
“雨竹的年纪也不小了,以后就请你多关照了。”林老师叮咛道,就像一个老师该有的口吻,但又多了点特别的温柔。
“是,我一定会的。”徐振霖诚恳地保证道。
在简短的问候之后,林家一家人都走了,徐振霖才发现萧雨竹仍恍馏出神。
“雨竹姐,那位不是你的高中老师吗?”怎么也会是她的情人呢?徐振霖不太敢胡乱推想。
她继续目送他们的背影,眼眸之中有着无比的感慨,“是啊!那年我才十七岁,他才二十五岁,我们之间就是所谓的师生恋。好快啊!十二年就这样过了,现在他都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了,唉……”
当年,他是英文代课老师,她是英文小老师,短短一学期的相处,却是她一生中最纯真的恋情,现在回想起来,似乎再也不会有那样的纯情了……徐振霖低头问道:“雨竹姐,你……你还喜欢他吗?”
萧雨竹眨了眨眼,恢复平静的表情,“才不呢!我不过是觉得当时的自己好可爱……哎呀!你不懂啦!”
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凝视着她。
“咦!不是要买寿司吗?好,就试试看这种日味,不好吃的话你就惨了!”
萧雨竹一脸开朗的模样,他却看得出来她是在强颜欢笑,但他也不去点破,只是点了点头说;“好啊!我们回去做晚饭吧!〞
当晚,两人还是如常地说说笑笑,一点也看不出她有什么不对劲,但他明白,她心中有一部分飞走了,不知正在哪儿徘徊着。
他该怎么办才好呢?他应该要为她做一点什么事才对,他暗暗地这么决定。
他没有魔法,不能让她回到十七岁的年纪,但他希望能让她回到十七岁的心情…?第二天早上九点,萧雨竹匆匆打卡上班,一走进秘书室的大门,就被三小报的尖叫声给淹没了。
“雨竹姐,有人送花给你耶厂在雅芬以无比羡慕的口吻说。
“而且是九十九朵玫瑰耶!”张雯珠已经算清了数量。
“好漂亮的粉红玫瑰,可不可以分给我们几枝?”林晓凤几乎把脸都埋进花里了。
萧雨竹一愣,心想,她最近并未招蜂引蝶,怎么会有人如此的大手笔呢?拿起卡片一看,上而竟写着对我来说,你永远都像十七岁一样可爱爱慕者雨林雨林?那个小白痴,他做得也太明显了吧?“雨林”不就是徐振霖的“霖”吗?萧雨竹微微一笑,对他的中文程度倒是有点敬佩了。
她收下卡片,心头一动,转向三小报说:“把花瓶都找来,我们让全公司都是玫瑰花!”
“好主意。”三小报立刻同意。
在一阵忙乱之后,亚日计算机公司处处都是粉红玫瑰,为单调的办公室增添了几许芬芳甜美的气氛。
最后,在女化妆室里,四位秘书站在洗手台前,又是补妆、又是擦污的,庄雅芬甜笑着说:“好有成就感幄!”
“对啊!我们好象玫瑰小天使。”林晓凤点头道。
“这都是因为雨竹姐太大方了,我看最近雨竹姐满面春风的,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那位神秘的送花都是谁?可不可以让我们分享一下这份幸福呢?”张雯珠连连追问。
三张渴求答案的小脸望向萧雨竹,可惜萧雨竹并不想满足她们的好奇心,“抱歉,恕不奉告。”
“讨厌,雨竹姐好小气瞠!”三小报一起不满的嚷着。
萧雨竹只是笑了笑就转身离开,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拿起活页夹走进经理室,徐振霖抬起头,笑容不大自然,“呃……雨竹姐早。”
“早啊!”她放下活页夹,深吸了一口气,“好香的玫瑰,你喜欢吗?”
其实,徐霖早就发现桌上的鲜花了,不过,他还是装出讶异的模样,“嗯!真的好香、好漂亮,不过……怎么会有这些玫瑰呢?”
萧雨竹淡淡的笑了,“今天有一位神秘的爱慕都送给我九十九朵玫瑰花,所以,我想让大家都感染一下这份浪漫。”
“哦!”徐振霖点点头,“雨竹姐真受欢迎,九十九朵玫瑰,一定很壮观吧!”
“是啊!”我好久没这么开心了,不过,到底是谁送给我的呢?我一点都猜不出来呢!”她故意峻起红唇。
“那不重要,反正只要雨竹姐能开心就好了。”听到她的话,他笑得好开怀。
斑!这小子露出破绽了,想跟她玩游戏?别说门儿了,连窗儿都没有!
萧雨竹先锁上了门,走到他的身后低语道:“我可爱可敬可取的一郎小弟弟,我情疑那位爱慕者就是你喔!”
“我?”他浑身僵硬了一下,连忙否认,“当然不是我!”
她拿了一朵玫瑰花,以花瓣抚弄他的颈子,那柔软细致的触感,立刻惹得他低吟起来,“啊……雨竹姐……这里是办公室……你自己说过不可以的……”
“现在是非常情况,我非要拷问你不可!为什么突然送我花?说厂她继续拿玫瑰逗弄他的脸颊、耳朵和颈后,她太了解他有哪些弱点。
徐振霖的双手握紧了椅子,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我……我没有……”
“不说实话?那就得受罚了!”她解开他的领带和钮扣,玫瑰花瓣拂过他的胸前。
“啊……天啊……别这样!”他咬着下唇,还是克制不住身体最直接的反应。
“还不说?是你逼我的幄!”她轻轻含住他的耳垂,以舌尖又舌忝又吮的,她明白,这是他最最敏感的地方。
“我说、我说……”他快不能呼吸了,“是我送的没错!”
“为什么?”她停下动作,瞇着双眼瞪住他。
“因为……因为……雨竹姐昨晚心情不太好。”
“你在同情我?我以前的情人都已经儿女成群了,所以我很孤单?很可怜?”她双手叉腰,眼中都快喷出火花了。
“不是的!”他当然否认,“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是想告诉你,其实,不管你几岁了,你还是你,一样可爱、一样迷人!”
不管几岁了,自己还是自己,不是吗?他的话让萧雨竹沉静了下来,走到窗边望着天空。什么时候开始,她竟忘了这件重要的事情?不管青春期或更年期,只要真正地做着自己,就是最深刻、实在的生活。
徐振霖这个笨小子,根本一点都不笨!
“雨竹姐,我……我说错话了吗?”他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走到她的身后。
“没有。”她无法说明现在脑中的思绪。
“对不起,我很笨……没办法让你开心起来……”他低下头,觉得无奈极了。
“吵死了,闭嘴!”
“啊?”他才一张开嘴,就被她深深的吻住了,这突如其来的吻,让他傻愣了好一会儿,但没有多久,就情不自禁地环住她的细腰,深陷在这个热吻中。
他的吻不是她遇过最棒的,却总是专注的、最温柔的。
彬许她教过他许多技巧和手段,但曾几何时,他竟反过头来教会了她,诚心诚意地活在当下,便是人生最美好的境界。
几分钟后,她却又突然推开他说:“好了,该工作了!”
“啊!”他还是一头露水,“雨竹姐,你到底怎么了?”
萧雨竹走到门口,转身就要离去,却又回头一笑,“笨蛋,反正我就是我啊!”
门被关上了,徐振需站在原地,虽然搞不懂这是怎么一回事,但看到她的微笑,他下意识的模模自己的后,也不自觉地笑了。
他是很笨,但只要她能开心、她有笑容,他愿意这样笨下去。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萧雨竹对现在的生活相当满意,她爱上了一个小男人,但她并不想说出口,只要能这样抓住眼前的快乐就好。
徐振霖是她所碰过最值得爱的男人,虽然他又笨又出又木头,但有谁能像他这样又诚心又善良又可爱呢?活了快三十个年头,此刻的幸福才是最真实的。
十月,第一阵秋风吹起了,下班后,徐振霖约了萧而付到顶楼谈话,却吞吞吐吐地什么也说不出来。
风好大,吹得人心也茫茫然的,萧雨竹抬头望着他,“呆郎,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我……我……”徐振霖欲言又止的。
她最讨厌他这温吞的个性,瞪了一眼骂道:“男子汉大丈夫,女人心大老婆,做人要干脆点!”
“是……是的。”他先伸手松开了领带,因为不这样的话,他几乎就快不能呼吸了,“雨竹姐,早上总经理找我面谈,他说我……我要被调到日本三个月。”
他说啥?他要回日本去?三个月不能见面?那他还会回来吗?两人还能像从前一样吗?一连串的问题闪过她的心头,但是,她什么也不能问。
他还年轻,他有远大前程,他连真正的恋爱都没谈过,她不会利用两人之间的关系要求无谓的承诺,这对他而言井不公平!所以……“哦!”萧雨竹耸了耸肩,表面上完全看不出任何讶异之情。
“你听见了吗?下个礼拜我就要去日本了!”他再次对她强调。
“嗯哼!”她点点头,其实,她的脑袋已经当机了,就像计算机线路燃烧过度,现在什么也不能反应了。
“我知道,就算我不在,雨竹姐也不会寂寞的。”徐振霖对自己苦笑道。
萧雨竹没有说话,她不认为自己会寂寞,只不过会非常寂寞而已。
“我会每天写e-mail给你的。〞
“用不着吧!我可懒得回信。”她装出无所谓的样子。
“不,我一定会写的!”他像是在承诺什么一样。
“三个月很快也就过完啦!一郎在那边碰到好女孩的话,可别忘了用我教你的招式幄!三个月你回来以后,说不定我也找到了一个好男人呢!”
三个月后,就是两人相识满六个月了,就持“金玉盟”的情节一样,男女主角相约在六个月后见面。只是时候,她望着帝国大厦的看板,却再也等不到什么人了。
不要紧的,她拚命告诉自己,至少这是“AnAffairRemember",一定会成为她记忆中最深刻的一段恋情看她那轻松惬意的模样,他不由得叹息了,“雨竹姐,我不在的时候,你……你……”
“我怎么样?”他那黑亮的眼睛为何变得深沉,为何让她沉醉?她是否正在等待一句决定性的表口呢?
“你可别……”他安静了好久,才吐出一句话来,“可别抽烟幄!”
她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呢?结果竟是这种假话!她本来就不该期待太多的,不是吗?
她哼了一声,“小表,还敢管我那么多,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我是关心你啊!”
“我知道,你是好好先生,你对每个人都很温柔。”或许,他就是太温柔了,才会让她心痛。
“是吗?”他瞪着自己的皮鞋,不确定这算是一种美。
“既然你要去日本,那我们得好好庆祝一番,你请客!”
“没问题。”他欠她的不只一顿饭。
“想想也不错,一郎可以回日本跟家人团聚好一阵子了。”她望着眼前云海的那一端,那个她所到达不了的地方。
看着她被夕阳染红的侧面,他试探性地问:“雨竹姐,不是答应你,要让你去日本旅行吗?你……要不要跟喔起去,你可以玩一阵子再回来。”
“才不要呢!苞傻瓜郎去有什么意思?”立刻否决了,“以后我跟老公去蜜月旅行,到时你再包个大红包给我就行了。”
“这……好吧!”他还能说什么呢?
两人凝望着夕阳,染上橙黄的云层之中,一台飞机高高划过天空彷佛也预言着不久之后的分离。
行前的最后一晚,他们选择在晶华酒店度过,因为这是他们“初夜”的地方。
宽敞的房间里,摆了满满一桌的美酒佳肴,还有朦胧的灯光映照,悠扬的音乐环绕,一切都显得浪漫极了!
萧雨竹刻意的打扮过,谈紫色的眼影、淡紫色的口红、淡紫色的贴身短裙,配上整套白色珍珠首饰,说多高雅就有多高雅。
“雨竹姐,我敬你,谢谢你对我的照顾。”徐振霖举起酒杯,透过杯子看过去,萧雨竹更是美得如梦似幻。
萧雨竹不发一言,轻吸了一口白兰地,像只猫儿般倾身向前,以唇对唇地喂他喝下美酒。
报般的香味、花般的双唇,只是这么一口酒,就让他几乎要醉倒了。
她坐回沙发上,消懒的娇态无比动人,迷蒙的眼神藏着深意,“看着我,今天晚上,你得仔细的看着我。”
“是……是的。”事实上,除了她,他根本什么也看不到。
只见她取下发夹,甩了甩头,一头秀发如云般垂落,然后,她以极慢的速度褪上的束缚,直到剩下紫色的内衣为止。
“继续看着我,不准分心。”她冷静的命令。
“我知道。”他用力地点头。
她横躺在沙发上,拿起冰桶中的冰块,从自己的额头开始,沿着颈项、胸前、双腿,划下一道冰冻的曲线,直到冰块完全溶化为止。
“现在,我变得冷冷的了。”她以粉色的舌尖舌忝过唇角,湿润的眼眸望着他问;“一郎呢?你变得热热的了吗?”
“热……很热……”他近乎痛苦地说。
“我看还不够呢厂她用手指沾了一些白兰地,又在对始画线的动作,那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闪闪发。
徐振霖看得目不转睛,此w此刻,他只想化为冰块或白兰地。
“来点白兰地,你可能会更热一点。”她对他勾勾手指,手指上涂着淡紫邑的指甲,“你想要吗?把我身上的白兰地舌忝光?”
他无法作答,只有低ho一声,抱住沙发上的她,深深埋进她的胸前舌忝吻,〞我我要我要你!〞
他疯狂得像头野兽,粗暴地又咬又吮,不像平常那样温和,但她一点都不在意,她就是要他为她失去理性、为她濒临崩溃!
“温暖我吧!让我冰冷的身体变温暖……”她呢喃道。
他抬起头,郑重地承诺,“会的,我会的!”
他没有说谎,他温柔的舌忝去她身上的每一滴白兰地,也筹得她浑身有如火烧一般。
“那儿……够了!不要了!”她的秀发波动,难忍那过分的折磨。
“还不够!”他坚持要彻底的舌忝去那些甜蜜的滋味,“还有酒味,我要帮你都舌忝掉……”
沙发、地毯、床上,都是他们翻滚缠绵的场所,直到两人再也按捺不住地做了最完整的结合。
他的衣衫凌乱,她的内衣也还穿著,两人就这样要着彼此,等不及果身相对。
在这拥抱中,有酒意、有意乱情迷、有最后一夜的苦涩和甜蜜,萧雨竹轻喘着说:“抱我,就像你再也不能抱我一样……“我要抱着你,我不会放开你的!”他放纵自己驰骋着,望着身下的她婉转申吟。
这给予、这索求,都是淋漓尽致的,汗水交织着发丝,热吻融合着眼波,没有什么比即将来到的分离更能让他们需要彼此、渴求彼此。
“找对你说过吗?你真的好美…、?”她那沉醉的模样,他总是百看不厌。
“天!你疯了……”她都快撑不住了,他却还是精力旺盛。
“我没有办法,是你把我通疯的!”只要她一个眼神,一声低吟,就会教他全身如沐浴在火中,非要燃烧到极点才能休止。
登上最高的巅峰之后,两人才从云端徐徐地降落,拥抱着彼此喘息,彷佛从来都不曾有过如此完美的感受。
“我……我让你满足了吗?”他满怀期盼地问。
“是的,我从来没有这么满足过。”她虚软地吻着他的额头。
“太好了……太好了……”他露出放心的微笑,闭上眼睛倒在她的怀里。过了十几分钟,看着他安详的睡脸,她模过他自然卷的头发,低声道:“一郎,千万别忘了我,别忘了我是你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
夜已深,但萧雨竹不愿合上眼,她想就这么看着他,牢记住他的五官、他的身体,这都是她所亲爱的、所不舍的呵!
他这一去,不过是三个月,但她明白,也该是结束两人的时候了!
她告诉自己,放开这双温柔的大手吧!让他自由去飞、自由去爱。
窗外,曙光微露,又是一个新世界的开始。
徐振霖被一阵铃声吵醒,接起电话一听,原来是饭店的morningcall。
他完全清醒了,转头一看,身边却是空荡荡的,在镜子上留着用口红写下的字——郎,一路顺风,我先走了。
她先走了?她不送他走,却自己先走了?
他抚着身旁的空位,一种怅然若失的心情让他无法自抑。
她果然很潇洒,一点留恋都没有,她是那么与众不同的女人,却也像风一样令人捉模不定。
徐振霖走进浴室冲澡,在冷水的冲刷之中,他告诉自己,他该平静一段时间,仔细想想自己要的是什么,眼前这段分离是有必要的。
当天下午,徐振需出发抵达机场,秘书团三小报都亲自来送行,还有几个好同事也都来了。
但是,一直到他要踏进出境室前,萧雨竹都没有出现。
林晓风不禁嘟嘴道:“雨竹姐是不是睡过头了?昨天我还特别打电话提醒她呢!”
“说不定她昨晚钓到一个好男人,所以,今天就忙得不能来了。”庄雅芬笑道。
张雯珠则对徐振霖说:““徐经理,我相信雨竹姐一定很想来送你的,只是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耽搁了。”
“不要紧的。”徐振霖摇摇头,“麻烦你们帮我对她说,谢谢她的照顾,希望她一切顺心。”
“嗯!徐经理,你自己也要保重喔!”
“别被日本女孩拐了,还是台湾女孩最棒!”
“我先走了,再见!”
柄场,总是弥漫着一声声道别、一阵阵广播的催促,就这样,徐振霖离开了众人的视线,登上了前往日本的班机。
当飞机升空,飞得越来越高,越来越远时,徐振霖坐在窗旁,不断的俯视地面上的一切。
而在机场外,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戴着黑色墨镜,默默地目送这架飞机,直到什么都看不见为止。
白云是那么高那么高,而飞机是那么远那么远,就像一切抓不住的快乐,完全隐没在蓝天之中了。
“再见,我的郎……”
一束粉红玫瑰被放在地上,风儿吹散了几片花瓣,缓缓地飘向天际。